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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啁啾
大牛哼哼。
春月笑道:“大牛哥,等石灰干了,我来验工,谁的不平谁的易脱落,我就罚谁的大子儿!”
大牛哀叫道:“小丫头,看把你能的!我好好刷不成吗!”
兄妹们正说得热火,大门外头一暗,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木头偏头一看,是郑家来人了。
“郑老板!”
郑家人看都不看木头一眼,径直来到春花跟前,道:“哟,原来真是你们家呀!前几天恍惚听人说城东新开了一家家具店,我还打听是谁来着,原来真是你!”
看这个样,就是来者不善。
春花暗自皱了皱眉,笑道:“郑大娘,稀客稀客!你老怎么来了!快请坐!”
郑涂氏冷笑道:“你这忙得乱得,哪里有个座儿?”
春花忙亲自端了凳子过来,请郑涂氏坐下,又让二壮娘子上了茶。
这一番做作下来,春郑涂氏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朝木头哼了一声,道:“木头,你突然说要辞工,连工钱都不要了,说你的老东家要你有新用处,原来就是用在此处啊!”
木头深知郑涂氏无事都要生非的人,惹不起她,只能沉默以对。
宝银娘大夏天守铺子,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天天筋疲力尽,心里早窝了一股火儿。她最看不惯男人不声不响窝囊样儿,何况这面前不过一个青头儿子,跳出来就道:“木头,我婆婆问你话儿呢,怎么不回答了。想是另攀了高枝儿,就不认旧主子了!再多几个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伙计,我看全世界的东家们都要被气死了!”
木头脸上或青或白,又不好与一个成了婚脸皮厚的女人对白,握了握拳头,立身不动。
春花按捺住大牛,道:“郑家嫂子,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家请的伙计,怕是不大好呗。他拿的刘家工钱,帮刘家做事,怎么就是‘另攀了高枝儿’?他忘了哪样恩负了哪样义,请说说?”
宝银娘一哽,张口就想说怪话。
二壮娘子虚空中瞄了宝银娘一眼。
宝银娘愣了愣,才想起来面前这位小娘子可不是她能随便辱骂的。
郑旺财骂道:“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春花对郑涂氏道:“郑大娘,你看木头本就是我家的伙计,让他来帮忙也是怕你们店子新开,不懂家具里面的门道。如今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你们学得再慢,相信也学全了,现在我让他回刘家来,你应该没意见吧。”
郑涂氏心里哪里没意见,这样一个免费劳工,她怎么愿意放手,可人家确实是拿的刘家的钱,她实在没有立场要木头回来帮忙。
“稻娘子,你嫂子不会说话,等我回去骂她!说来,木头虽然呆笨,教了小两年才把我们教会,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够不上忘恩负义四个字。当然,我们家可从来没亏待过他,好饭好菜地供着,过年过节还给大红包,要是想家了,还出路费让坐船回去。我说的对不对,木头。”
木头稳了稳神儿,道:“东家没亏待我!”
宝银娘道:“何止没亏待你,教你说话,教你做人,教你做生意,城里人那么多门道教了你,你说走就走了……难道不是忘恩负义?”
后头一句到底说得轻,郑涂氏假装没听见,欣赏着木头变得通红的耳朵。
赤果果地歧视乡下人呢。大牛不服气地道:“真是好笑,左一个教右一个教!你怎么不说说人家怎么教你识木料,怎么教你拆装家具,怎么教你修补漏缺?怎么不说说人家白帮你做活儿,起早贪黑,完全成了你家佣人仆役了?难道还要说一说客人只认识木头,不认识东家?这样一说,指不定谁恩谁义呢!”
郑涂氏气得额头一跳一跳的,指着大牛道:“你是哪里来的乡下穷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没有我这乡下穷人帮你做出家具来,看你拿什么卖钱抖气派呢!”
大牛生得和头小牛犊似的,郑涂氏权衡了一下力量对比,果断对春花道:“丫头,看看你带出来是些什么人,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大牛冷哼道:“现在又和我说长辈了!我长辈是乡下人呢,我可没有城里人的长辈!”
春花假装着骂了几句大牛,和郑涂氏哼哈着,也不问他们来干什么。
其他人抛了几枚白眼过来,又继续刷起了墙。
春花淡淡地喝茶作陪,反正就是不主动开口询问。
宝银和宝妹二人扔开娘的手,嘻嘻哈哈地跟着木头刷墙,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宝银娘佯装骂孩子,“死孩子,捣什么乱,给我滚回来,人家可不是咱们家的人了,哪还理你!”
兄妹俩玩得正开心了,不防娘竟一通骂,委屈得汪汪哭着。
春花等人只当看不见听不见,看郑家到底想耍什么。
主人家不理睬,郑家人渐渐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郑涂氏清了清嗓子,“稻娘子,婆婆今天过来……”小孙子孙女汪地一声尖叫打断了她,郑涂氏朝宝银娘怒骂道,“你是死人呐,孩子哭了,你光打有什么用,还不抱出去哄哄!”
宝银娘手心紧了紧,暗骂一声老不死的,啪啪打两下女儿,扭着一抱就往后院去了。
二壮娘子不放心,连忙跟着一起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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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五十七章逗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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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银两兄妹一进后头亭院,一时新鲜,立马就停住了哭泣,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
宝银娘抓住桌上的肉碗,想捏里面的肉吃。
二壮娘子冷冷地看着她。
宝银娘回头一看,吓得出一身冷汗,不由撂下肉碗,讪讪地道:“这个酥肉炸得真香啊!好手艺呀。”
二壮娘子不说话。
“是留着晚上吃吗?我拿两块给孩子尝一尝呀。”
宝银娘伸手欲从肉碗中提那两只最大个儿的酥肉出来。
二壮娘子出手如闪电,一把抢过肉碗,冷笑,“我们乡下手艺,小公子小娘子是城里人,小心吃了拉稀!”
宝银娘撇了撇嘴,看见厨房里有菌子,有活鱼,有一瓮猪油,还有一些时鲜小菜,心里痒痒得不行,暗骂乡下鬼没见识,就知道大鱼大肉的抛撒!连我家都没吃得这么好呢。
二壮娘子牢牢地盯紧宝银娘,生怕她顺走一两样东西。
不提两个女人在后院的官司,前头大厅,郑涂氏终于说明了来意,因是自己主动开口,失了先机,话说出来总有些软三分的感觉。
郑涂氏心里有些不快。
“丫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你这开铺子的事!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我们在县城开铺子卖家具卖得好好的,你们怎么也来插一杠子,非要跟着卖呢?隔行如隔山,做木匠也许很成功,可转做了生意人那就不一定呐。县城可不比那弹丸之地的乡下,水深得很呢,要是哪里磕着碰着。可就划不来了。”
郑涂氏推心置腹地劝道:“莫说其他,光是这县城人都不是那么好交往的。表面上我们老郑家木器卖得好,能养活你们一村人,可内里的艰辛又有谁知道呢?每个月光是打发狗的钱都是这个数!”
郑涂氏伸了两根手指出来,“这还是人家看在我们是本地人的份上,放了我们一马。家具生意这样好,你以为就没人来打主意吗?有啊!去年我们家隔壁就开了一家铺子。才开了不到半个月就被地痞挤垮!乡下人都说县城遍地是黄金。那也得有那个命揣呀!听郑婆婆的话,好好儿回去做你的老本行去,乖乖等着说婆婆家。何必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污了姑娘清名!”
真要心存纯良的,这些话会等到装修好了铺子快开张水到渠成的时候说?
春花气笑了,道:“那请你给出出主意。我这店面租了有三年,要是不开铺子了。我这租金该怎么办?”
郑涂氏昏黄的老眼转得飞快,马上就有了主意,“你们小孩子家就是不禁事,逮着事闷头就干。出了纰漏了,又不是爹娘,谁给补漏去!也是我老人家好心。这样,你把店子转给我。租金我按原价给你,你一点亏都不吃。这里可是闹市区,租金不便宜呀。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我按月支给你,绝不赖账!”
此店面几年前可是城东最火红的,她租过来,只倒一次手,就能净赚的买卖,何乐而不为?这些小姑娘小伙子呀,毛儿都没长齐,就要学大人做生意了,真是好好笑。那刘家长辈也忒软弱忒没规矩了些。
大牛边刷墙边顶顶付勇肩膀,瞟瞟那边,再做了一个拇指朝下的动作。
春花想对郑涂氏说一句,到底是你傻呀还是我傻,我装修付出的钱都能顶小一年的租金了,你还想按月支付空手套白狼?还什么一点不吃亏!真当咱是乡下来的不懂事的小屁孩子呀!
春花其实有些无语,她要真是无知孩子,能独当一面自己租店面自己装修吗?这郑老娘子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这种人,老娘不稀得陪你了!
春花站起来,淡淡地道:“租店面的房东说了,此店概不转租,不然要我赔十倍的租金。恕不能从命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郑涂氏哪里甘心,连忙跟上前,“哪有这么不讲情面的租契?房东是谁,我找他去!凭我在县城的面子,他指定不要你赔钱。”
春花一概只推在房东身上,又不肯透露房东是谁。
郑家人眼巴巴地跟前跟后,看见大牛和付勇两兄弟递眼风儿,才惊觉上当,脸色一变,放下狠话,“好啊,我算知道了,你哪里是不转租,分明不愿租!不愿租就明话,来这一套,把人当傻瓜玩儿是吧?小心我……”
三个小子直起身子,转头看向郑家人。
郑涂氏一噎,竟被毛头小子惊住,脸刷地变得通红。
春花面对郑涂氏,正色道:“郑老板,我乡下来的人,从不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慌哄人,我说不便透露就是不便透露。”
宝银娘在后头亭院捞不着好处,愤愤地走出来,接嘴就喊,“你们要在县城开店,我们就不在你家批发家具了!若不是我们讲信用,我们早就和别人合作了!人家的东西可比你们家的便宜多了!我们心地善良,你还当我们是好欺的吗?”
终于使出杀手锏了吗。
春花丝毫都不意外,行业就竞争就是这样,挖墙角钻空子的事可少不了,今天是朋友,明天说不准就是竞争对手是仇人了。
春月一本正经地道:
“大嫂子,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话可不能说绝了!背叛的事,我们家又不是没经历过。就是前几个月,工场的木匠师傅,被人集体高价挖走,一个都不剩,我们家还不是挺过来了。现在呢,听说那新东家俨然就要关门大吉了!那些了不起的师傅们还回来求我爹让给份工干呢。
那些个挖墙角的人呐,我都不稀罕说他!看我家火红,又是来抢人又是去抢生意,好贱价地卖家具呢,是不是清盘虽不好说,但这样整我看离关门也不远了。
哦也,说不准跟你们谈的人和我现在说的是同一个人呢!是不是姓谭呀?哎呀,你们城里人,可别被那起乡下匠人给骗了呀!”
一席话说得郑家婆媳不禁色变,相互对视一眼,都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春花对春月投去了赞许的一眼,好声好气地对郑氏婆媳道:“我们刘家的条件信誉摆在那里,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衡量。话我也不多说,你们愿意继续合作下去我们欢迎,你们想别觅高就我们好聚好散。”
话说完了,春花再不理郑家人,低着头忙活起来。
二壮心头不痛快,拿水调石灰,灰尘扬起老高,不住喊让让,将郑家人赶到角落里去。
郑家人既愤懑,又舍不得走开,到一边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
春花他们只当人家是空气,沉默地刷起了墙。
有的人就是给脸开染房,扭脸倒着贴。
三个大人你推我我推你,终于,透明人郑旺财上前红着脸道:“稻娘子,我们还是和你们合作。”
春花这才道:“既然愿意和我家来往,那么,我现在同你们说一说以后的章程。”
郑涂氏道:“买卖各凭本事,要什么章程?哦,对了,你们生产自销,那成本价格自然就低了,卖价不是比我们低?那不是全城人都要去你家买了,不是要把我家抵垮吗?刘家这样做怕是不地道吧!”
春月不禁翻了个白眼,道:“我姐姐不是要和你说章程吗?倒是听她说话了,你再说刘家的不是吧!”
郑涂氏老脸闪过一丝尴尬,“那就请说罢!”
“为免我们两家恶性竞争,我会拟一个最低价出来,然后买卖就各凭本事了。”春花悠悠哉地道,“其实你们今天根本就不消走这一趟,闹得失了和气。我铺子里的东西基本不会与你们的相同,就是有也非常有限。不说其他,光是装修我就整整弄了一个半月,不做出个名堂出来,怎么对得起这铺面金银般的位置!我们走的是精品路线,打算订制高档顶端家具,看准的是富贵人家大姑娘出嫁打嫁妆这一块儿。其实与你们的铺子相干不大。”
那富贵人家大姑娘的嫁妆光一张床就能做几年,还有其他木头柜子之类,这其中的回报丰厚可想而知。一年之中只订上那么一两单就能养活一家人了!
郑涂氏眼睛射出一束激光,几乎闪瞎春花的眼。
“稻娘!我们家可不可以也做这个订制家具?”
“这个暂时可不行!图样子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不能随便交给你!等以后,看行情再说吧。不过,如果你能拉些客人来,我倒可以给你抽成!”
郑涂氏眼睛暗了暗,再揪着说也没趣儿,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今天是误会之类的话,临了还埋怨了两下春花怎么不早说,这就撤了。
春花抹了抹汗,暗道可算闹走了这家子,再搅和下去,就要吃晚饭了。
大牛一看郑家人走了,跳出来,朝外呸了一声,“见钱眼看,瞧不起乡下人!我看你老祖宗不一定连乡下人都不是,也许是那街边要饭的叫花儿呢!”
付勇和春花笑道:“好妹妹,亏得你,表演这么一场戏。边做活儿边看戏,我竟不觉得累了!”
春花笑得坏丝丝,“一上来就呼呼喝喝,这么把自己当一回事儿,我不配合配合,难得人家专程走一趟。”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我算服了你!”
木头看了一眼笑得明媚的人,垂下了头。(未完待续)




农家女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五十八章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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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精品木器行开业了。
比寻常店铺阔大两三倍的面积,明亮的光线照在白玉般的地板上,将室内光度提升到一个可以和室外媲美的高度,墙面像是天上飘下的雪花那样洁白,洞开的大手笔琉璃窗户后是精致布纹窗帘。
窗明几净,格调高雅,比寻常人家的客厅还简洁大方的陈设,使人走进去就觉得舒适安然,虽比不上顶级富豪,但扑面而来的就是高端大。
刘三和春花娘昨日到来,还没进去呢,就有缩手缩脚之感。进入店铺,感觉就像是走进莫家的大客厅似的,陌生不适心中忐忑,反正就是格格不入。
烧了这么多钱进来,人家能认账吗?
熬到午时了,仍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刘三和春花娘急得团团转,强忍着才没表现出来。
午时正。
第一位客人竟是县令夫人!
刘三两口子听到大牛的高声唱喏,几乎都以为是幻觉。
钟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并大丫头进门,笑容满面朝春花娘走来。
春花娘狠狠掐一把刘三的老腰,疼得刘三嘶地一声。春花娘这才信了,喜出望外,立即迎上前去。
春花和娘一起朝钟夫人笑道:“夫人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的脖儿都望要酸了!”
钟夫人握着钟大姑娘的手,笑道:“今日要等我女儿,时间耽搁得久了些。没误了吉时吧?”
“没有,没有,正正合适呢。”
大牛继续唱喏,“李太太来了!张夫人来了!牛大奶奶来了……”
木器行外突然就停满了车轿。原来大家客气,约好了一起。又不好越过钟夫人,只等她上门了,才好跟着后头。
一不来蚊子都没有一只,一来就一窝蜂的。
大牛一头是汗,慌里慌张地问付勇,“兄弟,这家又是什么夫人?”。
大牛不识字。看礼单贴子的事就是付勇的。
“杨少夫人!”
“杨少夫人到了!”
几个小伙子精气旺盛。倒使小娘子们有些不好意思,羞惭惭低了头擦身而过。
春花心上算了一算,县城里数一数二的人家竟基本都来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表面上镇定,但心里未尝没有不怕的,要是一个人都不来捧场,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午时三刻。吉时到。
钟夫人、李举人的老娘还有商行老板娘牛大奶奶举起手里的王麻子剪刀,等外头鞭炮声响起。同时剪开束着牌匾的丝线。
啪啦,大红绸布落下来,落出刘家精品木器行几个墨字,金底黑字。着实夺人眼球。
“好字,好字!”文人道,“削瘦有力。精骨中带着柔道,柔和中尽显劲道!好一副宋体字!”
“好字。好字!”略认得几个字的大老粗道。
文人问道:“你如何知道这是好字?”
大老粗哈哈大笑,“我认得这个字,所以是好字!只有认得出的字,才是好字!”
人们皆哄堂笑之,湮没了文人“蠢夫蠢夫!”的声音。
吃过百味楼的上等席面,大家坐在一起,已婚的妇人们谈着儿女婚事,议着人生不同。未出阁的女儿们则聚在另一头,虽说首饰头面风花雪月的美事,那手儿却偷偷地翻着精美的画册,暗想自己要从爹娘手里弄套怎么样的嫁妆才好。
和富豪太太们打交道,春花娘刚开始还颇有些不自然,说着说着,发觉这些人也和乡下的妇人一般也爱说银钱说八卦,那扑扑跳的心突然就平静了。按着画册,很容易地接到一个小小的订货,虽然只是一个衣柜,但她突然就淡定了下来,逐渐游刃有余起来。
木器行的环境挺好,很显疏朗大气,夫人们虽然来了,但是本打算坐一坐给了面子就走的,想不到一匠人商铺,待着倒还感觉心情舒畅,喝着茶聊着天一时竟忘了这是人家商铺子。
茶话会开得很顺利,张夫人说到兴处,随手翻了一本画册,翻着翻着,就有些迷住了。画片做得不算有艺术性,但色彩艳丽,很打眼,关键的是采用的是立体画法,一件件死物竟活灵活现的,仿佛用手指直接就能拿下来。
“你看看,这个画儿是不是有点门道?”
“拿来我看看!”
李太太看着看着,就拿了手指往纸上抠,再抠抠,原来确实是画在纸上的。抬头看见张夫人看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哟,我还以为是家具木头沾了浆糊贴在纸上的!原来只是画在上面的呀!”
张夫人笑道:“方才我也以为是粘在上面的。我就说什么家具物件能做得只有巴掌大,还敢拿来给姑娘做嫁妆,这不是成心糊弄人吗,呵呵,原来是我弄错,差点误会稻娘了。”
春花娘笑道:“这种画法可是我女儿自家创作的,世间独一无二!我第一回见到,也要拿指甲去抠画儿呢。”
众夫人都看住了,围在一起对画册的评论着。
春花娘还没开口夸那画的实质内容呢,抠画的李太太就道:“哟,这个衣柜样子倒乖巧,特别是门上的花儿好看!做一个立柜是怎么算的啊?刘夫人?”
春花娘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刘夫人是叫的她,忙道:“怎么算都行。可以自己出木料,可以我们帮出木料。木料只收点成本价,主要是赚手艺钱,还有就是这个样式钱。所以价格比平常的木匠要收得高。样式是我们家自己设计的,新鲜出炉,别家可没有!”
李太太本来只是过来露个面,根本就没关注过春花到底是卖茶叶还是卖蛋,可这个画儿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眼球,摸了几摸,简直是越看越喜欢,“我就说你这个衣柜别致,从来没在别家见过,顶上盖个帽儿,像樽门神似的,特别是门上的花,颜色可真艳丽,原来竟是自己做的样式!挺好,我喜欢!刘夫人,你帮我做一个,我自家出木料!”
春花娘一呆,这就有生意上门了?
“其他都好说,这个门上的花一定要做好啊!颜色一定不能差了!”
春花娘回过神来,“当然,当然!一定给你做得最好!”
有人开了头,后头的就会越来越顺利。虽然再没有人当场订货,但不乏意动之辈,可能天性谨慎,要回去仔细想一想再说。
当然,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开端了!至少可能不会亏本!
春花娘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的圈子也热热闹闹的,虽然大家不大熟悉,但逛街购物是天性,而且什么嫁妆箱子之类,最是私下笑闹的缘由了。
不过随意开了两句善意的玩笑,大家就亲热了起来。
做为主人家,春花春月皆是笑脸相迎,好语相回,本来人品就是上乘,再加上刻意为之,不大一会儿,两姐妹就赢得了众女的好感。
女孩们捏着画册子,悄悄却又仔细地翻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都有了自己要挑选的目标。
春花自然看在眼里,也不直问人家是不是要订货,认真地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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