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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可既然进了城,仅凭建康城那丁点儿虚弱的防备,怎拦得住韩擒虎五百如狼似虎的隋军和田瑞这个带路党?
没用了半个时辰,大隋的日月星辰旗在建康城楼高高升起,而韩擒虎本人则稀里糊涂被带进了南陈的皇宫之中。
杨广如今还在城外抓俘虏,六万四散奔逃的大军不是开玩笑,既然建康城已经破了,他自然也不着急,总得将南陈最后的有生力量全部逮住才好。
而秦风眼下正在他曾经宿醉荒唐的望仙阁,看着隋军士卒四处掳掠、搜刮、抢劫...他没有一点同情,因为这事根本没办法同情。
按理来说,哪怕再蠢的家伙也应该明白,战事一起要励精图治,至少得做出一个样子来,不然前线的将士谁会给你拼命?
可这位陈叔宝不是一般人,在大战的这段日子,陈叔宝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的享乐,没任何的打算与布置,任由事态发展。
这也是杨广为什么能够率领十余万大军轻轻松松渡江,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阻拦的原因。
这样的政权,若是不灭亡的话,它还有天理吗?
“咵咵咵...”
兵器摩擦甲胄,发出一阵铿锵之声。
秦朗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来人,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秦风伸手拍了一下秦朗,示意他不要激动,这下笑道:“好久不见,韩总管风采依旧,如今破城首功在手,可喜可贺啊!”
来人正是韩擒虎,不过他却没搭理秦风,而是快速跑到秦风旁边的桌上上,拿起一个茶壶直接把里面的茶水‘咕咚咚’全灌进了自己喉咙里,这才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风乐道:“挂彩了?”
你又不是贺若弼那厮,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白了韩擒虎一眼,秦风没好气道:“蚊子叮了一口,不碍事,倒是韩总管,您匆匆忙忙的,准备干什么去?”
一说到这,韩擒虎再没了调侃秦风的意思,而是焦急道:“子玉,你脑子好使,赶紧帮我想想。”
“想什么?”
秦风有点莫名其妙,同时有点警惕了起来,这货不是准备自己当皇帝吧?
韩擒虎看看左右无人,突然压低声音,咬牙道:“城外的战事已经结束,贺若弼那厮打着为晋王殿下扫荡敌军的名头,如今正快马加鞭的赶来。”
不是准备自己当皇帝啊!
秦风松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明白了过来,试探道:“没找到陈叔宝,怕被贺若弼那厮抢了先?”
韩擒虎点点头,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恐怕对贺若弼的仇恨就陈叔宝还大。
秦风沉吟片刻,开口道:“您不觉得...您的功劳已经够大了吗?”
怕韩擒虎听不懂,秦风提醒道:“您如今已经是国公,封无可封了。”
异姓王是不可能的,别看大隋如今有三个异姓王,但那是因为情况特殊,如今天下一统在即,只要杨坚没疯,就不可能再封一个异姓王出来。没看伍建章连大军都不敢掌控,事事推给贺若弼,为得就是避嫌,你韩擒虎还上赶着找死不成?
韩擒虎楞了一下,他光想着立功,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并没有呆愣太久,韩擒虎便一脸坚定道:“那我不管,到时候这功劳分给你,分给晋王,或者我自己撑死都成,绝不给贺若弼那厮分食!”
得,好大的怨念。
不过秦风对贺若弼同样没什么好感,便伸手向望仙阁旁边一指,压低声音道:“那口井。”
“井?”韩擒虎楞了一下,不解道:“你想喝水?桌子上就有啊,喝着不错,应该是好茶。”
说着话,韩擒虎还把手里的茶壶给秦风递了过来,甚至还示意一旁的亲兵去添点水。
这脑子究竟是怎么当名将的?
秦风伸手拍拍脑门,颇为无语道:“韩总管你看,如今望仙阁内的残羹剩饭还冒着热气,想来城破的时候陈叔宝正在这吃饭呢,得到消息以后才逃跑。”
一边示意士卒将自己抬过去,秦风一边开口道:“可仓促之间,他能跑多远?”
听到这话,韩擒虎立马明白了过来,连忙招呼自己的亲卫跟了上去。
秦风伸手趴在井边,朝着下面喊道:“出来吧!再不出来我扔石头了啊!”
“别!别!别!我们这就出来!”
尖锐刺耳的尖叫顿时从井中响起,配合井底那回音,把秦风的耳膜刺得生疼。
“找根绳子来。”
其实不需要秦风吩咐,韩擒虎那些亲卫早就开始行动了。
不过望仙阁这地界却没什么绳子,一群不解风情的莽汉直接拽了不少蜀锦拧成一股麻绳,然后扔到了井里。
片刻之后,隋军士卒合力之下,拉上来一串儿三个人。
待看清那三人的模样,韩擒虎顿时一脸失望地对秦风叹道:“子玉,看样子你也有推断错的时候啊。”
倒不怪韩擒虎这么说,因为被提出来的三个人都是女人,显然没有陈叔宝的存在。
不过秦风却乐了,因为这三个里面他有不少熟人,其一就是受陈叔宝最为宠幸的妃子张丽华,另一个秦风不知道名字,只是依稀记得也是陈叔宝的妃子,姓孔,虽然不及张丽华,但也颇受陈叔宝的宠爱。
如今正两人正瑟瑟发抖地躲在一个白白胖胖,看起来颇为臃肿的宫女身后。
那名宫女脑袋垂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样貌,但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配合那身肥肉,看起来颇为滑稽。
“韩总管这可就不对了,我的猜测怎么会错呢?”
秦风躺在临时担架上,颇为艰难地拍了拍韩擒虎的胸甲,示意他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才对那三人开口道:“兀那宫女,你是准备护着她们吗?”
“这等忠仆实在难见,你不妨留下姓名,好让我成全你的忠义之后,青史上能给你留下一笔。”
那宫女一听这话,也不抬头,只是分开双手,把张丽华和孔贵嫔推到自己身前,示意自己绝对没有当忠仆的打算。
秦风强忍着笑意,摇头道:“变得挺快啊,为什么?”
那宫女的嗓音有些难听,低着头道:“都是姐妹,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韩擒虎突然有点回过味来了,一个宫女敢和陈叔宝的妃子称什么姐妹,不想活了?
不过他却没有开口,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风,看他准备如何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我倒是能理解,只是...”秦风死死盯着那宫女,喝道:“陈叔宝去了何处!”
“这...”那宫女连忙摇头道:“奴婢不知,陈叔宝今日并没有来望仙阁,皇城被攻破的时候,我们三人害怕被乱军给...这才不得已躲入了井中,还请秦先生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你认识我?”
肥胖宫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救道:“去年先生作为天使来南陈,奴婢当日就在一旁伺候,有幸见过一面。”
“大家都是熟人,那就好办了。”
听到这话,那宫女明显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以为秦风会把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宫女放走之时,秦风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直接吓趴下。
“装宫女...真的好吗?”秦风一字一顿喝道:“陈、叔、宝!”





调教大隋 第三百六十九章 难辨雌雄陈叔宝
“陈叔宝?”
那宫女还没怎么样,倒是一旁的韩擒虎被吓了一跳。
在他眼里,那人明明是一个颇为丑陋肥胖的宫女,怎么可能是...
狐疑地看向旁边的秦风,发现他那脸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以后,韩擒虎不敢相信道:“你确定?”
“不太确定...”
见韩擒虎有暴怒的迹象,秦风连忙解释道:“不过看见张丽华和孔贵嫔以后,我就有九成的把握。”
“他不应该带着张丽华和孔贵嫔,更不应该躲在枯井中。我若是他的话,就会独自一人往城外逃。肥胖丑陋的老宫女,士卒们不会感兴趣,所以根本没人会拦截他,城中兵荒马乱,只要逃出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一躲,纵然我们把十万大军全部撒出去也未必能够找到他。”
陈叔宝早年脖子受过伤,倾斜着抬不起来,而且他没胆子去看韩擒虎,视线向下却正好对视到了躺在担架上的秦风,目光中满是怨毒。
五年前那场宿醉,对于陈叔宝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陈叔宝自认不是什么风流倜傥的家伙,但好歹有一肚子的才华,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其实陈叔宝自己也清楚,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自认为对秦风不错,屡次冒犯的罪过没有追究,而且还因为欣赏他的才华,变着法的满足他媲美甘罗的壮举,甚至还把他邀请到自己的后宫中玩耍,可以说除了请秦风对他的女人做点什么之外,所有的礼遇给了一个遍。
可万万没想到,秦风这小子不是个东西,恩将仇报说服萧摩诃叛逃不算,还夺了他的荆襄之地!
南陈的皇族在听说这件事后,认为陈叔宝失德、愚蠢...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理由列举出来,说明他不适合当皇帝。那群人从野心勃勃到实质性的动手不过用了区区百天的时间,整个江南乱成了一锅粥...后来陈叔宝虽然在樊毅等人的帮助下平定了叛乱,但却多了一个痛恨秦风的理由。
陈叔宝原本有三个爱好,喝酒、作诗、女人,可在经受这么一重打击,尤其是想到秦风就是凭借诗词出名,作诗这一项爱好就被他给剔除了出去,变得每日都在后宫喝酒厮混。
大隋聚兵寿春,他在后宫喝酒,秦风击败陈军,他在后宫喝酒,大隋攻打建康,他在后宫喝酒,大隋攻打皇城,他仍在喝酒。
直到大隋的兵锋到了眼皮子底下,皇宫内的大臣们望风而逃,或亡命奔逃,或厚颜投降,陈叔宝清楚,自己的皇位已经坐到头了,他环顾左右,仅存仆射袁宪一人,喟然长叹道:“朕自问待诸卿不薄,今众人皆弃我而去,唯卿独留。不遇岁寒,焉知松柏?非唯朕无德,亦是江东衣冠道尽耳!”
啰啰嗦嗦一大堆,无非是说,在这危急时刻,就留下你一个人还陪着我,足以说明我丢了南陈的天下,不光是因为我德行不够,还有江东这群大臣不是东西啊!
袁宪没心思跟陈叔宝扯到底是谁的错,只是谏言道:“陛下,北兵入城,必无所犯,事已至此,陛下还能逃往何处?不如正衣冠,御正殿,慷慨相迎,也好存几分骨气颜面,不让北兵说我江东无人。”
“臣当紧随陛下左右,据死力争,若北兵不轨,臣定当死于陛下之前!”
一开始,陈叔宝听着还觉得不错,有骨气的投降,然后学阿斗做个安乐公其实也算不错的选择。可袁宪这个死字一出口,陈叔宝不干了。
“锋刃之下,未可与争,我自有计。”
说完,陈叔宝把袁宪赶走,然后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带着他不舍得的张丽华、孔贵嫔两人躲到枯井之中。
陈叔宝打算的很好,如果隋军没发现他的话,到时候逃跑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被发现了,隋军的注意力必然会在张丽华和孔贵嫔的身上,自然不会在意他这个又老又丑的宫女,溜走同样没什么问题。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风这个倒霉催的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韩擒虎大喝出声。
陈叔宝久闻韩擒虎的大名,听到这声暴喝以后,对秦风的恨意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有魂不附体的哆嗦。
可是没等陈叔宝有所动作,一阵马蹄声猛然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行三十余骑狂奔而来。
为首者黑盔黑甲,腰悬宝剑,不是贺若弼又是哪个?
贺若弼很倒霉,被剥夺了大军的指挥权不说,第一波进攻的时候就被流失给射中了胸部,唯一幸运的是入肉不深,能够让他继续作战。
可等他再次登上战场的时候,敌军却已经是兵败如山倒,就连建康城都破了。
于是他急匆匆地率军赶来,为得就是能够活捉陈叔宝,多少立下功劳,可如今...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秦风和一脸笑意的韩擒虎,贺若弼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今日的他可以说是寸功未立,可这一大一小两个对头,秦风带领麾下成功击溃了陈军的左翼偏师,并在己方战线僵持的时候成功赶到,帮助杨素一举击溃了敌军精锐。
韩擒虎更不要脸,趁着他们拼命的时候偷袭建康成功,如今看来连陈叔宝都被他给活捉了...
看见贺若弼,秦风笑道:“宋国公这是来慰问秦某的吗?那亲某人还真是受宠若惊,不敢承受啊!”
贺若弼冷哼一声,强压下当场弄死这小子的冲动,根本没搭理他。
慰问你?
老子巴不得你个小兔崽子直接被人砍成两段呢!
韩擒虎见到贺若弼以后就和斗鸡一样兴奋,昂着脑袋道:“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仿佛大爷喊孙子一样,韩擒虎下巴对着贺若弼一点,喝道:“陈叔宝?还不快快来拜见贺若大将军,否则他宰了你!”
韩擒虎和贺若弼都是镇守南边边界的大将,陈叔宝早就听到他们的威名,此时哪敢不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求饶不止。
贺若弼翻身下马,倒是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安慰陈叔宝道:“无需畏惧,入我大隋,当不失为一归命侯!”
见贺若弼不杀自己,陈叔宝连忙叩头谢恩。
韩擒虎没客气,下套道:“呦!宋国公,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皇帝,你受得起人家的大礼吗?”
贺若弼斜睨了韩擒虎一眼,轻飘飘道:“小国君主给大国公卿下拜,理所当然,本将有何受不起?”
“倒是你...”贺若弼对着韩擒虎,没好气道:“韩国公,我等在城下殊死作战,大败陈军精锐,活捉敌军勇将,你甚至不敢与敌军交锋,只靠偷袭,有甚好吹嘘?”
韩擒虎可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大喝道:“我奉晋王殿下之命,率五百精骑昼伏夜出,兵不血刃夺得建康,活捉陈叔宝,怎么不是功劳?”
贺若弼还想反唇相讥,秦风却突然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些人刚刚上阵就受伤下场,我在战场上根本就没再见过他的身影,可怎么打完了这玩意又跑出来吹嘘呢?”
秦朗憋着笑,一脸肃容道:“少爷说得是,此等不要面皮之辈,某也是生平仅见。”
怎么哪都有你个小兔崽子?
贺若弼勃然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可秦风的话却没什么毛病,而且还没指名道姓。再加上秦风立有大功,美好的前程几乎是预定了,更别说还有一个拉偏架的晋王,既然自己注定讨不到任何的便宜,那还自取其辱什么?
“哼!”
冷哼一声,贺若弼带着亲兵掉头走就。
韩擒虎得意了,冲着秦风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对着贺若弼的背影大喊道:“宋国公记得约束好麾下士卒,建康已经是我大隋的城池,若是你的麾下四处劫掠,南陈不愿归心的话,只怕罪过不小!”
贺若弼听到这话,一口银牙几乎被他咬碎,可这事还真没法反驳。
“本将无需你来提醒,韩国公,倒是你该去看看你麾下如今正在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贺若弼狠狠一甩身后披风,逃命一般的走了。
当然,这倒不是他怕了韩擒虎,而是这一老一小忒不要脸,联合起来对付他,而且论口舌功夫,他倒是不怕韩擒虎这个粗货,可对上秦风他却没有任何把握,还留在这自取其辱吗?
贺若弼走了,可跟着他来的人却没走完。
秦风看着留下的那人,只见他身着雁翎甲,头带金盔,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长七尺五六寸上下,体型壮硕富态。
脑袋上小下大,活像一枚放倒了的鸡蛋,眉毛一高一低,耳朵很大,像两把小型蒲扇,眼睛狭长,闪着精光。
就凭这幅模样,秦风就敢断定,此人绝对不是贺若弼的亲卫。
可这位又是哪个?




调教大隋 第三百七十章 战利品
“韩总管、秦先生。”
那人对秦风和韩擒虎微微拱手施礼,秦风看了看他,压低声音问旁边的韩擒虎道:“这个又是哪位?”
“你不是认识他?”韩擒虎诧异地看了秦风一眼,同样低声介绍道:“唐国公李叔德,听说过没?”
卧槽!
这货是李渊?
秦风先是一愣,随后飞速在脑海中把李渊那点资料都翻了出来。
李渊,字叔德,出身五姓七大家的陇西李氏,七岁就世袭唐国公的爵位。
不得不说,头上有人好办事啊。换成一般人家,七岁的娃娃指不定还光着屁股撒尿和泥玩呢,人家李渊都已经是国公了。
当然,这事跟李渊本人没什么太大的瓜葛,无非是关系硬。李渊的娘是独孤皇后的姐姐,也就是说,杨广来了都得管李渊叫一声表哥。
不过这货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大才,靠着家里裙带关系,在皇宫中混了一个正六品的千牛备身。这官职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禁卫武官,大抵就是李渊这种功勋世家子混资历的地方。
而且这次跟随大军南征,如果秦风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来镀金的,毕竟顶着一个唐国公的爵位,当个正六品的官不像话。
可唯一的问题是,秦风没记错的话,李渊的年纪应该比杨广大不了多少,可面前这位...
说的好听点,那是长得有点着急,说的不好听,这货怎么长得跟个老太太一样?
“韩总管,我记得唐国公的年纪应该不大吧?”
“是不大啊。”韩擒虎没诧异秦风的问题,反而有点幸灾乐祸道:“今年应该刚刚二十出点头...”
这货二十出头?
秦风有点无力吐槽,把他和杨广放一起,说杨广是他儿子,秦风都信。
没搭理在一旁小声嘀咕的秦风、韩擒虎两人,李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了看旁边的女人,恶狠狠道:“她就是张丽华?果然是祸国殃民的狐媚子,其罪当诛!”
说着话,李渊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反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眼瞅着就要把跟在贺若弼身边,没捞到一点功劳的恶气撒在张丽华和孔贵嫔的身上。
“唐国公?”秦风眼神一冷,单臂撑着担架直起上身,喝道:“你要动我的战利品吗?”
秦风说张丽华和孔贵嫔是他的战利品,从本质上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原因也很简单,大隋允许私掠。
简单来说,就是打完胜仗之后,上到将军,下到士卒,取得的战利品大都不用上交可以纳为己有,这也是为什么秦风在进入望仙阁以后,那些士卒热衷于到处搜刮的原因。
而这件事的原因也说起来也很操蛋,实在是大隋这个穷逼发不起军饷。
想想看,如果是乱世的话,给口饱饭就能让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来当兵,可杨坚接手的是北周的摊子,不敢说有多稳定,但至少大部分百姓都不用发愁饿死。
在这种情况下,你没军饷,谁给你干那送命的活?
当然,大隋不是说就穷得一毛不拔,不过军饷却不是银子和铜钱,而是由地方官署给他们的家庭一些优惠。
比如将你的军饷折合成各种赋税、徭役,说的再简单一点,比如你家今年要交一石粮草的粮税,因为家中有人参军入伍,就可以减少一斗、两斗之类的。
而真正能拿到银子、铜钱的层次,在中等军官以上。
大隋的军制很复杂,就按目前来说,大多还是继承了南北朝以来的府兵置。
地方建立军府,名为骠骑府,以骠骑将军为首,士卒编入军籍,战时为兵,平常的时候耕地。
中央则是十二卫府统属天下骠骑府,而这十二卫又直接对皇帝负责,这就形成一种天下兵权尽归皇帝之手的局面。
而最底层的士卒,以十人为一火,置一火长,每五火设一队正,每两队又置一旅帅,这些统统归在低级军官的行列之中,没有俸禄的那种。
而到了中等军官,也就是校尉开始,便可拥有数目不等的部曲,而军饷的用途,就是为了贴补他们养私兵的。
可问题是,就算如此,大隋这个穷逼依旧供养不起如此多的军官,于是乎,发战争财这种事也就不奇怪了。
而经过南北朝的演变,到了现在,所有的将军和士卒们对这私掠一道可以说是门清,除了某些特定不能动的目标之外,攻城掠地之外,打下这块地盘的,基本什么都能拿。
金银、兵器、牲畜,包括女人,全在这个行列之中。
一部分供给部曲,另一部分则被当作奖赏,分给那些不属于私兵的士卒,毕竟利益分配不匀很可能会激化矛盾,以后还怎么愉快的一起打仗?
而私掠来的战利品,旁人是绝对不允许染指的,谁也不能触犯这个规矩。
唐国公李渊当了这么久的千牛备身,这点规矩当然知道,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秦风会为了两个女人怼他而已。
其实他算盘打得很好,建康被攻破,灭亡南陈这块蛋糕大部分都已经被分完了,而他是个倒霉的,跟着贺若弼一点汤都没喝到。
人家贺若弼位极人臣,自然可以一脸洒脱的离去,可他不行啊,那怎么办呢?
张丽华和孔贵嫔这两个女人就成了他的目标。
一来,这两个女人艳名远博,陈叔宝又是个昏君,所以把这两女人当成苏妲己、褒姒那样祸国殃民的女人给处置了没有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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