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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元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色兔子
贾元春一一望过去,那破旧的小屋,那四处漏风的马厩,那梅树,那墙上的藤蔓——都还在、都还在。
那几个太监跪了下来,后面的宫女也追了上来。
贾元春往院内走去,她手抚过梅树遒劲的枝干,许多年前,曾有一人在这里同她画过梅花。
她抚过墙上的藤蔓,那幅梅花图上,点点红梅便是由这藤蔓生出的浆果点染而成。
她继续往前走,走入那破旧的小屋。
屋里没有点灯,有些黑,她仰头,望出破了的屋顶,望向夜空里隐隐的星。
她记得那一年,有人同她在斯处夜观繁星。
那时的星星,可真是亮啊。
她再也没有见过那样亮的星了。
宫女小心翼翼地跟上来,请示道:“娘娘,这儿污浊,不如等翻修好了再来看?”
贾元春“嗯”了一声,走出小屋才反应过来,问道:“这处要翻修?”
宫女笑道:“是呀,娘娘。先帝爷那会儿是俭省,如今都说是政通人和,又说是粮仓满溢,万岁爷登基正要把宫里这些老地方翻修呢。”
贾元春又“嗯”了一声,目光微动,忽而往马厩边水槽处走去。
那边颇有异味,宫女都有些不愿跟随。
贾元春却丝毫不觉,她小步快走过去,顿了一顿,蹲□去。
这一下一圈的太监宫女都傻眼了,不知道这位万岁爷的爱妃要做什么。
贾元春伸手在一旁的稻草堆里摸了摸,玉白细嫩的手上蹭了灰泥,她也不以为意,寻了片刻,摸出来一根瞧不出质地的细棍,两指来长。
忽听“叮”得一声脆响,却是元春手持那细棍,敲打在水槽底下的瓦罐上。
“叮铛”声不断,她将一排瓦罐一一敲响。
过了这么多年,经了数不清的雨雪、日晒,这些瓦罐里的水不知是涨了还是浅了。
元春蹲在这一排破旧不堪的瓦罐前,敲一敲,换换顺序再敲一敲,出来的音却始终没了记忆中的和谐。她想要唱那一只小调,张开口却发现她已经不记得词了,依稀记着的调子却也不知对错了。
她不再敲打瓦罐,顿时觉出身周的静来。
元春有些疑惑得回身,却看到水沥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站在她对面,只帽子是白色的以表哀孝,见她回身笑着伸出手来,“怎得跑到这里来了,叫朕好找。”
元春去迎他的手,半途看到自己手上的灰泥,不觉就愣了。
水沥倒不在意,仍是握住了她的手,还探头去看那些瓦罐,问道:“你喜欢这个?下次让匠人司用玉器做一套,不比这个有意思么?”
“皇上您何时来的?”元春先是问,听水沥这么说,低头温婉一笑,道:“只是一时好奇,真造了玉的来,臣妾也不会用,只是浪费了;倒是嘉棠通音律,送去她那儿倒比给我好些。”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御辇旁,宫女递上湿帕子给两人擦手。
水沥起身上了御辇,又伸手来扶元春,笑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元春却是浅浅一福,避开了水沥的手,仍旧是笑着,仿佛还带点嗔怪,“哪里有后妃坐御辇的道理,更何况臣妾尚未受册封。臣妾的玉辇在后面,这便去了。”
水沥哈哈一笑,道:“朕的元春倒也有却辇之德,不如就册封你个贤德妃,如何?”
女子四德,以贤为首,这自然是再好没有的称号了。
元春抿唇一笑,缓缓上了玉辇。
太监开道的声音响起,抬辇的人平稳有力地走起来。
月亮升了起来。
无情最是天上月,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只有它仍是老样子,挂在天上散着清冷的光。
元春独自坐在玉辇上,望着前路。
秋夜的青石板上落了薄薄一层霜,映着皎洁的月光,让她想起许久许久以前,那人温柔的眸色。
再不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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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元春重生]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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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纨与王熙凤便来觐见。
这人呐,尤其是女子,过得怎么样真是打脸上就能瞧出来。李纨如今膝下一子一女,与贾珠又恩爱,身为长妇为人自持大家也看重她,真是喜气从眉梢眼角透出来;再看熙凤,只得一个女儿,偏生贾琏又是个不安生的,虽言语常带笑还是有几分衰败之色。
元春简略将昨日王夫人来时的事情说了,叮嘱二人帮衬着王夫人莫出了岔子,又交代了两桩事情:一则多积祖产,删减用度,切莫入不敷出还要做出大场面来撑架子;二则为薛姨妈一家外面寻一处妥当住所,先安排着住下来。至于薛蟠一案,她已经告知皇上,死罪可免。
李纨与王熙凤听到这里,已是放下一大半心,只要人能活着,她们回去怎么都好交代。
元春又请李纨带话给贾珠,“似这次的事情千万莫要有下次,哥哥向来稳重,怎么这次慌了神险些误了自个儿前程。”
李纨点头如捣蒜,只管答应着。
因又说道宝玉婚事,他如今年且十三,也该提早考虑着了。
李纨看了熙凤一眼,笑着先开口道:“民妇瞧着,宝姑娘仿佛对小叔体贴些。”
元春点头不语,只又看熙凤。
熙凤笑道:“若论情谊,林姑娘同宝玉算是一块长大的,只这一点便是谁都比不上。不过大嫂说的也是,宝姑娘为人敦厚大方,极投太太脾气。说到底,民妇二人也不过只是参详一二,最后不还得老太太、太太跟娘娘您拿主意么。”
“既说要我拿主意,那我就做一回主。”元春微微一笑,“今日劳动二位嫂子了,总要表表我的心意……抱琴?”
抱琴忙答应着。
“给大奶奶、二奶奶两匹纱,两匹罗,两个香袋,两个锭子药。”元春笑道:“东西不贵重,不过沾了个御赐的名儿。”既然赏赐了这二位,上面的贾母等人总不好不管,因又由抱琴与碧玺商量着,定下给老太太多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家里三位姑娘各得上等宫扇两柄,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元春隐约听着,最后添了一句,“林姑娘同宝玉的,都加上红麝香珠二串。”
李纨与王熙凤听了这话,暗暗对了个眼色。
元春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亲自起身送二人出去,路上又道:“我身边伺候着的碧玺有个妹妹,叫碧鸢的,该是在老太太跟前做活计。她的婚事,我是要问的,也劳二位嫂嫂多多留心。”
碧玺在一旁听着,又是惊讶又是激动,不觉面色涨红,见李纨与熙凤笑着同她打拱,忙福身行礼,口中只道:“哪里敢劳动二位奶奶,只是我们娘娘体贴奴婢等的一片心……”
元春只是咬着一口贝齿笑。
赏赐下去,第二日王夫人就病了。
到底是母女连心,元春还是派了太医去。她好半日坐卧不安,问抱琴,“可是我错了?”
抱琴道:“娘娘哪里有错?前些日子那宝姑娘来,奴婢也在的。当时娘娘稍露口风,要给宝姑娘另择一位侯爵之子,奴婢冷眼看着,宝姑娘同她母亲竟是千肯万肯的。若是真对宝玉有情,毕不至于此。想来宝姑娘是打着高嫁的念头,也不拘哪一位了。”
元春叹息一声,“这宝姑娘也是没法子了,父亲没了,母亲仁弱,哥哥又是个只会招祸的。她若再不心里计算清楚,一家子都要受苦了。”
“娘娘瞧她可怜,给她择一位匹配少年也就是了。奴婢倒觉得林姑娘更可怜些。”
“是啊,”碧玺接话道:“宝姑娘好歹还有母亲哥哥,林姑娘可是真真的只剩自个儿了。”
元春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倒招的你俩同仇敌忾起来。罢罢罢,我口拙心笨,说不过你们。”
抱琴和碧玺早就明白元春的心思,此刻不过怕她内疚自责,故而拿话来宽慰她,见她笑着丢开了也就各自忙去了。
***
新年,元春接受各府王妃、世子妃朝贺。
谢鲤坐在第二排第二个位子,遥望着众人视线中心的元春,怎么都想不通,当初同为女史,明明自己是太后身边那个、最受众人瞩目的那个——怎么十年光阴眨眼间溜走,她成了要仰望贾元春的人?
一时众人散了,李纨留下来。
“母亲身上还没好利索?”照着胡太医说的,王夫人该是没什么大碍。
李纨堆起笑容,道:“太太已经大好了,只是病气还没退,怕年节下冲撞了贵人,说是等出了正月再出来走动。”
“哦,那也是情理中的……”元春慢慢坐定了,她按住自己额角,一早上起来闹哄哄的让她有些倦怠头痛。
李纨又道:“家里一切都好,更有一桩喜事要报予娘娘知晓。宝玉和林姑娘的八字已经拿去勘合过了,是极为匹配的。”
元春笑道:“那自然好……”忽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人拿大锤狠狠砸在自己脑仁上一般,她痛得惨叫一声,抱着脑袋缩了起来,只觉眼冒金星,喘不过气来。
李纨被她吓了一跳,一时竟呆呆的没了反应。
抱琴和碧玺两个更是被唬的几乎魂飞魄散,一个喊着传太医,一个搂住元春不令她翻滚中伤了自己。
好在这痛来得荒唐,去得却也迅疾。不等太医赶到,元春已经恢复原状。
她接了抱琴端来的白水,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一抬眼就看到水泩冲过殿门,跑到她眼前,满头满脸的汗。
元春按着椅背站起来,笑着摸摸他汗湿的鬓角,柔声道:“这是怎么了?你竟比太医来得还快。”
水泩充耳不闻,握住她肩膀,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哪里痛?哪里不舒服?”等不到元春答话,他索性将她从肩膀一路摸索下来,“这里?还是这里?腰伤了?”
元春闹了个大红脸,又挣不开他的手,恼起来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作甚,作甚?我娘家嫂子还在这呢……咦,大嫂呢?”打眼一看,李纨早不知去向,抱琴和碧玺也都缩在墙角,眼观鼻鼻观心。
水泩像是才明白过来,长叹一声,沉声道:“让她们都出去,你是今天见了太多人累着了。你娘家嫂子找你什么事?不是朕说,每次你娘家人来,总要闹得你两三天睡不安稳,连带着朕也睡不安稳……”他顿了顿,见元春不爱听这话,转口问后边跟上来的小高,“太医呢?太医院什么时候行动这样慢了?你去问,就说朕的话,朕不养闲人。”
小高:……不是太医慢,是您太快了。奴才追您都掉了半条命啊……
太医院这次动了大阵仗,四名院正会诊,数十名太医候着;从正午讨论到日落西山,都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饶是水泩涵养好,最后也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登时东厢里乌压压跪了一片。
另一边元春正配纯哥说话,或者说成纯哥陪着元春说话更恰当。
“纯哥,你弟弟妹妹都睡了啊?”
“嗯。”
“你更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都喜欢。”
“只能选一个呢?”
“……妹妹。”
“这可不行,纯哥你对弟弟妹妹得一视同仁才行。偏爱一个,另一个会伤心的……知道吗?”
“……”
“纯哥,你明天是不是既有早课又有骑射课啊?”
“嗯。”
“你更喜欢早课还是骑射课啊?”
纯哥合上了手中的书卷,抬头赏给元春一个含义不明的眼神。
元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壮着胆摸摸儿子脑袋,“呵呵,纯哥学聪明了,不上当了哈。”
纯哥又低下头,仿佛是准备继续看书,却停了停先对元春道:“娘,别担心,你没事的。”
元春一愣,双手把儿子的小脸挤成包子状,“小家伙,什么有事没事的……看你的书吧。”眼眶却悄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t`t兔子知道一过了周末留言就会消失……




宠妃[元春重生] 第57章 但愿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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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宝黛良缘不能成,那我会怎么样?”元春静坐在窗下,望着院子里新绽的石榴花。
阿音前些时候曾问过她,是否想过宝黛良缘成就后她该何去何从。
当时元春只做没有听到,但这疑惑到底是落到心里去了。
其实这疑惑在她心中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一样——不管所见所闻所感有多美,多令人沉醉,她都深知这只是一场梦。
阿音轻轻回道:“不管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成或不成,你……都是一样的。若是黛玉到了及笄之年,依旧没能成事……那,这一切都结束了……”
榴花无知无觉,开做一团火,红似女子心头血。
元春痴痴道:“那便将婚期定在黛玉及笄之时好了。”
距今不足一年之期。
七月七日夜,水泩与元春携手去放河灯。
一众乔装打扮的护卫保护下,两人做寻常夫妇打扮,沿着长长的河堤,共看万盏河灯。
一双双有情人把一只只河灯放入水中,看河灯载着白首不相离的愿望渐行渐远。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来放河灯时的情景,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水泩凝视着身边女子,目光中当真有着无尽深情缱绻。
摇曳的河灯烛光之上,粼粼的长河水波之侧,女子分明笑生两靥,偏偏一双蛾眉淡拢轻愁,叫人忍不住要问她为何事伤情。
元春笑道:“我也记得……你可知道我当日许下的是什么心愿?”
水泩便顺着她问道:“是什么心愿?”
元春抿嘴一笑,却从袖中掏出个荷包来,靛蓝色的面上绣了一支亭亭玉立的粉荷。她垂首,亲自将这荷包为水泩系上,轻轻道:“这是我费了几个月的功夫才绣好的。每缝一针,便在心里念一句平安康健。若不嫌弃,就好好带着它……”
三千六百八十一针,三千六百八十一声“平安康健”。
水泩低头看那荷包,又看元春,他问,“要我‘平安康健’?”眸色深深,似有暗潮。
“嗯。”元春把头埋在他怀里,怕表情出卖了她的脆落,只有声音还镇定,“要你‘平安康健’。”
水泩拥着她,两人随着人·流沿着河堤缓缓走着,最终停在一处拱桥顶上。
元春趴在他怀里,身边人们熙熙攘攘,闭上眼睛世界便是一片黑暗;只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是如此真切的存在,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活过。她紧紧搂住水泩的腰,小小声道:“但愿人长久。”
但愿人长久,这就是她十年前许下的心愿。
周围成千上百人的响动汇成一场嘈杂的风。
这风声中,水泩仿佛听到元春有说话,却听不真切,他越发低下头来,“什么?”
元春却摇了摇头,不敢再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来日,你我之间何止千里?
***
次年二月初二,花朝节。
万花皆由今日次第开。
宝玉与黛玉的婚期便定在这日,亦是黛玉及笄之时。
是夜,元春一一看过三个孩子睡下,这才回到寝宫。
水泩已经宽衣,躺在床上看书等她,见她回来笑道:“你又奇怪,白日不同纯哥、毓哥、秀姐玩耍说话,总要等睡下了才去看好一会儿不归来。让我每天都要为你好等一场……”
元春不敢将缘由明讲,怕自己忍不住流泪,只如往日一般黏到水泩身边来。
水泩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你呀你呀,怎么年岁痴长,越发黏人孩子气了?”
元春乖乖趴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得又抬头看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在自己眼中竟一点儿也没变?分明已不是当初鲜衣怒马的王孙公子,看着他,还是一样会有悸动心跳。也许是每天都在一起,那改变也不知不觉,如滴水石穿。
无声无色的,这人已然将她*蚀骨。
让她在明知要离别,连子女都不敢亲近之时,仍想要将他拆吃入腹、死生不复分离。
“殿下……”这个称呼属于两人的青葱岁月,属于那遥远又深刻的前世。
已经许久不曾听到元春这样喊自己了,水泩心中微动,掩了书卷,垂眸看她:女子目光盈盈,红唇翕动,似有无限情意不知如何诉说。
“夫君……”元春再唤。
水泩有些疑惑,还是笑着接了一句,“娘子。”
见他笑了,元春也笑,笑着笑着,眼里竟跌出泪来。
水泩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他手势轻柔得为元春揩泪,抱着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怎么了?”他把这两日的事情在脑海里飞速得过了一遍,找不出任何迹象。这不禁令他愈发不安,只面上不显,先柔声安慰着怀中人。
元春又哭又笑,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到水泩一张脸都急得发黄,不禁更是心酸,好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道:“今夜宝玉成婚,我是太高兴了……”
水泩松了一口气,啼笑皆非,摸摸她脑袋哄道:“朕知道。朕今早还下了旨意的。不是说好了,明日朕带你归宁,恭贺新喜的么?怎么这一会儿就百感交集起来啦。快别哭啦,哭坏了眼睛,明日家里人看到问起来,朕怎么好意思跟外人讲……”
元春含泪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黑嗔嗔的双眸,那些话语像一只温暖的手,带着神奇的魔力抚慰她酸涩的心,却没有进她的耳。
她分明在听,却似乎并没有听懂。好像在这一刹那,她变成了还未习得如何说话的婴孩,一切的语言都是混沌,只有他的眉眼是鲜明。
她把双臂环在他脖子上,轻轻唤着,“水泩……”
她的声音那么甜、那么软、那么依恋。
“水泩……”她吻上他的唇。
水泩,我好欢喜你啊。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欢喜你啊!
泪水滑过唇际,化成舌尖淡淡的苦涩。
***
水泩睡着了。
星星不懂人心,西天的天狼星如常升起。
元春在水泩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眼。
自此,世间再无贾元春。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结文的时候都好虐,这章虐元春,下章虐水泩。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在虐我自己,肝疼。
下一更七点半~~
谢谢昨天周一还坚持留言的姑娘们,好爱好爱你们!




宠妃[元春重生] 第58章 再续半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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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泩醒来的时候发现独自睡在一张大床上。
他感到很不对劲。
首先,床帐是晃眼的明黄色,而不是元春喜欢的杏子红。
他动了动脖子,发现只有一个枕头,两侧是空旷的明黄色被单。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水泩打量着四周,慢慢坐起身来。
“皇上,您醒啦?”守在床边的太监上前为他穿靴子。
水泩认出他是小高,皱眉问道:“你们娘娘呢?”
小高跪在脚榻前,手上提靴,口中笑道:“回皇上话,您是指……哪位娘娘呀?”
说话间,伺候梳洗的一众太监宫女鱼贯而入。
水泩轻轻在小高肩头踢了一脚,“胡说什么,自然是你家宸妃娘娘,哪里还有第二个娘娘?”
小高挨了这一脚,顺势往后一倒,跪在地上道:“奴才愚笨,是是是……自然是陈妃娘娘。”心里却糊涂,想着后宫十来位小主哪位是姓陈的。
水泩见跟他说不明白,打眼一看,正见到碧玺与抱琴端着铜盆走进来,便指着抱琴道:“抱琴,你过来,朕问你话。”
那“抱琴”愣了一愣,却先跪下来道:“奴婢谢皇上赐名。”这才走上前来。
水泩愕然,“赐名?你原名叫什么?”
“抱琴”道:“奴婢原本贱名嫣红。”
水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胃里涌上来,他还能镇定,指着“碧玺”问道,“你又叫什么?”
“碧玺”福身道:“奴婢贱名姹紫。”
水泩打量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寝宫,看似与记忆中的一般,却又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呢?
竹榻右侧的针线篓不见了,她亲手贴在床柱上的五福剪纸也不见了,甚至连从窗户望出去……那棵她最爱的石榴树也没了……就好像,她从来不曾住在这里一样。
是了,还有孩子!
纯哥、毓哥、秀姐应召而来。
孩子还在。
“纯哥,你还记得你母妃吗?”
“回皇阿玛,儿臣还依稀记得母后仁爱,虽母后已驾鹤,然生养之恩不敢或忘。”
“母后?驾鹤?”
纯哥不解得望着水泩,不懂他在疑惑什么。
“好,朕知道了……你带着弟妹下去吧,去吧……”水泩眼望着三个孩子出了殿门,他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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