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大致的方略虽然确定了,但秦风却没和杨勇说细节,这让杨勇的心里仿佛猫抓一样难受。
“可要孤随你一同前往?”
给杨坚当太子大概十分的憋屈,什么权利都没有,还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秦风摇摇头,冲着瑶琴一抬下巴,示意这里不是谈正事的地方。
瑶琴看到了这个动作,盈盈一拜之后黯然退了出去。姿态之优美,让一众男人都生出一种想要怜香惜玉的感觉。
“又不算什么机密,说说也无妨。”
秦风晃动着手中的酒樽,意味深长道:“殿下这般轻忽国事,难道就不怕陛下发怒吗?”
杨勇被噎得不清,但也看出来秦风根本不想在这里谈这等事,便举樽道:“孤说不过你,且喝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瓶五粮液被秦风和杨勇两个人喝得干干净净,正在杨勇准备找秦风要第三瓶的时候,杜伏威突然进来开口道:“老爷,三舅爷好像朝这边来了。”
“三舅爷?”
秦风楞了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杜伏威说得是谁。
刘远那小子来这干嘛?
“老爷,郎叔说同行的还有一个什么滕王。”
杨瓒…这位还没回他的封地?
大隋的王爷可不是什么空架子,除了王爵之外往往还有官职,秦风记得这位滕王可在大兴城呆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封地的事不需要他处理吗?
“哼!”
一声冷哼,让秦风乐了出来,当初杨瓒派人暗害杨阿五,可是准备把屎盆子扣在杨勇的头上,这位心里若是没气才是怪事。
“殿下想不想报仇?”
秦风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勾引小红帽的狼外婆,不过这种感觉却不错。
“报仇?”
杨勇迟疑了一下,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没用了多久就问道:“怎么报仇?”
秦风有些犯愁,收拾杨瓒不是什么难事,但既要收拾他,还要躲过杨坚的怒火却并非那么容易。
略微沉思片刻,秦风看着案几上的烛台,突然道:“有了,这次保证能让滕王吐血!”
…
杨瓒觉得自己的命不好,不知花费多少功夫定下的计划,之前也都一切顺利,可就是那个秦风,一而再,再而三破坏自己的谋划,使得杨勇和杨广没有彻底对上,他也失去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不过他并不着急,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的,毕竟杨广和杨勇之间必有一争,到时候…
“殿下,听说那瑶琴国色天香,歌声更是能绕梁三日而不绝,今日您亲自出马,定然能让那女人乖乖就范。”
汉王被打压的很惨,粗略看来也失去了杨坚和独孤皇后的宠爱,这就使得刘远不得不为以后打算,重新抱上了一条大腿。
杨瓒望了望左右,有些不信道:“果真如此?”
虽说来了大兴城将近一年,但杨瓒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杨坚的左右,所以并没有机会领略一下大兴城的风情。如今临近年尾,杨坚忙着处理国事,杨瓒自然就腾出了功夫。
刘远指着不远处一座阁楼道:“今日瑶琴竟然开门了,不信殿下大可上去一看,保证让您不虚此行。”
“走,带孤前去看看。”
欲火焚身的杨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推开沉香阁的大门,正有些奇怪怎么没人前来招待的时候,一层的蜡烛却齐齐灭了。
“嗯?”
此时天色已黑,刘远跟在最后还没有进门,杨瓒的随从立刻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牛油蜡烛。
“这娘们莫不是在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作为堂堂滕王,杨瓒玩过的女人不知凡几,但瑶琴这个神秘的女人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上二楼看看。”
杨瓒大手一挥,便想当先超二楼走,可一旁的随从却警惕道:“殿下,此女来历不明,不如改日再来?”
“放屁!”
作为杨坚的兄弟,杨瓒的脾气可一点都不小,闻言直接一脚就踢了过去。
“孤乃是堂堂滕王,难不成还有人敢…”
话没说完,一楼突然冒出了翻滚的火舌。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不论杨瓒的心思有多么阴沉毒辣,可当养尊处优的他骤然遇到危险之时,依旧像一个普通人那般无助。
“王爷!”
正在楼外心里暗骂杨瓒撇开自己,独自去幽会瑶琴的刘远看到翻滚的火势顿时也惊呆了,连忙大喊道:“来人,救命,滕王殿下还在楼里!”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一十七章 皇叔好哇
“救我...”
越来越猛烈的大火把杨瓒王爷的骄傲烧了一个干干净净,甚至连自称都从孤变成了我。
不过滚滚烈焰却不会因为杨瓒改变自称而熄灭,此时的杨瓒被两个侍卫夹在中间,死命地冲击着大门,可惜那大门应该已经被断裂的木梁堵死了,任由那两个侍卫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纹丝不动。
背部灼热的感觉越来越近,杨瓒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甚至已经能闻到毛发即将点燃的焦味,如果再这么下去...
“跳下来!王爷,上二楼跳下来!”
猛烈的火光终于引起了周围的注意,不少人围拢过来,纷纷出谋划策,让杨瓒从二楼跳下来。
“王爷,门已经堵死了,不如试试?”
侍卫统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心中满是恐惧。不过他也是倒霉,按理来说,杨瓒的侍卫统领是元威,根本轮不到他这个不是那么亲近的家伙贴身保护,可问题是,他们这位滕王殿下明显已经把元威当成智囊来用了,所以他这个副统领只能顶上去。
“上去看看!”
看了一眼勉强还能通行的楼梯,杨瓒狠狠一咬牙,做出了决定,不过当顺利赶到二楼的窗户旁边时,杨瓒却后悔了。
“孤畏高啊!”
大隋的建筑可一点都不低,沉香阁二楼足有一丈多高,换成后世的算法也足有四五米的高度,就这么跳下去,运气不好也足够死人的。
正当杨瓒准备咬牙跳下去的时候,街道边一个英武的男子挤到了前方,看着已经烧到二楼的火苗大喝道:“是谁点了孤的沉香阁?是谁?”
“这位是...太子?”
大隋胡风很盛,所以并不像后世那样,皇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有人认识杨勇并不算什么怪事。
“原来这沉香阁竟然是太子的产业?”
纵身一跃的杨瓒在空中看到了杨勇,这一刻,他恨死了自己。
我他娘没事来逛什么青楼啊!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杨瓒的运气不错,并没有脑袋着地,而且有楼下的侍卫当肉垫,杨瓒虽然摔得晕晕乎乎,但却没有什么伤势。
“王爷!”
紧随着跳下来的侍卫根本顾不上去查看自己的情况,落地之后就飞快赶到了杨瓒的旁边,想要查看一下这位有没有事。
王爷可千万不能出事!
如果堂堂滕王,当今陛下的亲弟死在大兴城...杨坚的怒火大概能烧掉半个大兴城。
“王爷,您没事吧?”
亲卫统领伸手探了一下杨瓒的鼻息,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杨瓒的呼吸虽然有些杂乱,但却很有力,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不过就在亲卫统领准备扶起杨瓒的时候,一只大脚却突然从人缝中伸了出来,精准无比地跺在了杨瓒垂在一旁的手上。
“嗷...”
仿佛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云霄,不过那只大脚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没来得及细想究竟是谁在二楼踹了自己一脚,让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就跃下高楼,杨瓒抬头就看见了杨勇。
杨勇十分温柔地扶起了杨瓒,笑道:“皇叔可真是逍遥,一把年纪竟然还来这沉香阁,不过...皇叔这是准备给孤换一座沉香阁吗?”
杨瓒一脸的莫名其妙,老实说,他的脑子如今还在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听到杨勇的话后也是一脸茫然,有些搞不懂这个平日里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皇侄为什么今天会对自己和颜悦色。
假装路过的秦风缓缓走了过来,讶然道:“这不是滕王殿下吗?怎地...如此狼狈?”
一听这话,杨瓒清楚自己今天丢人丢大了,心中一阵慌乱,就想摆脱杨勇扶着自己的大手。
别看杨勇平日里喜好诗词,但在尚武的大隋,他这个太子却是文武兼修,一身武艺不敢说有多么高强,但绝不是杨瓒这个年老体衰的家伙能够随意挣脱的。
死死拽住杨瓒,杨勇冷笑道:“皇叔一把火烧了孤的沉香阁就想走吗?”
“什么?”
杨瓒发懵的脑袋终于回过了神来,不过听到这话以后,他差点没晕过去。
大兴城寸土寸金,这么一座青楼可不便宜,不过作为一个王爷,一个青楼他倒是能赔得起,但问题是,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就是一个局,杨勇定然会狮子大开口,如果他敢应承下来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绝对讨不了好。
“殿下...”
虽说杨瓒是皇叔,但君臣有别,如果碰上杨广的话,他还能摆一摆皇叔的架子,但面前杨勇,他却没有一点的优势。
“皇叔莫不是想赖账?”
看着杨勇眼中闪过的寒光,杨瓒咬牙低声道:“我赔就是了。”
“好!爽快!”
杨勇和秦风交换了一个颜色,然后吩咐人找来笔墨纸砚,大声道:“既然如此,皇叔还是把怎么烧掉孤的沉香阁,还烧死了孤的爱妾瑶琴的事写清楚吧!”
什么?
杨瓒彻底懵了,一个沉香阁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把瑶琴当成杨勇的爱妾,而且还被他烧死的话,这事可就麻烦了。
该死的刘远!
杨瓒不知道瑶琴和杨勇到底有没有关系,回头就想找刘远来询问一下,可刘远在看到杨勇出现以后,早就躲到了边上,根本不敢露脸。
“三弟好雅兴。”
看到大局已定,秦风偷摸凑到了刘远的身旁,仿佛刚刚发现自己这位妻弟一般。
见到秦风,刘远先是一愣,随后色厉内茬道:“那可是滕王殿下,陛下的亲弟,你还不去劝劝太子殿下!”
“关我屁事!”
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和脸色铁青的刘远,秦风大笑着走了。
骑着自己的大花顺着长街走了一段距离,秦风就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老爷,我们在这。”
秦朗和杜伏威都从黑暗中露出了自己的面,还有那位已经‘死了’的瑶琴姑娘。
等杨勇的侍卫赶来马车之后,秦风毫不犹豫的招呼自己的人回家。
“江阳伯且慢。”
秦风回身,就看到在灯笼的照耀之下,瑶琴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有事?”
瑶琴盈盈一个福身,轻声道:“江阳伯,难道瑶琴就不能入您的眼吗?”
想起上次秦风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今后只能换个名字重新生活的瑶琴就有些不服气和不甘心。
秦风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杜伏威,摇头道:“瑶琴姑娘想多了,秦某的心不大,容纳家中妻妾已经满矣,实在再无法容纳旁人。”
“我们走!”
看着秦风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瑶琴痴痴地站在原地,只感觉自己这几年如同一片云烟,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便什么都没留下。
“该走了。”
杨勇的侍卫等了片刻,有些不耐烦道:“瑶琴姑娘,你在这沉香阁还能呆几年?等年老色衰之后,如此这些恩客又有哪一个会念什么旧情?这次有我家殿下出面,你想家人也成,想去做点别的营生也由你,总比再抛头露面,出卖色相要好多了吧?”
“可是...”
虽然杨勇答应时候会给她一大笔钱,并且她想去哪里都行,可想起以往众星捧月的生活,瑶琴只感觉一阵怅然若失。
“万众瞩目的日子当然好,可一旦回归于平静,一般人还真未必能接受得了那种冷清的滋味。”
回到家中,为了避免刘婉婷把自己和消失的瑶琴联系在一起,秦风只得把今日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刘婉婷一脸不屑道:“女人不说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但在青楼之中抛头露面却不是回事,若是换了别人家,只怕早就被关在闺房里了!”
秦风一边享受着婉儿给自己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满脸赞同道:“婉婷高见,为夫不及也。”
大隋对女人的禁锢可一点都不严重,如今胡风盛,而且程朱理学也还没被搞出来,自然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规矩,女人出去做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工钱却高不起来。
想到程朱理学和王阳明的心学,秦风突然投点心动。
要不咱也搞个什么学出来,让程朱理学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
秦风在静静地想着开宗立派的美梦,刘婉婷则在一旁做着针线,婉儿在给秦风擦头发,一时间里屋彻底安静了下来,气氛却格外的温馨。
从自己美梦中醒来的秦风感受了一下婉儿那双深怕拉痛他而异常温柔的小手,眼中则是昏黄灯光下刘婉婷用贝齿咬断线头的画面,只感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大隋,隋末...
哪怕只是为了家家户户都能有这份温馨,也绝对要把那场波及整个天下,无数人丧命的大乱扼杀在摇篮之中!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太子坑人
“陛下…”
作为一个皇帝,杨坚或许不是最勤劳的一个,但也绝对可以在所有帝王里名列前茅。
当然,这或许跟他有一个强悍的皇后,什么吃喝玩乐都不能干有着不小的关系。
天色已然放黑,但吃过晚饭后的杨坚依旧在批改奏章,并且时不时会就某些问题询问一下当值的苏威和牛弘。
“呜呜…”
就在一切都与平常毫无区别的时候,一阵凄厉无比的哭嚎声传入了大殿之中。
“去看看是谁?”
杨坚皱起了眉头,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宫大殿,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
大太监刘哲明出去看了一眼,回来禀报道:“陛下,是滕王殿下。”
杨坚楞了一下,不悦道:“他不是昨日刚刚出宫?大晚上不好好休息,这是在干什么?”
“让他来!”
“陛下…”
随着一声悲嚎,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大殿,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披头散发,身上还有不少烟熏火燎痕迹的杨瓒,杨坚楞了楞,皱眉道:“你这是何故?”
杨瓒单手撑着地面,抬起他那张凄惨无比的面孔,悲声道:“陛下,臣冤枉啊!”
“今日太子殿下误会了臣,那秦风在一旁煽风点火,诬赖臣烧了太子的沉香阁,逼迫臣签下了大笔的银钱赔偿。陛下,臣当真是冤枉无比啊…”
秦风?
饶是刘哲明和秦风有仇,可也觉得这话荒谬无比。那家伙不是正在家里躲清闲吗,怎么会和太子搅到一起,还和滕王对上了?
杨坚看着杨瓒高高扬起的右手,发现那只手如今高高肿起,跟一个猪蹄没有太大的区别。
“传太子来。”
刘哲明领命而去,同时对自家主子的狠辣又多了一份认识。
按理来说,一般人手伤成这个模样的话,第一时间绝对是先找郎中来处理伤口。可杨瓒贵为滕王,竟然连伤口都不处理就来告状,这份心思让刘哲明有些庆幸跟对了主子。
吩咐了一句,杨坚继续处理政事,而杨瓒也没有起来处理伤口的意思,就这么在苏威和牛弘的注视之下跪在地上。
秦风第一时间见到了杨勇派来通报消息的人,不禁有些无语道:“这滕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去陛下那里告状难道他就不怕太子日后报复吗?”
别说杨瓒是杨坚的亲弟弟,杨勇可是亲儿子,你个弟弟难不成还能比儿子更重要?
更何况杨勇是太子,难不成你杨瓒就笃定自己能篡位成功?否则就不害怕杨勇上台以后报复?
“我家殿下说了,请江阳伯放心就是,陛下若是怪罪下来,自有殿下一肩担之。”
杨勇很讲义气,不过却不是什么明主的材料,不过最让秦风奇怪的是,杨勇究竟干了什么,能让杨瓒连脸都不要了。
“那个…你们殿下究竟要了多少赔偿?”
来人脸上的傲气消失了个无影无踪,颇为尴尬道:“也不太多,也就是滕王府两年的收益而已。”
而已?
秦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道:“这还不多?”
要知道如今的藩王虽然没有管理地方的权利,但每年的收益可一点都不少。在这一点上,杨坚很大方,俸禄、封地的各种收入加起来,他们绝对是大隋第一档次的富豪。
滕王府两年的收益,别说滕王野心勃勃,需要花费银钱去拉拢支持者,只说没了这些收入,只怕养那一大家子都困难无比。
这钱要是赔了,只怕杨瓒的那群妻妾和子女只怕得天天以泪洗脸,痛不欲生。
秦风总算明白了杨瓒为什么要拉下老脸去找杨坚告状,这绝对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
当杨勇走进大殿,看到跪在地上的杨瓒后,立刻无比委屈道:“皇叔烧了孤的沉香阁,烧死了孤的爱妾瑶琴,如今还要找父皇告状吗?”
苏威诧异地看了杨勇一眼,牛弘也是一脸的惊奇。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太子可是一个仁人君子,今儿怎么学会反客为主,倒打一耙了?
杨瓒同样也被惊呆了,他没到自己这个侄子如此无耻,威胁了自己还要装委屈。
杨勇扫了一眼呆滞的杨瓒,转头抱拳道:“父皇请看,皇叔已经无话可说,可见是理亏的。”
我理亏你大爷!
杨瓒心里只想破口大骂,今日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说,到了杨勇的口中竟然还成了理亏,有没有王法了?
杨坚伸手捂着额头,甚至都忘记了责问杨勇那小妾是怎么回事,只是无奈道:“够了,今日之事究竟如何,勇儿你来说。”
“父皇。”
杨勇抱拳一礼,委屈万分道:“儿臣近日一直在学习处理政事,听闻江阳伯负责接待突厥使者,儿臣想着也该了解了解这些,便去了秦家庄向江阳伯请教。”
“谈完正事,儿臣便邀了江阳伯一同到城中消遣,可就在儿臣和江阳伯去他那天上人间吃饭的功夫,皇叔竟然就把儿臣的沉香阁给烧了。”
“而且…”
杨勇一脸愤怒道:“皇叔竟然把瑶琴封在楼中给烧死了。父皇,儿臣自问从未得罪过皇叔,皇叔此举…而且儿臣顾念亲情,只是让皇叔照价赔偿而已,并未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还请父皇明鉴。”
杨勇一直以来的形象很好,除了有些喜欢享受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所以在杨勇说完以后,连苏威和牛弘都觉得杨瓒太过分了,欺负了小辈还跑过来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为老不尊的典范。
杨坚放下手中的御笔,转头看向杨瓒问道:“可是如勇儿所说?”
杨瓒满脸狰狞,犹豫片刻,又不敢把杨勇得罪死了,只得道:“陛下,那火绝对不是臣放的,一定是…秦风,对,一定是那个奸诈的小贼放的。”
“胡说!”
杨勇摇头道:“不知江阳伯可是和皇叔有仇?子玉当时可是和孤在一起,寸步未离,皇叔的意思是孤是帮凶,还是子玉受了孤的指使去烧孤自己的沉香阁?”
“这…”
杨瓒呐呐半晌,说不出话来,杨坚有些不耐烦道:“可是秦风要挟你了?还是秦风逼迫你了,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这话一出,杨瓒顿时有点脸绿,想他堂堂一个滕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若是被太子逼迫也就罢了,可被一个小小的秦风逼迫…别说不是真的,就算是,他怎么有脸承认?
杨勇憋着笑道:“皇叔倒是说啊,子玉乃谦谦君子,皇叔还能诬陷好人不成?”
谦谦君子?
杨坚、刘哲明,包括苏威和牛弘二人脸色都十分的怪异。
那秦风你说他有才、惫懒、睚眦必报,大家都能接受,可谦谦君子…那家伙和这个词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杨瓒看到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也不再顾忌杨勇,豁出去道:“陛下、太子,其余之事倒还罢了,只是这沉香阁和瑶琴之事,臣没有做,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认的。”
“呵。”
杨勇冷笑一声,摇头道:“区区一座沉香阁,孤也可以不计较,但当时若不是子玉提议去天上人间吃饭的话,只怕孤也要被烧死在里面了吧?”
听到这话,杨坚的脸色终于变了。
本来,他只当是弟弟和儿子互相看不顺眼,小打小闹罢了,可准备烧死自己的儿子…这性质可不是区区一座阁楼,一个名妓能够相提并论的了。
再联系起自己称帝之前的几次暗杀,杨坚觉得杨瓒还真未必干不出这种事来。
“无耻,拉出去!”
儿子和弟弟之间,杨坚选择了儿子,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过终究是亲兄弟,杨坚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两名侍卫拖着杨瓒就走,他不甘心地大吼道:“陛下,臣冤枉啊…太子殿下要臣赔偿滕王府两年的收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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