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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她自己一块,也给顾玦一块。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自有一种气定神闲的从容,似是成竹在胸。
亭子里,又静了下来,街道上的喧嚣声似近还远,早就传不到顾南谨的耳中。
顾南谨怔怔地看着这二人,反反复复地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咀嚼着楚千尘与顾玦的说的每一句话,想到刚才楚千尘几次插嘴都是恰到好处。
他实在是捉摸不透到底有哪些是宸王事先吩咐好的的,又有哪些是楚千尘阴错阳差的临场发挥,她这一连串恰如其分的步步紧逼,等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如果不应下,那么他前面开出的条件就功亏一篑。
顾南谨眸色更深。
一步错,步步错。
南昊使臣还在京中,决不能让他们发现父皇与九皇叔的关系僵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两国联姻的事恐怕是彻底没指望了。
一旦玄甲军兵临城下,说不定就要轮到群臣劝谏父皇下罪己诏了,更甚者,还得同意现在九皇叔提出的这些条件,局面只会更糟糕……
顾南谨心绪起伏不已,在心中飞快地衡量着利弊。
当楚千尘咽下最后一口莲藕糕时,就听顾南谨颓然道:“九皇叔,孤答应你。今日孤就命人把调令送到宸王府,人选由九皇叔来定。”
他突然改口自称“孤”,代表着他是以太子的身份答应顾玦。
顾南谨可以想象当父帝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多生气,恐怕这御书房里刚刚替换上的文房四宝又得砸上一套。
楚千尘慢慢地喝着荷花茶去嘴里的余味,心想这位太子果然如前世一般识趣。
真是可惜了……
可惜归可惜,楚千尘对于坑了太子可一点也不后悔,还觉得颇有成就感,转头就对顾玦道:“荷花茶不错。”
顾玦也喝了两口,唇角又是一弯,“尚可吧。”
顾南谨:“……”
这“尚可”的意思应该就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吧。
顾南谨定了定神,不放心地确认道:“九叔,那玄甲营?”
既然顾玦接受了他开出的条件,也该让玄甲营收兵了吧?
顾玦放下了茶盅,淡淡道:“玄甲营来京中这几个月也闲了些日子,是该操练操练,活动活动筋骨了。”
顾南谨:“……”
顾南谨才松了一口气,心又提了上来,不上不下地悬在了半空中。
顾玦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了,这次,玄甲军会收兵,但若是父皇再反悔,那这“操练”的会不会变就难说了。
心里再烦躁,顾南谨的外表上还是表现出了风度,优雅地起了身,对着顾玦与楚千尘拱了拱手,“九叔,九婶,我就不叨扰了,先告辞了。”
顾南谨头大如斗,真真是有苦没处说,心里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别人只看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气风光,却又何尝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甚苦。
等他回宫,父皇肯定雷霆震怒,势必要迁怒到他身上,甚至怀疑他向着九皇叔。
走出亭子后,顾南谨不由驻足,回头朝亭子里的顾玦望了一眼,眸底飞快地掠过一道异芒。
有的时候,连他都忍不住会去想,要是当年皇祖父把这皇位传给了顾玦,是不是他现在的日子就简单、好过多了?
他的软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又恢复如常。
紧接着就在內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行车马沿着八亭街飞快地离开了。
无论是顾玦还是楚千尘,都对太子的离开全不在意。
顾玦想问楚千尘要不要再逛逛,却见楚千尘睁着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清澈的瞳孔亮晶晶的,其中就写着——
她是不是很厉害?
楚千尘抿着唇笑,觉得如今的自己很厉害的。
前世,王爷在世时,她太弱了,以致王爷临终时还在为她考虑,为她伤神。
这一世,她不一样了。
她不会再让王爷为她费心神了。
所以,王爷一定要好好的。
顾玦顺从自己的心意揉了揉她的头,心也随着她的笑容柔软了起来。
这丫头啊,连怼人都这么“全力以赴”!
“好玩吗?”顾玦问道。
楚千尘用力地点了下头:“好玩!”
顾玦道:“那就好。”
楚千尘笑得更愉悦了,王爷这是在夸她对吧?
没错,是在夸她!
楚千尘的心情好得简直快要飞了起来。
她还不想回王府,朝亭子外望了望,见耍猴戏的人还没走,就提议道:“王爷,我们去看耍猴戏吧。”
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目光朝石桌上的那碗金鱼扫了扫,一本正经地叮嘱了一句:“小心看好‘你的’金鱼!”
意思是,他若是让猴子捞走了他的金鱼,可别怪她的猫。
顾玦怔了怔,又被她逗笑。
这才半天,他笑的次数似乎比他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多。
这丫头总能逗他笑。
“走,看猴戏去!”顾玦一手端起青瓷大碗,一手牵起楚千尘的手,朝亭子外的耍猴人走去。
他们俩一路逛,一路玩,直到天黑前,才回到王府。
而这时,皇帝的圣旨与一道空白的调令已经在一炷香前送到了宸王府,代顾玦接旨的人是程林华。
这件事一下子就在京中各府之间传开了。
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锦衣卫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京中的那些权贵府邸都是看在眼里的,后来宸王令云展去玄甲营的事更是令得众人一度风声鹤唳,生怕宸王真的要率军逼宫,生怕大齐会迎来一片腥风血雨。
幸而,太子出面了。
不过短短的一下午,风雨骤变了好几回。
锦衣卫听从太子的命令,灰溜溜地从宸王府撤退了,再后来,一道新圣旨以及调令一起送到宸王府。
一时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说来宸王从北地回京也不过短短数月,和皇帝争锋相对的过了几次招了,只除了亲事上,其他每一次都是以宸王获胜告终。
皇帝在与宸王的一次次博弈中,已经输得裤子都快没了。
皇帝这一次退让的可是一大步啊。
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人斥宸王胆大妄为,拥兵自重;
有人猜测宸王此前是真的病了,是被冲喜给冲好了,皇帝也是弄巧成拙;
也有人觉得宸王的“重病”,甚至不惜娶了个庶女为王妃,就是为了降低皇帝的警惕心,步步鲸吞蚕食。
连身处驿馆的乌诃迦楼一行人也在谈论此事。
“……现在玄甲营已经偃旗息鼓,三日后,三万玄甲军就会往丰台大营驻守。”多摩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了。
他们也因为太子匆匆告辞,感觉到朝中也许出了大事,才会特意去打探了一番,没想到竟然是宸王与大齐皇帝之间在短短半天内又博弈了一回。
乌诃迦楼带来的其他随从也都在屋子里,气氛微凝。
其中一个青衣少年猜测道:“大皇子殿下,宸王之前会不会是故意装病,好让大齐皇帝轻敌?”
其他人面面相看,觉得也不无可能。
“不。”迦楼轻抚着手里的佛珠串,云淡风轻却又十分肯定地说道,“你们未免也太看轻顾玦了。”
宸王顾玦还不至于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
迦楼不仅再次想起了他上次与顾玦的对话,顾玦对他说:“那我,就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迦楼近乎无声地念着这四个字。
顾玦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在做了。
迦楼抬眼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西方的天空的火烧云如血般赤红,就像是夜幕被撕出了一道血红的大口子。
多摩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好奇地问道:“若是大齐皇帝僵着不应,宸王会不会真的逼宫?”
迦楼亲自点起了烛火,那柔和的烛光笼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那僧衣似在发光似的,衬得他的气质越发翩然出尘。
他目光幽深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断然道:“大齐皇帝不敢。”
“宸王太了解大齐皇帝了!”
大齐皇帝不敢。
大齐皇帝不知道顾玦的底牌是什么。
以大齐皇帝的多疑,肯定觉得顾玦敢动手,定是暗藏底牌。
他怕,怕丢了他的皇位。
毕竟,中原数千年的历史上也不乏弑兄夺位的案例,宸王顾玦这些年来一直是大齐皇帝心里的噩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顾玦是大齐皇帝最讨厌的人,也同时是他最害怕的人,这一点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他骨子里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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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字来不及了,二更稍微晚点,在14:00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190联姻(二更)
迦楼在蜡烛外罩上了一个半透明的纱制灯罩,简简单单的动作优雅自若,似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高贵出尘的气度。
不过顷刻间,外面的天色更暗了,如同有人以水墨在天空中画上了浓重的一笔,衬得这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又亮堂了一些。
一只飞蛾扑扇着翅膀追光而来,迦楼轻轻一拂袖,将那只飞蛾驱逐出了窗户。
看着那只在窗外徘徊不去的飞蛾,迦楼轻声又道:“大齐皇帝退的这一步,不仅给了宸王一个喘息的空间,还让宸王府在京中扎得更深了。”
大齐皇帝的这一步棋是彻底走错了。
多摩动作粗率地抓了抓头,觉得迦楼说得这些话,他像是懂了,又像是没全懂。
大皇子说话总是这般高深,就跟那些个玄之又玄的佛经似的。
多摩半懂不懂地与旁边的青衣少年互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去看另一个中年文士,用眼神问,你明白了吗?
那中年文士看也没看多摩,正色问迦楼道:“大皇子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迦楼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窗边,一手持珠,轻轻地捻动着佛珠。
时光的流逝似乎都变慢了。
他的目光还是望着窗外的那只飞蛾,它不死心地换了条路线又想飞进屋子来。
迦楼蓦地动了,利落地抬手将窗户关上了,也将那只飞蛾彻底地隔绝在外。
他转过身,面向众人,俊美如画的面庞平静依旧,道:“转告大齐太子殿下,我不需他相送,让宸王送我等一程就行。”
屋子里静了一静。
紧接着,多摩就立刻领了命:“是,大皇子殿下。”
天色快要彻底暗下来了,趁着还没宵禁,多摩立即策马从驿馆驶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让人给太子顾南谨递了口信。
宫门还没落锁,这个口信在一盏茶后就传到了东宫。
饶是顾南谨气度再好,也微微变了脸色,只觉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
小内侍担心地看着顾南谨,心里也为太子感到疲惫,觉得太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方才为了太子答应宸王安插人进锦衣卫的事,皇帝已经狠狠骂过太子一回了,现在南昊大皇子居然还开口要宸王送行,等皇帝知道了,必然会再度龙颜大怒,觉得太子无能……
“殿下……”小内侍欲言又止地看着顾南谨。
顾南谨恍若未闻地揉了揉眉心,一个人坐在书案后静静地思索着,片刻后,他轻轻自语道:“也好。”
小内侍:“……”
顾南谨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又道:“让九皇叔送乌诃迦楼一程也好……”
至少可以把父皇与九皇叔暂时隔开一阵子,九皇叔在京城,总不免让父皇多思多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更紧张,让父皇先冷静一下。
顾南谨带着几分自我安慰地想着,他的眉头才舒展一些,就又皱了起来。
想要说服父皇答应让九皇叔去送乌诃迦楼一行人恐怕又得费些心力,而且乌诃迦楼至今没有答应两国联姻的事……
就在这时,东宫的大太监杜公公快进来了,禀道:“太子殿下,倪公公来了。”
顾南谨神色一凛,立刻就让人把倪公公给请进了书房里。
倪公公手执银白拂尘飘飘然地来了,平日里对着旁人都带着几分倨傲的面孔面对太子时,客气了不少。
他揖了揖手道:“太子殿下,奴婢是来传皇上的口谕的。”
顾南谨立刻起身,聆听皇帝的口谕。
倪公公清清嗓子,转述道:“皇上龙体不适,令太子殿下监朝,为君分忧,钦此!”
顾南谨:“……”
顾南谨一个愣神后,就木然作揖道:“儿臣遵旨。”
身为太子,顾南谨虽不至于知道养心殿那边的一举一动,但皇帝有没有宣太医,他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一个时辰前,他在御书房见皇帝时,皇帝还好好的,精神好好的,也就是被气到了。
显而易见,父皇他哪里是真病倒,是因为是被九皇叔伤了颜面吧。
今天这整件事回过头来想,简直就是一桩笑话,本来是父皇先挑衅了九皇叔,结果半点好处没占着。
现在父皇对外称病,就是想让他这个太子来收拾残局,做得好了,也就罢了;做不好,这错就会算到他头上!
倪公公传完了口谕,就离开了,是杜公公亲自把人送走的。
顾南谨一人呆坐在书房里好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身心俱疲。
他这个太子啊,当得有够烦的。
许久,顾南谨振作起精神,吩咐小内侍道:“去宸王府。”
小内侍本想说宫门怕是马上就要落锁了,太子这时候出宫肯定赶不及回来了,可又转念一想,反正皇帝都让太子监朝了,宫门什么的也就是小事一桩。
顾南谨这一次没有再微服,而是直接坐太子的车驾拜访了宸王府。
他打算和九皇叔商量一下,让九皇叔带着三公主一起去南昊。
联姻之事非同小可,九皇叔一向比父皇更理智,他一定会明白两国联姻对于大齐来说,是最好的。
顾南谨顺利地进了宸王府,进去之后,很久没有出来,直到月上柳梢头,他才告辞,返回了皇宫。
这一晚,宫门比平时晚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落锁,对于京中其他人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一夜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旭日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
一早,两个消息就如同天边的惊雷般炸响朝堂:
皇帝因病罢朝,暂时由太子监朝。
乌诃迦楼一行南昊使臣将于五日后启程离京,并由宸王顾玦亲自护送其至昊齐边境。
这两个消息可谓不相上下,令得满朝文武都震了一震,颇有种大齐似乎要变天的唏嘘。
不仅是宫外的人听说了,连昨日已经从侯府回宫的楚千凰也听说了。
她是从三公主安乐的嘴里听闻的。
“……大皇兄没说我要不要去南昊,”安乐歪头看着楚千凰道,“千凰,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呢?”
楚千凰:“……”
楚千凰惊讶地瞪大了眼,一时忘了回答。
两人正在一处园子里赏花,此刻正值芙蓉花期,白色与粉色的花朵堆满枝头,竞相怒放。
风一吹,芬芳四溢,引来无数彩蝶环绕在四周。
而安乐也没指望楚千凰回答,她随意地把玩着一朵粉色的芙蓉花,略显惋惜地说道:“听说南昊挺漂亮的,大哥也说江南好风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安乐一方面觉得可惜,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去也好,天真地说道:“江南是漂亮,不过太远了,如果我远嫁,就不能见母后和大皇兄了。”
安乐笑容灿烂,把芙蓉花放在鼻下嗅了嗅,细腻的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比花瓣还要娇艳。
楚千凰已经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掀起一浪又一浪,心绪万千。
“咔嚓。”
她胡乱地抬手折了一枝芙蓉花,心乱如麻,小说中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飞快地闪过……
她确信,在她的那个梦里,应该是由太子顾南谨送乌诃迦楼回国,并带上了三公主安乐。
那之后,南昊发生了政变,乌诃度罗弑兄夺位,登基为帝,并立亲子为南昊太子,紧接着,新帝就为太子求娶了大齐的三公主……
但是,现在怎么全变了?!
楚千凰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在她的世界里,曾听过一句名言,一只蝴蝶尔振动翅膀,也许会在一段时间后,引起千里之外的一场龙卷风。
她一直知道,因为她的穿越会有蝴蝶效应,所以,楚云沐活了下来;所以,楚令霄残了腿;所以,楚千菱伤了脸……
但是,她同样坚信着,一些决定性的大事绝对不会变。
比如,她和楚千尘还是各归各位了。
比如,不管她怎么讨好沈芷,还是被她抛弃了,就和梦里一样。
……
命运又或者说剧情,在某些时候似乎有一股不可违抗的强大力量,让她不得不步步谨慎。
楚千凰眸光闪烁,看着那些在周围振翅飞舞的彩蝶,心更乱了。
到底由谁护送乌诃迦楼回国说穿了只是小事,而两国联姻却是大事,所以,就算护送迦楼的人选由太子变成宸王,两国联姻应该还是能成的。
楚千凰假装赏花,对着手里的那支芙蓉花深吸一口气,心绪平静了一些,若无其事地套安乐的话:“殿下不去南昊也好,我也舍不得殿下远嫁。”
“如果不去南昊,我们就可以在京中过中秋了,殿下,太子殿下可有给个准信?”
安乐从宫女手里接过一把团扇,兴致勃勃地去扑蝶,“早上我听母后说,大皇兄好像还要再去和那个南昊大皇子商议一下,但母后说,我应该可以不用去了。”
“母后还怪大皇兄,非要让我去联姻……”
安乐动作灵巧敏捷,可是蝴蝶飞得比她更快,扑了好几下,甚至没擦到蝴蝶的翅膀。
楚千凰把手里的那枝芙蓉花捏得更紧了,又道:“为了两国和平,太子殿下也是不容易……”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唏嘘,又有几分试探,正欲再言,就见安乐停了下来,噘嘴看着她。
“你怎么老提南昊!”安乐被楚千凰说烦了,天真直率的话语中透着犀利,觉得她真烦,“就算我真要去南昊,也不带你去!”
安乐也不想扑蝶了,转过了身,这时,正好另一个翠衣姑娘朝这边走来,见三公主与楚千凰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她惊讶地动了动眉梢,却是不露痕迹。
“三公主殿下,”那翠衣姑娘笑吟吟地说道,“下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下一趟可是王太傅的课。”她也是三公主的伴读。
安乐双眼圆瞪,忙催促道:“王太傅最不喜欢人迟到了,要是晚了,肯定又要唠叨个不停,之乎者也的,唠叨得我头都大了……”
安乐一边抱怨,一边和翠衣姑娘一起往课堂方向去,谁也没理会楚千凰。
“……”楚千凰怔怔地看着三公主离开的背影,呆立原地,一只蝴蝶绕着她的头飞了一圈又一圈,飞得她心烦意乱。
她现在已经不太能确定,她的存在会不会是那只“蝴蝶”,会不会她不经意的一言一行产生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最后毁了这桩联姻。
三公主这个人天真有余,读了那么多书,却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是个草包,既没脑子,也没心计,更不牢靠。
三公主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罢了罢了。
楚千凰一抬手,挥去那只烦人的蝴蝶,眸色一点点地变得深邃起来,幽黑如潭,深不见底。
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她都是在自谋出路。
她知道她在这个名为大齐的国都是孤独的,她并不指望沈氏,也不会指望楚令霄、姜敏姗和太夫人他们,现在当然也不会全都寄望于三公主。
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不像楚千尘,总有依靠……
楚千凰的嘴角勾出一个说不出是嘲讽还是艳羡的笑。
她更知道一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她一定可以逆天改命的!
楚千凰的目光坚定,大步流星地朝三公主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当天午后,宸王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对方是来找王妃的,门房自然不敢怠慢,一层层地把消息传到了内院,最后消息是从琥珀亲口告诉楚千尘的。
琥珀神色复杂地看着楚千尘,问道:“王妃见不见‘大姑娘’……”
琥珀说到“大姑娘”这三个字时,语气极为复杂。
楚千尘动了动眉梢,心里多少有些惊讶。
本来,她是不想见楚千凰的……
她今天正忙着呢,因为王爷不听话,非要跟那和尚去南昊,她只好赶紧给他收拾行李,哪有闲工夫理别人。
行李才刚开始收拾,此刻,屋里屋外一片狼藉,琥珀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不”字还没出口,楚千尘又改了主意,改口问道:“你觉得,楚千凰是不是变了很多?”
楚千尘不由想到了昨日楚云沐说的那番话,最后那句“大姐是变了”反复地回响在她耳边。
琥珀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楚千尘仿若未闻地站起了身,轻抚着衣裙道:“走,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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