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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小祸害[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药
克制的情感,痛苦的酸涩。
阿娅却轻飘飘地侧过脸不去看他,温声细语:“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么知道你理解成什么样儿了?”
傅承安忽然拉过阿娅,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拥在怀里。他双臂慢慢收紧,强势地将阿娅禁锢在怀。
往昔一幕幕浮现。那些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时光,那些校园里夏日午后白裙子的她,那些烂熟于心的钢琴,还有她画过的每一幅画……
他高大的身躯弯下来,将下巴抵在阿娅的肩窝。他合上眼,在那些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的过往里,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拥抱的就是全世界。
他手握大权,身价不菲。人人对他毕恭毕敬。活的像个人物似的。可他一直有一种虚浮感。唯有此时将他念了半生的人禁锢在怀中,他才是他。这才踏实了。
傅承安看不见阿娅揪在一起的五官。
傅承安的胸膛真的好硬啊,特别不舒服。阿娅瘪了瘪嘴。
情与欲向来无法分离。
傅承安宽大的手掌搭在阿娅纤细的后腰,纤纤细腰,不盈一握。他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又很快消失。喉间上下滚动,将吻落在阿娅的雪色侧颈。
细密的吻带着半生的痴念,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
阿娅揪在一起的五官更拧巴了。
好痒啊。
就像她还没化形之前,正开开心心地吸日月之精华,偏偏有蝴蝶落在她身上,那细小的爪子搭在她身上就特别痒。
蝴蝶还好一点,苍蝇搓手是最烦的。
阿娅软软的两腮鼓起来,抛开那些久远的思绪。她抬手双臂抱住傅承安。随着她的动作,傅承安的身体猛地僵了一瞬。换来的是更用力的禁锢怀抱。那落下的吻终于不再轻柔,带着占有的意味。
阿娅搭在傅承安后背上的手逐渐下移,轻轻巧巧地搭在他睡袍的束带上。
阿娅摸了摸,软软的料子。
纤细的指尖儿探进腰带里,一拉,一扔。
傅承安的眸色暗下去。他握住阿娅的双肩,拉来两个人的距离。不再冷静的眼眸深深望进阿娅的眼中。
阿娅的样子有点呆呆,像是被吓着了。
那个东西,怎么……那么丑?
完全没有《春-宫图》上面画的好看!
“阿娅……”傅承安声色低沉嘶哑,已用了最深的克制。
阿娅抬起头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并不知道她此时懵懂单纯的样子有多诱人。
傅承安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跨进卧室,扔到床上。他迅速将披在身上的睡袍扯开,压在阿娅的身上。
阿娅忽然开口:“我渴了。再不喝水就要死了。”
傅承安愣了一下,理智有稍微的归来。他轻咳了一声,努力克制膨胀的欲,声音晦涩嘶哑:“好,我去给你倒水。”
他不舍的、艰难地从阿娅身上起来,转身朝一侧的桌子走去。
阿娅瞪圆了眼睛。
没有!
跑路!跑路!
傅承安刚拿起水杯,就听见身后的阿娅跳了下了床。
“怎么了?”他皱起眉。
阿娅刚从床上跳下来,她规规矩矩地站在床边,望着傅承安特别认真地说:“你这里的水不好喝,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喝露水。”
“什么?”傅承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历练者,谁管你哦!
阿娅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脸上挂着优雅淡然的浅笑,径直往外走。
“阿娅!”
傅承安猛地将水杯放下,去拉阿娅。阿娅下意识地向一侧躲开了一步。
“嘶——”
阿娅身上睡衣的领子被傅承安不小心扯开,撕开的地方从衣领到左侧袖子,露出大片的肌肤。
傅承安愣了一下,见阿娅拧了眉,几乎是下意识地收了手。
阿娅丢下一声“没关系”,扯着衣领往外跑。
傅承安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是他太急吓到她了?
他想去追阿娅,惊觉自己光着身子,某处甚至呈现战斗状态。他糊里糊涂地捡起睡袍裹在身上,追出去。
客房在楼下。
阿娅捂着领口,“蹬蹬蹬”往楼下跑。跑到楼梯拐角的时候,狠狠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阿娅蹙眉轻声“唔”了一声,抬眼去看撞到的人。
邵承言嘴里叼着支烟,阿娅猛地撞过来,他下意识地侧过脸,免得香烟烧了人。
阿娅望着邵承言的侧脸,慢慢弯起了月牙眼。
之前阿娅觉得这对同父同母的兄弟俩不管是身量还是五官轮廓都很相似。如今再看邵承言,阿娅却觉得他的颜值简直比傅承安高了不止十个档!
这轮廓,这棱角,这五官,这眼神……
越看越好看。
唔,我的唐僧肉。





道系小祸害[快穿] 6.〖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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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傅承安追出来看见阿娅撞在邵承言怀里,两个人贴得那么近。他不悦地皱了眉。
他自然是不喜阿娅和邵承言靠得那么近,而且也不喜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邵承言。
这么多年了,他们兄弟两个人之间互相把对方当空气已经是难得的和气。
邵承言立在原地未动,他瞥了一眼阿娅被撕坏的衣领,扯起嘴角笑笑,笑得莫名。他开口笑着问:“哥,至于吗?”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仍叼着烟,随着他说话,刚燃烧没多久的香烟上下晃动。
他嘴角扯出的那抹笑带着丝痞意,眼里却是冷的。
阿娅仰着脸瞧他,发现他和白日里见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三少不太一样。
邵承言垂目,便对上一双眼巴巴的漂亮眸子。他捏着香烟把香烟从口中拿开,侧过脸将口中的余烟吐出,重新看向阿娅的时候,已经收起眼里的冷意,又变成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说:“深更半夜注意安全,当心禽兽。”
声调平缓,语气寻常。
“邵承言。”傅承安一字一顿地念他的名字。他微眯着眼盯着邵承言,从走廊阴影处一步步走过来。走得近了,壁灯抢眼的光打在他脸上。他已经没了单独与阿娅相处时有些幼稚的负气。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愣是被他穿出了黑西装的味道。
毕竟是傅家如今的掌舵人。
外界对他评论堪称完美。若说短处,便也只有那么一个倪娅。
傅承安终于走近,冷声开口:“离她远点。”
邵承言坦然举起双手,修长盈白的手指捏着的香烟闪烁着零星的火光。
自阿娅撞上来,他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后退,看上去蓝懒洋洋斜立的双腿亦未曾动过。
——他不过是被撞上而已,谈何离她远点。
傅承安紧抿着唇,暗色的眼眸藏了所有情绪。他终于将警告的目光从邵承言脸上移开,望向阿娅的背影。
然后,他便皱了眉。
此时并不是和这个弟弟一般见识的时候,傅承安又向前迈出一步,拉住阿娅的手腕,放软了语气。
“别闹。”他沉声说。
邵承言置身事外,随意打量着阿娅的神色。竟瞧见她的五官拧巴在一起,一脸嫌弃的模样。
邵承言的眼中飞速闪过一丝讶然。
阿娅后知后觉邵承言在打量她,她和邵承言的目光对上一瞬,而后她转过身面对傅承安,还未说话,先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极了的小可怜模样。
傅承安的眼中多了一层深色。
“二哥哥,我今天寿宴上喝多了,晕乎乎的。刚刚和你说了没分寸的醉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她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去看傅承安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
“醉话?”傅承安咬字重复。
阿娅向后退了一步,肩膀轻轻擦了一下身后邵承言的胸口。
邵承言淡然地吸了一口烟,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没有觉察到一样。
傅承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咬紧了牙。
愤怒快要淹没他的理智。偏偏药效并未完全散去。愤怒与身体里的不适搅在一起。
逼人发疯。
不能发疯。
站在面前的人是倪娅。面对这个完全是他软肋的女人,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怒意。更何况,还有个不受欢迎的邵承言杵在一旁。
他盯着阿娅,努力克制之后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开口:“太晚了,早些休息。”
“好的,二哥哥。”阿娅依旧垂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傅承安深看了阿娅一眼,转身回房间。临走前没有看邵承言一眼,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他步子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一步步稳步走回房间。房间的门被他关上,他立在门口半晌,一动不动。许久之后,他忽然挥拳,砸向门口的穿衣镜。镜子的碎片碎了一地,他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鲜血一滴滴滴落。
平生第二次羞辱,仍旧是这个女人给的。
很好,很好。
傅承安冷笑了一声。
————
楼梯转角处,傅承安转身回房间之后,阿娅便转过身来冲邵承言浅浅一笑。
邵承言疏离又不失礼节地颔首。
——和白天人前时一个样子。
他抬步往前,打算越过阿娅回房间。却在刚刚经过阿娅身侧时,阿娅忽然开口:“奶奶是希望我嫁给二哥哥还是你呢?”
邵承言诧异地停下来,细看了阿娅一眼,口气随意:“什么?”
阿娅慢慢翘起嘴角,眼睛里的光像夜幕里最亮的星子。璀然而又动人。
哪里还有刚刚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儿?
邵承言不言不动,落在阿娅脸上的目光也未曾起变化。他的瞳色比傅承安浅一些,更像灰色。这样灰色的瞳子瞧上去有些冷。可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浅笑,一副贵族的绅士温润,将这双灰色眸子的冷意减淡了些。
阿娅化形的时间还太短,她不曾动过心喜欢过别人,也完全不懂什么叫□□情。在勾引别人这件事情上,她或许算得上一张白纸,需要从开始慢慢学。
但是,她不会谈恋爱不代表她不会算计别人呀。
更何况情情爱爱的,也未必不是另一种算计。
傅承安原本深爱原主倪娅,勾引傅承安自然要从感情入手。可邵承言不一样。邵承言和原主倪娅几乎没什么接触。对待邵承言这种人,那就不谈感情,先谈利益。
邵承言忽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抿出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意味不明地开口:“听说你过几日正式接手倪氏。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邵氏找我。”
阿娅带着点鼻音地轻“嗯”了一声,浑然天成的有一种软糯撒娇的味道。
“知道的,奶奶答应过的。”语气自然,神态也自然得很。
邵承言往前迈了半步,略微欠身,将阿娅滑落的扯碎衣领往上拉了一下,手指未曾贴到阿娅的肩头,及时收回手。
“做个好梦。”邵承言望着阿娅的目光收回来,捏着香烟送入口中,转身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邵总也是。”阿娅望着邵承言的背影,愉悦地翘起嘴角。
————
邵承言回到卧室,随手将领带一扯,坐在沙发里给助力拨了个电话。
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亮着,光线有些暗。
他脸上没有半分笑,灰色的眸子越发显得充满冷意。
“查一查倪娅在国外的这五年。”他吩咐。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再查一下倪远帆。”
————
阿娅欢快地回到房间。房门一关上,她轻盈地转了个圈儿,开心地哼哼呀呀。
睡着的懒懒伸了个懒腰,猫眼睁开,在灰暗的房间里是明亮的黄色。猫眼随着阿娅转圈儿的动作转动了一圈儿。他低下头,将下巴搭在爪子上,安静地瞧着阿娅。
阿娅开了灯,哼唱着轻快的小调坐在桌前,拿出本子写写画画。没多久就不再哼歌,反而碎碎念着什么。她声音轻软,好听得很。
随着房间里灯光的大亮,懒懒的瞳孔逐渐眯起来,由黄色变成了绿色。他抬起猫爪子挠挠脸,终于好奇地一跃而起,无声跳到桌子上,好奇地去看这只小蒲妖在写什么。
——笔记第一条:所有的勾引都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过节的更要小心再小心!哼(ˉ(∞)ˉ)唧。
——笔记第二条:大叽叽真的好丑o(╥﹏╥)oo(╥﹏╥)o
懒懒:……
懒懒:“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傅承安的正反面都检查过了,不是他。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历练者,邵承言。”最后念邵承言名字的时候,语调放慢。大概因为终于确定了谁是历练者,阿娅的心情特别好。愉悦的心情透过了声线,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哼哼呀呀的轻快感。
阿娅拎起懒懒的一只猫爪子,把他倒挂着拎了起来,晃了晃。
“喂喂喂,你这人别虐猫啊你!”懒懒炸毛。
“我不是人,你也不是猫。”阿娅将手里的懒懒随手一抛,懒懒呈现抛物线一样掉下来,他敏捷地翻身,落在桌面,气呼呼地瞪着阿娅。
“你这只小蒲妖!”
懒懒还没说完,又被阿娅直接翻过来,肚皮朝上。她一手托腮,一手挠着懒懒的肚皮。
“懒懒,等将来我能稳形飞升,而你也重新铸炼了肉身,咱们去哪里玩呀?要个没有风的地方,土地广袤,阳光充足……”阿娅一边说着,一边挠着懒懒肚皮的手下移,抓了抓猫蛋蛋。
她“咦”了一声,惊讶地望过去,又抓了抓。
——猫蛋蛋比人类的好看多了!
懒懒气得肚皮起伏。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想他六界之内响当当的大人物,竟然一招被打回原形,沦落如此,被一只小蒲妖玩弄!
“你这是小妖!”懒懒尖利地叫了一声,一跃而起,猫身子呈现战斗状态,恶狠狠地盯着阿娅。
可偏偏他现在身量只是小奶猫的大小,他自己以为的凶狠恶煞看上去却是奶凶奶凶的可爱样子。
阿娅眨了下眼睛,一脸无辜的小模样,认真道歉:“我错了。”
猫胸脯里憋得慌。
阿娅双手把巴掌大的懒懒捧起来送到嘴边,亲了亲他的头,而后打了个哈欠,开开心心地说:“好晚了,睡觉。”
懒懒一扭头,嫌弃地躲开,从阿娅的手里跳开。
阿娅一点都不在意,她起身,愉悦地转了个圈儿,原地消失不见。
懒懒扭头,望向桌子。
桌子上的花盆里,一棵蒲公英开心地轻晃。
摇摆、摇摆。




道系小祸害[快穿] 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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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娅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主还在国外。原主性子很安静,一个人住在安静的大别墅里。别墅装潢典雅,珍藏无数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原主自己的画作也是随处可见。偌大的别墅除了保安没有住在里面的佣人。清洁和吃食都是定时过来。
可惜这么好的小仙女一失足从楼梯摔了下去。如果不是她一个人住,旁边有人及时把她送去医院。她也不会在这样好的年纪早早送了命。
阿娅刚穿过去的时候,每日清晨在别墅里散步,有时在修剪精致的花园里,有时也在别墅后面一望无际的草坪上。阿娅最喜欢清晨的清新空气,而且露水特别甜。即使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喝露水了,也喜欢一大清早出门轻嗅露水的甜味儿。
清晨五点半,天色已经一片清朗。阿娅按照往常的习惯下楼散步。傅家前院花园里的花农修剪着枝桠,大剪子咔嚓、咔嚓。光线带着凉意,那些花花草草也沾了这种凉。
阿娅弯起眼睛,望着那些迎着清晨微风摇摆的花草,露出带着点小骄傲的亲昵笑容。瞧见它们自然是亲切的。又因为她已经化了形,小骄傲油然而生。
一阵凉风拂面,阿娅抬手压了压帽子。
只要是室外,她总是习惯戴着帽子。“毛毛”被护住了,才有安全感。
邵承言一大清早被一通工作上的电话吵醒,便没有再睡。他起身去淋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卧室经过落地窗,不经意间看见楼下的阿娅。
阿娅蹲在花坛边缘砌的砖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丛绿植。邵承言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叫不出那株绿植的名字来。
邵承言望着阿娅,觉得有些奇怪。
阿娅身量娇小,蹲在那里的模样,邵承言第一个浮现脑海的想法居然是——小小的一丛。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一字肩连衣裙,带着宽沿帽,清清爽爽。虽是夏季,可毕竟一大早,瞧上去显得有些清凉了。
邵承言看了阿娅很久,阿娅一直没有动。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株绿植,眉眼之间似乎带着点虔诚的味道。
阿娅一动不动,她脚边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却来来回回地渡着猫步,偶尔用长长的尾巴在阿娅的脚踝蹭过。
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小猫?
邵承言将昨天晚上阿娅对他说的话回忆了一遍,他嘴角扯出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弯腰拿起白色西装外套,走去楼下。
“懒懒,我真的想吃。”阿娅眼巴巴瞅着叶子上最大的那一滴露珠儿。
“园丁都在那儿,而且这种宅子随处都是监控。你现在是人了,别干这种事儿,小心被送进精神病院。”懒懒劝完,猫眼抬起去看阿娅的表情,见她瘪了嘴,他无奈的竖起尾巴蹭了蹭她的脚踝安抚。
其实他觉得阿娅蹲在这半天一动不动的举动已经挺神经病了,明明拉着水管浇水的花农往这边望了好几眼。
懒懒刚想再劝阿娅,忽敏锐地发现远处的邵承言。他急忙提醒阿娅做好准备:“你的唐僧肉过来了。”
“我知道。”阿娅连头都没抬,淡然从容,一副完全计划中的模样。
懒懒歪着猫头看了看阿娅,又扭过头望了一眼大别墅三楼的窗户。
呃……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邵承言走到花坛旁停下,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起得很早啊。”
阿娅偏过脸来望向他,说:“嗯,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睡得不太习惯。”
邵承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略低下头,从裤袋里取出香烟。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香烟盒晃了晃,问:“不介意吧?”
阿娅摇头。
邵承言这才低着头点了一支烟。
“你也起得很早啊。”阿娅说。
邵承言笑笑,“啊”的随意应了一声,重复了一遍阿娅的话:“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睡得不太习惯。”
阿娅蹙起眉,略一想,又舒展开。
傅承安和邵承言的父母是标准的家族联姻,毫无感情只有利益。而且自从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夭折之后,夫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公事公办,更像是商业伙伴。甚至这个“伙伴”一词用得也牵强。商场无父子,何况是分别代表了两个家族的生意人。
后来这两个儿子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傅承安留在傅家,自小就贴了傅家继承人的标签。而邵承言自小便跟着其母住在邵家,等着他继承的是邵家的家业。
他们的父亲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已经是半退休状态,所以傅承安已经坐上了傅家掌舵人的位置。
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女强人。当初联姻时,邵家的家族产业远不如傅家。既然两个儿子自小就规划好了将来的财产,她不愿意自己带走的这个儿子比其兄长得到的财产少,越发斗志昂扬。挺胸阔步地开阔疆场,赚大家业。本就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加上野心和责任,越发勇往无敌。而邵氏也在逐渐反超傅氏。
他们的父亲有了危机感。
于是,就像打擂台一样。
对外傅邵不分离,私下较劲。这一较劲就是二十年。良好的竞争对手总是逼人奋进。如今傅氏与邵氏就是燕宁两座无法撼动的巨山。
比起他们的父亲半退休状态,他们的母亲现在还掌控着邵氏,所以邵承言如今比傅承安要清闲一些。
阿娅搜刮了原主的记忆,大致捋清了这些背影。她搭在膝盖上的手随意轻叩,问:“三哥哥以后也会联姻吗?”
原主倪娅和邵承言几乎没有接触,也从未喊过他三哥哥。
邵承言却是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嘴角噙着笑,悠闲自在地抽着香烟。从昨晚开始,阿娅的暗示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没回答,而是抬起灰色的眼睛,饶有趣味地望着阿娅,开门见山:“为什么是我?”
阿娅“呀”了一声,略睁圆了漂亮的眼睛,流露出惊讶的模样来。她问:“我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
邵承言笑笑,坐在阿娅身侧的花坛上。两条大长腿随意支着,臂弯里的西装外套也放在了一旁。
阿娅凑过去,一本正经地问:“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已婚否?”
她凑得近了,忽呛了烟,忍不住咳嗦起来。
五官拧巴着,垂着眼睛掩唇咳嗦。
邵承言将烟掐了,笑着抬手拍了拍阿娅的后背,说:“不喜欢烟味就直说,用不着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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