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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这些药对肠胃、神经、血液、内分泌、泌尿系统都有相当程度的损伤。
吃完后会出现头痛、失眠、乏力、恶心、拉肚子、幻觉,走路都走不稳等一系列痛苦的副作用。
所有药物能引起的副作用,基本上都会在这几种猛药中体现。
怀疑自己有可能感染上艾滋的人,要想阻断艾滋,至少要混搭吃三种药,一般要吃上28天,然后6周后去检查。也就是说,未来的日子里,杜臣至少有6周是痛苦不堪的,是绝对无法正常工作的。
这六周的生理痛苦和心理痛苦,我认为是远远大于我蹲半年大牢的。
如果6周后检查是阴性,心胸豁达的人会从此忘了艾滋这茬,但其实绝大多数人仍无法走出恐惧的阴影,会继续恐艾。会继续疑神疑鬼的去检查,检查数十次都未必放心,最后变成一种叫做恐艾的心理病。
疾控中心的医师都知道,大多数来检查的人其实都是没感染上艾滋的,真感染上也不恐了,想的就是积极治疗了。所以,恐艾者的心理干预才是重中之重。
我见过一个恐艾者,把hiv检查当成上班一样,隔三差五的就去查。半年中查了近一百次。查到每个疾控中心、每个医院的医生都认识他,都拒绝给他查,建议他去找心理医生。
大多恐艾者的心理历程是这样的——因高危性行为而恐艾,然后因为这种事又不好对朋友倾述,也不敢告诉家人,只得疯狂百度、去艾滋论坛学习了解艾滋病知识。网上有些知识是对的,有些知识是错的,可他们不知道,往往是看到什么就信什么。
这从而产生三个后果,一是他们会把艾滋想的越来越可怕,比埃博拉病毒还要可怕。二是群体性癔症。恐艾者看到论坛上别的朋友明明戴套了还那么恐,我这个没戴套的岂不更该恐的尿裤子才对?三就是森田疗法中提到的生理影响心理,心理又影响生理的恶性循环的交互作用。心理紧张就会导致生理出现点小毛病,而生理中的小毛病又会让你觉得这是艾滋症状,心理压力更大,如此反复交互影响,最终变成心理疾病。
我的一个同行,是恐艾干预中心的知名医师,在我们心理医生交流群里说过一句话:我对有过高危性行为然后开始恐艾的同学们就一个建议——不要上网,尤其不要上艾滋病论坛!
这是真知灼见。
很多恐艾者被我治愈后都会说一句话,我真后悔那时上网,天天一打开网就是无止境的百度艾滋知识,千百次的发贴让网友评估我的行为有多少感染风险,弄的整个人的生活除了艾滋就是艾滋。
的确,无知者无畏,在网上知道的越多就越恐,更何况有些你知道的其实还是错的。
网络是个开放的平台,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上面发言,你怎么知道给你回答艾滋病知识是艾滋病专家还是隔壁卖剪饼果子的王二狗?
我掏出电话,给我相识的所有媒体朋友群发短信:“给你们爆个猛料,知名心理医生杜臣一会儿将在疾控中心领药物,有人传他得了艾滋病。”
杜臣,在曹国庆的操作下,近期风头一时无两,曝光率如同娱乐明星一样。
名人和艾滋病,这几个关键字组合放在全世界哪家媒体上都是爆炸性头条新闻的位置。
疯子站在我旁边看到我发短信,他说了一句:“我真庆幸我和你是朋友!”
“怎么说?”
“做你的仇人太惨了,你这狗日的太毒了仙武同修!敢做格式塔实验把自己变疯子已经让我很佩服了。现在又设计出这样可怕的计谋,我不寒而栗呀。那个流浪汗为什么要扎杜臣应该也是你设计好的吧?否则我就站在他旁边,为什么流浪汉不扎我?话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我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在犯罪!”我得意洋洋的道。
“你不是在犯罪?”皮球和疯子异口同声的道。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我让我一个朋友假装病人去看病,我可以说是业务上的需要,刺探竞争对手的底细,这在商业中很常见的吧?房地产销售中有个术语叫做踩盘,何为踩盘,就是派自己的工作人员假装购房者去别的楼盘了解楼盘价格和各种信息,这违反哪一条法律了?”
“你让流浪汉扎杜臣,这在法律上叫什么恶意传播疾病……”疯子道。
我打断:“等等,怎么是我让流浪汉去扎的?有证据吗?我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我不知道那流浪汉为什么要扎杜臣。恶意传播疾病的是那流浪汉,不是我!”
我不会再告诉他们很多细节,很多事没必要让许多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
就是站在法庭上我也不怕,我只承认自己做了两件事,一是让朋友假装病人去杜臣那儿看病;二是穿的漂漂亮亮的去挑逗了下流浪汉,在他盆里抓的钱五块钱不到,也还给人家了,怎么也算不上是抢劫罪这么严重。
我可压根没让流浪汉去扎杜臣,一个字也没提过。
其实我不承认第一件事也没关系,大多数人是无法联想到杜臣被针扎和一个普通病人有什么联系。他的门诊,每天的病人都如过江之鲫,他哪能知道疯子这面生的外地病人不是一般的病人,而是我派去的朋友?是我设下的局?
再说流浪汉用针扎人本来就是个常见的事情,新闻媒体上常常可以看到类似新闻。更何况那流浪汉的尿性相信很多星海本地人都知道,也正是附近的清洁工告诉了我那流浪汉爱用针头报复人这件事情。
所以,杜臣被流浪汉针扎,可能少有人会想到这不是偶然突发事件,而是有人谋划。
假使就算查到我头上,法官和律师要问我为什么挑逗流浪汉?我会回答,因为我跟流浪汉有仇哇!那次陪富翁曹国庆去广场玩,那个流浪汉上来问我要了五十块钱啊,我不给他不行,否则他就要用针扎我,所以我不得不带着怨气给了。
但是我这人又特别小气啊,回来睡不着,总是心疼那五十块钱,于是想去乘他睡着把钱偷回来呀,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要给我判个偷盗罪或抢劫罪吗?不至于吧,因为当时我因为害怕已经把钱还给人家了啊。
你杜臣被谁针扎了找谁去,怎么能找到我老崔头上来?
富翁曹国庆,是跺跺脚星海市都要抖一抖的重量级人物,他来给我作证,说我确实给了流浪汉五十块钱,流浪汉也确实喜欢用针扎人,还有谁敢怀疑?
现在杜臣还处于极度的惶恐之中,也许某天在他清醒了之后,我要去找他,告诉他这一切其实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可想?
肉不能埋在碗底吃了嘛。
从现在开始,为避免节外生枝,我应该尽量避免和疯子一起出现,过几天我就让疯子回苗疆去了。
“我的事情办完了,皮球,你要是店里忙,今天就可以走。疯子可以再迟几天。”
“没事的话我下午走。”
“行,中午设宴给你送行。”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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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中午我喝的特别多,足足喝了七八两白酒,压抑了这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不起我的人,也不会忽略任何一个对我有恩的人,我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痛快人。
皮球的淘宝店主卖红酒,过几天我会偷偷去她店买个几万块的红酒,来感激她所帮我做的一切。
之所以是偷偷的,我是觉得照顾朋友的淘宝生意最好不要直接暴露份。
如果直接告诉她我要买,朋友一定会给你大幅度的打折扣,实诚的朋友甚至真的成本价给你,一分钱不挣你的。结果等于是朋友没挣着你钱,还害人家打包忙乎半天,甚至倒贴个快递钱。那这就不是照顾朋友生意了,这是占朋友便宜来了。
换皮球这样的性格,她知道我不喝红酒,只是故意照顾她生意,她不会打折,她的处理办法是坚决不做这笔生意。
而疯子,我会怎么感谢她呢?我决定直接给他封个几万块的红包,算是给刚出生的小侄子的见面礼吧。
直接给钱给皮球,皮球会拒绝,且还觉得是污辱。疯子则不会,他觉得朋友间除了老婆不能共用,其他都无所谓,疯子是不顾忌世俗礼节超凡脱俗的一类人。
酒足饭饱之后,疯子酩酊大醉,自己摇摇摆摆的打车回酒店,说去睡觉。
他这人特别实诚,逢酒必醉。
我将皮球送到车站,和她握手道别,我握着她肉乎乎圆滚滚的手半天都不愿撤开。
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见。
现在的社会很现实,大家都很忙,为生活日夜奔波,不约炮不借钱,哪个老朋友会没事找你见面?
随后,我也回到酒店,拿起疯子手机,有很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杜臣打来的,见打疯子电话总是打不通,最后他发了条短信:“郑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接电话又不会传染艾滋!”看来他以为疯子在逃避他。
他的表现越来越像一个恐艾者了。
恐艾者有些时候表现的很像社交恐惧症患者。因为人们怕艾滋病,妖魔化艾滋病,和艾滋病握手拥抱都不敢,意识里不仅知道那是绝症,还觉得那是种不检点的脏病。所以艾滋病患者最大的困扰是被社会排斥和歧视,被挤压的边缘化。也正因为此,才有很多艾滋病患者故意传播疾病报复社会,因为社会没有给他们温暖。
所以常有一些公益活动,红丝带组织带领艾滋病患者走上街头,求一个拥抱求共喝一杯水,只为告诉社会,普通的肢体接触没有传染风险,请不要歧视我们,妖魔化我们。
我看疯子呼呼大睡,嘴角还流着涎水,看来只有我装疯子跟他聊一聊了。
我用疯子手机直接给杜臣回信道:“在参加一个会议,不方便接电话,有事您请说。”
“疾控中心的医生说我非常危险,让我立即吃药,开了近两千块钱的药,现在吃了,人很难受。”
“没事,想开点,我那么困难不都过来了吗?”
“你是幸运,没得上,万一我得了呢?”
“真得上也没什么可怕的啊,只要长期坚持服用药物,可以跟糖尿病一样,活很长呢。再说药物阻断概率有80%呢!”我暗暗好笑。
“才80%啊,我还有20%的概率感染啊。我去疾控中心碰到很多同样来检查的人,他们都说,在感染艾滋这事中,百分之零点一的风险都不代表没有风险,因为也许你恰好就是那不幸的百分之零点一。”
“他们说的有道理啊,可现在也没办法啊,只有静等几周,过了艾滋窗口期才能检查啊。”
“你是专家,比那些疾控中心的医生要厉害的多,你说我该怎么办。”
“坚持服药四周,别胡思乱想,六周左右去检查,阴性就没事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啊,到时如果是阴性你就忘了这事,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什么阴性艾滋病。对了,也不要上网乱搜什么艾滋病知识,有不懂的直接问我就好了。”
我打出这段字时,着实犹豫了一会。我觉得我是不是太毒了点,这段话发出去,杜臣很有可能至此万劫不复,最后我还是狠心摁了发送键。
人总是有逆反心理,就像某部平凡无奇的书或电影,有关部门一旦觉得它有问题,将它变成*或禁片之后,很多人都会拼命的去找资源看,然后大赞神片,大赞有内涵。如果不禁,别说去电影院了,就是免费资源放那都没人愿意看。
因为被禁后,人们总是会想,一定是影射了什么,隐喻了什么,否则为啥要禁。
比如说那个常年流传在网上的所谓世界十大禁片,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屎尿屁血腥加恶心的无聊大烂片,但网友就是热衷看,并讨论,还觉得隐喻了什么高深内涵。
我全部看过,我认为就是无聊的大烂片,毫无意义。
有时你想让某人去做什么去想什么,不要直接命令,反过来说不要让他去做什么去想什么。结果他却偏偏要去做,要去想。因为他好奇你为什么不让我那么去做那么去想。
杜臣要真开始怀疑自己是阴性艾滋病的话,那比恐艾者还要可怕和可悲。
我记得某年两会,有个医疗界的代表对政府提议说,请相关部门重视阴性艾滋病这回事,应投入资金研究看是否真的存在一种暂时检查不出来的变异艾滋病毒,如果只是心理作用,也希望医疗界多关注和干预这群病人。
如果真有艾滋病毒变异升级,那也并非不可能,日本不是就有了一种新型的变异淋病细菌,无药可治么。
后来好象中国有几百个自认为是阴性艾滋病患者的人,在某个组织牵头下,共赴美国去接受一种最先进的检查,最后结果如何媒体没有追踪报道,不得而知。
阴性艾滋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存不存在,医学界暂无定论,大多医生都是简单粗暴的斥之一切以检查为准,其他都是心理作用。
阴性艾滋病患者有着与早期艾滋一模一样的症状,例如皮疹、腹泻、低烧、关节疼痛、咳嗽、无力、消瘦……
但是他们经过无数次检查,结果都显示是阴性,阳性才表示感染上了。
可既然是阴性,为何却有那么明显的早期艾滋的症状呢?所以这群人自认为自己是染上了一种罕见的变异艾滋病毒,自称为阴性艾滋病患者。
从我的角度来看,其实那些躯体症状是很普通的生理症状,不是什么特异性症状。这些症状在免疫力低下、心情不佳时也会出现,不代表任何疾病,等你休息好了,心情好了,症状就不在了。
但问题是,一个恐艾者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心情怎么能好的起来?好不起来自然生理症状就消除不掉。
我以前比较自信和绝对,我认为阴性艾滋病绝对不存在,全是心理作用。现在经历的多了,又成熟了一些,我不敢再这么肯定了。毕竟我不是病毒专家,我哪敢说会不会真有一种新型的变异艾滋病毒是暂时检测不出来的呢?
我和杜臣就这么短信聊了一下午,每句看似都是我在安慰他,实则每句都是强烈的心理暗示,暗示他艾滋的可怕,暗示他的遭遇有多危险。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杜臣的诊所都没开门,能开门就真奇了怪了。
那些阻断药物的副作用强烈到让人走路都摇摆,如何还能工作?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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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让疯子打电话问杜臣,疯子道,你不是让我去诊所找你么,可你好几天都没开门啊。
电话里杜臣声音非常虚弱:这药吃的人天旋地转老是想吐,根本就下不了床。你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还难受,就先去精神科开点药物吃吃,或者换个医生,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上班。我那只是偶然事件啊,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不是每个流浪汉都那样有攻击性的。
我捂住嘴,强忍住幸灾乐祸的笑。
我不知道杜臣对疯子的关心是真心还是场面客套话,如若是真,那也确实太敬业了。疯子的表情显得有点感动,看来移情现象仍然没有消除。
挂了电话疯子怨我:“老崔你是不是过分了?艾滋阻断药物副作用很大,对他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吓吓他不就完了,非害他去吃那种毒药!”
疯子一直很善良,其实我也很善良。
但是他不知道仇恨可以将善良的人变成狠心的人。他没有看到昔日我被杜臣陷害时的惨状,无法感同身受我在仇恨中的煎熬,所以当他同情杜臣时我不怪他。
我没说话,将一大迭检查单和医生诊断单递给他。
“慢性胃炎?老崔,你咋得了这病?”
“减肥减的!我为什么胖?他害的!为什么减肥,同样也是为了他!就他身体有损伤吗?我老崔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怎么害我,我怎么害他!不会过分报复,也不会报复轻了,保证公平!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主动在害他,是他先来害我的,我这是报仇!男人之间的事,如果靠法律途径解决不了,不靠自己难道忍气吞声吗?”我口沫横飞语气激动的道。
疯子不说话了,我知道他很矛盾,他对杜臣印象应该不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知道心该向着哪一方。
的确,杜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年轻人,英俊,敬业,热情,有教养……
如果他的妒忌心不是那么强烈,不来害我,或许我也可以和他成为朋友肥婆当自强。
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我便让疯子回苗疆了。走之前叮嘱了他一番,告知他杜臣若联系你,记得每次都要向我汇报你们聊了些什么。
媒体在收到我的爆料后,集体亢奋,各种震撼新闻轮番出台。触目惊心的大红字标题占据了各大报纸显要位置,什么知名心理医生疑似感染艾滋,疾控中心内痛哭失声;什么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心理医生一时放纵堕入无间地狱……
很多媒体记者其实胆很大,体现在他敢对许多自己不明白的事评头论足,可往往说的又不对。
比如第二个新闻标题是有问题的,得艾滋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有高危性行为,就是做了什么放纵的事,有时医院输血也会感染。
这轮新闻高潮至少持续了一周,才短短一周而已,报纸上杜臣的照片就从翩翩美少年变成了皮包骨头头发花白骨瘦如材的中年人。
巨大的心理压力加上药物的毒副作用,使他如霜打的茄子般迅速蔫了。
照片大多是高倍距的相机远距离偷拍,背景全部是在家里,杜臣当然不会有心情外出,也不会再有心情接受采访,更何况那药副作用巨大,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外出?
我挺佩服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看照片应该有时就是杜臣家窗帘掀开了一个小角而已,但记者就凭那瞬间那个小角仍偷拍到了目光呆滞愁眉苦脸站在窗后的杜臣。
在媒体的轮番轰炸下,我认为杜臣的名声,只会比我昔日更臭。
因为民间大多百姓总觉得艾滋是和性病一样的脏病,是乱来才会得的病,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而且都知道会传染,所以很怕艾滋病人。
这确实是一种不了解艾滋的偏见,因为艾滋还可能是手术输血中传染,可能是母婴遗传,也可能是杜臣那样被人误伤等等,并不代表一定就是胡作非为了。
我虽然做不成心理医生,但至少出门别人不会怕我,不会歧视我。
而杜臣,在星海自然也是永远都做不了心理医生了。中国人普遍贪生怕死,且有道德洁癖,艾滋病在中国总是跟道德捆绑在一起,谁去敢找一个有艾滋病的心理医生看病?
其实杜臣他就是想做个正常人怕是都不行了。
虽然癌症和艾滋都是绝症,但得癌症的不会被歧视,得艾滋的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觉得这人乱来,不检点。不会再有朋友,别人都会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虽然杜臣其实并未感染艾滋,但是没有用,媒体已经对他宣判了死刑。
就算几个月后他的检查是阴性,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不认为媒体还会头版头条的发布新闻说,对不起读者,我们错了,原来杜臣他没有感染艾滋病呀,或许当初是感染了,但吃阻断药物吃好了。
媒体只喜欢炒作有卖点的新闻,澄清某个新闻并不是它们所热衷的。
其实就算澄清,也恢复不了名誉了。
许多事都是覆水难受的,你把一个鸡蛋弄臭了,再告诉众人这鸡蛋其实不是臭的,是我们搞错了,有用吗?
就像我坐过牢,没有人关心你是真的犯罪还是被冤枉,人们只会牢牢记得你坐过牢,你有污点。
我在设下这个局之前,目的就很明确,只是报复杜臣,折磨他,并不是真想让他染上艾滋,我不会那么赶尽杀绝。
在我的精心计划下,本来杜臣感染艾滋的几率就很低,再加上他服用了阻断药物,所以我认为他是绝对不可能染上艾滋的重生之修仙日常。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疯子每天都联系一次,疯子跟我抱怨:我快被杜臣骚扰疯了,每天都好几个电话,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现在他对艾滋的理解和认识,有时比我都专业,我实在是帮不了他什么了。劝他去找心理医生,他说自己就是心理医生,自己可以开导自己。
我大笑,这说明杜臣已经花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学习艾滋知识,而越学他就会越恐惧。
因为被有艾滋病人血液的针扎过这种行为是最最高危的行为,风险系数远远大于直接无套和艾滋病人性交,任何关于艾滋知识的资料都会这么写。
理论上而言确实是如此,但我知道的那些事背后的细节,杜臣却不知道。他不可能调查出来流浪汉喜欢在下午吸毒,而艾滋病毒不可能存活那么久这些小细节。
因为那流浪汉长什么样,杜臣一时慌乱都没注意清楚,去哪里揪他出来询问调查呢?他自己在电话里跟疯子说那里流浪汉都长的差不多,说明他慌乱中也没过分注意流浪汉的外表。
其实如果不是我这样怀有目的性的去过分注意那些个流浪汉,平常我也很难分的清他们到底谁是谁。因为流浪汉外形确实都差不多,蓬头垛面,衣衫破烂,脏兮兮黑漆漆的脸,看不清面目。
我那个曾经半年检查近百次艾滋的恐艾病人,他对艾滋也很专业,有时说出来的话连资深医生都反驳不了。
他振振有词的说,艾滋病毒是活的吧?在身体里是流动的吧?你们每次抽血都抽手腕,万一我体内的艾滋病毒喜欢在别的部位遨游呢?也许是手臂处的血液浓度不够所以才查不出来啊。你们换个地方抽血查查吧。我以为抽血查病毒就像撒网打鱼吧,有个概率问题,谁敢保证每一网下去都有鱼?所以你也不能保证每针下去那么一管血里肯定就有病毒啊?那一管血里没病毒不代表我整个躯体没病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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