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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她面带愧疚的说,我是个罪人,可你要试着接受她们,神族不能没有后人。
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神族因她而覆亡,他也因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却只需要轻描淡写的给自己扣上‘罪人’两字,多么轻松简单。
而他最后存在的价值,就是用这副残缺的躯壳,给神族传宗接代。
神女按住他的脸,强迫他朝那两人看去。
女人被汗水打湿成绺的发丝,粘黏在脸颊两侧,她的神色或是痛苦或是欢喜,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钻进他的鼻子里。
他胃里一阵翻滚,呕吐物涌到他的嗓子眼,他不管不顾的吐了起来,仿佛要把肠子都给吐出来。
神女到底是没得逞,他也就此留下了阴影。
这阴影伴随他后来的日子,他看到女子就生理性出现厌恶感,便是被女子触碰一下手臂,他都觉得肮脏无比,心情燥乱不堪。
本来以为这阴影会伴随他余生,直到虞蒸蒸的出现。
他到蓬莱山的那一年,她才五岁。
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正是七月炎夏,掌门召他去书房看剑谱,而她正在被卢夫人罚跪,稚嫩的身躯顶着火炉般的大太阳,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强。
他坐在书房里,许是树上的蝉鸣太响亮,吵得人昏昏欲睡,手中的剑谱看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朝着院子外看去,无意间瞥到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样大的太阳,又正好是午时,别说是个五岁的稚童,便是让大人跪在那里,怕是也熬不过片刻。
她已经跪了半个时辰,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泛着干白和裂纹,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将地面都浸出一道深深的汗渍。
他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猜测着,她什么时候会晕倒过去。
他猜她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
可是,他猜错了。
她硬是直挺着后背,又咬牙撑了半个时辰。
他觉得有些无趣,看着她就如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难免又会勾起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他放下剑谱,与掌门告辞后,便准备回宗神府睡觉去。
从她身旁走过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倒下了。
只不过,她倒在了他的腿上。
他以为自己会如以往似的,简单利索的拧断她的脖子,而后回去多沐浴几遍,将自己洗干净。
可他看着她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脖颈,却是有些犹豫了。
她轻的几乎没什么重量,若不是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脚面上,他都没能感觉出来有人倒在他腿上。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并未像以往一般感觉到恶心。
他拎着她的后衣领子,将她扔了出去,反正太阳这么大,他就算不动手,她也会被活活晒死。
她正好落在了墙角的树荫之下,他轻嗤一声,算她命大。
容上没有想到,她不止小时候命大,长大了还是一样生命力顽强。
强到他多少次想动手杀她,都被她侥幸躲了过去。
甚至到后来,他不光没杀掉她,还要主动出手去救她。
他刚因为她毒发,以唇作容器将重明鸟蛋渡化给她,初吻丢给她不说,如今就连这种第一次……罢了,谁让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呢。
感受到她渐渐靠近,容上微微扬起下颌,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了两拍。
不似其他女子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她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胰子香,淡淡的闻起来很清爽。
她的贴附,令他下意识的僵直了脊背。
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远处出了树林便是人海,想想便觉得血脉喷张。
“那什么……”
“你能不能蹲下点身子,我够不到你的嘴。”虞蒸蒸郁闷的说道。
她也没搞懂他刚才是什么意思,索性便也没有多想,只是自顾自的踮起脚尖,想要对准他的薄唇。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会眯起眼睛,一会抬起下巴。
本来他个子就高,她踮起脚也就是勉强能碰到他的脸,如今他像是得了多动症一般乱动,搞得她根本就从无下嘴。
容上听到她的话怔了怔,缓缓垂下双眸。
一低头就看见了跟企鹅似的,努力仰头的虞蒸蒸。
他神色莫名:“你抬头干嘛?”
虞蒸蒸撇嘴:“我不抬头怎么亲你嘴?”
容上一怔:“只是亲……嘴?”
虞蒸蒸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不然呢?”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下一刻便恢复了淡然:“哦。”
容上神色自然的撂下衣袍,用手掌挥了挥衣摆:“蚊子多,咬的难受。”
说罢,他将玉带重新系了回去,从容的俯下了身子,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犹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得远了。
虞蒸蒸愣了一会儿,缓缓抬起手臂,用指腹在唇瓣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别说,还挺软。
她快步追了上去,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放慢了些步伐。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那一抹暖色打在他冷白的衣袍上,竟也映出了两分温柔之意。
他们回去时,众人都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器皿,都被容上刚刚震飞了出去,没有了令人作呕的人肉,他们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衡芜仙君看一眼容上,又扫一眼虞蒸蒸,笑容暧昧道:“我看你们在树林里缠缠绵绵,还以为你们得过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他啧啧两声:“看来鬼王的身子骨是不行了。”
容上斜睨着他:“你想试试?”
衡芜仙君:“……”
虞蒸蒸早已经习惯了两人斗嘴,她的关注点全都在山水身上。
山水已经连续几日未进食了,此刻的脸色却是要比安宁还差。
向逢如今的心思都在安宁身上,根本就把山水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记得山水在燕王府时,便有些发烧,也不知那发烧到底好没好。
只盼着山水挺一挺,待到她收拾了安宁这个傀儡,想必向逢就会对山水回心转意。
其实自打安宁来了之后,她便不想让山水和向逢在一起了。
不知向逢爱的是雪惜,还是雪惜的皮囊,他能为了一个安宁如此对待山水,往后便还会有无数个有张宁、李宁、刘宁出来。
若她是山水,定是要脚踹渣男,让向逢滚到泥沟里吃粑粑去。
可她不是山水,山水也离不开向逢。
缺少地魂的妖精,乃是妖界之中,一种特殊的存在。
因为缺少地魂,她们的感情会更加纯粹。
若是认准了什么,就犹如飞蛾扑火,她们不计较得失如何,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就是这种难能可贵的真情,令向逢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他笃定了山水不会离开他,所以便可以将那真情放在脚下肆意践踏。
她心疼山水,但她不能替山水做决定。
虞蒸蒸叹了口气,将眸光挪了挪,望向平地上用树干打造的擂台。
这擂台很高,约莫有两层楼的高度,擂台要比普通比武的擂台大很多,而且擂台周围还暗藏玄机。
以擂台为中心,十米开外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棍,那一根根削尖的木棍拔地而起,木棍又尖又细,虞蒸蒸隐约在那削尖的棍头上看到了斑斑血迹。
那血迹有深有浅,大多都是新鲜的印迹,想来这里经常举办勇士大会。
不难猜测,这些都是人血。
祭司在来的路上已经将规则告诉他们了,他们四人要分成两组上擂台,只要打败擂台上的对手,就算是赢得勇士大会。
虽然除了鬼王之外,其他几人都失去了灵力,但虞蒸蒸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祭司给他们吃了短时效的解药,就算是没有灵力,野人也打不过他们。
她只是有些为难,怎样才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拿到萧玉清的血液。
虞蒸蒸并未思考太久,月稍爬上枝头,野人们在擂台边角点起篝火,将漆黑的夜空缓缓照亮。
他们开始商议如何应对勇士大会,衡芜仙君首先提出要与萧玉清一组。
反正打死他,他都不愿和容上一组。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52节
以容上那个洁癖的性子,若是他们一同上擂台,只怕他在一旁杀人累成憨狗,容上不光不帮忙,还会嫌他动作太磨蹭。
萧玉清倒也没拒绝,别看衡芜仙君腿瘸眼盲,到底曾经是天界的守护神,绝对不会拖累他就是了。
容上也没什么意见,他跟谁一组都一样,反正他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组合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谁先上擂台就成了问题。
衡芜仙君提出自己的意见:“我行走不便,不如鬼王先来。”
向逢却不同意,他冷着脸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是了,衡芜仙君耍了他们太多次,如今不管他做什么,众人都会首先怀疑一番。
什么行走不便,不过是推辞罢了。 虞蒸蒸难得站在了向逢这一边,她赞同道:“仙君诡计多端,就算腿脚不便,想必也定然有方法应对。”
若是鬼王和向逢先上台,将安宁和萧玉清同时留在台下,她根本没办法动手。
必须支开其中一人,才方便她对另外一人下手。
只要她在萧玉清上台之前,搞到他的血,届时待到他上台之后,她再想法子应对安宁,这样下手便容易许多。
衡芜仙君听到虞蒸蒸连褒带贬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承蒙夸奖,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就是了。”
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祭司带着几人找到他们:“哪两位勇士先去?”
衡芜仙君微微颔首:“劳烦祭司领路。”
祭司笑了笑,让身后几人将酒樽端了上来。
每人面前都摆放了一只酒樽,就连几个女子身前都有。
虞蒸蒸看着酒樽里红褐色的液体,鸡皮疙瘩窜了一身:“这是人血?”
祭司摆摆手:“不,这是鹿血。”
“我知道你们不吃人肉,这鹿血可以补充体力,以免诸位体力不支。”
衡芜仙君并未犹豫,他抬手就将鹿血一饮而尽。
他的确需要补充体力,待到下一层幻境,别说是鹿血了,届时连根毛都吃不到。
众人见他如此利索,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有虞蒸蒸想都没想,跟着拿起酒樽喝下了鹿血。
衡芜仙君既然喝了,那就肯定有他喝鹿血的道理,她只需要跟着照做就是了。
其他几人见虞蒸蒸也喝了,先后开始照做。
只有两人未喝,一个是容上,另一个是安宁。
容上不喝,是因为他从来不沾血,太脏。
而安宁却表现出十分抗拒的模样,不管向逢如何劝慰,都死活不愿意喝下去鹿血。
向逢以为安宁是害怕,便也作罢了。
衡芜仙君和萧玉清放下酒樽,就要跟着祭司离开,他们正要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两人朝着声源望去,却是虞蒸蒸发出的声响。
她神色惊慌,动作也有些仓惶:“好大一只毒虫,它身上带着花斑还会飞,你们快躲开一些。”
祭司听到这话,忙声提醒道:“这叫花斑虫,身上是有毒,你们小心千万别被咬到……”
她的话还未说完,虞蒸蒸便大喊一声:“萧,萧大哥……你别动,那虫子落到你脸上了!”
萧玉清一愣,站住了脚步,身子却是不敢动了。
虞蒸蒸冲了上去,手臂高高扬起,他还未反应过来,那实实在在的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准确的说,她是朝着他的鼻子打过去的。
鼻子这个部位十分脆弱,基本一巴掌下去就会流血,既不会引起萧玉清的怀疑,又能顺利取到血,一箭双雕的办法。
反正鼻血也是血,只要是萧玉清身上的血就行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狠狠一掌下去,差点没把他鼻梁打断,两道蜿蜒的鼻血缓缓淌了下来,他的神色满是愕然。
虞蒸蒸佯装出怔愣的样子,半晌才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从衣袖中扯出绢帕,对着他的鼻子蹭了几下。
她带着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玉清并未生气,只是温笑着问道:“打到了吗?”
虞蒸蒸一愣,而后弯腰在地上寻摸了一阵,拎着一只花斑虫的尸体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只。”
这是她刚才提前捉好的,这虫子在树林里到处都是,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毒,顺手就捉了一只来。
他笑容不变:“打到了就好。”
她装出面色感激的样子看着他,实则在仔细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和神色。
见他的确没有一丝怀疑的模样,虞蒸蒸才舒缓了一口气。
衡芜仙君和萧玉清跟着祭司走了,没有了衡芜仙君这个话痨调节气氛,原本还算热闹的桌子上,突然冷清了下来。
虞蒸蒸想要趁热打铁,又怕动作太突然,会引起安宁的怀疑。
特别是向逢在这里,她不怎么好动手。
虞蒸蒸正犯愁,一抬头就看到安宁面色古怪的攥着衣袖,小心翼翼的跟山水说了两句悄悄话。
她蹙起眉头:“安宁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安宁怯生生的停住动作,满面羞红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让山水姑娘陪我……”
后面的话虽然为说出来,众人却也听明白了,安宁这是想要解手,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里没有现成的茅厕,要想解手,就只能去那树林中解决了。
向逢有点担心:“这里不安全,你和山水去不行。”
安宁怯懦的垂下头:“没关系,我不走远……”
向逢还想再劝,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
他一个大男人,跟着总归是不方便的。
“我正好也想解手,我和山水陪她去,这里那么多人,谁还能怎么样她似的。”虞蒸蒸嗤笑一声,不等向逢拒绝,便扯着安宁和山水往树林里走去。
她需要一个动手的机会。
这个机会刚刚好。
向逢想要去追,没跑出去就被容上喊住了:“坐下等着。”
向逢犹豫道:“可是……”
容上轻瞥他一眼:“别让孤重复第二遍。”
他沉默一瞬,只好坐了回去。
她们并未走太远,只是在树林不远处,找到一片可以遮掩的草丛,便停住了脚步。
山水不想解手,就没跟她们一起进去,她跟她们说了一声,走到外头帮她们守着,以免有人误闯过来。
安宁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一进去就急不可耐的撩起衣裙。
虞蒸蒸见安宁蹲下去,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安宁背后,从衣袖之中掏出了匕首。
这匕首是野人们拿来分肉用的,她之前顺手藏进了衣袖之中,便是想准备给安宁用。
她动作迅速的往匕首上涂血,此刻的安宁毫无防备,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杀机。
虞蒸蒸缓缓贴近安宁,手臂微微用力,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容上是神族后裔,手不能触碰活物,因为活物承受不了他的神力,所以每次触碰蒸蒸都是有隔着衣物的哦~至于亲亲抱抱为爱鼓掌都是可以的啦~
第39章
锋利的匕首泛着凛凛寒光,银白的月光泄了一地,虞蒸蒸的手指紧攥了刀把,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匕首悬在安宁的头顶,只要越到安宁的身前,对准心脏的位置狠狠刺下去,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可虞蒸蒸却僵硬着后背,停住了动作。
月光打在锋利的匕首上,折映出安宁微微扬起的唇角。
不,不对,这一切都太过顺利。
从萧玉清主动露出手臂自证来看,就能知道他并非是头脑简单的人。
自打她从安宁的梦境中出来,便一直小心行事,她从未露出过什么马脚,直到屏风换衣那件事。
她明明看到萧玉清走进了那扇屏风,为何她去偷看时,屏风里的人却变成了鬼王?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可若是换一种思维方式来思考,萧玉清是因为猜到她知道安宁是傀儡的事情,所以才在进屏风后又出来,换到另一扇屏风里呢?
虞蒸蒸蹙起眉头,若萧玉清真是傀儡师,自然不会不清楚他的血,对于安宁来说该是怎样毁灭性的灾难。
可他却在明知道她怀疑他的情况下,对于她取走他的血而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丝怀疑都不曾表现出。
这种举动对于小心谨慎的他来说,本身不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但如果萧玉清是故意让她取走他的血,为的就是让她顺利刺伤安宁,那他的表现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虞蒸蒸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她只顾着尽快除害安宁,却未曾思考过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后果。
若是用萧玉清的血杀不死安宁,那她刺伤了安宁,安宁再跟向逢一哭诉,怕是向逢当场就要搞死她。
就算今日向逢碍于鬼王在场,不敢对她出手,那之后的日子呢?
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挂在鬼王身上,到底是会有离开鬼王视线范围内的时候。
还有山水,她就纳闷安宁为何跟山水说想解手的事情,安宁根本就是笃定了她会护着山水,不会让山水一个人陪着安宁去树林解手。
这样又可以给她机会下手,还不至于让她怀疑安宁突然想解手的动机,甚至还能把山水也牵扯进来。
一箭三雕,真不愧是高段位绿茶。
届时等她动了手,安宁就会把山水也拉下水,诬陷山水是她的帮凶。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53节
到那时,向逢会如何对待山水?
虞蒸蒸的臂弯轻颤两下,握紧匕首的掌心传来黏湿感,她将微微湿润的指尖松了松,咬牙缓缓放下匕首。
她心中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还没将安宁的是傀儡的事情告诉山水,若不然以山水直来直去的性子,怕是要因为此事而吃亏。
“怎么停住了呢?”
安宁侧过身子,苍白无色的唇瓣上,泛起一抹阴森的笑容:“你不是想杀我吗?”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足够引起山水的注意。
山水不知草丛里发生了什么,她怕虞蒸蒸有什么事,连忙转过身子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安宁直勾勾的望着山水:“你来的正好,快帮她按住我,不然就凭她一个人,怕是杀不掉我呢。”
山水听得一脸不知所云,安宁在说什么胡话?
安宁见山水这幅懵懂无知的神情,不紧不慢的挑了挑眉:“看来,她还没有告诉你真相呢。”
“你应该知道雪惜,那是你师父心心念念几千年的女人。”
她对自己的身份不加掩饰,唇边泛着讥讽的笑意:“我是傀儡,用雪惜的躯壳制作成的高级傀儡。”
安宁说完这话,心中莫名释放出一种近乎变态的愉悦感,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能欣赏到山水痛苦扭曲的表情。
向逢误把她当做雪惜,整日被她耍的团团转,甚至连最亲近的徒弟都质疑忽视,到头来她其实就是个赝品。
山水知道真相,肯定要被她气死吧?
听到‘雪惜’这个名字,山水愣了一会儿。
她半晌才想起来,师父说梦话的时候,似乎经常喊这个名字。
但她当时以为,这只是个食物的名字,就像是奶冻、云片糕和龙酥须一样。
原来雪惜是个人名。
山水仔细的打量着安宁的脸,总算知道自己为何总觉得安宁长得眼熟了。
在她刚被师父带回寝殿时,师父的榻边就挂着一幅美人的画像,只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远,她早就记不太清楚那画像上的女子长什么模样了。
现在想来,那女子应该就是雪惜了。
安宁拧着眉头,看着山水的反应,笑意凝固在唇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山水想了想,点评道:“你不适合穿红衣裳,像女鬼。”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画像上的雪惜身穿白裙,犹如仙子误落人间,美的不可方物。
同样的身体,安宁就显得逊色多了。
安宁的脊背僵硬住了。
重点在于她适不适合穿红衣吗?
难道山水不该把重点,放在她是傀儡这件事上吗?
她的面部肌肉轻跳两下,脸色有些难看:“你知道我接近向逢的目的吗?”
听到安宁这话,山水总算有了点反应,她神色怔愣的看着安宁:“你说你喜欢我师父。”
这话是山水不小心听到的,在她方才陪衡芜仙君走了一会儿,准备回去时,不巧撞见了安宁和她师父。
当时安宁牵着她师父的手,将脑袋依偎在他的手臂上,满目深情的说:向逢哥哥,我好喜欢你。
山水不太懂什么叫‘喜欢’,只是依稀知道归墟山上的打铁匠和卖馄饨的阿蛮相互喜欢,后来他们两人成亲在一起,隔年还生出一个小娃娃来。
她曾向阿蛮请教过这个问题,阿蛮一脸幸福的告诉她,喜欢就是想和那个男人睡觉,而爱是想和那个男人睡一辈子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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