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我觉得我有义务让年轻人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我往前站了一步,侃侃道:“天下武术本没有强弱,只有学的人不同——像我刚才那招‘破脚式’,那绝对就是天外飞仙神来之笔,一般人能想得出来么?那是需要很高的资质的。”
光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对林冲说:“大哥能留个腕儿吗,我想专门去拜访。”
林冲只是呵呵笑着,不说话。
光头知道人家瞧不上他这点把式,只好自己往回找场子。他再次抱拳,朗声道:“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
扈三娘像轰苍蝇一样挥手说:“去去去去,赶紧滚蛋。”这娘们,实在让人无语,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好在光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这笔帐只好记在猛虎武馆头上了,活活。
光头他们饮恨离去,老虎看着自己一帮垂头丧气地小徒弟,难得温和地说:“行了,你们栽在这几位手里一点也不丢人,你师父我怎么样?照样白给。”说着他又拉住董平地手亲热地说,“董大哥。今天有时间啊?”
董平说:“我以前还真没现你这个好地方,要不我早来了。”
老虎居然脸红起来,谦逊地说:“哪里哪里。”
“……你门口那个鱼市搞得很好嘛,我以后会常来地。”
老虎郁闷半天,才又说:“董大哥家在哪住啊。我送你两条大地图。”
我觉得该说正事了,把老虎拉在一边说:“虎哥,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学学散打……地规则。”
老虎奇怪地问:“你们学这个干什么?”
“过段时间不是有个比赛么……”
老虎一拍头顶:“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武馆和我个人都报名了。”他诧异地说,“董大哥他们都不会散打?”
我嘿嘿笑道:“他们都是些老古董,这些近几年才搞的玩意儿都没怎么接触过。”
老虎点点头:“可以理解。”他随便指着两个小徒弟说,“你,还有你,上台练散打。”他说完这两人立刻穿护具,戴拳击手套,众徒弟七手八脚地帮忙。老虎道:“你们给我拼命好好打。这位董大哥随便指点你们两句,以后你们想踢哪家道馆都富余了。”
……这就是老虎教育徒弟的方法,孜孜以求的就是踢人馆,跟扈三娘到是挺配的,坏了,老虎不会是矮脚虎转世吧?
老虎没看过林冲显身手,所以言语间只知道恭维董平,林冲心胸宽广也不在意。段景住本来就废柴。自然也没话,可是扈三娘已经横了他好几眼了。三姐有点淳朴的女权主义,生平第二恨瞧不起女人的男人,第一恨瞧不起女人地女人。
与此同时跟着老虎一起来的那帮人也在冷眼看董平,有几个跟着老虎在校庆那天就见过董平,他们听老虎把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夸到天上去了,心里大概都有点不忿。
看样子很有再掐一架的潜力啊,我用眼角偷偷搜索着大妈的位置,准备一打起来先取人和,再占地利。
很快两个小徒弟就在台上比划了起来,其实单就观赏性而言,散打并不好看,反正在我眼里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直来直去,但林冲他们这次看得反到很认真,董平低声说:“这个用来实战比较好。”林冲点点头。
再看台上那两个人,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扈三娘赞道:“早该这么打嘛。”
董平问老虎:“每次打之前都得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你是说护具吧,职业赛一般都不戴的,但这次来参加比赛地人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是胡乱报个名来凑热闹的,所以组委会规定参赛者必须护具齐全,可能是怕出人命。”
看了一会,林冲问道:“不能用肘,是吗?”
老虎点头:“嗯,还有脑袋也不能用。”
董平小声跟林冲说:“我看除了这几样跟平时打架也没什么区别,把人打躺下就行。”
林冲笑道:“我看也是,咱们山上的兄弟都是大开大阖地路数,歪招一般不用,也不用特意去告戒他们什么。”
这时李静水忽然问:“能踢裆吗?”引得周围一群人另眼相向。老虎急忙告诉他:“那是严禁的,而且我还想不出哪种比赛是允许这么做的。”
我拍了拍李静水的肩膀说:“静水啊,这次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帮着搞搞后勤工作吧。”
又看了一会,董平说:“差不多可以了,我来试试吧。”他没戴护具,只拿了一只拳击手套戴上。挥了两下,老虎身边一条汉子立刻冷冷说:“这位董大哥,我和你过几招吧?”老虎抱着肩膀也不阻止,冲台上那俩喊:“下来吧——”
董平和那汉子一左一右蹿上擂台,那汉子把一对拳击手套对撞得砰砰直响,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董平就戴着一只,带子也不系紧。就那么松松垮垮地,老虎叫声开始,那汉子“呼”一下冲了上去挥拳就打,没等他拳到,董平后先至,一拳把汉子揍飞,他那巨大的身体砸向台下,众人都不禁惊呼一声。
台下扈三娘正和段景住说着什么。见一条大汉平躺着朝自己盖了下来,伸手一提他衣领子把他放好,继续和段景住说话。
这一下扈三娘无意中抢尽了风头,话说千年老妖扈三娘,虽然打架不输给男人。可是那小腰也是纤纤一握,除了眉梢眼角带着一股锐气,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那猛虎一般地汉子经她这么一提一放。轻描淡写,连董平那漂亮霸道的一拳也被她盖过了光彩。
扈三娘说着说着话忽然觉得四周安静了,这才现自己成了焦点,她还没意识到生了什么事,看看她接住那汉子,问:“这么快就下来了?再上去打去。”那汉子满脸痴呆,半天才说:“服了!”
老虎也傻了,他知道李静水和魏铁柱能打。又和董平交过手,所以他大概一直以为把他这帮徒弟揍趴下的主力就是这三个人,想不到我们这几个选手个个身怀绝技。他一把拽住我胳膊,问:“这些人你都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捡的。”
“这根本使不上劲嘛。”董平脱下手套扔在地上,跳下擂台,提着他地鱼说:“散打是个什么东西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咱们走吧,再等会我的鱼该憋死了。”
老虎走到他近前。忽然说:“大哥。能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
老虎当着这么多徒弟地面说出这句话来,可见确实自真诚。这董平要收了他,这帮人就得乖乖当灰徒孙,那么我叫董平大哥的话,就是这帮人的师叔祖……我最近对辈分是很敏感的。
董平笑笑:“再说,再说吧。”
哎,这帮梁山贼寇,你收这么一个徒弟不比小旋风柴进强?死脑筋。
要说老虎对比自己有本事的人那真是没地说,栽了这么大地面儿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怅然若失。搞得我反到也不好意思了,拉着他的手说:“虎哥,今天地事对不住了。”老虎摆摆手。
我对一干被我们揍得乱七八糟的猛虎武馆的学员一抱拳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扈三娘拉住我的领子往外就拽:“快走,废什么话呀。”
就剩最后几个字,老不让人说完。
我从老虎那拿了两份散打规则以及比赛得分标准,上车后分别给了李静水和林冲,我说:“静水、林教头,还得劳烦你们个事,回去以后组织人把这个学习一下,我听老虎说散打比赛是分级别的,恐怕你们两边都得出人,别到时候上了场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就丢人了。”
李静水小心地叠好放在口袋里,段景住跟林冲要着看,林冲一把拍在了他怀里。
回到学校林冲他们直接回宿舍,我跟李静水和魏铁柱来到阶梯教室,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听徐得龙说他们刚刚课间休息完。
我无意中向黑板上看了一眼,见颜景生在投影仪上放了一张很奇怪地片片,上面画着一个貌似男厕所门上的那种玩意,颜景生一手拿着教鞭,指着影幕上被放大的小人儿正在讲课,他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边指指戳戳地说:“散打里所谓地得分区,是指头、躯干、大腿和小腿……”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散打基础入门——附比赛规则》,我奇怪地问徐得龙:“颜老师怎么讲起这个来了?”
徐得龙说:“刚才张校长叫人送来一份什么全国散打比赛的章程细则,还带着一本书,颜老师知道我们都没学过散打以后很着急,就马上给我们讲开了,还说一会要领着我们去操场上训练。”
我惊叹道:“全才呀——”
我快步走上讲台,从颜景生手里接过教鞭,大声说:“同学们,得不得分的不要紧,记住有几个地方不能打——”下面都是些什么人?军人!我估计那几个不让打的地方是他们平时练的最多的地方。这次比赛,主要是应付老张,名次不名次的到时候再说,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
我指着片片上地小人儿,本来想说后脑,现后脑看不见,于是我就把颜景生扳得面冲黑板,用教鞭指着他的后把子说:“这个地方不能打,还有就是脖子也不能打,你们别一上去图省事‘喀嚓’一下给人拧断了——”我义正词严地说,“那是不行滴!”
接下来就是裆部,我这才现颜景生画画手艺太糙,那小人儿根本没腿,这就容易让人把裆和肚子混淆,我拿起桌上的水笔,在那小人大约两腿间的地方画了一条线,可是看看太不直观,于是又画一条,使它由线变成棍,然后在两边画了两个圈圈,我指着这个土炮一样的东西问台下:“你们说这是什么?”
下面很多战士嘿嘿笑,看来我画得很成功嘛。
“对了,这就是咱们男人那话儿,切记切记这个地方不能踢!”我把土炮擦掉,画一个锐角冲下的三角形,说,“你们就当这是一根钉子——”
我讲得看来满成功,给战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有颜景生这样的老师耳提面命,3oo这边我可以放心了。
我来到宿舍楼里,现这里该什么样还什么样,一点组织学习地痕迹或前兆都没有,我找到林冲他们地房间,推门进去一看林冲正斜靠在床上休息,董平兴致勃勃地看他的鱼。
我小心地问:“两位哥哥,没把比赛地细则给大家说说?”
林冲这时才想起来,说:“哎哟,那张纸还在段景住那呢。”
段景住这时刚从厕所出来,路过听说,探进头来说:“那张纸啊,让我给擦了屁股了。”
董平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好说的,上台之前一两句话不就说明白了么?”
我说:“赶迟不如赶早,那会再说只怕会分心。”
“那你去把人都喊出来,我给你说几句。”董平说。
我急忙跑到走廊上,喊道:“诸位哥哥都出来露个面,关于比赛的事,我让董平哥哥把规矩和大家说说,咱梁山扬名的时候到啦——”
好汉们好奇心起,纷纷涌上走廊,董平又逗弄了一会那两条懒洋洋的清道夫,这才信步走出,嚷道:“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记住不要踢裆!”然后就又进了屋。
我愣道:“完了?”
董平摊手:“完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九十四章 保住第二,争取第三
第九十四章 保住第二,争取第三
老张下午送来的除了介绍散打的,最重要的是一份大赛入选规则和赛程安排,厚厚的一摞,我左来无事,就坐在林冲床上翻看着。
翻开第一页,先吸引我的是“有护具、无级别、不拘一格的比赛”,散打我虽然是个门外汉,可也知道是分级别的,一看细则才知道这次大赛取消了级别制,这样一来,不就成了大块头的天下了么?不过我想了想也未必,林冲董平身量都属中人,但论打金枪鱼那样2米的大汉那是怎么打怎么有,其实就单挑而言,段景住遇上光头这样的都颇占胜场,可见有真本事的话身高体重这些因素是可以忽略的,看来国家这次是要不拘一格招人才了。而且这样的比赛应该会多很多趣味性,理论上会出现项羽战时迁这样的滑稽场面。
本次大赛分为两个部分即表演比赛和武术散打比赛,表演赛只接纳团体报名,括弧:指国家官方承认并颁与证书的武术以及与武术相关的单位。第二部分散打比赛,这次接纳个人报名,但是需要有运动员资格证书,这对野路子的民间选手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然后是团体,每一个单位可派8人参加个人比赛,另派5人参加团体赛,个人比赛和团体比赛将分单双日进行,所以一个选手可以同时参加个人和团体赛。
个人赛冠军将被授予“散打王”称号,奖励5万元。团体第一奖励5o万元,有机会得到更高的办学资格和国家的其它性质奖励……
只要稍加注意,你就会现这份细则里着重提到了一个词:团体!凡是与团体沾边的,规则放宽奖励优渥,相对团体,对个人的限制未免有些严格。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上面的良苦用心,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先天强壮的团队和环境,散兵游勇再强,也撑不起一个国家地体面。所谓的“有机会”,那简直已经是既定事实,只要你够强,办学资格、经济支持、硬件建设……那统统是李逵吃豆芽,小菜一碟——让不让李逵上呢?
现在一个为难就是人选问题。单赛8个名额,团体赛5个,实力弱一点的地方精挑细选出5个人,就得担负起全程的比赛,我的问题是太兵强马壮了,奢侈一点,单赛和团体都叫专人负责,这才13个名额。我左3oo右54项羽在胸口荆轲在腰间,你说让谁去不让谁去呢?
就算项羽忙着泡虞姬,二傻心中没有名利之争都拿掉,那剩下的怎么办呢?还有那个团队5人的比赛,如果其中三个是林冲、董平和李逵的话。那剩下地两个人干什么?让安道全和金大坚去都行,因为根本没有他们露面的机会。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这13个人都从好汉里出,然后办3oo个假证让3oo都以私人名义参加比赛,排除他们之间的对拼。加上对比赛规则不熟和遇上强劲的对手的因素,64强里最起码还能有我们4o个人……嗯,闹不好得有5o。
然后敏感的记者们会突然现这5o人都来自同一个学校……那风头盖武当压少林简直是易如反掌,然后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学员趋之若骛,颜景生就开始他的劝退生涯,就按5块钱一个给他提,一天1oooo个就是5oooo块……
不寒而栗呀!
所以说,这事最大地为难就是:我不能拿第一!
要真能为国家的武术事业做点贡献还行。问题是那一年之期怎么办?你不能指望来的客户一年更比一年强,明年好汉们都走了再来几百号被嬴胖子坑杀的儒生怎么办?
要想让这次比赛皆大欢喜,最理想的名次是第三,到时候再让老张拉着老脸帮我游说游说,起码用公款再起几栋小楼是不成问题地。可是这操作起来有难度,梁山好汉虽强,但能不能只手遮天可不好说,现代人能开碑裂石的大有人在。若一开始就抱着松垮的“不求第一只求第三”的心态。弄不好连前五也进不去,所以现在最保险地办法就是前面尽全力。等决赛那天看情况放水,拿个第二,那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所以我们的口号就是:保住第二,争取第三!
我在那胡思乱想,林冲和董平拿着那细则你指一个字我指一个字居然认了八成,大概意思也明白了,然后俩人就开始算钱:“个人第一是5万,第二是1万,第三5ooo——这是个6万5,团体第一是5o万,第二是1o万,第三2万,这是个62万,加上个6万5,是67万5,够咱们所有兄弟去梁山玩一趟的了吧?”
林冲:“够了,就是住不起星级宾馆了。”
我暴汗了一个,说:“董平哥哥耶,个人比赛包揽前三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我想问一下,包揽团体前三这个想法你是怎么产生的?”
董平笑道:“对呀,我忘了咱们只能代表一个团体。”但他马上又说,“老虎不是也报名了吗?让他们不用去了,让我们的人帮他打,完了名次是他的,钱是我们的,再加上那个红龙道馆,正好包揽前三。”
我痛心疾地说:“你这是作弊呀!”
董平白了我一眼道:“作弊?要不作弊就该你和那个姓颜地小白脸俩人打去。”
我想想也是,急忙赔笑道:“哥哥,咱不拿第一行不,不就是想回梁山看看吗?兄弟我拿钱,先给1oo万,不够再说。”
董平冲我一伸手说:“那你给钱吧,我们现在就直奔梁山了,我们不去,你自然也就拿不了第一了。”
这就是流氓和土匪的区别啊!流氓做坏事,喊得再嚣张,他的心是虚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流氓。
可土匪不同。他对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定义,怎么痛快怎么来,你看董平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现在要是把钱给他,我敢打赌他抬屁股走人之后绝对不会有半点愧疚,可能还得让我领他个情。
我干笑数声,说:“嘿嘿,不是那样的。众位哥哥起码得帮我拿个第三再走,第二也行,不过那个就没什么意思了。”
董平在弄明白我地意思以后啜这牙花子说:“你这个不好弄啊。”看来他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收放自如不如一往无前来地容易,他说,“这就像军师那次让我诈败一样,打得过了敌人就散了,装得过了人家又不上当。我们尽力吧反正。”
林冲说:“这次比赛别让李逵去了,他那人直脾气,肯定不会帮着你作戏。”
董平也说:“对了小强,为什么不拿第一?”不过没等我回答,他马上笑道。“是怕我们走了人家来踢你馆对吧?幸亏我们现在是只求财不求名,要是以前这种倒霉活肯定不干。”
董平又拿脚踢踢我说:“其实你只要跟林冲哥哥把他地林家枪学了两三成,现在全国能动了你的人绝对不过1o个。”他一句话说得我又心动了,林家枪地威力我今天见识到了。练到林冲这个程度,绰条墩布去撒哈拉沿边地区一统沙盗,又能写一本yy的书,不过墩布得自备,撒哈拉那地方可能没这东西,好在墩布也不违禁,带着上飞机应该没问题。
我满眼都是小星星地看着林冲,林冲笑道:“小强我问你学枪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我想都不想说:“人枪合一!”唬我啊?这种简单的道理我当然懂地。
林冲摇摇头还没说话。我立刻又说出一大堆:“无枪胜有枪?手中无枪心中有枪?手中有枪心中无枪?手中心中都无枪——哦,那是学刀的。”
林冲有点愣说:“想不到你境界这么高。”
我问:“你呢,林冲哥哥?”
林冲脸微微一红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最高境界,反正能打赢就行。”
我肠子都悔青啦!早知道林冲格调这么低,犯得着那么装吗?
林冲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做到人枪合一了我再把林家枪传你。”
又来这套,上次是让我点石成粉。这回让我人枪合一。到是有杆枪和我是合一的,就是有点短。还容易和棍混了。林冲真不厚道,不过他有一种教学理念很值得提倡,那就是“等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我再教你”。
人选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落实的,我还得跟3oo那边协商一下,大赛组委会规定所有单位在赛前一周把参赛人员名单交上去。
我往教学楼走路过操场见3oo在那围了一个大圈子,哦,现在的3oo经常保持到二百五的状态,因为有5o人被放假了。
颜景生站在二百五当中——还是叫3oo吧,太别扭了。他手拿着那本散打的入门介绍,正在指导两个战士动作,其他人都围着看。
场上的一个战士把两根手指蜷起来作尖突状,刺向另一个作为假想敌地战士,当然这是训练,就算打到也不可能受伤,颜景生立刻大喊:“住手住手,你这样不行,上去比赛是要戴拳击手套的,再说——你这也太狠了吧?”
两个战士停了下来,这回那边那个先进行攻击,他一下跳到这边战士的面前,一把把他搂倒,作势在他脖子上一扭,颜景生大喊:“停!脖子是禁止击打部位。”
两个战士看来已经被叫停了不止两次,当颜景生让他们再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人小年轻手足无措地望着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讲究地是一招致命,就算杀不死你,也得使你失去战斗力,抠眼珠、踢裆、打后脑、拧脖子,这些人做梦都在温习,让他们光用拳脚,还划定打击范围,习不习惯不说,他们可能先是想不通。
我找到徐得龙,把比赛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徐得龙说:“表演的事不难,至于比赛,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我们的人参加不参加都可以。”徐得龙还想说什么,可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场上那两个战士愣了半天也没动手,有一个终于忍不住了,面向颜景生大声说:“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强调击倒对手地同时还要加这么多限制?”徐得龙呵斥他:“注意礼貌!”但呵斥完他也转过脸等颜景生回答。
咦,这个问题问得好呀,我都没想过,虽然无法想象一个比赛允许挖眼珠、踢裤裆、揪着头洗面门、抓脸皮,甚至是咬耳朵会是什么场面,但要真有这样的比赛,收视率一定低不了吧。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颜景生,看他怎么说。
颜景生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那么下面——”
我跟3oo一样竖起耳朵听着。
颜景生一指猫在人群里的我:“……就有请我们的萧主任来为大家解答这个问题。”说完这个狗日的小白脸还带头鼓掌。
我岂是易相与的?我满脸笑容地挥手向周围致意,等掌声平息后我高深莫测地说:“这个问题嘛,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我们不如先来听听颜老师是怎么看的?”带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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