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可自己...罢了,大不了就是一起死而已。
吴胜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杨广对秦风的看重,自己来是为了保护秦风的安全,他根本没权利命令秦风怎么做,反而还得尽量配合他。
“少爷,发现了胡虏的踪迹!”
秦朗来了,还带来了敌人的消息。
冬日天亮得很晚,东边虽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足够骑兵发起一轮冲锋,甚至还能剩下一些时间打扫战场,收拢战利品。
秦风翻身胯上那匹大花马,喝道:“随我来,动作轻一些!”
被秦风临时充当斥候的家丁已经回来了,他有些急促道:“少爷,我看到了至少三十余人,全部有马,没看到弓弩,但是他们都有弯刀。”
秦风松了一口气,如果说他如今最担忧什么,那就是敌人手中的弓弩,胡人的骑射功夫不是吹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愿冲阵的话,秦风他们死伤殆尽也未必能够留下对方一人一马。
幸运的是,吴胜的判断没错,大隋的监管也足够严格,这就给了秦风翻盘的希望。
“准备吧!”
随着秦风一声令下,吴胜有些惊讶的看到家丁们都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武器,特别是他们背上那把形势奇怪的弩弓,每个人都仔细检查了好几遍。
“把人都叫起来,让他们把马车拢在外围,组成一个圆阵,防备敌人偷袭。”
话音刚落,一名家丁立刻打马去了后面的营地。
“朗叔!”
秦朗踏前一步,沉声道:“少爷,某在。”
刚毅的面孔下是一颗嗜血的心,秦朗已经感觉到自己沉寂多年的热血已经沸腾,甚至连紧握长刀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秦风同样很激动,哪个少年心中没有挥斥方遒,指挥千军万马的梦?如今虽说场面小了一点,但敌人好歹是正儿八经的胡虏,如果能干掉他们...
“下面由你带队,准备下马列阵,给远道而来的朋友送上一份大礼。”
“是,少爷!”
秦风环视众人,声音逐渐高昂起来。
“其他人!”
九名家丁整齐划一的下马,开始列阵。
“少爷!”
声音无比整齐,就连一旁的吴胜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喊了一声,随后他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些燥热。
秦风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淡然道:“准备交战。”
“玄成。”
一旁的魏徵连忙上来,应道:“恩师有何吩咐?”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秦风鼓励道:“去后面,帮助华叔组织人手,看好车队。告诉婉婷,无需担心,不过是一伙小蟊贼罢了。”
魏徵小小的脸庞涨得通红,一脸激昂道:“恩师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师母,若是出了一个差池,我...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一巴掌拍在魏徵的脑袋上,秦风笑道:“小场面罢了,能有什么事,赶紧去。”
魏徵狂奔而去,不过刚进营地便被不明所以的刘婉婷一把抓住,问道:“玄成,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胡...”话说到一般,魏徵想起秦风的交代,连忙改口道:“师母,有一群不长眼的小蟊贼,恩师已经让朗叔带人去收拾他们了,还让我看好营地。”
刘婉婷松了一口气,嘱咐道:“那你多加小心,不要逞强。”
随着魏徵的到来,在睡梦中被惊醒的男丁们已经集合了起来,每个人都拿起菜刀和长棍,一时间寒光闪烁,倒也十分唬人。
而在距离营地最多百余步的地方,十名家丁已经列好了阵势,严阵以待地盯着前方。
吴胜觉得如今的等待就是煎熬,长吁短叹道:“既然要战,干脆迎上去算了,死也死个干脆。”
“以逸待劳,鹰扬卫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秦朗斜睨了吴胜一眼,觉得他这个鹰扬卫就是徒有虚名的家伙,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秦风笑了笑,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连弩检查着,再顺手把几个箭匣放在容易拿取的地方。
而马背上还有一个长长的匣子,那里面是秦风所有的底气,只是非到万不得已,秦风绝对不会动用。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大亮,别看如今是新年前后,行人不多,但大兴城外不可能一个行人都没有,一旦这些胡虏被发现,这个事情可就闹大了。
在大隋都城外屠戮大隋子民,而且还是皇帝点名要的人,这是什么行为?
这不是要杀秦风,这是在啪啪啪打杨坚的脸,换成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容忍这种事。
所以,那些胡虏只能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将秦风等所有人屠戮干净,而幕后的人完全可以推给这些一击即走的胡虏,甚至亲自带人把这些胡虏杀个干净。可这事如果被发现,甚至被捉到活口,那后果...呵呵。
“他们也怕被人发现,我说过了,这里是大隋,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风将弓弦挂在弩机后面能够活动的机括上,沉声道:“所以我断定,用不了半刻钟,他们一定会发起攻击!”
对于秦风的判断,所有人都不知道真假,他们都在静静等待着,平日里转瞬即逝的时间在此刻无比漫长,而前方的黑暗就如同一头洪荒巨兽张口的血盆大口,让人的心中满是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大地开始发出轻微的震动,飘渺的马蹄声在耳畔越来越清晰。
“敌人来了!”
调教大隋 第九十五章 三段射发威
“连半刻钟都没有,看来本少爷还是高看这群胡虏了。”
秦风一脸的轻描淡写,仿佛根本没把这群敌人放在眼中。不过这话真正的用意是为了鼓舞士气,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有的家丁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第一次直面骑兵的冲锋,说不害怕肯定是假话,在场众人可能除了秦朗这个冷酷的家伙之外,就连吴胜这些鹰扬卫都没什么信心。
可秦风就在这里,没人敢退。
对于家丁来说,放下家主独自逃生会是他们一家子永生永世的黑点,以后别说秦家庄,别的世家也断然不会收留他们。
这年头讲究得就是家族,然后就是主仆,这两种关系牢牢维系着整个社会的秩序,如果脱离这个关系,你只是寸步难行而已,可若是背上背叛家主的污点,绝对没有任何的活路。
至于吴胜,他们同样没有退路,杨广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秦风。如果他们提前退走,而秦风死了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活路。
所以,没人敢退,如今的秦风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的主心骨,更是他们所有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耳畔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无需用什么望远镜,秦风能清楚地看到一群黑点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狂飙急进。
“来了!”秦朗回身吼道:“都准备好!”
家丁们早就按演练过无数次的阵形排好了队列,而连弩也已经举起,黑黝黝的箭头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出无尽的寒芒,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对鲜血的渴望。
“秦公子,我们呢,我们该做些什么?”
到这个时候,吴胜才有些茫然的发现,自己三人好歹也是堂堂鹰扬卫,不论实力如何,那也是大隋的正规军,怎么到了秦风这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秦风微微一笑道:“你们随时准备,等这些胡虏逃跑的时候便追击,多少也能得些功劳。”
这位是真傻还是在稳定军心?
爱吹牛逼的书生,吴胜见过不少,可这种人往往在见到奔驰的骑阵时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之前的豪言壮语恨不得丢掉九霄云外,可自己面前这位竟然到现在还信心十足。
吴胜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自己在考虑着能不能活下来的时候,这位已经在想怎么在战胜之后追击敌人,甚至还在考虑功劳的事?
苦笑一声,吴胜有些无奈道:“秦公子,咱先不说这功劳上面认不认账,今天只要能安然活下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实在不敢有什么其他妄想。”
“人要有梦想。”秦风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那是什么鱼?
就在吴胜考虑着咸鱼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隆隆的马蹄声已经开始在耳边疯狂肆虐,在距离秦风等人的阵地只有大约二百步的距离时,胡虏们开始加速了。
秦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甚至能看清那些骑兵身上有些肮脏的皮袍和他们手中不断挥舞着的弯刀,以及他们满是狞笑的面孔。
这就是战争吗?
这一刻,秦风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发干,梦里无数次的挥斥方遒,可当这一幕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秦风才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淡定。
见惯了大场面的秦朗却依旧淡然,沉声大喝道:“第一排准备!”
连弩早已抬起,平平举在胸前,严格训练的好处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心中并不平静,但所有人的双手都没有颤抖,条件反射不会受到恐惧的影响,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飞速接近的敌人,再无他物。
秦风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入第三排的阵列中,如此一来,如果把秦朗也算进去的话,三排阵列都有四个人,火力多少能够提升一些。
战事一触即发,秦朗反而没有了那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的心一片古井无波,他的双臂平稳地举起连弩,瞄准了冲在最前方的一个胡虏,他甚至看到了那胡虏咆哮着的大嘴中露出的黄黑色牙齿。
深吸一口气,就如二十年前一般,秦朗沉声喝道:“第一排!”
胡虏们组成的是草原民族最喜欢用的矢锋阵,就如同一个箭头,而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武力值最高的人。
在看到对方竟然有弩弓的时候,领头的胡人脸色有些难看,毕竟对付骑兵除了骑兵之外,最好用的就是弓弩。可看到对方不过十余人的时候,他笑了,笑得很灿烂。
一群乡下的庄户,纵然有弩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咧开满是黄黑色牙齿的大嘴,嘶声呼啸道:“呼嗬!”
宛如狼群围猎一样的嚎叫,摇曳着在清晨的朔风中传开,这是立刻冲阵的信号,也是敌人弱小的信号。
生活在草原的人们喜欢用这样的声音来鼓舞自己的斗志,同样也可以用它来表达对方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呼嗬!”
五十余名胡虏齐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他们的眼睛已经越过了这群不堪一击,但却又妄图螳臂当车的弱小敌人,望向了后方围拢起来的车队。
那里有金银,有粮食,还有隋国水灵灵的女人!
圆形的车阵在他们眼中就是笑话,如果是隋军摆出这样的阵势,他们还会头疼一番,但一群庄户...恐怕威吓两下就会乖乖走出车阵,任他们为所欲为了吧?
他们的血液已经沸腾,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狂暴的因子,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些男子死在自己的马蹄之下,那些女人惊恐的四处乱窜,然后再一个个被抓回来。
冲啊!
吴胜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骑兵冲阵的威势实在太大,而且根本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只要人数相差不大,只需一个照面便能分出胜负,接下来就会是惨烈的屠杀。
我该怎么办?
逃吗?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吴胜脑海中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马术和胯下矫健的战马,趁着敌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时候,悄悄溜走根本不成任何问题。
可逃出去之后呢?
恐怕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而且还要连累家人一起受罪。
想到这里,吴胜狠咬牙关,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便想纵马冲阵。
大丈夫死则死耳!
此时此刻,吴胜的心中满是悲壮,他发誓,就算要死,那也得拖两个该死的胡狗陪葬!
不过就在他刚刚催动战马,准备出阵的时候,秦朗脖子上的青筋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青色蚯蚓一样,密布在他整个脖颈之上。
“第一排,齐射!”
震动天地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苍穹之间,连成一片的弓弦震动声紧接着响起,而且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
一个个骑兵被射落战马,在经过一开始的恐惧之后,三名家丁外加一个秦朗开始冷静下来,疯狂地操纵着弩机尾部的机括,将一支支渴望着鲜血的弩箭发射出去。
别看只有区区四个人,但密密麻麻的弩箭却在空中汇聚成一堵坚墙,狠狠向对面的胡虏拍击而去。
狂飙急进的骑兵就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纷纷惨叫着滚落战马,妖艳的殷红成为此时此刻,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耳边回荡着战马的嘶鸣和敌人的惨叫,秦风踏前一步,来到了第二排的位置。
“冲过去,他们没有弩箭了!只要冲过去,金银、女人,都是咱们的!”
“第二排,齐射!”
两声大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胡族骑兵们刚刚因为金银升起的一点信念瞬间崩塌,在他们的眼中,无数黝黑短小的弩箭再一次腾空而起,笔直地向他们激射而来。
耳边充斥着弩箭破空的利啸,挥舞在头顶的弯刀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残存的骑兵有些茫然地望着四周,似乎是不清楚应该继续冲上去,还是应该掉头逃走。
当喊杀声响起的那一刻,坐在车辕上的刘婉婷和婉儿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翘首眺望向前方。
有着车阵的阻隔,再加上距离实在太远,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但就是这种感觉让刘婉婷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仿佛已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只需稍稍那么一用力...
颤抖着掏出秦风给的一只望远镜,刘婉婷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对丈夫的担心战胜了恐惧,将望远镜放在右眼之上,看向了战场的方向。
调教大隋 第九十六章 连弩溃胡虏
“齐射!”
弓弦震动,机括大作,利箭破空的声音几乎没有一刻停止。
胡虏的势头为之一滞,当先那名带头冲阵的勇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双目犹自大张地望着前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到死都没能明白,区区一群向下的庄户怎么可能射出这么密集的箭雨。
无数胡虏翻滚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然后被冰冷的马蹄践踏成一地的碎肉,本来无可阻挡的骑兵阵形此时处处都是破绽,受伤却未死的战马四处逃窜,让胡人的骑阵更加破碎。
最让人绝望的是,从弓弦开始震动的那一刻,他们就没能再前进哪怕一步。
骑兵的优势是什么?
就是无可阻挡的冲击力!
无法向前的骑兵失去了冲击力,这不仅仅代表着他们无法击溃敌人,更意味着自己将会成为高踞在马背上的靶子!
看到敌人已经被成功阻挡,秦朗大喜,立刻大喊道:“加速轮转!”
霎那间,三排家丁轮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一时间射空箭匣之后就会把位置让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停歇。
看到这里,刘婉婷擦去眼角的泪水,一下跳下车辕,向着战场的方向快步跑去。
这一下可把魏徵吓坏了,他连忙拦在刘婉婷的前面,大喊道:“师母,你不能去!”
“为何?”
刘婉婷的声音无比沙哑,目光呆滞,宛如失了魂魄一般。
魏徵缓缓跪在刘婉婷面前,哀求道:“师母,您现在去只会让恩师心神大乱,到时候...”
刘婉婷望了望前方,又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魏徵,终于停下了脚步,但却不愿离去,重新举起望远镜向着战场的方向望去。
单眼的视野中,刘婉婷清楚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踏上了第一排,可和其他三人相比,那个身影的动作有些笨拙,狼狈地操弄着手中的弩机。
其他人已经射空了箭匣,但那个身影却还在笨拙地操纵着弩机,不愿放弃。
等到轮换的时候,那个身影看着有些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最后一排。
和其他人相比,这个身影完全不合格。
可她知道,她的夫君本是一个纨绔,但如今他却在尽力操控着连弩,纵然大敌当前,他依旧没有放弃,没有逃跑,坚定地挡在自己的身前。这一刻,那略显狼狈的身影在刘婉婷的眼中却如山岳一般高大。
泪水却迅速从刘婉婷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她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哽咽着,泣不成声。
“夫君...”
震耳欲聋的弓弦震动声中,秦风的双眼有些模糊,他已经看不清对面的状况了,他只知道自己要尽可能快地把弩箭全部射出去,不能拖累大家。
在秦朗的嘶吼声中,秦风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他竟然赶上了周围人的动作,虽说还是略慢一些,但却相差无几。
“转向,快转向,从两翼冲击!”
在损失了不知多少人手之后,带队的胡虏终于醒悟了过来,大声嘶吼着。
他根本没想到一群乡下来的庄户会如此棘手,这才多长时间,自己已经损失了一半人马了。
这个时候,其实看得无非是带队之人的反应和骑兵们平日里的训练水准了。
论训练水平,这些天生的骑兵丝毫不差,但带队人的反应...毫无疑问,他的反应太慢,已经慢到了失去变阵的机会。
更为重要的是,漫天的箭影已经让这群胡虏肝胆俱裂,面对那群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的敌人,他们根本没能回过神来,更别说去操纵胯下的战马。
秦朗看到了这一幕,凭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加一把力...
“前排原地不动,齐射!”
“后面两排分散在两边,反击!”
机不可失,秦朗决定反击,用弱势兵力向敌人反击,以步卒向骑兵反击!
疯了!
这是吴胜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作为一个近距离的看客,他清楚的看到了敌人如何凶猛,而秦家庄的家丁又是如何反击的。他从一开始的绝望变成欣喜,可此时此刻,他再一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用步卒反击骑兵,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啊!
第一排齐射之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撤退,而是呆在原地更换箭匣,从两边冲上来的其他家丁紧接着发射出愤怒的弩箭,笼罩向慌乱的敌人。
秦风静静地更换着箭匣,这一刻,他的心绪无比平静,他甚至还有心情向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秦洪露出一个微笑。
“逃!从两边分散逃出去!”
胡虏的首领就处在骑兵队伍的中央,当他看到自己前面的骑兵都毫不例外地射翻在地,那些慌乱的马儿四处乱窜的时候,他的心中先是一沉,然后万分无奈的做出了应对。
不得不说,这个应对其实还算及时,但想要顺利执行却成为了奢望。
军心已丧,慌乱的骑兵们未必能听进他的指挥,而受惊的战马则在原地打转,任由他怎么抽打,就是不肯离去。
“撤,快撤啊!”
马鞭再一次狠狠抽打在马臀之上,他的心里清楚,自己败了,自己败在了一群庄户的手中。不过此时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明白,自己得尽快撤退,能逃出多少人马就是多少。
混乱之中,弩箭破空的利啸越来越密集,而且越来越近。
一个胡虏成功地调转了马头,正在他满心大喜,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支冰冷的弩箭从他的胸膛之中穿过,带着一抹殷红狠狠扎入泥土之中。
而他雄壮的身躯就如同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惨叫一声,他无力地跌落马背,两只已经失去神采的眸子呆呆地望着阴沉的天空,满是不甘。
“前进,前进射击!”
秦朗大步来到了最前方,嘶声怒吼着,大声咆哮着,他的脚步没有停下,其余家丁同样没有停下。他们的速度不快,但每前进一步,必有十余支利箭破空而去,残忍地把敌人掀翻战马,夺走他们的性命。
踏前十步之后,射空箭匣的秦风果断退出了阵列,翻身胯上大花的马背,朝着秦朗大喊道:“朗叔,上马,追击!”
想杀老子,那就做好下地狱的准备吧!
看着已经被干掉大半,准备逃走的胡虏,秦朗双眼一亮,顿时跟着秦风的声音喊道:“上马,上马追击!”
十余名家丁收起连弩,然后齐齐翻身上马,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纵马向前狂冲而去。
锋利的长刀彻底打破了战场的平衡,尽情散发着嗜血的寒芒。
“杀!”
怒吼声在朝阳的映照下无比清晰,车队之中,所有的汉子没有任何犹豫,拎起自己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毫不犹豫地冲出车阵,向着战场狂奔而去。
“回来!”
秦华焦急的大喊着,可却拦不住这些担忧自家孩子和少爷的汉子们。
魏徵身体一松,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和面条一般柔软,他用尽全力把自己靠在车厢上,这才大喊道:“华叔,得马上叫人去打扫战场,把那些没死的敌人解决掉。还有,让妇孺们烧热水,准备救治伤者。”
秦华楞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满意地拍拍魏徵的肩膀,然后喊道:“都出来,各家各户都出来,少爷已经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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