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重明鸟的鸟蛋不能烹饪,若是受了热就会凝固,如今必须要用容器重炼鸟蛋才能服下。
容上将鸟蛋攥在了掌心中:“这颗蛋给孤。”
此次出门他只带了两颗龙脊髓,若是在这阵法中耽搁久了,怕是会不够用。
重明鸟的鸟蛋极为珍稀,虽对他身后的咒文没太大作用,却也能帮他缓解痛苦。
虞蒸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是只鸡蛋,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小腹隐隐传来钝痛,像是被千百根细针一起扎了似的,额头上缓缓淌落大滴的汗珠。
虞蒸蒸大口的呼吸着,脸色煞白如纸,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喉咙,憋得她喘不上气来。
容上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那钝痛越发明显,甚至令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太阳穴处凸起道道青筋,她的小腿蓦地一软,整个人朝着地面狠狠跌去。
虞蒸蒸做好了脸先着地的准备,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38节
容上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床榻也是竹子做的,榻上铺着舒适柔软的锦褥,四处干净的一尘不染,很容易便让人松懈下来。
她被放在榻上,惨白着一张小脸,蜷缩成小小一团。
痛意涌入四肢骨骸,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朝她袭来,令她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成两半才好。
容上攥住她的手腕,隔着一层布料,用神识探进了她的骨脉之中。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她体内似乎埋着一种霸道的慢性毒,那毒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血肉,是以她才会如此痛苦。
待到她五脏六腑被毒吞噬干净,那时便是她丧命之日。
容上松开手,神色冰冷。
这毒暂且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会令她饱受折磨,待到明日日出之时,这毒性便会过去。
虽然她在蓬莱山只是无名小辈,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少,不论是卢夫人,又或是虞江江,给她下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慢性毒,所以她暂时不会死,更不会耽误他的事。
至于往后她会不会死,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容上垂首,他一动不动,如是告诉自己。
既然和他没关系,那他也该走了。
他这样想着,转过了身子,缓缓迈开步子。
在他即将走出竹屋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低吟:“救救我……”
救救我?
他怔愣起来,齿间反复咀嚼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
几曾何时,他也曾用着稚嫩的童音,一遍遍无助的呼喊着这三个字。
他被关在铁笼中,四四方方的铁条将他围住,铁笼上遮着黄布,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为了让他屈服,三太子用绣花针刺进他的手臂,一针又一针,密密麻麻的针眼遍布他的四肢。
针眼不容易被瞧出,若是拿鞭子抽打他,弄坏了他的躯体,届时东皇祭祀就该不高兴了。
神女一直在哭,他便以为她还是在意他的,一遍遍的呼喊着:“娘,救救我。”
可笑他当初太过天真,她连族人都能出卖,他在她心中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喊了三天,她就哭了三天,没有人救他,他遍体鳞伤的被送去了东皇祭祀的宫殿。
容上整个人都埋进阴影中,低垂的眸子遮掩住眸底的神色,令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她的嗓音越来越低,宛如羽毛从空中坠落,得不到一点回应。
虞蒸蒸蜷缩着,她浑身冰冷的像是坠入寒渊,针扎似的疼痛传遍四肢血液,撕裂感一次次的席卷全身,随时都会将她撕碎。
她绝望的望着竹屋的房梁,若是有一根白绫也好,只要能让她立刻死去,只要能让这种非人的折磨就此打住。
许是她出现了幻觉,眼前竟真的出现一抹白影。
泛白的唇瓣上被什么贴紧,冰冰软软的触感,像是凉粉似的。
她迷惘的扬起头,瞳色蓦地一紧。
是鬼王……鬼王在亲她?
她都疼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想着如何非礼她?
虞蒸蒸眸中含泪,对着他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
铁锈的血腥味在舌尖绽放,他缓缓皱起眉头,将唇边最后一丝仙力渡给了她。
重明鸟是上古神兽,它的鸟蛋虽不能解毒,却可以帮她纾解痛苦,最起码这几日她不会再疼了。
那鸟蛋被她用热水煮了,已经成了凝固的状态,他本来想等有用的时候,再用容器将鸟蛋炼化。
现在要给她用,身边没有容器炼化鸟蛋,他就只能将自己当做容器了。
可叹他自我献身牺牲,她非但不领情,还反咬了他一口。
容上松开她,用指腹将唇角的一丝殷红擦拭掉:“白眼狼。”
只丢下这一句话,他便迈步离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走到竹桌面前,将指腹上的鲜血抹在了灵草上。
当初他血洗东海,他们的龙鳞化成血雨,血雨过处泥土皆变腐地,致使木灵根修士失去灵蕴来源。
这一千多年过去,腐地早已化为肥土,只是修士们的灵草感应不到微弱的木灵蕴,只有灵草沾染上龙族后裔的鲜血,才能真正吸收六界的木灵蕴。
她若是没有灵力护体,待到过几日重明鸟蛋的灵效一过,又该鬼哭狼嚎的喊救命了。
他也不是重明鸟,给她拉不出第二颗鸟蛋来。
如今他助她修炼,届时她要是再疼,就自己凭灵力捱过去,他可不再管这破事了。
虞蒸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痛了。
非但不痛,她还觉得浑身轻盈自在,身体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仿佛化身成为海中遨游的鱼儿,轻快舒适极了。
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再去看那竹桌上的灵草时,灵草竟也长高了两寸,草芯中还结出一颗小小的蕾苞。
虞蒸蒸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可再看几眼,也还是这般模样。
她怔愣的下了床榻,将竹桌上的灵草抱了起来,半晌之后,她对着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敢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她的灵草,竟然要开花结果了?!
木灵根修士也分三大类,一类是灵草开花过后什么都结不出来,代表没什么天赋,也不用妄想飞升,修炼到元婴期已是极致。
另一类是灵草结出了红果子,代表着驾驭,这类修士可以随心操控六界灵植,对敌人发起进攻和防护。
还有一种灵草结出绿果子,则代表治疗,这种修士拥有治愈的能力,即便是魂飞魄散之人,若有一魂一魄安在,都能被抢救回来。
大多数木灵根都是第一种没什么天赋的,极少数修士是第二种驾驭类,而最后一种拥有治愈力的木灵根修士,早在几万年前就灭绝了。
虞蒸蒸不奢求能结出果子,只要灵草能开花,她就已经要高兴死了。
她笑着笑着,嘴角的笑容就凝固了。
方才他亲过她,她身上就不疼了,灵草还长高结出蕾苞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吻?
是了,他都说过了,只要和他双修就可以修炼,而后他亲了她一阵子,这灵草就有了变化。
虞蒸蒸面带愁容。
她可以不修炼,却忍不了这毒性发作,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要在每天毒性发作之前,都要先找他亲上一口续命?
她想起他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罢了,反正今日是挨过去了,大不了明日想法子再亲他一口就是了。
虞蒸蒸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翌日天还未亮,她就精神百倍的睁开了眼。
果然有了修为就是不同,以往她总是困得要命,睡到半中午也是浑浑噩噩的醒不过来。
她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山水,谁料一推开门,她就在门外看到了像是石塑一般,蹲在她门口的山水。
山水的眼眶通红,看见她便朝她扑了上去:“蒸蒸姑娘,师父不要我了。”
虞蒸蒸愣了愣:“发生什么了?”
山水眼泪鼻涕一起掉:“昨晚上师父去给安宁姑娘涂药,回来之后,就说要和我分开睡……”
“从师父把我从圣泉水天阶中捡走,便再也没和我分开睡过,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师父不高兴了?”
她哭的鼻尖通红,虞蒸蒸有些手无足措:“别哭,你别哭,要不我去给你问问?”
她说的问问,指的是问问安宁。
怕是安宁昨晚上跟向逢说了什么,若不然向逢为什么突然要和山水分开睡?
山水哽咽着,身子一抽一抽的,委屈极了:“若是去找安宁姑娘,师父知道了,会不会更生气?”
虞蒸蒸拍了拍山水的肩膀:“别怕,我去找安宁试探一下,若是你师父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
她又安慰了一会儿山水,待山水情绪稳定下来,她才找到安宁的竹屋,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她是想敲门的,可想了想她是来找安宁对质的,若是敲了门,这进门的气势就弱了三分。
她在门前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直接推开了门。
安宁面色古怪的拢了拢衣衫,从榻上坐起身:“虞姑娘真是好教养,进人闺房连门也不敲。”
虞蒸蒸挑了挑眉,平日安宁在向逢面前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今日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果然安宁就是个高级绿茶。
她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昨晚向护法来给你涂药,你们两个聊到很晚?”
安宁蹙眉:“与你何干?”
虞蒸蒸嗤笑一声,正要开口教绿茶做人,一抬眼便看到竹衣柜缝隙间露出的一片衣角。
那衣角是黑色缎绸,上面绣着云纹,一瞧便是男子衣袍的样式。
她微微一怔,蓦地想起方才推门而入时,安宁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难道……现在有个男人,正躲在安宁的衣柜里?!
第31章
虞蒸蒸越想越是,她早就察觉安宁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人,可安宁在向逢那群臭男人面前伪装太好,根本让人捉不到把柄。
若安宁衣柜里真藏了人,那她也不用费劲揪安宁小尾巴了,她就不信这样铁证如山,向逢还会继续痴迷于这样一个两面三刀女子。
虞蒸蒸不紧不慢站起身,朝着安宁方向走去:“你喜欢向护法?”
安宁刚要把‘不’字脱口而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生硬改口道:“喜欢又怎样?向逢哥哥是我救命恩人,他还没有成亲,我就不能喜欢他吗?”
虞蒸蒸嗤笑一声,这话说还真是大言不惭。
若安宁是真心喜欢向逢也就罢了,可明摆着安宁是别有所图,从安宁用这张凌碧宫宫主脸出现在向逢面前那一刻,就已经露出自己居心叵测马脚。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39节
她问这话,倒也不是为了和安宁争执,反正不管如何争吵,安宁都会继续腆着一张脸继续留在向逢身边。
虞蒸蒸是想分散安宁注意力,也好让衣柜中男人放松警惕,只有趁其不备,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来找安宁之前,就做了两手准备。
安宁表面上柔柔弱弱,谁知安宁是不是刻意隐瞒实力,万一安宁都是装,她才刚开始修炼,独自一人应对怕是要吃亏。
她让山水在门外守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只要她大喊救命,山水便会冲进来帮她。
那衣柜就在安宁左侧,她佯装出漫不经心样子,缓缓朝衣柜靠近:“你说你喜欢他,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不喜欢你?”
安宁语气斩钉截铁:“我与向逢哥哥如何,都是我们之间私事,虞姑娘未免将手伸得太长了。”
虞蒸蒸敷衍点点头,趁着安宁没注意,迅速迈开步伐,向前窜了两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衣柜把手,正要打开衣柜瞬间,却被一双纤细冰冷双手用力按住。
这双手冰冷刺骨,根本没有一点温度,柔弱手掌像是铁钳一般狠狠抓住她,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她愣了愣,安宁一个手无缚鸡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手劲?
果然不出所料,安宁之前柔弱都是装出来!
安宁歪着头,神色懵懂无邪,手中却暗暗加了两分力:“虞姑娘,你这是想做什么呢?”
虞蒸蒸冷笑一声:“这话该问你才是吧?”
说着,她抬起脚对着安宁膝盖骨猛地一踹,令安宁本能后退两步,手上也下意识松了力气。
虞蒸蒸趁这机会,一边高声喊叫着山水名字,一边推开了衣柜门。
躲藏在衣柜中男人,背对着虞蒸蒸,他在刹那间用臂肘破开衣柜和墙壁两层竹木,动作果决翻出竹屋逃离。
虞蒸蒸只来得及撕扯下他一片衣角,待到山水听到她呼喊声闯进来,那男人已经跑得远了。
山水茫然看着一脸吃痛安宁,以及破了一个大窟窿衣柜和墙壁,怔怔问道:“蒸蒸姑娘,这是你拿安宁姑娘脑袋撞出来?”
虞蒸蒸:“……”
她扬着手中黑色衣角,对着山水解释道:“安宁在衣柜中藏了男人,他从这里跑了。”
山水愣了一下,脸色难看起来。
她相信蒸蒸姑娘不会骗她,若事实真是如此,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她能看出师父对待安宁不同,以往师父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女人,她们大多是外界送来献祭给师父祭品。
师父待她们温柔,但翌日送出来尸体,却是一具也不会少。
可安宁不一样,师父会担心安宁安危,会给安宁涂药,还会对安宁笑。
想到这里,山水轻轻垂下睫毛,眸光略显黯然。
众人听闻安宁屋中传来喊叫声,纷纷闻讯而来。
第一个赶到是向逢,他平日高高绾起墨发,此刻凌乱披散在身后,额间冒出一层薄薄冷汗,瞧着似乎十分焦急模样。
虞蒸蒸眯起双眸,看了看向逢身上黑衣,又垂下头瞥了一眼自己手里黑色衣角。
被关进阵法中男人里,鬼王是万年不变白衣,萧玉清大多数穿浅色衣裳,衡芜仙君身上穿是红袍,只有向逢酷爱穿黑衣。
鬼王基本就可以排除了,首先他不会跑到安宁房中,其次那男人落荒而逃做法,也根本不符合鬼王嚣张性格。
此事应该也不是衡芜仙君所为,毕竟仙君脚筋被挑了,看方才那人矫健步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瘸子该有模样。
不过衡芜仙君也有嫌疑,没准他瘸只是装出来呢?
剩下萧玉清和向逢两人,她却有些分析不出来了。
萧玉清和安宁不熟,平日两人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而且他平日对女子也是谦谦有礼,要是他一夜之间兽性大发,这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向逢,如果真是他话,那他根本没必要躲,安宁也不用那么害怕,安宁巴不得让众人发现他们奸情才是。
这些推断从她脑中一闪而过,虞江江和萧玉清先后赶到安宁房间里。
方才还站着安宁,此刻却虚弱无力倒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膝盖,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
她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像是在强忍极大痛苦似。
向逢大步流星朝安宁走去,他扶起安宁,嗓音微微发颤:“你膝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轻轻抬起下颌,望着他双眸含泪:“对不起,我总是笨手笨脚,给你们添麻烦了,虞姑娘不喜欢我是应该,向逢哥哥不要怪她。”
只这一句话,安宁便将导火线,悄无声息引到了虞蒸蒸身上。
虞蒸蒸被安宁气笑了,就算她没有当场抓住那个男人,安宁也不该这般天真以为此事就过去了。
她手里有那男人衣角,衣柜和墙壁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正常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安宁有鬼了,她就看向逢还能如何包庇安宁。
向逢冷着脸:“你对安宁做了什么?”
虞蒸蒸指着衣柜:“这话应该问她自己,一大早就和男人躲在房中私会,正好被我抓了个现行,你看这墙壁上窟窿,就是他逃走时撞开……”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安宁打断了:“虞姑娘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污蔑我清白,你看这墙壁上,哪里有什么窟窿?”
虞蒸蒸一愣,朝着那衣柜看去,只见衣柜完好如初,别说窟窿了,连个虫洞都没有。
她僵直了身子,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揉眼,那衣柜都没有一点问题。
山水怕众人误解虞蒸蒸,连忙开口为她解释:“蒸蒸姑娘说是真,我方才也看到了那大窟窿。”
向逢迟疑了,山水从来不会说谎,他可以不信虞蒸蒸话,但山水不会骗他。
安宁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男人异样,她眼泪流更凶了:“你们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人?”
“虞姑娘一大早就闯进来,质问我昨夜和向逢哥哥在做什么,我想解释她也不听,甚至还踹了我几脚。”
她越说越悲恸,已是泣不成声:“山水姑娘紧跟着就闯了进来,她说因为我存在,让向逢哥哥忽略掉了她……”
山水用力摇着头:“不是,我没说这种话……”
向逢沉默半晌,抬起黑漆漆眸子:“山水,你以前不会说谎。”
山水愣住了。
他说,她以前不会说谎。
可他以前,也从来不会质疑她。
姗姗来迟衡芜仙君,从门外挤了进来,他笑呵呵看着向逢:“好家伙,向护法真是个香饽饽,三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和衡芜仙君一同来迟还有容上,他不紧不慢走进竹屋,缓声纠正道:“是两个。”
虞蒸蒸原本有些自我怀疑,可她手里还攥着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碎布头子,若方才发生事情都是幻觉,那这块衣角怎么解释?
她看了一眼容上,莫名又多了些底气:“许是这阵法有什么古怪,我和山水并未说谎,你看这块黑布条,就是从那男人身上扯下来!”
衡芜仙君笑眯眯道:“小姑娘眼力不错,这阵法内所有物什,都有再生能力,不管如何毁坏,都会在片刻间恢复如初。”
此言一出,向逢再次陷入沉默。
若是如衡芜仙君所说,那山水说大窟窿或许真存在过,他方才却当众指责山水说谎……
他抬头看着山水,山水呆若木鸡杵在不远处,她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山水不会放在心上,她一向心大,过不了两日便会将此事忘掉,届时他买些好吃给她,她又会变成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山水。
但安宁不一样,他相信其中必有隐情,若是今日安宁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她会活不下去。
向逢绷紧了手臂,如是告诉自己。
屋子里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心中似乎都已经衡量出了自己想要结果。
安宁觉得这走向越发脱离轨道,她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在场有众多男子,抬手将衣袖撸了上去,露出了手臂上守宫砂。
当年向逢对雪惜生出心魔,想要强行占有雪惜,但最后向逢并未得逞,被他囚住雪惜逃了出去,奄奄一息自尽于青城山下,是以这守宫砂自然还在。
安宁没再出言辩解,这守宫砂是最好解释。
“如今我清誉被毁,已无颜面存活于世,仅用守宫砂,证明我清白犹在!”
说着,安宁动作飞快夺过向逢腰间赤霄剑,对着自己纤白脖颈狠狠抹去。
向逢在千钧一发之际,唤回了赤霄剑,他横眉冷对:“该死人不是你。”
赤霄剑悬浮于空嗡嗡作鸣,剑身以一化百,锋利剑刃对准了虞蒸蒸方向。
“平日你和安宁关系向来不合,为何偏偏今日起这么早来找安宁?”
向逢面色冰冷,嗓音寒澈冻人:“山水没有说谎,是你进屋后捏造事实,在山水和安宁之间挑拨离间,误导山水以为安宁和旁人有染!”
“如今安宁已证清白,你还能如何狡辩?”
第32章
虞蒸蒸确实很难狡辩,她被向逢优秀推理能力震惊住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向逢怎么会认为她在挑拨山水和安宁之间关系。
她一不喜欢向逢,二和安宁又没仇,她挑拨她们动机在哪里?
显然向逢并不在意,他想要只是一个台阶,一个既能保全安宁,又能推诿他质疑山水之事台阶。
虞蒸蒸没有解释,她在找安宁之前,便答应了山水,不让向逢知道此事。
不管那逃走黑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向逢,此刻似乎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就算那人不是向逢,向逢也伤透了山水心。
向逢见虞蒸蒸不语,以为她是解释不了,索性就默认了此事。
难道她以为王上对她特殊几分,她便可以仗着王上宠爱,在此地为所欲为了?
他嘴角绽放一丝冷笑,悬在空中手掌向前一挥,那赤霄剑犹如蛟龙出海,化作一道赤红色流光,直直朝着虞蒸蒸胸口刺去。
山水挺直了身子,想都不想挡在了虞蒸蒸身前:“若是师父想动手,那便冲着山水来。”
向逢心跳蓦地停了一拍,他猛地攥住手掌,在那赤霄剑刺伤山水之前,堪堪停在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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