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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韩章冷哼了一声:“你母妃跟你妹妹是因苏毓敏下毒死的,可这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不用舅舅再跟你说了吧,想扳倒那位,报这个仇,除此没有第二条路走,再说,便为了那丫头也得这么做。”
慕容曦一愣,韩章道:“你知那丫头昨儿干什么去了?跟谁在一起?”
慕容曦:“谁?”
韩章冷笑一声:“跟你的好四哥,四皇子慕容昰,两人喝的烂醉,天都快亮了,才被你四哥送回叶府,你在这儿一心惦记着那丫头,那丫头说不定早攀上四皇子了,毕竟四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那丫头有心计呢,肯定觉得四皇子能继位,她跟了四皇子,以后最差也是个皇妃,自然不见你了。”
慕容曦脸色一沉:“舅舅,爷不许你这么诋毁怀清,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从不贪恋荣华富贵,她跟爷说过,如果能选择,她情愿当一个郎中。”
郎中?韩章讽刺的笑了几声:“女人嘴里说的跟心头想的从来不是一回事儿,她不这么说,你怎会喜欢上她。”
慕容曦蹭的站起来:“爷还有些事儿,就不陪舅舅说话儿了,舅舅清自便。”撂下话走了。
韩章知道慕容曦现在想不开,不过,想不开也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上了这条船就得走下去,更何况胜算颇大,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叶儿往里头望了一眼小声道:“睡了?”
若瑶点点头:“昨儿喝了那么多酒,闹头疼呢,刚吃了醒酒汤,我让她再躺下睡会儿,六皇子走了吗?”
叶儿噗嗤一声乐了:“小姐您可不知道,六皇子是让咱们老太君给赶走的,□□说的极不客气,看来昨儿那档子事儿,可把老太君心疼坏了。”
若瑶道:“莫说老太君,我都心疼的不行呢,这丫头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皇上护着自己的皇子,别人家的姑娘就能这么肆无忌惮作践不成。”
叶儿忙道:“小姐,皇上的是非可不能说。”
若瑶道:“我说的是这个理儿,算了,横竖这一回绝了念头也好,省的以后纠缠在一起更麻烦,对了,你去把这半年里我做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回头……”说着不免有些脸热。
叶儿笑着接口:“回头张大人走的时候带了去对不对,小姐放心吧,昨儿就收拾好了,小姐亲手做的那些鞋,衣裳,还有扇套儿,荷包,袜子,汗巾一样儿不少呢,都是成套搭配好的,到时候一打开就能穿,不过,奴婢瞧着张大人穿不着呢,在南阳的时候,可是成天穿着官服,也没那么多讲究,出了汗袖子一抹就成了,小姐做的这些有大半用不上呢。”
若瑶道:“身边儿终归没个底细人伺候着,陈皮虽机灵到底是个小子,怀清又是妹子,不好张罗这些事儿。”
叶儿道:“听小姐的话儿,莫非还盼着张大人跟前有个丫头不成,小姐可别想不开,回头真弄一个,小姐哭都找不着地儿。”
若瑶摇摇头:“怀济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叶儿叹道:“若是小姐早点儿嫁过去,就不用再愁这些事儿了。”
若瑶脸一红:“说什么呢?”
叶儿道:“奴婢可说真的呢,不过,听夫人探老爷的意思,还要等两年,姑娘今年可都十七了,再过两年不都十九了吗。”
若瑶问:“母亲亲口说的?”
叶儿点点头:“夫人跟前的琥珀亲口对我说的,听见夫人跟老爷说小姐的事儿了。”
若瑶倒放心了,虽说之前模糊知道爹不再反对自己跟怀济,没得着话儿,终归不踏实,如今到底落在了实处,当初,若瑶还想着此生都不能如愿了呢,如今心愿得偿,晚两年又怕什么。
正说着,忽听怀清道:“放心吧,用不着两年,姐姐必然是我嫂子了。”
若瑶见怀清走了出来,不禁道:“好好的叫你睡怎又起来了。”
怀清道:“睡不着,还躺着作什么,都这时候了,索性晚上再补吧,刚甘草说吏部的文书下了,疫情紧耽搁不得,三天后哥便要去上任。”
若瑶拉着她的手道:“那你留在京城呗,益州那么远,又闹瘟疫。”
怀清道:“你不担心我哥啊,我要是去了,说不定还能帮帮哥,若我不去把我哥一个人丢在哪儿,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若瑶不说话了,怀清好笑的看了她一会儿道:“等什么时候我哥争气点儿,把我的好嫂子娶回家,就再不用我操心了。”
若瑶一张脸通红:“人家这儿跟你说正经的呢。”
怀清叹口气:“我说的何尝不是正经的,你放心,回头我求求老太君,早些把你嫁给我哥,两下里都省心了。”
若瑶道:“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去可真要当心了,四川可不比江南,易着湿气,别回头病了可麻烦。”
怀清歪歪头:“姐姐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哥,姐姐只管放心,有我这个大夫在,我哥一定全须全影的回来娶姐姐。”
怀清记得自己从扬州回来之前,余隽就跑四川去了,便想大略扫听扫听四川的疫情,那些官员上奏的话儿,只能给个耳朵听听罢了,当官的最善欺上瞒下,想知道真实消息还得找可靠的人,怎么去之前也得有点儿准备。
眼瞅要走了,今儿怀清便来了庆福堂,想寻大掌柜扫听扫听,不想她一进来,就看见可喜笑嘻嘻的立在哪儿,见了她利落的行礼:“奴才可喜给姑娘请安了。”
怀清一愣,想起那天晚上,颇有些不自在,半晌方道:“你怎在这儿?”
可喜心说,得,爷那天的心思都白费了,这位根本就往心里去:“我们爷说姑娘今儿指定得来庆福堂,让奴才在这儿候着您呢。”
怀清心说,慕容昰倒是个地里鬼,自己来庆福堂都知道:“等我做什么?”
可喜儿:“我们爷说有个病人想寻姑娘过去瞧瞧。”
怀清撇撇嘴:“既如此,怎不去叶府?”
可喜道:“我们家爷说这时候最好避嫌,省的给姑娘惹麻烦。”
怀清不信的道:“这话是四皇子说的?”
可喜嘿嘿一笑:“姑娘明鉴,这是奴才想的,我们家爷哪会说这样的话呢。”
怀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怎么说也欠慕容昰一个人情,去帮个忙也应该,想到此,点点头:“那还不走。”
可喜大喜,本来还以为这位得别扭呢,不想这么痛快,忙颠颠儿的带路上了马车……





医家女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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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下了车就看见等在一旁的慕容昰,仍是一身青衫,负手而立,别样挺拔。见了自己除了目光闪了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怀清这时候抬头才发现眼前府邸的门楼子上有将军府三个大字,怀清愣了楞,指着府门:“四皇子说的病人是将军府的人?”慕容是点点头。
怀清道:“既是将军府怎不请太医。”
慕容是道:“王泰丰来了几次,正是王泰丰推荐了你,说这个病或许你能治,老将军托人情到了我这儿,不好推辞才劳烦姑娘走这一趟。”
怀清有些不明白,王泰丰推荐了自己,这人情怎会托到慕容是这儿,若拖也应该托到老太君哪儿吧,只不过怀清如今颇有些了解慕容昰了,这家伙惜字如金,不想说的,问了也是白费唇舌。更何况,既然都来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回头叫甘草提着药箱子,自己跟着慕容昰走了进去。
老将军虽上了年纪却仍声若洪钟,看得出来当年在战场上一定是所向披靡的人物,军人出身,说话不绕弯子,打量怀清两眼道:“你这么个小丫头会瞧病王泰不是忽悠老夫呢吧。”
怀清道:“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将军怎就知道我不会瞧病呢,难道当郎中还有年纪的限制不成。”
一句话说的老将军哼一声:“小丫头这张嘴倒是能说,虽无年龄限制,想来这瞧病跟当兵一样,新兵蛋子干不成大事,非得有经验的老将出马方可打胜仗。”
怀清道:“老将军的话虽有理,怎知在下就没经验?”
老将军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就算从娘胎里便学医,也不过十六七年罢了,更何况,怎可能从娘胎里就学医。”
怀清歪歪头:“认真算起来,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的,我太爷爷,祖爷爷,爷爷跟我爹都是郎中,我哥说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我爹就天天给我说汤头歌儿,生下来刚会说话,头一个说出口的就是汤头歌儿,且,郎中虽说也看经验,有时候也需天分。”
老将军:“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既如此,那老夫先来考考你。”
可喜在一边儿不忿了,本来吗,将军托了他们家爷,怀清姑娘才来将军府的,这里头有好大人情呢,来了不痛快的让看病,倒难为上了,又不是考状元,还得过主考这一关。刚要说话儿,瞧见爷的眼色,又憋了回去。
怀清道:“老将军若是问您老身上的病,也不用号脉,在下现在可告知,老将军身体康健。”
老将军哈哈笑了起来:“小丫头倒会取巧。”
怀清道:“老将军别忙,在下还有句话没说呢,虽身体康健,却有一处旧伤,至今仍困扰着老将军,时不时的犯一回,便痛苦不堪,尤其阴天下雨的天儿,最是难过。”
老将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丫头可知我这旧伤在何处?”
怀清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伤在左肩。”
老将军身后的老管家道:“姑娘怎知道的?”
这已一句话便知怀清说对了,慕容昰微微扬了扬唇角,怀清道:“便是旧伤最好除根儿,不然,年纪越大越痛苦。”
老将军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只凭丫头一眼能瞧出老夫伤在左肩,就可称神医二字。”话音刚落就听后头一个女声道:“爹真是的,人来了怎还不请进去,倒在这里难为人家。”
跟着话音儿从里头走出一个妇人来,瞧年纪有四十上下,一看就是个性子爽利刚毅之人,进来先见过四皇子,才跟怀清道:“我爹自来如此,姑娘莫在意才是。”
怀清道:“不妨事,这就去瞧瞧病人吧。”
妇人忽有些为难,前头着急之下,也未顾得多想,王泰丰一说有人能治,就急巴巴的去托付了四皇子,如今人来了,方想起来,人家是位没出阁的姑娘呢,自己家的病人可是个二十多的男子,况彦儿伤的是骨头,势必要有接触,这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诊治?
正犹豫呢,忽听四皇子开口道:“怀清常说医者父母心,医患之间无男女亲疏之分,夫人只管放心。”
慕容是一句话,怀清才知道,这病人是个年轻男子,只不过虽自己是这么想的,可从没跟他说过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怀清发现,这厮不仅是个地里鬼,还是个百事通,仿佛就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却也道:“四皇子说的是,夫人还是快带我瞧瞧病人吧,莫耽搁了。”
老将军挥挥手道:“什么男女之别,我瞧这丫头成是个爽利人,如今是没仗打了,若是出征,老夫一准把这丫头带去当军医,比皇上派过去那些废物强多了,若有这丫头在,你爹也不至于二十多年还带着旧伤呢。”
怀清忍不住冒汗,心说,亏了现在没仗可打了,自己可不想去当什么军医,那么多大老爷们,自己可伺候不了。
进了里头一个小院,刚进了院子,就听里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接着便有人大声喊叫:“滚,滚,都给我滚出去,什么药汤子,喝了也没用,不喝……”
怀清一愣,妇人忙道:“姑娘莫怪,彦儿自打从马上摔下来就变成这样了,之前是个颇懂事的孩子。”
怀清点点头,这样的病例现代的时候自己也碰上过,她哥有个高中同学,后来学了建筑,年纪轻轻就拿了好几个国际大奖,被建筑界誉为鬼才,后来从高架上摔了下来,虽侥幸保住了命,却成了瘫子,不止从高架上摔下来,也从最风光的地位上摔了下来,脾气暴躁易怒,常打骂他的妻子,后来他妻子不堪忍受跟人跑了,他也得了忧郁症。
所以说,越得意的人,一旦栽倒比常人更难爬起来,这并不是单单身体的问题,需要克服的是心理落差,及时调整心态才可能获得新生。
怀清跟在妇人身后走了进去,丫头刚打起里屋的帘子,迎面便飞过来一只茶盏,怀清愣了一下,心说,今儿真倒霉打,病还没看呢就让茶杯开了瓢,下意识闭眼,却给一只胳膊拽了过去,就听啪一声茶杯摔在了地上。
怀清睁开眼正对上慕容是的目光,妇人忙道:“对不住,对不住了,我这就劝他。”说着先一步走了进去。
妇人刚进去,就听里头传来更暴躁的声音:“滚,滚,都滚,谁也别管我,别管我……”
接着是妇人抽泣的声音:“娘怎么能管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便天下的人都不管你,娘也得管你。”
“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也滚……”
怀清一皱眉,推开慕容是闯了进去,正看见床上的男子一把推开妇人,妇人一个踉跄摔到旁边,额角正磕在桌子角上,顿时血就窜了出来。
老将军气的直搓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怀清忙过去扶着妇人,从下人手里接过干净的帕子按住,待血不流了,拿开看看,不是很大的口子,方叫甘草取伤药来给她涂在额头上,这才去看床上的人。
看起来气色还好,生的浓眉大眼,颇精神,只不过眉梢眼角积攒的郁气,显得他烦躁不堪,怀清道:“你发什么威风,病了就有理了啊,这世上谁欠你的不成。”
那妇人忙拉扯怀清,怀清却道:“就是夫人总由着他使性子才惯坏了他,莫说你的病还有治,便不能治了又如何,至少命还在吧,至少有人一心一意的照顾着你,盼着你好,身为人子,连一个孝字都做不到,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你不是不让人管吗,那你也别在这家里头待着了,谁也不管你,这就让人把你扔到大街上,让你自生自灭,看你还跟谁使少爷脾气。”
“姑娘,彦儿只是心情烦闷。”妇人极为心疼的替儿子开脱。
怀清道:“他心情烦闷,难道别人就过得舒坦不成,瞧瞧这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活的战战兢兢,这么大的人了,还让自己娘操心成这样,让满头苍发的祖父,舍了老脸上门求人,你如何为人子,为人孙,我都替你臊得慌。”
怀清一番话说的男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两只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怀清,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怀清倒乐了:“你瞪着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若我错了你说出来,我向你道歉,若我没错,你是不是该给你娘说点儿什么?”
男子僵了半晌儿,才低不可闻的说了句:“娘,是彦儿不好。”
那妇人一听眼泪唰就落了下来,扑过去道:“彦儿没有不好,都是娘不好,娘不好……”母子俩这么着,倒看得人越发心酸。
怀清道:“既然都道过谦了,是不是该让我瞧瞧病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病,至于如此要死要活的折腾。”
妇人忙站起来,男子下身的被子撩开,怀清伸手捏了捏他的伤处:“骨头接的很好,也长的不错。”
妇人道:“是王泰丰亲自接的骨,要说只摔断了一条腿,却不知怎么下半身都不能动了。”
怀清道:“可否让令公子俯卧?”
妇人看向儿子,那男子别扭的点点头,妇人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小厮进来,把儿子翻过去,本就穿着一条轻薄的亵裤,这会儿上头有盖上了一层薄棉布,怀清却一伸手把棉布扯了下去,两只手指按在腰上的穴位上用力:“可有知觉?”
男子摇摇头,怀清又用力按下去再问:“可有知觉?”
男子又摇摇头,怀清叫甘草取长针,认住腰上的穴位,轻搓慢捻,一边往里捻,一边问男子可有知觉,妇人看着那么长一根针扎了进去,心里不免有些怕,却也不敢惊动怀清,只得在一旁看着。
长针下去近七寸,忽男子道:“有些酸。”
怀清精神大振,就怕他没感觉,只要有一点儿感觉就说明有救,怀清又往里捻了一寸,男子这时候也仿佛明白过来,自己的病有救,因为两年来,还是头一次腰部以下有感觉,哪怕只是轻微的酸,也令他看见了希望。
怀清把针缓缓启出来,甘草麻利的消了毒放好,妇人忙道:“如何?”
怀清点点头道:“有救,只不过若想痊愈,除了行针之外还需公子下床走动。”
走动?妇人苦笑一声:“若能走动我就不着急了。”
怀清道:“说起来,令公子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摔断了腿,按说接好骨头恢复几个月就能痊愈,之所以躺在炕上,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是什么?”妇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怀清。
忘了这是古代了,怀清咳嗽了一声:“呃,心理作用就是公子下意识不想走。”
妇人仍不明白,老将军一着急道:“你这丫头说个话儿怎都不痛快,跟那帮太医院的废物一样,非得拐弯抹角之乎者也一通不可,你就直接说,怎么治吧。”
怀清道:“行针十次之后,公子应该能下地走动,至于以后恢复的如何,就要看公子自己的意志力了,能忍着坚持住了,不出一年便可恢复如常,若还跟现在似的,成天躺在炕上装瘫子,恐一辈子都是个瘫子。”
那男子听了哼一声道:“你刚不还说是什么心理作用,怎还需行针十次方可下地,可见是个庸医。”
怀清也不恼,好笑的看着他:“我说的是两年前你的状况,而公子您在床上躺了两年,便是个没摔断腿儿人,躺两年,肌肉萎缩,血脉不通也会不良于行,故此,如今先得把公子的腰部以下的经脉通开,使得血气通畅,才可能下地走动。”
男子闭上嘴不说话了,怀清道:“只不过,三日后我就要跟我哥去益州,恐不能为公子行针。”
妇人忙道:“姑娘这话怎么说,好容易彦儿有救了,姑娘能不能多留几日?”
那男子道:“不定是推脱之词,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怀清瞪了他一眼,心说,就该让你当个瘫子,嘴巴太坏,老将军也道:“丫头,就算老夫求你了成不成。”
怀清忙道:“老将军,怀清可当不得您这一求,虽我不能行针还有别人呢。”
老将军一愣:“除了你有谁能治彦儿的病?”
怀清道:“王太医的医术高明,又极精通针灸之术,我曾亲眼见他行九寸针,就算在下也只能针行八寸,再往下就不成了,若王太医肯出手,比在下强得多。”
妇人道:“可是正因为王泰丰治不了才举荐的姑娘。”
怀清道:“王太医是谦虚呢。”
慕容是这时候开口:“可喜儿拿着我的贴儿去请王太医。”
不大会儿功夫,王泰丰来了,怀清一见他,便执晚辈礼,王泰丰忙道:“在下可当不得姑娘的礼儿。”
怀清道:“怀清跟余大夫是朋友,余大夫是太医高徒,怀清自应执晚辈礼。”王泰丰这才受了。
说起病,王泰丰苦笑一声道:“非是在下推辞,只是彦公子这病,非出于病而在于心,着实难治。”
怀清心说这老头也够狡猾的,他早知道这病是心病,俗话说心病难医,他治不了却推到了自己头上。
怀清道:“在下倒是有个法子,或许能破公子的心病。”
王泰丰忙问:“什么法子?”
怀清忍不住笑了两声,跟妇人道:“从明儿行针起,让令公子每日抄十遍孝经。”
慕容是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可喜心说,这位可够损的啊,病人都躺在炕上两年了,每天还得抄写十遍孝经,这不上赶着受罪吗,再说,这腿的毛病,抄书有什么用啊。
怀清从将军府出来,上了车方道:“不对啊,那妇人跟老将军明明是一对亲父女,那位公子怎会是老将军的孙子?”
慕容是目光闪了闪:“老将军膝下只得一女,女婿正是如今的川陕总督尹继泰。”
怀清一愣:“谁?你说谁?尹继泰?川陕总督?”
怀清心说,这可真是治病治到冤家头上了,自己跟这位总督大人的二公子,可是打过两回交道了,第一回慕容曦捏断了那混账的手腕,第二回听说给吓尿了裤子,就这两回,自己跟尹府的疙瘩就算系上了,这怎么又碰上了。
怀清道:“里头哪位夫人是?”
慕容是:“尹夫人。”怀清又问:“那位公子?”慕容是:“尹府的大公子尹进彦。”
怀清嘴角抽了抽,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呢,却听慕容是低声说了句:“这次你哥哥任益州知府,正在尹继泰的辖管之内。”
这一句话怀清就明白了,为什么慕容是今儿非让自己来给尹进彦瞧病不可,不得不说,慕容是的心机城府真是常人难及,明明就是为了让尹府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到益州好办事儿,却让他做的水到渠成。
而且,他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这么想着,怀清就问了出来:“你,你为什么对我如此?”
慕容是深深看了她良久,方淡淡说了句:“不为什么……”




医家女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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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后来想想,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绝对是抽了,而且抽的不轻,而慕容是的回答更抽,不为什么,若真不为什么他会帮自己这么多吗。
怀清撩开车帘回头望了望,城门渐远,如果可能,她真希望以后再不来京城方好,却想到慕容是不禁摇摇头,提醒自己跟四皇子也要保持距离,姓慕容的就没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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