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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花木兰随口说:“我是因为我爹才去的。”
“呀,伯父是哪个军区的长吧?”包子口气暧昧,不由自主地带出一股巴结之意,看来是贼心不死。还想祸祸我们的人民军队去,她甚至还瞪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有这种亲戚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我立刻瞪回去:“军队里有纪律的,保密!”
包子拉住花木兰的手道:“表姐是话务兵还是文艺兵?”
花木兰哪听说过这些,搔搔头道:“我任先锋一职。”
这次轮到包子纳闷了:“先锋?什么军衔?”
我忙说:“大概相当于上校团长。”
包子半信半疑地说:“29岁的女团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少见多怪。中国历史上女集团军司令好几个呢,女总统还一个呢,就是最后被薛家人弹劾了。
花木兰看出来包子的拳拳之意,拍着她地手说:“我要是能回去就把你带上。不过你要能吃苦才行。”
包子立刻挺起胸:“我当然能吃苦,知道我为什么干了门迎吗?”
我说:“因为别地你干不了——”
包子瞪我一眼:“谁说的?当年有好几家国企聘请我我都没去。”
这到是真地,其中一家是纸箱厂缺个点箱子的,基本工资4oo,然后走寄件,我帮她算了算,一个月要能多点5o万箱子还能有2oo块奖金拿;另一家更好,还是机关。某县文化局缺个看车棚的……
包子继续道:“我每次站在门口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卫兵,站好每一班岗!这样就一点也不累了。”
我说:“得了吧,你见过穿旗袍的卫兵?”我估计就包子这样的才不爱红装爱武装呢,因为再红装也装不出个什么来。
项羽叹道:“可惜我们都回不去,要不我非给包子封个将衔,我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好军人。”
秦始皇看着包子犹豫了一会才说:“歪饿(那我)让你当饿滴司马。”司马,国防部部长?
我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会yy。你们还回得去吗?嘴上功夫一大堆。老子又是这王又是那王,虚头衔比那些企业家还多。可权利连纸箱厂工会主席也不如,呸!
我搂着包子肩膀说:“让咱去咱也不去,还是和平年代地军人好。”
包子拨拉开我,有点兴奋地说:“那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扎着武装带,斜挎着驳壳枪……”
“脑门上贴膏药不贴?你以为你宪兵大队的?”立刻遭受到包子一顿暴打,我揉着身上想:“你就等着吧,咱这书里绝没有辛亥年以后的人物……”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五章 卡奇布诺
第五章 卡奇布诺
饭间我跟包子说:“明天能休息不,你带着表姐买点东西。”
包子不解道:“你和姐去呗,不就是逛逛街吗?”,她大概以为我这表姐也就是初到外地想随便看看,她哪知道花木兰想做女人的心思?
可是很多特殊的玩意儿我陪着去也不方便呀。
吃完饭,人们又开始各忙各的,项羽点着烟,随手翻出本市地图拿铅笔在上面划拉着,这些天他没事尽瞎逛了,我猜他可能是在看还有哪没去过,看他那架势,还真有几分巴顿的意思。
百无聊赖的花木兰见他在看地图,凑上前去道:“怎么,还想打一场?”
项羽眼睛一亮:“打一场就打一场。”看得出他也是闲的慌。
项羽给花木兰递根铅笔,在地图上画着道:“这回咱们抢占南一小。”
花木兰在地图上找了半天,确认了目标,对简体字她也就在半认识不认识之间,可这并不影响她观察地图。
项羽道:“各带1万精兵,你选一个出点吧。”
花木兰按着地图道:“我就从西营盘墚出。”
“好,我从邮电局出。”
花木兰看了一眼道:“呵,你选了个比我远得多的地方。”
“可我的全是大路,可以过车,时间上差不多。”
花木兰指着一个地方说:“看来在这怎么的也得碰头了。”
“嗯,转盘街是得交锋。”
我满头黑线道:“你俩无聊不无聊,转盘街本来就老堵车……”
俩人谁也不搭理我,埋头打仗。项羽磕磕烟灰指着地图说:“我和钢铁大街一路平行,可保后勤供给顺畅,而你全是小路,要不是我还是换个出点吧。要不你太吃亏了。”
我插口道:“没事,从西营盘粱到转盘街有一个人人乐还有一个家乐福,可以在那里补充给养,实在不行就打劫肉联厂……”
花木兰一把把我推开,道:“不用,我只带三天口粮急行军,争取先到转盘街。”
项羽摸着下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万一我比你先到的话只要三天之内守住路口你不是找死吗?”
花木兰呵呵笑道:“你会坚守不出吗?”
项羽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兵法云。知自知彼——我既然知道我的对手是楚霸王,也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坚守,你一定会在转盘街和我决战,我不要供给轻兵简从,一定比你先到。”
“那也没用,最多是前后脚,你要是想避开我的兵锋抢先入主南一小我非咬着你的屁股跟进去不可。”
“所以我会留下两千人马给你吃,只要拖住你片刻。我的先头部队就直奔了南一小,我再留五千人沿路布防在从转盘到南一小地必经之路四道巷上,这是一条弯曲小道,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等你打通了。我早就在南一小重新找到补给并且驻扎下来了。”
我忍不住道:“从转盘到南一小,翻一堵墙也能到,我小学就是南一小的,打完电子游戏我们教导主任就堵在四道巷。我就是翻墙跑的。”
项羽盯着地图道:“我吃掉你两千诱饵,顶如是一万对八千,你还有胜算吗?”
我又多嘴道:“人家两千人又不会就那么站着让你杀。”
项羽和花木兰同时呵斥我:“闭嘴!”我急忙噤声。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这跟打架是一个道理,十个人围着两个人打,这两个人就算拼命也无济于事,最多让那十个人里的某几个挂点小彩而已。
花木兰听项羽这么一问,信心十足地说:“等你过了四道巷再说吧。那时候你也最多只剩三千人,而我已经拿下了南一小,又成了你攻我守之势……”
娘的,我敢说南一小的师生如果抵抗的话花木兰军非折戟沉沙不可,我从小在那上的学,深知这学校校风颇恶,上至校长老李下到一年级地小学生,都擅使桌腿。
项羽抚图慨然道:“南一小城下这一场恶战。难道又要靠天命了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翻着白眼说:“算了吧,你们以为南门外派出所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攻占我们祖国花朵的温室?”不过也难说。真要万人械斗起来,一个街道派出所的一把手枪再加几条警棍顶个屁用!
花木兰这次没有无视我的存在,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我简单跟她解释了一下,花木兰沉思道:“也就是说顶如这里也雄据着一路诸侯,还得把他们争取过来,这情况就复杂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花木兰安排在了包子那屋,我和包子的亲热计划就此告破,不过花木兰也挺新奇,据她自己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睡……
第二天包子早班一早走了,我今天的计划就是包装花木兰,木兰已经养成了睡不解衣的习惯,早上起来衬衫皱巴巴地,虽然长得不丑,但这身行头穿出去对一个女人来讲是有点糟糕。
木兰自己到没有太在意,在我的指导下,用牙刷刷完牙以后冲我暧昧的一笑,说:“你小子好福气,看包子那身板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
我无言以对,花木兰见我不自在的样子,拍着我肩膀哈哈笑道:“害羞了?你还没见过她地身子吧?”
我很想告诉她我对包子身体的了解比对我自己的还熟悉——因为自己的身体某些部位自己是看不到地,而别人就不一样了。但是我怕说了以后会引起尴尬,毕竟我们的观念完全不同,我怕她会把我们往道德败坏那想。
我郑重地跟她说:“姐,今天咱们就来完成做女人的第一步,包装自己。”
“包装?”
“嗯,就是打扮。”
花木兰顿时局促起来。四下看着说:“你这有粉没有,女人哪有我这么黑地?”
说实话我到不觉得她黑,那是一种健康的金棕色,好象国际大片上的女主角就经常故意把自己抹成这样,像刚和母豹子厮杀过一样,看上去格外性感。
我把她挡在脸前的手拿下去,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军人吗?要知道有骄傲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裁缝地厨子不是好司机。”
花木兰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呃……串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可我已经是将军了,我现在只想做个女人。咱们先买粉吧?”看来木兰对自己的肤色最没自信。
我大手一挥道:“描大白已经过时了,咱们先从头做起。”我看到花木兰地头因为常年缺乏保养有的已经开叉了,所以我决定先带着她做个头。
上了车我现花木兰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表情,我小心地问:“你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花木兰皱着眉头说:“胃疼,打仗时落下的病。”她一个手捂着胃,另一只手疼得直砸车门,我把车开在一个药店门口。帮她买了一瓶药和一袋热豆浆,上了车塞在她手里说:“吃两片。”
“这是什么?”
“治胃的药。”
花木兰用豆浆送了两片药下去,不一会果然大见缓和,她轻松地擦着汗,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我要真有你这么个弟弟就好了。”
我心说你要真有我这么个弟弟当然好。打仗就不用你去了。
等车上了路,我问她:“觉得这里怎么样?”
花木兰目不暇接,说:“地确比我们那时候好,就是女人穿得少了点——你看那个女地。大腿都露出来了。”
“哪呢哪呢?”
花木兰指给我看,一个翘臀女郎穿着短裙在我们的视线里俨然地走了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看别地女人,要不是目光敏锐的花先锋,我差点就错失了看绝世尤物的机会,没想到带着花木兰上街还有这好处呢。
我俩一起看完女人的大腿,我说:“你昨天不是就看了吗?”
花木兰道:“昨天尽跟项羽吵架了。”
我忙问:“你觉得项羽怎么样?”其实我今天特想让项羽陪花木兰来着,可是一则项羽没有表示出很高的热情,二则也是本着对花木兰负责地态度。项羽包装出来的女人那还能看吗?
花木兰对项羽的评价只有五个字:“可以做兄弟。”
完了完了,继“你是个好人”之后第二大杀人于无形的武器:“我一直拿你当哥哥地”。看来两人之间根本不来电呀。
我找了一家全市最好的型设计室,把花木兰推在那个装扮朴素的女设计师面前:“你就照着参选世界小姐的标准给我姐拾掇,什么离子烫分子烫该用的都用上。”
女设计师站开一步打量了一下花木兰,又用手撩了撩她的头,微笑着说:“这位小姐适合大波浪。”
我说:“大波浪不是流行过去了吗?”
设计师笑道:“这个没有流行过去一说,是要看个人气质和条件的。”
我一挥手:“那你弄吧,反正要是不好看我不给钱。”
女设计师僵硬地笑了笑。趁我不注意白了我一眼。
花木兰拉住我小声问:“非得烫吗。是不是很疼?”说着她看了一眼坐成一排烫的顾客,疑虑地说。“你看那么多人都受伤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说:“你放心吧,比裹脚轻松。”
女设计师开始给花木兰修头,我就被配在休息席看杂志,从第一页地明星甲倾心明星乙开始看,看到后来明星甲乙劳燕分飞,原因是明星甲和明星丙在上厕所的时候一见钟情——这里头还有同性恋的事呢?再看花木兰那,还修头呢。我百无聊赖哈欠连天,只好拿起这杂志的第二期,在这一期里明星甲和明星丙反目成仇,明星甲遂对外宣称情人还是老的好终于和明星乙喜结裢理,两个人终成正果之后,花木兰终于也被塞到了某机器下面。
在我旁边有两个打扮入时的时髦女白领,大概也是在等人什么地,自从看到花木兰进来。两人就一直盯着看,不时小声议论几句,还比比划划地指自己水嫩嫩的脸。
花木兰本来就对自己地肤色比较敏感,见有人在一边嘀咕,顿时变得十分窘迫,我们地女英雄在战场上无惧无畏,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恢复了女儿妆的将军,照样怕人对自己地容貌说三道四。
我看得相当不爽。正想上前找事,谁知这俩女白领突然站起来一溜小跑跑在花木兰跟前,其中一个怯怯地问:“小姐,请问怎样才能把皮肤晒成你这样的颜色?”另一个把手捧在心前,状极痴迷。
花木兰一愣。察觉到对方不是在故意讽刺之后才呆呆地说:“晒成这样干吗,好看啊?”
俩白领面现迷醉之色,异口同声道:“当然,太美了!”其中一个还说:“我们也做过日光浴。可是晒出来的颜色不对啊。”另一个马上说,“嗯,跟中毒了似地。”
花木兰哭笑不得地说:“像你们这样白白净净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呀?看着病歪歪的,不穿短裙坐在酒吧里都没人理,哪像姐姐你,一看就显得那么知性和成熟。”另一个索性拽住花木兰嗲,“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绝不外传。”
知性?成熟?原来现在主色调已经不流行白了?难怪人女设计师鄙视我呢。
我咳嗽一声站起,朗声道:“你们想变成那样吗?”俩小白领立刻把目光集中到我这,我慢条斯理道,“这主要取决于你们的老爹……”
其中一个马上就误会了我的意思,捂着嘴惊讶道:“原来姐姐是混血儿呀,难怪这么漂亮。”两个人立刻显出无尽的失落来,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花木兰看看我,耸了耸肩。好象很无奈似的。可我现她趁人不注意得意地摸了摸脸,哎。女人呐。
好吧,继续看杂志,第三期标题:明星甲历尽沧桑看清人间百态,坦言谈恋爱不如养狗……我靠,这性取向已经延伸到不同物种身上了。
当一个全新的花木兰站在我面前时,还是一个字:帅!
那一头大波浪飞扬跋扈肆无忌惮,显出无限张扬,但是配上花木兰清澈的眼眸和娇憨地性格,正如小白领所言:知性,成熟,这是一种女人式的帅,几乎让男人都能产生依托感,这大概和她带过兵有关系。
花木兰的女人味已经沁出来了,只是还少点东西,那就是她这一身衣服有点太随便了,跟刚从地质队回来似的,这样可不行,就算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如果她不会穿衣服那同样是一个糟糕地女人。
可这件事就比较尴尬了,难道要我领着花木兰逛内衣商场?咱是新时代青年,我誓我绝没有一点腐朽思想,带着包子甚至是我一个逛那地方绝没有半分不自在,还能及时给出意见,只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我是不是得教她怎么穿?
导购小姐是能帮点小忙,可你总不能最后试穿也把人家推进去帮忙吧,现在性取向不正常的人那么多——就像明星甲,万一导购小姐误会了怎么办?
出了美店我就开始擦层出不穷的汗,花木兰问:“你怎么了?”
“没事,咱先休息一下,等天凉快了再逛。”我得利用这个工夫想想辄。
我带着她进了一家高档咖啡馆,花mm现在气质像金领,穿着像蓝领,我就先让她熟悉一下白领地生活吧,也好适应一下以后的新身份,以前这种地方咱很少来,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就奢他一把吧。
一个除了没戴帽子全副空姐打扮的服务员把厚厚的菜单递给我——在这可能不叫菜单,叫目录?嗯,把目录递给我,我为了不露怯就挥了挥手,假装很门清地说:“不看了,先给我来一杯卡奇布诺。”老听什么布什么诺,今天咱尝尝。
小姐笑容依旧,缓缓说:“先生,您说的是neto(卡布奇诺)吗?”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六章 年会
第六章 年会
妈的!太丢人了,什么破咖啡叫这么长的名字,起短点不好吗,老子以后只喝雀巢——溶雀巢,这也是四个字的。
我把头埋起来,挥手把服务员打走:“再来一杯鲜牛奶。”花木兰胃不好,所以我没给她点咖啡。
我问花木兰:“你真的连一天女装也没穿过吗?”
“没有,怎么了?”
我摸着下巴说:“总得有个风格先参考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
花木兰四下里看了看,忽然指着对面卡座说:“那个妹妹好漂亮。”
我顺她手一看,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小美女正坐在那里沉思,我忙喊:“小雨!”
倪思雨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看,我把胳膊招摇着,继续大喊:“倪思雨,这!”引得旁边的人纷纷白我,我才不在乎呢,咱喝卡奇布诺的人还在乎白眼吗?
倪思雨终于看见了我,端上她的杯慢慢走过来,笑道:“呵呵,小强。”
“没大没小,打你屁股!”小丫头咯咯娇笑,这是我们之间特殊的打招呼方式。我说,“这个时间你不好好训练跑到这种地方干什么,跟男朋友来的?”
“才不是呢!”倪思雨看见花木兰,忽然俏脸一沉:“这是谁,包子姐呢?”看看,我就说包子在同性里人缘好吧?
我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把:“小脑瓜里尽想什么呢,这是我表姐。”
“真的吗?”倪思雨半信半疑地问。
花木兰笑道:“真的,我昨天还和你包子姐在一起呢。”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秃顶老头走过来对倪思雨说:“小雨,我跟你说的事好好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答复。”说完夹着包走了。
这下该我拷问倪思雨了,我脸一沉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看上去很成功的半大老头,让一个漂亮女孩尽快给他答复。容易引起人不好的联想,倪思雨不会是……
倪思雨也使劲给我来了一下:“大脑瓜里尽想什么呢,他是教练!”
“教练和队员跑到咖啡厅训练来了?运动员待遇真地提高了呀!”我嘴上阴阳怪气,可已经知道那老头不是什么坏人了——他出门打车走了,勾引mm的老总哪有打车的?
倪思雨低着头说:“他是一个外国教练,想让我去他们队里展。”
我说:“这不是好事吗?”
倪思雨抠着指甲道:“可是得更改国籍……”
我有点明白了,倪思雨自从跟张顺和阮家兄弟学艺以来成绩突飞猛进,肯定引起了不少外国教练的注意。现在想让她转会,也就是挖墙角。
其实更改国籍替别国出征的事情并不少见,一些国家优势项目一但站稳脚跟甚至会刻意输出人才帮助别人展,理由很简单,长期的一枝独秀对体育本身并不是什么好事,人家玩不过你索性不跟你玩了,到时候你再欺负谁去?
可问题是游泳我们也不很强,照样需要人才呀。既然人家来挖墙角。开出的条件肯定相当优厚,小丫头心里矛盾很正常。
我问她:“你爸是什么意思?”
“他说尊重我的选择。”
看来小雨她爸是偏向于让她出去,一个运动员地运动生涯短短几年,抛去经济利益不说,谁不想引起重视?再说他一个市体育队的教练。觉悟怕是高不到哪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
倪思雨咬着嘴唇说:“我很矛盾,我现在的成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太需要更好的教练和合理的方法了,可是一想到要改国籍心里就怪怪的。”
花木兰悄悄问我:“改国籍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从这国人变成那国人。”
“那打起仗来该帮哪头呢?”
这是当了12年军人的结果。考虑问题永远那么直接尖锐,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但这显然把简单问题搞复杂了,说句大而化之地格言那就是运动无国界,如果硬要把它安在打仗上,那人家请你去当然是要帮人家的。
花木兰见我支吾了半天回答不上来也不再问,只深深看了倪思雨一眼。
倪思雨笑笑说:“先不想这些了,小强,你们在这干吗呢?”
“带着我表姐买几身衣服——诶。你下午没事吧?”多现成的一个小壮丁,不抓对不起良心。
倪思雨到是很自觉:“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还能帮着参考参考。”
我笑道:“那最好了,这个姐姐刚还夸你漂亮呢。”
“呵呵,姐姐才漂亮呢。”小丫头忽然怯怯问:“……大哥哥,还好吧?”
“挺好,就是在抢占南一小战役中自尊心受了点伤。”
倪思雨表情一凛,随即明白我又在满嘴放炮。抬起春藕似的小腿虚踢了一下。
我小声跟花木兰说:“——项羽的小粉丝。”
花木兰迷惑地看着我。我只得又跟她解释什么是粉丝……
我原以为倪思雨地加入会使我们买内衣之行不再那么别扭,可是等进了女性内衣专卖我才现我错得厉害。这种尴尬还是来源于组合,事实上一男一女逛内衣店,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可是一男二女一起来这个地方,那就很难说得清了,我迎着导购小姐暧昧的目光没,手脚都没地方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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