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种田养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血阳
顾悦然一摸确实掉了一个,她后面的辫子编的错综复杂,扎了好几道皮筋,掉了一个皮筋头发并不会散开。
刘文治又道:“山崖半山腰上正好有一颗山楂树,她掉下去时皮筋被树枝挂住了,现在肯定还在上面,我也不会飞檐走壁没那本事把皮筋特意弄上去,大舅大舅妈你们俩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一旁的顾悦然明显有些慌乱了,那根皮筋是什么时候弄掉的她还真不记得了,她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话来圆谎,急得干瞪眼,一个劲的看着她妈抹眼泪。
自己家孩子顾云川夫妇最知根知底,一看顾悦然这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俩人现在也抹不开面子,而且王舒雅刚才态度咄咄逼人的要刘文治道歉,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王舒雅没好气的拽了顾悦然一把,顾悦然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站在她妈妈身边。
顾云川干笑了两声打破僵局,说道:“不用去看了,文治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事看来是悦然不对了,让你受委屈了,悦然,给你弟弟道歉。”
顾悦然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父母不站在她这边也就算了,要她低头认错,这种丢人的事简直不能忍受,就算错了她也觉得自己有理,顾悦然使劲挣开她妈妈的手,眼睛气的通红使劲撞了刘文治一下跑了出去。
这事本来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顾云川笑着说了几句话缓和尴尬,随后便要离开。
刘爸和顾云川俩人又在院子里说了会话,老太太领着孙子上了车,隔着车窗握着刘文治妈妈的手嘱咐了几句,一旁的顾逸阳往外看了一眼,不一会把车门打开跑到炎炎身边,从书包里掏出来好几把糖块塞炎炎手里,这是他奶奶中午吃完饭时塞到他书包里的,完事哼了一声:“我不爱吃,粘牙,我走了。”
说完又飞快的上了车,炎炎瞪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糖块,然后抿着小嘴笑起来,车座上偷偷向后看的顾逸阳哼了一声坐正身体,这回这个哼的小调调尾巴都是向上轻快地扬起。
刘文治觉得这事结束了也就算是没事了,只是他没想到顾悦然的心眼就像针鼻一样小,这仇她记在心里一辈子每次想起都咬牙切齿,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刘文治没少被她使绊子。
这次老太太生日过后,顾云川又给刘文治爸爸打了几次电话,话里的意思倒是没有挑明,不过刘爸心里清楚,大舅子是想果园里养的山鸡以后可以直接供应给他的饭店,价格这方面自然不能往高了抬,这倒没什么,亲戚里道的,顾云川这人也就是奔着这点来的。不过包果园养山鸡这是他和他妹子一起掏的钱,而且顾云川这人老让他觉得不自在,他可记得他和阿如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顾云川请他上饭店吃饭,吃完饭顾云川就去厕所了,呆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最后还是刘爸掏的钱付了帐,出来后他说自己吃坏肚子了,掏出钱包就要给他钱,这钱他哪好意思要啊,从此以后刘爸就打断了想和这人深交的想法了。
这事他和刘娟商量了,到时候顾云川如果有合作意向,那么山鸡兔子一律按市价销售,总不能让自家人吃了亏。
十二月中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把院子铺的厚厚实实,炎炎在外屋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被刘妈训斥了一顿又在屁股上拍了好几巴掌才消停,刘文治听声他妈也没舍得下重手,不过炎炎越来越皮了,这会正委屈的吧嗒吧嗒直掉眼泪,企图引起爸爸妈妈的可怜,准许他去院子里堆雪人。不过刘文治觉得他铁定没戏了,他们俩人都被父母下了禁令,下雪天通通不让出去玩,刘文治和炎炎的体质属于那种耐热不抗冷类型,寒气侵了身子骨,一感冒一时半会都好不了。
刘文治小屋里生着火炉,屋子里暖哄哄的一点不冷。炉子上温着一锅满满的焖肉饭,焖肉饭是他妈今天早晨起来做的,用五花肉和肘肉切成丝,拌上葱花和各种调味料腌制好,然后和米饭搅拌均匀焖上一个钟头就好了,一打开锅盖满屋子香气四溢,炉子外面还围着几个烤地瓜。刘文治吸吸鼻子,他闻着味还真有点饿了。
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刘文治面前的小书桌上摊着好几张卷子,他正写着的时候,仓房通他那屋的小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刘文治听动静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狼孩居然扛了这么一只“庞然大物”进来!而且居然是活的!
狼孩浑身像是在雪地里打了滚,棉衣领都湿透了,他嗬嗬的喘着粗气,身上的“庞然大物”使劲的蹬了几下身体想摆脱狼孩攥在四条腿上的手。
刘文治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只活生生的,浑身皮毛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浅黄色的,雄狍!
重生之种田养狼 1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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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子在东北林区是很常见的野生动物之一,又叫矮鹿、野羊。东北有句老话叫: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说的就是它了,不过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刘文治惊讶的跳到地上,狼孩把身上的狍子按在地上,这只狍子应该是今年夏天刚出生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前面鼓起了两个嫩角,黑碌碌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断地想翻身跃起。
刘文治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了一会,抬头问道:“你怎么抓住它的?”狍子跑得相当快,一个撩踢就能飞窜出十几米远,他曾经在田里干活时有幸见过一次,一头成年的雄狍眨眼间就从田地的一头窜到了另一头。
狼孩嗬嗬了几声,一只手把狍子的前蹄抬起来,刘文治咦了一声,凑近一看,狍子的蹄子靠后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插在里面,伤口不大不过仍在流血,应该是下雪天在密林中奔跑时不小心被刺中的。
狼孩又嗬嗬怪叫了几声,刘文治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你想吃它?”狼孩赶紧点头。
刘文治站起来道:“不行,这是珍贵野生动物,吃它是犯法的,你怎么什么都想吃,饭还喂不饱你吗?”
狼孩低着头一脸不舍的看着不断挣扎的袍子,刘文治看他那样白了一眼,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拖到地了。刚想抬脚踢他,就听见炎炎在身后着急的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告诉妈妈你们欺负小动物!”刘文治父母也听到动静了,都赶过来围着这只可怜的袍子看了好一会,刘爸摸着下巴喃喃道:“听说肉挺好吃的。”
刘文治:“……”
炎炎不干了,义正言辞的用小身子挡在狍子面前,神情愤愤的:“你们不能吃它!它多可怜啊,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说完小嘴撅起来,眼看就要掉眼泪了,可怜兮兮道:“你们把我卖了好了……”
刘文治扑哧一声没忍住,身后的刘妈也笑起来,炎炎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们,抹了一把没有眼泪的脸蛋,刘文治逗他,“我称称能卖多少钱。”说着就去咯吱他,炎炎啊的一声扭着小身子躲到狍子后面,两只手紧紧地搂着狍子的脖子,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在上面蹭了蹭,声音嫩嫩道:“芽芽,我保护你,我养你好不好?”
几个人最后决定把狍子先养着,等伤好了以后再放走,刘爸把院子里原先养马的地方收拾出来,为了防止它乱跑又用铁栅栏把门围住。
炎炎每天都能去看好几回,饭前饭后一遍,上个厕所也能顺道溜过去,刘妈怎么说也没用,每次一说,他就用那种忍住不哭的声音说,“芽芽跟我说它很寂寞,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它就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刘妈从此再也不敢劝他了,每次来这么一回她都觉得内心罪恶感爆棚,炎炎这招都快练成精了。
刘文治期末考试之后就开始放寒假了,年前镇里有几次大的集市,家家户户都会去赶集备年货,这么冷的天刘文治本来不想出门,不过狼孩身上老是穿着一身他爸的旧衣服也不是回事,大过年的谁家孩子不都是里里外外换上新的,再有三天就是集市了,刘文治决定下次赶集就去给狼孩买一身新衣服,他书桌的钱罐里每年的压岁钱都没动过,现在给狼孩买一身衣服倒是绰绰有余。
集市前一天刘文治把狼孩弄进洗澡间好好的搓了一顿,刘文治家是三合院,左边是空着的马棚,右边的房子隔成两间,一间放了很多腌咸菜的坛子,晒干的蘑菇榛子等零零散散的乡间野味,墙上挂着做好的腊肉腊肠,中间的地上还有一台石磨,春天的时候可以用来磨豆浆什么的,现在乡下已经很少见到了。另一间就用来洗澡烧热水,一面墙壁有一排一米多长的暖气片,烧热水洗澡很方便。
狼孩自己用热水洗澡,随便搓几下应付了事,今天看见刘文治站在旁边老实了不少,花洒一打开热气就迅速的在房间里弥散开来,狼孩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淋了一阵热水,两只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跟只大狗似的,使劲的晃了晃身上的水珠。
刘文治被甩了一身的水,抬脚给了他一下,咬着牙根道:“你过来,我给你搓搓。”就见他磨洋工了。
狼孩倒是乖乖把手臂撑开,看着刘文治嗬嗬了几声,又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刘文治给了他一拳才消停下来。
狼孩的身体瘦削结实,肌肉匀称紧实,身体里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少年身形未成,野气十足,一张脸棱角分明,鼻梁高耸,眼窝深陷,不是很帅却让人过目难忘。当他专注看你的时候,有一种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慌张感。
刘文治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压下有些慌乱的心跳,有些好笑自己刚才的想法,对着这么个前不凸后不翘的身体也能看得移不开眼,他可真有点魔障了,果然不能在雾气弥漫的的洗澡间里呆太久,他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狼孩觉得刘文治擦过的地方越来越痒,他喉咙上下吞咽的更加频繁,明明不渴就是忍不住想咽的冲动,他忍不住张开嘴去舔嘴旁边的水珠,还是不解渴,他低头看刘文志半蹲着,手在他腰侧搓动,明明用的劲很大却感觉跟抚摸似的。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刘文治长长的睫毛湿哒哒的,脸因为热气熏得粉嘟嘟的,小嘴紧抿着。狼孩突然想起刘文治和他一起看电视时出现的一个场景,有个女孩掉进了游泳池,男人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把女孩抱住,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然后男人干什么了?狼孩想起来了,他当时以为这两个人是想吃了对方,他嗬嗬的看着刘文治,刘文治觉得不自在顺口说道,你喜欢谁就会想这么做。
他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就想对刘文治这么做。
所以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生硬且不由分说的啃上了刘文志的嘴唇,眯起的眼睛里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兴奋。
两张嘴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刘文治嘴唇被磕的生疼,舌尖尝到血腥味令他回过神来,伸手推了狼孩一把,没推动不说,他自己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被狼孩一把拦腰抱起,这下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从头到脚肢体交缠跟连体婴儿似的不分你我。狼孩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身体,跟铁钳似的,气得刘文治差点背过气去。
狼孩见他有些难受忙把两人的唇稍微分开点,刚才那种飘飘然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刘文治的嘴唇就像有魔力一样,软软的,让他想啜一啜。
刘文治道:“你他娘的………………呜呜!”狼孩还没等他说完,又啃了上去,这次不再满足于刚才的浅尝,他吸允着柔软的唇把舌头伸了进去。
刘文治整个人都抓狂了,你他娘的想发情请找准对象好吗!我看起来像女的吗混蛋你大爷的啊啊啊啊!狼孩一啃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关键是他觉得刘文治真是太好吃了,还吃不腻怎么办!
刘文治都快被他弄迷糊了,最后不得已狠起心来“砰”的一声俩脑袋磕一起了,狼孩惊讶的看着刘文治龇牙咧嘴连连后退,额头都磕红了。
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刘文治,吓得刘文治说话都打结了,拿着搓澡巾砸他头上,“你你你你你,你他娘的离我远点,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踹掉你的蛋!”狼孩不动了,有些失望地看着刘文治狼狈的捂着脑门跑回家去。好几天都没搭理他。
镇上一到了集市那天总是人山人海,狼孩扛着一麻袋花生跟在刘文治身后,花生是准备到集市上卖掉的,他俩找着一个空出来的摊位把东西摆上,自家种的花生洗的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子香甜的气息,这种小花生吃起来最香,没一会就快卖光了。
最下最后一点时摊子前被几个人围住,打头的光头青年硬是说他俩占了自己的位置,不依不饶的跟刘文治吵起来,本来这种路边的摊子大伙轮流占用,谁也没有权利说这块地就是自己的。可你遇到这种地痞流氓哪还有理可讲,这些人纯粹是来找麻烦的。
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刘文治干脆的拿起剩下的那点花生转身就走,可是他找了一圈也不见狼孩踪影。
此时狼孩像疯了一样向前跑,周围的人群躲闪不及都被撞到了一边,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听不见,他眼中只有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人群里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痛苦的记忆顷刻间如开了阀门的洪水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在实验室里不断的拿针头扎进他的身体,拿他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把他当畜生一样关在牢笼里,最后一次是把他扔进了深山老林的狼堆里,他在里面待了整整三年。长年累积的恨深入骨髓如附骨之疽一样,每次他一想起来就痛苦的不能自己。
姜非姜博士嘴角挂着一抹笑,他最后看了一眼后面紧追而来的身影,发动汽车驶上了大道。
狼孩几个腾跃,碰的一声落在高速行驶的汽车前盖上,狼孩的怒火和身上的戾气让姜非的嘴角越咧越大,他盯着狼孩发着绿光的双眼,眼中的嘲讽和挑衅毫不掩饰,将狼孩彻底的激怒。
突然姜非猛地打起方向盘,车子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高速的旋转中砰地一声撞到了山壁上,狼孩被甩到了路边的护栏上,脑袋受到激烈的撞击,嗡的一声,他躺在地上两眼迷离的对上了走过来的姜非。
刘文治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怀里抱着给狼孩买的衣服,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看见狼孩从路的另一边缓缓的走了过来。
刘文治噌的一下站起来,跑到狼孩身边先给了一拳,看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你上哪了?”
狼孩没有像以前一样嗬嗬嗬的怪叫,刘文治知道他这话问的有问题,狼孩又不可能开口说话,他嘿了一声,没好气的抱着口袋便往回走,嘴里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我就不该带你出来,你真是……”
这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声音沙哑的就像好长时间没张过嘴一样,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宝,我饿了。”
重生之种田养狼 12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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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里,刘文治一路上都在纳闷和惊愣中,狼孩怎么就突然会张嘴讲话了,说实在的,当时他还真的吓得不轻,一个从来不会说话的哑巴突然张嘴讲话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吧。他想了想,也许是狼孩突然开窍了?亦或是他见到的人多了,人们互相之间的交谈刺激了他说话的*?算了,不想了,能说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他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这样以来狼孩基本的言语表达总算跟正常人一样了,再也不用嗬嗬嗬的跟个傻子似的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过年的前一天,家里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刘文治抱着一大堆衣服进了洗澡间,家里现在还没有洗衣机这种东西,所有衣服都是他妈用手洗的,不过狼孩和他自己衣服他到没好意思让他妈洗,自己在一边用洗衣板慢慢搓。
狼孩这几件衣服都蹭了不少口子,衣服后背都不知道怎么弄得,像是在地上用脚踩着拖过一样,坑坑洞洞的,里面塞了不少沙子。刘文治洗衣服前习惯地去把每个口袋都掏了一遍,掏到上衣里面贴胸那个口袋时,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白纸,上面一股子消毒水味。
刘文治好奇的展开,这些旧衣服在给狼孩穿之前,他都仔仔细细的洗过一遍,口袋里也都掏过,而且这张纸明显是刚放进去的,折角都没压平。
纸上的表格条理分明的记录了一个人的详细资料,右上角的照片看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照的,暗淡无光,泛着陈旧的死气。
不过刘文治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上这个叫良威的小男孩就是狼孩,狼孩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应该还很小,脸上稚嫩青涩,不过眼神却透着冷然的恨意,脸上有一道很清楚的疤痕,从额头划过眉间,末梢隐没在下巴底下,看着很惊心动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子下这样重手?
刘文治再往下看,下面是几张黑白照片,应该是不同时期照的,狼孩的样子渐渐的产生明显变化,最后的一张跟现在狼孩的样子完全重合。
再下面还有狼孩父母的一些详细资料,不过根据上面的记录来看俩人很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果这张资料属实,狼孩真名叫良威,比刘文治小三岁,今年十一。
刘文治看着手中的纸张有一千一万个疑问,从第一次碰到狼孩时的情景一直回想到现在,突然发现有好多事情都不对劲,可是又想出来哪里有问题,而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张资料是怎么来的,是谁给狼孩的。
刘文治想得入神,并没有发现狼孩站在他身后,狼孩看见他手中的资料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愤怒和不安使他一把夺过了刘文治手上的纸,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刘文治回过头来还没等说什么,便被狼孩一把扛了起来,从小门进了屋,把刘文治摔在炕上的棉被上。刘文治被他扛惯了,每当狼孩情绪激动时就爱用这招,刘文治现在差不多都麻木了。
刘文治说:“你吃它干什么?你要饿了就去吃饭啊,那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狼孩皱着眉头,眼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沙哑的开口道:“不需要!”
刘文治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狼孩有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大声道:“你别想把我赶走!”
刘文治哈了一声,笑起来道:“你什么意思,这地方你说了算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你再莫名其妙今天晚上没有肉了。”
狼孩听到他这句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情绪一下子就缓和下来,眼中的不安没有了,他看着刘文治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赶我走?”
刘文治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翻身就想下炕,被狼孩勤快的抬手放下了地,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鸟窝放进刘文治手里,里面竟还有四颗热乎乎的带着斑点的鸟蛋!
狼孩真心实意的说:“给你的,你吃,这个最好吃了。”说着还拿起一个鸟蛋送到刘文治嘴边。刘文治盛情难却张嘴轻轻抿住,低下头又吐回鸟巢里,问他:“你平时上山都去捣鼓这些东西了?你还吃什么了?”
狼孩皱着眉想了一下,说道:“我记不太清了,能吃的我都吃,你是不是嫌少?”
刘文治这次白眼都懒得翻了,推了狼孩一下道:“把这些拿给炎炎玩吧,你要是闲着没事上山捡些干柴回来,要不就在屋里认字。”
狼孩立马出门上山捡柴禾去了,还顺道给刘文治捡回来了一窝小兔子。
开春以后,刘爸请了村里擅长给果树剪枝的老手,几天的工夫就把果园收拾了出来,又在外围围了一圈结实的铁丝网,整个的把栗树林加上山下的水塘洼地也围了起来。
狼孩一个人干活顶他们仨,洼地那块净是烂泥水泡人都难以下脚,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完了,刘文治挽起裤腿想下去帮他忙,被他勒令不准动,“你别下去,你在上面呆着给我送吃的,我一会就饿了。”
狼孩看了一眼刘文治白皙的脚和小腿,皮肤嫩的都能看见下面的血管,洼地里烂泥树枝什么东西都有,就刘文治这样的下去没几分钟肯定能把脚刺出几个血点子,再说了,他也不忍心。
狼孩看着刘文治的嘴唇眼神闪了一下,压下心里的痒痒,转身继续干活。
果园和洼地山头都整好了以后,由刘文治姑姑刘娟联系订好了山鸡苗和兔苗,放进了果园分隔的不同区域进行饲养。水塘和洼地分开,水塘先尝试性的放了一些鱼苗,如果长势良好再开始大规模的投放也不迟。至于洼地最好办,放养大白鹅和鸭子,吃草种和草根野菜的家禽下出来的蛋又大又好吃,腌出来的咸蛋煮熟用刀切开,蛋黄里会流出来一层清亮的油,大人小孩都爱吃。
家里越来越忙,刘爸后来又雇了一个同村的妇女照看果园这块,不过他不准狼孩再下地帮着干活,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候,万一累出了什么毛病他可承担不起。刘文治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他心里道你是没看见他跟狼群决斗的时候,就他那狼一样的体格还怕这点糙?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
刘文治开学的时候,她姑姑刘娟托关系给学校交了一学期的钱,倒不用入学籍,就让狼孩跟着刘文治在一旁听课就行了。这事是刘爸的意思,他觉得这孩子不能一天到晚在山上乱跑,不管怎么样学点东西总有用处。
狼孩倒无所谓,他乐意跟在刘文治身边,刘文治每天身后跟着这么一条大尾巴,同学都以为这是他小弟,看着刘文治的眼神居然都透出一股崇拜来,弄得刘文治哭笑不得。不过看狼孩身板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他今年也才十二岁,却已经一米七多了,站在刘文治身边比他高出半个头。
刘文治他们班四十多个人,狼孩往里一站是最高的,所以为了不挡着前排同学,刘文治只能跟狼孩去坐后排,刘文治坐外面,狼孩坐里面。
上课的时候狼孩根本听不懂前面站着的人在讲什么,他也没兴趣听,一会看看刘文治,一会看看窗外,人倒是挺老实,既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睡觉,各科老师还对他挺满意的。就刘文治最清楚他,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后来刘文治给他一个田字格让他练字,又把他的名字写在上面让他照着写,狼孩瞅了一眼说:“我想写你的名字,你写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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