腹黑六小姐-特工狂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白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下一刻已经坐到床沿上,宽大的掌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着她后背,小声而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好一些慢着点,小心咳到气管里头去。”
苏悉好不容易止住咳,抬眸便看到卫凌风近在咫尺的脸,她下意识地就往外推去“滚开不要碰我”
卫凌风一心放在苏悉身上,不防备间被苏悉推了正着,差点摔倒在地。
苏悉淡定地拿起香茗,一口一口地饮着,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棂往向外面。
此时已经入冬,园内的几株梧桐已经没有生机,枝桠上只零星还有几张枯黄的树叶,被凛冽的寒风吹过,洋洋洒洒朝地上落去,生命的陨落何尝不是如此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便没了。
梧桐逢春还会再发新芽,而她的弟弟却再也醒不过来,这样的结局,叫她如何不恨卫凌风不杀了他泄愤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想叫她回到他身边去做梦
卫凌风站起身,望着苏悉的侧脸,眼底越发幽深,复杂。
侧面的苏悉,周身散发着一抹淡淡的悲戚,让人忍不住想抱着她,想替她承受一份苦。但如果一切都是他亲手造的孽,他又如何去补偿
室内一时间很静,静的很听见彼此呼吸,静的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静的,似乎能听见心碎的悲哀
卫凌风知道,此刻他任何的示好都会被她弃之如敝履,所以他选择相反的方式。
“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不止女儿身的时候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女扮男装都能招蜂引蝶,让人为你痴恋情狂,当真是了不起的很呀。”卫凌风狭长的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意。
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但是苏悉的内心却更加抑郁了。
因为这证明卫凌风知道了她和原游云之间的清白,所以他开始变得信誓旦旦有恃无恐。
苏悉双眸望着窗外,冷冷一笑道,“男女通吃又如何”她转眸,紧紧盯着卫凌风的眼眸深处,她眼底凝满了讥诮讽刺的意味,“比起连自己亲妹妹都要弓虽暴的你,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面对卫凌风,她总是忍不住用最恶毒的话去嘲讽他,看着他痛苦,她的心底才会有一丝快意,因为只有这样才对的起小念,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
这句话的杀伤力浓烈至极。
卫凌风的脸色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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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白,脊背僵直挺立,下颚也僵硬地一动不动,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的手藏在后背,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鲜血丝丝涌出来,但是他却毫无痛觉。因为心底铺天盖地的痛已经让他麻木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瞪着苏悉,半晌才终于喘了口气,眼底越发沉暗“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我,真的可以让你感到快乐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
“何必呢”苏悉望着他,不冷不热道,“你明知道囚禁我只会让我更加恨你,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你明知道继续下去只会让悲剧继续蔓延,你又何苦这样放了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岂不最好”
“休想”面对苏悉漫不经心的态度,卫凌风凌厉地断然拒绝,“既然你将话说的明白,那我就再强调一遍,你也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未来,不管这场悲剧会不会蔓延,我就是不放开你如若你要离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然就死了这条心吧”
何苦呢,何苦要选择这条让彼此都痛苦的路苏悉不再看他,转身望着外面。
此时才是午后,但是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寒风也更大了。
卫凌风紧了紧拳头,一股压抑的怒气从胸口朝四肢百骸蔓延而去,胸口像是被堵的一块石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刻,卫凌风已经毫不犹豫地抱起苏悉朝外面飞奔而去。
苏悉一个不留神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待她回过神来,卫凌风已经扯过一匹战马,抱着苏悉飞跃上马背,长鞭扬起,枣红马撒开长蹄奔腾而去,很快便冲出了城主府。
苏悉刚要张口说话,迎面而来一口狂烈寒风,呛的苏悉不住地咳嗽,咳的眼泪直流。
卫凌风抱她上马的时候,将苏悉放到他胸口的位置,寒风本就狂啸,纵马狂奔之下更是增了好几倍,内伤还未复原的苏悉如何承受的住
卫凌风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是扬鞭的手不停,只将苏悉面朝自己,摁在自己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苏悉本想反抗,但是他的手比钢筋还要牢固,紧紧禁锢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只得埋首在他胸口,汲取一丝温暖来维系越来越冷的体温。
策马扬鞭,一刻也不停歇,一口气跑了足足两个时辰,枣红马才略略放慢了脚步。
从主城区到郊外,又从郊外直接进山,漫无目的跑着,他们竟然在山里跑了许久。
最后,到了一处悬崖,卫凌风这才夹住马腹,勒住马匹,然后抱着苏悉从马上翻身而下。
卫凌风抱她坐在草地与树林接壤的一处绿荫浓密的树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背紧靠在他胸前,他炙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令她浑身都不自在,强制忍耐着不理会他。
“现在好些了吗”卫凌风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脸颊,苏悉身体一阵僵硬,半响才回答道“你要是放开,我会一点事都没有。”
卫凌风嘴角扬着一抹笑,抱她起来,扶着她立在草地上“就这么不喜欢我的靠近”
苏悉松了口气,趁机挣开他的手,毫不客气道“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走开几步,抬头远眺,心神已远远离去。
原游云啊,大哥啊,你究竟在何方可曾灭了那妖女什么时候来带我离开
卫凌风看着她的沉默无语。
她的眼光停在远处,缥渺而疏离,似乎远在云端,是他所不可触及的内心深处。
他心中一怒,伸手将她拽入怀抱中,狠狠道“不许想其他男人”
苏悉轻轻叹息,卫凌风,我们根本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苦将两人牵扯在一起呢
天空中,乌云聚拢,黑压压的一片。
苏悉望着卫凌风,咳嗽了两句,才缓缓道,“下雪了,回去吧。”
山里的空气格外的低,她快要受不住了,到时候难免又要屈服在卫凌风的要挟之下。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不想再给他任何一丝的希望。
卫凌风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无辜“我迷路了。”
他没有说谎。刚才一路行来,他胸腔里一股怒气,完全是信马由缰,任由马儿跑来这深山野岭里来,现在要回去却不知道该行那条路了。
苏悉顿时没了脾气,无奈地望着他,“那怎么办”雪慢慢地变大了,她的头上肩上积了一层薄雪。眼见着天也黑了,到了夜里想要下山就越加困难了。
“你放心,总有办法的。”卫凌风脱下黑色战袍,宽大的披风从头到脚将苏悉遮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进去,然后抱着她上马,扬起缰绳道,“我会将你安全送回去的,相信我。”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沉,山路被覆盖,目之所及都是皑皑白雪。
卫凌风纵马奔了一圈也没找着回去的路。
苏悉眼尖,在山顶的时候,看到远方有一众淡淡的灯火,在夜幕中分外明显。
她拉拉卫凌风的衣袖,对着他说道,“你看西北方向的山谷,那里有人,去问下路吧。”说完,苏悉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即便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冷冽寒风下她依旧冻得手脚僵硬。
想当初,她也是堂堂的十级强者,这点风雪怎么困得住她但如今,她的身子残破不堪,一点点的风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在狂风暴雪的天气里迎风奔驰
卫凌风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如若不是他执意抱了她出来,她也不会活生生得受这份罪。自己还说要爱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但是伤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好冷啊,快走吧。”苏悉见卫凌风发呆,忍不住大声催促。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他就不能加快点速度吗非得她冻晕了才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西北山坳里是一个村落,远远看着都是低矮的木屋,大约有两百多户人家。
看着就在眼前,但是真正达到村落的时候却足足废了小半个时辰。
到达村口的时候,卫凌风抱着苏悉下马。
“老虎村”苏悉望着村口的大理石,喃喃念出口,接着不由笑道,“难道村里养着一大群老虎不成这可有意思的紧。”
卫凌风一边牵着马,一边伸手去拉苏悉。
披风虽然暖和,但是经不住山里的低气温,此刻的苏悉手冷的像冰棒,不止如此,还冒着丝丝寒气。见此,他眼底的心疼愈加明显了。
“年轻人,你们是谁啊,来咱们村子里有啥子事呀”
村口刚好经过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妪,她头上扎着蓝色帕子,右手挎着一篮鸡蛋,冲卫凌风和苏悉和蔼地笑了笑。
苏悉见她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虽然打了几个补丁,洗的有些发白,但是看着干净整洁,不由地便心生好感。卫凌风见苏悉冷得上下牙齿打颤,便搂着她给她温暖,另一边朝老人家笑道“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见这里有灯火,便顺着过来了,还请老人家指点下山的路。”说着,卫凌风便从衣袖中摸出一锭足足有五两的银子递过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两个,嘴里啧啧称奇。
她老人家活了一辈子,可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一对璧人,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老虎村里多年没来外人,老婆婆又是热情的性子,便推了他的银子,笑着道,“你们这可不巧了,下山的路已经叫风雪堵住了,就算我指给你们路你们今晚也是下不去了。”接着,她又责怪地瞪了眼卫凌风,“年轻人,你身子好,但是这位小姑娘看着脸色不好,这么大的风雪她怎么受得住”
卫凌风心疼地将苏悉搂的更紧了,被老婆婆责怪也不生气,赞同地点头道,“的确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意气用事将她带了出来,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说着,他低头望着苏悉,语气带了浓浓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苏悉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年轻人,你们是什么关系呀怎么就跑到这大山里来了我们这后山也是有老虎的,也幸好你们运气不错没有碰着。”老婆婆心有余悸道。
见卫凌风唇角微动,苏悉抢先一步道,“他是我哥哥。”
卫凌风搂住她细肩的手微微一僵,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几分。
老婆婆却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像,看着一点都不像兄妹,倒像是互相置气的小情侣。”老婆婆难得幽默一回,却让卫凌风顿时笑逐颜开。
他心中高兴,便将那锭银子又推了过去,嘴角微翘显得心情格外的畅快,“老婆婆,敢问你家中可口空房既然下不去,今夜我们只能在村里过一夜了。”
老婆婆看看苏悉又看看卫凌风,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要住她家,不由地心中大乐道,推却不过接了那锭银子,“这敢情好呀,老身家中别的没有,空房倒还有一间,如若你们不嫌弃便随我来吧。”
卫凌风望着苏悉,苏悉冷冷地瞥过脸去。
带她出来的是他,现在回不去要住山上的也是他,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婆婆在前面带路,她一边走一边跟他们介绍村里的情况,没走几步便到了老婆婆的房子。
村里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破旧,不过推门进去后,苏悉略略扫了一眼。
屋里的家具不多,而且都是半新不旧,不过剩下布局合理又收拾的整洁干净,倒是比一般的客店还要好些。
屋里火盆烧的很旺,外面一片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苏悉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缓过来。
老婆婆请他们在四方桌边坐下,转身便从厨下取了两只大瓷碗,洗洗唰唰好几遍,然后才往里倒了两杯滚烫的开水捧过来,分别放到卫凌风和苏悉面前。
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堆了笑容,“山里没有好的茶叶,怕你们喝不惯,便只奉上白开水了。”她的目光朝苏悉望去,对她笑道,“白开水虽然没味道,但是取暖却是可以的。”
老婆婆如此善解人意,苏悉心中不觉得暖洋洋的,她对卫凌风摆脸色,却不能对老婆婆也冷冰冰的。她将双手放置在滚热的瓷碗边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指尖朝四肢百骸流去,不由地笑了笑道,“您想的真周到。”
见苏悉露出笑脸,老婆婆像是松了口气,在他们跟前寻了张长凳坐下,笑道,“你们今晚就安心在这住下吧,这大雪眼见着要下好几日呢,只有等雪停了那马才能走。”
“要好几天吗这么久”那岂不是要与卫凌风朝夕相对苏悉心中一阵别扭。
反之,卫凌风却心底暗乐,这陈旧的房舍在他看来比天堂还要舒适,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笑道,“什么时候雪停了就什么时候下山,你的身子最重要。”
老奶奶也跟着道,“是呀小姑娘,虽然老身不知道你为何闷闷不乐,不过心情不好病也就不容易好了”老婆婆看出她和卫凌风关系不好,使着劲的撮合他们。
苏悉见村子里很静,不由地打断她的话,问道,“老奶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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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老伴呢儿女呢他们都不在跟前”
老人家唠叨起来没完,苏悉就变着法子转移话题,倒不是她真八卦要知道老婆婆的家事。
老婆婆一提起自己家,顿时又是一阵滔滔不绝口沫横飞。
原来这些年来村子里的赋税极重,山上又少产,种的东西连交税都不够,哪里能够养活自家人于是村子里边组织了所有的壮丁进深山老林打猎去了。
老婆婆的丈夫以及两个儿子三日前都进了山狩猎,按照往常的日子计算,他们明日便可回来了。
“明日等他们猎了新鲜野味回来,老身给你们做烤肉吃,如何”老婆婆笑容满面地对卫凌风和苏悉道。每次他们从山里回来,都能带回一批的野味,这些东西自己不值钱,但是如若拿到城里去卖,就连一根毛都是钱。
“好啊,那就等着吃烤肉了。”苏悉笑了笑,讥诮地瞥了卫凌风一眼,又继续先前的话题,“对了,老婆婆,你方才说山里的赋税很重,种的东西都不够交税的,此话可当真”
老婆婆提起这个就愁眉不展,叹息一声,“哪里有假啊这田赋收的是是十之四,但是山里产量本就不高,有外面的四分就不错了,田赋却还是照着外面的规矩收,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人活吗如若不是后面的深山里有些进项,外面老虎可要被活活饿死了。”
“是吗这隔江城的城主可真过分。”苏悉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冷笑。
老婆婆义愤填膺地重重拍向桌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若要说错,这第一错便是当今皇帝”
苏悉瞥了卫凌风一眼,冷笑道,“如今当权的不是皇帝,听说是什么摄政王的。”而那位摄政王殿下此刻就坐在他们当中内。
老婆婆全然不知道,听了苏悉的话,顺势就冷哼道“这么说来,这位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悉抚掌大笑,不住地点头“极是极是,那摄政王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婆婆你尽管骂,反正山高皇帝远,他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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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晚了偶x了
特工狂妃 奇遇篇 第110章 出手相助
第110章出手相助
卫凌风望着苏悉,嘴角苦笑连连,她是借老婆婆的口来骂他出气吧。
于是,卫凌风瞥了苏悉一眼,对老婆婆道,“其实摄政王已经下令将隔江城的赋税减去三年,而像老虎村这样的穷乡僻壤,摄政王特别下令,减赋十年。”
老婆婆闻言,眼睛瞪的老大,被惊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外面已经发了布告了吗怎么从没听说过”
苏悉将瓷碗往前一推,戏谑地扫了卫凌风一眼,“是啊,我一直在山外,也从未得过这样的消息,你不会弄错了吧”
卫凌风一时间哭笑不得,半晌后,对着苏悉凤眸微眯,邪魅浅笑“不会弄错,摄政王实是方才才下的决定,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苏悉嗤之以鼻,老婆婆反倒被逗乐了,抚着肚子笑道,“卫公子你既不是皇上又不是摄政王,怎么能说免就免呢你呀,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先去被你骗了,还真以为减赋了呢。”
苏悉却在心中暗暗道,如今的皇帝反而做不了主,东云国的最高首脑就是卫凌风,他想要做什么还不是说句话的事减赋,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卫凌风见她不信,也不勉强,只用那种两人才懂的眼神笑嘻嘻地望着苏悉。
不多时,卫凌风剑眉微蹙,闪过一抹疑虑。
老婆婆见他面色微变,忙问是怎么回事,卫凌风却不动声色地问她,“村口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看样子他受伤颇重,咦,他竟朝我们这走来,老婆婆你去开门吧。”
“啊”老婆婆不由地一愣。这年轻人不会是在说胡话吧睁着眼坐在房里还能看到村口的情形她笑着道,“卫公子,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卫凌风微扯唇角,淡淡一笑。
不多时,薄薄的木板门传来一道咚咚咚的敲门声,敲门的频率很快,显然那人心焦急切。
老婆婆被敲门声吓了一跳,然后用看鬼的目光瞪了卫凌风半晌,方才回过神小跑着过去开门,木门放才打开,她就不由地愣住了。
门外墙边躺着一个粗布长衫的年轻人,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铺了一层厚厚白雪,而且染满了血迹,发丝凌乱衣衫褴褛,像极了狼狈不堪的乞丐,但是老婆婆透过那张血迹纵横的面容,发现了一抹熟悉的痕迹。
“阿大阿大是你吗”老婆婆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抱住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大儿子,急得大喊大叫,“阿大啊,你怎么了阿大,你不要吓唬为娘啊,你醒醒快醒醒”
门一开,狂风夹杂着雪花一股脑往里面冲,苏悉正好坐在迎风的位置,顿时被呛的咳嗽不止。
下一刻卫凌风身形已动,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拎了阿大进门放在烧得暖烘烘的热炕上,反手关了门,屋内顿时又犹如春天般温暖。
老婆婆急步朝阿大扑去,一个劲地摇晃着他的身子,试图将他从昏迷的沼泽中唤醒。
苏悉看不过去,便在卫凌风的扶持下走近床前,沙哑着声音对老婆婆道,“你别急,我略通医术,让我给他瞧瞧。”
老婆婆似信非信地望着苏悉,眼底隐有泪痕闪耀。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医治他。”苏悉敛容,郑重地朝老婆婆颔首,神色间颇有大夫的冷凝端肃,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老婆婆不由地便让开了身。
老婆婆想了想,终是不放心,便朝苏悉道,“那你先瞧着,我去请黄大夫过来,他是我们这方圆百里之内最好的大夫,刚好就住在我们老虎村。”说着,老婆婆厚棉袄也不拿,急切间便冲进风雪中。
苏悉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缓缓摇头,眼底闪过一抹苦笑的意味。
趁着那黄大夫还没来,苏悉细细地帮阿大把脉,又检查了他的舌头以及身上的各种伤口,越是仔细检查,她的眉宇就皱地越深,据她所知,阿大是如若不及时治疗,只怕有性命之忧。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冲在最前面的是老婆婆和黄大夫,他们后面还跟了一群妇孺孩子浩浩荡荡地过来。
原来阿大是随着大部队去后面的深山里打猎,随着去的那么多人都没消息,而只有阿大一个人血淋淋地跑回来,那些人却毫无踪迹,那些妇人怕自家男人出事,一个个都急得不得了,得到消息都纷纷赶来老婆婆这。
眼见苏悉拿着一阵尖细地针就要往阿大后脑学位扎去,那黄大夫急切间大喝一声“住手快点住手”
苏悉手中动作顿住,抬眸不解地望着黄大夫。
黄大夫急步冲上来就朝苏悉大声咆哮“小姑娘你做什么这针也是随便你想扎就扎的吗你觉得你懂的认穴吗如若不小心扎进死穴,阿大就没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黄大夫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他住大山里,空气新鲜又天天锻炼,肺活量大的很,这一喊中气十足,不止苏悉,在场所有人都被他震慑住了。
苏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缓声道,“我要扎的,就是他的死穴。”
死穴那可是死穴,中者立死,她居然还堂而皇之地亲口承认要扎死穴,这跟谋杀有什么分别
“胡闹胡闹至极”黄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对老婆婆道,“快快,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请出去,有她在场,别说是治阿大,就连我自己都要活活被她气死了”
卫凌风挺身站在苏悉面前,目光犀利如尖刀,直直射向黄大夫“谁敢对她无礼”
此刻的卫凌风,周身散发着一股与身俱来的霸气和君临天下的威仪,凡事接触他目光的人无不低下头,低到尘埃里去,丝毫不敢有一点反驳。
老婆婆见他们吵起来,便拉着黄大夫的衣袖低声道,“快别争这些有的没的,治疗阿大是正经。”
跟着来的那些妇孺也想早点从阿大口中得知深山里的情况,也忙着劝气呼呼的黄大夫。
“快点救阿大吧,你看他脸上都发紫了,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不会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黄大夫被说动了,最后朝苏悉冷冷一哼,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阿大的炕前,挽起袖子开始给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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