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懒汉惊道:“哟,这大哥练过吧?平常人弓都拉不满。”
董平懊恼地直摇头。道:“这弓不好使。”他又拿起一根箭射出去,这次差得更远了,只中了个6环。
林冲和阮家兄弟等人纷纷拿过弓来,分站几个靶子外,一阵猛射后,却是谁也没射正红心,要说这些将领都是弓马娴熟,要是让他们拿用顺手的弓射。1o多步距离中个满环也并不难。但是这游乐场里的弓做得太不考究,根本就是给人瞎起哄用地。要校那么准很难。
几轮射下来,别说红心,连个9环都没有,开始还是有选择地上人,大家心里都明白,论射箭这些人里谁也不占特别优势,只能是谁的手感好谁去斗那庞万春,结果越射越没谱,都没了信心,到最后索性就当成一次游戏,连萧让金大坚他们都上去射了两下。
董平把弓递到我手里说:“小强,你也玩会。”
我左手捏弓,把右胳膊抡了抡,攥了根箭搭在弦上一拉才感觉到这弓根本不稳,好象自己要往前跑似地,与此同时拿箭的右手一滑,那箭就自己飞出去了,我这才知道别说拉个满弓,就连把箭拿稳都很难。
那根箭歪歪斜斜飘飘摇摇地趴在了靶子上,居然正中红心!
好汉们并不知道是谁射的,只是见终于有人中了头彩,顿时欢声雷动,我更是兴奋地拉住懒汉的肩膀大喊:“给钱,给钱!”
懒汉刚把头回过来,一阵微风拂动,那根箭……它居然被吹掉了。
懒汉看看空空如也的靶子,扒拉开我地手:“给什么钱?”
张清恼羞成怒,抓起根箭往对面一丢,正中靶心,道:“快给钱。”
懒汉悠然道:“用手扔的不算。”
“凭什么不算?”
懒汉嘿嘿笑道:“干啥有干啥的规矩,骑上摩托跑马拉松,开着飞机跟人比跳高,那不是作弊吗?”
虽然他这也属于歪理,但我们还真不好辩驳,最后只能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那里。懒汉在我们背后恋恋不舍地喊:“哥们们常来呀,射中1o环给5o块钱,永远兑现……”
那天射箭花了2ooo多块,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我们留下地靶子,真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除了董平林冲几个人靶上有箭,其他人的靶子显得格外干净,箭全射在草墙上了,就好象有人站在靶子前挡过似的。这怎能不使我想起《英雄》里最后那个镜头……
我们回到学校,佟媛不满地拉着扈三娘说:“你们每天干什么呢?不好好教课尽疯跑,当初说的是要我过来帮你忙,现在你连人影也不见了。”可是抱怨归抱怨,一帮小女孩被佟媛教得有模有样的。
在好汉们经常见不到人这个问题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段天狼就巴不得所有孩子都跟着他一个人练呢。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把程丰收段天狼他们都留下了,要不然非放了羊不可。还有就是我现我们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八大天王除了宝金还有5个呢,过这几天就来这么一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有就算把八大天王全打完又能怎么样?他只要手里有药,今天变个李元霸明天弄回来个秦叔宝后天帮着转世张飞恢复记忆,这么一直打下去,用不了三两年,我们这座城市再拍古装戏群众演员就不用培训了……
刘老六迟迟不把我需要地那个东西给我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跟我的对手一比,我就是个睁眼瞎。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一个人上辈子是谁地,但我现在处处被动挨打是真的,我要是有一副我要的那种眼镜的话,戴上出去一看,哟。那个开奔驰的上辈子是唐玄宗,那个坐他旁边地小秘是杨玉环;哟,那个批鞋的不是刘备吗?那个拿着考了个59分卷子找他签字的小学生是刘禅;张辽和许褚哥俩刚吃完拉面准备看电影去……
这样我就可以有目标性地把一些人控制起来,那些上辈子是张三李四地自然不用管。可是现在就算沈万三和范蠡从我身边过我也不认识啊。
我和好汉们都苦着脸走进阶梯教室。他们担心地是和庞万春的比武,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坐在装甲步兵车里还有可能赢得了人家。
今天是给老校区装电视地日子,宿舍和教室都已经装完了,阶梯教室里装了四台,我们进来的时候安装工刚干完活,他们把遥控器递在最后进门地段景住手里说让他试试就走了。
我们在前面商量事情,段景住就坐在最后的桌子上。把电视都调成静音状态,一个台一个台换着看。
卢俊义最先言了,他凝重地说:“我看和庞万春比箭的话,我们的胜算并不大。”人们心里都明白,这个“并不大”其实都是一种美化。
吴用见众人脸上下不来,扶扶眼镜说:“其实我们未必非得和他斗箭,他自己不是都说了吗?”
董平用手点着桌子道:“他这话是欺我梁山无人呐!”我心说照这么看你们梁山确实有点无人,第一场是项羽打的。第二场狗屎运。碰上半觉醒地武松了,这第三场怎么办?难道说王逸夫是你们兄弟。让他拿着手枪来?
李逵叫道:“干脆让俺铁牛冲上去剁了他。”
吴用摇头道:“你近不了他的身,再说就算你得逞了也不光彩。”
这时张清和欧鹏一起抢身道:“我去!”张清没羽箭那是大名鼎鼎,欧鹏也善打暗器,众人见这二人报名,都是眼前一亮。
林冲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两位兄弟坐下,徒手毕竟不能和弓箭相比,庞万春一但与你们拉开距离,那你们就连一点机会也没了。”
人们想到这一步,又是一片黯淡。
就在这时只听后面的段景住死命拍着大腿叫道:“花荣,花荣兄弟!”
好汉们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几个人呵斥道:“闭嘴!”
其实庞万春一出场,花荣这个名字早就被好汉们默默念叨了无数遍了,只是小李广并不在此,徒说无益,反添伤感,所以众人竟然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这时段景住一喊,好汉们都不禁勃然。
谁料段景住不但不住口,反倒指着电视更亢奋地喊了起来,这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和尖厉:
“花荣……花荣哥哥上电视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四章 拯救好汉花荣
第七十四章 拯救好汉花荣
段景住这么一喊,虽然没一个人相信,但大家还是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电视,静音状态下的画面显得一片纷杂,人头攒动里,一个俊朗得让所有男人都嫉妒的年轻人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段景住说的大概就是这人?他总不能说的是旁边那个哭得很伤心的清秀女孩子吧?
我扫了一眼电视再看好汉们,突然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集体石化了,我有点明白了,就算电视上那小伙儿不是花荣至少跟花荣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禁又把目光转向电视,那小伙儿还是那样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这是怎么了?
见义勇为?讨薪民工?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冲段景住大喝一声:“开声音!”
真是当局者迷,我这一喊众人才跟着叫起来:“对对对,快开声音。”
段景住猛的把声音开到最大,只听“嗡”的一声,我们光听到最后一句:“……的家属已于今日和院方签定了免责协议,医院将于24小时后中断一切给养……下面请听一组简讯:我市钢铁厂业绩又创新高……”原来是重播昨天的本市新闻。
好汉们见花荣一闪而过都面面相觑,同时问:“怎么回事?”
开始我也在云雾里,慢慢一分析:免责协议,中断给养……结合包子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则新闻,我猛的一拍桌子:“我明白了,花荣就是那个植物人啊!”
好汉们齐声问:“什么意思?”
我跳在凳子上说:“安神医,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有一种药人吃了以后除了会喘气什么都不知道了,花荣兄弟现在就是这样。”
安道全说:“那时候的人就跟死人一样啊。”
我说:“对。”
好汉们又一起问:“那怎么办?”
我胸有成竹地说:“你们先别急,刚才新闻里显示的是中心医院吧?我先问问那里住院的老张是什么情况。”
我把电话拨过去先问了老张好,然后一问他们医院的植物人。老张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一遍,这事在中心医院早就人尽皆知了。
原来那小伙子叫冉冬夜,是邮政局送信地,平时喜欢养鸽子,他脑子里的伤就是去看建在二楼的鸽棚时摔下来造成的,说到这,老张又犯了老学究性,给我讲了半天他从医生那打听到的专业知识。他说冉冬夜的脑伤跟平时我们所说的植物人还不一样,植物人学名其实叫去皮层状态,也叫持续性植物状态,所谓植物人,是指还能靠本能反射和新陈代谢自主维持生命的人,也就是说完全跟植物一样,你要只给他浇水施肥他就能活着,但是冉冬夜很特殊。他介乎植物人和脑死亡之间,脑死亡比植物人就严重多了,那是说一个人已经不会自己呼吸心脏也不会蹦达了,千年老参汤也喂不下去了。
所以冉冬夜要想维持生命,那是要耗费比一般植物人更为繁复地仪器帮助和钱的。他们家就他一个孩子,家境还算可以,但是仅仅半年时间他就把这个家所有积蓄都耗干了,现在只能放弃。
这本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虽然有点悲惨但毫无波折可言,老张自己也是绝症病人,诉说这一切的时候都很平静,想不到他话锋一转,感慨良深地说:“就可惜了这小子的女朋友,多好一个姑娘啊,原本连这小子的家人都早想放弃了,是这姑娘寻死寻活拦了下来。倾家荡产往这个窟窿里填,结果还是落了这么个结局。”他说到这我想起了趴在花荣床边的那个女孩子。老张伤感了一会,忽然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说:“先不说了,你好好养着吧。”他虽然知道好汉们的底细,但我没工夫跟他细说了。
我挂了电话,又往高站了一步大声说:“现在,咱们地花荣兄弟就等着咱们去救他了。”
张顺白了我一眼:“怎么花荣变成植物人你好象很高兴似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高高一抛然后把它接住,当我放开手时。那颗蓝色的药丸在桌子上滴溜溜地转着。散出神秘的光泽……
吴用擦了擦眼镜,盯着它看了半天。迟疑道:“这是……”当他看清那颗药时终于也有点激动地叫了起来,“这是那种可以恢复记忆的药!”
好汉们先是愣了一下,当他们明白了这句话地含义时猛的爆出一阵欢呼,林冲笑道:“既然花荣这辈子的事情都忘了,那倒省了我们很多麻烦,咱们这就去叫他回来吧!”
我微微一笑:“不急,新闻不是说了吗,我们还有24小时的时间……”说完这句话我就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当我想明白地那一刹那脸色顿时变了,我暴叫了一声“快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狂奔向门外。
那是因为我醒悟到:新闻是昨天的,24小时,只怕已经过了……
我边往车上跑边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好汉们惊得寒毛竖起,戴宗飞快地在腿上打上甲马,道:“我先去看看。”
卢俊义道:“只要他们还没动手,你一定要控制住局面。”
吴用道:“出了这种轰动一时的事情,现在的医院里肯定有不少闲人,我们怎么接近花荣?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我边上车边叫:“实在不行就抢人吧,只要不出人命你们看着办。”
这时我的车里已经钻进来张清董平他们几个,段景住瘸着腿要上,我一把把他推下去,喊:“去几个能打的!”一但跟人生纠缠我们需要战决,花荣现在的家人肯定以为碰上割人肾脏的黑社会了。
我带着卢俊义和梁山几个武力最强地将领一路风风火火杀向医院,还没到大门口,就见前面围着一大帮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看热闹的,我怕引人注意,把车停在马路对面,和张清他们装做来探望病人的家属往里面走。
路过人群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最里面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已经哭得像了缩水娃娃一样了,而且看样子有些神智不清了,半瘫在她父亲的怀里,不时向着病房楼挣扎一下,然后抽泣半天,她父亲不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这时戴宗忽然从人群里闪出来,我们一起问他:“你怎么在这,花荣呢?”
戴宗擦着眼睛说:“花荣在5楼观察室,太他妈感人了……呜……”
我们都是一头雾水,只听戴宗继续说:“那个姑娘是花荣的女朋友,知道今天拔管子,半夜就守在花荣病房门口,说谁要进去就踩着她地尸体,本来是上午8点拔管子地,一直闹到现在,刚休克了。”
我们先顾不上管这些,问:“花荣现在怎么样?”
戴宗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他还好,现在身边没人,你们快去吧。”
我们噔噔噔冲上5楼,这层楼里没有病房,显得很清净,我很快找到观察室,推门一看,见植物人花荣展展地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胳膊上扎着葡萄糖,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我从兜里掏出那颗药,可是看了看“全副武装”的花荣有点无从下手,我不知道现在把他地氧气罩摘了他会不会出危险,更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顺利把药顺利吞下去,我想起厉天闰跟我说的话,一指张清道:“你去弄杯水来。”
张清抄起个杯子出去,不大一会接回来一杯凉水,我把那药往水里一扔,“篷”的一下,杯子里腾起一股绚丽的蓝雾,旋即恢复了常态。
我端着杯郑重地问卢俊义他们:“你们看好了,这是不是花荣兄弟,这杯水一送下去,再有什么情况就晚了!”
董平道:“花荣兄弟以前常说,箭在弦上,不得不……”
李逵道:“快点吧,屎到屁门上了还说什么?”
林冲道:“小强,干吧,就算他谁也不是至少我们还救他一条命不是?”
我把花荣脑袋上扣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开,端起杯往他嘴里倒去……
这时戴宗猛的推门进来说:“好了没?下面一大帮记者大夫正往上走呢。”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五章 箭
第七十五章 箭
我捏开花荣的嘴,把杯子斜在他嘴边,一小股水下去,慢慢的不见了,看来他还能做起码的吞咽反射,但是照这个度我最少要1o多分的时间。
这时我已经听到楼下乱哄哄的声音响起来,我喊道:“出去几个人截住他们,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张清和董平二话不说就往外冲,我拉住李逵嘱咐了一句:“别伤人命。”
“俺理会得。”李逵索性把屋里另一张铁架床扛在肩上,像个扛着威力巨大武器的变异战士。
戴宗道:“让他们看见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要害花荣兄弟。”
我说:“我们要害他只要让那些人上来就行了,正因为我们要救他才不能让人看见。”我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复活一个连光合作用都不会的植物人,我补充道,“对了,最好别让他们明白我们为什么截他们的路,你们只要制造混乱就行了,对——就说医院把病人膝盖接反了,你们是患者家属。”
戴宗喃喃道:“膝盖接反……那不成了狗了吗?”
我说李逵:“把这屋的床放下,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李逵把床放在原来的位置,跑到走廊里顺手把女厕所的门掰了下来,遗憾的是里面没人……
这时人群已经拥到了4楼的楼道里,李逵把门板横在身前,像防暴警一样慢慢推前,嘴里哇啦哇啦骂着,只说是自家表弟膝盖让这里的大夫接反了,他这么一挡,谁也上不来,记者们纷纷拿出照相机拍照。张清从垃圾筒里抓出一堆装了消炎药那种小瓶,向着人群一撒一把,专打记者手里的照相机,在董平和杨志的帮助下,李逵顺利地用门板把人群挤到了4楼的走廊上,在这里开辟了第二战场,张清站在4楼和5楼的过道里提供火力掩护,有溜过第一道防线想趁机上楼的人都被他用那种很结实地小瓶打得鼻青脸肿。
外面的纷乱我全然不顾。只是小心地把水一点一点喂进花荣嘴里,不让一滴流失,他这辈子的记忆已经没有了,要是再漏点,我生怕他醒来以后变成赵白脸那样的傻子。
时迁从窗户钻了进来,道:“哥哥们6续都来了,外面是怎么回事?”
吴用简单跟时迁说了情况,随即吩咐道:“你去让咱们的兄弟分成三组。第一组,让萧让金大坚打起横幅抗议,目的就是要制造轰动,让院方没有精力再来管我们;第二组,让阮家兄弟假装成愤怒的记者和张清他们开打。目的就是要把4楼打出一片隔离带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第三组让李云安道全带队,暂时潜伏等我军令,事情一完。他们地任务就是假作患者另一拨家属,出面息事宁人。”
时迁在窗台上一抱拳:“得令!”说罢一个倒栽葱不见了。还得说人家职业军师,前因后果算计得头头是道,连擦屁股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没过几分钟,只听下面又吵吵起来,萧让也不知道从哪找的毛笔,在一块3米见方的白布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触目惊心的“冤”字让两个人举着在医院门口示威呢,看热闹的人围上来问怎么回事。萧让一手执笔一手捋髯,慢条斯理地说:“莫急莫急,且看我写与尔等知道。”说罢在另一块白布上刷刷点点写着,一会仿个《兰亭序》,一会甩几下颜楷体,时而飘逸时而端庄,短短十几个字,笔体到是换了五六种。
再说阮家兄弟并汤隆一伙人。声称自己是记者。一定要张清赔照相机,与董平等人动起手来。直打得天昏地暗,外人别说想穿过他们上楼,连靠近一点的都被碰得头破血流地,人们纷纷议论:这是《军事天地》的记者吧,身手太好了!
那些没有任务的好汉们都趁乱上了楼,进了我们的房间,卢俊义冲他们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谁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惊扰了我给花荣喂药。
那杯药水此时已经见了底,但花荣毫无反应,我忐忑地把最后一滴水滴进他嘴里以后,花荣忽然睁开了眼,把我足足地吓了一大跳,手一软,杯子也打碎了。
这一声响彻底惊醒了花荣,他忽地一下坐起来,可能感觉不太舒服,随手把身上的管子摘巴了摘巴,略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屋的人,随即揉揉眼睛,笑道:“哥哥们都在啊,我这是怎么了,昨天喝多了?”说罢腿一弹跳在地上,可是因为半年不运动,花荣一个趔趄,他自嘲地摇摇头道:“果然是喝多了,现在脚还软呢。诶,哥哥们,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扈三娘一把拉住花荣的胳膊叫道:“兄弟,你可想死我们了!”
花荣笑道:“你们这是唱地哪一出啊,咦,三姐?你不是……朱贵哥哥?杜兴哥哥?你们不是也都阵亡了吗?我……我这是在哪啊?”
我们救的人,他果然是花荣!
好汉们一声喊,顿时把花荣抱在当中,有的笑有的哭有的顿足捶胸,吴用上前拦住大家道:“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花荣这时已经能站稳了,他竖起耳朵一听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立刻说:“有人在打仗!我们被围了吗?来人,拿我枪弓来!”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说:“现在你不能在众人面前露面,我想办法让你走。”
花荣打开我的手,皱眉道:“你是何人?”
看见没,小白脸子没良心吧,老子为救你就差嘴对嘴人工呼吸了,刚能蹦达就不认识人了。
卢俊义道:“这是小强,也是咱们地兄弟,现在你就全听他的吧。”
花荣马上对我展颜一笑:“小强兄,不知者不怪。得罪了。”
我感觉花荣这小伙子豁达、干练、虽然有点城府却不令人讨厌,这大概和他先在朝廷里做军官后来又当土匪有关系,但是我还是生他气了,我把扈三娘头上的假揭下来扣在他脑袋上,假装公事公办地说:“今天就先委屈一下花贤弟扮个女人吧。”
花荣下意识地想往掉拿,可一见众人面色凝重,知道事态紧急只好就范。
你还别说,这顶长配上花荣精致的五官。猛一打眼真像个大美妞,可是我怎么看怎么别扭,问身边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把花荣摆在扈三娘身边再一看,明白了——花美人既不前凸也不后翘,平板身子顶着女人头,能不难看吗?
我三两下把一个枕头撕成两半塞进花荣的衣服里。这两个大包一鼓起来再看就神似多了,花荣尴尬地扶了扶胸前道:“这……这也太大了吧?”
我看了一眼也就一般大,不过36c,看来花帅哥地眼界真是太“小”了。
花荣想往外拿,我拉住他的手喝道:“别动。这个样子至少在外人眼里你还是个女人,你要掏出去那就只能当人妖了。”花荣根本没意识到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假扮女人更糟糕地情况,问道:“什么是人妖?”
“……就是太监假装成女人骗男人上床!”朱贵毕竟在酒吧那种地方待过,总结得很到位。
花荣面色惨变。只得把手放下了:“那我还是当女人吧。”
我把他推在人堆里,嘱咐:“不要说话,只管跟着我们走。”
现在整个医院都处在一片大乱中,院领导和医生护士都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突事件,记者们捕捉到了比谋害植物人更有价值地新闻线索,也都上蹿下跳地忙着偷拍,我们很顺利地来到医院外面,把花荣塞进车里以后。吴用给第三组的李云他们了暗号,只见李云扶着安道全跌跌撞撞地冲到医院院子里,安道全扯着破锣嗓子喊:“老三老四,老七老九,老十三老十四……误会啦,不是这家医院!”看热闹地交头接耳:“这家这是有多少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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