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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说实话,如今他也有些后悔了,当初只想让外甥靠上护国公这杆军中的大旗,倒忘了这女子若是太蠢,娘家再强大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说听过赫连清的悍名,却想着怎么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便再悍也该知道些轻重礼数,可这位简直蠢的没边儿了,便心里再不满,再嫉恨,暗里使绊子才是本事,堂堂一个皇子妃找到人家里撒泼,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止她恐就连六皇子也要跟着受牵连。
这样蠢的女人,莫说六皇子,就是个寻常的市井村夫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不过,看起来张怀清还真是六皇子的软肋,这软肋不除,六皇子这辈子恐都狠不下来。
而张怀济娶了叶府的大小姐,张怀清的靠山眼瞅着越来越大,若等张怀济翅膀硬了,再想除掉张怀清就难了。
本来韩章留着张怀清就是为了牵制自己的外甥,激起他的争位之心,如今看来却不妙,张怀清越来越往四皇子那边儿靠,而且不止叶府,韩章接到的线报,张怀清经常出入将军府,老将军对她颇为青眼,这军方有老将军,朝廷有叶之春,她若跟了四皇子,可就成了六皇子争位的最大一块绊脚石,倒不如早除了的好。
至于怎么除去张怀清,之前韩章还有些犹豫,怕事情牵连上自己,皇上要疑心,可看着眼前的赫连清,韩章忽的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主意来。
赫连清嫉恨张怀清,拿住她的短处,必然会千方百计的置她于死地,翻出来旧事,皇上也只会觉得她出于嫉妒之心,不会往别处想,而且,只要张怀清的身世翻出来,自然就会扯出十七年前的案子,皇上对此讳莫如深,便不能由此扳倒皇后跟四皇子,也多多少少会唤起皇上对淑妃的愧疚,以及对皇后的憎恶。
且,张怀清若获罪,张怀济跟叶府都要受牵连,如此一来,便斩断了四皇子跟叶府的联系,六皇子的机会更大些,也不会再为张怀清所左右,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韩章开口道:“六皇子妃不用忌讳张怀清,只六皇子还记得自己母妃是怎么去的,此一生都跟张怀清再无干系。”
赫连清一愣:“舅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章瞧了瞧周围,赫连清会意,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退下吧。”
等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赫连清忙问:“刚舅爷的话……”
韩章道:“你道那张怀清真是张怀济的妹子吗?”
“难道不是?”
韩章摇摇头:“张怀济的爷爷跟苏毓敏曾是同门的师兄弟,十七年前苏毓敏获罪满门抄斩,唯独他的孙女苏元容不知去向,那苏元容跟张怀清年纪一般大,且都是大年初一的生辰,这不是太巧了吗,凭着同门师兄弟的情谊,保住一脉骨血也在情理之中。”
赫连清大惊:“舅爷是说张怀清就是那苏元容?”
韩章:“*不离十,当年苏元容满月时进宫,苏嬷嬷曾给她沐浴,苏元容的左胸有朱砂胎记,只验明正身,她就是朝廷钦犯。”
赫连清眼里忽的射出阴狠之光,心想,朝廷钦犯就得死,只有那丫头死了,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想到此,蹭的站起来:“舅舅宽坐,我去去就回。”
韩章目光闪了闪,呵呵一笑:“我也不是外人,六皇子妃请自便。”
看着赫连清匆匆而去,韩章抬眼望了望外头,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么一会儿就阴了下来,乌云蔽日,眼看就是一场大雨,韩章喃喃的道:“变天好,也该变天了。”
海寿进了御书房,不免有些踌躇,虽说赫连清是六皇子妃,这一个人单着来见皇上,也不大妥当,更何况,六皇子妃跑去张怀济府上大闹的事儿,可都传开了,这脸真丢大了,皇上知道后,脸色极不好看,如今估摸还在气头上呢,这时候六皇子妃来求见,不是自找不痛快吗,有心不回,可瞧她那意思怕是真有急事,怕自己担待不起,故此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回。
皇上听见动静,却没抬头,只开口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海寿忙道:“六皇子妃在外头求见万岁爷,说有要紧事回禀。”
要紧事?皇上忍不住哼了一声:“她能有什么要紧事?”
海寿一听话头不对,忙道:“瞧着六皇子妃甚着急,恐真有事。”
皇上放下笔,招招手:“你过来瞧瞧,朕写的这几个福字比那丫头的如何?”
海寿一愣,忙躬身过来,见龙案上虽摊着奏折,皇上却在旁边一张纸上写了几个福字,那福字的体儿极为特别,故此,海寿一眼就看出,正是当日张怀清写的那个体儿,倒不知皇上怎么想起写这个了,开口道:“那丫头才多大,便写的再好哪里比的上万岁爷呢。”
皇上嗤一声:“这是假话,那丫头的一笔字,没有十几年的功底写不出那样的神韵,得了,叫老六家的进来吧。”
赫连清进来先跪在地上磕了头,皇上却没叫起,瞥了她一眼道:“这时候不在府里跑宫里来做什么?”
赫连清道:“儿臣有一桩大事要回禀父皇。”
皇上挑挑眉:“你能有什么大事?”
赫连清咬了咬牙:“儿臣是来回十七年前的一桩公案。”
海寿一听十七年前,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我的亲爷祖奶奶唉!这位莫不是要翻十七年前那档子事儿,那可是万岁爷的忌讳,这位是真不长眼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那件事若翻出来可就是轩然大波。想着拦她,可皇上跟前,自己冒然插嘴,可是死罪,只能在心里着急,盼着这位长点儿眼色。
可惜赫连清这会儿根本不会看皇上的眼色,一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就一门心思就想置怀清与死地。
皇上阴沉沉的看着她:“十七年前的什么公案?”
赫连清道:“就是苏毓敏毒害淑母妃的案子。”
海寿险些晕了,心说,这位真正蠢到家了,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淑妃这俩字,这么多年从没人敢提过,这位倒好,直接就扔了出来,不过,这位到底想干什么,翻出这些于她有什么好处?
海寿这正想不明白呢,就听赫连清道:“苏毓敏获罪满门抄斩,却独独逃脱了苏毓敏的孙女苏元容,儿臣知道苏元容的下落。”
海寿仿佛明白了,这位莫不是要往张怀清身上栽赃吧!
皇上脸色越发暗沉:“苏元容在哪儿?”
赫连清振奋精神:“回父皇,苏元容就是张怀清。”
皇上沉默半晌儿方道:“可有证据?”
赫连清:“苏元容满月进宫之时,儿臣府里的秦嬷嬷曾给她沐浴,苏元容左胸有一朱砂记。”
秦嬷嬷?皇上厉目扫向海寿,海寿吓得一哆嗦,扑通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海寿这会儿恨不能把赫连清嚼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蠢妇,她自己上赶着找死就算了,还得拽拉上自己,这事儿都过去十好几年了,谁想今儿能翻出来。
当初淑妃既丧,钟粹宫里的宫女嬷嬷们死的死,散的散,没剩下几个,韩章送了一尊羊脂玉雕的菩萨,求自己周旋着把秦嬷嬷弄出去。
说起来,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这主子在的时候,这些嬷嬷们有些体面,主子没了,体面也就没了,倒霉的跟着殉葬,运气好有门路的调到别处去接着当差,所以,海寿不过顺水推舟的垫了句话,秦嬷嬷就进了六皇子府,这一晃都十好几年了,哪成想今儿让赫连清翻了出来。
赫连清愣愣看向海寿,不明白海寿忽然跪下请什么罪,皇上阴沉沉的看了他半晌儿没说话,接着问赫连清:“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就算赫连清脑袋被驴踢了,也知道绝不能招出韩章来,吱呜半晌儿,终于灵光一闪想起个主意来:“水,是六皇子吃醉了说出来的,儿臣先头以为是醉话,问了秦嬷嬷方知是真,想着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欺瞒父皇,故此这才进宫回禀。”
皇上冷幽幽的笑了两声:“你倒是真有心,当朕不知道呢,不就是为了争风吃醋吗,听信了一句酒话就进宫告刁状,真给老六长脸啊。”
赫连清也一惊,心说,怎么听着皇上的话头不对呢,莫非不信,还要说什么,忽听皇上喝了一声:“还不给朕滚。”
这一声又冷又厉,吓得赫连清打了个哆嗦,再不敢言语,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皇上看向地上的海寿:“你来说说,此事怎么料理……”





医家女 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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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寿的汗都下来了,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若真想动张怀清,哪会如此安生,恐此时叶府已经天翻地覆,但皇上却只申斥了六皇子妃,这说明皇上对张怀清不忍,亦或是不想把此事闹大。
毕竟,当年的事儿翻若出来,弄不好会动摇大燕的根本,可让皇上放过张怀清,不,应该说是苏元容,恐皇上也没这么大的度量,此事不能深究,也不能放过,才越发难办。
海寿心里暗骂赫连清蠢,这种心机手段还想跟人张怀清比,差到脚跟儿底下去了,更何况,她就不想想,若之前翻出来还好说,左不过张怀济兄妹,如今张怀济娶了叶若瑶,这跟叶府已经成了一家子,窝藏朝廷钦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若把张怀清治罪,叶府如何逃得过,老太君可是皇上的乳母啊,比亲娘都亲,此事翻出来等于给皇上穿了鞋儿,有她什么好儿。
不过,眼前自己得先过去这关,海寿想了想,小声的道:“六皇子心系怀清姑娘,六皇子妃因爱生恨也是有的。”
皇上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老六家的信口雌黄。”
海寿的汗又出了一层,自己一个奴才,哪敢说皇子妃信口雌黄啊,这不找死吗,忙道:“老奴是说,此事还需仔细查验方可断定真假,想张家即便跟苏毓敏有些干系,这窝藏朝廷钦犯的大罪,恐也要掂量掂量,再说,暗卫也都去过桑园村,张家大年初一的确生了个丫头,那接生婆如今还住在桑园村呢,说是她亲手接生的,虽说身子有些弱,到底活了下来,若怀清姑娘就是苏元容,那张家的丫头呢?”
皇上道:“你没听见老六家的说,那丫头左胸有朱砂记,秦嬷嬷可是瞧过的。”
皇上把秦嬷嬷几个字咬的甚有些重,海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说,自己当初真不该管那档子闲事,谁能想到过了十七年,又把自己绕进去了。
海寿一咬牙道:“这天底下有胎记的也不光苏元容一个,或许赶巧了。”
赶巧了?皇上冷冷的看着他:“倒真是巧,同一天生的,连胎记都一样,就算亲姐妹也没这么巧的。”海寿没辙了,自己该说的道儿可都说了,万岁爷这两头堵,让自己怎么着啊。
皇上扫了眼桌上自己刚写福字,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忽道:“让张怀济兄妹速速回京,朕亲自查问此事。”
海寿大松了口气,这就算有活路了,要真是想怎么着,恐不会这么客气。
海寿猫着腰刚退到门口,还没出去呢,忽听皇上道:“秦嬷嬷有年纪了吧。”
海寿身子一僵,忙跪下道:“老奴知道了。”
到了外头,心说,秦嬷嬷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上咱家,安排好了,就往叶府来了。皇上让张怀济兄妹速速回京,却没下旨,就是让叶之春出面。
叶之春一见海寿那脸色,心里不觉咯噔一下,暗道,莫非出事了:“海公公,您这会儿来是……”
海寿道:“叶大人倒是安稳啊,六皇子妃今儿在皇上跟前告了一状,您可知告的谁?”
叶之春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事儿,赫连清闯进张家新宅为难怀清的事儿,京城里谁还不知道,不过争风吃醋罢了,这样儿事儿闹到皇上跟前,可真真荒唐,忙道:“莫不是为了张家新宅之事?”
海寿哼了两声:“是告了张家的人,却不是为新宅之事,叶大人可知,张家跟苏毓敏的干系吗?”
叶之春只觉迎头一个惊雷,震的他晃了两下,不是扶着桌子,已然栽到了地上,还以为自己听差了,忙又问了一句:“海公公说什么?”
海寿道:“叶大人您可得稳住了,这会儿哪还没到哪儿呢,事到如今咱家也不瞒您,张怀清的爷爷跟苏毓敏曾是同门师兄弟儿,当年苏毓敏府里诞下一位女孩儿,太后亲自赐名苏元容,这元字怎么来的,叶大人还记得吧。”
叶之春脸色更白,如何不记得,因那孩子是大年初一生的,太后便取了一个元字,故此叫苏元容,而怀清也正是大年初一的生辰,若苏毓敏跟张家无干系,还能说是巧合,可如今想撇清恐不容易。
叶之春做梦也没想到,平白无故会落下这么大个祸事来,若怀清真是苏元容就是朝廷钦犯,怀济窝藏朝廷钦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说他们兄妹,恐叶府都要跟着受牵连。
海寿见他脸上惨无人色,心里头稍微平衡了点儿,开口道:“叶大人也别太心急,此事有缓呢。”
有缓?叶之春忙道:“怎么个有缓?莫非万岁爷不追究了?”
海寿道:“万岁爷的心思,咱家可不敢猜,只不过没立下旨,倒是说了句让张大人兄妹速速回京。”
海寿这一句话,叶之春就明白了,若皇上真想追究,恐这会儿叶府已经封了门,海寿哪还会告诉自己这些。
想到此,忙道:“我速速写信叫他兄妹回京。”
等海寿走了,叶之春写信叫人送去,自己转身进了老太君的院子,此事干系重大,还得跟老太君商量。
老太君听了却并没慌乱,只是有些变色问:“此事确实吗?”
叶之春点点头道:“听海寿的意思,不确实也有七八分了,不过,皇上没立即追究,想来此事有缓和的余地。”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皇上的性子我最清楚,若怀清丫头真是苏毓敏的孙女,还真是大麻烦呢,当年淑妃之死可是颇有蹊跷,苏毓敏不过一个太医,有多大的胆子敢谋害皇上的宠妃跟公主,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他在太医院多年为人谨慎,怎会做下此等事,便做了,凭他的医术,恐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会弄成这般人尽皆知。”
叶之春道:“老太君的意思,苏毓敏可能是冤枉的?”
老太君摇摇头:“冤不冤枉的不敢说,此中必有缘故是肯定的,我倒不怕怀清就是苏元容,怕的是因怀清翻出当年的旧事,可就是大祸了,无论如何先叫他们回京再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着,仿佛想起什么道:“你速让叶安去四王府走一趟。”
叶之春道:“此事告诉四皇子恐不妥当,当年淑妃的案子若翻出来,怕是会连累坤德宫那位,那位可是四皇子的亲娘,四皇子怎还会护怀清。”
老太君道:“若他此时不护着丫头,这一生都没机会了,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到底如何,还要看老天的意思。”叶之春只得应着去了。
可喜送着叶安走了,刚回松涛苑迎头就撞上了主子:“爷,您这是干什么去啊?”
慕容是:“去六王府。”到了门口又道:“不,去百花洲。”
可喜愕然,心说,今儿这事儿可新鲜,他们家爷竟要去百花洲,莫非开窍了,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故此,想去百花洲寻乐子,不对啊,以前没怀清姑娘的时候,他们家爷也不好这撇啊,况且,这青天白日的就往百花洲跑,也真有些过吧,又不是六爷。
马车停在百花洲门口,慕容是一下车,门口的伙计就迎了上来:“这位爷好面生啊。”
慕容是道:“怎么,面生的不能进你家百花洲?”
“哪能呢,我们百花洲开的是买卖,生客越多越好,您里头请。”
慕容是一撩下摆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问:“六皇子可在?”
那伙计一愣:“你是来找六皇子的?”说着上下打量他一遭:“您是?”
可喜哼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我们主子是四爷。”
“四,四爷,四皇子……”哎呦妈呀,这位爷今儿怎么来了。那伙计吓得一激灵,忙跪下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四皇子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不敬之罪,。”
伙计话音儿刚落,就听楼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爷真是醉了,竟在这儿瞧见了四哥。”
陈丰忙道:“爷,您没瞧错,真是四爷。”
慕容曦打了个酒哏,揉揉眼,忽的笑了起来:“真是,四哥可是稀客,爷得下去迎迎,我们哥俩能在这儿碰面,真不易啊。”说着伸手扶着柳妙娘,踉踉跄跄的下楼来了。
到了慕容是跟前,凑到慕容是的脸上端详了端详,呵呵笑道:“还真是四哥,爷还当醉迷糊了呢,来。来,既然来了,咱哥俩好好找找乐子。”说着,一伸手把柳妙娘揽在怀里:“四哥瞧瞧,这是百花洲的花魁,妙娘,这模样儿,这身段儿,这张甜腻腻的小嘴儿,哪一样比不过那丫头,有了妙娘,爷早把那没良心的丫头忘了,忘了……”
慕容是皱了皱眉,跟旁边的伙计道:“给我提一桶井水来。”
伙计一愣,心说,这好端端的要井水做什么,不过也不敢问,忙叫人取,自己亲手递了过去,正纳闷,这位爷要井水干嘛呢,就见四皇子直直泼向了对面的六皇子。
这可是刚打上来的井水,冰的紧,把慕容曦浇的打了个好几个激灵,柳妙娘尖声叫了起来,慕容是冷冷喝道:“都下去。”柳妙娘急忙住了嘴,周围人一见两位爷这意思,就知道有事儿,哪敢留下,呼啦一下都跑了,一时间厅里只剩下哥俩。
慕容是看着慕容曦:“可醒酒了?”
慕容曦抹了把脸上的水:“四哥您这是做什么?”
慕容是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你可知六弟妹今儿进宫了?”
慕容曦道:“她去哪儿跟爷什么干系?”
慕容是:“跟你没干系,那我来问你,她是怎么知道苏元容的?”
慕容曦愣了一下:“四哥说什么?”
慕容是道:“六弟也别装糊涂了,若不知怀清的身世,你如何会求娶赫连清,既做了决断就应有担当,若因苏毓敏之事想置怀清于死地,就算四哥白来了这一趟。”
慕容曦仿佛明白了过来,脸色一变,夺门而出,莫不是赫连清把这事儿捅到了父皇跟前,若如此,怀清的小命哪还保得住,自己若想置她于死地,又岂会如此纠结痛苦,却万万没想到,赫连清会知道此事,她怎么知道的?仿佛也不难猜。
慕容曦一进府韩章就迎了出来,上下打量他一遭,摇摇头道:“浑身酒气,像什么样子?”却对上慕容曦的目光,韩章不免皱了皱眉:“你这么看着舅舅做什么?”慕容曦冷冷开口:“不管是谁,只想害怀清的爷都不会放过,哪怕是爷的舅舅也一样。”撂下话进了里头。
韩章不由一僵,韩章也没想到会如此无声无息,以他估计,赫连清进宫捅破此事,就该掀起轩然大波,张家兄妹自不必说,叶府也甭想脱开事外,哪想半点动静皆无,等了半天倒是等来了慕容曦。且,刚他那话什么意思,到了如此地步还放不下那丫头吗。
赫连清这会儿正在屋里忿忿不平呢,本想着自己把这事捅出去,以苏毓敏当年犯的罪,张怀清必死无疑,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上会岔过去,且把自己呵斥了一顿,那意思倒像自己无理取闹诬告张怀清似的。
赫连清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护着那贱丫头,慕容曦如此,慕容是如此,皇上也如此。
越想越恨,虽恨可再让她进宫告状,她还真不敢,皇上刚那脸色,赫连清这会儿想起来都怕呢。
正想着,忽听外头哐当一声,赫连清一愣的功夫,就见慕容曦闯了进来,对上他的脸色,赫连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慕容曦冷笑了一声:“你倒真不长记性,我警告你的话儿莫非都忘了?”
赫连清见他脸色不善,忽有些怕,一伸手抓住奶娘的胳膊,奶娘见她瑟瑟发抖,不免有些心疼,就想开口说两句情儿,可刚张开嘴,迎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打的奶娘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把这老婆子给爷堵上嘴关起来。”上来两个小厮就来拖奶娘。
赫连清吓了一跳忙道:“大胆,还不退下。”
小厮有些退缩,慕容曦道:“还愣着做什么,忘了这六王府谁是主子了不成,若是活腻了,爷成全你们。”
小厮听了这话儿再不敢犹豫,两三下便把奶娘拖了出去,赫连清方知慕容曦来真的,恨恨看着他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敢把我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慕容曦笑了,只不过笑的极为阴沉可怖,凑近她低声道:“是啊,你是爷明媒正娶的王妃,爷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要是疯了,爷也不能由着你出去胡说八道不是,丢了你自己的脸没什么,皇家的体面可丢不起,来人,王妃得了疯病,送到后头佛堂里头好好伺候着。”
“你,你胡说,谁,谁疯了?慕容曦,为了那贱丫头你竟如此对我,你才疯了,疯了……”见几个嬷嬷进来,厉声道:“我是六王妃,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要回国公府,回国公府……”说着推开几个婆子就冲了出去。
可惜刚到外间屋,脖颈后就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栽在地上,慕容曦阴沉的道:“若皇子妃踏出佛堂一步,爷要你们的命。”
韩章闻讯敢来,见这景况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了那丫头你什么都不顾了吗,这是你的王妃。”
慕容曦不禁苦笑了一声:“若不是舅舅,她怎会是爷的王妃。”
韩章道:“好,好,慕容家倒出了个情圣,莫非你忘了,张怀清是苏毓敏的孙女,她与你有杀母之仇。”
慕容曦道:“母妃已经走了,且,怀清那时不过刚满月的孩子,知道什么,这些事如何能算在她头上?”说到此,脸色一沉:“此是爷的家务事,舅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如今清明已过,舅舅还是尽早回云南去吧,外官在京久了,难免惹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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