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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阎立本则是慢条斯理地在纸上画着小人儿,不过他这连马也没有,更是莫名其妙。
只有张择端按步就章地画了一匹正在踟躇地马,可至于说香从何来也没个前兆。
两根烟燃尽的时候,吴道子的纸上已经出现了鲜衣怒马。阎立本画了形形色色十几个小人儿,还是没有马的影子,张择端则是继续丰满他的人马图。可以说这三幅画到这时候已经可以算是国画里地精品,笔法构架纯熟精到。可是还都没有突出这个“香”字。
我把最后一根烟摆在桌子上——幸亏说好是一柱香,几位大师要打着慢工出细活的想法非尼古丁中毒不可。
我急,王羲之他们好象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虽然还是背着手一副悠闲模样,可明显加快了脚步,在这几个画家前前后后端详着。
到最后一根烟只剩不到三公分的时候,吴道子忽然直起腰擦了一把汗,我以为他要完工了。谁知他擦完汗立刻把眼珠子瞪大,又伏下身去,仿佛是进入了最后地冲刺关头,只见他连甩手腕,在他纸上那匹大马后蹄后面描出一连串的墨点,墨水扩散,我也看出来了,那代表的其实是许多的花瓣。这样。他的这幅画就成了一个骑士快马扬鞭,蹬出一路地花瓣。虽然从这骑士地衣着上看不出季节,但不言而喻,从这些花瓣上就能使人感觉到盎然的春意。这时吴道子才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回是真正地收功了。
这时那烟已经燎到最后一丝了,阎立本的纸上却只有一群目瞪口呆的小人儿,我也跟着目瞪口呆了——看来在立意上阎老要输。哪知这时阎立本忽然在远景里描了一匹已经即将消失在眼帘里的马,然后在这群小人儿头上身旁点了几点花骨朵……
再看这幅画,境界马上就不一样了,那些花骨朵已经表明了时令,而且现在再看才能体会出来,那些小人儿脸上的表情其实是一种陶然于花香中地样子,阎立本绘人神情一绝,果然名不虚传。
而张择端好象根本没注意到时间,还在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勾勒他的人和马,那马的步调甚是悠闲,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踏花和香完全看不出来,难道张大师除了《清明上河图》就不会画别地了?亏这题还是他想出来的。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最后几秒的时间里,张择端木着脸在那画中马的扬起的一只后蹄周围一勾一抹添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随之,第三根烟完全熄灭了。
王羲之愣了半晌,这才忍不住赞道:“妙!”
因为张择端是最后一个画完的,吴道子和阎立本也站在他身边,待看了他最后一笔,两人齐声道:“我输了。”
在张择端的画上,一人一马悠然地走在归途中,两只蝴蝶绕着马蹄上下翻飞,再配以诗文“踏花归来马蹄香”,令人睹画知香,真是绝品!
吴道子和阎立本把张择端这幅画赏玩了半天,都道:“张老弟立意新颖布局巧妙,比我们都高了不止一筹。”
张择端脸一红,说:“惭愧,这个立意其实是当初我地一位同僚想出来的,我今日只是依样画瓢给两位兄长看看罢了。”
阎立本道:“即便如此,能看到这样的画作我们也知足了。”
吴道子拿过自己那幅来,看了一会自嘲道:“我这个,‘踏花归来’倒是有了,可惜只当得起‘踏花归来马蹄快’,与香字却无干。”
阎立本把他的作品摆过来,摇着头说:“至于我这幅,香则香矣,却看不出是踏花之故,失败失败。”
我见他非常沮丧,就说:“其实再加两笔就看出来了。”
“哦?”阎立本眼睛一亮,把画放在我跟前:“你说在哪里加?”
我像抽鸡爪疯似的攥着毛笔,在他那幅画里的马屁股后面画了三条波浪线,然后把笔一扔说:“这不就看出来了吗?”
阎立本左端详右端详,问:“此乃何物?”
我指着那三条波浪线说:“这就是香气啊。”
“能看见的……香气?”
我说:“对啊,这就是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
“就是把本来看不见的东西用实物地形式表现出来,比如香气呀,情绪呀,满头黑线呀……”
……三位大师满头黑线地凑过来听我高谈阔论,虽然不是都明白,但最后还是表现出了一定地兴趣,阎立本笑道:“挺有意思的,看来小强也不简单呐。”
张择端道:“我就说么,仙庭地代言人怎么会没有真本事呢,今天要论立意,我看倒是小强都胜我们一筹。”
我这个美呀!
我一直以为我画的那三条波浪线就是现实主义呢,还自认为是担当了中西文化连接的纽带,后来才知道不是,波浪线也不是什么现实主义,更不是西方画派的代表,因为在西方经典油画里也没有这些东西,在《最后的晚餐》里也没见满桌子食物跑波浪线,在《蒙娜丽莎的微笑》里也没见端庄满足的蒙娜丽莎脑袋旁边再散出几个椭圆,最大的那个里面再画上一个笑脸……
再后来我才意识到:波浪线只有卡通和漫画里才用,比如《小猪呼鲁鲁》和《葫芦小金刚》里,表示火冒三丈就可以在脑袋上面画三堆小火苗……
至于阎立本那幅画我后来也看了,那三条波浪线要画在马蹄子下面还有可说,画在马屁股后面了——再加上画里小人儿们那样的丰富表情,这就很难说得清了。以至于后来谁见了谁说:挺好一幅画,可惜让蚯蚓爬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十八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十八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等我从阶梯教室出来,现项羽牵着兔子正在跟一个人聊天,我一看气得够戗,那人不是别人,吴三桂!
你说他俩有什么聊的?看样子还挺开心,吴三桂用手摸着兔子的马背,项羽手里牵着缰绳,俩人都眉开眼笑的,我走过去的时候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我假模三道地问:“聊什么呢?”
项羽笑意盎然道:“聊马,聊打仗。”
吴三桂哼哼了一声:“还有女人。”
我嘿然:“共同话题挺多呀,羽哥,你再等我一会,我把这位吴老兄安排了咱们就走。”我打算把吴三桂安排在秦桧那屋,俩人肯定更有共同语言。
项羽道:“安排什么,老吴跟咱一起回去。”
“啊?”我满头黑线(现实主义)。再看吴三桂笑眯眯的也不说什么,显然俩人这是早商量好了。
项羽道:“反正刘邦那小子最近也不怎么回来,老吴就睡他屋,实在不行咱们挤挤。”
我又不是陈圆圆跟吴三桂挤什么挤?
这老家伙见我为难,更有意跟我对着干,抢先一步上了车,我问项羽:“兔子怎么办?”
项羽道:“我刚才跟徐得龙打过招呼了,小黑由他照顾。”
我只好动车,兔子见项羽要走,撒开来跟着我们跑,跑了大概能有一里地项羽拉开车窗,探出头去大喊:“回去!”兔子这才悻悻地往回溜达。
我说:“好么,你这马养得跟狗似的。”
吴三桂插口道:“这有什么,夜里警戒很多时候是靠马的。”
项羽点头道:“没错。”然后还跟我说,“刚才我们聊了一会,这老吴原来也是掌兵把子的。打仗很有一套,回去让他跟花木兰那小妮子切磋切磋。”
我用很低的声音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跟他称兄道弟的。”
项羽无所谓道:“老吴地事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为了陈圆圆跟那个姓李的农民翻脸了吗?”项羽惋叹,“我倒是很羡慕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为了虞姬我也愿意这么做。”
我忍不住道:“那可是叛国战争!”
吴三桂冷冷道:“你所谓的国是指朱家还是李家?老夫都叛过!”
我无语了,这么理直气壮的叛徒我还真第一次遇见,跟梳着中分贴膏药那种完全两码事。
我说:“你跟李自成玩命是因为他霸占了你的小情人。可你后来再反清也是为了陈圆圆吗?”这就没道理了,康熙就算是御姐控也不至于对比自己大几十岁的陈圆圆下黑手吧,除非他是御婶控,御奶控。
吴三桂哈哈笑道:“这点我就和项羽兄弟不同了,好男儿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牵绊不清,为了陈圆圆是不假,那也只是我为了争一口气罢了,他李自成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至于后来反清,那是因为玄烨那个小兔崽子极力削蕃,要任由他那么下去,我迟早沦为板上鱼肉。与其让他钝刀子拉我,不如我奋起一搏,最后也落个轰轰烈烈。”
我顾不得别的,骂道:“你那是轰轰烈烈吗?你那是遗臭万年!”
吴三桂道:“也行。”
我彻底无语了。
吴三桂在我身后道:“我承认我自私自大。奸诈狡猾,什么忠烈节义对我来说全都是放屁,谁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不过那也得讲究公平对等,你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尺,可谁要敢从我这拿走一寸,我非让你一丈还回来不可!我确实是两面三刀。那又怎样?我至少没有像岳飞和袁崇焕那样窝囊死,我活着只为我自己,世人都唾骂我,可我觉得这样很痛快。”
……我不得不说,这回我遇到了一个大义凛然地汉奸。这种汉奸的具体特征是: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汉奸。他不像秦桧,秦桧知道自己就算泡在福尔马林液里也洗不清了,他的行为属于站在这个队列里冲别的队列里的人抛媚眼的卑劣勾当,所以在面对指责的时候只能掩面而逃。可吴三桂不一样。他一但现队长不公就跳出来直接跑到别的队去了,最后甚至还自己组了一队。所以扪心自问他根本不存在愧疚之情,所以一时半会还真说不过他。
不过想想这老家伙说得也有一定道理,老东西打了一辈子仗,基本不怕死,可是因为一些玄妙地原因又总是投降,历史给了他很多次选择的机会,可这老家伙也真够神奇,每次都能义无返顾毫不犹豫地选中错误的那个……
面对吴三桂的慷慨呈词,最后我只能总结说:“你这种真小人理论现在很流行的!” 人们老拿真小人说事儿,尤其是最近几年,好象这是件很光荣地事情,就比如说我……呃,我才不是真小人呢,李师师不是说了吗,我是君子!
我很君子地挑拨项羽:“听见没,他刚才说你不是好男儿!”
回到家除了刘邦和还没回来的包子其他人都在,花木兰在和秦始皇闲聊,她需要从嬴胖子那了解一些基础知识,而嬴胖子也很少见地没玩游戏,看来是真的玩烦了。
在另一个屋,二傻站在楼上用不知从哪捡的一片小镜子对着太阳光往下面地暗墙上照去,赵白脸默不作声地追逐着那片光斑,每每在快要按住的时候被二傻一转手躲开,两个傻子玩得很哈屁,看见他们总能勾起人的会心一笑,回忆起童年的往事。
花木兰和秦始皇见来生脸了,都从屋里走出来打招呼,我别有用心地介绍:“这是吴三桂。”话里话外加重了“吴三桂”这三个字,谁知花木兰和秦始皇毫无反应,热情地和吴三桂握手,花木兰还带着老家伙四处走动。教他一些生活常识。
失误了,在我潜意识里老觉得不管是谁都对秦桧呀吴三桂呀之类的名字会很敏感,听见以后准得往地上吐口口水,骂道:“呸,汉奸。”可是我忘了年代这码事,在花木兰和秦始皇那个年代,吴三桂的祖宗都还未必姓吴呢。看来想找个反吴同盟很难。
天擦黑的时候包子回来了,我注意到她今天没买菜。看见吴三桂只是点了点头,脸色很不好地跟我说:“强子,你们今天随便去外面吃点吧,我有点累了,去躺一会。”说着就进了卧室。
项羽看着包子的身影跟我说:“包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呀。”
我也看出来了,如果是平时,家里来客人包子绝不会这种表情,我说:“可能是病了。”我走到卧室门口。贴着门问:“包子,你怎么了?”
“没事,我躺一会就好了。”声音挺洪亮地,不像是身体难受。我跟项羽笑笑说:“肯定是又和顾客吵架了。”她们那种不太正规的小店,经常有这样的事。虽然现在的店家都把顾客是上帝挂在嘴边,可上帝要太挑三拣四了也招人烦。
吴三桂沉着脸道:“是不是因为老夫……”
看不出老家伙外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内心还挺敏感的,我说:“得了吧。我们家包子未必知道你这么一号。”以包子的历史知识也确实够悬的,她一直以为和关羽张飞结拜那人叫刘邦呢,清朝地历史人物她也只知道纪晓岚,那也是张国立地功劳。
我和嬴胖子他们几个相互看着,都不说话了,虽然包子不知道五人组的身世,可我们从来没有把她排斥在外,事实上。包子和他们比我还近呢。现在她不高兴了,我们都感觉到有点别扭。
花木兰拢了拢头站起身说:“我去看看。”
花木兰进去以后,吴三桂问我:“刚才那个女子是你……”
我说:“正室!”
项羽揽住我地肩膀稍稍使力,用那种很微妙的威胁口气说:“而且小强也不打算纳偏房了,是吧小强?”
我苦着脸说:“国家也不让啊。”
吴三桂诧异道:“国家连这也管?”
又过了一会花木兰出来了,满脸凝重,跟我们说:“确实是跟客人吵架了。”
我顿时轻松道:“那没事,最多明天早晨就好。”
花木兰道:“对方是一大帮人。最后把包子他们饭馆砸了。”
我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忙问:“包子还说什么了?”
“包子说那帮人看上去像混社会的,那个领头的临走还放下狠话。说他叫雷鸣,有谁不服可以去找他。”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直直瞪着花木兰说:“包子怎么样?”
“包子在拉架地时候被推了一把,肩膀上青了一块。”
喀吧一声,烟灰缸被我按塌了一个角,我双眼飙血,从嗓子里蹦出几个字然后在牙根那被我磨得粉碎:“我操!雷老四——”
人们还是第一次见我这个样子,面面相觑,项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按住我的肩膀问:“怎么回事?”
我腮帮子抖,话都说不出来,项羽点着一根烟塞到我嘴边,说:“别着急,慢慢说。”
我抽了几口烟,现手也抖得连水杯都捏不住了,我又缓了半天,这才把替郝老板收帐而得罪了雷老四的事跟他们说了。
吴三桂听了一会,问:“说到头这雷老四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黑社会。”
吴三桂:“黑……社会?”
我索性说:“相当于你那会的天地会。”
吴三桂道:“哦,造反的呀,他们为什么反,就因为国家不让纳偏房吗?”末了他又说,“居然跟一个女人为难,这黑社会也不怎么样啊。”
花木兰把两条胳膊交叉放在胸前道:“对,他实在不该动包子地!”
我掏出电话打给老虎:“雷鸣就是雷老四?”
老虎从没听我这样说过话。顿了顿才说:“那是他儿子……”
“怎么能找到他?”
“……雷老四在本地有三家夜总会三家酒吧,雷鸣一般到了晚上就会到这些地方消遣,再多我也不知道了,我跟雷家并没深交。”
“虎哥,能告诉我这几个地方的名字吗?”
“……那好,你记一下,我记得有次去玩他们了张名片上都有,因为雷家的生意都是连锁性质的。”
我拿起支笔记下6个名字。最后老虎说:“你是不是要找雷老四地麻烦?”
“我想先找雷鸣谈谈。”
老虎说:“有什么需要我地尽管开口,雷家人做事不地道人们都知道,他们要敢太过分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谢了虎哥,兄弟承你情了。”老虎的这几句话让我颇为感动,我和他其实也就是泛泛之交,在这节骨眼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真拿我当自己人了。
我放下电话,面无表情地跟项羽说:“雷鸣是雷老四的儿子。”
吴三桂道:“这就明白了,他是借包子给你个警告。也顺便摸摸你的底。”
秦始皇笑眯眯地说:“小强的底很浅,不过歪(那)姓雷滴摸错地方咧。”
项羽问我:“小强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烟狠命掐在烟灰缸里:“还能怎么办,打丫的!”
项羽和花木兰都笑了,吴三桂叫道:“好,像我!”我使劲瞪了他一眼。
秦始皇说地一点也没错。我地底是很浅,胸无大志,平时吃点亏就吃点亏,没办法。咱是小人物么,虽然我结识了一大帮土匪、亡命徒、身怀绝技的军人,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一统黑道什么的,现在的日子我很满意,我不想骑在别人头上拉屎,咱没那金刚钻也不揽那瓷器活,我还怕摔下来蹭自己一身呢。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负包子,我说过。我的信条就一个,不能动我的女人!这口气我要忍了,我不是连吴三桂那个老汉奸也不如了吗?项羽他们肯定也再不拿我当人看了,我的脑袋被打成血葫芦他们连看都不带看地,可是把包子得罪了那就是作死,五人组包括后来地花木兰的饮食起居都是包子照顾地,感情上是兄弟姐妹,内心里包子就像他们的老妈一样。要知道。自己的小兄弟和别地小孩打架被欺负了和自己的老妈被人欺负了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项羽问:“现在我们怎么做?”
我把那六个地方在市地图里都标出来,说:“咱们先找雷鸣。”
花木兰端着地图说:“先好好合计合计。要做就一次把事情做干净,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我寒了一个,想不到如大姐姐一般和顺的花木兰也有另一面,不过想想也对,她当年带着兵可是跟凶狠地匈奴干了12仗,求的不就是让他们不敢犯边吗?
项羽也看着地图说:“雷鸣在哪个地方?”
我说:“不知道,只能是一个一个找。”
吴三桂道:“如果人手够的话对这六个地方一起合围,不怕他跑到天上去。”
我说:“本来是够的,可现在都不在身边。”
项羽道:“你想想育才里面还有没有能用的人?”
我摇头:“除了徐得龙都是些老夫子了——你说柳下跖是不是能帮一把?”
项羽皱眉道:“别找那种人,看他就不爽。”
吴三桂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会说:“这些地方各有多少守备?”
项羽失笑道:“这不是军事据点,只是一些供人玩的地方,就算雷家势力大,每个地方多也不过几十个看场子的吧。”项羽毕竟待的时间长了,分析得头头是道。
吴三桂马上说:“那还等什么,就凭咱们这几个人管够了。”
项羽道:“我明白你地意思,可是就怕打草惊蛇,咱们砸他一个地方,如果抓不住这个小子不就让他跑了吗?”
吴三桂笑道:“看来老弟那时候没有帮派这种东西,如果打起仗来这些人是不会只顾跑的。他们得跟军人一样听上面调度。”吴三桂拿起笔在那些标出来的地方上慢慢画着小八叉,“如果这些都是你的据点,而它们正在被个个击破,你会怎么办?”
项羽毅然道:“当然是集结优势兵力,在最后一点等待决战。”
花木兰道:“那还要看敌人有多少人马,如果明知抵敌不住,撤退还是必要地。”
吴三桂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如果只有我们几个去。搞掉他一两个地方之后他们必定会集合在某一个地点商量怎么对付我们,所以——就算我们一个一个吃下去,最后还是能抓住那个雷小子。”
只听后面一人幽幽地道:“你们只要知道他在哪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
我们回头一看,见荆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背后。
吴三桂道:“咱们这几位里谁擅长近身搏杀,此回不同于大批人马厮杀,只要几个人就够了。”
花木兰笑道:“小妹毛遂自荐一个,虽然不见得能帮什么忙。倒也不至于拖了大家后腿。”
吴三桂犹疑道:“你?”
项羽道:“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花木兰,听小强说是当过将军的。”
吴三桂略微有些意外,看着一头大波浪的花木兰道:“失敬失敬。”
荆轲眼睛定定地看着吴三桂道:“我也去!”末了介绍自己说,“我是荆轲!”
吴三桂被他盯得毛毛地。忙招呼道:“原来是千秋第一义士!”
嬴胖子不满道:“饿(我)就不爱听滴很!”虽然他跟荆轲现在地关系非常铁,但毕竟人们一夸荆轲言外之意就是他很该死。吴三桂忙又跟秦始皇客气。最后他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来,说:“小强呢,你身手应该也不差吧?”
我……我该怎么说?套用花木兰的话:肯定帮不了什么忙。多半还得拖大家后腿——
项羽笑道:“不用管他,他只负责带路就行!”
我无语,这到底是谁地事呀?不过项羽也是有资格这么说地,包子毕竟还是他第不知多少代孙女呢。
我见吴三桂自打出了事以来那叫一个意气风,俨然成了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不忿道:“你呢,别是光会说不会练吧?”
吴三桂哈哈一笑:“满州兵勇不勇?老夫以一敌十不需片刻!”
我斜眼看他说:“不需片刻就被打趴了?”就跟我们同学他姐姐似的,他姐姐在北京。说是见过张怡宁,俩人还切磋了下乒乓球,回来跟我们吹牛:“我跟张怡宁交手才输了个o比3!”我们一时赞叹无比,后来我才反应过来:我要跟张怡宁交手,也能输o比3!
吴三桂不理我的奚落,说:“老夫帮你,是因为觉得你有点像老夫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嘿嘿。那时候血气方刚,正是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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