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其实我也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我小时候也常听说村里有孩子养不活送给别人养的事情。我开始的不理解是觉得很多事掺杂了金钱就不一样,我们村那种白送绝对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而卖孩子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眼前这孩子的父母究竟是贪钱还是真爱这孩子?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叫做换亲的现象。换亲就是你家儿子因为穷,娶不着媳妇,我家儿子也娶不起媳妇。但巧在我们俩家都有女儿,所以我们对换一下,你家儿子娶我家女儿,我家儿子娶你家女儿。彩礼钱都不用,且互不相欠,两家都有了媳妇,皆大欢喜,亲上加亲。
这种穷人家两全其美的娶媳妇办法对女孩子自然是极不公平的,但在愚昧的重男轻女的小山村,很习以为常。
我若不是用功读书,努力脱离了小山村,我肯定也是换亲的命,肯定也是嫁个粗手大脚农夫的命。
我渴望金钱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因为我穷了一辈子。
其实,我读书时的生活费基本全是男友资助的,细想一下这可能也是一种变相的卖身,我那时以为是爱情,很可能是自欺欺人。现在回想,很多有点好感的男孩,只要家境好,我就心甘情愿让人家上,这不是卖身是什么?这真是爱情吗?爱情有这么速成吗?
我从大学毕业到今天,从没回去过老家一次,我有点恐惧那个小山村。我总是会想起夜里那些扒着门框不肯走的女孩的绝望嘶吼:爸妈,我不嫁人啊,求求你们了……
总会有一些不甘心接受换亲命运的倔强女孩,或自杀,或逃跑。
以前我很恐惧长大,因为长大要嫁人。虽然我那时并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但见别的女孩那么恐惧,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我有着跟这孩子相似的命运,再看他粉嘟嘟的小脸蛋就有了种心疼的感觉。更要命的是这孩子眉眼还真有神似曹国庆,嘴巴总是爱向下耷拉着。
这或许就是缘份吧,要不,这孩子我要了?年龄问题我再想办法掩盖?
孩子还在沉睡,估计长毛怕他路上吵,给他服用了安眠药。
我突然又意识到了有点问题:“对了,长毛,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要卖给大富之家?”
长毛哈哈大笑:“你真当我傻么?你在车上流那么多血,又说自己刚做了清宫术,结果不久你又找我买孩子,难道不是你不能生么?你说你男人没钱,结果十万,五十万的往外掏……呵呵。”
我尴尬的笑笑,的确是太低估长毛智商了,也的确是我最近太慌乱,谎言都扯的没有技术含量,不过现在就算他知道也没什么了。
最后我还是留下了这孩子,不知是被他的父母感动,还是我看这孩子异常的顺眼,还是我和他同病相怜。
巧在那段时间老曹大概在国外忙到焦头烂额,本来每天十几个电话问候我,后来变成三四天一个电话,我也不急着找他,我还真怕他随时飞回来,那就露馅了。
离生产还有半个月时,老曹打电话:“宝贝,我要回来了,陪你一起生。”
我抱着孩子:“哈哈,宝宝已经生出来了,你听他的声音。”
孩子像是听能懂我的话似的,立马对着电话发出奶声奶气的咿呀之声。
老曹哼哧哈哧,又惊又喜又愤怒:“你搞什么飞机?孩子竟然都出来了?生孩子这么大事怎么到今天都不通知我?哎,对了,是男是女?”
“生孩子这事由得了我吗?突然有天宝宝就吵着自己要出来了,还没去到医院,就直接在出租车上生了。我想到你在那边日夜操劳又累,时差的缘故你那里可能是半夜了,就没通知你了。恭喜你了,是男孩!”
老曹在那边啪的一声,估计在拍巴掌:“哎呀,太好了!那我不打电话,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天那,你是不知道女人生小孩的累啊?几天中我躺在床上就跟死猪一样,喝水都没力气,打什么破电话啊。”
“啊,宝贝受苦了,那谁在照顾你?请了保姆吗?”
“我娘啊!”
“你娘?我们结婚她都没来,你也说了不通知她们,说恐惧你的家庭,他们要把你卖给人家当媳妇之类。”
“可女人生孩子这种事,只有自己亲娘照顾才好,请人照顾我不习惯。”
“那我明天就回来,我要见我儿子!”
“你不必回来了,男人以事业为重。我妈说了,要接我回老家呆一段时间。我老家有许多女人坐月子的秘方,女人坐月子是一辈子的重要事情,如果坐不好老了会腰酸背痛有许多妇科病了。对了,我老家的水土特别养人,空气又好,对孩子成长也有利。你在国外又照顾不了我,请人照顾我,我妈又不放心,我也不自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回老家啦!明天我和娘就回老家,机票都买了,你不用回来啦,乖,好好工作!”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出这个还算完美的办法来。回老家把孩子养个一年半载,到时老曹还能分得清这孩子到底是接近两岁了还是只有一岁么?
刚出生的孩子和一周岁的孩子容易分辩,一岁和接近两岁的,没抚养过孩子的男人,肯定分辩不出。
我这个说法合情合理,男人要上班,无法照顾女人,很多女人都会选择回娘家坐月子,老曹应该能接受且不起疑。
老曹叫道:“你让咱妈留在城里的家照顾你就是!”
“那我妈会憋疯的!老家有鸡鸭猪牛都要喂养,她不能长期不回家!”
“还养什么破*鸡鸭猪牛,那能挣几个破钱?给你妈一百万让她安心呆城里!”
我感动老曹对我妈的慷慨,想起自己这么的骗她,于心不忍,哽咽了起来。
老曹听我抽泣忙道:“媳妇儿,你生孩子辛苦了,我没有歧视你父母的意思,他们搞养殖业不丢人。”
老曹误会了,以为我是在难过他看不起我穷酸的父母。大概我给他的印象一向就是很敏感吧。
我忙说没事没事,谢谢你对我妈妈的大方。
“我哪儿能这么长时间不见儿子啊。要不到时我抽空去你老家看你?”
“到时再说吧。”我不能一口拒绝说不准来我老家,到时再想办法推辞吧。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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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真回那个小山村去坐月子,我永远也不想回家,那里是我永远的阴影。
家里的那些穷亲戚若是知道我发达了,会和狗皮膏药一样一辈子如影随形的缠着我,问我借钱或要钱。
印象中,我父母也从没有多在意我这个女儿,在我成年后若偶尔打起电话,提的最多的也无非就是钱钱钱。
在我们村子上,女孩只是一个可以给哥哥或弟弟换来媳妇的东西而已,和骡子、驴子、猪狗并没什么显著区别,那里人人都是这么重男轻女,我父母自不例外。
不能真回老家,我也不敢再继续住在我和老曹的婚房里,万一他哪天突然回到星海看到我,那我就麻烦了。
所以,我跑到离星海不远的一个小镇子上租了个房子,独自抚养着孩子。
打消老曹回来看儿子这个念头着实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后来我佯装生气,压根就不接他电话,最后才勉强搞定他。
好在他不怀疑我不让他回家看儿子这事有什么蹊跷,相反他还很感动。他觉得我很贤慧,懂事,知道男人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生个孩子特别矫情,撒娇要老公不眠不休的陪产守好几夜。
第一次当妈妈没有经验,经常婴儿哭嚎却不知为何,不是渴也不是饿还不是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糊了一屁股屎。
夜里睡不好觉,寒冷的冬夜要起床三四次喂夜奶,换尿不湿。
独自抚养这婴儿使我衰老了七八岁似的,实在是太累了。
我没有孩子,我就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似的对待这个买来的孩子。
几个月后曹国庆一声不吭的回国了,在电话里咆哮:“我丈母娘家在哪?我要去看我丈母娘。”
老曹情商高,明明是想看自己儿子,却说想看我妈。我妈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还不行,不是让他见儿子的时候,再过几个月,他可能就分不出来孩子大小了。
再说我又不在娘家,怎么可能真让他去娘家。
“老公啊,我们这有个规距,姑爷结婚未满一年不得回娘家,违备这一规距的家庭就不兴旺发达了。”老曹一向比较迷信,我只能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尝试忽悠他。
“这什么狗屁规距?有什么科学道理?”
“我承认是没什么道理,但农村人愚昧,就特别信这个。人死了烧纸钱又有什么科学道理?结婚非得用秤杆子挑新娘的红盖布又有什么科学道理?你办公室非得放块泰山大石头说这是风水又有什么科学道理?风俗嘛,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老子不管,老子必须要马上见我儿子!”
老曹很少暴粗口,可见他有多愤怒,也撕去了什么要见丈母娘的虚伪外衣。
“你要是来了,别怪我妈用扫帚将你打出门去啊。你不是见过儿子了么,传过不少照片给你。”
孩子一“出生”时老曹就强烈要求我传照片给他看,不让他回来勉强可以说的通,若照片也不传实在就说不过去了。
我以刚出生的孩子都像小老头一样很丑拼命搪塞,不管用,他坚持要看。我只得拼命在网上找一些婴儿图片,找一些眉眼类似这买来孩子的照片。
好在刚出生的婴儿其实长的都差不多,眉眼都紧闭着,脸上皮肤皱巴巴,算是勉强过关。
那孩子一到我手上,我就立马拍了很多张照片,为的是几个月后再发给老曹不显得孩子太大太成熟。
孩子长的快,一天一个变化,几个月后与当初网上找的图片若显得不太像,问题也不算太大。
过几个月我再传几个月前拍的照片给老曹看时,可能孩子的照片还是显得比真实年龄大,因为老曹欣喜若狂的道,孩子长的太好了,又白又胖的,大手大脚的,这看着都像快一岁多了,老婆辛苦了,你一定瘦了许多吧。
老曹以为我在母乳喂养,其实我都流产了,哪儿来的母乳?
老曹坚持要来看儿子,我拼命阻止,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就只能是落后小山村的风俗这个荒谬可笑的理由。
好在中国很大,风俗各异,你无论扯个什么不近人情匪夷所思的东西然后说那是地方风俗,对方都不好质疑。
就好比你如非要质疑某少数民族不吃猪肉的风俗习惯,那说不定就是一场血战,因为不管别人的风俗有多古怪和难以理解,你都不能污辱别人的风俗和信仰。
老曹虽不满意,虽痛恨我们村的“风俗”,虽和我在电话大吵了好几个钟头,但他也没办法。
我的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出乡音,身份证户口也因为虚荣心早就在读书时迁到了学籍所在地,所以只要我不说,他绝对找不到我老家在哪。
老曹回到星海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和我打一个钟头的电话,内容全是激烈的吵架。我也不怪他,哪个初当父亲的几个月没见着孩子能高兴的。
到了后来风俗不好扯了我又想了个新的理由:“咱俩结婚时,我老家亲戚都不知道,咱们就这么冒里冒失结了,很不合规距。所以家里人对你这个姑爷看法非常大,你要是现在回来得给唾沫星子淹死!我二爷说他要用扁担削死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姑爷不可!”
老曹最爱面子,他现在的企业家身份走哪别人都对他恭恭敬敬,他绝对无法忍受一群泥腿子乡巴佬对着他指指点点暴骂他甚至暴打他。
“这能怪我吗?是你说了不想通知村子里那些穷亲戚的,说害怕那个村子,是你一生的阴影之类。”
“我是女人哎,我不懂事,你一个大老总也跟我后面不懂事?谁家结婚父母不到场的?”
老曹哑口无言。
我打蛇随棍上,故意激他:“你要是真不怕你就来吧,我老家亲戚很野蛮的,打骂你我可管不了。”
“哦,我刚想起来了,我明天就得去欧州,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我处理。”老曹见风使舵的很快。
我用尽办法,绞尽脑汁,撒娇发泼,硬是让老曹足足有*个月没有见着孩子。真正推不过去时,我干脆就不接电话。
好在我就像绑匪一样,他的“亲生骨肉”在我手上,他也不敢把我逼太急。
期间为了使孩子不要长的太好,我有时还故意给他饿几餐,弄的他面黄肌瘦的,见他饿的大哭,我也心疼的直掉眼泪。
因为我饮食上的控制,孩子的体重其实比同龄小孩要轻一些,于是也显得不像快两岁。
我可以控制他生理上的成长,智商的成长却控制不了,他其实是接近两岁的智商了,当然要远比一岁的孩子聪明。
他会走路了,也会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字眼了。
奇怪的是,这孩子还真的越长越神似老曹,这是巧合,还是上天怜悯我,相助我吗?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那时老曹国外的事情基本都谈妥了,不需再频繁出国了,是我该回家的时候了。
第一次带孩子回家见老曹时,老曹激动的落泪了,他冲过去抱着孩子,用长满胡渣的大脸反复的在孩子的小嫩脸上蹭:“这孩子咋跟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孩子清脆的叫着:“爸爸,你是爸爸?”
“是,我是爸爸。”老曹老泪纵横。
我经常带孩子出门转转,带他看鸡鸭牛羊,因为我住的地方就是个小镇,离农村很近。
我专门教他认识农村的植物,动物。他现在会说的话只有外公外婆以及一些农村的动植物,我故意不教他说太多话,以免他他说出我们不是在外婆家而是独自居住的真相。
现在孩子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学,说不成完整的一句有逻辑的话,我并不担心他在老曹面前说漏嘴。
当孩子无意中说出那些农村特定名词时,老曹会更加坚信这孩子是在农村呆了近一年。
晚上孩子睡了后,老曹对我老家意见很大,絮絮叨叨的抱怨,说狗屁规距害我一年见不着孩子。我顺坡下驴的道:“是的,我老家一无是处,混帐!凭他们对你的态度,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回老家了。”
老曹见我反应这么大,倒也有点不好意思:“那怎么可以,毕竟是亲生父母,偶尔我还要陪你去看看的。”
“真不必去了,回老家还不如请保姆,整天就问我要钱,无情无义。”
我编造出了很多谎言来诽谤攻击父母,为的就是以后再也不回老家。
因为孩子神似老曹,因为我是处女,这些老曹都坚信不疑,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亲子鉴定。孩子的出生证明、户口之类,虽然办理迟了,但以老曹的身份,也都很容易就办理了下来。
就这样,我费尽苦心终于瞒天过海了,这个弥天大谎竟然成功了。
(听红霞叙述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表示疑惑,我不敢相信红霞竟然蒙骗了老曹这么多年。要知道老曹可是叱咤风云的上流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好骗?想想老曹这么大家业,连身边的儿子不是亲生的都不知道,想想又觉得他挺可怜。)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骗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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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质疑,红霞大叫,什么,崔医生,你说老曹不可能这么笨被我骗这么多年?
崔医生,我可从没说过老曹笨,老曹智商过人,否则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大事业。
只是再聪明的人都有软胁,都有短板。他是个从没带过孩子的男人,对婴儿这一特殊物种并不十分了解。就说崔医生你吧,你一个未婚小伙子能一眼能分辩出8个月大婴儿和16个月大婴儿的区别么?你不能以形体大小来分,这不准确。要知道有的婴儿营养好,8个月就很高很壮,有的婴儿16个月还很瘦弱。要知道我还故意将买来的那个婴儿养的很瘦弱。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我压根就没注意过街头巷尾那些妇女抱在手里的婴儿究竟长的是什么样,我也不可能上前拨开人家的襁褓来看婴儿,这样的动作只会吓坏人家妇女,以为你是要抢他小孩子。我也不知道婴儿的生长周期是一岁讲话还是两岁讲话,是一岁走路还是两岁走路。所以真让我分辩婴儿年纪,我确实应该也和老曹一样分不出,感觉两三岁以前的婴儿长的好像都一样。于是我苦笑了一会,示意红霞继续往下说。)
红霞继续道,还有,因为我是“处女”的缘故,老曹总觉得我是个相对单纯的女子,是个出淤泥而不染当今社会找着灯笼也难找的女子,所以从结婚至今都对我保持着高度的信任。
如果说老曹在社会上的智商是180,回到家,最多不超过80。
我觉得因为他这种人,在商场上无时无刻都在勾心斗角斗智斗勇已经很累了,回到家就不想再带着脑子了。
(其实很多高智商的人,都容易被家人骗,并不能说明他们智商低,只能说明他们信任家人,对家人没有任何防备心理。我见过很多一辈子精明绝顶的人,到了中老年却被儿子像傻逼一样的骗来骗去,儿子说再弱智的谎言他都信。谁读书时没对父母撒过谎?又有多少谎言被父母识破?很少,对吗?不是父母不如你聪明,只是父母压根不像对社会上人那样的对你罢了。所以关于家事有时会有当局者迷的感觉。)
大概是夫妻相道理的缘故,有时你会发现领养的子女明明和父母没什么血缘关系,却越长越像。曹世荣自也不例外,他和我们都很相像,领出去朋友都说长的真像你们夫妻。
所以老曹就更加没怀疑过这儿子不是他的种。
对了,那孩子直到见到老曹后才有了名字,老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曹世荣。
(听到这里我大吃了一惊,其实是我太投入她的故事当中了,我早该想到那个买来的孩子其实就是曹世荣。)
长毛拿着我的五十万,真的信守承诺,一直没有再出现。
子宫壁薄的跟纸似的我,深知怀孕就是流产的下场。我已流产多次,不愿再受流产的苦。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偷偷的服用长期避孕药。
虽说现在广告老扯什么无痛人流,几分钟搞定,但那只是夸张的广告词,信不得。
老曹是有钱人,有钱人都觉得多子多福,一个儿子他并不满足,还想再生几个,反正计划生育那点罚款他丝毫不在意,于是每晚都勤加耕耘。
我肚子迟迟不见动静,他也没怀疑是我的问题,总自责自己是不是烟酒弄太多了,这些东西据说都杀精。
我说,随缘吧,就一个儿子也挺好。你不见那些豪门子孙多了,争夺家产都能闹出人命。难道你希望你的子孙相残么?
老曹不听我的,戒烟戒酒,吃鞭吃药,仍然想鼓捣个二胎出来。
我深知不是他的问题,但也无法打消他继续生育的念头。
世事难料,几年后,我竟然再度怀孕了。
因为丝毫没想到服药还会怀孕,所以我从不刻意的用验孕棒去查。呕吐、疲倦、经常饿等妊娠反应强烈到老曹都发现了,我还浑然不觉。
他主动买了验孕棒让我验,我一验,还真的怀孕了。
他欣喜若狂,我却压力巨大,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运动,吃好的补身体,但子宫壁薄这种毛病是很难补的回来的,我还是担心会流产。
但这次流产总比第一次好辩解,真流产我也不至于像第一次那么担心。
一般习惯性流产或先兆流产的都熬不过前三个月,前三个月胎儿着床不稳定是最容易流产的。
虽然这次我还是有压力,但因为有世荣的存在,已经圆了我的谎言,所以压力要远远小于第一次和第二次怀孕时。
如能生下,那固然是皆大欢喜,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如若再流产,总好过第一次,因为有了长子世荣,老曹就是出去包别的女人生,我的正室地位应该不会动摇。
或许情绪真的对孕妇影响巨大,因为这次我精神上的焦虑要好很多,竟然不知不觉熬过了前三个月没有流产。
第四个月、第五个月,我开始兴奋和憧憬起来,为自己能有真正的亲生骨肉而高兴。
后来,我竟然顺利的生下了二胎,还是个男孩。
那时我们全家都沉浸在狂喜的情绪之中,完全忽略了世荣的感受,他变得愈来愈沉默,没事就爱在家里刨家具。
后来我才明白,其实父母生二胎,最好要和第一个子女沟通一下。现在的孩子都敏感自私,大多都是反对父母生二胎的,害怕弟弟或妹妹抢走父母对自己的专属宠爱。
如果不和长子沟通好,就擅自生二胎,一般都会对长子造成一定的伤害,会觉得父母是不是不爱我了,只爱弟弟了。
我有个小姐妹,她想生二胎,她十岁的女儿就直截了当的说你敢生弟弟,我就掐死他!弄的我小姐妹都不敢生了。
现在的独生孩子都自私,父母若问要不要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十之*都是拒绝。
我因为能怀孕完全是个意外,从头到尾完全就没想过该问问世荣是否支持。
世荣爱刨家具,这个略有点无厘头的爱好我猜他或许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提醒我们关注他,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小弟弟身上。
有些孩子有时会故意做点惊世骇俗的错事,坏事,其实只是为了引起父母关注,哪怕批评都是好的,孩子最怕的是父母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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