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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鬼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道
君胜天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后又握紧。他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的时间,最后终于把心一横,说道:“可以。”
“今晚,君先生让勇冠军上下集体到都卫司报道,等会我会令人为君先生准备笔墨。还有,明日一早,我要听到君先生在牢中畏罪自尽的消息。”
上官秀说完话,站起身形,迈步向外走去。
等他走出牢房的大门,背后传来君胜天的哽咽声:“老夫,在此多谢殿下了,也望殿下能说到做到!”
上官秀的身形只停顿了片刻,没有回头,大步走开。接下来,他去了唐明珠所在的牢房。
与君胜天简陋的牢房相比,唐明珠所在牢房的环境要好上许多,至少牢房里还摆放了一张长榻,人躺在上面,不至于有多舒服,但也不会太难受。
唐明珠坐在榻上,双腿蜷在一起,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娇小,楚楚可怜。她直直地看着上官秀,眼珠随着他的走动而慢慢转动。
上官秀在牢房里徘徊了好一会,方开口说道:“君胜天为了自保而行刺,官喜为了活命而造反,该当、子隐为了前程,不惜放手一搏,谋反叛乱,可是你呢?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唐明珠不再叫上官秀姐夫,而以生硬又疏远的殿下相称。
上官秀摇摇头,说道:“我只想弄明白,你为何这么做。”
他眯缝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当初被迫迁都之时,占湷袭击陛下,过后陛下有对我说起,你故意陷害她,我当时还觉得可笑,现在想来,香儿当时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吧!”
“呵呵!”唐明珠乐了,冷笑。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秀,扬首说道:“有些时候,殿下也该承认,女人的直觉,往往都很准。”
“为何要这么做?香儿并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唐明珠没有入朝之前,唐凌和她几乎完全没有过交集,他实在想不出来,唐明珠对唐凌的仇恨是从哪里来的。
唐明珠收起笑意,小脸布满了不符合她年龄的阴沉之色,她冷冰冰地说道:“姓唐的人,统统都该死。”
上官秀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姓唐。”
“所以我也该死!”
“……”现在的唐明珠,对他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唐明珠。他问道:“为什么?”
“在我懂事,明白善恶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过誓,要亲手毁掉唐氏皇族最宝贵的东西。可惜,我算计到了一切,却偏偏漏算了殿下,没想到,殿下会和唐凌调换了身份!”
“你知道?”
唐明珠笑了,说道:“身中六枪,即便是神仙下凡也难救,能活下来,只有一种可能,衣内有护甲,而能防住灵弹的护甲,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殿下所用的无形了吧?殿下会随机变,想必服下了血灵丹,脱胎换骨的唐凌,也早就学会了随机变,你二人对换身份,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她垂下头,像神经质似的喃喃说道:“我应该想到的,我应该可以看出端倪的,可是我当时太激动了,太兴奋了……”
通过这么一个小细节,能推断出他和唐凌对换了身份,上官秀总算是见识到了唐明珠的聪慧。他说道:“以你的才智,留在朝中,以后必成大器。”
唐明珠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可惜,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不是吗?”说着话,她突然仰面大笑起来,反问道:“殿下认为我会在乎吗?我会真心为唐家卖命吗?”
对于唐明珠童年的悲惨境遇,上官秀了解得很清楚,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心疼这个孩子,把她从平王府里硬要出来,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并把她一步步地推向朝堂的高位。
他说道:“唐烙一人之错,你不该牵扯到陛下身上!”
“唐氏皇族的人,人人都有错,人人都该死,他们的血就是脏的!唐凌无辜吗?哈哈,真是可笑,一个弑父篡位的女帝,也配得上无辜二字?”唐明珠忍不住狂笑起来。





风鬼传说 第1370章 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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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0章 终篇
看着狂笑不止,五官扭曲的唐明珠,上官秀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和她说些什么了,现在的她,就如同走火入魔了似的,无论和她说什么,她似乎都已听不进去了。
狂笑许久,唐明珠止住笑声,看向上官秀,说道:“如果殿下还能念及对珠儿的情谊,就送给珠儿一杯鸩酒吧,珠儿宁愿死在殿下的手里,也不愿死在唐凌的刀下。”
上官秀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话来,起身走了出去。
“殿下!上官秀!”上官秀已经走出牢房,站到门外,牢房里传来唐明珠的大喊声。他停下脚步,但未转身。
唐明珠快速站起身形,幽幽说道:“如果我说,我策划刺君之事,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是为了你,你信吗?”
上官秀站立片刻,什么话都没说,抬步向前走去。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唐明珠倒退两步,身子依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回地上,两行泪珠也在脸庞滑落下来。
上官秀最后见的人是该当和子隐。
看到上官秀从外面进来,该当和子隐急忙从地上站起,快步走到上官秀的近前,双双跪伏在地,声泪俱下,颤声说道:“殿下!”
“起来吧!”上官秀向他二人摆了摆手。该当和子隐都不敢起身,保持着向前叩首的姿态,哽咽着说道:“秀哥,属下知错了。”
上官秀低头看着他二人,现在知错,可也太晚了。他幽幽说道:“你二人可知,这次犯下的是何罪?”
该当和子隐身子一震,汗如雨下。勾结叛党!弑君!造反!大不赦之罪,他二人几乎都占全了。
该当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属下知道,这次罪责难逃,只求秀哥,给属下二人个痛快!”
没有被处凌迟,哪怕只是斩首,对于他二人来说都属天大的幸事了。上官秀的目光落在该当和子隐身上好一会,走到一旁的草甸子上,坐了下来。他扬头说道:“雨霏!”
牢门打开,吴雨霏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先是看眼该当和子隐,眼神黯了黯,向上官秀躬身说道:“秀哥!”
“让尤大人备两壶酒。”
“是!秀哥!”吴雨霏点头答应一声,又瞅了该当和子隐一眼,暗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吴雨霏带着两名狱卒进来,在牢房中摆放一张方桌,然后放上酒壶、酒盅,难得的是,还上来四盘小菜。
上官秀向该当和子隐挥手说道:“起来吧,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
他的话,听在该当和子隐的耳朵里,简直是心如刀割,他二人的脑门顶在地上,放声大哭。
上官秀未再多言,他提起酒壶,给三只杯子倒满酒,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扬头,把杯中酒水喝个干净。
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依旧如故,还是一口喝干。他一口气,连干了三杯酒,目光才再次落到该当和子隐身上,幽幽问道:“这最后的一顿酒,你二人都不肯陪我喝完吗?”
该当和子隐相继止住哭声,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的上官秀,两人泣不成声道:“秀哥……”
上官秀喃喃说道:“我征战沙场,已近八年,身边不知有多少的兄弟,魂断异乡,血染沙场,这些为国捐躯的兄弟,可歌可泣,可悲可敬,也更加令人心疼,可为什么不是你们?”
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也是军人最高的荣耀,即便死了,也可以跻身英烈堂,被千千万万的后人所敬仰、供奉。可该当、子隐的死又算什么,只能算败类,只会被后人所唾弃。
上官秀宁愿他二人死在沙场上,也不愿看到他俩背负着骂名被处死。
该当和子隐都明白上官秀的意思,也能感受到他对他二人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的愤怒、气恼以及心疼。
两人都无话可说,这条路,是他二人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他二人自己,未能经受得住诱惑。
看着低垂着头,默默流泪的该当和子隐,上官秀扶住额头,声音低沉地说道:“陪我喝完这最后一顿酒吧!”
“秀哥——”该当和子隐双双抬头。
“该当和子隐必须死。”上官秀对上他二人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说得决绝,也将该当和子隐心底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掐灭了。两人不约而同端起酒杯,双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该当提起酒壶,给自己和子隐各倒了一杯酒,他端起杯子,向上官秀正色说道:“该当从未后悔追随秀哥,能跟随在秀哥身边,南征北战数载,是该当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只恨,该当自己不争气,让秀哥失望了!”说完话,他又将杯中酒喝尽。
子隐也端起酒杯,向上官秀敬了敬,一口喝干酒水。
上官秀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俩,说道:“我说,该当和子隐必须死,这是给陛下的交代,也是给朝中所有大臣的交代,但是你二人,或许还可以活。”
该当和子隐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又惊又骇地看向上官秀。秀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该当和子隐必须死,自己二人却还可以活?
子隐聪慧,一点就透,惊声问道:“秀哥的意思是,冒名顶替?”
上官秀没有理会子隐的疑问,他对站于一旁的吴雨霏说道:“雨霏,把珠儿带过来。”
吴雨霏愣了愣,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时间不长,她把唐明珠从外面带了进来。
看到坐在牢房里的上官秀、该当和子隐,唐明珠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要把自己带到这里。
上官秀向唐明珠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而后,他转头看向吴雨霏。后者会意地点下头,走出牢房,守在外面。
他的目光在唐明珠、该当、子隐三人的身上缓缓扫过,拿起酒杯,说道:“从今以后,珠儿不再是郡主,如你所愿,你也不再叫唐明珠,该当和子隐也不再叫该当和子隐,风国制下,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地,去西域吧,有生之年,不要再踏入风地一步。
“远赴西域,隐姓埋名,是死是活,就看你们各自的命了,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说完话,上官秀喝干酒水,将空空的酒杯,缓缓放到桌案上。他站起身形,步伐沉重地向外走去。
“秀哥(殿下)!”唐明珠、该当、子隐三人愣住一会才回过神来,见上官秀已要走出牢房,三人齐声叫道。
上官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三人,嘴角勾起,笑道:“今晚,我会派人过来,把你们接走。”
“秀哥……”该当和子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上官秀笑道:“你们没有后悔追随我,我也从未后悔有过你们这样的兄弟,一路保重。”
说着话,他的目光落在唐明珠身上,嗓音沙哑地说道:“珠儿是女孩子,在路上,你二人也要多照顾她,保护她。”
唐明珠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贝齿咬着下唇,身子向下一低,也跪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姐夫!”
因为出身的关系,她一直都很敏感,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是假意,她从来都能分辨得很清楚。
上官秀给予她的亲情,令她迷恋,也正是因为她想独占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她才视唐凌为眼中钉肉中刺,视她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她说她谋害唐凌,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上官秀,那并不是假话。
上官秀看着已然哭成泪人的唐明珠,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不再停留,也不敢再停留,快步走出牢房。
到了外面,他的眼圈也是湿红的。唐明珠、该当、子隐都是他身边的人,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可是此次一别,便成永别,上官秀心中所承受的煎熬,并不次于他们三人。
当晚,君胜天按照上官秀的要求,给君府写了一封书信,命令君家的勇冠军全体到都卫司集合。
君家的勇冠军,数量不多,但也有数千之众,对这些人,上官秀是一点没客气,表现出了他一贯铁血冷酷的一面,授意尤灵,将其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勇冠军是君家傲视群雄的本钱,斩断君家的勇冠军,也就等于拔掉了君家的爪牙和羽翼,君家的实力自然锐减,再无与朝廷对抗的本钱。
在勇冠军当中,段其岳挑出两名与该当、子隐年龄相仿、模样相近的替死鬼,割断他二人的舌头,用水银灌聋二人的耳朵,然后将他俩扔进地牢里,把该当和子隐替换了出来。
至于唐明珠的替死鬼,是幻烟提供的,一名玉华楼的小姑娘。
把唐明珠、该当、子隐接出都卫司,并送他们三人出城的是段其岳。
到了城外,段其岳勒马止步,向他们三人拱手说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接下来,会有人送你们到沙赫,然后的路,就得由你们自己走了。”
唐明珠、该当、子隐向段其岳躬身回礼,而后,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后望去。段其岳知道他们在观望什么,轻叹口气,说道:“不要再看了,秀哥不会来的!”
说着话,他向后挥了挥手,一辆马车行驶过来。段其岳举目望望天色,说道:“快走吧,就要天亮了。”
唐明珠、该当、子隐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向段其岳拱手说道:“段将军,多谢了。”
段其岳在马上欠了欠身,说道:“马车上有些金银,可供你们路上之用。到了西域之后,万事谨慎,多加小心,保重!”
“段将军保重!”三人纷纷下马,登上马车,进了车厢里,唐明珠挑开车帘,伸出小脑袋,举目望向天京城的城头。
可惜距离太远,夜色又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她有种感觉,上官秀就站在城头上,就在那里,看着他们。
她的感觉没错。此时,上官秀的确是站在城头,手扶着箭垛,眺望城外。肖绝和吴雨霏走上前来,低声问道:“秀哥真不打算去送行吗?”
上官秀苦笑,说道:“于事无补,只徒增悲切而已。”
吴雨霏说道:“秀哥也不必自责,有今日之结局,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是他们自己犯下的错。”
“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如果自己能早点看出珠儿的心结,如果自己能多关心一下该当和子隐,他们还能犯下今日之错,有今日这样的结局吗?
肖绝和吴雨霏对视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二人心里都明白,秀哥又把所有的过错都往他自己身上背了。
旁人不了解上官秀的个性,他二人最清楚不过,有功向来都会推给别人,有过又向来都会自己扛。
马车的銮铃声响起,铃声清脆,渐行渐远,上官秀眺望远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深邃。
不知过了多久,城头上浮现出一团黑雾,段其岳在上官秀身后现身。
他张嘴刚要说话,肖绝和吴雨霏向他摆摆手。段其岳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走到不远处的箭垛前,在上面坐了下来。
上官秀在城头上站立了许久,直至马车已在夜幕中完全消失,天边翻起鱼肚白,他才吁了口气,转身说道:“回吧!”
“秀哥!”段其岳从箭垛上跳下来,快步上前,说道:“官喜在牢中一再说要见秀哥!”
上官秀皱了皱眉,说道:“我不会见他。”对官喜这位部下,上官秀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现在他也不想再见到他。
段其岳会意地点点头,说道:“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天亮,都卫司传出消息,君胜天畏罪自尽,吊死在牢房里,官喜则是服毒自尽,气绝身亡。
至于另外的三名谋反主谋,唐明珠、该当、子隐三人,全部在午时处斩,处斩的罪名,朝廷并未对外公布,总之,在天京的百姓看来,明珠郡主和宪兵队的两名总都统,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这一场发生在天京的宫廷政变,就是以这样的结局而收尾。上官秀放走了唐明珠、该当、子隐,找了三名替死鬼取而代之的事,唐凌是知道的,上官秀没有对唐凌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实情。
唐凌对此也没有意外,在很多人眼中,上官秀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身为他妻子的唐凌,又哪能不了解他?饶了唐明珠、该当、子隐的性命,把他们三人发配到遥远的西域,让他们在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风国一步,这已经是上官秀所能做到极限了。
说实话,他能把他们发配到那么偏远的西方,已经让唐凌很意外了。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影响力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宪兵队连续发生大换血,当初跟随该当和子隐谋反的军官,相继被免职,两个月的时间下来,宪兵队里总共有八成左右的军官被撤换掉。
在此期间,宁南西境也爆发了一场战争。风国对西方联盟发出的警告,并未引起西方联盟的警惕,西方联盟的盟军,也一再试探风国的底线。
当风军把以长孙怀安为首的抵抗军逼至宁南西陲的时候,西方联盟不仅明目张胆的向抵抗军输送武器弹药,甚至有一个兵团的西方联军跨过两国边境,进入宁南地界。
驻扎于边境的贞郡军,连犹豫都没犹豫,由胡冲亲自统帅,直接攻入了西方联盟中的奎顿国。
贞郡军攻入奎顿国之后,当真如同蝗灾入境了一般,所过之处,杀光、烧光,摧毁一切。
在奎顿国境内,有西方联盟一个军团的兵力,奎顿国自身也有三个军团。最先迎击贞郡军的是奎顿国的第三军团。
奎顿国方面本以为己方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一个军团就算不是风军的对手,但至少也能拖住风军十天半个月,为其余的三个军团抵达前线,创造出足够多的时间。
结果,这一个军团的奎顿军,在一天之内便被风军全歼。
双方交锋时,在全军伤亡过半的情况下,奎顿军第三军团向风军缴械投降。风军有接降,但对投降的俘虏,一个没留,全部坑杀。而后,贞郡军长驱直入,直取奎顿国的米莱城。
米莱城是奎顿国一座历史悠久,经济文化高度发达的古城,城内守军两万余众,但在风军的猛攻之下,连一个时辰都未能守住,城池便被攻破。
五个军团的贞郡军,由四面八方冲入米莱城。
入城之后,贞郡军见人就杀,不管遇到的是军人还是百姓,只要是还能喘气的,一律斩尽杀绝。
用米莱城幸存者的话来描述,当时的情况下就如同地狱降临人间,风军比炼狱中的魔鬼还要可怕,不管男女老幼,不管伤弱病残,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挥舞屠刀。
攻入米莱城的贞郡军,抢走了一切,也杀光了一切,对于不能抢走的建筑,就用火烧,用火也少不了的土石建筑,就要炸药炸,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米莱城就被贞郡军从奎顿国的版图内抹掉了。
杀红了眼的贞郡军继续向西推进,直逼奎顿国的都城,沙西丹。
这时候,奎顿国的王廷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西方联军的一个军团和奎顿国的两个军团,全部龟缩到都城沙西丹。
即便如此,奎顿国的国王还是带着王后、王子、公主,逃离了沙西丹,跑到奎顿国西陲的曼达尔城避难。
国王的举动,看起来胆小如鼠,贪生怕死,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
三个军团的大军,死守都城,但也仅仅顶住了贞郡军五日。
在贞郡军攻城的第五天,风国火炮炸开了沙西丹的城防,贞郡军攻入城内,与守军展开近身肉搏战。与身经百战的贞郡军相比,无论是西方联军还是奎顿军,都显得不堪一击。
整整三个军团,三十万的大军,被编制不齐的贞郡军杀得一败涂地,战死战伤者不计其数,最后掏出沙西丹的将士,连十万人都不到。
被风军攻陷的沙西丹,几乎就是米莱城的翻版。
风军杀光所有能杀光的人,抢走所有能抢走的东西,偌大的沙西丹,这座奎顿国的首府都城,化成为一片火海,烈火连烧三日而不灭。
贞郡军的推进,并没有因为攻陷沙西丹而停止,继续向西进发,浩浩荡荡的杀向奎顿国的西陲,曼达尔城。
这回不等风军打过来,奎顿国王已先派出使者,向风军递交了降书顺表。
使者送来的降书顺表,胡冲连看都没看,当着使者的面撕了个粉碎,而后令人把使者的脑袋连同撕碎的降书顺表,一并送还到曼达尔。
胡冲表现出来的意图很明显,老子不管你是投降还是不投降,总之,我就是要灭你的国,杀光你奎顿国里所有的人。
奎顿国上下,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野蛮的军队,当年的辛继瑶统帅的宁南军固然可怕,战力彪悍,但至少他们还讲理,还注重最起码的礼节。
而风军不同,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兽、恶魔,什么礼仪、什么道德,在他们面前统统都讲不通,在他们身上,奎顿国只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毁灭,毁灭一切的生灵,毁灭一切的文明。
贞郡军在奎顿国表现出来的彪悍战力,也完全震慑住了西方联盟,当贞郡军在奎顿国锐不可当、长驱直入之际,列国都在暗自庆幸,庆幸受到风军攻击的不是本国,而是奎顿国。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西方联盟撤回了进入宁南境内的联军。
消息很快传到了贞郡军,胡冲倒也干脆,当即下令,全军撤退,返回风国本土。但在撤退的途中,风军也没忘记洗劫和杀戮。
一路上,凡是风军遇到的活人,一律杀光,看到的财物,一律抢光,带不走的,就烧光、炸光。
这一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却给奎顿国留下一道深入骨髓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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