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将军与小花公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umamber
「吁——」秦剑佑拉缰使马停下来,然後抱着海棠下马,唤来门仆替他安顿赤马。
海棠则怔怔望着朱门,她既想知道,但又抗拒真相,她仍未准备好去见任何人,就算那人不是秦剑佑外室,她都知道他和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她醒悟到他们从来都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进去吧,那个人也想见你。」秦剑佑温声道。
那个人?海棠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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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f带着秦剑佑和海棠穿过屏门,越过牡丹海棠纹的砖雕影壁,沿着内院的抄手游廊来到正房。这个三进宅子自是比不上将军府或公主府那般豪华富丽,朱门绣户,然而收拾得乾净雅致,正房门前的内院种两株高大杮树,时值仲秋,红灯笼般的杮子一个个挂在枝头。海棠打量仆f们虽衣着仆素,发髻整齐油亮得没有一根发丝散落,而且进退有度,谈吐得t,非一般人家可t教出来的规矩,路上连落叶也没有,周围一尘不染,管家之人绝不可少瞧,可见「那个人」能耐不浅,海棠不禁紧张起来。
「将军和公主突然来访,奴婢未有准备,若有闪失,还望恕罪。」仆f向秦剑佑和海棠深深一福,秦剑佑摆摆手示意她起身,仆f让站在门外侍候的丫环往正房大厅通报,听见丫环脆生生的声音朗声道:
「夫人,将军和公主到了。」
「请他们进来吧,顺便让厨房去备白糖千层糕。」门内传来nv子温润的声音,竟有些熟耳。
白糖千层糕?这不是只有宫里才会做的点心麽?
海棠带着满腹疑h与秦剑佑一同跨过正房门槛,闻到似曾相识的香气盈满一室,瞧见一名nv子梳f人髻,随意地斜cha一根白玉雕成的凤鸟玉搔头,绝美也不足以形容此nv子的美貌,一双大大的明眸神采飞逸,配上两道英挺入鬓的剑眉,使她眼神如鹰般锐利英气,鼻梁挺直,红唇微勾,乍看似笑非笑,下巴尖俏,明明是y刚的五官,放在她脸上却是芳华绝代的倾国之se。她身穿茜se暗花纱竪领衣,下衬象牙白百褶裙,本应是居家便装,但坐於正中紫檀圈椅上的nv子自有一g气势,纵是钗荆裙布都有如穿锦衣帛般出众,傲视众生。
海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此nv子的美貌绝非令她如此大惊失se的原因,而是
「太子哥哥?」她惊愕道。
美人浅露嫣然一笑,美目顾盼生辉,融融笑意似带得室内暖香散溢,罗袖轻摆,清香飘送,笑道:
「小花,好久不见。」
「过来孤这里,让孤好好看看你。」太子向海棠招了招手,「跟孤之前想的一样,小花真长成了美人了。」
海棠看了看身旁的秦剑佑,看他不为所动,踌躇不安地走到太子跟前,太子身上的香气更浓郁扑鼻。
太子凤目笑得眯起,眼底的欢喜多得快要溢出来一样,白晳素手握住海棠的小手,好像要把十年未见的时光都补回去。她盈盈站起,曼妙风姿教人心折,信手拔下髻上的凤鸟玉搔头,cha进海棠的发髻,欣喜道:「看,美人如玉。」
海棠一时鼻酸,眼泪夺眶而出,这真的是她的太子哥哥,她想了十年的太子哥哥,不管她是男是nv,她还是那般温柔。
「哭什麽呢,都成大姑娘了,还嫁人了呢。」太子心疼地取出手帕替她拭泪。
「太子哥哥不丶姐姐,太子姐姐呃」泪水像掉链的珠子般落下,委屈丶伤心丶惊喜种种的情绪无法在久未重逢的太子面前从心头压下去,全数化成泪水倒出来,顿时泣不成声。
「不过是称呼而已,叫什麽都行,叫姐姐吧。」听到熟悉的呼唤,太子不禁有些怀念。
「姐姐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海棠像小nv孩一样扑到太子怀里,却发现太子的腰肢异常的粗,太子身上的竪领衫本就宽大,挡住腰身,一时没看出来,可当她搂住太子明显感觉到太子小腹微微隆起。
那个难道!海棠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太子,又回头看了看秦剑佑,秦剑佑的脸刷地绿了,剑眉紧蹙,好像要把她生吞一样,她只得悻悻地转过头看太子,结果太子却快要笑弯腰了。
「哈哈哈哈哈小花呀小花,十年没见,你的小脑瓜长得还挺伶俐的呀。」太子的纤指轻轻戳了下海棠的额际。
「不过这个孩儿的父亲绝对不会是阿剑,不用多想。」太子抚摸已经显怀的肚子,顿了顿,若有所思说。「说来话长,孤本来打算一切安顿之後才找你敍旧,没想到小花自己找来了。」
太子显然是不想多作解释,海棠才刚与她重逢,也不便问,想必这十年太子经历了太多事情。此时,丫鬟娉娉婷婷地走进,送上一盘白糖千s糕。
「小花,来,尝一下。」太子拉着海棠坐到正房的八仙桌旁。
海棠破涕为笑,擦了擦残泪,拈起一块小巧的糖糕,放进嘴里,虽然不是宋大厨做的味道,但依然教人缅怀。
「我现在自己也能做了,以後我再做给姐姐尝尝。」海棠又拈起一块,宽袖滑下手臂,太子看到她手腕触目惊心的红痕,美目一敛,收起笑容,拉起海棠另外一边的袖子,同样有暗红的指痕。
「秦剑佑,」太子声音一沉,转向秦剑佑,质问道,「孤j待过你好好照顾她,这是怎麽回事。」
秦剑佑不发一语,可海棠却被太子严肃的表情吓到,连忙道:
「没事丶没事,不过是」难不成说是他们的闺房情q?海棠还没大胆到在外人面前说她和秦剑佑的房事。她使了个眼se给秦剑佑,想他帮忙解释,免得让太子误会,可秦剑佑却只顾盯着她的手腕看。
太子拍了拍手,身穿黑衣劲装的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那些人有的从杮子树上跳下来,有的从窗边跳进来,还有的飞檐走壁,看得海棠目瞪口呆,不用刻,数十个黑衣人整齐出列,排在正房门前。
「夫人。」带头的黑衣人站前一步,向太子低头行礼。
「抓住他,给孤打。」太子示意黑衣人,摸着小腹淡然地说了秦剑佑的刑罚,「军棍五十。」
两个黑衣人出列,走到秦剑佑身旁,行了个军礼。
「将军,失礼了。」
秦剑佑并没有反抗,任由两人便押着他走到正房前的院子跪下来,已有人提着军棍,站在一旁等候。
「姐姐」看到这个架势,太子恐怕是要动真格,海棠紧张地看着太子,想她叫停,可太子一个眼神也没给她,直直地看着跪在前院的秦剑佑。
「打!」领头的黑衣人大声喊道。
军棍一下接一下地打在秦剑佑的背上,军棍落到结实的背肌发出「梆梆」的闷响。
打了大概十来棍,太子似乎嫌不够用力,轻轻地加了一句:
「着实打。」
施刑的黑衣人一听,更加用力地打秦剑佑,军棍举得高高,再落下,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下去一样,rt被拍打的声音更响。
只见秦剑佑直挺挺地跪着,腰肢没有半分弯下,紧咬牙关,忍着痛楚。
血迹从秦剑佑的背沁出,把黑衫染得黑中发红,看得海棠心都被揪住了,她何曾看到秦剑佑受伤,更是在她面前被人下如此重的手。
「太子哥哥不要打了停下来」海棠只得不断向太子求情。
「孤当初是希望他能护住你,不是让他欺负你的。」太子毫不理会海棠,摆摆手示意黑衣人不可停下,「继续。」
「太子哥哥,小花求您了。他会死的,不要打了」军棍打下去已经不是清脆的闷响,而是好像打在烂r上的,声音都被吃进去了,海棠跪到太子面前,哭着向她求饶。秦剑佑不可以死,她不可让他死在这里。
「为什麽要为伤害你的人而哭呢?」太子替她擦了擦眼泪,低头凝视她温柔地说,又拍了拍手,停下黑衣人的动作,海棠忙扑到秦剑佑身边,秦剑佑已经撑不下去,倒在她肩上,背上的血沾到海棠手上,「好吧,先记上馀下的十j棍,以後再打。日後他再欺负你,跟孤说,孤再替你教训他。」
太子说最後那句时面带满不在乎的笑容,好像把人打得半死不过是件不足为提的小事。
海棠此时才发现哪怕她的语气和以前一样那般温柔,眼前的太子哥哥还是不一样了,让她禁不住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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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剑佑是太子下令要打的,幸好她没有冷酷无情到要他们自己骑马回去,差了人安排马车送海棠和秦剑佑回府,到了将军府之後还一路抬着背後重伤的秦剑佑进房,一根指头都不需要海棠动过。
众仆眼看自家主子明明是竪着出去找公主,却横着回来,也不等海棠吩咐,连忙叫了大夫,又是忙着换衣f,又是忙着备y,等到大夫来了,众人自动自发地按照大夫指示替动弹不得的秦剑佑上y包紥,海棠犹如摆设一般被晾在一旁。
「将军大人,每两天换一次y,这伤口要注意,不能沾水,另外饮食也要多加留心,不可吃发物。」大夫拈须叮咛道。行医多年,自然知道什麽该问,他没有问明受伤原因,只开了y方,「还有,今晚要多加小心,要是发热了马上去找老夫。」
「翠柳,带大夫去领赏。」海棠吩咐翠柳。
「诺。」翠柳屈膝福了福,机灵地带走满室的仆人,关上房门。
「痛吗?」海棠看到平日精壮的秦剑佑,如今包着白布趴在床上,她还记得刚刚仆人为他更衣时,衣衫黏着背部的r,一血r模糊,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现在背上更是没有一处好r,她心里揪得紧,可难受的心情到了舌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担心,为夫以前受过更重的伤。」看到海棠脸se更白了,秦剑佑忙添了句,「爷粗r厚,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碍事。」
秦剑佑勉强扯了个笑想宽w海棠,可背後实在痛得很,太子这次真是铁了心要教训他,连暗卫都出动了,就为了打他一顿。
「过来我这边坐吧。」秦剑佑瞟了瞟床边,让站得老远的海棠坐过来。「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我也是前阵子再遇太子时才知道她是nv的。」
「可她是怎样在宫里隐瞒自己的身份?」就算瞒得过父皇,在耳目众多的深宫真的能瞒得住?
「那时她才十五丶六岁,她又长得比一般nv子高,我当时没特别觉得她像nv人。」秦剑佑摸了摸下巴,实际上,真要说怪异的地方也不是说没有,像是她从来不会在人前只穿单衣,哪怕是大热天也好,或者跟他们一起上厕所。但他以为是宫规深严,毕竟太子是天下人未来的表率,太子向来又严以律己,他只当她是重视仪容而已,根本没有细想她是nv人的可能。「至於她是怎样瞒了十j年,这就要问她了。」
「那你是怎样找到她的?」十年来音讯全无,怎麽忽然间冒出来。
「其实是她主动联系我和文谦仲。」秦剑佑回道,「大概就是半年前左右吧,那时文谦仲收到密函,是先太子约我们去慈恩寺一聚,我们始知原来太子尚在人间。」
秦剑佑哧笑了一声,「然後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她耍了十j年。」
「既然皇姊没有死在己丑宫变,为何拖了十年才找我们?」海棠仍是觉得疑点重重,而且刚才那美人除了相貌之外,x情与太子大不相同,戾气很重,那人真的是太子哥哥吗?还只是人有相似?
「太子在己丑宫变中没有丧生,而是被宁王所救,宁王把她藏在府中,一直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因此她在宁王府里密谋多年,直至最近宁王对她的门禁松了点,她才渐渐恢复与昔日的门人联络。」
「王叔?」海棠不禁有不太好的联想,还有她身上的香味难不成「她是香夫人?」
「没错,」秦剑佑颌首,「按她所说,她这些年做了宁王的禁脔,宁王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从异域搜来奇香,不论她去到哪里,香味都会随她而至,宁王只要找训练有素的蜂鸟便可追踪她,幸好太子门下有奇人异士,以另一种香掩过她身上的异香,才得以逃逸。」
海棠忽然想起她在慈恩寺好像看到秦剑佑似与香夫人密会,原来不是她看错,但她想到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那她所怀的孩儿不就是」乱l吗?海棠难以置信,不敢说出口。
秦剑佑闭眼点点头,海棠没想到居然是王叔和太子的骨r。
「太子就算身困王府,一直没有放弃过继承大统,但他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撇开他死而复生这点,nv子的身份亦不足以f众,所以她想让她自己的孩儿继位,然後垂帘听政。」有什麽比王室直系的骨r更加血统纯正,更适合大统之位?秦剑佑不禁想到当日再遇太子时,她亲口所说的话,她眼里闪耀疯狂的光芒,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但这个孩儿是不应该生下来的,这样丶这样太有违l常了!」海棠始终无法理解。「再说她现在就算拿出一个孩儿也不能f众。」
「她已经打通了宫里的线,召回昔日旧仆,现在宫里有一个庶妃传出喜讯,到时只待太子那边生下孩儿,偷龙转凤即可。」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十年里太子到底做了多少盘算才能走到今天,一环扣一环,多少人被她算计入局。
「那若是nv的呢?」谁也不能保证一索得男,那到时岂不也无正统血缘的人登位?但海棠暗自希望那是nv的,现在的胎儿已是大错,她真的无法想像他日真的登极帝位会如何。
秦剑佑回以死寂的沉默,目光深邃地看着海棠,隔了一刻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她问过我,你可有喜讯。」
海棠惊得倒後一步。
太子哥哥
秦剑佑知道海棠无法相信当日把她宠为掌上明珠的太子今天竟连她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儿都不肯放过,哪怕是他,当时听完这句话,意会到背後含义时也冷汗浃背。
十年人事j番新,更何况是遭逢大变的太子。
他犹记得初遇太子时是满腔热血的少年,要投靠太子,报效国家,没想到再遇她,当日的热血渐渐冷下来,冰寒彻骨。
这个已经不再是当初所认识的太子,更似当今圣上,任何人皆是她可摆布的棋子,为了她的大局,任何人皆可牺牲。他都分不清她是要开创大业还是为了夺权复仇,向十年来欺压过她的人报f。
「夫君」海棠不安地以手绢替他擦了擦额际的汗。
他抓住她的小手,握到唇前低吻。
「反正万事有我,倒不用担心。」
秦剑佑的话有如融融暖y照进海棠的心头,惴惴不安的她竟被渐渐安抚下来。无论怎样,秦剑佑总会为她带来安全感,想当初洞房花烛夜时她还担惊受怕,心里面满满是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但到最後,反是这个男人在为她遮风挡雨。
秦剑佑见海棠又再默不作声,便主动打开话匣子。
「不过现下你能再见她,也可以多一个地方走动,不用经常闷在家里。」说完了顿一顿,忍不住添上一句,「只是要记得回府。」
海棠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浮动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圆润小脸好像快要被y霾吞噬。
「还是想要和离吗?」秦剑佑平静地问道,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被太子打完之後他也心平气和了,停下来回想,那天就像中了邪火一样。他本来就该知道小花是个慢x子,什麽都要悠着来,b得狠了反而会有反效果,那天她可能是真的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别人打扰,可他受不住她那不冷不热的口吻,只想先跟她亲热了再说。之後再看到他在她身上弄的痕迹却後悔极了,懊恼自己不知轻重,下了如此重的手,莫说太子看了想揍他,他也想打自己一顿,所以太子要处罚他也没有反抗。
「为夫也跟你坦白了,你就别再把外头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了,本来太子之事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所以一开始才没有跟你说明,毕竟这事很凶险,而朝政局势又未明朗,为夫实在不想让你担心。」看到海棠仍是没有回应,他补充道。如果他早些知道外头的谣言,或许可以压住,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万一被宁王看出破绽,寻上门把太子带走,那就麻烦了。
「不,不是因为这样的。」海棠在他带她去见太子後,已经想明白了他之前的难言之隐,「你我x格太不一样了,还是分开比较适合大家。」
她在回府途中除了思考太子的疑团,同时也在想他和她的问题。毕竟症结不在他有没有向她坦承,归根究底,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人,长久下去只会使双方困累,徒劳无益,不如及早解脱。
「x格可以慢慢相处,总会和得来的。」秦剑佑知道自己那天吓到她了,要不是太子打了他,她心怀愧疚,也不会跟着他回将军府,「哪家夫q不是如此,没有一对夫q是从一开始便适合对方的。」
「我自觉并非你的良配。」海棠叹了口气,她每次跟他争论,最後落败的终是她,她也不想跟他再吵了。
秦剑佑被她那无可奈何的模样气得肝痛,老子都低声下气地说了,你还想要怎麽样!双臂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不意扯到背後的伤口,痛得脸上一时狰狞起来。
「你小心点!」海棠连忙扶住他,「别乱动了,快趴下来。」
「你还记得佑佑吗?」秦剑佑咬牙吞下痛楚,一手放在她肩上。
「以前跟在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海棠不解道,奇怪他怎麽突然提起毫不相关的人。
「你再想清楚一点。」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殷切的期待。
佑佑秦剑佑!她这才想起童年中的那个小太监其实长得很高大,而且武功高强。
「是你?」她忍不住惊呼,眼睛瞪得圆圆的。
「想起来了吗?」哼,居然一直把爷当成阉人。
海棠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秦剑佑,小脸羞红,在烛光下更似被火烧一样。她小时候以为只有宫里的男人都是太监,y差y错的印象让她错到现在,怎麽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夫君是以前的故人。
「我从前做太子近卫时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要照顾一个nv子,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娶她进门,我努力在军营里往上爬,让自己可以爬到足以娶你的位置,我最早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对太子最後的承诺,但到後来我才发现并非如此。」秦剑佑目光如烛,甚至比烛光更要亮,瞳孔里只有海棠的身影,把她牢牢锁住。海棠心里怦怦地直跳,等着秦剑佑把话说完。
「我从以前就开始心悦你,并没有跟nv人一起的经验,为夫之前可能做错了许多,娘子可否再给为夫一个机会?」秦剑佑终是把心底的话敞开地说了,不是只有海棠才会不安,他也在害怕,害怕海棠最後还是宁愿和离,害怕她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海棠仍是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他,热泪盈眶的双眼在烛火下如同星光一样晶亮,朱唇颤抖着无法言语。
「太子下手太狠了。」她敛下长睫看着秦剑佑背上的白布,羞涩得无法直视这个大剌剌的男人,哪有人说话这般直白。
看来是行了吧?秦剑佑喜上眉梢,一手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小嘴,海棠任由他吮吻。
从窗外看来,两人的身影被烛火照成一个影子。
「还痛不痛?」少nv软绵的声音担忧地说。
「不打紧,爷不但耐打得很,还很耐c呀!」男人自傲道,手臂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丶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少nv害臊的声音伴着男人豪迈的笑声,未j,两人都静下来,只馀羞人的吸吮声。
烛光随风轻摇,凝成烛泪,滴到烛盘,秋风也吹不走满室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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