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而此时的大兴城中,拥挤的人潮已经把驿馆到皇城这段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京兆尹上下的官员、衙役已经全部出来了,可惜还是不够,最后驻守京城的十二卫出来三卫,才勉强维持住大兴城的秩序。
“来了!你看那个须发花白的应该就是萧摩诃!”
一声大喊之后,整个大兴城彻底沸腾了。
“怎么就跟个寻常老头一样,不会是糊弄咱们吧?”
“别他娘瞎说,秦先生斗酒之后诗百篇的美名可是陈人自己传出来的,那还有假?而且听说这萧摩诃也是秦先生亲自劝降的。”
“这么厉害?”
“那还用说?那些陈人看不起咱们大隋,可秦先生当殿作诗,喝一口美酒作一句诗,直把那些陈人弄得目瞪口呆。到了后面,只剩咱们秦先生开口,南陈君臣都不敢说话。”
“听说秦先生就在城外的秦家庄,也不知收不收弟子。”
“就你家那娃,算了吧。”
“...”
百姓们大声炫耀着自己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事迹,而含香楼上,胥伥和一群文官武将正在喝酒,气氛同样十分热烈。
“胥大人,我敬您一樽。”
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男子举樽过来,可胥伥稳坐不动,甚至连脸色都没变,只是微微举起手中的酒樽示意,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此时,方才出现在秦家庄的那人大步走进来,低声道:“大人,那个秦朗拒绝了。”
胥伥握住酒樽的手没有丝毫抖动,依旧无比淡定道:“秦风呢?”
“他说自己大病初愈,一个时辰赶不到大兴城来,所以拒绝了。”
“另外,他还说...”
“还说什么?”
胥伥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银质酒樽,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他还说大家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什么他没说,可小的以为,他绝对是在威胁大人。”
说完,这人有些忐忑地看着胥伥,深怕他迁怒自己。
“井水不犯河水?”
胥伥面无表情地坐着,口中念叨着几句话,仿佛在沉思什么一般。
“哈哈哈!”
突然间的大笑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不过此时萧摩诃等人正好走到含香楼下,所有人都以为胥伥是在为此高兴,于是都纷纷挤到窗前,准备一睹南陈第一大将的风采。
不过谁都没有没有注意到的是,胥伥对楼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便迅速向着人群相反的方向挤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韩擒虎、伍建章等人端坐在马背上,无比的淡定,伍云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景,显得有些兴奋。
萧摩诃则始终低垂着头颅,和陈人对秦风的吹捧不同,他知道这些隋人的百姓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看他这个南陈大将是如何臣服在大隋的天威之下。
他清楚,这一刻,自己和那些被耍的猴子没有任何区别,无非就是给隋人百姓带来一点乐子罢了。
无尽的欢呼声中,韩擒虎一行进入皇城中,可外面围拢的人群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围拢在宫门之前,尽情享受着大隋的强盛。
“臣等拜见陛下!”
一群人来到大殿,呼呼啦啦的拜礼。
“降将萧摩诃,拜见陛下。”
不管去了哪,萧摩诃总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诸位爱卿请起。”
杨坚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看向萧摩诃的时候,脸上那抹得意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内侍大太监上前一步,拿着明黄卷轴,大声宣读。
“诏:萧摩诃弃暗投明,拨乱反正...今克取荆襄五郡,功莫大焉。封三品右武卫大将军,绥建郡公,开府仪同三司,赐府邸、车驾,金银器各百,牛羊两千,布帛千匹。”
“其余众将之功,当与南征将士一同封赏!”
萧摩诃的封赏算得上丰厚,不过要说杨坚有多看重萧摩诃,那也不对,无非就是千金买千里马骨,给南陈的君臣看而已。
杨坚起身,笑道:“诸公血战沙场,朕心甚慰,摆驾甘露殿,朕当为卿等接风洗尘。”
“臣等谢恩。”
诸将面圣在无比平淡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而功劳最大的秦风不仅没有出现在这里,反而遇到了一件蹊跷事。
调教大隋 第一百八十八章 见义勇为
在河边休息了大半晌的秦风懒洋洋地提着鱼竿打道回府,唯一可惜的就是鱼篓中空空如也,一点收获都没有。
从河边到秦家庄的路程也就一里左右,沿途都是森林,漫步在小径之中,听着虫鸣鸟叫,还有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让秦风有些出尘之感。
“救命...呜呜呜...”
就在秦风考虑着要不要把躺椅放下,在小树林里再补一觉的时候,一阵女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会有鬼吧?
树林中影影绰绰,只有些许的阳光能够透过树叶照耀在大地之上,不过配合着那女人断断续续的喊声,让人顿时产生一种阴森之感。
思考半晌,秦风吹出一个尖利的口哨后,大步钻了进去。
就在一棵两人方能合抱的大树之下,一场罪恶正在进行。
“闭嘴臭娘们,再叫老子宰了你!”
一个精壮男子正跨坐在一个女人的小腹上,单手按住了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正在解自己的腰带。
还没脱衣服?
秦风有些失望,就这么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等到那男人感觉到身后情况有些不对的时候,吐着舌头的大黑已经狂奔而来了。
“滚开,臭小子,不要妨碍老子的好事!”
男子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一脸凶相地威胁着秦风。
秦风斜靠在一棵树干上,左脚轻轻一踢刚刚赶来的大黑,一脸不屑道:“如果半刻钟内,你还没有离开秦家庄的地盘,恐怕你今天就跑不出去了。”
“汪汪汪!”
不等秦风话音落下,大黑已经狂吠着冲了上去,那男子二话不说,夺路就逃,干脆无比,甚至连比划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这一下,一人一狗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壮硕的家伙逃跑起来这么干脆。
那女人死死捂着胸前的衣裳,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看起来无比可怜。
低叹一声,回过神来的秦风摇头道:“你且自去吧。”
女人伸手拨开脸上凌乱的秀发,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用她那婉转的嗓音低声道:“恩公容禀,小女子丧夫,无家可归,被那恶人拐到了大兴城...”
这个戏码,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这种事应该是元杂剧和明清小说里常见的,书生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然后两个人从此以后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大隋的时候已经这么新潮了吗?可少爷我不是那种人啊!
干咳一声,不等女人把话说完,秦风便道:“那便回你的娘家去吧。”
这年头可不是明清,礼教到了严苛的地步,别说改嫁,就算女人主动提出离婚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女人垂下头颅,白嫩的脖子仿佛天鹅一般曲线优美。
“小女子名叫谭翠梅,夫家已无我容身之地,娘家...还请恩公垂怜。”
有名字?
这年头女人大多在出嫁之前只有一个小名,在出嫁之后,以夫姓和本姓命名,能够有名字的女人定然是大家大户出来的,少有例外。
可不管是什么出身,这不知来历的女人是打算赖上他了吗?
正在秦风准备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秦风头也没回的问道:“可是抓到了?”
秦宙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已经抓到了。”
刚才那个男子被两名家丁给拎了回来,他有些惊恐地望着秦风,大喊道:“你想作甚,这女人是我买来的!”
“买来的?”秦风冷笑一声,不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隋的百姓可不准买卖。”
大隋不是不能买人,但那大多都是奴隶,百姓却是不能买卖的,哪怕被卖的本人同意都不行。
“这...”
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秦风也失去了了解此事的兴趣。
目光缓缓转了一圈,秦风淡淡道:“打断他的双腿,再把吴胜叫来,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不!你不能,我...啊!”
男子本以为自己顶多就是被送到官府而已,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和庄户差不了多少的秦风居然会这么狠。可惜话还没有说完,拎着他的两个家丁就各自出了一脚。
骨头碎裂的声音配合着男子的惨叫,听起来无比的凄凉,可惜秦风根本不为所动,带着大黑就朝秦家庄的方向而去。
大约走出了百余步的距离,秦风突然回头,指着隔壁贾辰家的庄子道:“我说妹子,那家有钱,而且家主还是京兆尹主簿,我觉得你去那边更有前途,你说呢?”
可惜,那女人仿佛认定了秦风一般,根本不为所动,直到秦风返回了主院,那女人还紧跟在他的身后。
“少爷,这是?”
看着秦风出去一会竟然领了一个女人回来,秦朗的脸色有些怪异。
作为一个过来人,秦朗觉得秦风往家里领女人不算什么大事,可你好歹跟女主人说一声吧,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把人领回来,两口子要彻底闹翻吗?
刘婉婷和婉儿听到消息以后也赶来了,两人看向谭翠梅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刘婉婷脸色有些苍白地问道:“夫君,这位是客人?”
婉儿更是眼睛直接红了,委屈道:“少爷,您怎么能在外面...养那个呢?”
我养哪个了?
秦风一脸懵逼,想了半晌才意识到婉儿说的应该是小三。
“你们想到哪去了?”秦风苦笑一声,摇头道:“这女人叫谭翠梅,刚被你家少爷救下来,怎么安排你们看着办,但是不准进后院。”
听到这话,刘婉婷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一般的笑容,在婉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婉儿就一脸高兴地带着大黑走了。
“谭翠梅是吧?既然你暂时无处可去,那可有路引?籍贯又在何处?”
在大隋,没有路引你连县都出不了,否则就是流民,被逮住以后杀头不至于,但罪责也不轻,大牢和流放自己选一个。
谭翠梅抬起头来,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让刘婉婷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
“夫人,小女人籍贯在上洛郡,夫家在冯翔郡,家夫早亡,夫家人收了亡夫的宅子不说,还把小女人卖给了恶人...”
刘婉婷一脸微笑的等她说完,然后安排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外院安歇,等官府那边弄清楚你的事情之后,到时候不管是送你回娘家还是如何,再商议不迟。”
“夫人...”
刘婉婷没去搭理身后的抽泣,径直步入了卧房。
秦风刚把自己的躺椅摆好,回头就见到刘婉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那什么...这个谭翠梅跟我可没一点关系,绝对是我今天第一次见,不信你去问秦宙他们。”
“原来如此啊。”刘婉婷颇为夸张地应和了秦风一句,一本正经道:“夫君文能教授晋王,斗酒之后诗百篇,武能操练兵马,一计定五郡,才情十倍于甘罗,妾身觉得吧,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对夫君有些爱慕之情也是应当,没有像在南陈一般全城空巷,只为一睹夫君的风采已是难得...”
得,秦风有些后悔自己回来以后就跟这婆娘吹牛逼了,女人对这种事情的记性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看着刘婉婷那张娇俏的小脸,秦风有些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如今还是白天,如果不是婉儿那小丫头就在大门口逗弄大黑的话,秦风一定会化身恶狼猛扑上去。
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婆娘,让他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什么叫家主的权威!
不过想跟女人讲道理无疑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事,而秦风也果断放弃了这种打算,而且这种事无疑越解释越乱。既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等到确实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时候,这婆娘就应该消停了吧?
但是,谭翠梅的到来不仅让秦风有些焦头烂额,还让秦家庄的那些光棍们仿佛闻到花蜜的蜜蜂一般勤快,每日里总是有人找各种各样不靠谱的借口到主宅来。
来了以后什么都不干,就在门口蹲着,等到谭翠梅端着东西进出时,一个个起身傻笑不说,还抢着帮她干活,那殷勤的模样,就连秦风这个少爷见了都嫉妒不已。
按理来说,秦家庄的女人也不少,不过庄户们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无法和谭翠梅这种大家闺秀相提并论,但是这个场面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无奈之下的秦风只能亲自出面,不许任何人无事前来主院以后,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不过对于谭翠梅的殷勤,显然并没有因此而终止。
调教大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握手言和还是别有所图?
封赏的事暂时没影,谭翠梅的事在告一段落之后,虽说还是有不少人会慕名而来,想要瞻仰一番斗酒之后诗百篇的天才少年,但在秦风屡次拒绝以后,秦家庄终于恢复了平静。
三个民部的官员已经算是暂时结业,他们在回到民部以后,非但没有被旁人顶替掉自己的职位,反而因为能力的提升,得到了苏威的重用。虽说短时间内升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立功的机会无疑比之前多了很多。
而秦风的弟子又只剩下了四人,小豆丁魏徵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兄,晋王杨广、李长雅紧随其后,最后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天才少年苏夔。
不过在秦风从南陈回来以后,苏夔的身上便再也不见任何的傲气,反而用功程度一度超过了大师兄魏徵。
今天秦风讲了数学的方程式,然后又加了些应用题在其中,就是后世那种两车相对行驶,在速度和距离这些特定条件不变的情况之下,要求算出相遇时间的题。
魏徵一脸的胸有成竹,显然这段时间秦风不在,他也没有把功课落下。
杨广的天分在那,虽说没有魏徵用功,但只是略微一思索便能下笔。
苏夔不用说,这位本就是天才少年,家学更是渊源,动笔的速度甚至比魏徵还要快上三分。
唯有李长雅,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题目,花了半天时间才搞明白这题是要让他干嘛,可到底该怎么做,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抓耳挠腮地想去偷看三位同窗的答案,动作却一点没差的全部落入了秦风的眼底。
“咳咳...”
干咳两声,秦风拿出自己的教鞭,意有所指道:“不会就是不会,最多晚上回家多做一点题便是,可要是偷看答案,这就说明人品有问题,那后果...你们懂的。”
李长雅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这事他不是没干过,可上次的记忆却有些惨痛。
秦风没动手打他,可绕着秦家庄跑了三圈以后,他差点没当场断气。
接下来,四个人的习题汇聚到了秦风的手中,魏徵、杨广、苏夔三人毫无意外的得到了秦风的表扬,至于李长雅,他同样也不是一无所获。
今天晚上除了和大家一样的作业以外,还有十道大题在等着他。
“接下来,我们说说这个抛物线的计算方法。大家要注意,这东西并不是毫无作用。如果能够运用的好,在军中大有可为。”
“能用来干嘛?”
李长雅一脸的郁闷,秦风总共四个弟子,可他总是那个最笨的,这倒还罢了。要知道他今天晚上可约了一群朋友去花天酒地,可正常作业加上十道题,别说潇洒,怕是想要正常时间睡觉都是一件难事。
秦风淡淡道:“想想投石车,如果你能算出石头的轨迹,然后瞄准敌军主帅来上这么一下,那是多大的功劳?”
“再比如射箭,你们应该都清楚,箭矢射出去以后会有一定的下坠,可你要是能够根据抛物线算出一个大概,然后事先稍微抬一点角度,会不会提升命中率?”
秦风在诱导这几个弟子的兴趣,不过说实话,抛物线在这个年头的用处确实不大。
弓箭靠的是手熟和经验,事先要计算的话,人类的大脑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至于投石车,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了,远远不是一个抛物线就能解决的。
秦风讲这个更多是想留一个种子,不管如何,让这门学问传承下去,如果有一天出现铜炮、铁炮之后,无疑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一堂课下来,杨广有些神秘地凑到秦风身前,低声笑道:“子玉兄,今日你这里怎么多了个娇媚的小娘子,就不怕后院起火,嫂子生气吗?”
这话毫无疑问是在说最近颇具人气的谭翠梅,秦风却有些无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想,难道少爷我长得像色中恶鬼吗?
“那人是被拐卖来的,那个拐子我不是都让人送到吴胜手里了吗,他没跟你说?”
杨广还准备取笑秦风一番,可突然看到门口一个随从正满脸焦急地看着这里,可顾忌到秦风的规矩,又不敢进来,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丝毫的区别。
秦风收拾好东西之后,只见一脸焦急的杨广赶了过来,低声道:“子玉兄,小弟家中有点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看着杨广匆匆忙忙的离去,秦风有些茫然,不过皇家的事,他可不准备介入太多,否则杨坚那个老头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少爷,有客人来了。”
“客人?”
秦风在秦华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只见一对父子正在等着他,而那个儿子他十分的熟悉。
见到秦风进来,那个中年男子起身施礼道:“秦先生,老夫贾弘益,冒昧来访,失礼了。”
秦风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贾辰,皮笑肉不笑道:“不知贾大人今日驾临寒舍,可是有所指教?”
少爷可和你家没有半点交情,你这个倒霉儿子几次三番来找少爷的麻烦,真以为我秦风不敢翻脸吗?
贾辰被秦风凶悍的眼神逼得坐立不安,根本不敢和秦风对视。自从上次抢水的械斗之后,他就没敢再回庄子,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大兴城中,他依然被人套着麻袋狠揍了一顿。
不需要细想,他敢肯定是秦风做的,不过自从上次向太子告状不成,还被训斥一顿之后,他就没敢再找秦风的麻烦。
不过想着今日有当官的老爹撑腰,贾辰又抬起了头,狠狠地瞪了回去,可惜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伤势,让他的左眼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十分可笑。
贾弘益重新坐下,看着进来上茶的谭翠梅,眼光一闪,突然笑道:“秦先生斗酒之后诗百篇,名扬大隋与南陈,却甘贫乐道,一心治学,此等高风亮节,着实堪为世人表率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秦风可不觉得贾弘益来他的庄子会是什么好事,再加上他本就痛恨官场上一套虚伪至极的官话,闻言便淡淡道:“哪里,太史公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无欲无求?”
别更少爷我整什么虚的,更别戴什么高帽,少爷不吃这一套!
贾弘益不以为意,抚须笑道:“犬子年少,做事少了分寸,以前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秦先生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不要计较,如何?”
不要脸的老东西!
秦风如今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反胃,你儿子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来说这话,少爷让人打了他一顿,这就认怂了?
其实秦风也清楚,贾弘益这是有恃无恐,如果今天他要是不依不挠的话,眼前这个老东西绝对不会生气,甚至会做足了低声下气的姿态。然后很快,整个大兴城都会传出他秦风不能容人,睚眦必报的名声。
气量狭窄之辈,怎么配当晋王的老师?
更何况旁人可不会管你受了什么委屈,人家只会说,堂堂京兆尹主簿都来亲自给你秦风道歉了,你秦风非但不接受,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受害者和动手者的身份立刻就会逆转,而他秦风也会成为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如果太学那些吃了亏的家伙参与进来...儒家弟子的笔杆子可是能把活人写死,死人写活的存在。
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但秦风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道:“贾大人言重了,我和令郎不过是玩闹罢了,当不得真。”
老子根本不承认有什么冲突,你咬老子啊!
贾弘益却仿佛根本没听到秦风的话,慢条斯理道:“这等事若是传扬出去,对秦先生也没有任何好处,你说是不是?”
威胁老子?
不过秦风还真不打算和贾辰这个没什么出息的家伙玩了,不是他大度,而是去了一趟南陈以后,他的眼界开阔不少。
别说和伍云召这等当世俊杰,就萧摩诃的两个儿子都不是贾辰能够比较的,跟这等人纠缠,有什么意思?
“握手言和也不是不行,只是令郎能不能注意一些,若是短缺了什么,我这做邻居的,当然不会小气,做贼可不是什么好事。”
贼?
贾弘益的脸终于崩不住了,也无颜再呆下去,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大家以后和睦相处便是。”
等出了秦家庄,贾弘益不悦道:“做贼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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