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大爷恍然大悟竖起大姆指:“你真了不起,为革命献身!”
吃完早饭,大爷真的把根发家儿子给牵了过来。那孩子跟我小时候一样,爱漂亮,他也戴了那种两侧有下垂的帽子,企图遮住肿胀变形的脸。
我掀起他的帽子示意疯子看,疯子点头表示这的确是蛤蟆气,我喜上眉梢。
微生物学家虽然不是医生,但似乎某些时候更胜于医生。例如他们对细菌病毒造成的疾病特征,往往不用仪器检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狗剩啊,这两位叔叔是我的远房亲戚,是医生。”老农照我教他的那样告诉这个满脸莫名其妙神情的孩子。
叫狗剩的孩子很礼貌,大约原本是想微笑,但由于脸疼,造成的效果是呲牙咧嘴:“谢谢八斤大爷,谢谢两位叔叔。”
我到现在才知道这老头名叫八斤,大约是生下来时八斤重,很多农村人的小名都是这样叫的。
由于我觉得老头在我生命里应该只是个龙套一样的过客,所以不觉得有必要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想,我要离开时,一定要给他多留点钱以示感激。
和小孩子亲近对我而言自然也不难,和屠夫说猪,和书生说书嘛。
我找了几个关于奥特曼等动漫人物的话题,想必孩子们都会喜欢,果然几句话一说,孩子就有了跟我攀谈的兴趣,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了。
我恨不得抱着孩子舌吻一番,好快点染上腮腺炎,但终究是不敢这么去做,因为猥亵儿童也是犯罪。
我只好将脸拼命的凑近他说话,希望他说话的飞沫沾到我身上。
但由于狗剩脸太过肿胀,口无法张很大,所以他就像一个娇羞的说话不露齿笑也不露齿的大家闺秀似的,一直抿着嘴说话,愣是一点口水都溅不出来。
我几次想强行的按着他头,直接将舌头插入到他的口中搅拌一番,我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狂的人。
我还是压抑住了舌吻的冲动想法,我决定还是继续假扮医生的好。
我道:“哎呀,你的蛤蟆气一定很难受吧?叔叔是医生,想帮你检查一下。你想不想快点病好去学校跟同学们玩那?想的话,就把嘴张大一点,我看看。”
小孩子顺从的大张开嘴。
乘他张嘴不注意,我用毛茸茸的一根草戳他鼻孔,他“啊啾”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反应神速,立马大张着嘴,在空气中摇晃脑袋。像极了以前老款手机自带的一个小游戏,叫做吃豆子游戏,游戏里有个卡通大头一直大张着嘴来回吃豆子。
我贪婪的张开大口,用力吸着,照单全收空中的飞沫。
疯子和老农在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就像看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疯子,够了吗?”我回头问疯子。
“成年人免疫力强,你再多来几次,保险点。”
狗剩很聪明,他敏感的意识到我这个叔叔有点怪怪的,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愿张开嘴了。最后无奈,我只得让疯子按着小孩,用棉签插入他口中,沾了一些唾沫出来,然后抹在自己脸上,而且是故意抹在刚刮完胡子的下巴上。因为刮完胡子,下巴上可能要有肉眼不可见的小伤口,方便病毒进入。
孩子不干了,哭哭啼啼的要回家,老农跟在后面,准备去跟他父母道歉解释。
完成任务后,我一身轻松,和疯子在院子里抽着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突然听见村子里一片嘈杂声,有动物吱吱怪叫声,还有人大声争吵。
我知道肯定又是村子来外人了,虽然来这个村子不久,但我感觉这儿所有村民待人都很和气友善,极少发生什么争执。
我伏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向外偷看,只见几个穿细菌防护服的人,站在一辆金杯商务车旁边,他们手中都提着几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果然是胡主任他们的人,他们又要干吗?
我盯着他们手中的大袋子,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发出吱吱声,我猜想一定是蝙蝠。
我立马就想明白了,胡主任他们狗急跳墙了,一定在想为什么埃博拉还不发作。是蝙蝠不下山?还是近期村庄的人不上山?所以直接到村子里来放蝙蝠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盯着这一出闹剧。
开始还有村民喜出望外:“你们现在还二十元一只收蝙蝠不?要收你就放,我们再给你捉!”
得到细菌防护服人否定的回答之后,村民们不乐意了:“既然不收蝙蝠了,这倒霉东西你们放回山里去吧,放村子里干啥?”
村民们虽然可能并不知道蝙蝠病毒之王的可怕绰号,但这东西外形可憎,很少有人会喜欢蝙蝠。
村民们不让放,他们却偏要放。于是瞬间就爆发了争吵,甚至还有了激烈的肢体动作,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少村民从地里扛着锄头、钉耙等农具杀气腾腾的闻声赶来了。
见情况不妙,最后有个人机灵,立马随机应变的对村民道:“好吧,我们收,继续二十元一只收!不过今天不收,三天后我们来收!”
这显然是缓兵之计,三天后你们不来收,村民们又上哪儿找你们去?
但相对单纯的村民们却欣然应允。
胡主任的人纷纷将塑料袋打开,再用力上抛,成百上千只蝙蝠像几道黑色的球形闪电一样瞬间在空中爆开了。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到处都是这些黑色的丑陋的小东西。
村民们欢呼雀跃,如同天上掉钱一般,疯了一样扔了手中的农具,抢夺着蝙蝠。
老农八斤也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抢蝙蝠,直接用衣服兜着,像我们要饭时那样。
乘着场面混乱,穿细菌防护服的人偷偷的上车开溜了。
我看得出来八斤收获颇丰,因为他衣服兜满了蝙蝠,回来时像个大肚孕妇似的步履缓慢。他一走进门就满脸通红兴奋的对我们道:“发财了!发财了!我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花钱买这玩意没几天又放了,放了又收,这是干吗呢?”
“我不知道是干吗!哈哈!”这是我非常得意的一场翻身仗,一想起我就激动的直哆嗦,我得意的看了疯子一眼。
腮腺炎病毒潜伏期约有十天左右,我希望它们潜伏期缩短,尽快发作。那么为达成这个目标,我所要做的首要事情是降低自己的免疫力。
降低免疫力的办法很多,心情低落、*劳累、饮食不规律、饮酒过度、纵欲过度等等。
这些我都会一一照做。
(作者码字不易,本文首发磨铁,最快更新也在磨铁,其他网站全是盗版。请喜欢此文的朋友来磨铁订阅,支持正版。盗版阅读体验差,错字漏字还有广告骚扰,不如花一毛五一章来磨铁看个痛快)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计划启动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眠疯人怨最新章节!
要想心情低落实在是太简单了,想想父母,再想想李嫣就行了。只要一想起这些人,我就跟来了毒瘾的瘾君子似的,瞬时瘫软在地,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我现在一天三顿酒,因为是农家自己酿的米酒,度数低,所以我一喝就是两斤左右,直把老农心疼的舀酒的手都在发抖。
我像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大多时间的状态都是满脸通红,喷着酒气,走路都打摆子。
酒一醒我就会去地里帮老农干活,跟机器人似的不知疲倦,专找苦活累活干。去地里帮忙是一举两得的事,既能劳累降低免疫力,又帮老农减轻点负担,要不然两个大闲人住别人家里不干活实在说不过去。
疯子倒是心安理得的整天闷老农家里看电视看书。
在地里,我学会了水稻插秧、用喷雾器施药之类简单农活。我发现一些菊脂类的杀虫剂随风吹到身上会奇痒无比,而且打药时千万不要说话,农药会随风飘进嘴里,容易中毒。
而八斤老汉则是个话唠,做事时喜欢絮絮叨叨,老问我们平常做特工有什么精彩的故事。我就把好莱坞电影碟中谍等特工故事按在自己身上说给他听。
老汉听的开心,我却好几次农药中毒呕吐,吐的脸色发白。不过这也好,降低免疫力,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春耕正是农村繁忙时节,突然多了我这么一个生猛的干活好手,老农自然乐的不行。每当吃饭老俩口总是乐呵呵的一杯接一杯的敬我酒,对旁边的大闲人大懒人疯子视而不见。
当我在地里干了几天活后,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黑时,我才知道在地里干活不是一举两得,而是三得。三得是既降低免疫力,又帮了老农忙,晒黑则能更好的掩饰自己的相貌。
酗酒、心情低落、劳累等所有可能降低免疫力的办法我都用过了,只想自己快点病发。
因为胡主任他们近期会频繁的来这个村子,观察有没有人发病。如果再超过七八天没人发病,他们一定会察觉如意计划已经被我摧毁。那么他们应该会停一段时间不再来村子,酝酿新的阴谋。
我总不能主动送上门去说我是转世疯人,这样他们绝不会相信。我要故意在村溜达,散布信息,让来村子的“宇航员”们无意中发现我是转世疯人,主动将我带回病院,这样才容易使他们相信。
腮腺炎病毒潜伏期比埃博拉长点,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发病,所以我必须要在胡主任他们察觉如意计划失败前病发才行。
大约是我身体免疫力太好的缘故,好几天过去了,我竟然一点发病的征兆都没有。
我心急如焚,升级到每天傍晚用几盆冷水兜头浇下。初春的天气,加上又是在山里,自然是有些阴冷,冷水冲澡的滋味显然不太好受。
可纵然这样,我还是强壮如牛。
这世界永远是这样不随人意,你想刻意的得到什么,过程总是很艰难。
有天,我又把老农儿子高中时戴的一幅很土的近视眼镜戴了起来,伪装成近视眼。因为我不是近视眼带眼镜会头晕,所以我要提早戴着,以适应这种晕眩的感觉。
一个礼拜下来,我不仅晒黑了许多,农活也越干越麻利。更关键的是,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像变色龙一样,彻底的和这个村子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我会操着简单的本地土话,说话时也会和他们用着差不多的手势动作。我相信现在无论何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我就是当地一个普通的青年农民,绝不会联想到我有别的身份。
甚至我连坐马桶的习惯都改变了,我习惯蹲坑上厕所了。
我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发现腮腺炎仍没发作便捶胸顿足,一天都没好心情。
在腮腺炎没发作之前,我自然是要躲着那些穿“宇航服”的人,因为我不知道胡主任在不在他们之中。
照镜子时我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格式塔实验,自然不敢多看自己,只是匆匆看上几眼。尽管就是匆匆几眼,我还是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再一次陌生起来。
因为皮肤变得黝黑,所以遮掩了脸上的结疤暗色伤痕,好象我脸光洁了很多,没有了伤痕似的。这点我认为很好,原本脸上的伤痕就像胎记一样,是我无法抹去的特征。
因为故意带着近视眼睛,我的眼神不再清澈明亮,暗淡了许多。并且时常不由自主的眯缝着眼,就像个真正的近视眼似的。
如果到时再结合发作的腮腺炎,我想,就是李嫣和亲生父母也不会认出我来。
胡主任他们的人基本上每天都来,有时还一天来两三次。好在这个村子因为小,所以房屋盖的拥挤,树木又多,我随时随地可以闪到树后或房屋后隐藏掩盖自己,侥幸从未被他们发现过。
七八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刚睁开眼睛便觉得脸部有些火烧火辣的灼疼。我摸了摸,感觉像被人打了几百个耳光似的,也像满脸长满了青春痘似的,一摸就疼。
我第一反应就是——腮腺炎病毒发作了?
我大喜过望,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找镜子,却觉全身疲乏无力,软软的,连坐起来都费力,别说什么鲤鱼打挺了。
我再一摸额头,滚烫如煮熟鸡蛋一般,还有点发热。
这下就算没镜子,我也可以确定了,腮腺炎病毒终于发威了!
我挣扎着下床,找了一面镜子。
我现在像极了《七龙珠》里的胖魔人布欧,只不过我比他黑的多。我脸上的肉又红又肿,层层叠叠的向外凸出,也如装满了馅的包子。
我的眼睛在脸部挤压下,现在变得更小了,用尽全力也睁不开,只有一条缝。
我的嘴好象也变小了,被肿胀的脸颊挤压的变成了樱桃小口,不能张嘴笑,嘴角一抽整张脸都剧痛。
一呼气就像吞了口炭火似的,火烧火燎的疼。
想不到这么小的病都这么痛苦,那要是别的厉害的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人啊,有什么都可以,千万别有病,什么病都不能有!否则就是万贯家产,妻妾成群也绝不会有一丝丝快乐。
我找过近视眼镜戴上,偷偷的踱出房门,见院子里大爷背对着我正在喂猪,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院子大门,溜出了门。
然后我大力敲门,不一会我听见院子里八斤大爷嚷嚷着“大早上的是谁啊?”
大爷一打开门,我就用捏着嗓子用当地土话道:“大爷,我收小猪崽子,你这有吗?”
“没有没有,我养的是卖肉的成品猪!”大爷看了我一眼,就挥了挥手。
“那羊羔呢?小鸡小鸭小鹅呢?”
“都没有,我都是养大它们直接卖肉的!”
我确定大爷已经完全认不出我来了,我想得意的大笑,还没笑出来,就因为脸部剧痛而赶紧收住咧开的嘴,我捂着嘴,有点狼狈,恢复成原来的声音:“大爷,是我啊,阿诺!”
“是你?阿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熊样?”大爷眼睛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为蛤蟆气啊!”
“啊啊!真的是你?”
我怕大爷年老眼花,他认不出来我不能代表胡主任就认不出来我,又冲去房间摇醒了疯子,继续捏着嗓子用当地土话道:“小伙,你好啊!”
疯子揉了揉眼睛,用迷惘的眼神看着我,应该也没认出我来,我这才放心。
“大爷,你从今天起去外面散布消息,说你的远房亲戚阿诺,也就是我,疯了。满嘴都是什么日本鬼子、大船、小盒子之类的话,先让村民们都知道。然后那些穿细菌防护服的一定会来你家找我,他们其实就是精神病院的人。”
八斤大爷满脸严肃的点头:“我可以做到!想不到我八斤老汉还能有为国效力的一天。”
“疯子,你最近要躲在房间里或地窖里不要出来,只要胡主任他们看到你,就会立马想起我应该也在附近,那么我的计划就流产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受这蛤蟆气的苦就是为了回精神病院,要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非把你催眠成傻子不可,还有,我也不会陪你去找娜依。”
疯子也收起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神情,用力的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大爷拿了一个洗衣服用的棒槌,一个破脸盆,先哐铛哐铛的敲了几下,脸上一幅很满意的表情。
“等等,你要干吗去?”我奇怪的问。
“我们村子里有大事比如说谁家起火哪家媳妇和婆婆吵架什么的,需要村民站出来帮忙,就会发出这种刺耳的警报声啊。你让我散布这个信息,我挨家去说多累,我在村中心一敲脸盆,所有人都会围上来听我讲的啊。”
我忙道:“不行,你这样太浮夸了,要自然点,在田间地头,装作不经意聊天的样子,要让所有村民都知道这事。”
大爷有点懵。
我只得弯腰亲身示范:“就像我们俩干活时啊,我打药你锄草那样,然后我们聊天,就那样。”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二十章 群体性癔症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眠疯人怨最新章节!
老农平常聊天会,但是若让他在聊天中又故意放出烟幕弹这样具有欺骗性质的活儿,他可能是真没干过。
我见他浑浊的老眼不停的眨巴,应该是感到极为难。
我只得继续教他:“比如你可以这么说,哎呀,根发啊,这个精神病难道真传染吗?根发肯定会问你怎么了。你就说我远房侄子竟然精神也有问题了,跟被抓进病院的人症状很相似。老是对着空气指着西面说什么湖底有大船,村子有小盒子之类胡话。表情动作一定要自然,千万不要紧张,不要刻意!”
八斤大爷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在他庄重的表情上读出了“国家把重要任务交给了我,我好自豪呀。”
我是国家派来的,我某种程度上自然就代表着国家利益,所以老农骄傲。
这一天,我让疯子躲在地窖里千万别出来,以防胡主任他们突然造访。而我,就在院子里溜达,只要听见有动静,就立马做出一幅呆滞的神情自言自语。
晚上八斤大爷回来,嗓子都哑了,可见他今天确实说了不少话,他道:“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宇航员们知不知道不清楚。”
这村子不大,村头咳嗽一声,村尾的人一定能听得到。
既然全村都知道了,宇航员们迟早也会知道。
因为宇航员们整天来村子转,又不方便直接问人家有没有生病,自然大多时候是靠眼睛观察和偷听村民谈话,所以他们迟早会从村民嘴里听到阿诺这个远房侄子疯了这件事。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比八斤大爷起来的还早,因为我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常我习惯侧着睡觉,而现在脸肿的跟大脸猫似的,脸一碰到枕头就跟针扎似的疼,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睡觉姿势,只得早早的起床蹲在院子里发呆。
习惯真是件非常可怕且难以改变的事情。
就像很多习惯弹吉他唱歌的摇滚歌手在舞台上表演时,如果手里没有吉他,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弹空气吉他。不知道的说他们装逼,知道的才懂这真是不知不觉的习惯。
我原本想洗脸刷牙,结果决定还是什么都不弄,就这么蓬头垛面的既能遮掩相貌,又显得更像一个精神病。
当然,精神病也有干干净净的像刚从鸡蛋壳里剥出来的。
天底下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精神病人。只是从常规视角来看,蓬头垛面的比干干净净的更像疯子罢了。
于是我端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着胡主任他们上门。
我不知道胡主任他们通过催眠人到前世究竟获知了多少信息,也许他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可能也就不在意我这么个“转世疯人”了。
假如出现这种情况,我辛苦得蛤蟆气的的计划显然就白费劲了。
我不怕失败,因为任何赌博都有风险,都有可能失败,我有心理准备。
这次也和从前一样,仍是一场刺激的赌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的走过去开门,在伸手解门栓的那一刹突然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收回了手。我现在的身份是疯子,我不可以开门!我尽量不要去做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于是我轻声走回里屋,低声呼唤八斤大爷,不一会,八斤披着一件外套穿着条灰不溜秋的秋裤从房间走了出来。
我紧张的低声道:“全部照我说的办,很有可能是那帮‘宇航员’来了!”
大爷原本眯缝着的睡眼一下子全睁开了。
我站在墙角,不正面对大门,背负双手,像魏晋诗人那样迈着小方步,在院子里来回溜达。时而吟诗时而作对,满嘴之乎者也,就像个古人一样。
因为我觉得扮转世疯人的话,民国时代跟现在很近,当时的人和现在相比,特征性不强,不如扮更久远一点的古人更像些。
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问:“老同志,听说你家有个亲戚得精神病了?”
来了,果然来了!一定是胡主任他们的人!我心头狂喜,然而更多的是紧张。这次可是我这个肉包子自已非要往虎口里送,危险可想而知。
“是的,你看,就是他,我侄儿!”尽管我不看八斤的脸,但我听声音就知道他演技还是不行。他往常像个话唠,现在说话却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语速就这么慢,毫无疑问是有点紧张。
我强压着回头的*,仍然若无其事的对着空气大声呼喝,但耳朵却机警的如蝙蝠的雷达似的,不漏过他们任何一句对话。
精神病有很多类型,有狂躁型,有安静型……
但大多精神病一般都不会有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否则也不会与常人格格不入而被视为精神病。
精神病一般会漠视别人对他的谈论。
我回忆着我见过的精神病人的一举一动,我不刻意模仿某个病人,这个难度过高。我要融合各种精神病的各种习惯,来个大杂烩模仿,这样某些地方不像也可遮掩的过去。
就像鲁迅先生曾说过,他写文章塑造人物是杂取种种,合成一个,他笔下的人也许嘴在浙江,脸在北京……
突然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我猜想胡主任的人肯定在仔细打量着我。
初春的早晨,很是阴冷,我却紧张的满身满头都是大汗。原本我是一直对着空气神神叨叨,指手划脚,现在动作不由自主的变得僵硬起来,就像跳机械舞一样。
这么冷的清晨,显然是不应该流汗的。
我心知不妙,但也无能为力。
我现在的定力可以完全控制住表情,身体动作能控制绝大部分。而汗腺,我是拿它一点办法没有,根本控制不了,我一直都是个很爱流汗的人。
1...4243444546...1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