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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这事儿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但这还没完,紧接着熊廷弼g的第二件事更是简单粗暴,他下令:
“辽yan、沈yan,及辽东诸堡,凡有蒙古、建州降人,无论难民老弱,皆杀!”
辽东巡抚袁应泰升任礼部侍郎,这几日就要随王t乾一行人回京,按说你要废了上一任的条令,也得等人走了再说吧。
可熊廷弼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整没用的,袁应泰人还在辽yan没来得及走,这边命令就已经下了。
当即,给袁应泰气的那是吹胡子瞪眼。 amp;lt;/br amp;gt; amp;lt;/br amp;gt;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十八章:辽东李氏
“熊经略有令:蒙古人、nv真人,不分老幼,全部杀光,不收降人!”第二天,手持文书的标兵们自沈yan南门骑出,向各个方向飞驰而去。
半月之内,“不收降人”这四个字,几乎响彻辽河以西的大明各城镇,无数明军手持刀枪,开始挨家挨户的搜寻外族人。
但凡被找到的,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刀下去。
沈yan城内,有个两个明军兄弟听说房中住着nv真人,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其中一个口中还喊着:
“奉命诛杀建虏!”
nv真人开始反抗,但这只能让更多明军6续赶来。
很快,整条街都被明军包围,无数兵士挨家挨户的踹门而入,凡有一战之力的nv真人,都是先诛杀的对象。
熊廷弼在辽东当家做主,并且下令把各城镇的蒙古、nv真人全部杀g净的消息,直接撼动了整个辽东。
不仅辽河以西,还有接到消息的后金。
终于不用和那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建奴住在一起,终于能痛痛快快的报仇雪恨,兵士们没有一个不兴奋的。
没有人能理解他们那种曾无助看着建奴屠杀自己家人时的仇恨,多年来积累的所有仇恨,全都在熊廷弼这一道命令下,爆了。
很快,辽西就掀起诛杀蒙古人和nv真人的浪cha0,一不可收拾。
下不去手?不存在!
他们当年屠戮自己家人时有多绝情,现在明军士兵杀起他们就有绝情!
就在明军磨刀霍霍,在这辽河以西开始一场专门对鞑虏的大屠杀时,后者却也不甘心就这样等si。
由于熊廷弼事先进行了严格的戒严,鞑虏们联系不到赫图阿拉的主子们,只好率先动反叛,意图颠覆整个辽西。
沈yan城中一个小屋内,聚着不少袁应泰曾深信他们是真心投靠的鞑虏。
此时的沈yan已经戒严,大街小巷中都是成群结队搜查外族的明军兵士,但凡被搜到的,没有例外都是一刀。
他们无论蒙古诸部还是nv真人,此时全都聚在一起,手中拿着私藏的兵刃,用只能自己听懂的语言在窃窃私语。
“怎么办,明狗就快到这里了!”
“巴图海,你是大汗的护卫,你拿个主意出来。我们就算是si,也绝不被明狗抓住!”一个nv真人边磨刀边说道,眼中全是狠se。
谁也没想到,新即位的天启皇帝朱由校竟有这样的魄力,他们更没想到,熊廷弼会下这样一道命令!
不待那巴图海说话,两个科尔沁出身的蒙古人便是慌慌张张地道:“全城都是明军,那熊廷弼昨天还调了山海关团练兵进城,我们打不过的!”
说完,这两个蒙古人听见院外传来明军“哐哐”的敲门声,更是有如惊弓之鸟,用汉语大声叫喊:
“我们投降了,不要杀我们!”
“这帮蒙古孬人!”巴图海一个眼se,众nv真人一拥而上,将两个喊着往外跑的蒙古人乱刀砍si。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那个巴图海眼中jing光四s,咬牙道:“这个时候,联系大汗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和这些明狗拼了!”
“nv真的勇士们,杀明狗啊!!”
这些被激励的建奴都没有留意到,门外明军听到那两个蒙古人的惨叫后,很快停止了砸门,四下都是一片静悄悄的,十分反常。
巴图海率领几十个鞑虏大喊着口号冲出去,刚一开门,全都傻眼了。
只见明军早就包围了整个院子,他们见到的是一排黑洞洞的铳口,还有手持长枪列阵以待的明军士兵。
为的明军千总似乎早知道他们会负隅顽抗,只见他冷笑一声,挥刀喝道:“放!”
“给老子狠狠的打!”
话音落地,如炒豆般的爆响接连响起,挤在门口的nv真人全都成了活靶子,被打的千疮百孔。
就算极幸运没被一轮ssi的,也是一个人被三五个明军冲上来围殴,最后变成一滩r0u泥。
此时的辽yan,却是唯一不遵熊廷弼军令的地方,只因这里的把守将领是李成梁第三子,镇辽总兵官——李如桢。
闻听李如桢不遵军令,庇护nv真人的消息,熊廷弼大为恼火,当即给身在京师的天启皇帝上了一份奏疏,弹劾之。
李如桢不遵军令,但辽yan是辽东府,熊廷弼不得不重视,他飞马传令,让蒲河副总兵贺世贤立即进驻辽yan。
此时,贺世贤奉命进驻沈yan,刚刚入城,就见到一队人马迎面赶来,他定晴一看,却见是镇辽总兵官李如桢来了。
贺世贤明白,李如桢官位b自己大,出来肯定不是迎接自己的,事情怕是要坏。
早有传闻辽东李氏养贼为患,贺世贤也略知一二,为免兵噪,他示意属下不要轻举妄动,径自上前,抱拳笑道:
“蒲河副总兵贺世贤,见过李大帅。”
李如桢看了他身后那批兵士一眼,也是问道:“这么大的阵仗来辽yan,是经略怀疑我李家镇辽不力?”
贺世贤尴尬的笑了几声,连连摆手,面上却丝毫不给面子,正se道:“经略怎么想,那不关我贺世贤的事。”
“我只是奉命清查辽yan城内的建虏,还请李大帅不要挡路!”
李如桢闻言当即就yu拔刀,但想想却还是将手放了下来,冷笑不止:“贺世贤,你不过是个杂号副总兵,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我是镇辽总兵,这辽yan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cha手了?”
贺世贤毫无所惧,道:“熊经略奉旨兼抚辽东,我贺世贤是奉了他老人家的军令,肃清辽yan!”
说着,他也冷笑一声,反问:“李大帅执意阻我,莫非,是与城内建虏互相g结,养贼为患!?”
“放你娘的p,我李氏岂会通虏!”李如桢当即大骂一句,两方兵士纷纷拿出兵器,冷眼相对。
眼见,一场兵变就要生。
李如桢也只是一时气动,要他直接兵变投降建奴,他是没想过这回事儿的,充其量也就是私下做点买卖换钱而已,这和叛国x质还差远了。
这次如果真打起来,贺世贤是奉命进驻,没理的只能是他李如桢,想到这里,他面se变幻不定,但却没有率先开口。
他咽不下这口气。
贺世贤看见李如桢表情的变化,也知这场火拼若是打起来,高兴的只会是建奴,便是先开口,给了个台阶。
“若想证明你李氏忠于朝廷倒也简单,你我二人自这南门各分东西,把辽yan城内的鞑虏都给砍了。”
辽东李氏和建奴私下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这两个月下来,朝廷形势已经千变万化。
魏忠贤提督东厂,王安掌印司礼监,厂卫势力再起,屡兴诏狱,皇帝在辽东倚重熊廷弼,白话文口谕他听过,这是要和鞑虏不si不休。
哪头轻哪头沉,李如桢还是分得清的。
既然要和建奴彻底掰了,那就一拍两散,不复往来,省的再被皇帝怀疑,传到朝廷也不好说!
想到这里,李如桢狞笑道:“那莫不如来个彩头,咱们以一日为限,谁砍的鞑虏脑袋少,谁就磕头认错!”
贺世贤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挥手道:“好,进城!” amp;lt;/br amp;gt; amp;lt;/br amp;gt;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十九章:稳固辽沈
“大帅,我们真的要与nv真人撕破脸吗?”一名李氏家丁问道,身为家丁,他自然知道李氏与建奴的渊源。
李如桢闻言冷笑几声,反问道:“不然呢?”
“新即位的皇上这道圣旨还不够明白?”他看着贺世贤的部下入城涌进西侧民房,坐在沙袋上,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就这么和nv真撕破脸,但没法子,新皇帝这道口谕一下,全辽东的汉人都跟疯了一样!”
“和nv真人做点私活是赚银子,但咱们是大明的人,我李氏世代食君厚禄,不能在这种关头和朝廷背道而驰!”
他这话说完,余的李家军兵士也都有了主心骨。
一个家丁点点头,说道:“那就g吧,鞑子嚣张了这么多年,是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朱由校圣旨一下,倒是意外将不怎么用力的李如桢b到了绝地,眼下他的选择只有两个。
要么和朝廷作对,要么就是和建奴彻底翻脸。
很显然,李如桢至少还有一些理x,所以他选择了后者,反正是屠杀这些鞑虏,也没什么损失。
等李家军决定真要动手的时候,贺世贤已经在西边砍的人头滚滚。
这时,他策马回来,腰间别着五颗人头,见辽东军仍没有动,张口大笑道:“怎么,李大帅还不动手吗?”
“那看来你李大帅的这个响头,我贺某是受定了!”
李如桢冷笑:“你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传本帅的军令,辽yan城东边凡是能动的鞑虏,一个也不留!”
此时的辽yan城中,到处都是提着刀枪四处搜索nv真人和蒙古人的明军士兵。
为了b谁砍的人头多,李家军和贺世贤的兵马一个b一个动作大。
骑兵手中挥着钢刀,骑着战马在城中横冲直撞,看到头顶上留着猪尾巴的人,直接飞驰撞过去。
要是还没si,便跳下马再狠狠补上一刀,保管教他彻底气绝。
不管是建奴甲丁还是普通旗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被明军现,冲过去就是一刀劈下,根本不留什么情面。
不要说李家军和贺世贤的兵马在辽yan城内屠杀,其余辽人大部分都与建奴有血海深仇,又怎么肯放过这等天赐良机?
明军杀奴大部分都是杀红了眼,但此时辽东明军大部分仍是c练有素,百经阵战,且又刚了军饷的正规军,并不会波及到普通辽东百姓。
他们杀奴,往往只是一刀下去,少有甚么变化。
可辽人百姓杀起建奴来,简直是花样百出,从某种方面来说,甚至b李如桢与贺世贤手下的兵更狠。
有群起而上,将建奴削chenren棍的,也有绑在木头上将其活活烧si的,更有甚者,是被一群妇nv痛骂着用拳头锤si的。
最后一种si法,对nv真人生来的高傲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待到太yan夕下,李如桢与贺世贤二人带着家丁在城门处汇合时,辽yan城中已经听不到多大的喊杀声了。
因为这个时候,城中nv真人和蒙古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无论李家军,还是贺世贤麾下辽东军,大部分人都是腰间别着许多建奴脑袋,还有些是用独轮车推过来成堆的脑袋。
每个人都是浑身淤血,但依旧稳定有序的开始清理城内,除了部分青皮趁乱闹事,明军并没有出现丝毫收不住的乱象。
两边一数人头,贺世贤以十八个蒙古人头的优势胜出。
见此情景,李如桢面se逐渐黑了下去,他在原地站定半晌,却是将满是血迹的刀子一扔,便要下跪磕头。
“认赌服输,我李如桢给你磕头认错!”
贺世贤本以为他要恼羞成怒,手已经按在刀上,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忙上前扶住。
“李大帅何出此言,李家军,辽东军,都是为皇上办事,不必分的这么清!”
“此番杀奴,李大帅已是诚意尽显,没有什么错与不错,真要论起对错,还是要怪那背后作妖的鞑子才是!”
李如桢顺势起身,抱拳道:“贺世贤,从前算我看错了你,今后这辽yan城防,便托付于你了!”
言罢,李如桢转身就走。
贺世贤不明白李如桢这话是为了什么,但后者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他之前不听从熊廷弼的军令,庇护辽yan城内建奴。
此时此刻,只怕熊廷弼的弹劾奏疏已经到了御前。
这番杀奴,不过是向天启皇帝表露心迹而已,至于行与不行,这就要看天意了。
......
辽东之地因朱由校千里之外一道圣旨,如今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且不提奴酋哈赤闻听此事会气成什么样儿。
紫禁城乾清g0ng西暖阁,气氛却是异常紧张,朱由校前面正趴着三个人,没一个敢抬起头看这边一眼。
自朱由校新帝登基以来,这朝廷上下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身为皇帝,不仅要想着改变现有情况,又要平衡朝局。
除此之外,朱由校还要时刻担忧自己的小命。
老魏说实话虽然得力,但毕竟分身乏术,历史上天启落水而si尽管没有他一份,但一个护主不力是跑不了的。
为了自身安危,朱由校需要内g0ng有另外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助管控。
这个人朱由校还没有想好,但西李和郑贵妃是不可能的。
辽东方面,朱由校只能倚重熊廷弼,希望他现在开始ga0还来得及,不然一旦辽yan、沈yan失陷,建奴也就彻底做大了。
五日以前,朱由校向魏忠贤提及一事,矿监到底该不该再设。
话虽如此问,朱由校自然明白矿监是该设的,可问题是现在的朝政情况,不是自己说再设就能再设的。
魏忠贤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该”还是“不该”,他只是推荐了一个人,说此人是人才,可解圣忧。
他推荐的人才,叫王在晋。
朱由校这两天一直都在回忆,这王在晋究竟是何许人也,老魏不会自找苦吃,没点真正的能耐,也不会推他上来。
王在晋,河南浚县人,万历二十年进士,历官中书舍人、江西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南京兵部尚书等。
魏忠贤向朱由校推荐时,王在晋正以南京兵部侍郎衔督运京杭河道,颇为江南士子所诟病。
这个被江南士子所诟病,才是朱由校重点关注的地方,王在晋督运河道,肯定是g了点什么“好事”,才会被士子们私下痛恨。
魏忠贤推荐他上来,不出意外肯定是他们二人事先已经通过气了。
朱由校知道,魏忠贤一直在找机会把他的党羽安排进朝局,自己这么一问,早就g搭好的王在晋也就顺理成章的出场了。
此番朱由校召刘侨、魏忠贤和王在晋入g0ng,是要商量一件东林党人极不愿意见到的大事。 amp;lt;/br amp;gt; amp;lt;/br amp;gt;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二十章:召见王在晋
“王在晋。”
朱由校手上拿着内廷刚刚沏好的杭州龙井,手指不断敲打在茶杯上,口中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
底下的王在晋低眉顺眼的向上看了一眼,现朱由校正闭着眼睛品茶,忙道:
“臣、臣在。”
朱由校轻轻“嗯”了一声,不知对茶还是对人。
“魏忠贤向朕推荐你,朕倒想听听你对朝廷开源节流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说着,朱由校在卧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茶杯放下,从一旁拿起三国开始一页页的翻看。
见皇帝不再想喝茶,魏忠贤赶紧向门外一挥手,打了个眼se。
这边偏殿,三名司礼太监迈着小碎步走入西暖阁,一个奉茶而去,一个端上了一碗养气补血的枣茶,最后那个则是将一把椅子轻轻放在暖阁。
朱由校示意他起身,眼神仍不离手中那本三国。
待王在晋起身坐在椅子上,魏忠贤也就不再趴着,上前两步,站在朱由校身后,向前者打了个眼se。
王在晋没想到皇帝一上来就会开门见山的问这个,脑海中整理了下思路,小心翼翼道:“若朝廷要开源节流,先要保障民生。”
“为何?”见朱由校没有吭声,魏忠贤轻声问。
王在晋顺势说道:“开源节流的根本,还是在百姓能否安居乐业,只有百姓活得下去,他们才会去考虑展生产。”
“百姓恢复工、农生产,如此,大明才能富强,所谓‘下贫则上贫,下富则上富’,便是这个道理。”
“荀子·富国说: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
听到这里,朱由校呵呵一笑,拿起枣茶浅尝一口便即放下,忽又问道:“具t如何实施?”
听到这话,王在晋心中兴奋。
皇帝这番话问出来,说明就是听进去自己方才所言,有戏!
他片刻不敢耽搁,忙道:
“想要具t实施,朝廷先要有控制力,眼下厂卫刚刚起任,在京畿的影响大不如前,此处,需得仰仗魏公公。”
“其次,我大明国内资源有限,盐铁茶马矿,皆是暴利,这些早被各地商人瓜分,皇上需要将之收回。”
“是否需要清丈田亩?”刘侨听的一脸懵b,随口问道。
王在晋连连摇头:“不可!先清丈田亩,势必会引起各地乡绅不满!“
“臣建议,朝廷开源节流第一步,是要查到如今京畿各处,百姓手中到底有没有余粮,或是到底有多少余粮。“
“除此之外,各部院有司存银,太仓粮储,此为国本,皇上不可不查,需要尽在掌握才是。”
“臣建议先在京畿等处实施,以观成效!”
话音落地,朱由校一声没吭,手中拿着的三国也是突然掉到地上,吓得暖阁众人纷纷伏跪。
“嗒、嗒、嗒...”
朱由校的指甲敲打在桌案上,良久,才是拿起微凉的枣茶轻抿一口,淡淡说道:“魏忠贤,拟旨吧。”
“着王在晋挂左都御史衔,起兵部左侍郎,总督直隶各处粮储、河道、漕运、军屯等务。东厂、锦衣卫协助行事。”
闻言,魏忠贤、刘侨忙道:“奴婢(臣)领旨!”
王在晋没想到皇帝如此信任自己,愣了片刻,才是疾呼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对了。”朱由校将喝光的枣茶碗交给一旁太监,问:“王在晋,朕听说你在万历四十六年时写了本《辽事实录》,如今怎么样了?”
王在晋心中一颤,小心地说:“回皇上,辽事实录一书,臣还在编写,未及近半。”
朱由校点了点头,起身在暖阁中走了走,负手望向屋外夕yan,说道:“这是本好书,书名就改成《三朝辽事实录》。”
“万历、泰昌,还有朕的天启一朝,该写的不该写的都写进去,朕不怪罪。”
这本三朝辽事实录到底有没有东西,还要看王在晋写了些什么,不过就后世鞑清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有让建虏害怕的观点的。
不然钱聋为什么要着急忙慌的把这本书给禁毁了?说白了,还不是做贼心虚。
“谢过皇上!”
王在晋本来担心,自己这辽事实录一书写的太过真实,会引起皇上猜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走出西暖阁的他如沐春风,整个人都变得jing神百倍,仿佛焕了人生的第二春。
其实也是,能遇见这样一个果断不怕事的皇帝,这是很多人的灾祸,却也是一些人的福气。
良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王在晋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四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个好皇帝。
......
刘侨和王在晋退下后,魏忠贤仍在暖阁侍立,这时,朱由校伸了伸懒腰,说道:
“忠贤,带一队人马到南海子打猎,不用声张。”
魏忠贤点点头,一下子就明白皇帝是想悄悄的来,他陪着朱由校走到东暖阁穿戴戎服,一边自责道:
“都是奴婢不好,上次狩猎喊了西李选侍和郑贵妃,坏了皇上的兴致。”
提起这两个人,朱由校冷哼一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叹了口气:“唉,朕真是恨不得她们都si了才好。”
魏忠贤听这话后心里一惊,眼珠子转了起来,却也是赔笑:“皇上说的是,这两个nv人搅乱后g0ng,是该si。”
“不过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
闻言,刚穿戴好戎服的朱由校看了魏忠贤一眼,后者忙低下头不敢对视。
“忠贤,你和朕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魏忠贤闻言哽咽了几下,引得朱由校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说道:
“忠贤,朕知道你忠心,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奴婢,奴婢是为了皇上忧心。”魏忠贤哭了出来,“这朝中上下,没几个是对皇上真正忠心的,他们有些人可是盼着皇上得不了好儿。”
“奴婢平日在东厂,不能在g0ng中陪着皇上,后g0ng也需要一个辅佐皇上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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