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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这里…就是郓城?”
王在晋轻装上阵,并没有如以往那些钦差一样,竖起高大的棋牌,穿着鲜yan的官服。
相反,他与随行官员风尘仆仆,个个喘着大气,哪像钦差,看起来就跟路过此地的行脚商一样。
听见他的问话,随行的一名官员取出地图,肯定地回答:
“阁老,这儿就是山东郓城。”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眼前的郓城,城关残破,远远就能见到城内民居大半已经坍塌,数千百姓正在官兵的帮助下搭建营房,表情麻木地搬运石块。
“阁老,您总算到了,要是再晚上十天半月,末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迎上来的,是大同总兵杨肇基。
他听见王在晋即将来到郓城的消息,属实是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今年四十岁刚出头,正是龙jing虎猛之时。
那次魏良卿si于苏州码头,他便率领本部兵马进驻扬州,捕杀了一批乱党,维持秩序。
三省大震,杨肇基是朝廷所能信任且威望最足的将官,便临危受命,率领部下移镇郓城。
听了他的话,王在晋叹口气,明人收起地图,伸出手接住空气中稀薄的雨雾,也道:
“若不是这次大震,眼下正是复耕的好时候,这片郊外,应该都是来往耕种的农户吧…”
杨肇基触景生情,也点头道:
“今年大震,波及的还不只山东一省,河南、湖广皆受影响,原该是个丰年,只怕又要变成灾年了。”
“唉,自嘉靖以来,我大明境内的天灾愈发频繁了,这是怎么了…”
王在晋下了马,边走边道:
“眼下郓城的情况怎么样?”
“郓城还算稳定,末将接旨后就率本部军马星夜赶来,正遇见马贼于此劫掠、”
“末将带人击溃了这些马贼,捣毁了他们的老巢。”杨肇基提起灾情,方才说起作战时眼中的jing光便又落寞下去,道:
“这几日,末将带人查看,抚台上奏皇上还是说轻了…”
王在晋将马栓在营房里,转身问:
“怎么——?”
杨肇基为他开门,跟在后面道:
“郓城人si十之三,坏屋十之**,马帮虽被剿除,却总有盗匪拦路,抢夺赈灾物资,防不胜防。”
“末将已散派部下,于方圆十里镇压盗匪。”
“可这些盗匪滑溜得很,见了官兵就将刀枪一扔,冒充灾民,末将的部下,又都是的大同调来的边军,根本无从分辨。”
“这还是郓城一地,想必归德府等处,更是人心汹汹,全仰仗赖阁老您了!”
王在晋点头,道:
“劳烦杨大帅派人去把山东有名望的乡绅全都叫来,赈灾缺不了他们。”
“好,我这就去。”
目送杨肇基离去,王在晋神情凝重。
离京的前一晚,他一夜没睡。
钦差大臣,总责此回赈灾,这是立功于社稷、青史留名的机会,却也可能是走向深渊的开始。
钦差大臣听着厉害,权利极大,地方官员都害怕,可肩上的胆子也极重,需要背负的声讨和关注,也就更多。
离京前,王在晋根据嘉靖朝就曾发生过的关中大震经验,决定带走一大批京师的底层官吏。
嘉靖朝时关中大震,朝廷在一月之后才得知地方官员在震中大量si亡的消息,结果就是地方没有官府维系,一片混乱,盗匪蜂起,造成很多不应该的损失。
这次三省大震,肯定也会有一大批官员因公殉职,如想让地方治所继续运转,就要带去一大批生力官员,就地上任。
今日到了郓城,情况b王在晋预料的甚至更差!
郓城官府几乎全部因公殉职,这还没算守城的百总等将官。
这些赶赴郓城的京官们,成了赈灾的生力军,他们可以维护灾区正常秩序。
王在晋正写的这份奏疏,就是建议天启皇帝将地方官府官员赈灾的执行情况好坏与官员的考核、升任挂钩。
在他看来,这将极大调动底层官员的救灾积极x,也能鼓励官员上书谏言,反省赈灾政策开展的得失,安抚民众。
钦差大臣到了郓城,不出几日,消息不胫而走。
普通小民震塌了一所房屋,震si了一个家人,原本安稳的生活就要受到改变,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缓不过来。
可那些乡绅、名流不一样,他们有数所乃至十数所房屋、宅院,名下的田亩土地,还有财产,更是不计胜数。
大震影响虽大,但是对这些地方上的乡绅、名流,就并没有那么致命。
王在晋听杨肇基简单介绍了郓城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利用这些乡绅、名流的权势和影响力,来恢复生产,安定流民。
这些人分散在山东各地,想全都请过来,谈何容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王在晋以设宴的名义,让杨肇基先礼后兵。
自愿来的自然没事,要是给脸不要脸的,那就是绑,也得把他给绑到郓城。
让他们亲眼看看,灾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七十九章:堂上堂下皆小人(求订阅!)
钦差来的太快了!
这是乡绅们听见消息后,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上次关中大震,嘉靖皇帝不论是陷于党争,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反正一个多月后才正式下诏,派出钦差大臣,总理赈灾。
这回有意思了,天启皇帝当天任命一位西暖阁值臣为钦差大臣,第二天就下圣旨昭告天下。
这般迅速的赈灾手段,还是首次!
钦差来了,宴请乡绅,然后客套寒暄一波,这是按例必须要有的,所以王在晋能发出请帖,很多人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王在晋因为给皇帝办事,所以在乡绅中的名声并不怎么样,很多人只是就人论事,不愿意来。
青州府,受灾是山东六府较轻的地区。
这里的乡绅既有自明初就家财万贯、延续至今的,也有靠沿海贩卖私盐起家,称霸一方的。
钱家府上,一名大腹便便的豪商老板,迎风嗅了嗅,闻见空气中传来一阵浓浓的肃杀气息。
“哐!”
不由分说,钱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杨肇基领着亲兵走出院子中,手上按着佩刀,眼眸紧紧盯着他,抱拳冷笑:
“钱东家!”
“听说你身患重疾,不能走动,所以去不了郓城。”
“阁老说了,钱氏是青盐第一家,您要是来了,别的盐家就都得来,请恕在下无礼了。”
“抬走——!”
钱坤寒着脸,定定坐在椅子上,闻言拍案喝道:
“杨肇基,你敢!”
语落,院中四处响起杂声,忽然冒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盐丁,围住了杨肇基一行亲兵、
杨肇基是什么人,那是刀山血海打出来的战将,岂能害怕这点威胁?
他眼眸一紧,佩刀出了半鞘,嗤笑道:
“钱东家,看您这意思,是觉得我杨肇基会怕这几条臭鱼?”
话音落地,一名盐丁头领挎着长刀,慌张跑进院中,向钱坤耳语几句。
后者听了,微微一愣,沉声道:
“杨大帅这是要我非去不可了?”
杨肇基收了刀,知道对方犯怂,“嘿嘿”笑出两声。
“此番三省大震,朝廷很是重视,就连皇上都下了诏旨。而今钦差大臣已到郓城,你们这些地方上的豪强,哪能不出点力?”
“不是我说,你们平日拿朝廷的好处也不少,真当以前那些私盐g当,全是不透风的墙?”
钱坤语塞,静默半晌,挥手示意盐丁们尽数下去。
片刻,才期期艾艾地道:
“说吧,要我钱氏如何做?”
杨肇基将手按在他肥厚的肩肉上,道:
“不是我要你怎样,是眼下大震灾后,地方上需要你们这些豪强,如何收济灾民,为朝廷做些实事。”
言罢,杨肇基走出钱家,骑上坐骑,向里面喝道:
“钱东家,我可提醒一句,如期不至,钱府上下,j犬不留,青盐运场,亦尽归朝廷所有!”
“走,去下一家!”
少倾,钱坤暗自擦了擦汗,故作镇定,虚声问:
“杨肇基把pa0运走了没?”
盐丁头领现在还心中忐忑,说什么都不愿出去看。
半晌,盐丁头顶才在钱坤的不断催促下,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见府外的官兵全都撤走,这才松了口气,道:
“走了,大同的兵马,还有那些墩pa0,全都撤了。”
钱坤仍是心有余悸,喃喃自语:
“特娘的,这边关的大帅确实不同,居然是带着pa0来的。”
至于方才杨肇基最后那句j犬不留,钱坤已经深信不疑,大同镇的边军,自家盐丁还是往后稍稍吧。
“阁老明见万里!”
王在晋甫一入座,就见这些自愿的、被迫的乡绅豪强们起身向自己敬酒。
“本官不明见。”
“坐,大家都坐!”
今日这番宴会,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
地点不在熟悉的宽宅大院,王在晋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在破落的郓城官邸,设宴招待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
“谢阁老!”
一众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乡绅豪强们,怀着各异的心思,坐了下来。
只不过,坐也坐不消停。
王在晋设宴官邸,可这官邸早就震塌了,他们这些人坐在废墟之上,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受灾百姓。
钱坤面上冷汗直冒,若是没有杨肇基及周围官兵护卫,他甚至相信,这些灾民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这些人生吞活剥。
“不知阁老宴请我等,是不是为了赈灾一事。”
很快,有人坐不住了。
王在晋看过去,发现是来自武定州的大户豪强,遂笑道:
“本官虽才到郓城几日,但也知武定州受灾严重,可是看赵东家这一身装束,好像损失不大?”
闻言,那武定州豪强先是一愣,这才讪笑:
“其实受损也不小…”
“今日,将诸位请来,一是我王在晋初来乍到,对齐鲁之事不甚熟悉,需要诸位鼎力相助。”
“这二,是因皇上亲征西南大捷,叛逆被除,天下安乐,一片太平,和大家一块儿高兴高兴!”
“这…”
闻言,一众乡绅豪强面se开始不对。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王在晋说的是反话,有人便起身道:
“钦差说笑了,三省大震,乃朝廷无德,想是官员贪w惊怒了上天,这gu邪火,还是莫要冲我等发才好。”
“正是,若阁老真有能耐,就该让这满地的灾民,得到赈济,却不是在这里y言暗语,讥讽我等。”
王在晋目光流转,望向说话这二人,没有生气,笑道:
“三省大震,若全靠朝廷,定不能面面俱到。”
“诸位都是在地方上有影响力的豪强大族,各地灾民甚多,本官也曾想着,此番需得诸位鼎力相助,招抚流民,复建城桓。”
“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si骨。”
“我观诸位,任是灾民就在门外的路上饿si,也不像是能施舍那一顿粥饭的人,也便就不提了,绝然没有嘲讽之意。”
“既然诸位不会帮助朝廷赈灾,那本官再提,又有何用?”
这话说完,王在晋的意思也便呼之yu出了。
他这是在用激将法,鼓动山东的这些大户豪强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助朝廷在地方上赈灾。
“我邱县周氏,资银三千五百两,以助阁老赈灾!”
第一个人起了头,余的乡绅、豪强们,纷纷起身,一个借着一个喊道:
“长青邹氏,家财没有周氏那般殷实,愿出银一千五百两,聊表心意!”
“我信yan汤氏,愿以南龙海口两所盐场全年之利,资助朝廷赈灾!”
听着这些话,王在晋心中百感交集。
现在的大明,朝廷百官,日日唇枪舌战,只顾党争,就连赈灾都要顾及党派利益。
地方上,却是这些短视小人做主,百姓何其不幸也!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八十章:那是他们蠢
“诸位,请听我一言!”
就在一众乡绅豪强,争先恐后为朝廷“出力”时,一道高喝盖过了他们的喊声。
几人带着不悦的神se回头,却见是青州府的钱坤,悄悄换了神se,一人拱手道:
“我等倒是要听听,钱东家有什么话要说!”
钱坤起初在登莱起家,还做过一地巡检。
巡检司,说白了就是类似后世的派出所,专门查缉地方上私晒海盐,往往推举一地有名望者袭任。
就连山东沿海一带的老百姓都知道,巡检品秩虽低,但权利极大,可是最费的美缺了。
钱坤做巡检,明面上为朝廷查缉私盐,暗地却也在发展自己的私盐产业。
发展到今日,钱坤手下握有近千刀头t1an血的盐丁打手,在青州府地界上也有至少几十家盐场、盐田。
论及山东青盐,总要谈及青州府的钱坤。
这样的人要是带头帮助朝廷赈灾,起到的效果也b王在晋自己瞎猫找耗子要强得多。
毕竟,朝廷虽然反应迅速,但地震波及甚广,等到大批的救援队和物资下来,还有待时日。
他环视众人,先向王在晋作揖行礼,才道:
“众位都知道,我钱坤是做巡检起家,如今虽不再是朝廷官吏,却也曾吃过大明皇上的俸禄。”
“朝廷,算是我钱坤的老东家,老东家遇难,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
说到这里,他复又望向王在晋,道:
“阁老放心,青州府地界赈灾济民,我钱家一定发动全部的盐场、盐田和运庄,鼎力相助!”
王在晋一愣,心中倒也明白这厮真正的用意。
就和上回推广番薯一样,地方上的富商或是钱家这种豪强,能放开手去帮你朝廷做事,肯定也是为利驱使。
他拱手笑道:
“想必皇上知道此事,定会龙颜大悦!”
“不敢不敢…”钱坤哈哈大笑。
的确,他从这件事上看出了让钱家走出青州府,面向整个山东的契机。
此前,魏朝、王安先后被魏忠贤斗垮,内廷剧变,最开始还影响不到他们这些地方豪强。
可是一年多过去了,这gu风早晚也要吹到自己头上。
魏忠贤斗垮王安后,大批姓王的太监si或si、撤或撤,全都换了一批,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曾与魏忠贤有隙的魏朝惨si凤yan皇陵的事儿。
当初传的沸沸扬扬,都知道是魏忠贤蓄意报复,皇帝肯定也知道,却依旧没管,可谓是对魏忠贤非常信任。
还有苏州织造局,现在的提督就是魏忠贤g孙子李实在做。
地方督办司,是去年朝廷新设立专门管理征收新关税的衙门,一年多过来了,在各省几乎都起了新址。
这些督办司,都是锦衣卫的人在管,没人敢去招惹。
钱坤虽然在青州府做到了头一把交椅,可毕竟只是地方豪强,人都是有野心的。
他的野心,就不止如此。
最近的事儿,钱坤很上心,也从中听到了让钱家从龙起飞的机会。
李实提督苏州织造后,苏州鹊起了一大批商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肯为朝廷——“皇帝”办事。
今年《京报》改制,又有一大批报房拿到地方转刊权,从而得到朝廷扶持,大赚特赚!
这是很明显的讯号。
朝廷要是想在大同、宣府等地赚钱,离不开与蒙古的茶马交易,同理,要是想在山东赚钱,就离不开一个字,盐!
身为青盐的头一把交易,钱坤自信有这个能量与朝廷合作,互惠互利!
与这些相b,眼下这些所谓的赈灾得失,就全都成了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他朝周围的乡绅、豪强们,拱手说道:
“赈灾是朝廷的事,也与我们各家休戚相关,余是粗人一个,不识得几个大字,却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各位,要是朝廷倒了,地方上失了秩序,家财还能保得住?”
“今日,就当给我钱坤一个面子,帮助朝廷赈灾的,我钱家永世都记着这份情!”
语落,他眼眸微冷,冷笑:
“不给这个面子也没关系,我钱家还有近千的盐丁,到时候可以照老方法,谁的刀子y,谁就说了算!”
说完,场中众人各有异se。
有面se愠怒,却在强忍怒火的,也有满脸讥讽,并不理会的,但大部分的盐家,都是面se凝重。
少倾,一名穿着青衣的大汉起身,抱拳道:
“钱东家既说出这一番话,我等也不好再各行各事,权当卖钱家一个面子,东昌府yan谷县的赈灾,我们包了。”
“感谢这位兄弟,我钱坤记着,你今日帮了朝廷,皇上也必会记得!”
钱坤大笑说道。
王在晋看着各地盐家纷纷起身,心底也是冷笑。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地方赈灾,还是要靠这些地方上的人起头,单凭朝廷,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承蒙各位不弃,本官代皇上、代百姓,感谢诸位的慷慨解囊!”王在晋见已经有人起身想要离席,便道:
“先别急着走,愿帮助朝廷赈灾的,都在这里签个名字,不愿帮助朝廷的,也可资助一些银两,略尽绵薄之力!”
此回招来众人,一大部分都还是和先前那样,并不理睬钱坤的这份说辞。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乡绅,本就对钱坤这种混私盐起家大老粗的有误解。
“既然钱东家都这般说了,我邱县周氏也不得独身事外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忽然起身,道:
“也罢,我周氏资银五千两,以助朝廷赈灾!”
“至于收济灾民,施粥布棚等事,还请阁老万勿怪罪,邱县受震严重,也只能如此了。”
王在晋看他一眼,记住了这个面孔,淡笑道:
“周老先生说的哪里话,你们周家资银五千,这已是山东乡绅最多了,哪里还敢奢求其它。”
“打道回府,老夫吃饱了!”
闻言,这位周老先生脸上的褶子一动,拂袖离开。
桌上的窝头、面饼,他一口都没动,围观的灾民见了,却都直gg盯着,不断吞咽口水。
很多乡绅都没整明白,三省大震,就非要咱们出头?
那魏忠贤又修三大殿又征京畿矿税的,家产难道少了,这种时候不去找他,来找我们作甚!
盐家们一腔热血,争着抢着去当这冤大头,那是他们脑袋让门夹了!
似我等这样有学识、有地位的乡绅老爷,哪能这么蠢。
“要末将去杀一儆百吗?”
杨肇基也的确为今日之事恼火,谁能想到,事发时真正帮助朝廷的,居然是这些贩私盐起家的粗人。
地方上稍有些名望的乡绅,都对此嗤之以鼻。
更有甚者,居然连一千两都拿得出来,可谓是丧尽天良到了何种地步!
王在晋却道:
“不必,各地刚刚大震,让他们再蹦跶一些时日,将名单拟好交给皇上,g0ng里的那位,自然有手段收拾他们。”
杨肇基闻言,放下手里的佩刀,含恨道:
“我这就去拟名单,一五一十全都报上去,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有他们好瞧的!”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八十一章:沈阳大捷
天启元年,当时的沈yan守将贺世贤轻敌冒进,陷入后金兵重围,战si于郊外。
在那以后,朝廷围绕放弃辽沈与修建宁锦防线的问题上,几经商讨,最后由朱由校钦定,采纳了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洪承畴的联奏。
明朝不惜动用大量人力物资也要继续守住辽沈平原,再加上毛文龙在皮岛不断登岸偷袭,这导致努尔哈赤进退两难。
沈yan城桓几经修缮、废弃,到如今,坚固早不b曾经。
围绕着沈yan,后金与大明,已进行了一年多的鏖战,此处守将也先后更换几批。
后金果如熊廷弼所料,于孟春之时再次兴兵,大举南下。
努尔哈赤自皮岛回来后,即在赫图阿拉征募军队,亲率六万八旗,号称十五大军,兴师动众,渡过浑河。
此时的沈yan守将,为朱由校数次谕旨,强行调来的宁远兵备佥事袁崇焕。
此刻,袁崇焕身披铠甲,立于城关之上,注视着扔下一片尸t惶然退去的奴兵,静静将染血的雁翅刀收回鞘内。
“兵备,这是奴兵第三次退了。”
“这回他们倒是没有派骑兵来顶着pa0火收拢si奴尸身了。”袁崇焕动也没动,轻“哼”一声,道:
“据你估算,沈yan还可再守几日?”
因其父祖承训荫福,祖大寿今年得授世职,以游击将军职,为袁崇焕手下将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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