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孤屿(扬书魅影第二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风歌
过了片刻,只见那个门开了一条缝,楚大侠急匆匆地提着鸟笼走了出来,把鸟笼挂在走廊下面,又急匆匆地走了回去,砰地把门关上。
君小影飘了过去,看了看那个门,又去看那个鸟。
八哥美人你好,美人你好。
君小影吓了一跳你会说话
八哥哥除了会说话,啥都不会。
君小影想了想既然如此,我问你几个问题。
八哥一个问题一个吻。
君小影= =
轰地一声过后
顶着满头包的八哥公子请问。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小影青教主来我家做什么的
八哥遛鸟。
君小影= =算了,我不该问一只鸟这种问题的。
八哥公子留步,公子留步。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正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君小影回头
八哥一开始,楚大侠求我们青教主,给他他想要的。
君小影
八哥然后,青教主很为难地告诉楚大侠,他的所有都是为燕小其而保留的,楚大侠不能这么强人所难。
君小影=0=
八哥然后,楚大侠哀求青教主,他已经想了很久了,日也想,夜也想,想得心都痛了。
君小影=o=
八哥这个时候,青教主已经有些动摇,他很痛苦地说,让他考虑考虑。
君小影=口=
正在此时,君小影看到门开了,楚大侠和青教主走了出来。楚大侠暗示他不要出声,继续听八哥讲述那不为人知的故事。
八哥再之后,楚大侠居个然对青教主说,你若不给,偶就去抢,偶不想给你带来痛苦,所以你最好听偶的,服从偶。
君小影
八哥然后,青教主就说,偶可以成为你的
青教主阴恻恻我可以成为他的什么
八哥惊呱呱呱
青教主说啊,刚才不是很会说吗
八哥歪歪头呱
君小影他说他听不懂= =
楚大侠感叹好无耻的鸟
青教主拎起鸟笼听不懂不要紧,回去正好煮汤。楚大侠,你说的交易我会考虑,你就静候佳音吧。
楚大侠不送。记得毛要拔干静。
青教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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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拎着鸟笼向外走去,徒留一声凄惨无比的鸟鸣响彻天际。
直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君小影才得知,前段时间楚大侠看着自己发愁,是觉得自己太过瘦削;而楚大侠和青教主交易的内容,则是那种大家都明白的小药丸。
君小影怒吼一声楚肥羊你也想被拔毛煮汤吗
而最终,楚大侠的安抚方法,恩,大家都明白的。
秃了毛的八哥呱,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偶。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提醒我入v太突然。这个是因为我一直更得不勤,v的事情也没有好好计划过,加上鲜小受办事效率奇高,头天讲完之后隔了一天就弄好了,我也没有作好准备,所以造成49章在鲜v了,在jj却也有更,因为当时我还茫然着= =看到大家这么手忙脚乱的,我。。我森森地罪恶感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一定注意
还有,我并没有要舍弃jj专栏。我是个恋旧的人,不管哪一边都是心头肉,荒芜了哪一个都会心疼。于是咱只能鞭策自己勤奋起来,抽泣tvt这次是一个教训,以后同一篇文不会再两边发了,要在哪里就在哪里从一而终,免得任何一边的读者们看到一半被断掉这么不爽。南哥已深刻反省自己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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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楚飞扬站起身来向四处望去,君书影也在他身後站定。
“好没礼貌的小子。”那声音听起来清脆圆润,雌雄莫辨,又如同珠玉相击之声,明明是十分年轻的声音,却似乎又自作年长,“此处我是主,你是客,哪里有客人问主人是什麽人的道理我倒要问问,你们又是什麽人为何会进到此处”
楚飞扬与君书影相视一眼,才又扬声道“在下清风剑派楚飞扬,误闯此处实属意外。不知阁下可否以真面目示人,我们并无恶意。”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那声音哼了一声,道“你们有没有恶意,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没有恶意,我却有恶意,我今天就算要你二人命丧此处,你又能如何”
君书影被这人罗里罗嗦的话惹得十分不耐,一挥手发射出几簇银针,夺夺地钉在石壁上,墙上的画轴也被戳出几个细小的针眼。
“藏头露尾不敢见人,不过是无名鼠辈而已。胆子不大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今天是哪个先死”君书影怒道。
“这又是哪一位”那人听了君书影的一番羞辱,倒也没有动气,只是凉凉地道“那个楚飞扬还算有礼,这个小子却如此张狂,实在没有教养,应该好好教训才是。”
这人话说得多了,楚飞扬和君书影都是内力深厚之人,此时已经分辨出那人所在的方位。这房间四壁只是普通的山石,背後又有机关,不可能是实心,二人若倾尽全力联手一击,倒不怕打不开缺口。
君书影和楚飞扬一起看向那个方向。君书影面色一沈,就要动怒,却被楚飞扬拉住,使了个眼色。君书影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暂时压下怒火。
楚飞扬道“这位前辈,我们是触动了机关才误入此处,实在没有冒犯之意。听前辈所言,您应是这麒麟岛的主人。不知前辈与三十年前立於此岛的东龙阁有什麽关系”
“你知道东龙阁”那声音一沈,“你是什麽人”
“家师曾是东龙阁的人,因是隐士,在江湖上一直寂寂无名,名讳牧江白,不知前辈是否听过”
“牧江白他他还没死”在沈默了片刻之後,那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尾音甚至带上了细微的颤抖。
楚飞扬暗自松了一口气。听上去这个人和师父应该还有些交情,那应该不至於要到打打杀杀的地步。这里毕竟是师父的师门,不管是刚才那个怪异至极的师叔,还是这个不愿露面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想与他们发生大的冲突。
君书影看到楚飞扬回首向他一笑,虽然心里还有些烦躁,他又一向不是能忍之人,到这时自然也是明白的。先不管那老头对楚飞扬有多大的恩情,他麟儿现在还在老头那里呢,就当是为麟儿尊师重道了。
那个人仍在有些激动地嘀咕著什麽,只是即使楚飞扬用尽内力凝神细听,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内容。想想不外乎是些埋怨或感慨,也便不在乎了。
那人一直不说话,楚飞扬也不急,凑到君书影耳边嘀咕了几句他的顾虑,君书影心中清明,虽然皱著眉头,也只管点头应了。
楚飞扬有些百无聊赖了,转头看到石壁上直直钉住的几根长针,心思一转,又去拉君书影的袖口,低声地说著闲话“其实我一早想问了,你每次这麽多长针短针的都藏哪里的我於暗器一门虽然不算精通,也是略懂一二的,你这衣裳我也研究过,还真想不明白你每次取之不尽的暗器能是怎麽个藏法。”
君书影一扯袖口,哼了一声“这就是我这暗器的精妙之处,怎麽能随便被你看懂了。”
楚飞扬轻笑道“喂,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吧,我教你可是一点也没有藏私的,你倒是对我隐瞒起来了。”
君书影转到一边,不理他。
楚飞扬不依不饶地拉了拉他,装模作样地瞪眼道“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不告诉”君书影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哎,瞪得人心都要化了。楚飞扬看著君书影的脸庞,微眯起双眼,心里感慨道。
他们这边小动作并不明显,那人再次开口时却居然严厉斥道“楚飞扬,你真是牧江白的徒弟举止如此轻浮,哪里有他一半的涵养还是你根本就是轻视我”
不待楚飞扬辩解,那人又问道“你二人,是什麽关系居然能够不受流火的控制。那可是能让手足反目自相残杀的迷药,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它的迷幻功效。”
君书影看了楚飞扬一眼,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几年的相处,楚飞扬倒是能够看得明白他的不屑。那眼神根本是在说,居然有这麽歹毒的迷药,能是什麽光明正大的门派
在这件事上,楚飞扬也真是无话可说。那人却还在孜孜不倦,甚至颇带了些自豪意味地解释著这“流火”的药力“不管多麽亲近的人,长久相处时总有互生嫌隙的时候,即便是再小的事情,也早已埋下了愤怒的种子。只是平日里谁也不会将那些事情记得清楚,便自己都觉得亲密无间了。流火只是将那些细小繁多的厌憎情绪再次唤起,堆积到微小的埋怨也会变成涛天的恨意,恨不能杀了对方而後快。到如今死在这迷药之上的痴男怨女,早已经数不清了。”
“这药是你做出来的吧”君书影插了一句。
“不错”
果然,如此缺德的门派。君书影心中不屑地腹诽了一句,倒也没在楚飞扬面前说出来。
楚飞扬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心中不由得有些沈重。照师父平日里偶尔提起的关於东龙阁的事情,这个门派似乎一直听从先人遗命,安扎在这麒麟岛上,百年间从未离开过。即使这门派的武功出神入化,门下之人个个武功高强,也从未有人真正进入过江湖武林,所以才会造成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一百多年的时间,足够这门派人丁兴旺繁盛,而今却只剩些断壁残垣,满眼苍凉。
既然如此,那此人所说的,被流火迷惑而自相残杀的人
不待楚飞扬再深思下去,君书影已经不耐地开口道“废话也该说完了。我不管你是什麽门派什麽人,现在你只要说一句话,你到底是要放我们出去,还是要我们自己走出去”
“你们是什麽关系”那声音却答非所问,再一次缠上这个问题,语气当中竟带著些无法言明的丝丝幽怨。
楚飞扬按住又要发火的君书影,示意他静下心来,不要被药力影响。
“是兄弟吧”那声音继续道。
“夫妻。”楚飞扬面无表情地回道,君书影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几乎称得上是惊奇,却也没见有什麽怒意。楚飞扬轻呼一口气,微微放下心来。
“不可能,牧江白的徒弟,怎麽会跟男人作夫妻”那声音猛然凄厉起来。
“千真万确。”楚飞扬继续道,“这位前辈,你似乎与家师有些渊源,所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你若相信家师的品行,也请相信我的话,我们并无恶意。你想知道什麽,我必定尽力如实相告。但是问完之後,你要放我们离开。”
“你们果真是夫妻”
“没错。”楚飞扬有些无力地回道。
“牧江白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儿女”那人却又突然跳到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上,声音中带著丝丝的怀念,眷恋,还有一些感伤。
楚飞扬想了想答道“师父从未婚娶,他只有几个徒弟,没有儿女。”
“你们二人,谁是夫,谁是妻呢”
楚飞扬眼皮一跳。他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能感觉得到他没有敌意,尤其从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之後。他尽量不愿与此人大开杀戒,所以虽然这些问题荒唐至极,楚飞扬仍旧愿意尽力回答。
只是这种给自己找抽的问题
君书影却抢先一步呛声道“与你何干”
那人顿了顿,居然呵呵一笑“楚飞扬,你是夫,他是妻,我没有说错吧。牧江白的徒弟,自然是夫。”
楚飞扬看了君书影一眼,只看到他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更兼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立刻决定在这件事上,还是谨慎开口为妙。
“小子,你真是有好福气,可以被人如此疼宠。连流火的威力都拿他无法。”那人继续感叹著,起伏不定的情绪似乎此时变得有些低落。
楚飞扬看著君书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极其明智地果断开口打断这个不知所谓的人。
“前辈,该问的都问了,可以放行了麽”
“你是牧江白的徒弟,我怎会与你为难。”那声音叹道。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石壁滑动的巨响,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楚飞扬凌空虚一抱拳“多谢前辈。待我们解决了要做的事之後,一定尽快离开,绝不擅动岛上一草一木。”
“无所谓了,这岛上,早就被毁得什麽都不剩了啊,剩下的,也都是别人干脆舍弃的。随你们折腾吧。”那人发出一道悠长的叹息,便再也没了声息。
楚飞扬拉起君书影向洞口走去“走吧。”
二人经过一道狭长的石道,一路蜿蜒向上,没过多久便见到一丝光亮出现在前方。二人从出口中走出来,回头看去,才发现那不过是开凿在山石壁上的一条隧道。
天高云远,头顶上方竟是万丈悬崖,四周杂草丛生,这时节都已经干枯。
“这里是崖底。”君书影抬头看了看天,皱著眉头道,“这个悬崖太陡峭,恐怕不太好攀。”
楚飞扬出来之後就立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被那“流火”扰乱的心神平静下来,只觉灵台清明,一身舒爽。
他听了君书影的话,又一次拉起君书影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笑道“攀什麽攀,老老实实用两条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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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萧索的危崖之下,寒风中瑟瑟颤抖的枯草之中,两人相挟而行,渐行渐远。这一刻的宁静,似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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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稍微低矮平缓的石壁边,几丛杂草迎风招摇,不远处便有水波拍打礁石的声音。
不多时只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後从石壁下面飘然飞上,衣袂翩飞,在海天一色的背景之下,有如飘忽而来的谪仙。
楚飞扬轻巧地落在地面上,一个转身,便看到君书影也在他身後跟上,半空中的海风将他的头发和衣角吹起,自有一身张扬潇洒的姿态。楚飞看得微微眯起了双眼。
君书影右脚点地,又向前走了两步才站定,正好走到楚飞扬的面前。楚飞扬对他一笑,君书影却想起他刚才落地时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的功力,对比自己的现状,心里就有点不开心了。武功不如楚飞扬是君书影心中永远的痛。他这一不开心,再看到楚飞扬那笑得灿烂的一张俊脸就更加没有好心情了。
楚飞扬莫名其妙地挨了他一瞪,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人家。
君书影哼了一声,径直地越过楚飞扬向前走去。
楚飞扬放弃无用的自我反省,快走了几步跟上。倒也不再撩拨他,默默地与他并肩而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君书影几次斜著眼睛打量楚飞扬,在心里把人家从头到脚腹诽了个遍。又自大,又粗俗,又不讲究,道貌案然,金玉其外
不过再怎麽贬低,君书影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楚飞扬的武功就是比自己高出不少。无论他怎麽勤奋努力,每次以为可以与楚飞扬并肩的时候,总会发现还差了那麽一点点。
差很多倒也算了,若不是一个层次的,根本连比较的心思都没了。偏偏就是那麽一点点君书影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又嫉妒,又不甘心,可恶的楚飞扬。
“想什麽呢,这磨牙的声音可够大的。”楚飞扬的声音惊醒了沈浸在自己那点小嫉妒中的君书影,手也被牵了起来。
君书影没有挣开。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有些略微的粗糙,除了长年练剑练出的老茧之外,也有经久劳作带来的厚实。
反观自己的手,虽然少年时苦练兵器磨出的茧子还在,不过因为这些年基本都没再使剑,而主攻暗器,那些茧子也早已软化。他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被人服侍得妥妥贴贴的懒人,两只交握的手一对比,差别就很明显了。
君书影心里终於寻回了一丝丝平衡。
“哼,武功天下第一又怎样,回家还不是得烧火做饭洗衣。”
楚飞扬听著这明摆著埋汰他的话,又收到一记不屑的白眼,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位刚才在那边纠结些什麽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君书影“你就拿这个找平衡呢是吧。罢了,罢了,我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的楚大侠,不用跟你这小虾米计较。”
小虾米却没受他的激将,一脸淡定地让楚飞扬牵著他的手向前走去。
两人回到掉入机关的地方,这里已经恢复原样,除了地上的浮尘落叶枯草一类的东西被吹扫一空,完全是平平整整的地面,看不出一丝机关的痕迹。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麒麟岛的上空点亮了明亮闪烁的星光,咸湿的海风不知疲倦地吹拂而过。
楚飞扬蹲了下来,看著地上凌乱的脚印,皱起了眉头。
“他们出事了。”君书影站到了楚飞扬身边。
“你怎麽知道”楚飞扬有些疑惑。
君书影道“要是他们没出意外,现在必定还在寻找我们。如果他们跟著我们从那时洞开的机关下去,现在这洞口已经关闭,他们便被困在里面。不是人人都像你楚大侠一样,到了一个孤岛上还能认几个沾亲带故的师叔师伯的。他们能不能像我们这麽好运地逃出来还很难说。如果他们没有下去,依楚云飞的性子,在没找到你我二人之前,他是定然不会把这机关关闭的。”
楚飞扬听完,虽知道君书影的话在理,可是依然免不了心里泛酸“你倒是了解那小子。”
君书影微微一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换成那位娉婷姑娘也是一样的。”
“咳,也许是这机关自动关闭呢,谁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先去找找他们吧。”
君书影点点头。楚飞扬向四周看了看,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用剑刻下记号。
只是一连过了三天,楚飞扬和君书影都没有找到其他三人的行迹。
“是我大意了。”楚飞扬有些担忧,“明知道江三有问题,却没有告知云飞和娉婷小心提防著他。”
“你也别小看了他们。一个是天山派的大弟子,一个是真水门的门主,你真当他们三岁的娃娃什麽事都不懂啊。不过是在你这老人面前装天真扮无知呢。”君书影拍了拍楚飞扬的肩膀。
楚飞扬叹道“好,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
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道“书影,你真的觉得我老了麽”
君书影像是被口水呛了一下,看了楚飞扬一眼,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却又褪成一脸惨白“不老,你一点都不老。你这样就行了”
楚飞扬还不足以从君书影红红白白的脸色上看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似乎对这答案很是满意。他若知道君书影想到了什麽不正确的方向上去了,那句“你这样就行了”恐怕更能让楚大侠心满意足。
二人休息片刻,又开始沿著杂草丛生的小道向寻去。
楚飞扬曾经研究过几次地图,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三个人还是很不容易的。他便索性带著君书影一起向那所谓的藏宝之处走去,一路上再用心寻找三人的踪迹。
江三的目的就是那个地方。不管那里埋的真是宝藏,还是其他的什麽,最终总能在那里找到他。
“书影,那里有几座院子,我们去看一下。”二人顺著大路前行时,楚飞扬看到路的北面有一些废弃的院落,看那格局布置,可能是从前的东龙阁弟子的寝室。三座大院交错地分布在那片地形起伏的区域上,依著地形的坡度而建,看上去布置得很是巧妙。
通往那三座院落的小路已经被杂草顽石完全覆盖住,好在二人轻功都很好,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近前。
高高的院墙尚未坍塌,却也破旧不堪,高大的门洞上方歪歪斜斜地挂著一副牌匾,竟也长出了几丛青草,细小的虫豸在匾面上忙碌地来回。
“这里当初也该是人声鼎沸的繁华之地,不过几十年的时间,便荒芜成了这副模样。”楚飞扬感慨著。
“这里草木繁盛,虫豸横行,哪里就荒芜了。没有了活人的气息,自然有其他活物的肆虐。世界本就如此,谈不上什麽荒芜不荒芜。”
“你的大道理倒是越来越多了,我说不过你。”楚飞扬一挑眉头,也收起那些伤春悲秋的感叹,和君书影一道进入大门。
上过几段斜缓的石阶,转过一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一栋栋样式相似的房子排列在两边,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中间围出一片宽敞的空地,猛一看去倒是颇有气势。
但这一次楚飞扬却没来得及生出什麽感慨,因为地上明显多了一摊血迹。即便已经凝固发黑,也仍能看出,最多就是这两天留下的。
楚飞扬和君书影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都未出声,一起顺著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向前走去。
血迹断断续续地往前延伸,到後面已经看不到了。但是一路被踩折的枯草继续直直地指向了前方。
这长形的广场两边被众多样式一致的房子围起,那里若是弟子们的住所,这广场便应该是他们练功的地方。在二人的正前方,却是一座比其他房屋都要高大恢宏的建筑。高高的大门就在眼前,门扇早已跌落在地上,落满灰尘。
楚飞扬先行走了进去。屋子里的光线极暗,正对著大门供奉著一尊神像金身,此时已经倒塌在地,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二人一左一右转过那供奉的桌案,却听君书影叫了一声“飞扬”
楚飞扬急忙过去,却见君书影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截白骨。楚飞扬也蹲下身来,眉头已经深深地皱起。
“不是什麽野兽的骨头,是人的大腿骨。”君书影道,转头看到楚飞扬严肃的脸色,又道“你不用担心,这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那几个人就算死了,这时候也变不成这样。”说著还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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