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鬼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道
李政说杜基王子已不在这里,而那名军官又信誓旦旦地说杜基王子就在这间密室,究竟是谁在说谎?
猛然把陌刀从李政的胸口拔出来,上官秀冷冷凝视他一眼,抖手之间,陌刀炸开,化成了成百上千的银线。
他走到墙壁前,手掌按在墙壁上,无数条的银线爬上墙壁,快速的蔓延开来。
风鬼传说 第1268章 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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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章 救出
爬在墙壁上的银线蔓延得越来越广,线丝也越来越细,到最后,银线爬满了四面墙壁。
上官秀闭着眼睛,张开的手掌一动不动地按在墙上,过了一会,爬满四面墙的银线开始向一处聚集,到最后,银线全部聚集在一块石头的四周。
这块石头和墙上的其它石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李政看到银线向这块石头聚集的时候,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他似乎还想扶着墙壁爬起,可惜被刺穿的肺叶已让他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依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静等死亡的降临。
闭起的双眼慢慢睁开,一瞬间,似有两道闪光闪现,上官秀扭头看眼李政,嘴角勾起,走到那块石头前,手掌抚在上面,用力向里一推,就听咔的一声,那块石头竟然推进去三寸多深,紧接着,墙壁内传出轴承转动的咔、咔声。
一面两米多宽的墙壁,在上官秀的面前慢慢升起,与此同时,里面也传出一阵的吸气之声。
上官秀眯缝着眼睛,向里面定睛一看,原来墙壁内别有洞天,里面的空间和外面的教堂差不多大小,有十数名杜基人被锁在里面,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罢之后,上官秀迈步走了进去。十几名杜基人见状,吓得连连后退,缩在墙角里,满脸惊恐,紧张的抱成一团。
上官秀扫视了一圈,直截了当地说道:“达尔登王子和锡格兰王子,可在这里?”
他的问话,把里面的杜基人都问愣住了。他们是被宁南人关在这里的,宁南人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们?难道,他不是宁南人?那又会是谁?
人群里,两位年纪最长的中年人对视一眼,看向上官秀,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阁下是……”
“上官秀。”
上官秀?风国的国公殿下?两名中年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上官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在王族陵寝里?这里不是早已被宁南人霸占了吗?
他二人怔怔发呆的时候,上官秀已经走到众人近前,目光落在两名中年人身上,问道:“两位是……”
“我……我是达尔登?阿扎宝!”
“我是锡格兰?阿扎宝!”
两名中年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上官秀散掉胸前的灵铠,从怀中掏出两张羊皮画卷,打开后,他边仔细打量二人的样貌,边和画卷上的画像做比较。
确认一番之后,他目光一转,又问道:“他们呢?”
和两名中年人在一起的还有两名中年妇人,已经十名岁数都不大的少年男女。
达尔登先前说道:“她是我的夫人,他们是我的孩子!”说话时,他指了指挨着他的妇人和几名青年男女。锡格兰紧接着说道:“他们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确认这些人都是达尔登和锡格兰的家眷,上官秀点点头,收起羊皮画卷,紧接着他把无形化成匕首,将众人身上的手镣和脚镣全部斩断,甩头说道:“随我来!”
“你……你真的是上官殿下?”达尔登和锡格兰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敢乱动。
上官秀一笑,说道:“有假包换!你们还想不想走?”
达尔登等人再不犹豫,连忙站起身形,跟在上官秀的后面向外走去。
出了密室,众人看到外面还躺着几具尸体,李政亦在其中。他坐在地上,脑袋低垂,从右胸口流淌出来的鲜血已把右侧的衣服染红好大一片,人业已死了好一会。
看到李政的尸体,达尔登和锡格兰等人的眼珠子都红了,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受到李政的羞辱,尤其是两位王子妃,也未能幸免。
此时看到他的尸体,两位王子殿下各捡起一把灵剑,在李政的尸体上连捅了好几个窟窿。
上官秀回头看了他俩一眼,说道:“王子殿下,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听闻他的话,二人脸上的戾气才减弱几分。锡格兰咬牙切齿地说道:“此贼可恶,我等恨不得吞其肉,饮其血。”
上官秀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也能猜到一二。达尔登和锡格兰的夫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即便已上了些年岁,但风韵犹存,落在宁南人的手里,恐怕清白之身早已不保。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随口道:“我们得马上离开。”
上官秀带着达尔登等人按照原路返回,现在,陵寝内的宁南军已经被反抗军全部歼灭,反抗军的主力都在陵寝外抵御赶过来的宁南援军。
看到上官秀把达尔登和锡格兰带出陵寝,亚马尔立刻冲上前去,仔细打量两位王子一番,确认是二王子和五王子没错,他眼圈一红,声音哽咽地说道:“微臣亚马尔?迪克森救驾来迟,让两位王子受委屈了!”
亚马尔在杜基只是一名底层的小贵族,达尔登和锡格兰以前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不过见他是忠于自己的臣子,两名王子都很高兴。
锡格兰抢先一步,把躬身施礼的亚马尔搀扶起来,说道:“迪克森大人不必多礼。”说着话,他看了看四周的反抗军,问道:“他们……都是迪克森大人的手下?”
“正是!微臣得知两位王子被困在王族陵寝,立刻率领部下前来营救,所幸微臣不负众望,未辱使命,总算是把两位王子殿下成功救出来了!”
他这番话,等于把上官秀摘除得一干二净,所有的救驾之功,都成为他一个人的了。一旁的上官秀眯了眯眼睛,心中暗笑,倒也没太往心里去。
什么救驾之功,在他的心里微不足道,他想要的,就是扶植起一个听话的傀儡国王。
锡格兰听闻亚马尔的话,激动的无以复加,紧紧拉住亚马尔的手,动容道:“迪克森大人的忠心和恩情,本王子记住了。”
听闻这话,亚马尔心中大喜,恰好眼角的余光瞄到上官秀,见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心头一震,忙又说道:“这次微臣能救出两位王子殿下,也全靠风国国公殿下的鼎力相助!”
达尔登和锡格兰直到这时,才敢确信上官秀的身份不假。前者拱起手来,毕恭毕敬的一躬到地,由衷说道:“殿下的救命之恩,达尔登没齿难忘。”
锡格兰也跟着兄长深施一礼,但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在他看来,自己能获救的原因,就是亚马尔和他带来的这些将士们。
他二人的表现和做出的反应,上官秀都有看在眼里,也有牢牢记在心里,这是他评估达尔登和锡格兰两个人的重要因素。
恐怕锡格兰做梦都想不到,他在这时候稍微表现出来的怠慢,已让他在上官秀的心里大为扣分,这也为他埋下了祸根。
上官秀向两位王子摆摆手,对亚马尔说道:“迪克森将军,现在,我们该向外突围了!”
“是是是!在下也正有这样的打算!”
赶来的宁南援军越来越多,反抗军已然渐渐招架不住,现在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出去了。和来时一样,在向外突围的时候,上官秀依旧是一马当先,在前冲锋陷阵。
他们渗透哈吉防线的时候,因为乔装成宁南兵的关系,整个过程很顺利,并没费多大的周折,现在想要突围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哈吉防线已完全被宁南军封死,纵然有上官秀率先杀进哈吉防线内,但从防线中攻出来的火力依旧十分猛烈,反抗军是冲上去一批,被打倒一批,伤亡惨重。
就在反抗军处于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危急时刻,又有一批反抗军从哈吉防线的正面攻了上来。
这批攻上来的反抗军,是被上官秀和亚马尔留在防线之外的那部分反抗军。
这一拨反抗军虽然有接近两万人,但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妇女和孩子,人们所用的武器,也基本都是刀剑棍棒。
只不过哈吉防线内的宁南军,现在主要精力都用在对内上,背后突然杀上来这许多的反抗军,让宁南军有些猝不及防。
防线内的宁南军不得不进行分兵,一部分兵力继续阻击上官秀等人的突围,另一部分兵力调转枪口,阻击防线外的反抗军。
在宁南军凶狠的火力下,手持冷兵器的反抗军是成群成片的被打倒,人们的尸体在防线前叠叠罗罗,血流成河,其中有不少的尸体还只是几岁大的孩子。
他们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的。随着宁南军的分兵,被困在防线内的反抗军终于抓到了机会,在人们拼死的冲锋中,总算把宁南军的防线冲开了一个口子。
成功杀进防线之内,接下来的作战便容易了许多,残存的反抗军掩护两位王子及其家眷,顺着防线的战壕向外冲杀,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反抗军业已成功杀出重围,直奔西方逃去。
此战,反抗军可谓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乔装改扮的四五千人的精锐,最终突围出来的,只有一千多人,一万八千人的老弱病残,足足被宁南军打死了一万多。
原本两万多人的反抗军,最后逃走的只剩下六千来人。
杜基的两位王子被反抗军劫走,宁南军又岂能善罢甘休?在极短的时间内,哈吉守军便集结起两万之众的大军,兜着反抗军的屁股进行追杀。
双方是一个在前仓皇逃窜,一个是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上,不时有反抗军的家眷掉队,掉队的结果就是被追杀上来的宁南军乱枪打死。
反抗军停停歇歇,等天至晌午的时候,已经逃出五十多里远。其中掉队的人数超过两千,本就没剩下多少的反抗军,现在只剩下四千来人。
期间,宁南骑兵有数次追杀上来,如果不是上官秀数次打退了宁南骑兵,恐怕反抗军到现在,连四千来人都剩不下。
等天到下午的时候,反抗军是再也跑不动了,人们纷纷坐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向后观望,天际线间尘土飞扬,估计宁南追兵的主力距离他们只有三四里远。
就在人们渐渐陷入绝望中的时候,忽听前方号角声响起,一支大军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军中所竖立的一面面大旗,清一色的黑底红字,上写斗大个风字。
即便不认识风国的文字,只看军旗的形状和图案,人们也能猜出个大概。
“风军!那是风军!是风军来了——”原本趴到地上的人们也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了力气,一个个在地上蹿了起来,手指着前方的大军,兴奋得又蹦又跳。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别国的军队出现在本国境内,心中还能如此的激动和雀跃。
风鬼传说 第1269章 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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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章 摆脱
没错!出现在反抗军正前方的这支军队,正是长途跋涉而来的风国中央军第十五军团,贞郡军第三军团。
看到风国大军,反抗军现在简直像看到亲人似的,原本已经累到一步都走不动的反抗军,现在又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向风军那边跑了过去。
当他们跑到风军近前的时候,在风军的阵列前,已然架起了一门门的火炮。队列中的将士们,目光没有落到反抗军身上,而是齐刷刷地望向他们背后的宁南追兵。
眼瞅着宁南追兵越来越近,有风军将官抽出肋下的佩剑,向前指去,吼道:“嗬——”
炮兵们听闻喊喝声,拿起火把,齐刷刷地点燃火炮的火药捻子。
轰隆隆——
第一排上百门之多的火炮齐齐发出轰鸣声。紧接着,第二排的火炮又喷射出怒焰。再看对面宁南追兵的阵营里,四处爆炸,人们的叫声、吼声,相隔两里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风!风!风——”
“大风!大风!大风——”
在火炮压制敌军的同时,步兵方阵齐声高喊着风国国号,开始向前推进。当双方之间只剩下百米之遥时,一面面的重盾在风军阵营的前列竖立起来,火铳的铳筒架在盾牌上,向对面的宁南军展开齐射
嘭嘭嘭——
一面的青烟在风军阵营内腾空,紧接着,第二面、第三面……更多的青烟接二连三的腾起。向前冲杀的宁南军,不是一波波的被打倒,而是一长排一长排的被打翻在地上。
“风!风、风——”
双方的间距进一步拉近,风军阵营的齐喊之声也越来越大。
“上铳剑——”
方阵中的将官大声喊喝,紧接着,传达命令的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前排上铳剑!”“前排全体上铳剑——”
随着一道道的命令传达下去,风军阵营的前排,一把把铳剑的锋芒从重盾的缝隙和顶端探出去。
远远望去,那哪里还是什么盾阵,而是一大面的钢铁刺猬。冲在前面的宁南军撞在重盾上,没有把盾阵撞开,反而自己被铳剑刺成了蚂蜂窝。
风军盾阵向前缓缓推进,那就仿佛是一台巨大的钢铁机器,碾压挡在它前方的一切生灵。
有些宁南军被盾阵内探出的铳剑刺死,有些则被火铳怒射的弹丸打死,成群成片的宁南军扑倒在地。
很多伤者都来不及从地上爬起逃走,风军的盾阵已从他们身上无情地碾压过去,等风军阵列全部过去之后,地上留下的宁南军尸体已经不成人形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
战场之血腥,即便是在后方观战的反抗军,都看得不寒而栗。
以前,他们只是听说风军善战,但至于怎么个善战,他们从没见识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也终于见到风军是怎么打仗的了。
两军狭路相逢,宁南军差不多是两个兵团,风军这边出战的也同样是两个兵团,双方的兵力相差无几,但战力却有天壤之别,风军对阵宁南军,完全呈现出碾压之势。
之所以会这样,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其一,宁南军这边基本都是杜基义军,他们的战力,本就无法和宁南中央军相提并论,其次,这两万多的宁南追兵不是同属于两个兵团,而是从各兵团抽调的兵力,临时拼凑到一起的,追击逃亡的反抗军还绰绰有余,但真对阵上正规军,完全没有阵型可言,何况他们现在交战的对象还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的贞郡军。
双方交战的战场上,风军步步推进,宁南军则是节节溃败,双方的激战只持续一个多时辰,宁南军便付出近万人的伤亡,而后再无力抵抗,余下的一万多将士仓皇向后败逃。
风军这边倒也没有赶尽杀绝,出战的两个兵团悉数回撤本阵。
这时候,上官秀、赵晨、达尔登、锡格兰、亚马尔已经和胡冲碰面。
得知上官秀不仅把被俘的周烃等人救了出来,顺带手,他还把杜基王族仅存的两位王子也一并救了出来,胡冲亦是大感意外,又惊又喜。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上官秀只是只身一人,身边充其量就是有赵晨在打个下手,却把两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又怎能不令人惊叹?
胡冲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但对上官秀,他是从骨子里心悦诚服,仿佛在上官秀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到了他这里都变得稀松平常了。
有了达尔登和锡格兰两位杜基王子在己方的手里,就等于是握住了两张王牌,不仅攻陷哈吉变得事半功倍,连被宁南人掌握在手里的杜基义军,也会纷纷向己方倒戈过来。
杜基战场最大的转折点,不是上官秀的参战,而是上官秀成功救出了达尔登和锡格兰,这个事件,也彻底奠定了风军在杜基战场的优势局面。
胡冲下令,在原地安营扎寨,并派出自己的亲兵,安顿达尔登和锡格兰等人。
行营,中军帐。
上官秀、胡冲、赵晨等人都在其中。胡冲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当务之急,我方当赶快在杜基立起一个新君!”
赵晨连连点头,接话道:“老胡说得没错,达尔登和锡格兰如果只是杜基王子,在我们手里毫无意义,只要让其中的一人变成杜基国王,那才会成为我们手里的重要筹码!”
上官秀轻敲着额头,问道:“晨,你认为谁更适合成为杜基的国王?”
赵晨仔细想了想,喃喃说道:“二王子达尔登,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性情软弱;五王子锡格兰,胸怀大志,但为人也心狠手辣,行事果决。”
“哦?为何这么说?”他今天才刚刚接触到达尔登和锡格兰,对他二人的印象还都很模糊,不知赵晨又是怎么判处出两人性情的。
赵晨清了清喉咙,说道:“不知秀哥知不知道,在逃亡的时候,五王子妃掉队了。”
上官秀扬起眉毛,五王子妃掉队的事他当然知道,与第三军团汇合之后,锡格兰还好一阵的痛哭流涕。
赵晨继续道:“恐怕秀哥不知道,五王子妃的掉队,并非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锡格兰‘无意中’用剑划伤了她的腿。”
上官秀眼眸一闪,心思转了转,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在被宁南人扣押期间,王子妃定然没少遭受宁南人的蹂躏,对于王子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堂堂的王子殿下,又怎能容忍自己戴上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只要王子妃还在,就等于时时刻刻的提醒杜基王子,当初他所受的种种羞辱。
而王子妃又和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可以说是患难夫妻,虽说遭到了宁南人的蹂躏,但杜基王子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抛弃王子妃,而暗中做手脚把她除掉,就是最好的选择,即洗刷掉了自己的耻辱,又不损他的名声。
他琢磨了少许,说道:“可是二王子妃还在。”
“这正是属下要说的。逃亡时,即便二王子妃已经跑不动了,可达尔登也没有把她抛下,是一路硬拉着她跑到这里的!”
上官秀一直都在殿后,阻击宁南追兵,这些小细节,他不可能注意到。听赵晨说完,他总算明白他对两位王子的评价是从何而来。
刚刚逃出险境,一个是毫不犹豫的害死了糟糠之妻,另一个则是对糟糠之妻不离不弃,荣辱与共,两人的性情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上官秀含笑看着赵晨,说道:“晨,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达尔登和锡格兰,究竟谁更值得己方去扶植,去做杜基的国王。
赵晨眼珠转了转,说道:“锡格兰与亚马尔走得很近。”
所以,锡格兰现在就开始拉拢亚马尔,这个人的野心不容小觑,而一个人的野心越大,就越不容易受到控制,所以赵晨虽然没有把话直接挑明,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
上官秀揉着下巴,陷入沉思,究竟要扶植哪一个王子,事关重大,当然不会因为赵晨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下来,他还需要仔细斟酌。
他们正说着话,有军兵从外面进来禀报:“殿下,锡格兰王子、迪克森将军求见。”
上官秀眨眨眼睛,说道:“请他二人进来。”
“是,殿下!”
军兵出去没多久,锡格兰和亚马尔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二人没有理会中军帐里的其他人,直接来到上官秀的近前,以杜基的礼仪,抚胸施礼,说道:“锡格兰(亚马尔)参见风国国公殿下!”
上官秀随意地摆了摆手,笑问道:“王子殿下在我军中住得可还习惯?”
锡格兰稍微停顿了一下,欠身说道:“略有不适。”
“哦?”上官秀笑了,气笑的,还略有不适,难道是在宁南人的牢房里住习惯了,非要枷锁加身才能住习惯?
锡格兰的话,让胡冲和赵晨等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殿下费了那么大的劲,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才把他从龙潭虎穴中救出来,而他倒好,非但不知感恩,反还挑三拣四。
明显感觉到周围风将的神色都冰冷下来,亚马尔急忙站出来解释道:“贵军提供的住处很舒适,也给予王子殿下十足的礼遇,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毕竟两国的风俗习惯完全不同,王子殿下在贵军住得不太适应,也实属正常。”
“那么,王子殿下要怎样才能觉得适应呢?”
“我正是为此事来找国公殿下商量。”锡格兰语气轻快地说道:“迪克森大人在阿纳德尔山有营地,营地里,还留有不少的反抗军及其家眷,我打算随迪克森大人一同前往阿纳德尔山,不知国公殿下意下如何?”
听闻他的话,赵晨差点笑出声来,这么快就想摆脱己方的控制了,卸磨杀驴的速度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他本要说话,看眼上官秀,把到嘴巴的话又咽了回去。
静。中军帐里静得鸦雀无声,人们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嘭嘭的跳动声。
无形的压力在营帐中弥漫开来,锡格兰和亚马尔感受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感受到了。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亚马尔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对上官秀说道:“国公殿下,王子殿下留在贵军,即不方便,也处境危险,不如去……”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打断道:“难道,去阿纳德尔山就不危险吗?迪克森将军认为你的营地现在还会存在吗?”说到这里,他转目看向锡格兰,柔和的一笑,说道:“既然是我把王子殿下救出来的,我就有责任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王子殿下还是安心留在军中,放心大胆的住下来,我保证,在这里,王子殿下不会发生任何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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