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府高冷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殊默
卫昭说着,暗自叹气。
人家柴骄阳还是土著呢,她卫昭一个穿越来的,算一算比柴骄阳还多活十来年,居然比不上她!
有点丢现代人的脸啊。
“柴小姐十岁管家,这都管了五六年了,比你老道也是应该,何必为此自叹不如?”越慎言深深地看着卫昭,“再者,我倒情愿你笨些……你笨些,就不用操心。你不用操心,我才不用担心。”
卫昭心头一热,低下头不说话,悄悄地将头往越慎言的手臂上依去。
这时候越四拿着风筝跑过来,邀卫昭道:“卫姐姐别只走路呀~咱们一道儿放风筝呀~”
说着越四回头招呼太子:“念哥哥!念哥哥!快来!”
越慎言四下看看,低声说了一句越四:“不要这样叫,没得让人猜出来他是谁。”
正巧太子走到越四身边。越四歪着头勾住他手,看看太子又看看越慎言,笑道:“那要按着他现在的名儿,叫今哥哥才对吗?”
太子在外,随了皇后取海姓,又折了念字的半边,化名海今。
太子瞧着越四的眼里都是宠溺:“随你,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越四“噗嗤”一声笑出声,拿手扯了扯太子的衣袖,问他:“叫海今不叫海念……那你的心哪里去了呢?”
越四问得有趣,卫昭不由得看向太子,看他打算如何作答。
只见太子抬手抓了越四的手,望着她答:“我的心,可不是在你那儿。”
越四一听,脸骤然一红,捏了拳头就往太子身上招呼:“好啊,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起我来了!看我不揍你!”
看着越四同太子打打闹闹地跑开,卫昭在一旁叹服不已。
太子可真会说的……越四大名越慎心,太子一语双关,哪个心在越四那儿,只要不笨的人,都明白的罢?
卫昭寻思着,一扭头,看到越慎言在看自己,不由得推了他一下,道:“看看人家!”
这情话说的!少说也是专八了吧?!
你呢?!
越慎言一听有些犯难。
这样的话让他怎么编的出来?他越慎言的名字同卫昭的名字就一个口是一样的,难不成要他说……我的嘴在你那儿?
看越慎言一脸纠结,卫昭笑了:“好了好了,别想了~想破你的头都想不出来这样的妙语!”
越慎言放弃了挣扎,同卫昭又走了两步,斟酌着开口说:“最近真是铁树开花了,不仅小四开了窍,阿爽也开了窍。”
卫昭听到越慎言说越家老二,不由得好奇起来:“他喜欢上谁家姑娘了?”
越慎言叹息一声:“还真让你一早料中了……那人是我二姨家的表妹,谢婉。”
卫昭一听,先是一惊,然后一忧:“婉儿不是已经定了雍亲王府上的大少爷了吗?”
“我也是这样说的……阿爽六神无主,问我怎么办……”
越慎言道。
事关好友,卫昭不由得把神经崩起来:“那……那你怎么说?”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和他说,除非你能一箭射死刘璋,此局再无破解之法。”
听越慎言这样说,卫昭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老不正经!怎么给你弟弟出这样的主意?!”
“要不然呢?难道我还能唆使他去同婉儿剖白?婉儿对他无意便罢,若是有意两人好上了,岂不是三家结仇?!”
越慎言说得在理,卫昭也只能跟着无奈。
越慎行同谢婉怕是不会有结果的,想多了,也只是徒添烦恼,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越慎言同卫昭两人又走了几步路,突然有人打马疾行而来。
越慎言先将卫昭护在身后,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奇怪了:“铁峰,你不陪着二爷,来这儿干嘛?!”
卫昭一听,便知来者乃是越慎行身边的护卫。
铁峰滚鞍下马,跪在越慎言面前,张皇道:“大爷,二爷今日打马球,一竿子抽到了雍亲王府上的大少爷背上,把人家打下马去了!大爷您快去看看!”
越慎言闻言一惊,忙问:“那人可有事?!”
“刘大少爷当场就晕过去了!这会子正传了太医瞧呢!小的得了命来寻大爷您去的!”
人都被自己的蠢弟弟打晕了,越慎言不敢耽误,回头同卫昭说:“事关重大,我不能陪你了,等等让小四送你回去。”
卫昭心里也是震惊不已,赶紧松了勾着越慎言的手,催促他:“那你快去!不必管我!”
越慎言吹了一声哨唤来自己的马儿,然后抓起卫昭的手,在她的拳头上落下一吻,转身翻身上马。
“那我去了!”
越慎言对着卫昭挥挥手,打马而去。
卫昭目送他远去。
见到哥哥突然离去,越四提着裙子跑过来,问卫昭:“怎么回事?我哥怎么突然走了?”
“你二哥打马球的时候,失手将雍王府上的大公子打晕了。”
卫昭言简意赅地同越四说了。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越四说着跺了跺脚,扔了手里的风筝掉头就往马车那边去,“我也要去看看!”
太子忙拦住越四:“哪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去干什么?!还是让我去,你陪着卫三小姐。”
越四咬了咬下唇,对着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你去也好!到了那儿也帮着我二哥些,别让我爹揍他!”
太子应允了,让侍卫牵了马来,也策马去了。
越四垫着脚看太子走远了,也没心情放风筝了,回头过来和卫昭说:“卫姐姐咱们回去吧,我担心我二哥。”
卫昭牵了越四的手,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她道:“别怕,阿好和太子都去了,刘大公子和你二哥都应当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越四愁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怕就怕刘大公子没事儿,我二哥被我爹揍死了!”
————
越慎言到了雍王府,一进门便寻下人问刘璋的情况如何。
“大少爷已经醒了,只是太医说那一下子伤了筋骨,得静养一个月。”
雍王府上的下人回答了。
得知刘璋的性命无忧,越慎言放了一半的心,这才去问自家二弟在哪。
“越二公子同越将军一道儿在正厅里呢,小的这就给越大公子带路。”
听说父亲已经到了,越慎言的心又提了起来。
火烧火燎地赶到正厅,越慎言一进门,就看到越慎行毛发无缺地跪在雍亲王跟前,父亲赤眉白眼地立在他边上,同黑着脸的雍亲王作揖:“王爷,劣子造下此等孽障,着实该打!待我回去后,定狠揍他一顿!”
说着越将军踢了越慎行一脚,喝他道:“还不赶快给王爷磕头谢罪!”
越慎行一言不发,“空”地一下,给雍亲王磕了个响头。
越慎言进来后,拜见了屋里一干长辈,方转身同越慎行一道儿跪在雍亲王跟前,拱手道:“舍弟伤了府上大少爷,我身为兄长,责无旁贷,愿同弟弟一起领罚,请王爷恕罪!”
说完,越慎言对着雍亲王长身一拜。
越将军过来赔罪并当着面承诺了必定重罚,越家两个公子也都跪着请罪,这么大的面子送过来,雍亲王却不想松口说原谅。
两厢僵持时候,王府奴仆进来传报,称太子驾到。
屋中众人忙起身,前往迎接。
太子免了众人礼,进厅在主座上坐了,望着雍亲王道:“事情孤都知道了。虽说错在越慎行,但念在他是无心之失的份上,雍亲王就宽恕他这一回罢。”
雍亲王还是板着一张脸,对太子拱了手,却是不说话。
太子身份尊贵,可在雍亲王面前算是孙辈,也不好拿权势压他,只能抬头对着越慎言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你们越家有得折腾了。
越慎言沉眉想了想,解了腰上鞭子下去,双手呈到雍亲王面前,道:“若是王爷心中有气,就请用这鞭子鞭挞我,我替弟弟受罚。”
越慎言话音一落,越慎行又站了出来,闷声道:“是我闯的祸,要打我就打我!”
“大人都还没说完话,你们小辈嚷什么嚷!滚一边去!”越将军呵斥了两个儿子一番,又转身对着雍亲王拱手道,“王爷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越家定无所不从。太子在此,便是见证。”
雍亲王终于有了反应:“越将军此话当真?!”
“不敢欺君!”
越将军回答掷地有声。
雍亲王冷冷一笑:“好!只希望越将军来日不要忘了今日这承诺!”
————
摆平了雍亲王这个臭老头,越家两兄弟去看刘璋。
一进屋,就看到谢夫人坐在床边,对床上的刘璋嘘寒问暖。
谢婉站在母亲身边,目光温柔如水,看着刘璋。
越慎言叹息一声,回头去看越慎行。
果然看到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怔怔地看着谢婉。
陪着二姨还有表妹谢婉还有刘璋说了一会儿话,越慎言扯着弟弟告辞了。
越慎言一进威武将军府的大门,毫不犹豫就照着越慎行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糊涂了你?!我玩笑话你也当了真,真去打刘璋?!”
“我是那样蠢的人吗?!”越慎行又委屈又倔强,“我要是真对刘璋起了杀意,我能当着众人的面杀他?!”
“不管是不是故意,咱们越家都欠了人家雍亲王府一个人情!你啊,以后给我长点心吧你!”
越慎言啪啪啪地揍着弟弟,毫不手软。
越慎行越想越不甘心,到最后居然要哭了。
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越慎行对越慎言说:“哥!雍亲王府那样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婉儿嫁过去!”
越慎言闻言也替谢婉惋惜不值。
早年先雍亲王爷还在时,雍亲王府还算干净,是以谢婉的曾祖父才会将她许给刘璋。
可自六年前先王爷去世了,这一家子越发地乱七八糟起来。
连谢相这样重情重诺的人,都想着要替女儿退亲了。
“人各有命……”
越慎言开了个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弟弟,最后也只能在他肩膀上拍拍:“放心吧,婉儿命好,万事都会顺遂的。”
卫相府高冷日常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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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在越家等了越慎言半天也等不到他回来,只能先辞别了越四回家去了。
卫昭才刚到家,越慎言就遣人来传话,说越慎行的事情已经了结,让她不用担忧。
越慎行这一下子到底是不是故意,越慎言不好在口信里说,卫昭想了想,决定回头见到越慎言,也要绝口不提。
若是无心之失便罢,要是是越慎行有意为之,她不知趣地问了,岂不是伤了感情?
她当做个知趣的人。
————
入夏之后,昼长夜短,日子反倒过得快许多。
一转眼,古往今来第一个给自己操办婚事的小姐柴骄阳,终于出阁了。
因为不在老家汉阳,柴骄阳是从外祖家怡亲王府出阁的。
卫昭没有去接亲,不知道怡亲王府上是什么光景,更不知道卫旭一行顺不顺利,有没有被刁难。
反正她这边是忙得手忙脚乱的。
家中事务才丢给柴骄阳两个多月,卫昭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管事们前来问事,她还要现翻现查账务本子,才能给出具体作答。
忙了一整个早上,好不容易得空了,卫昭心中感叹大发。
做事和读书是一样的!一旦生疏了,翻多少教科书查多少字典也是白搭!
卫昭好不容易死撑活撑地撑到卫旭接了亲归来,拜了天地父母新人入洞房来。
看到遮着盖头的柴骄阳,卫昭心里的弦才松和一些。
喜娘唱了祝词,众人撒了帐,丫鬟呈上喜秤来,让卫旭揭盖头。
卫旭紧张得满脸通红,拿喜秤的时候差点儿没抓住掉到地上去,惹得屋里众人大笑。
“二哥哥!别紧张呀~”
卫昀笑得直捂肚子,说了卫旭一声。
卫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忙不迭解释:“头一回,头一回!手生手生!”
这话又惹来了哄堂大笑。
一屋子的亲戚姐妹们看着,卫旭已经红成了熟虾,举着喜秤的手不住地哆嗦,挑了好几次没挑对地方。
柴骄阳看着是不耐烦了,扶了卫旭的手引着喜秤往上一挑,利利落落地揭去了红盖头。
红烛之下,柴骄阳美得英姿勃发。
卫旭是头一回看到柴骄阳化妆打扮的模样,猛一下子看呆了。
这时候喜娘引人上了交杯酒和饺子,柴骄阳看丈夫呆傻地盯着自己,伸手拧了他的大腿一下,啐他一句:“呆子!”
说完,柴骄阳拉着卫旭喝了交杯酒,然后又往他嘴里塞饺子。
饺子烫,卫旭呲牙咧嘴地吃了一个,呲着声说:“哎呀!生的!生的!”
屋子里的人又笑倒了一片,卫昀抱着卫昉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他道:“咱们二嫂都还没发话呢,二哥哥你急什么呀!”
卫昀说完,喜娘看向柴骄阳,问她:“生不生呀?二奶奶?”
柴骄阳随意地咬了一口饺子,言简意赅地回答:“生!”
卫旭乐呵呵地看着柴骄阳,连连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嗯,生的!”
负责主持局面的喜娘也被这小两口逗得开心,笑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最后喜娘又说了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利话,方说礼成。
大家伙齐心合力地推着眼睛离不开新娘子的新郎官出去应酬宾客,只留了卫家三姐妹在洞房里陪新娘子。
屋里人的一走,柴骄阳马上把头上凤冠一揭,叫人:”算珠!把府里的荣知孝叫来!我有事吩咐!“
卫昭一听,忙拦住她:”今天是嫂子的好日子,怎么还要操心府里的事?有什么事,还是让我来吩咐罢。“
柴骄阳拍拍卫昭的手:“你过几日就是小日子了,一操劳又要痛了。还是我来罢。”
卫昭还是犹豫:“可……”
可是也没有新娘子一揭盖头就管家这回事啊!
看卫昭不放心,柴骄阳又安抚她两句,马上叫了丫鬟来给她卸妆,管事们来给她回报。
看着柴骄阳马上从新娘子的身份直接转入当家娘子的角色,卫昭深表敬佩。
柴姐姐这实在是太敬业了!
柴骄阳过了门,卫旭了解了一桩心事,越慎言却生出一桩心事。
一见到卫昭,越慎言头一个问的便是柴骄阳:“你二嫂过门后,如何?”
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卫昭哪里不知道他的顾虑,却只挑着自己二哥的事情说:“柴姐姐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办事老辣,我们卫府上下无有不服。就是我二哥,一成婚就原形毕露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蠢不到的!我二嫂在昨儿回门的时候被他气到了,一回到家直接往我院子里来,我二哥好求歹求也不回去。”
越慎言一听,心中警钟大震:“那她昨晚上住哪儿?!”
卫昭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同越慎言说了实话:“二嫂气得狠了,昨晚上是在我屋里睡的。”
“什么!同你睡一张床?!”
越慎言惊问。
卫昭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成何体统!哪有嫂子过了门不同哥哥睡一处,反去和小姑挤一张床的?!”
越慎言狠狠地将手中茶碗搁回桌上。
卫昭见他动了气,赶紧解释着说:“我原本是想收拾一间屋子给二嫂的,但是天晚了,折腾来折腾去的又是一夜不得睡了,所以才让二嫂同我睡的。”
越慎言只将这罪名定在卫旭头上:“说来说去还是你二哥……和媳妇吵架就自己睡书房便是,怎么好让妹妹陪!”
一时不小心漏了嘴,卫昭追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上前来勾住越慎言的胳膊,冲他软声软气赔不是:“都是我疏忽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越慎言几番张口,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
将卫昭揽入怀中,越慎言道:“真是夜长梦多……”
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娶进门啊……
————
越慎言同卫昭在书房里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精神不太好,便提议到花园里走走。
卫昭点了点头,牵着越慎言的手出门去。
走到水榭处,越慎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刚只顾着气你二哥,倒是把正经事给忘记了……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卫昭和他认识了这么久,看他这样便知道是他又得了什么新奇东西要送自己,笑着应了:“好,我就在这亭子里坐着等你,你速去速回。”
越慎言四下看看,视野里都见不着人,飞快地在卫昭的唇上点了一下,说:“我马上回来。”
卫昭脸上一抹红掠过,推了越慎言一把:“快去。”
越慎言对她点点头,转身疾步走开。
卫昭走进水榭里,在鹅颈靠椅上坐了,探头去看水里的鲤鱼。
这时候,湖对面的石子路上跑出来个穿着火红衣裳的小姑娘,远远地冲卫昭打招呼:“卫姐姐~卫姐姐~”
卫昭定睛一看,是越四,忙对她招手。
越四提着裙子一溜烟小跑跑进了水榭里,挨着卫昭坐下,拉起她的手,撒娇叫了一声:“卫姐姐。”
卫昭应了,扭头看越四。
只见她一张小脸苦着,像是有烦恼。
“怎么了?有心事?”
卫昭问。
越四点点头,看着卫昭欲言又止。
卫昭猜着这是桩少女心事,又问:“和太子有关?”
越四又点点头,然后开口问卫昭:“卫姐姐,你同我大哥亲嘴的时候,有没有心跳跳得很快?”
卫昭一阵尴尬,难道刚刚越慎言那一下子被她看到了?
卫昭不答,越四也不追着她问,反而自言自语起来:“念哥哥亲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又快又重……我大哥说,这就是我喜欢念哥哥的表现……但是我这辈子也就亲过他一个人,我怎么知道我亲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呢?”
卫昭心里的尴尬被越四这一句话给冲散了。
掩嘴一笑,卫昭歪着头笑问她:“那你再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越四一脸“于我心有戚戚焉”:“我这样这样想的呢,就是还没找到那么个人。”
卫昭一听,不由得替太子委屈。
太子那边俨然是非卿不娶爱得死去活来的了,越四这边居然还没搞明白?!还想找个人来练练手?!
真真是六月飞霜,一口老血飞溅三尺白绫,太子这比窦娥还冤啊!
越四选择性地无视了卫昭脸上走马灯似的表情变幻,只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可是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试一试的人来……哥哥们天天见,亲了肯定就和啃猪蹄是一样的感觉。亲我娘会被我爹揍死。亲丫鬟嘛……又没几个让我有动嘴的*的……”
分析着分析着,越四突然看向卫昭。
卫昭被她那研究性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小四……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看我?”
越四目光落在卫昭的嘴唇上。
卫姐姐的嘴巴小小的,跟一颗小樱桃似的……
“卫姐姐,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越四一脸严肃地发问。
嘎?
卫昭当机了。
越四只当卫昭的沉默就是认同,嘟起嘴凑上来,在卫昭的唇上“秋~”地,亲了一下。
“越慎心你在干什么!”
越慎言雷霆震怒,这一声吼得亭子都抖了三抖。
越四还未来得及解释,越慎言就长身掠入水榭之内,伸手提了越四的后领子,将她像小猫儿似的拎起来,毫不客气地丢到后头去。
卫昭回过神,忙揽了越慎言的手,解释:“小四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喜欢太子。”
越慎言简直要气得头顶生烟:“她喜不喜欢太子,关你什么事!亲你做什么!”
卫昭噎了一噎,不知道怎么把前因后果同他说清楚。
越慎言气归气,但是这一扔也没使上两分劲。
越四完好无损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摸摸自己的心跳。
好像也没有跳很快?难道是亲得不够久?
越四想着,对越慎言说:“哥,刚刚那一下好像还不够久,你让我再来一次。”
越慎言目光阴鸷地扫过来。
你踏马地居然还想再来一次?!
感觉到越慎言的杀气,越四背后一凉,赶紧对着自家大哥摆手:“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找婉儿姐亲去!”
说完,越四赶紧提了裙子,桃之夭夭。
越慎言的心情简直跌到了谷底。
千防万防,防不住卫家人便罢,居然连自家人也要倒打一耙!
前有狼后有虎,守个媳妇怎么比守边关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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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相府今年一年,有三桩喜事。
头一件,是府上大少爷卫昶喜得麟儿,卫家长房有后;第二件,是二少爷卫旭娶了少奶奶,成家立业走出了第一步;第三件,就是大小姐卫昉要出阁了。
卫昉的婚事是柴骄阳操办的。
因为宋家穷,卫相府也不在卫昉的嫁妆上玩弄花样,直接折了一千两现银装了箱,系上了大红绸花,待卫昉出嫁的时候一起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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