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冷情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竹
楚云熙在边境和其他五州协议要求朝廷授封节度使世袭之时,长公主便猜到楚云熙的几分打算,她权势在握,报完仇后回边境做她的昭义节度使,不再受任何人的束缚,他能天高云阔飞龙在天,那她呢?眼睁睁看彼此缘尽?长公主握紧手,太子未坐上皇位,未完成母后遗命,她不会离京,也不会放楚云熙走的,皇上也不会放虎归山,所以楚云熙只能留在京城,而且留在自己身边为已所用,不管她愿不愿意。
如今看楚云熙拿‘断情酒’出来,打乱了自已想拖延时间,挽留楚云熙的计划,可楚云熙已在准备报仇后抽身,长公主心中便有几分慌乱,她觉得自已该让人去提醒下楚云熙,当初亲笔承诺还在,若现在就敢背她而去,就等着任她来个‘任意处置’!这个人选的话能让楚云熙听了也不惹其反感,那么萧逸臣便是最合适的人。
可是这些话如果是长公主亲口对楚云熙说,也许二人之间不会成现在这样子。长公主以为楚云熙懂她,可楚云熙只是看到她不快乐,却是什么都不懂,不懂长公主面对她时的欲说还休,不懂长公主独独对她的温柔包容,更不懂长公主暗含的特别意义。
而萧逸臣虽是楚云熙的表哥,现在唯一的亲人,但楚云熙更怕暴露身份,有任何事情也不愿牵扯进他。萧逸臣也不知道长公主和楚云熙彼此间的矛盾,听了长公主的话只是本能的护着楚云熙,坚定的说:“长公主息怒,云熙是守信之人,也绝不敢戏殿下,若有平日有何不对之处,还请殿下海涵。云熙有些不通人情世故,长公主提点些,云熙肯定是会听的。”
萧逸臣还以为只是二人有了小矛盾,但这种家务事,他还没成亲更不是情场中人,对此是一窍不通。而且这二人不是一般的夫妻,她俩若有什么家务事,现在大概只是皇上能做为长辈来处理,而皇上深居宫中,忙着求道炼丹,估计也不想管这事。她俩有了矛盾,也只能自已磨合。
长公主沉默了下来,萧逸臣的话说的不痛不痒的,却是没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只有亲自找楚云熙说个明白,那锦囊的事也只能揭过不提,长公主一想到是自已先低头,心里就有几分不自在,更坚定绝不放楚云熙离开京城逍遥自在。





冷情驸马 第26章 秦楚结盟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冷情驸马最新章节!
“楚兄弟,若是有话还请直说。”楚云熙并没有扶秦珏去茅房解决‘人有三急’,而是扶到了离她房不远的一个空包厢内。秦珏虽然已喝的手脚不听使唤,大脑却正是兴奋的时候,这种情况只属于微醺状态,意识还是清醒的。
“咱们做个交易,事成后能各得所需。”楚云熙在他旁边椅子上坐着,神色冷漠。
“各得所需的交易?”秦珏看着她,良久才说:“你舍得?”
“呵……你们青梅竹马,我做个君子又如何?咱们同盟对付白家,事成后,白家边境军归我,朝堂空位给你们。家仇得报,我便去边境再不回来。”楚云熙压低声音说道。
“家仇?白家?”秦珏惊讶,而后才皱眉道:“你想借刀杀人?白家军你吞的下吗?而且这事你该找的是我父亲!”秦珏不信楚云熙对长公主不动心,愿意拿长公主做筹码。
“我自然能说服秦丞相,白家是你我共同的对手,如今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罪证,只是苦于朝中没有能说话的重臣相助。白家倒了,朝堂上武将牵连无数,秦丞相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压制武将的机会,文官掌权,太子之位也更安稳。但你和长公主的事就不好说了,我是有意成全你们,愿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可是你面对机会却不敢为了长公主放手相搏,看来是我错看你了,还以为你和长公主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原来不过如此。”楚云熙故意嘲讽说道。
楚云熙没有找秦丞相,而是选择私密找秦珏合作,甚至激将秦珏,是因为秦珏没秦丞相那样官海沉浮数十年,练的心里深沉老奸巨猾心狠手辣。楚云熙也知道秦丞相不会错失良机,但也可能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和秦丞相谋事犹如与虎谋皮,楚云熙自知高中状元以来,风头太胜,秦丞相是太子一派的中坚势力,可长公主却把楚云熙推到如此高位,隐有替代之势,楚云熙便不得不防秦丞相为了家族地位对自己暗下黑手,而秦珏是秦丞相嫡子,在丞相一派也有相应地位声望,楚云熙和他合作只是让他代表丞相一派表个态度就行,毕竟白家罪证确凿,皇帝会顺势令人审理问责,百官之中自有想攀高位的人附和攻坚。
“你真会成全?”秦珏看着楚云熙的眼睛,想问出肯定的答案。
“当然,君子成人之美,而且我和长公主的婚事都非自愿,不过是皇上用来拢络六州的联姻而已。”楚云熙说的是事实,所以在秦珏的注视下,神情也是坦坦荡荡,她看着秦珏已带了无助悲伤的神色,继续说道:“成亲半年多来,长公主从未让我夜宿在她房间,我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我想,既然我们都过的不快乐,不如如她所愿。”楚云熙说到这,声音低了下来,脑海里突然出现皇后病逝后长公主疲惫而隐忍哀伤的神情,还有长公主亲手把玉如意挂在她颈上,说‘记得平安回来’的温柔,楚云熙闭了闭莫名有些涩意的双眼,轻轻的一声叹息,连她自己都不知。
秦珏听到这些,却是双眼放光,思索一会才道:“同盟可以,但事后之后你失诺或者皇上留你在京怎么办?”秦珏看着楚云熙,他想要楚云熙立据,这样以后也有个把柄在手。
楚云熙冷下脸,坚定的说:“不会,既结同盟,自然要互相信任,这玉如意是长公主所赠……事成之后你交给长公主她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秦珏看着楚云熙手中鸽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玉如意,那玉如意雕刻简单自然,但秦珏知道这玉背后还刻有‘明月’二字,是皇后亲自选的一块羊脂玉籽为长公主和太子雕刻成了二块如意挂坠。秦珏眼神变了变,看着那块玉咬牙道:“一言为定,事成后你离开京城……别再出现!”
“好!”楚云熙递过那块玉如意,淡淡一笑。
秦珏死死握着玉,僵着脸出去,楚云熙看着他的背影,压下心中突然生起的烦躁。
而饭馆后院,史则握着手中折下的欲开未开的黄菊,一片一片的扒拉下来,林弃在旁看着他,没说话。
“你说云熙比那姓秦的强百倍,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史则憋不住,拧着脸一脸烦忧的问林弃。
“你怎么比楚云熙还生气?”林弃淡然的问他。
“能不气吗?以前云熙在前线为国为民的,那姓秦的竟乘虚而入,让云熙被多少小人背后笑话,如今云熙回来了还封了候,他俩还成双成对的出现,毫不避嫌,什么意思?!”史则性子耿直,在边境后他便听闻京城这边的流言蜚语,不过他并不敢确信世人眼中端庄贤淑慧质兰心的长公主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还瞒着楚云熙没说过这事。后来长公主和秦珏的流言传的越来越凶,被说的有眼有板的。此事事关他‘兄弟’,史则自然派人暗入京城打探,结果却是大吃一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可是这种事他怎么说?说了当时的楚云熙也没有办法回京处理,而且一君一臣,楚云熙最多向皇帝告状而已,所以边境的楚云熙不知道不生气,如今知道也不生气,倒是史则被这事给气到了!
“长公主可能怀疑楚云熙并非楚云熙!”林弃思索半晌才说。
“啊?楚云熙就是楚云熙啊,还能是谁?我看你在边境时就常和云熙不知在秘密说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史则瞪着眼,脑子里嗡嗡作响,听了林弃的话转不过弯来。
“瞒你什么?是你傻!不过楚云熙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愿不愿意听长公主的。你觉得楚云熙对雪灾的处理和战场指挥表现怎样?还有在湖州对流民的安置和官员新设的赏罚制度,还有民生改革,减民税,兴农业,大力支持商贸这些做的怎样?”林弃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傻子提个醒,不然到时被卖了还为别人数钱。那楚云熙阴险毒辣,一出手就是五六万胡人性命,靠着长公主这座远在京城的靠山就能在边境六州呼风唤雨,而且没上战场也被百姓称作‘战神’,他好心提醒她中了毒竟反被她威胁成了她的大夫,这种冷酷又聪敏的人,哪用这个笨蛋为其操心?
“好啊,而且云熙无论是安置灾民,还是改革新制,不出几年湖州便能成六州之首,我还给长公主写折说过这……这……”史则说不下去了,脑子里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还没明白。
“明白了?白家怕是已无力回天,下一个应该就是秦家了。和秦丞相甚至秦珏相比,长公主更看重楚云熙的才能。若他日太子登位,楚云熙一定会位极人臣,成国之栋梁!”林弃虽没有入朝为官,但其父亲掌幽州数载,他多少也了解这朝堂局势,而且他聪慧搏学,多观善思,与人接触能察觉出几分别人的心思用意,比在京城当官混日子的史则更能
“秦家?那不是一直是太子党的顶梁柱吗?为什么是秦家?”史则大惊失色道。毕竟秦家是还是长公主和太子的母舅家。
林弃小心四顾,见没人才小声怒道:“就说你笨,天家情薄,为了政治什么都可弃!中秋前确定了楚云熙会娶长公主,当夜不就是遇刺了吗?而且派的都是亡命死士,你敢说此事和秦家无关?而且秦丞相老奸巨猾,党羽无数,如今还有华夫人一派与其成平衡之势,但若是平衡一破,太子压不住秦家,长公主就只能通过楚云熙去压制,只是楚云熙得势太快,青云直上都没她那速度,长公主怕也是始料未及,让楚云熙给脱离了她的控制,还惹来皇上对长公主和太子的势力猜疑。如今只能想法补救,白家倒台,秦家肯定要被削弱甚至被长公主推到风口浪尖,让华夫人打压,然后由皇上收拢。秦家也不过是枚棋子。”林弃说完叹了一声,朝堂风云变幻,上一刻还是荣华富贵,下一刻可能家破人亡。政治斗争,残酷无情,皇权之下,白骨磊磊。
“白家……秦家……那楚云熙呢?”史则虽然当了几年的官,也只是投靠到长公主门下,混混日子,因官小位卑,并没有引起那些大人物们的注意,他也接触不着朝堂上的政治斗争。而且他性子豁达,安心做自已份内事,也不求升官发财,更不惹事生非,只爱喝喝美酒,开开心心享受自已的生活。若不是偶遇楚云熙,二人喝酒谈笑,从朝露未干喝到日落惜别,从而结识,他也许仍是当初的样子。
林弃鄙视了史则一眼,就知道关心他‘兄弟’,但也无奈说道:“楚云熙是不可能再回湖州了,她自已也应该知道,长公主和皇上不会放她离开京城,而且她……”
“还以为你们掉茅坑了,在这磨叽什么呢?准备散席了,你们是回府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小唯?”楚云熙突然出现说道,二方隔的不远,不知道是否听到他们的话。
林弃仍从容淡定沉默不言,史则看见楚云熙嘿嘿傻笑几声,又咳了二下,才道“那酒冲头,这次就不去了。等出来我设宴给她洗尘”
楚云熙也没强求,点点头,算应了,又突然说道“史则你的官职确定了,做刑部尚书郎。”
“尚书郎不是要从郎中升起的吗?”史则问。按华夏六部规矩,初任为郎中,满一年为尚书郎,满三年为侍郎。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选官要以才为重,你比李泰好,所以高李泰一级做郎中,你过去后压着他,李家最近和白家走的挺近的。”楚云熙笑着边说边走近,看了林弃一眼,拍了拍史则的肩,说:“虽然是个从五品,但刑部查案卷方便些,你先做着,到时再调也行。”
“在哪职位无所谓,但你能别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拍我肩吗?你还没行过成人冠礼,我家幼弟都比你长好吗?”史则没好气,刚知道楚云熙已经如此高不可攀,现在就被楚云熙还是小孩模样刺激到了。
楚云熙收回手,白了他一眼,也没跟他争辨她心理年龄多大,对二人指指楼上说:“记得把萧表哥带回去,我先走了。”
“云熙怎么不跟长公主打个招呼就走了?”史则问一旁的林弃。
“做了心虚事!”林弃一语中的。
“哦……真的?走,咱们上去看看那秦珏去!”史则反应过来,马上就开心的往楼上去,林弃看着他的笑,也露出浅浅笑意,却并没跟上去,只是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轻声喟叹:“山雨欲来风满楼!”




冷情驸马 第27章 秋景鸦声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冷情驸马最新章节!
九月初,天气阴沉,秋雨缠绵,几日不绝,楚云熙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牢房外等小唯出来。太子也一身便装领着随从,在她左前方站着,仰首期盼。
小唯的事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在前几日探监之后,得知小唯只是扣押,还没定罪,只因大长公主的女儿清奚县主死后,不许仵作验尸,才传成是小唯医死了人,其实小唯是在下午给人诊治的,结果当晚那县主就死了,大长公主仗着其夫是御林军的左统领,皇上的近臣,便在人死后强行捉拿小唯收押,而且放出流言说小唯医死了她女儿。
京兆尹知道小唯是她楚云熙的徒弟,长公主也派人传了话,顾着与大长公主的宗亲关系,也未拂京兆尹的面去保人出来,只是让其尽量拖延时间。那时也正值楚云熙在边境胜胡人的消息传来,京兆尹也想两不得罪,虽收押了人安抚大长公主,但对小唯却一直未开审议罪,也未用过刑,可是楚云熙回京,路途遥远,走了一个来月,牢房里环境脏伙食差,小唯在里面被关的消瘦了一圈。
“楚姑娘,别怕,已经没事了。”太子一见小唯出来,兴高采烈的首先迎了上去,温柔的对小唯说道。
楚云熙正欲上前好好看看她的小徒弟,听了这话,只鄙视的看了太子背影一眼,哪只眼睛看楚姑娘怕了?扫了眼旁边躬着身子一眼谄媚的京兆尹,还有跪拜在地的差吏衙役,楚云熙站在原地没动,看远外的小唯神色平静,就打量起太子来。
太子好像和小唯同岁,今年十五,若不是皇后殡天守孝,现在也应该议亲了。而且他对小唯的事忙东忙西的也太积极了,楚云熙看不到太子的神情,只拧眉小心仔细的看了看小唯,消瘦而清冷,而且对太子的态度也是有礼而疏淡,才算松了口气。心里有种孩子早恋正想苦口婆心的劝导一番,结果发现只是别家不听话的小子乱塞了她封情书,自己家的孩子依旧乖巧懂事,不需要人操心。
楚云熙温和了些脸上的表情,看着向她走近的小唯,安抚的朝她笑笑,将她拉到了自己的伞下,正想找个理由打发走这个比她还早来这里的太子,一侧就来了辆马车驶近,停在他们身旁。
“秦妇张氏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楚大人。小唯,恭贺你平安出来……”马车上下来一位钗裙美服的女子,五官秀丽,只是眉眼带着股哀愁,让她的笑也显的有几分苦涩感。
“秦夫人不必多礼,素来听说夫人和楚姑娘关系很好,没想到此次竟会亲自而来。”太子温和有礼,忙抬手治止,首先开口。
“秦妇张氏?是秦珏他夫人?就是要跳河的那个?”楚云熙惊诧,扫了一旁点头的小唯一眼,才边点头边喃喃低语道:“难怪看着就觉的眼熟!”
女子听了楚云熙的话,不好意思的点头说:“……是!这事还要多谢楚侯爷的救命之恩。”
“哦,哦,不客气,下雨天寒,要不换个地方说话?”楚云熙提议道,太子忙点头同意,张氏是来找楚云熙的,自然无异议,小唯对张氏点头示意后也安静的跟在楚云熙身后。
一行人,三辆马车,向楚云熙以前的状元府行去。太子带着护卫在最前,楚云熙带了四个亲兵和青竹在中间,后面的就是跟着的张氏的马车。
青竹把车驾的很稳,楚云熙和小唯坐在车内。
“小唯有负师傅教导,污了师傅之名,还让师傅为小唯之事奔波操劳,师傅恩重如山,小唯无以相报,请师傅责罚。”小唯跪在车内。
“不想我折寿就先起来。”楚云熙捂着嘴闷咳了几声。
小唯闻言顺从的在一旁坐下,看了楚云熙一眼惊讶的说:“师傅怎么脸色苍白出虚汗?”
“嗯,中毒了。”楚云熙淡淡一笑,说完后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什么毒?”小唯看楚云熙神态知道她不想自已再问,但是一听是中毒,小唯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的又问了句。
“你我都医不了的毒。”楚云熙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睁眼看了看小唯又闭上了,说完抿了抿嘴,头靠车壁上轻撞了二下,蹙着眉一脸的无奈奈何。
小唯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她:“医不了?”
楚云熙点点头,转了话题:“太子怎会和你如此熟络?”
“小唯只是曾在路上和太子偶遇过几次,听太子说过些长公主和皇后的往事,也许太子把小唯当做了朋友,今天才会到牢外相接。”小唯低眉顺眼,声音略带暗哑的回道。
“以后尽量避开太子。”楚云熙提醒道。
“是,小唯记住了。”小唯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答应。
“那个张氏?”楚云熙擦了擦额上的汗,觉得马车内太闷,把一侧的窗往上推开了一半,才松了口气。
“张氏让人来请过我给她问诊,只是郁结于心,食欲减退,并没什么大碍,后来她常让人请我入府闲坐,才熟悉了些。她心性单纯执拗,而且痴恋至深,已成心病。今次应该是来找师傅的,大概是为秦公子待她冷淡一事,想请师傅帮忙吧。”小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
“我又能帮她什么?”楚云熙轻笑了起来,突然想到那个死了却害的小唯入狱的青奚县主,不知又是怎样一段故事,但结局却是一尸两命的悲剧,肚中胎儿又是何其无辜?楚云熙摇了摇头,说道:“情之一字,害人无数。”
“师傅为何有此言?小唯觉得爱上一个人便是一种幸运,若是那个人恰巧爱你便是一种幸福。”小唯有些羞涩,但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爱情有自已的见解,并不如楚云熙般悲观。而且也知道楚云熙的身份,二人又年龄相差无几,小唯曾经一人孤苦无依,后来遇到楚云熙,救命授医之恩铭记于心,心里也早已视楚云熙为亲人,有些话便能随心说出。
“小唯有意中人了?”楚云熙调笑打趣。
“还没有,但小唯相信终有一天会遇到的。”小唯语气坚定。
“要是真遇到了就好好珍惜,只是我怕不能为你操办婚礼了。”楚云熙笑了笑,随意说道。
“师傅,真的医不了?我们还可以去寻别的名医来诊。”小唯说着伸手右手三指想给楚云熙把脉,楚云熙静静的看着她,小唯便把手又缩了回来。
“小唯,我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去做,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楚云熙闭着眼睛。她死过一次了,所以更想活,可有些事不去做可能活着也良心不安。
小唯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什么,一个知道自已无药可解的人,而且是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就要死去,别人无论劝说什么,似乎都显的有些虚假。
泽恩街落花巷,昔日的状元府,三辆马车停了门前。
楚云熙领着下车的众人进去,看着荒芜空旷的状元府,摸了摸鼻子。她有大半年没来过状元府了,自她成亲搬离后也只留了二三个粗使下人打理,没想到如今的状元府野草树枝横生,荒废到没有半点烟火气。
“这状元府也快成空府了。”楚云熙自嘲一笑,她带着太子和小唯及张氏,还有一大批的随从,好似突然闯进了一副寂静透着颓败水墨画成的景物中一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楚云熙便招呼众人直接向书房而去。
刚到双门大开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等了你好久,总算回了。”依旧一身黑衣的二皇子,坐在书桌旁,手拿一把小短刀,削着一根木枝,他面前桌上还有不少削尖的檀香粗细木签。
“二弟这是在做什么?”太子走上前几步,看着他面前的乱木棒好奇的问。
“串肉烧烤。”二皇子冷着脸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今要烧烤?”楚云熙走近,拿起一根削好的木签,笑着点头,木签削的光滑适宜,而且削了这么多,难得他有这份耐心。
“当初你把什么烧烤说的那么好吃,还说做时叫上本王,结果还是本王今日来找你才知道的,别忘了你在边境收集那些胡人调料时,本王也出了力的。”二皇子皱着眉,嫌弃的看着楚云熙,似乎楚云熙就是个不守诚诺说空话耍人的骗子。
楚云熙还嫌弃变成话唠的二皇子,扶额说道:“就你一个?还有人呢?”
“萧逸臣生火,林弃备菜,史则监工,那李默还不知跑哪去了。”二皇子说到后来,一撇嘴,手一用力,枝条成二截了。
“呃,李默我派他帮我办事去了,你们先准备者,太子要是有空也留下吧,等会我们烤东西吃,人多热闹,小唯去洗漱下,我带张姑娘去后院看看。”楚云熙说完看众人无议异,便领着张氏先走了。
才刚九月,府内各处却草枯树黄,落叶满地,楚云熙看着这些想起往昔,心中有几分伤感,她带着张氏去了她往日常去的亭内,刚用手绢擦拭干净凳上灰尘,正准备招呼张氏坐,忽的一声急促的‘依乌’啼叫,一只似鸟的黑影厉叫着朝楚云熙俯冲了过来。
楚云熙身后站着张氏,所以她下意识用手臂挥挡,那只鸟被她手臂挥到亭柱上下落了一下,尖叫几声又飞走了。但楚云熙却看清了那只鸟,全身黑色,叫声响亮,竟然是只乌鸦!
楚云熙拧眉,看着还在头顶上‘依乌’‘依乌’叫唤的乌鸦,不作理会,看了看受到惊吓的张氏道:“乌鸦生性凶残,让张姑娘受惊了,张姑娘有事找我?”楚云熙心情不好,直接开门见山。
“是的,这是我弟弟从青州寄来的书信,托我给您的送来,还说,您看了就会明白,会帮我的。”张氏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头上盘旋不去的乌鸦,在苍凉响亮的‘依乌’声中,颤抖的递上的是红漆的密封信件。
1...1011121314...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