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我的三婚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丁东青
吴姨也没了准备晚饭的心情,搓着手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张望着等人。
随着一阵尖锐的汽车轰鸣声,屋内的几人均齐齐转头望向门口,陈宣怡更是受惊似的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看到赵振赫从车上下来,吴姨便急急地迎前。
“欣悦呢她怎么样了”
“悦悦回来了吗”
赵振赫与吴姨同时出声。
已不需要再多问什么,出声的吴姨和赵振赫都已经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只不过都不是心中期盼的那个答案而已。
赵振赫也不多话扭头就走。
“小赫你去哪里”吴姨问道。
“找人”
“你去哪里找,医院去过了吗欣悦受了伤应该会去医院吧”自从回来听说此事后便一直没有出声的赵父终于出声。
“我刚从医院回来。”赵振赫转回身视线落在站在门口的三人身上。
陈宣怡感受到赵振赫投过来那如同实质锐器般的视线时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母看到她的反应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看向赵振赫,问道,“欣悦没去医院吗不可能啊她在医院里不是有两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吗,你有没有问问他们”
“悦悦去过医院了,但她已经离开了,我没见着人。”
“离开了离开了却没回来,那会去哪儿呢对了,信阳小区你有没有去看过”
赵母的言语中是满满的担忧与着急。
未等赵振赫回话,半个身子掩在赵母身后的陈宣怡突然出声问道,“那那个乔欣悦她伤哪儿了重不重”
陈宣怡看到那些卧室门口的那些血后吓坏了,等再回过头来想想也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了,如果乔欣悦只是磕破了些皮肉那事情还算有还转的余地,但如果她受的伤比较重那么不光是赵振赫,恐怕连赵父赵母也会责怪埋怨她吧
不过陈宣怡又想着既然乔欣悦能够自己去到医院应该伤的不重。
赵振赫听到此话蓦然转身,视线死死的盯住陈宣怡,气势惊人,如一头被激怒受了伤的雄狮。
第二百三十章 离开
陈宣怡摄于赵振赫的气势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紧绷心弦,小心翼翼。
赵振赫几大步跨到她面前,站定,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身上的杀气卸去不少,但眼中的冷漠比起睁眼瞬间反而有增无减。
“陈宣怡,我赵振赫是欠宣为,欠你们陈家一条命,但那是我欠你们的,跟欣悦没有关系,跟我们的孩子更没有关系,今天用我孩子的一条命还宣为,还你们陈家一条命够不够,如果不够,你立马回厨房拿把刀再狠狠捅我几刀,随便你捅哪里都行,哪怕杀了我都无所谓,但请你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家,尤其是出现在我和欣悦的面前。”
如果说之前在卧室里赵振赫一时间还没法理解乔欣悦说那句话的意思,但自从见到常主任后便一切都明白了。
陈宣怡嘴唇微动,“孩子,什么孩子”
赵母也震惊的偏过头看着赵振赫,“孩子欣悦她”
赵振赫眼睛血红,“悦悦知道自己怀孕,想着下午早早回来给我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没想到这孩子从知道他的存在到失去他前后不过两个小时”赵振赫胸腔内积聚的情绪复杂澎湃又无处发泄,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陈宣怡吓坏了,抬眼看了赵振赫一眼便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盯着自己的脚尖,颤动着嘴唇,声音很低,像是在跟脚尖说话,“我不知道我不是”
她想说不是故意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因为她不是“不是故意”而是就是“故意”的。
旁边的赵父看了一眼此刻看上去低眉顺眼的陈宣怡,紧着眉头深叹了一声。
赵母却做不到赵父这般冷静克制,她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缓缓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半个身子掩藏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罪魁祸首,迟钝的大脑思考着该怎么反应,骂她,打她,还是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任性自我,这么多年给自己儿子惹了无数麻烦,如今又害得乔欣悦流产,自己失去孙子的女孩。
再想到赵振赫的那句“这孩子从知道他的存在到失去他前后不过两个小时”顷刻间体内的心肝肺就撕绞在了一起。
赵振赫说完这番话后又回到车上驱车离开了庭园,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的是先找到乔欣悦。
直到赵振赫转过身,陈宣怡才敢抬眼,她看着赵振赫那决绝到透着极度冷漠的背影,她知道从此刻起自己是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陈宣怡抬手拭了把脸,满手都是泪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可是就算流再多的眼泪又能如何,世上没有后悔药。
赵父瞥了一眼满脸泪痕的陈宣怡,淡漠开口道,“宣怡,你现在恐怕不适合再住在庭园了,找家酒店住吧”
赵父向来面和,这算是有史以来对陈宣怡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陈宣怡顿时有些慌张,满心凄凉,咬紧嘴唇,一脸泪水地望着赵父,断断续续呜咽,“叔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胡来”
就在这时赵母突然出声,声音尖锐激动,“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现在,立刻,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要听”
陈宣怡的脸色变成蜡一样白,嘴唇也变得苍白。
她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又该说什么。
赵父收起视线,扶着情绪激动的妻子转身大步回到屋内。
陈宣怡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看着以前一直把自己当半个女儿的赵父赵母离去时的冷漠背影,终于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感觉。
赵振赫开车在街上转悠了一夜,把他能想到的乔欣悦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一无所获。
乔欣悦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三天后。
赵振赫接到了叶娅庭的电话,叶娅庭让他到医院一趟,说有东西给他。
赵振赫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叶娅庭看着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男人,深叹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交到他手里,“欣悦让我转交给你的。”
赵振赫捏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悦悦在哪里”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又被强行压下,使得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涩涩的颤音。
叶娅庭指了指赵振赫手中的信封,“你先看信。”
赵振赫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首先滑出信封的是一枚戒指。
赵振赫捏着那枚他再熟悉不过,曾经自己亲手为某人带上的戒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强压下这预感又迫不及待的伸指从信封里抽出两份折叠好的纸张。
赵振赫先打开上面的一张。
这是一张最最普通的a4纸,上面寥寥数语:我走了。我不会回江城,我爷爷身体不好,妈妈的心脏也不好,希望你不要去打搅他们。
没有署名,没有称呼,没有结尾。
赵振赫却明白了写信之人的意思:她不希望乔父乔母或者说乔家人知道此事,她会暂时瞒着他们,希望赵振赫不要因为找她而去打扰他们。
看完这封只能算是留言的信件后,赵振赫不管是心率还是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他还是继续打开了第二张纸。
当纸张最上面的“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时赵振赫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将手中的那张离婚协议瞬间撕成几瓣,丢入风中,盯着叶娅庭嘶声问道,“乔欣悦呢她在哪里”
叶娅庭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给了我这个就走了。”
赵振赫显然不相信叶娅庭的话,他上前一步,死死盯住叶娅庭,那模样甚至有几分狰狞,“告诉我她在哪里”
叶娅庭看着面前这个狼狈,憔悴的带了几分歇斯底里的男人突然生出几丝同情,但当她想到之前所看到的乔欣悦那惨白的脸色,死寂的眼神时这点同情又很快消散不见。
“我真没有骗你,真不知道欣悦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准备去哪儿,我只知道她辞职了,不打算再留在这个城市了。”
赵振赫满脸的绝望,“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行刑之前也有个申辩的机会吧,她就留下一句走了算什么”
男人说着说着便捂脸无声呜咽起来。
叶娅庭轻叹一声,离开之前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保重。”
“我不会离婚的,死也不会”男人突然抬头对着叶娅庭的背影吼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透过叶娅庭说给某个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叶娅庭没有转身,只扬起手随意摆了两下,“那是你的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等待
盛夏炎热,蝉声无力鸣叫。
又是一年三伏天,整个城市仿佛被烧灼过一般,哪怕此刻日已落,天已黑,但那股子暑气却丝毫未减,吹到脸上的风依然带着令人窒息闷热感。
张泽捷一个漂亮的侧转弯加漂移将车子停在金鳞阁大门口也不熄火,下车后直接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迎宾。
与他同车而来的彦洛在车上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才慢悠悠的从车座上下来,“泽哥,这赵哥的酒瘾真是越来越大了,这才几点啊就喝上了”
张泽捷伸手猛一个劲捞过彦洛的肩膀,“人家不是老婆跑了嘛,心情不好,你得体谅人家。”
彦洛:“可这都一年多了,天天这么喝不得把胃喝坏了欣悦也是的,这性子就是倔,说走就走,这一年多了竟然真的半点不联系咱几个,跟人间蒸发似的。”
张泽捷大概觉得俩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磨磨唧唧的有损形象,收回搭在彦洛肩上的手抚了两下下午新作的发型,说道,“也不能说音讯全无吧,不是说人在国吗”
彦洛叹声道,“光知道人在国有屁用,又不知道具体在国什么地方,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张泽捷带着吊儿郎当的痞痞笑道,“区别还是有的,知道了人在哪儿他也总算有了目标了不是”
彦洛:“所以每周一趟打飞的往国跑,没有目的地就在国大街上瞎转悠着找人,这种傻事啊估计也只有赵哥他能干的出来,还干的不亦乐乎”
张泽捷嗤笑出声,“那还不是因为这乔欣悦够绝。”
彦洛:“欣悦从小就这样,平时吧看着挺温和一个人,但真较起真轴起来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自从那天乔欣悦让叶娅庭给赵振赫转交了那封信后便彻底失踪,再无半点音讯。
赵振赫急得满嘴燎泡,不到一个星期便整整瘦了一圈。
赵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背着赵振赫偷偷给乔母打了个电话,但赵母又不敢直接将乔欣悦流产的事告诉乔母,因为乔欣悦给赵振赫留的信中特意有交代让他不要去打扰她父母,说她妈妈心脏不好。于是乎赵母只能当做普通的亲家间的电话问好,只希望能从乔母说话的字里行间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一开始的两通电话都毫无收获,听电话中乔母的说话语气应该根本还不知道乔欣悦和赵振赫之间出了问题,通话过程中乔母还问起赵母乔欣悦的情况和两孩子年后婚礼的一些细节问题,赵母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等到过了几天赵母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乔母的态度明显就变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悦悦没回江城。
赵母因着心虚和理亏实在没再好意思再多问,只能悻悻然的挂了电话。
再说赵振赫因为之前乔欣悦留给他的信中特意交代了自己不会回江城,让他也不要去江城打扰自己的父母,所以他便强忍着没有跑去江城。
不过在他听赵母说给她乔母打过几通电话,而听最后一通电话中乔母的语气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儿,赵振赫便再也按捺不住亲自跑到了江城,一为负荆请罪,二为打探乔欣悦的下落。
到了江城后赵振赫虽然没有被乔父乔母拒之门外,但也挨了乔父的一顿冷批。
赵振赫对于乔父乔母的批评全都一一受下。
两老批评完后看在赵振赫那着急憔悴后悔至极的模样和诚恳认错的态度上,也没再多为难他。
“爸,妈请你们告诉我悦悦现在到底在哪里”
乔父看着赵振赫那急得红了眼的模样,实在不落忍,终于叹气道,“欣悦在国,但具体在国哪儿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问她她也不说,只说定期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乔父说到这里顿了顿叹息一声,“欣悦从小就犟,孩子这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她心里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你就等等吧,等她过了心里这道坎,说不定就回来了”
于是这一等就是一年多,赵但凡每周休息有连续超过两天的他就会打飞的飞往国,没有明确目的地,就在国各城各街瞎转悠,他总觉得冷不丁的说不定自己就能在某个街口或某家咖啡馆碰到乔欣悦。
这一坚持就足足坚持了将近一年半。
张泽捷和彦洛进了一楼酒吧的门就看到那个坐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背影。
赵振赫懒懒散散的坐在高脚椅上,一手撑在吧台上。
这一年多来,这男人变了很多,虽然背影依旧高大,但整个人不仅整整瘦了一圈而且比起以前也越发的沉默寡言,平时下班除了喝酒就是发呆。
“赵哥。”
张泽捷、彦洛走到男人身边的高脚椅上找位坐下,彦洛向赵振赫招呼了一声,张泽捷则直接向调酒师要了两杯鸡尾酒。
赵振赫眉眼笼着倦意,只淡淡的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彦洛见赵振赫侧着的脸没什么表情,低敛着的眉眼带着丝孤冷,明显情绪不好的样子。不过自从乔欣悦离开后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情绪好过,彦洛也不敢在这儿节骨眼儿上惹他,只敢捻着酒杯陪他喝酒。
张泽捷痞惯了再加上与赵振赫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意,没有彦洛那么拘谨他拍着赵振赫的肩,慷慨道“尽管爱情不如意,老婆跑了,但咱这兄弟还一直在啊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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