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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这一声仙君,充满了讥讽之色。
容上没心情听他们叙旧,他有些不耐烦:“说完了没?”
说罢,他又垂下头瞥了一眼虞蒸蒸:“你能下去了吗?”
虞蒸蒸尴尬扯了扯嘴角。
刚才萧玉清说话时,她就回过神来了。
可是满地都是赤背六眼蜘蛛,她不敢下去,只能装作神志不清模样,继续窝在他怀里。
相比起性情不定鬼王,这密密麻麻布满沙峪谷,一只就拳头大小赤背六眼蜘蛛,更加恐怖骇人。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可以……再让我坐一会儿吗?”
容上脸色有些难看,她当他是骡子还是马,还让她再坐一会儿?
他松开手,将她放了下来:“不可以。”
虞蒸蒸看到脚边不远处大蜘蛛,发出了鬼哭狼嚎尖叫声,当场给大家来了一段霹雳舞。
赤背六眼蜘蛛长得丑陋无比,蛛身上六个小洞像是鸡眼,细密茸毛密布在蜘蛛腿上,这东西要是爬到她腿上,她大概要把自己腿都抖飞出去。
感受到众人投来异样目光,容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拎着她后衣领子,将她安置在了自己背后安全地方。
“这里没蜘蛛了。”他眯起长眸,眸光阴鸷瞥了她一眼:“你要是再叫,孤就割了你舌头。”
衡芜仙君微微抬首,覆着白练双眸,望向天空高高挂起烈阳。
他低喃一声:“时辰到了。”
话音落下,他轻抬手掌,慢吞吞扬手打了个清脆响指。
得到命令魔修们,立刻动作迅速撤离了沙峪谷。
赤背六眼蜘蛛也跟随魔修脚步,从流沙地中向后撤退。
容上微蹙眉头,眸光低沉:“你想与孤单挑?”
那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几千年前他能取走衡芜仙君双眼,今日他便能取走衡芜仙君性命。
衡芜仙君拄着手杖,向后退了几步,笑容淡淡道:“鬼王大概忘了,我曾是天界百战不殆守护神。”
他从未打过败仗,最擅长不是如何杀人,而是如何布阵。
上次是鬼王与他硬碰硬,他自然打不过鬼王。
而这一次,他提前在此埋下九宫八卦阵,从未有人能活着离开他九宫八卦阵,鬼王也不会例外。
他话音一落,容上便猜透了他心思。
可来不及了,一颗白色棋子从衡芜仙君指缝间落下,滚进了流沙之中。
无数道无形金光,从流沙中迸发而出,形成一堵堵结实而坚硬墙面,那是衡芜仙君触发了阵眼,启动了九宫八卦阵。
只要触动阵眼,阵法内人便休想再逃脱出来。
在金光完全将他们隔绝之前,容上微抬掌心,用泛着凛凛寒光冰棱狠狠刺入衡芜仙君小腿,将他从金光外挑了进来。
衡芜仙君:“……”
他拔下冰棱,鲜血汩汩流淌而出,但他却毫不在意腿上血肉模糊伤口,一心想在阵法启动前逃离此地。
容上拽住了他衣角,将他扯了回来:“你还想走?”
就是耽搁了这一瞬,金光已然完全融合,刺眼夺目光芒照他们睁不开眼,下一瞬漆黑又悄然临至,眼前沙峪谷景象正在发生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白雾,天旋地转眩晕感从太阳穴处传来,众人齐齐失去了意识。
第29章
太阳穴处传来阵阵钝痛,虞蒸蒸睫毛轻颤,像是宿醉后头疼欲裂,令她不适缓缓睁开双眸。
她满眼迷惘看着前方。
远处山峦绵长蜿蜒,白色云海萦绕翻滚,耳畔边是蛙鸣蝉叫,近处竹林瑟瑟,泉水潺潺,远离一切市井喧嚣。
夕阳西下,桃花落英缤纷,犹如坠入桃源仙境,美失去真实感。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36节
她身后是一排竹屋,院子里种满果蔬,枝头鸟儿叽叽喳喳,颇有些田园野趣味道。
这里不是沙峪谷,而是另一个完全陌生地方。
虞蒸蒸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僵硬转了转脖子,朝着昏倒了一地众人看去。
唯有容上和衡芜仙君是醒着,容上手中泛着寒光冰棱架在衡芜仙君脖颈上,有一丝浅红色鲜血顺着冰棱划破口子蜿蜒淌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就在他们僵持之间,昏迷几人相继醒来。
虞蒸蒸不敢上前打扰他们,她曾看过武侠小说,真正深藏不露高手们,都是用意念来过招。
别看他们表面上是在僵持着朝对方瞪眼,实则他们暗中波涛汹涌,招招都是致命之击。
众人醒来后,见虞蒸蒸一脸严肃,又看鬼王与衡芜仙君在对峙,还以为这阵中有什么古怪。
他们纷纷屏住呼吸,连眨眼都要小心翼翼。
又过了一会儿,衡芜仙君手指轻颤了两下,额头上布满薄薄汗水,仿佛体力不支模样。
容上往后退了两步,将冰棱扔在了地上。
虞蒸蒸见两人分开,连忙瘸腿上前:“你赢了?”
容上瞥了她一眼:“什么赢了?”
她耐着性子问道:“你们刚刚不是在用意念过招吗?”
容上:“没有。”
虞蒸蒸愣住:“那你们站着不动在干嘛?”
容上:“脚麻了,缓缓。”
虞蒸蒸:“……”
容上挑眉看向衡芜仙君:“你想怎么死?”
衡芜仙君不温不火笑着:“我死了,你们谁都出不去。”
说罢,他又补充道:“你虽拥有无上神力,却不懂阵法。此阵乃我所创,从未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九宫八卦阵,你也不会例外。”
衡芜仙君听着像是在吹牛皮,可容上知道,他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当年衡芜仙君一战成名,不费天界一兵一卒,单是用这九宫八卦阵,便将妖族几万妖兽困死在这阵法之中,妖兽无一生还,险些灭族。
而容上虽是神族之子,神力与生俱来,一出生就站在巅峰,可行兵布阵这档子事,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这九宫八卦阵很出名,进了阵法之后,会进入九层幻境,稍有差池便会永远留在阵法之中,直到将人耗到灯枯油尽。
容上沉吟片刻:“孤如何信你?”
衡芜仙君温笑,不答反问:“鬼王何时惧过?”
是了,就算他骗了鬼王,鬼王也不会惧怕就是了。
容上勾唇轻笑:“若你使诈,此物便是你下场。”
说着,他掌心生出薄霜,只一瞬间,衡芜仙君手中手杖剑便被冰霜凝住,碎成了一片片断剑。
衡芜仙君:“……”
他颤颤巍巍捧起手杖剑,众人依稀从他眸中看到了闪烁泪花。
本来他脚筋被挑断,走路就不是很方便,只能依靠着这手杖剑行走。
如今手杖剑被毁,他双脚又使不上劲,连走路都成了一件十分困难事情。
众人并不同情衡芜仙君,若非是他,他们也不会进到这鬼地方来。
他们刚要走,虞江江便捂着肚子低吟出声,额头上布满豆大汗珠,脸色虚弱无力。
萧玉清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虞江江一脸难言之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气体急需要释放,这是前所未有事情。
辟谷之人,无需用膳,髓脉清透,自然也不会排放污浊之气。
说起来,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放过屁了。
可现在那气体不断积攒,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憋得她小脸直发绿。
虞蒸蒸望着她痛苦面色,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怕不是妹妹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是遭天谴了。”
虞江江可真是个好样,竟敢光明正大谋杀她,若不是她正好落在了鬼王怀里,今日那沙峪谷就成了她埋身之地。
虞江江见虞蒸蒸要跟她算账,无助看向萧玉清:“是我对不起姐姐,若非我剑术不精,也不会躲避魔修时,没有抓稳姐姐手。”
“姐姐要怪我也是应该,都是我不好。”
她一个劲将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萧玉清虽不知道在剑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阵法里,自然是团结一致为好。
他温和劝慰道:“虞姑娘莫要多心,方才她为了找虞姑娘,甚至被魔修逼回沙峪谷,想来她也是不小心失手了。你们可是亲姐妹,她怎么会害你。”
虞蒸蒸听到萧玉清话,差点气质壁分离。
什么亲姐妹?
她和虞江江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
她们两人出生仅相差一个月,在她刚出生时,渣爹就趁着她娘体虚,扬着杀妻证道名号,将她娘拖到产房外杀了。
从小到大,她受尽白眼,被卢夫人和虞江江踩在脚下欺辱,若非她命硬活了下来,现在萧玉清都看不到她了。
她眸底满是努力压制怒火,垂在身侧手臂隐隐打颤,眸光落在虞江江腰侧长剑上。
虞江江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目光,不屑朝她投去鄙夷之色,连炼气期都不是废物,就凭她还想报仇不成?
那一身鳞翅天蚕丝白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温风煦煦,脚底传来火烧火燎钝痛感,令虞蒸蒸清醒了过来。
没人会相信她话,只凭她自己能力,更是报复不了已经金丹期虞江江。
她有些沮丧,却没再说话。
容上不疾不徐眯起长眸,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
他在蓬莱山那几年,每每去内城时,都会见到一个藏在犄角旮旯里哭鼻子小丫头。
那是虞蒸蒸十来岁时候,因为长期吃不饱饭,她个子不高,又骨瘦嶙峋。
每次见到她,他都在想,她什么时候会被折磨死。
她和他一样命硬,硬是咬牙撑了过来。
不过长大后虞蒸蒸,也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
这是个弱肉强食世界,她没有能力踩别人,便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欺辱。
容上缓缓勾起唇,眸底是一抹冰冷。
被人欺辱也好,被人践踏也罢,这都是她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虞江江面色越发难看,她现在寸步难行,若是他们再不走,她就要像是开了闸洪水,将那污浊气体喷薄而出。
“你们先进去吧。”虞江江强笑颜欢,努力装出若无其事模样:“我想去周围转转,没准还会有什么发现。”
萧玉清微微颔首:“多加小心。”
说罢,他看向虞蒸蒸:“我略懂医术,虞姑娘脚底受伤严重,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上药……”
听闻这话,容上不禁眯起双眸。
这天色渐晚,虽是幻境,夜里却也要休息。
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独自给她上药,这听起来太过暧昧。
萧玉清秉着正人君子面目,却想要做些小人行径。
像是她这种没脑子只会看脸女人,自然想都不会想便答应下来,他早就瞧出她对萧玉清有意思。
容上轻嗤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一个轻描淡写嗓音:“我介意。”
虞蒸蒸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是鬼王女人,自然不能与萧公子共处一室。”
这话其实说也没错,大家都是鬼王炉鼎,而她又是个女人,四舍五入一下,她就是鬼王女人了。
她说这话带着几分气,萧玉清是帮过她不少,可不代表他就能对她人生指点说教。
众人都愣住了,萧玉清哑口无言望着她,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容上脚步微顿,他骨骼分明手指,轻抚着大拇指上玉扳指,微凉指腹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女人?
她倒是真敢说。
他抬起头来,并未反驳虞蒸蒸,而是对着倚在篱笆上衡芜仙君道:“衡芜仙君医术甚好,不如帮她们看一看伤好了。”
衡芜仙君若有所思看着容上,她们是被鹰头鹫鸟喙啄伤,只要抹药养些日子就好了,哪里用着让他看伤。
他搞不懂容上要做什么,便按照容上话,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只瓷瓶:“一日两次,涂抹半月就好了。”
容上嘴角在笑:“她呢?她看起来脸色不好,你也帮她看看。”
他口中指‘她’,便是虞江江了。
虞江江连忙摆手:“我不用看,我没事……”
容上轻描淡写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连话也不会说了,摆手动作也凝在那里。
衡芜仙君是久病成医,医术比御清派最好医修还好,只看了虞江江几眼,便瞧出了病因。
他如实道:“她这是被屁憋,把污浊之气放出来就好了。”
容上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快放,别耽误大家进去休息。”
虞江江:“……”
她羞红了脸,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甚至连抬头看萧玉清勇气都没了。
放屁对于凡人来说是人之常情,可她是犹如天界仙女般存在,仙女怎么可能会放屁?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37节
再者说,这里这么多看着她,她要是放出来这个屁,往后便也不用在修仙界混了。
虞江江面色煞白,运气至丹田处,猛地一吸气,夹紧了后门,打了一个震天响饱嗝出来。
这个嗝除了响之外,还有点臭。
衡芜仙君惊奇望着她:“你屁怎么迷路了?”
虞江江脸色不大好,弯腰就呕吐起来,吐到半截,还不忘黑着脸给自己澄清:“我已是金丹期,早已辟谷,怎会释放那种污浊之气,只不过是这两日肠胃不好,有些难受罢了。”
衡芜仙君没再说话,只是将置在她身旁不远处左腿,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虞蒸蒸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脸上是遮掩不住幸灾乐祸,方才阴郁心情一下放空,她嘴角露出美滋滋笑意。
虞江江往萧玉清方向走了两步,萧玉清却下意识往一旁躲了躲:“天色不早,我有些困了。”
她脸色煞白,眸中含着泪水:“我是真肠胃不好。”
萧玉清点头:“我知道,我是真困了。”
说罢,他就匆匆推开小院子木门,进了那一排竹屋之中。
虞蒸蒸也跟着进去了,从虞江江身旁路过时,还笑眯眯道:“妹妹这两日是吃蒜了吧?这屁……哦不,这嗝是真带劲儿。”
不等虞江江说话,她就乐呵呵进了竹屋。
虞蒸蒸折腾了一整天,身心疲惫不堪,许是因为方才事情,她心情还不错,嘴里还哼着曲子。
她把灵草、母鸡还有那颗煮熟鸡蛋,都从储物镯中一起掏了出来,母鸡被她放在地上,她想让它在外头呼吸些新鲜空气。
这储物镯是高级宝器,算是她娘留给她遗物之一。
当初她娘留下东西,几乎都被卢夫人占为己有了,而这储物镯因为是滴血认主宝器,才堪堪避免于难。
储物镯里可以存放体积不大活物,之前山水带她御剑飞行,她抱着母鸡不方便,便将母鸡存放在了这储物镯中。
母鸡窝在她脚下,也不乱跑,十分乖巧。
它蛋在桌子上,她现在还不怎么饿,等睡觉之前再吃下去垫垫肚子。
虞蒸蒸揉了揉它脑袋,心情愉悦给灵草浇水:“你最棒啦,你要快点长大,你就是我小宝贝,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喋喋不休对着灵草表白,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嗓音,打断了她喃喃自语:“你在做什么?”
虞蒸蒸转过头,看见了一身白衣:“给它浇水。”
容上负手而立,眸光淡淡:“那你念叨什么。”
许是因为他方才歪打正着帮她出了气,她对他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对着灵草说好听话,她就可以快点长大。”
容上看着那盆豆芽大小灵草,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抬起长眸,不经意间瞥到她唇边扬起弧度,眸光微怔。
她……很想修炼?
容上抿住薄唇:“你脚还没有涂药。”
虞蒸蒸‘嗯’了一声,唇边噙着暖洋洋温笑:“等我浇完水。”
容上眸光怔愣,掌心中攥着冰冷瓷瓶,似乎也因那温暖笑容,沾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如是说道:“孤元神,可以让你直接进入大乘期。”
进入大乘期修士,只要等着渡劫飞升就可以了。
虞蒸蒸托着下巴,从鼻息中发出一个音节:“嗯。”
容上眯起长眸,眸光似是不解。
只是一个‘嗯’吗?
她是木灵根修士,若想要修炼,这是最简单有效方式,他都把方法告诉她了,她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
容上是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
虞蒸蒸神色不改:“那你愿意把元神给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
既然不愿意,他总是问这种屁话做什么?
连衡芜仙君都拿不走他元神,她不过是个无灵力、无胆量、无本事三无菜鸡,难道还能取走他元神不成?
容上勾起薄唇,似乎心情还不错:“其实还有另一种法子,也能让你修炼。”
虞蒸蒸见他神色认真,忍不住有些心动:“什么法子?”
容上俯下身子,一手扯开腰间玉带,将骨骼分明手掌撑在竹桌上。
他唇边噙着浅笑,望着被圈入怀中女子:“双修。”
第30章
脸颊扑来微凉的呼吸,她下意识的向后轻仰,却被他搭在竹桌两侧的手臂桎梏的动弹不得。
“为何要躲?”他将削瘦清隽的下颌,抵在了她的耳畔边,不疾不徐的轻笑道:“你不是孤的女人么?”
一口温热的气息钻进耳廓中,酥麻的触电感从上至下,她僵直了后背,白皙的耳根窜上一抹红晕。
她埋下头,轻颤着嗓音:“我,我没躲……”
容上唇边噙笑,眸光慵懒的望着她:“抬头。”
虞蒸蒸屏住呼吸,听话的抬起头来。
他的唇本就停在她耳边,她蓦地一动,微凉的唇瓣不经意间擦碰到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一软,险些没瘫倒过去。
容上抬手托住她的后腰,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一层布料,缓缓渗进他的掌心中。
寂静无声的竹屋里,隐约传来吞咽唾液的声响,他的眸光微沉,喉结上下轻轻滚动。
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犹如恶魔在低声呓语:“孤帮你修炼,好不好?”
明明屋内的气氛缱绻缠绵,可他眸底却未沾染上半分情欲,唇边泛起薄凉讥讽的笑意。
他最厌恶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若她只为修炼,便答应与他双修,那她和神女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神女为了得到一丝卑微的爱,甘愿被当做妓子一般委身他人榻下,宁愿将亲生血脉送给祭司那个老男人亵渎,情愿把神族元神之秘告知东皇三太子。
今日她可以为了修炼与他双修,明日她就能为了修炼而背叛他。
若她是这样的女人,不如趁早铲除掉,免得给自己徒留祸害。
他的掌心中凝出一层薄霜,只要她启唇应下,此地便将会是她的埋骨之处。
虞蒸蒸的神色有些恍惚,许是因为和他靠的太近,他带着温度的气息将她吞没,令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她母胎单身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快要四十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半敞的衣襟,那平坦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也不知向下拉一些,会看到杏鲍菇还是金针菇……
竹屋的窗户没关,微凉的冷风吹进来,令虞蒸蒸浑浑噩噩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她是知道双修的,虽然修仙界并不制止这种修炼方式,可一般双修的修士都是夫妻。
先不说鬼王与她无名无分,这万一要是修出个崽子来,她到底是生还是不生?
若是生下来,最起码鬼王得给她个名分。
届时要多少彩礼,酒席摆几桌,给崽子起什么名,崽子生出来跟谁姓……这些问题都相当棘手。
万一崽子是个男孩,那就更倒霉了,她得给他盖房子拿彩礼娶媳妇,若是崽子他媳妇问起她们一起掉水里先救谁,她还得识趣的自动沉底。
虞蒸蒸越想越心凉,鬼王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就是在害她啊!
她一把推开他,冷着脸道:“我不要双修。”
容上垂下眸子,嘴角不紧不慢的勾了起来,掌心中的薄冰随之化成一滩冰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要就算了。”
他正要离去,眸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竹桌上的一颗蛋。
这颗蛋似是鸡蛋大小,表层泛着微乎其微的莹光,虽然那白芒极其微弱,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容上挑眉:“这是什么?”
虞蒸蒸如实说道:“这只母鸡下的鸡蛋,今早上我在燕王府中煮好了,还没来得及吃。”
他眯起长眸,望着依偎在她脚下的重明鸟。
重明鸟极为稀少,便是因为它下蛋都是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时,几万年都不下一颗鸟蛋。
他曾圈养过一只重明鸟,养了那只鸟一千多年都不下蛋,他就把它炖熟吃了。
她倒是个运气好的,才到手几日,重明鸟便为她下了一颗鸟蛋。
他削瘦修长的手指叩在鸟蛋上,轻轻摇晃了两下,果然如她所说,这鸟蛋被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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