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我的三婚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丁东青
突然,门口传来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不一会儿又传出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这是谁来了”吴姨边说话边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芹菜,擦了擦手走到门口。
门口台阶处陈宣怡正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做着抬脚进门的动作,看到吴姨咧了咧嘴,叫了声“吴姨”。
吴姨看着满脸绯红,眼神迷离,明显喝了不少酒的模样,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头,“宣怡回来了,你……这又是喝了不少吧”
“不多,就半瓶红酒。”陈宣怡摆了摆手,醉态明显。说完她把手中的行李箱随手丢给吴姨,自己则晃晃悠悠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然后身子往后一挺重重的将自己扔在沙发上。
吴姨将陈宣怡的行李箱靠墙边放好,走到她面前闻着她那满身的酒气,皱眉道,“我去给你熬碗醒酒汤吧!”
陈宣怡整个人歪在沙发上没啃声,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吴姨的话。
吴姨看着她那副如同酒鬼般的惫懒模样,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去厨房熬醒酒汤。
陈宣怡在沙发上歪了一会儿,就起身往楼上去。
以前陈宣怡时不时的会在赵家留宿,所以二楼最左边的那间客房一直给她留着。
陈宣怡在路过赵振赫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偏头看着那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实的高大木门,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陈宣怡终于还是转身往那扇门走去,接着推开了那高大的木门。
以前赵振赫对陈宣怡虽然一直纵容,唯独一点,就是不准随她便进他的房间。
当然赵振赫这个怪癖也不是只针对她一人,对其他所有人都一样,不管是赵父赵母还吴姨何叔,如果没经过他同意就私自进他的房间,他就会不高兴。
所以这么多年来陈宣怡只进过一次赵振赫的房间,而且还是在三四年前,那会儿赵振赫刚退伍回来,有一次他房间浴室的水龙头坏了,何叔找了人来修理的时候,陈宣怡趁机进去看了一眼,但很快就被赵振赫赶了出来。
在陈宣怡的印象中赵振赫房间的布局格调就跟他的人一样,单调冷硬,毫无情趣。不管是家具、窗帘还是床上用品都是以灰色为基调,只是颜色深浅不同而已。
此时陈宣怡再站在这个房间中时发现这里已经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
除了那套衣柜还是原来的其它的一切都换了颜色花样,再也不是单调冷硬的灰色。
卧室中间的双人床很大,也很精致,乳白色。床上被子铺得很整齐,也不是以前看到的叠的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了,两个枕头并排放在床头。蓝色的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陈宣怡看了一下,除了赵振赫爱看的军事杂志还有一本休闲尚杂志和一本医学杂志。
窗帘也换成了蓝底紫花植绒绸缎的幔帘,幔低垂,露出大半的落地窗,阳光透过落地窗,轻轻地洒进来,掠过床尾墨绿花纹的土耳其长毛毯,落在床对面白色的梳妆台上。
整个房间透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再加上房间里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明显不是空气清新剂造成的清雅的味道,让整个房间显得既温馨又浪漫。
陈宣怡看着这间风格大变,再也不是她印象中的卧室心中阴郁愤懑,就好像一个自己藏了多年的玩具突然间被人拿走了,然后就再不属于自己的了。
心中的郁愤无处发泄,陈宣怡就拿床头柜上的几本杂志撒气,她愤愤然的挥手把它们全都扫到地上,之后还不解气,于是又伸脚踩了两下,这才好似心里舒服了些。
如果此时有旁人在,那么陈宣怡的这些动作在旁人看来可谓是幼稚之极,也无理之极,不过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自我任性,还没什么脑子的女人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第二百二十六章 滔天怒火
赵振赫因想着乔欣悦之前的那通电话,赶紧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后就早早地赶回了家。
家里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没有人,但厨房里隐隐有声音传来,应该是吴姨在准备晚饭,赵振赫不以为意,习惯性的把手中的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卧室门微敞着,有些轻微的声音传出,男人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没想到乔欣悦回来的比他还早。
赵振赫推门进去,顺手将门关好,视线扫了一圈,卧室里没人,但里间的舆洗间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男人走到舆洗间门口敲了敲门,笑道,“媳妇,我回来了。”
赵振赫跟自己媳妇报告完行踪后就转身回到卧室,脱了外套,解了领带,又把衬衫领口的三粒扣子解开,松了松脖子,舒服的叹了口气,正想转身去阳台抽根烟,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掉在床头柜旁边地上的三本杂志,男人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走到床头柜边将地上的杂志捡起,当他看到杂志封面上那两个可以的脚印时,眉头蹙的更紧了,但很快又松开,随后无奈一笑,低声嘀咕了一句,“正是够粗心的。”
明明是一句埋怨的话却说的温柔又溺宠。
男人抽了纸巾仔细的将三本杂志上的脚印擦掉,重新叠放整齐,然后拿着那本军事杂志坐到沙发上翻看起来,也不抽烟了。
此刻在里间舆洗室中洗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房间里无故撒泼的陈宣怡。
因为喝了酒本就有些醉意,又加上之前的一番闹腾,陈宣怡便觉得腹中酒意翻腾的越发厉害,后来终于忍不住跑到舆洗时猛呕了一通才罢休。
呕完之后陈宣怡看着镜中之人那狼狈的模样和衣服前襟的点点污渍,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她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整洁干净的淋浴房和洁白宽大的浴缸,想了想道,“既然都进来了那索性在这里洗个澡吧!”
陈宣怡的目光在淋浴房和浴缸中来回徘徊了两次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淋浴房。
如果陈宣怡今天没有喝酒也许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洗澡的热水一冲再加上之前的醉意陈宣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越发迷糊了,但是当赵振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陈宣怡还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不少。
陈宣怡表面上看起来对赵振赫又蛮横又无理但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怕他的,尤其是他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看着她的时候。
“也许自己怕的不是赵振赫这个人而是怕他再也不理自己吧!”陈宣怡心中如是想着。
老话都说酒能壮人熊胆,借着酒劲陈宣怡突然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赵振赫心目中到底有多少分量,跟那个贸然闯进他生活的女人相比到底孰轻孰重。
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不可理喻,何况是像陈宣怡这样经常脑子发抽又任性自我的女人。
“吱”一声舆洗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赵振赫从手中杂志上抬起头望向舆洗室门口,但是当他看清那个只裹了一条浴巾从舆洗间出来的女人的脸时,猛的睁大眼睛,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
赵振赫指着不远处的女人气的脸色发青,声音也比平时高了两个度不止。
“振赫哥哥——”陈宣怡却无视赵振赫气的发青的脸,快跑几步后猛一下扑进赵振赫怀里,然后迅速伸出双手牢牢攀附住男人的脖子,像一只八爪鱼似的黏附在赵振赫身上,因为陈宣怡那猛的一扑一抓,赵振赫衬衫胸口的扣子又被拽掉了两颗,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肌肤。
乔欣悦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客厅里有人,但她看到了被赵振赫扔在沙发上的那只随身公文包,于是她了然笑笑,直接朝楼上走去。
乔欣悦一心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故意放轻了脚步,接着又雀跃无声地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她如脚上生跟,笑容僵在脸上,再也挪不开眼和身。
卧室床尾的宽大沙发前,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紧紧的“抱”在一起。
女的,似乎刚洗过澡,松松垮垮的只裹了一条浴巾,摇摇欲坠。
男的,衬衫的扣子几乎全部散开,露出大片的肌肤。
乔欣悦全身的血液忽然一下子涌出了身体,只觉得浑身冰冷。
屋内的两人连同门口的乔欣悦都呆若木鸡。
人的大脑在接收一些坏消息时,会分泌出一种神经元抵抗这种消息的来源,直到无法抵抗,慢慢进入脑中枢神经,才意识过来——哦,这是是现实。
这个过程有点长。
时间和空间似静止了一般,连呼吸都是细若游丝,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悦悦,我……你……”赵振赫最先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通畅,
他使劲的推搡着仍挂在他身上的陈宣怡,奈何陈宣怡似乎跟他较上了劲任他怎么掰扯这女人就是死箍着不撒手。
赵振赫黑了脸,“放开!”
陈宣怡无视赵振赫的怒意,她今天就是来挑衅这个男人的底线来的,来看看她和她哥哥的命加起来跟门口的那女人比较到底哪个在赵振赫的心里更重一些。
于是她不但不撒手颖,还挑衅意味十足的对乔欣悦抛了个十分欠扁的眼神:你的男人现在就在我怀里你能奈我何
如果是以前乔欣悦也许还能克制一下,但今天此时,却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她心里翻腾发酵。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从极喜变成极怒情绪变化过快,再或许是陈宣怡那挑衅的眼神,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赵振赫没有及时“放开”那女人。
反正乔欣悦心中的那股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突然象寻着了一条缝,滋滋地往外冒着火星。
她勃然大怒,脸色阴沉似水,大步向前,对着陈宣怡的面门,就是一巴掌摔过去。
但是她那一巴掌并没有甩到陈宣怡的脸上,而是被横在中间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悦悦。”赵振赫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乔欣悦的手腕,但是他下一刻就感到后悔,果不其然,乔欣悦整个人都散发出恐怖的滔天怒气,他死死盯住赵振赫,赵振赫吓得立即松开手。
乔欣悦只觉得自己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愤恨,怒火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
她低头看了眼通红微肿的手腕,抬头盯住赵振赫,“如果我今天就是要打她,你又怎样”
赵振赫满脸歉意,“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我没有意见,但她……悦悦,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乔欣悦冷笑一声,在她听来赵振赫说这些废话就是在为那女人开脱,既然你不想让我打她,那我偏要甩这一巴掌,看你到底怎么办!
于是她不等赵振赫说完,又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向那个虽然放开了之前扒拉在赵振赫脖子上的手,但依然挑着眉满脸嘚瑟向她挑衅的女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孩子没了
今天,上午两章,傍晚三章。
陈宣怡此刻心中的确是有些得意的,因为赵振赫拦下了乔欣悦甩过来的那一巴掌。
由此可见她在赵振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不管赵振拦下那一巴掌的原因是因为她哥哥陈宣为还是就因为她陈宣怡。
其实陈宣怡的内心非常清楚十有**是因为她是陈宣为妹妹,但她不想也不愿去细想,或者说她不愿去承认。总之在她看来赵振赫总还是站在她这一边多些,不然他也不会拦下那一巴掌不是
自觉的有了靠山的陈宣怡态度也变得越发嚣张起来,所以当乔欣悦的那一巴掌又甩过来的时候,她也举起手开始反击。
此刻的陈宣怡神色冷然,相比较平日里任性自我越发的放肆,本就不柔和的眉峰此刻却因为得意挑得越发的高,同时眼中对乔欣悦的怨愤毫不加遮掩,面目狰狞得像个女巫。
眼看两个女人就要打在一起,赵振赫伸出手一边一个抓住两人均已抬起准备甩向对方的手。
“陈宣怡,你够了。”
赵振赫呵斥完陈宣怡转头看向乔欣悦,“悦悦”
乔欣悦看着此刻他那讨好的笑容,尤其觉得刺眼,从前她觉得赵振赫笑起来很好看,此刻却觉得刺眼的想流泪。
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陈宣怡被赵振赫呵斥的先是一愣,随后又涌上一股强力的恼羞和不甘。
“是她先动的手,你凭什么呵斥我”
恼羞成怒的陈宣怡加上未散去的酒意的催化,像只发疯的野狗,低吼着,一副准备冲向乔欣悦跟她拼命的样子。
“够了”
依然还抓着两个女人手腕的赵振赫把陈宣怡重重往前推开的同时拉着乔欣悦的胳膊往自己身后一拽。
赵振赫的本意也许只是想把乔欣悦拉在自己身后挡住,让她远离战区,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冷不丁的一个用力让原本就憋着劲又穿着高跟鞋的乔欣悦突然失了平衡,往后快速踉跄几步后“嘭”一声摔倒撞在了床头柜上的外角上,好巧不巧的那个床头柜外角的位置刚好就抵在小腹子宫处。
小腹处撕裂般的疼痛让乔欣悦猝然倒地,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但很快的乔欣悦便感觉到体内的某块血肉仿佛瞬间从子宫剥离,紧接着有黏糊温热的液体从她下身喷涌而出,顺着大腿往下流,作为医生的乔欣悦太了解这代表了什么。
她的孩子没有了,自己才知道“他”的存在还到两个小时就离开了她,因为这一男一女。
随着腹部一阵阵绞痛和身下的汹涌澎湃,乔欣悦感觉到一个生命的热能在她体内迅速褪去,她的爱,她的恨,此刻都像是化作过眼烟云。
“悦悦”
赵振赫发现了乔欣的异样过来扶她,乔欣悦却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忍住痛意缓缓起身。
“悦悦,你你我看看撞哪儿了”男人看着乔欣悦煞白的脸担忧问道。
乔欣悦站直身子淡淡瞟过站在远处一脸不屑的某个女人,随后把目光落在赵振赫脸上。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
冷漠寒凉的就像是严寒冬日挂在屋檐下的冰棱,不带丝毫的温度。
赵振赫的心猛一颤,从认识乔欣悦起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过这种目光,疏离冷漠的让人心惊。
“悦悦”他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低了低头,似乎不敢跟她直视。
“你欠了她哥哥一条命,但我不欠她的,我的更不欠她。”
乔欣悦声音寒凉寡淡的不含一丝感情,冷的像冰碴。
“什么”
赵振赫还没有从乔欣悦刚才的眼神和此刻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就见乔欣悦已经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赵振赫还呆立在原地想乔欣悦刚才的那句话的意思,突然陈宣怡的一声尖叫声让他猛然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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