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那徐公公一眼都不打旁人,忽然对着王将军道:“大王口旨。问你为什么还没回宫,提萧逆人头来见!”
众人愕然,王将军这会就站在我身边,纳闷道:“大王不是刚了赦免令吗,我到底是该杀齐王呢还是不杀?”
徐公公眼睛一翻道:“咱家只管传大王口令,别地不管。”
一群大臣里有人小声议论道:“大王又变卦了。”有人同意道:“只怕这回是心意已决。”王xx一拍锅盔她爸李xx道:“现在可是你表决心的时候,你到底站那一边?”
李xx正色道:“我想过了,我女儿长的丑配不上齐王。还是让她为我养老送终吧。”他嘴上说的客气,脚下几个滑步已经离我远远地站开。
徐公公传完旨就坐在马上盯着王将军,王将军看看他又看看我,表情极不自然,最后只得又拔出剑来。蒙毅一步跨在我前面站好,怒道:“你这个反复……”说到这里马上住了嘴,因为他意识到反复的其实是他主子秦始皇而并非王将军。
王将军一拔剑,他手下地人只能又把武器拿在手里。蒙毅的人随之也把兵刃再对准他们,只是这次已经不太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两边地人面面相觑,到更像是黑社会谈判等着老大话的小弟。
王将军哭笑不得地跟蒙毅说:“蒙将军,咱们个人之间并没有恩怨,同是大王的臣子,你得理解我。”
蒙毅叹气道:“我理解……”说着用眼睛往后扫了一眼道:“萧校长,你看怎么办?”
我说:“再等着吧。看新命令什么时候到。”
我也很奇怪,两道命令相隔不到1o分钟,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诱惑草药性开始频繁反复了?
徐公公楞着王将军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我失笑道:“像你这么没眼力架的太监我还是头一次见,难道你就看不清局势吗?”
徐太监这才看了一眼场上,见王将军可怜巴巴地几个人被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禁尖叫道:“你们竟敢造反吗?”
我看着他来气,吩咐一声:“把他拽下来!个不男不女地东西!”说完赶紧冲第一个来传旨的太监赔笑道。“公公我可不是说你。”
那太监咯咯笑道:“没关系。奴家虽然生了男儿身,不过把那脏东西割了那就是女人了。”说着还轻蔑地看了已经被士兵拉下马地徐公公一眼。“谁像他,不男不女的东西!”
我恶寒了一个,问道:“还没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女太监”捂嘴娇笑道:“什么姓呀名的,在大王身边都是大王的奴才,不过我没净身以前到是有个俗名叫赵高。”
我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差点跌过去,还没等我说什么,远远的又来一个太监,把胳膊在胸前拼命交叉挥舞高喊道:“大王令,王将军回宫,不得入萧公馆半步……”
这回不等王将军令,他手下地人都忙不迭地收起武器,蒙毅军也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轻车熟路地解除了包围,两边的士兵相互望望,啼笑皆非。
王将军唉声叹气地把剑收会匣里说:“你说大王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必不是赞美之词。他冲我拱拱手道,“萧……那个校长啊,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一波一波地谁受得了啊。”
我笑道:“不忙,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一帮老头见我基本是死不了了,一个个又围过来,这个嘱咐我多穿衣服那个叮嘱我保重身体,几乎用锅盔女把我诱奸成功的李xx上前几步,热情无比地说:“齐王,小女其实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
我连忙摆手:“您还是甭客气了。”不说贴饼子不贴饼子吧,就这晴雨表似的老丈人我也消受不起,以后跟这帮老头能处就处,不能处全离我远远的,咱这又不是官场小说。
我回屋换了条裤子,拿上磨好的两把剑和做好的血囊,带上蒙毅的部队和王将军他们一起进宫。
就我进屋换衣服这么会工夫,萧公馆又来了俩太监,自然,一个是传令杀我地,另一个则是来取消命令的,现在蒙毅和王将军的人早就见惯不惊,杀我的命令一来,两边的人都笑眯眯地拿出武器做样子,再有人骑着马来,还不等对方说话就都收起武器,开始还乐此不疲,后来就都厌烦了——从萧公馆到咸阳宫这一路上,我们接到了不下十几条旨意,有杀有赦不说,还因为太监们马上技术或取道的不同出现了前后两道旨意都是杀或都是赦的问题。
到后来,随我进宫的士兵们就以此为乐起来,每当看到有人接近,他们就都挤眉弄眼地相互嬉笑:“诶诶,你说这道旨是杀地还是赦地?”……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章 荆轲刺秦王
第一百章 荆轲刺秦王
我们一行人来到咸阳宫前,仍不断有人从里面飞奔出来下达各种旨意,我顿时犯了难:你说照这样的情况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在宫门口垂手站着一个太监,见我们来了,笑眯眯地道:“大王说了,要是小强来了,请他放心大胆地进。”
我回头看着蒙毅和王将军道:“情况你们也见了,一会进去大王要再杀我你们可得保住我。”
蒙毅不免惴惴,进了秦王宫再公然抗命,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我不会乱来,更不会伤害你家大王。”
蒙毅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下的命令不妨害大王,我坚决执行。”
话是这么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的我还是战战兢兢地来到我们刚才分手的地方,李斯正在门口溜达呢,我小心叫道:“李……大夫?”
李斯见是我,伸手冲屋里一比划:“快进去吧,大王他们都等着你呢。”
看样子李斯在清醒期,我问他:“李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哪知道李斯眼睛一轮,忽然有点畏缩道:“原来是齐王到了,里面请。”
得,这拨刚过去。
我进了屋一看,只见嬴胖子和荆轲相对而坐,我的心先放下一截,但还是站在门口试探着问:“大王……找我来什么事?”
嬴胖子一抬手道:“小强进来。”
我这才真正放心,走过去坐在俩人中间道:“吓死我了,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
秦始皇道:“刚才饿脑袋乱滴很。”
我说:“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秦始皇道:“知道,不过有滴很快就忘咧。”
“你下了很多杀我的命令还记得不?”
胖子不好意思道:“知道,饿不是马上就纠正咧么?”
我说:“是啊,犯了错误就改,改了再犯。这倒像是你们一把手的作风。”随即我问,“这样反复的频率有多高?”
胖子道:“有丝(时)候一分钟两次有丝候两分钟一次。”
我惊道:“这么高?那你来来回回地岂不是像抽风一样?”
我忽然想起柳下跖跟我说过,诱惑草吃完前期有一断时间确实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就像烧一样,忽冷忽热,在前世和今生之间徘徊,只不过胖子的情况有些特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秦始皇,唯一地差别就是认识不认识我小强。随之,杀与不杀的命令也就无数次反复冲突了。
我看看二傻道:“你呢,刚才你在干什么?”
二傻定定道:“我看他抽风。”
我失笑道:“难为嬴哥没杀你。”
这时李斯走进来道:“大王听说秦国里还有个齐王,已经顾不上杀别人了——其实我们还得同时庆幸荆轲没有杀大王。”
我一拍大腿暗叫好险,胖子一听有人自号为王了,自然顾不上别的,纵然看见荆轲。在他眼里这无非也就是一个外国使节,可荆轲却有的是机会杀秦始皇!
我问荆轲:“轲子,你怎么样?”
二傻道:“我一直很好。”
我又问了一下李斯,李斯道:“我跟大王一样,脑袋里乱得厉害。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看来诱惑草的副作用也是因人而异的,二傻因为对孟婆汤自带三分抗性,所以吃了诱惑草以后要比别人相对稳定。
我小心翼翼地问秦始皇:“大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杀齐王?”
胖子摆手道:“饿好滴很。已经好些儿丝(时)候摸(没)糊涂咧。”胖子忽然笑道,“就算饿现在真想洒(杀)你,就怕也抹油(没有)人敢。”
李斯笑道:“是呀,经过这么翻来覆去的一闹,谁还敢真把小强怎么样?只怕大王亲自下令也不好使了。”
我得意道:“这就是狼来了的故事啊。”
我看看时间,正色道:“不能再耽误了,咱们把明天地戏赶紧地排一下吧。”我把两把剑还给二傻和胖子,又把几个血囊拿出来在二傻身上比划着。“嬴哥,这就是你上次砍轲子的地方,明天照旧来一次,我把血囊还挂在老地方。”
我们在一边忙活着,李斯眼神一变,忽道:“咦……”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胖子、二傻异口同声道:“退哈(下)!”
李斯急忙低着头倒退出去了。
我担心道:“嬴哥,明天要是你和轲子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尤其是你?”
秦始皇道:“饿只要叫你们上殿。就社(说)明好着捏。”
我拍拍手道:“那就这样吧,轲子也该回去了。明天就听天由命吧。”
我又嘱咐二傻:“轲子,血袋一定挂准地方,要不受苦的是你,还有,走路注意点,别把血袋蹭破。”
我转过身面对嬴胖子郑重道:“嬴哥,明天决定因素还在你身上,记住千万要克制,我和轲子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现在好就好在貌似最难过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从我进来,嬴胖子还没过病,而二傻,除了比较稳定以外还有一个保险保证就是他的反复期和胖子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胖子糊涂的时候他未必糊涂,但胖子明白地时候他一定是明白的。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没良心的胖子跟项羽一样连个侍寝的也没给我派,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伺候我地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仆,这让我很郁闷,齐王是多高的级别不说吧,我跟胖子怎么也算过命的交情,连“安排”一下地待遇都没有,可见在他们心目中包子的影响力是很恐怖的,可是凭什么他们都三千粉黛的就我非得做好男人?这幸亏是没要贴饼子女,要不胖子一不高兴还不把李xx埋了?
第二天我一早赶到咸阳宫,胖子已经上朝,在宫门口,二傻和秦舞阳静静地等在那里,我打量了二傻一眼,表面看去看不出任何夹带,而且傻子屏息凝视,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我在一边不停冲他挤眉弄眼傻子也不理我,真没想到二傻居然也是有城府的人。
又过了一会,只听里面太监悠长的声音道:“传,燕国使者荆轲秦舞阳觐见。”
胖子信号了!
在殿门口,赵高随着另一个太监迎上来要例行搜身,我急忙抢上一步站在荆轲面前:“赵公公,这个我亲自搜!”
赵高见是我,先讨好地叫了声“齐王”,然后千娇百媚道:“齐王真是关心大王安危,居然亲自干这种下人们才干的活。”
这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二傻地身不能由别人来搜,那些血囊一捏就破,别人来搜非穿帮不可。其实在这一过程里我们还担着别的风险,那就是二傻在家把血囊挂好以后难免不会自己在半路上露馅,因为谁也不能确保他这一路上都是清醒着的。
赵高和另一个太监去揩秦舞阳的油了,我便小心地在荆轲身上四处捏着——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们担的更大的风险是:如果二傻一直不清醒,那他很有可能忘记挂那些血囊!
我仔细地用手指划过二傻的胸口和肩膀以及腿侧,现那些地方都软软地,好像那里都有一个大水泡似地,我抬头看了看他,二傻目不斜视地看着殿中的胖子,好像很肃穆地样子,可是谁也没现这个傻子不易察觉地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下大定,示意此人身上没带凶器,然后快步跑上去站在胖子身边。
这时秦舞阳也被搜完了身,我一脚把秦始皇身边的传话太监踹到底下,越俎代庖高声道:“大王令,命燕国使者上殿。”
荆轲听传,缓缓走上大殿,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我们知道,那是樊於期的人头,秦舞阳则端着燕国的督亢地图以半步之差跟在荆轲身后,大殿上人人肃穆,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走到殿中,荆轲跪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礼,秦舞阳跪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行礼已毕,我小声问秦始皇:“嬴哥,该说什么了?”
胖子面沉似水,脸上毫无表情,正扮酷间听我这么问,只能无奈道:“问他们干撒(啥)来咧。”
我马上喊道:“大王问你们干啥来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零一章 赵白脸的饼干
第一百零一章 赵白脸的饼干
群臣听我在这么庄重的场合问了一句大白话,不禁面面相觑,可是又碍于我“权势熏天”,谁也不敢笑,有几个老臣实在憋不住,把身子侧开咳嗽了几声。
荆轲毫不含糊道:“我奉燕国太子所托,代整个燕国向大王请和,为表诚意,我带来了大王的叛臣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最肥沃的督亢之地,太子愿以此城献王!”荆轲把捧盒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拿过请人辨别,连我都知道是真的——你说这老樊是不是死的挺冤的?加上这次掉了两次脑袋了,我要多来几次他是不是得变九头蛇呀?不过二傻欠他的情已经在上辈子还了,现在这颗人头对我们而言就是简单的道具而已。
当下有人报告了秦始皇,胖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接下来好像就该看督亢地图表演节目了,但这必须有个前提就是二傻一个人上前,而这时的秦舞阳应该是战战兢兢的样子,荆轲这样才能借坡下驴一个人捧着地图接近秦始皇。
可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秦舞阳在这宏伟的秦宫和众人的注视之下虽然有点鬼头鬼脑,但离“战战兢兢”好像还要一定差距,这个时候叫荆轲上前讲图,难免秦舞阳也会跟着过来。
我不禁急道:“嬴哥,他怎么不害怕呢?”
秦始皇小声道:“赶紧想办法!”
我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何天窦说的没错,这历史事件真是会因为一点小意外而脱离原来的轨道,如果让秦舞阳上来,胖子八成要凶多吉少,而且自保能力恐怕连上次都不如——他的剑都被磨成烧火棍了。最要命的是我没有时间可耽误,谁也不知道二傻或胖子在下一秒是什么样。在这千钧一之际,我信口胡说道:“按照惯例,下面请两位使节集体背诵我们大秦的五十荣五十耻……”
秦舞阳惊诧道:“不是不用背吗?”
我上前两步在嬴胖子的桌子上使劲一拍,喝道:“大胆,王驾面前不得喧哗!”秦始皇那桌子可能不是每天有人擦,更没人使劲拍,这一下把桌子上地尘土全拍了起来,胖子呛得直挥手。
我指着秦舞阳斥责道:“快点背。否则拉出去阉割半个时辰。”
秦舞阳愕然道:“什么叫……阉割半个时辰?”
我胡乱指了几个太监道:“看见他们没,这以前都是各国的使节,就因为背不上五十荣五十耻才变成这样的。”
不得不说我们面前这个秦舞阳要比书里写的那个有种的多,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又使劲一拍桌子,还没等说什么,只听身后有人惊诧地“咦”了一声,一只胖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有些疑惧地问:“你丝随(是谁)呀?”
我心一沉。胖子在这节骨眼上犯病了!我一个劲冲身后摆手,小声道:“嬴哥,别闹,忍着点。”
胖子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
秦舞阳陡然变色。忽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地图的一端,荆轲扫了他一眼,默默地把秦舞阳的手拿下去,仍旧是神态自若。
嬴胖子这么一喊。殿外武士便冲进两队来,为地那人正是王将军,他双手抱拳威风凛凛道:“大王!”
嬴胖子阴着脸叫道:“将刺客拿哈(下)!”
只听扑通一声,秦舞阳脸色苍白,一跤跌倒,抖似筛糠。
王将军环顾四周,茫然道:“大王,不知您所说的刺客是?”
胖子忽然伸出胖手指着我怒道:“你们瞎咧。将此人拿哈(下)!”
群臣见大王指住我喊刺客,似乎都没怎么奇怪,一个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因为他们知道,大王就喜欢跟齐王开这样的玩笑,而且能得此“恩宠”的举国上下也只有齐王一人。
王将军看看我,又看看秦始皇,脸上表情极不自然。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茫然无措。昨天半个时辰内又是杀又是赦的就接了十几道不同旨意,这会的他当然不敢把我真怎么样。可是这王庭之上大王已经下了命令,要违抗也是不对,最后王将军只得无奈地嘱咐身边的手下:“去,先把齐王请下来。”
这工夫我已经跟胖子软磨硬泡了半天了,怎奈他就是水米不进,这也不怪他,没吃诱惑草之前我们就是匆匆一面,不说他还记不记得我,再王庭上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站在身边传令,胖子自然是很不高兴地,按他的行为逻辑,先杀了再说。
王将军的那两个手下也参加过昨天的行动,知道大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转风,都憋着笑装模作样地向我走来,脚下却故意慢了几分,我却快急死了,胖子他们的药性已经没有规律可寻,谁知道他这一糊涂过去要多长时间?
两个护卫慢腾腾地走上来,一边一个搀住我地胳膊,其中一个还温言道:“齐王,先跟我们出去,一会大王叫你再上来。”
我在两个人怀里手舞足蹈,一边回头大叫:“大王,嬴哥,胖子,你快醒醒啊!”
众人都寒了一个……
秦始皇眼睛一翻,忽然冲两个护卫挥挥手:“退哈(下)。”
两个护卫相视一笑,齐齐站在台阶下干脆道:“是!”说着还默契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们也是跟李静水魏铁柱一样年纪的孩子兵,童心未泯。
我擦这额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道:“嬴哥……”
胖子小声道:“饿好咧,赶快让那个挂皮上殿。”
我担心道:“你行不行啊?”
胖子笃定道:“摸(没)问题咧。”说完这句话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好像老太太念佛一样,我仔细一听哑然失笑,原来胖子是在默念魂斗罗调3o人的秘籍呢,“上上哈哈(下下)左右左右……”
又稍微等了一小会,胖子似乎真地已经稳定了。
经过这么一闹。秦舞阳那根脆弱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做贼心虚的他一听胖子喊人就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等卫兵一上来他几乎站不住了,到卫兵退下去,秦舞阳一条腿依旧抖个不停,嘴唇白,我抓住机会赶紧问:“荆使节,你的同伴怎么了?”
荆轲镇定道:“没见过市面的粗野鄙夫。让大王和各位见笑了。”他顺手把督亢地图接过来道,“下面请允许我为大王讲解此图。”
“准!”我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上正轨了。
二傻手捧地图一步一步走上来,我回头看了秦始皇一眼,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很好,我心里一阵轻松,这八拜也拜了,终于就剩最后一哆嗦了。
二傻低着头走到桌前。默默打开地图道:“大王请看……”这时他正好背对着群臣把我挡住,我使劲冲他出怪相“轲子,轲子!”希望得道他地回应,二傻对我置之不理,缓缓展开地图道。“这是燕国最肥沃的土地,人口……”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按说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人在上面,相互间不难再搞搞小动作。可是二傻是不是也太入戏了?如果事先不知道他地目的,还真就被他蒙蔽住了——这是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
我站道秦始皇身边,在他耳边低低道:“嬴哥,有点不对劲……”
秦始皇俯身在地图前专注地看着,满眼都是贪婪之色,全没听到我说话。
这一刻,历史终于跟上一次完全吻合,荆轲把地图展到最后一截。那里赫然露出一把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抄起来刺向秦始皇:“嘿!”
随着这短促而干脆的一声,那匕闪电一样扎了过来,荆轲和秦始皇之间距离又短,而且胖子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眼见是躲不开了,幸好我早有准备,扳着胖子的肩头把他往后一带。荆轲地匕尖堪堪触到他衣服上。这把匕要不是经过我的改造把尖头磨成圆头,只怕胖子现在已经受伤了。
二傻一击不中。毫不犹豫地跳上桌子,半边屁股坐在上面,探身又向胖子刺了过来,我一把把嬴胖子推开,小声道:“嬴哥,跑!”
秦始皇惊恐地看了我和荆轲一眼,转头就向一边的铜柱跑去,荆轲一语不轻盈跳下桌子随后就追。
冷汗瞬间湿透我地纯棉裤衩——我看出这两个人在此刻都已经不认识对方了!妈地,真应了那句话了:谁也阻不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啊。
此刻王庭之上,嬴胖子绕着一根铜柱在前跑,荆轲咬着牙在后追,我脑子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却不知道该帮谁该做什么。
秦始皇绕到第二圈殿上地群臣这才悚然大哗,有往前凑的,有往后退地,更多的人七嘴八舌大喊“有刺客”,荆轲紧攥匕频频刺出,砍在铜柱上铛铛作响,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事先说好的步骤全被打乱了,我现在应该帮谁呢?
又绕半圈,嬴胖子刚没入柱后,荆轲堪堪跑在群臣面前,一个瘦干瘦干的老头手里早捏好一个药囊,见荆轲出来,怒喝一声丢了过去,荆轲不知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地一闪身,嬴胖子便得到了片刻地喘息时机,他一手按剑一手扶着剑鞘,想往出拔剑,拔到一半胳膊就不够长了,往后褪剑鞘,剑鞘也卡在了腰带上,众人见事态危急,不禁又乱哄哄地喊了起来,在这一片嘈杂之中,一个尖利而高亢的声音叫道:“王负剑取之!”正是赵高——该我干的活我是一件也没抢上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