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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都春子
男人没有耽搁,下了飞机后就乘车来到医院,可是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莫昶大喊大叫的声音:“都给我滚出去!我没有病!我也不要住在医院!”
莫濯南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隐隐能够听到傅欣宜在里面开解莫昶的声音。他敛了敛心神,将一抹复杂的光芒瞬间淹没在那一双深潭之中。
轻轻敲了敲房门,迈步走入柩。
“爸。”莫濯南的一声轻唤,立刻得到了房间内其他人的注意。
傅欣宜立刻看过来,莫昶的眼睛里也又惊又喜,但是片刻后又变成了愤愤不平:“哼!不孝子,你还知道要回来?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入了土才知道来看看我呢!”
莫昶自然是不平的,莫濯南虽明着和傅欣宜结了婚,但是却在当晚就飞去了美国,这不仅仅是给傅欣宜脸色看,也是当面给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料!
这一年之中,即便莫濯南回国,也是因为盛世有什么项目需要他来处理,然后又急匆匆的回去,他这个当爹的想要看儿子一眼都难上加难呢!
莫濯南的脸上有些长途旅行的风尘仆仆,眼底也毫不掩饰的充斥着一丝倦意。他对莫昶讥讽的话语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目光直接越过傅欣宜,问角落里的莫清炀:“爸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莫清炀先是看了一样莫昶,随即轻叹一声:“突发心脏病。早上做了精密的检查,说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换季了,这样的天气多少会影响人的身体,更何况爸的心脏一直不太好.........”
下面的话,莫清炀没有说完。
在场的人却同时都沉默了,包括莫昶本人。
莫昶的确是有心脏病,但是前几年身边一直有selina照顾着,那个女人又细心,将莫昶的饮食起居都规划的井井有条,这才没有让莫昶发过病。可是如今selina也走了,身边没个顺心的人照顾着,莫昶时不时就会闹这么一出,这次是真的难受的紧了,当时整个人咚的一声栽倒了,连一边干活的保姆都被吓了一跳,莫清炀这才不顾莫昶的抗议打了急救电话将莫昶送来了医院。
selina才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莫昶就出了这样的事.........
所以现在一想到此,莫昶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他是就算死也不会承认他没了selina照顾就不行了!
莫濯南犀利的目光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片刻后,下了决定:“清炀,你在医院里有熟识的人,让他们介绍一个对心脏科比较了解的护工,对爸爸二十四小时陪护。家里面最好也雇一个专门照顾爸爸的保姆........”
“我不需要!”莫濯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昶一口回绝了:“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请什么护工?你当我是死人吗?!”
莫濯南心知莫昶这一辈子最是要强,selina刚走他就急病住了医院,自然心里是郁卒的。尤其又是在这么多的小辈面前,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年老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他轻轻摇头:“清炀,就照着我说的去做。”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不容置喙的沉定。
莫清炀看了一眼莫昶的表情,后者也是闷闷地有话说不出的表情,莫清炀知道父亲这是妥协了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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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濯南虽然从莫清炀那里打听到了莫昶的身体状况,但是又怕莫清炀是怕莫昶在场而没有说实话,于是想去问问医生到底如何。只是他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忽然就被人拉住了。
回过头,毫不意外,撞进傅欣宜一双娇柔中带着几分哀求的双眸。
她以为他是要走?
从一进门开始,莫濯南的视线就迟迟没有落在傅欣宜的身上,这还是第一次,他与她近距离的对视。
在看到傅欣宜,莫濯南心里早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些情分,宁善的话如今回荡在耳旁,清晰而又锥心刺骨。如果不是她,他和苡薇的孩子估计也会和君君一般大了。如果不是她,他们怎么会失去第一个孩子?还是在那种他误会夏苡薇不理解傅欣宜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莫濯南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傅欣宜的手,本是很轻的一个动作,但是傅欣宜却重重的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受打击,满脸都是委屈。
见此,莫濯南闭上眼睛,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将她当做纯洁无知的小女生照顾,甚至忽略了苡薇的感受。
莫昶一见傅欣宜受伤的眼神,立刻向莫濯南发难:“你怎么回事?刚来就要走?你忘了这里还有你记得父亲?还有你的亲弟弟?和你的妻子吗?”
莫濯南本心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只是今天傅欣宜的小动作还是勾起了他隐藏在心里的最隐秘的一丝怨怼。他自诩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家庭观念太重,对于身边的人一忍再忍。只是他和夏苡薇的孩子平白就这么没了,最后恶人还要他和苡薇来做,凭什么?
而罪魁祸首呢,不仅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不仅折磨了他和苡薇,还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变成最可怜最需要保护的那个人!
看着莫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傅欣宜百般委屈红了眼眶的样子,莫濯南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如果不是他们从中作梗,他和苡薇现在可能已经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了,可是现在呢.........
他和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就连短暂的温存都成为了世人最不齿的偷情,凭什么?我的父亲在这里,我的亲弟弟在这里,可是我的妻子,却并不在这里。”莫濯南低低沉沉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病房里有短暂的沉默,莫清炀睁大了眼睛,莫昶则是一副自己出现幻听的模样,而傅欣宜深受打击,红红的眼圈立刻有眼泪滚落下来。
“不孝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傅欣宜的嘤嘤哭泣声让莫昶怒意更甚,他虽然撮合了莫濯南和傅欣宜结婚,可是莫濯南自结婚后就没有给过傅欣宜一丝为人夫的温暖,这也让莫昶一直对傅欣宜感到愧疚不安。如今听到莫濯南这样说,更是将莫昶一直压抑的怒火给勾了出来!
“我在结婚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我能给你们的,只是这一纸婚书,至于其他,我没有,我也给不了。夏苡薇是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即便你们怎么否认,都没办法否认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莫濯南这时看向傅欣宜,视线无波无澜,就是没由得让傅欣宜轻颤了颤:“欣宜,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在我刚接你回国的时候,你是否单独叫苡薇出来和你见面过?”
傅欣宜响起那一次见面,她并没有对夏苡薇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而莫濯南现在这样问她,显然是已经掌握了证据,所幸也没有否认,而是直直的望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见面又怎么样?欣宜是你的未婚妻,她半路杀出来算是个什么东西?!”莫昶一开始也愣了愣,随即立刻为傅欣宜说话。
莫清炀的目光这时扫过傅欣宜的脸,微微蹙起眉头。
在他印象中,傅欣宜一直是胆小怕事的,他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单独约夏苡薇出来。
“你当时得了风疹,你明知道那种病是传染性极强的,为什么还要出来见人?还叫苡薇出来见面?”莫濯南不理会莫昶,灼烫的视线紧紧攫住傅欣宜。
傅欣宜微怔后,迟疑下:“我只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好不负责任的一句话!”莫濯南轻声小开,黑色的瞳孔中却蕴藏着一丝痛苦与讥讽:“你是没思虑周全,还是故意为之?”
傅欣宜被这句话问的愕住了,良久后才重重的喘了几声,求救似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莫昶:“我没有故意啊,只是小小的风疹,我不认为会传给她啊........爸........”
接收到傅欣宜楚楚可怜的目光,莫昶心中一扯,连忙拍了下床铺,发出好大一声动静:“莫濯南!你有完没完,就算是欣宜疏忽了,只是传染个风疹而已,事情又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莫濯南忽然笑了起来。
傅欣宜也停下了眼泪,怪异的看向莫濯南。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子的莫濯南,在他们的记忆力,莫濯南一直是绅士的、斯文的,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讥讽和嘲弄的表情,他们是见都没见过的。
“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风疹,所以我和苡薇才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孙子,爸,你还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吗?”莫濯南的目光如同冷箭,直逼莫昶。
莫昶顿时像是哑巴了一样:“什、么.........孙子?”
“当时苡薇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孩子才两个月大而已。欣宜约她出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后来,苡薇也得上了风疹,去产检的时候,大夫却告诉她,初孕期间患上风疹对胎儿是致命的伤害,致残率非常高。”莫濯南闭上眼,脸上是沉痛的:“当时我还在误会她肚量小,不肯接受欣宜,她为了我,所以不能拒绝欣宜的邀约,所以说到底,我也是凶手之一!”
莫昶脸色苍白,不管傅欣宜多得他的缘,但他们现在讨论的是他的孙子!
莫濯南如今三十好几,却一直没有孩子,更何况莫清炀和莫仲彦这两个不安定的儿子?!莫昶现在年纪也已经不轻,看到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自然也是钦羡不已的,只是他没想到,他曾经也是有孙子的,只是和他们无缘而已........
“恩恩三岁之前身体就一直不好,她不舍得第二个孩子也受这样的罪,忍着心痛独自去打掉了这个孩子。而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对我说过,因为她不想我也和她一样双手沾上我们孩子的血!她不想我自责,于是独自将这一切承担了下来!”
莫濯南的视线转向早已经愣在那里的傅欣宜:“你说你是无心,你说你觉得没关系,可是死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宁善忍不住告诉我这些,知道现在我可能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然而即便是因为你,苡薇才被逼无奈打掉那个孩子,可是她却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一句不是!傅欣宜,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来?!”
杀人凶手,这样的帽子太大了,傅欣宜脸上失了血色,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承受不住莫濯南这样愤恨的眼神!
她仓皇的看向莫昶,可是莫昶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对了!还有莫清炀!
清炀一直对她很好,很是宠爱,她现在向莫清炀求救,对方一定不会不管的!
于是傅欣宜又将目光转移到身后莫清炀的身上,只是这时候,莫清炀虽然在看着她,但是傅欣宜却在那个眼神中看到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还有........一丝丝淡淡的谴责之意。
莫濯南并没有去看这里其他人的表情,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积压了几天的闷气吐出来一样。
片刻后,他又恢复成了之前绅士贵族一样的男人:“这桩婚事是你们希望的,是你们无论做出那么多的威逼手段来让得来的。而我现在也没有资格要求苡薇原谅这样一个我,所以,就这么耗着吧,你们要婚姻,我给你们,只是想要幸福........抱歉,我没有的东西无法承诺给你们。”
莫昶闭上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莫濯南走到房门,这时,稍稍顿住了脚步:“放心,我不会走。至少这几天在爸的病情没有稳定之前,我不会离开。”
莫濯南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门气氛压抑着,就算是掉了一根针也可以听到一般。
过了一会儿,傅欣宜才怯怯的叫了一声:“爸,我.........”
莫昶闻声这时候睁开眼睛,一瞬间似乎也老了几岁,方才的气焰不再,看向傅欣宜的目光带着一丝不理解:“欣宜,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不是别人,是他的孙子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莫昶的一句话,让傅欣宜本来想要表达的委屈一下子梗在喉间,脸色变幻。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濯南这几天肯定也不会想要见到你,别再惹他生气了,你先回别墅休息一阵子吧。”莫昶疲惫的摆摆手,现在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上。
傅欣宜红着眼圈,本想在说什么,但是一看到莫昶的表情就将话吞了回去。可怜兮兮的忘了莫清炀一眼,后者也没有给她什么表示,只好闷不做声的离开。
听到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莫昶才轻轻叹了一声气:“哎,真不知道让濯南和夏苡薇分开,娶欣宜是对还是错。”
第一次,莫昶质疑起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莫清炀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他不是没看到傅欣宜向他投来的目光,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苡薇那个女人.........
首次,莫清炀都她升起了连自己都惊讶的怜惜之情,这种感情和对傅欣宜是不同的,他很清楚。





婚外贪欢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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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濯南因为莫昶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所以行程也随之耽搁下来。舒残璨睵
他还在很多年前居住过的酒店长期订下一间套房,偶尔会去盛世大楼开个会儿,同时还要监控美国那边的投资项目和后期跟进,忙得几乎不可开交。
莫昶住院第三天之后,医生终于宣布他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回家调养。
莫濯南之前建议的为莫昶请来护工与保姆,难得莫昶没有再拒绝,莫清炀也老老实实的照办。
当晚,一家人将莫昶从医院接了回来。原本还算和谐的一家人,因为莫濯南之前的那番谴责而微微有了某一种变化。一直留在别墅里的傅欣宜知道莫昶回家,特意做了几碟清淡的小菜,配清粥给莫昶填饱肚子,而莫昶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后,淡淡的说自己累了,于是看也没再看就上楼休息去了,莫清炀随后轻叹一声,也无声无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餐厅里只留下一脸惨白的傅欣宜喝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柩。
莫昶脾气执拗,经过这场大病后更加的体现出来。
他虽明着没有拒绝莫濯南请护工和保姆的提议,但是背地里却她们却很排斥。她们叫他什么时候吃药,他偏要过一两个小时后在吃。保姆给他做碗保养身体的汤羹,他就是一口不动。
莫清炀是住在家里的,平时把莫昶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莫濯南告状履。
只是莫濯南留在国内也是暂时的,不可能一直盯着莫昶吃药喝汤吧。
这天一早,莫濯南就早早的将公事处理好,开车来到莫清炀曾经给过他的一个地址。
因为时间还早,偌大的商业街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家商铺开了门。
黑色路虎停在了步行街的外面,莫濯南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极富特色的招牌。
selina的画廊每天开门都很早,她今天如常刚要打开卷帘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跟着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我来帮你吧。”
听到熟悉的嗓音,selina僵住。
与此同时莫濯南夺过selina手中的钥匙,轻轻旋开,很轻而易举的将重大几十斤的卷帘门送到了门的上方,然后加固好。
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selina已经收拾好了眼中的惊愕之色,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好久不见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莫濯南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土,随即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双腿笔直修长,穿着合体的西装,露出里面衬衣纹绣着繁复花纹的立领,更加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身后的阳光窸窸窣窣,洋洋洒洒的照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美感。
怪不得,当初多少女人争先抢后的要做莫家太少爷的妻子,但是这幅皮相就可以让太多女人奋不顾身了。
莫濯南微微一笑,只是轻声问她:“最近你还好吗?”
selina耸肩,率先走回画廊,莫濯南大步跟在身后,只听她说:“还不错,一开始有点不习惯,可是那时候画廊刚刚起步,我也没时间伤春悲秋的。现在闲下来了,倒是觉得一个人也过也别有滋味。对了,我前一阵子听仲彦说你去美国了?”
接过selina为他倒的一杯白水,莫濯南没有喝,答道:“我也是前几天刚刚才回来。爸爸病了,你知道吗?”
selina为自己倒水的手此刻不着痕迹的一顿,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初,但是这个小动作却还是被莫濯南尽收眼底。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仲彦打电话跟我说的。”selina喝了一口水,沉吟了许久,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他现在还好吗?”
莫濯南说:“病情暂时稳定了,只是他不太配合。你也了解他的脾气,总认为自己还没老,就算有病也强忍着不说,总觉得过一阵子那些病痛自己就会痊愈。”
selina怎么说也跟着莫昶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他这个毛病她也不是不清楚,低低的发出一声轻叹:“他啊,就是不服老。那时候有我盯着,他倒是还不敢博了我的面子,让他干什么他至少还听一听。估计现在........他让你们几个兄弟头疼了吧?”
莫濯南不置可否,也是浅浅一笑,随后,他问:“我知道你递给我爸离婚协议书了,但是他迟迟没有签字,你应该能明白他的心意。很多事,他只是习惯了嘴上不说,但是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感情,而且还很深。”
selina闻言笑了,颇有些苦涩意味:“就算是阿猫阿狗陪着他二十多年,他也会有感情的。只是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也不如对你母亲的深。濯南,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想干什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今天来的人是他本人,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莫家,就不会再回去。至于他,我只能说,多保重身体,至于其他的,我做不到。”
莫濯南是聪明人,selina如今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满,就真的证明她没什么可能再回莫家了。
他所幸也不再劝,个人有个人的命,也有个人的想法,这都是强迫不来的。
“那好吧。”莫濯南这时候将视线转到墙上贴着的一幅幅作品上:“我在美国住的地方恰好没有什么装饰品,你帮我选一幅吧。”
selina暗笑了一声:“你啊,和苡薇真是天生一对。”
提到那个名字,莫濯南心神一动,眼波掩藏了一丝不明情绪,淡淡的开口:“哦?怎么说?”
“上次她来也是这样,明摆着想帮我提升提升业绩,非要买我的画。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你们要花钱,我也是巴不得的。”selina调侃后,指着前方的某一幅画,说道:“这幅怎么样?上次苡薇买了相同的一副走的,你所幸也买的和她一样的好了。”
莫濯南弯唇,没说什么,拿出口袋里的支票夹,刷刷的签上自己的英文名字。selina毫不扭捏的接过,将画包装好了交给对方。
莫濯南将画放在后座,开车回到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交谈的莫昶、莫清炀父子俩,莫清炀见到他不怎么意外,反而是看到莫濯南怀中抱着的画有些意外:“大哥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莫濯南偏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莫昶,端倪着他的表情,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刚刚路过selina的画廊,见着这画不错,就买了回来。我看二楼走廊上的墙壁光秃秃的,所以想着把这画挂在家里。”
莫清炀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看向莫昶,见后者只是对着那幅画皱眉,没什么异议,马上说:“真没想到selina还有这手艺,这画真是画的雅俗共赏呢,下次我也要去她的画廊买一副去。”
兄弟两个旁若无人的交谈着有关selina的事情,而内容大多都是围绕着她开的画廊打转,就是绝口不提她现在的生活状况。
终于,莫昶忍不住了,闷闷地开口问了一句:“她知不知道我现在病了?”
莫濯南和莫清炀相视一眼,彼此眼中有着对方可以看懂的笑意。
莫濯南点头:“仲彦和她说过了,她让我转告您,好好休养。”
“好好休养,就这一句?”莫昶的语调不自觉的太高,不知是不敢置信,还是觉得荒谬。
莫濯南理所应当的点头:“当时我们也没聊的太多,因为旁边商铺里的老板过来和selina借东西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不过我看那位老板似乎和selina很熟的样子,应该不止一次和selina借东西了吧。”
莫清炀心里暗暗唾弃莫濯南腹黑,然后立刻接茬道:“哦,那个人啊,我上次经过的时候也在selina的画廊里见过他,看上去很忠厚老实的,听说一直没结过婚,要求也挺高的。selina保养的跟三十几岁的少妇似的,又是单身,恐怕很难不被别人注意到.........”
莫清炀添油加醋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莫昶一阵冷哼:“这么大岁数还没结婚,不是有什么隐疾,就是变态!那个女人也真是的,就不知道防着点吗?连我病了都只捎给我四个字,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
莫昶想了又想,也想不到合适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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