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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医院里各司其职,主治医生诊断让你去做什么相关检查,然后影像学部门检查,病人再拿着结果回主治医生这儿。主治医生最终决定该开刀还是怎么治,但给你开刀的未必就一定是主治医生,也可能是别的陌生医生。
记得有一次我陪悦儿去妇科查个小毛病,里面一个要堕胎的女孩就拖着主治医生的手:“医生啊,我只相信你,手术你给我做吧。”
医生却手一摆,手术不是我来做,手术室另有医生做。
这下他们俩个人推的干干净净,悦儿倒没话可说了,换我在场,我也没话可说了。
“美女,这里面有什么曲折我俩不知道,我做之前问了你男友的名字,名字也一样。他当时不让我做前列腺检查,如果让我做,或许我当时就发现他不是前列腺癌了。”
后来悦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只好代表凶手崔冕向他们再度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类客套话。
我从床上抽出报告单:“拿着这单子去检查科,问这检查是谁做的,对了,另外把我照片给那医生看。”
照这两医生的说法,他们是一点误诊责任没有,并且也不像是和害我的人一伙的,那责任全在负责检查的医生身上了?
几根烟功夫,还没看到悦儿人,她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你这个死鬼,你没事去什么病房睡觉!差点把前列腺都睡丢了!你想我守活寡是吗?”
“怎么了?”我慌忙坐起。
“我找到那检查医生了,是有一个叫崔冕的人去检查,确定是前列腺癌!但应该不是你!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他说那病人不是长这样。”
我呆若木鸡,说这一切如果真是巧合,我不信,世界没有这么多的巧合。这是一个设置精巧非常可怕的局。
这个计划开始得找一个真有前列腺癌的人,他叫什么不重要,反正去医院挂号可以随便报个名字,没人查身份证,没人管你名字真假。
或者去做个假身份证。任何城市的街头巷尾都会张贴满做假证的小广告,做个假身份证也是分分钟的事。
挂号检查完后,这个叫“崔冕”的前列腺癌患者住在了302病房,(我当时太困,不记得是几号病房,假设这就是302。)
真正的崔冕,也就是我,要陪杜臣去看小君,路上突然犯困,然后昏昏沉沉的被杜臣领到302病房。
实际上302病房并不是小君的病房,是那个前列腺癌患者的病房。而那个前列腺癌患者不在病房里,或许是出去溜达或许是出门购物或许是故意被人支走,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想去空床上睡一觉。
我在睡觉过程中,是杜臣也许是谁,麻醉了我的手指,弄断了我的手指,只为了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清明梦里,可以肆无忌惮的犯罪。
清明梦不是现实,只要我觉得自己是在梦里,那么,梦里发生再荒诞的事,我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所以当时很多细节很多漏洞我并未察觉,即使是察觉,也不以为意。
最后,我就中计了,掉进了这个陷阱,现在全市都知道这件大丑闻了。
我从明星心理医生,变成了疯子一样不知好歹砍医生的罪犯。
设想一下,如果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清明梦里,我会怎么办?我会拼命挣扎,呼救,可能会拳打脚踢,但绝对不会无法无天的执刀砍人。
如果我用拳头打人了,只算寻常斗殴,算不得什么重大伤害罪。
不敢说我是多么好的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可犯罪的事儿,我向来是不愿去做的。
想明白这一切,我咬牙切齿的道:“一定是妒忌我的同行做的,他们要赶我离开这个城市,不让我做这个行业!”
“悦儿,你去帮我查一查杜臣,看本市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心理医生!然后,把那两医生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们!”
“我回家去取被子,晚上在这儿睡。有空找朋友问问。那医生的电话是1393453xxxx。”
“本市有个心理医生协会,直接找到那个会长,问他有没有杜臣这个人就行了。”
“好。”
我又道:“对了,晚上你不必来这里陪床了,我有事叫护士。你回家去睡吧。”
“你行吗?”
“行的,快回家吧。”
悦儿一走,我还想到一件事,立马拨通了一个记者电话:“小李你好。”
“哎呀,崔医生,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记得那天我在医院时碰到了等待天后产子的小李,所以他知道我的情况我不意外:“我很好。我想问你,那天你们那么多媒体一起堵在医院,到底是哪个天后产子?”
“没有!是他妈的假消息!”
“谁爆料的?”
“经常有匿名电话爆料,有真有假。查不出来源,也没必要查来源。我们是媒体,又不是公安或消防,情报有误还能找人麻烦不成?再说咱们有那资格吗?其实那个料爆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算是骗人。全市都知道那天后怀胎十月了,就在近期产子。但到底在哪个医院,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在乱猜呗。只要有相关消息,只得去守株待兔呗。”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零七章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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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既然你们目标是那个天后,可到了后来咋又全跑去病房拍我砍人呢?你们怎么知道病房的状况?”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3楼有人砍医生了,我们就全冲过去了啊。”
“咦,你不是娱记吗,这种社会新闻你也关注?”
小李叫道:“喂,人总有好奇心的吧?我过去看看不犯法吧?”
“说的也是,谢谢啊。”我挂了电话。
如我所料,果真没有什么天后产子!有人匿名爆料让许多媒体来现场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拍我砍人的丑态,彻底搞臭我!
我认为他们的目的绝不是让我坐牢,如果是想让我坐牢,应该是直接报警而不是通知媒体。
他们的目的就是搞臭我,使我不能再做心理医生!
后来可能是他们担心局势无法控制害怕我真杀人,但他们又不想惊动警方,因为警方一旦来了,便可能封锁现场,那么,媒体就无法拍到更多我的丑态了。
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通知既是我女友又是警察的悦儿。
他们有悦儿电话,说明已经偷偷的调查或跟踪我很久了。
我呆了呆,又拨通了那医生的电话:“喂,你好,我是砍伤你们的人。”
“你有什么事?”
从声音我听得出来,这个电话是那个健谈一些的魁梧医生的。
医生对我说话的口气冷若冰霜,完全不像跟悦儿对话那样谈笑风生,我也不以为意。
“想把误诊结果全部推给检查科?不可能吧?我睡的那间是病房,不是手术室,你见过医生在病房动刀子的?所以,这一切只是演戏,只是吓唬我,目的就是逼我动手砍你。然后外面的媒体会蜂涌进来,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当时在病房是做例行检查和准备工作,检查完毕后,就会推你到手术房手术。没有谁说要在病房给你动手术。”
“什么?你明明拿着那个什么电切镜在吓唬我好不好?”见他竟然不承认当时的事情,我勃然大怒。
“没有的事。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再见。”
从这医生不承认的态度来看,我已经明白这医生和害我的人是一伙的。
可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这些,因为那间病房没有摄像头。
事发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媒体们只看到我砍人,并没看到和听到医生们之前对我说的话。
检查报告单没问题,确实是有一个叫崔冕的人有癌,更糟糕的是,是我自己没事跑进别人的病房睡觉。
这一切能赖谁?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没关灯,就这么盯着墙上挂钟发呆,床头有几份近期的晚报,是悦儿带来的。
我看了几眼,越看越睡不着。
报纸的显眼位置摆放的都是我执着刀凶神恶煞的照片,报纸一般不给人打马赛克。
标题当然是有多耸人听闻就多耸人听闻,什么相煎何太急,医生何苦为难医生;心灵工程师为何疏导不了自己邪恶的内心……
我知道我的饭碗肯定是被人砸了,我在这个城市,是无法再做心灵医生这一行了。
一夜无眠。
早上八点,头昏脑涨的我正想眯眼睡一会,周律师开门进来了。他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极有效率:“你的枪伤不要紧,没有伤到骨头,很快会出院,出院后要到看守所待一段时间,等候开庭。”
“律师,我要求申请取保候审!”我实在是不想再去看守所了。
“我帮你申请过了,不可以。”
“为什么?”
“你看看相关法律规定。第323页,第八行开始。”周律师递过一本厚厚的书。
那一页写的是,符合取保候审条件的是,1,可能判处管制、拘役或者独立适用附加刑的;2,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3,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怀孕或者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妇女,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4,羁押期限届满,案件尚未办结,需要采取取保候审的。
“你意思是有关方面觉得我有社会危险性?”
“你说呢?”
“你看看,我有什么社会危险性?我是为自保才伤人,我会莫名其妙伤人吗?”我指着遍体鳞伤的自己,努力挤出一幅亲切的笑脸。
“有关部门和公众并不这么看,他们觉得你不适宜取保候审,担心是社会不安定因素。”
周律师又感叹道:“话说你砍谁不好,非砍医生?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最近全国各地伤医事件频出,你已经引发了众怒。好几个医院数百名医生联名上书,要求法院重判你,媒体铺天盖地一面倒的谴责你,你说你怎么取保候审?”
我记得前阵有个新闻,某市的黑社会老大住院,嫌医院治疗的不好,无理取闹欺人太甚的令主治医生向他磕头赔罪。后来直接激怒了整个医院,所有医生护士闹起了大罢工,全部走上街头拉横幅游行,要求政府严惩那个黑社会分子。至这次大事件为,很多媒体觉得这敏感的医患关系极有新闻效应,于是导致伤医这种新闻事件越来越发酵,三天两头的有相关伤医的新闻散见于诸报端。
很多事情之所以影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恶劣,跟媒体有着很大的关系。媒体就像是逐臭的苍蝇,他们极喜欢报道夺人眼球的负面新闻。其实媒体也无奈,因为读者们都喜欢负面报道,喜欢看别人的不幸。
媒体喜欢将个体事件归纳统筹总结出来,再添油加醋点,使公众看了新闻会误解为这样伤医的事件很多很多,于是导致医生们也越来越愤怒。
我真他妈倒霉,为什么偏偏砍的是最近舆论漩涡中心的医生呢?我无奈的对周律师道:“我有精神病啊,我记得精神病是不被看守所接收的啊。”
“这就是要命的地方了,你有精神病史,但现在已康复,所以这不能成为不被收押的理由。但精神病史这一点,又让有关方面觉得你有社会危险性,所以拒绝对你取保候审。”
精神病是杀手锏,可已经康复的精神病不仅不是杀手锏,还是污点。是别人无法用正常视角打量你的污点,就跟坐过牢一样的效果。
我长叹了一声,明白回天乏术了。
“周律师,故意伤害罪一般怎么判?”
“重大伤害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那个医生手臂是轻伤,判决应该在三年以下。如果私下答应多赔偿,请求双方谅解,可能一般在一年左右就可以出来了。”
我的法律知识虽然比不上专业律师,可曾经的监狱生活多少让我比平常人了解的更多一些。我知道一般案件的审理流程大致是这样,公安立案,检察院审查逮捕,审查起诉,开庭审理。一套流程下去,差不多要小半年。
如果最后的判决是一年有期徒刑的话,在看守所等待开庭审判的半年也算在刑期之内,也就是说,我只要再坐半年就可以了。
如果我承认自己梦游,那么我可能脱罪,但看守所等候审判的半年是逃脱不了的。也就是说即便我无罪释放,代价仍是要蹲半年看守所。对犯人而言,看守所和监狱除了名字不同,其他也没什么区别;如果我不承认自己是梦游,抖出这一切可能是个阴谋,代价可能是多坐一段时间的牢,不过好处是说不定可以挖出设计害我的人。
两相权衡之下,我决定选择后者,我不能让害我的人置身事外一点责任不用负!我要跟他妈的同归于尽!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零八章 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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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律师,我们再商量一下吧,我是掉进了一个陷阱之中。我不想说自己是梦游了,我要跟他们干!我就不信他们设局陷害我就没一点责任。没有他们害我,我怎么会好好的砍人?”
周律师见我突然变卦,怔了半天,他缓缓的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前些年我办过两个很相似的案子。第一个案子,几个人殴打一人,结果被害人死亡。我的申辩是往故意伤害致死罪上靠拢,最后判了十多年;第二个案子,同样是几个人欧打一个人,但不同的是殴打的时候他们在不停的叫喊老子要打死你,现场很多目击者都有听到。结果,第二个案子就成了故意杀人,那几个施暴的人分别判了死刑或无期。”
“我问你,为什么一样的案子,却判出了2个结果?是我水平的问题吗?”
“难道是第二个案子的被告不该在欧打时瞎嚷嚷?”我道。
“不错,第一个案子被告主观意识上并不想致死受害者,目的只是想打伤他,所以属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第二个案子,原告现场就嚷嚷要打死对方,也许只是无心的口头禅,可现场很多人听到了,所以法官就可以认定为其主观意识有致对方于死地的目的。主观意识的不同,法官量刑就会有很大出入。那么,第二个案子我就很难申辩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了,这就成了故意杀人。就算你不懂法,听听这两个名词,也知道判罚会天差地别,对吗?”
行行皆学问,我丝毫不怀疑一个做包子的关于包子馅和包子摺也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三天三夜。所以面对我不懂的,我总是虚心在听,即便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听完我问道:“你说的案子很发人深省,可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竟然听不懂我的意思?”周律师一脸惊讶。
“我听不懂,你想暗示我什么?”
周律师拧着眉头:“这么说,你忘了你在医院叫嚷过什么了?”
“我叫过什么?”我心头一惊。
“你仔细想想。”
我后背一凉,难道我也叫过类似于杀死你那样恐怖的话?我努力回忆着当天现场的所有细节,脑子里涌起的还有电视上播放的现场视频。
不过电视台播放的都是剪辑版的,因为砍人这些血腥的写实画面一般不会直接在电视里播出的。
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信息几乎将大脑挤炸,昏昏沉沉,我实在想不起当天现场的更多细节。
人的五感一天会传递无数信息给大脑,而大脑如果通通作出回应,那就像电脑cpu负荷过重一样,不是当场坏掉,就是死机。
所以大脑会自动过滤一些它认为无用的垃圾信息,但会被潜意识偷偷记录在外国的法庭上,如果证人回忆不起当时的场景,可以通过催眠师催眠,在证人潜意识里找到当时的记忆片段。
外国历史上曾多次凭借催眠师催眠证人这样的方法,找出当时案发现场的凶手或一些细节。
现在的情形不需要我对自己催眠这么麻烦,因为明显周律师他知道,所以我无奈的一摊手:“抱歉,我想不起来,你直接告诉我吧。”
周律师道:“你在现场叫了这么一句‘既然这个梦不醒来,那我就杀个够吧,杀杀杀!砍死你们’。很多记者、护士、医生都听到了。当时现场围观者至少有四五十人,他们都可以做为人证。”
我一下懂了周律师的意思,我再次佩服他的专业和细致,感叹幸亏悦儿帮我请了最贵的律师。
虽然不是说最贵的东西一定就是最好的,但最贵的东西肯定不会有多差,否则它不会这么贵。
“你明白了?”周律师倾了倾身子问。
我点点头。
周律师性格很严谨,很细致,他怕我还是不够明白,又详细解释了一遍,他说:“原先我不知道你在现场说了那种话,我以为是故意伤害罪,问题不大。后来多了解了下案情,发现你在现场说那样的话,这性质就彻底变了。检察官完全可以控诉你是故意杀人,而法官很可能将你量刑为杀人未遂致人重伤!这样的话,那就严重了,十年以上,无期,都有可能。你说,你还要去查什么真相?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我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的抖,抖的就像窗外寒风中几片快要凋落的树叶。
这次可玩大了,比上次强奸罪还要命啊。
我冷静下来后,在心里想了想,也就是说,我无路可走了,我只有听周律师的,坚持认定自己是梦游,打落牙往肚里吞。
那些阴谋阳谋的就别提了,反正就算提出来估计也没什么卵用。
茫茫人海,你要我去哪里找那个前列腺癌患者?就算找到了,人家说我随便取个名字来挂号,这不犯法吧?
告两个医生误诊,要开刀取我前列腺,我才发狂砍人?可他们俩压根就不承认,他们俩说他们只是在做例行检查而已。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
那个负责检查的医生也没有开什么假的检查报告书,同样没问题。
这一切,似乎要怪就怪我为什么要窜到302病号去睡觉。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浮出了一个名字,杜臣,这一切一定就是他设计的!
他平常上课时不断的说,暴力清明梦里一定要宣泄痛快。
我记得他说了不下于七次,学员们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同样这么觉得。压根就没想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就是为了他这天为我设计的陷阱而做的铺垫!
小君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都不重要了,总之,他无论扯哪个学员得绝症,以我们平常的感情,都会随他来医院。
这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迷药,一定要将我迷的昏昏欲睡,否则一切计划都无从开展。
只是,我实在弄不懂杜臣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得找到他的动机。如果他也是心理医生,那问题还容易解释。
接下来,就看悦儿打听的结果了,看杜臣究竟是不是心理医生从业者。
我想的入神,失去了时间概念,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枯坐着周律师。
他重重的咳了几声:“你再考虑我的话吧,我的意见就这样。”
我连忙道:“我不考虑什么了,一切都听您的。”我已经彻底对他服气了。
“那就静等开庭,有事再联系,再见。”
我坐床上,直立起腰来,活动了下腿脚,感觉好多了。原本是想下床走几步,但右手的手铐告诉了我这不可能。
我只得继续躺回去。
我愤愤的想,这样死人一样躺在医院,还不如赶紧出院去看守所,好歹看守所还有人聊天解闷。
当然这只是想想,看守所里关的虽然都是短期关押或等候审判,相比监狱里凶神恶煞的人多少要好一点,但毕竟还是失去了自由。
我度秒如年的数着时间,由于不动,不觉得饿,一日三餐都没胃口,身上某处痒了都不方便抓。
这几天日子实在是难熬的要命。
感觉现在活的就像只猪,醒来就是发呆,要么和那几个人谈话,要么吃饭,没人时就埋头睡。
我一觉醒来时,悦儿正托着下巴坐床前,呆呆的看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总之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嘶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看你睡的死,没叫你。赶紧吃点东西吧。”
饭菜还是平常我爱吃的那几样,青椒炒蛋,爆炒猪耳,以及麻辣豆腐。
我边吃边问她:“找到本市心理学协会了吗?”
“找到了,是有杜臣这么个人。”
我哎哟一声咬到了舌头,这下杜臣害我的动机有了!就是同行妒忌!
我手忙脚乱的取过电话,拨通了杜臣的电话:“杜老师呀杜老师,你不是说你是什么白领吗?原来你也是我的同行啊?”
“崔老师,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心理医生不算白领吗?那算什么?算老板?”
原本我以为我找到了他说谎的证据,现在我却被他噎的半天冒不出一个字来,说心理医生是白领好象也没什么不妥。我原来在精神病院上班,不算白领难道算蓝领么?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们无怨无仇,如果说我挡了大家的财路,我决定退出这个行业,离开这个城市,总行了吧?我只是求一个真相而已。”我决定暂时示弱,只为勾出他心里得意的那部分。
我明白人在做了一件很成功的事之后,不管好事坏事,如果闷在心里不说出来,是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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