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吹翦羽
旁边几个大臣冷眼瞧着,面上虽然丝毫不显,心下却是惊讶万分,他们没想到,得了皇上大肆赞扬的燕小将军,竟然和樊相的二公子相识。
这下子众人心里又开始盘算,有不少人以为,燕家可以挤掉樊家,成为帝王的新宠;可是现在这情势看起来,樊家和燕家两家似乎有交情。
他们预测樊家经过这一次,也该渐渐沉寂了,可是看樊相和燕家父子的相处,似乎颇为和睦,这让原本打算和樊相划清界线的大臣们,不得不重新思量。
樊相虽然一直在和燕家父子攀谈,实际上却也暗中注意着其它人的态度,见众人似乎有所动摇,心里不禁冷哼几声。
他身为前朝重臣,又是当今宰相,万没有被他人扳倒的理由。就连皇上要对付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凭其它几个不成气候的人想要搞垮樊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前阵子皇上突然回宫,他被困在凤仪宫中,自然也看见皇上和太后的斗法,当时虽然太后占了下风,不过总归是将自己平安送出宫。
经过那一次,樊相心里有数,皇上想要铲除樊家,因此他近来循规蹈矩,让皇上丝毫捉不着他的错处;另一方面也更加积极的拢络群臣,想巩固自己的势力。
只是燕将军的回朝,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褒扬燕家父子,还明显表现出,要重用燕家父子的意图,使得他的拢络行动,比之前困难许多。
事后他也打听出,燕家小子陪着皇上,提早回到了王城。得了这个消息的樊相,自是开始打算,若是利用得好,燕家反而是樊家往上爬的跳板。
不过该怎么和燕家交好,这一点让樊相有些伤脑筋,他和燕将军之前素不相识,毕竟一个身为手握重权的宰相,一个只是太尉手底下的武官。
幸好樊仲告诉他,樊季和燕归是同窗,樊相顿时眼睛一亮,有了这层关系,燕家小子怎么都不可能和樊家太过疏远。
所以在宴会上,樊相不断在燕归面前提起樊季,有了共同的话题,使得他和燕归的交谈异常顺利,至少看起来颇为投机。
只是他没想到,燕将军一介武夫,心思却不简单。刚才的短暂交谈中,他竟是无法摸清对方的态度,对方说话滴水不漏,实在棘手得很。
另一方面,燕归僵着一张笑脸,不断和前来攀谈的大臣们周旋,心里不禁盼望着皇上能赶紧入席,好让他赶紧避开眼前的窘境。
燕归才刚想完,就听见内侍大声通报,皇上驾到。在场众大臣赶紧各归各位,恭敬的一齐跪下迎接圣驾。
祁煊是带着蝶妃一起来的,对于这个皇上新封的妃子,众人均有所耳闻,如今看皇上带着对方一同出席,更是让大家认识到蝶妃的受宠。
蝶妃今日盛装打扮,一身代表帝王妃子的朝服华丽端庄,脸上略施粉黛,却显得明艳照人。她跟在祁煊身后,婀娜多姿的身形伴随着隐隐的香气,举手投足间透着雍容华贵。
燕归跪在那里,垂着头木着一张脸,感觉到皇上离他越来越近,等到皇上和他擦身而过后,就是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
他知道,那是蝶妃。
祁煊带着蝶妃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才淡淡叫了起,眼光在掠过燕归时微微的一顿,然后又不着痕迹的转走。
刚才他带着蝶妃到场后,第一眼就看见燕归,不知怎么的,燕归脸上表情虽然未变,却让他心虚了一下。
他压下心里不寻常的反应,故作镇定的带着蝶妃入座,叫起之后便开席。席间还有准备不少表演,只是祁煊挂记着燕归,因此对于面前的表演,一点都没有看进眼。
他的反应却让其它人以为,他被蝶妃迷住了全部的心神,自然没有心力再看宫女的舞蹈。宫女跳完舞之后,便恭敬的退下了,祁煊坐在主位上,总是不由自主的注意着燕归。
燕归坐在燕将军旁边,一脸淡淡的没有表情,对于他人的敬酒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得喝,祁煊看了心下暗自皱眉,唤来内侍低声吩咐几句。
一旁的蝶妃自是听不见,只是她也注意到,皇上一整晚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宁,又见内侍得了皇上的吩咐,很快就退下了。
因此她暗中注意着内侍的行踪,没多久,就看见内侍亲自端着一碗醒酒汤,去到燕小将军的位子上,恭敬的说着什么。
蝶妃皱了皱眉,没想到皇上这么看重燕小将军,还特地为对方准备了醒酒汤。她用帕子掩着口,轻咳了一声。
身旁的宫女立刻上前来,她在宫女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宫女领命而去。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若是这事儿办成了,她在太后面前也好说得上话。
之前她和太后生分了,闹得她也不好向太后求助,今日如果能帮太后和樊相除去他们的对头,也算是她的赔罪。
蝶妃其人心思敏捷,虽然为人盛气凌人,观察力和洞悉力却很强,光是这一晚上在宴会席上坐一坐,对目前朝中的局势,也能掌握几分。
太后和樊相费心思找来的人,自然不会是庸俗之辈,否则也不会能在祁煊下朝时,抚琴引来帝王的注意。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带她出席的用意,不过她趁机观察了群臣的动向,再加上皇上话里行间都透露着对燕家父子的赏识,因此她知道,燕家父子就是挡路石。
只是她不晓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祁煊的眼里。祁煊会带蝶妃出席的用意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上一辈子樊家之所以把蝶妃送进宫,到底是想让对方做什么?若是要刺杀他,对方明明有机会,却没有下手;虽然他长年征战在外,总有回宫和对方同榻而眠的时候。
这一次对方甫入宫不久,就能摸清他的行踪,让他心里升起了不小的警戒,不过却也想看看,对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所以他不介意拉对方一把,封了对方为蝶妃,还赐给她一座宫殿,让她成为一宫之主,却没有给对方相应的宠爱和注意。
他想试试,对方能忍多久,什么时候才会有动静。
今晚的宴会也是一个试探,他特地带着蝶妃出席,在群臣面前表现出宠爱对方的模样;也不隐藏自己对燕家父子的器重,他想,蝶妃和樊相肯定会有动作。
不过他明明是该紧盯着蝶妃,却不由自主频频关注着燕归,甚至在对方喝太多酒时,还让内侍帮对方准备醒酒汤。
他坐在位子上,脸上噙着一抹笑容,心思却有些紊乱,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每次因为燕归,自己的反应总会不受控制。
他是帝王,该是他控制着他人、影响他人,而不是被他人影响了心绪。
另一边,得了蝶妃指示的宫女,悄悄得来到燕家父子座位附近,她和其中一个宫女擦身而过,隐密得将手中的事物递给对方。
宫女接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回身继续服侍燕家父子,只是在斟酒时,用宽大的衣袖遮挡视线,将手中的事物丢入酒里。
宫女将酒递给燕将军,没想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宫女心里一跳,抬头望去,只见燕归一脸面无表情,冷冷的瞪着她。
这时祁煊的内侍也来了,他低声说道:“燕小将军,皇上有令,要将这个奴婢带走。”燕归闻言瞥了一眼内侍,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带走吧。”
内侍招了招手,便有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宫女,然后捂着宫女的嘴,快速的将对方给拖走了。
他们这里的动静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只有蝶妃看见了,蝶妃瞳孔一缩,微偏过头隐晦的瞪了一眼先前传递事物的宫女。
(重生)帝王 18第十七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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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妃坐在位子上,端着一张笑脸,其实心里非常忐忑不安,衣袖下的手也握得紧紧的。她身后的宫女也是白着一张脸,心惊胆颤的站在原地。
过了不久,内侍回来了,他在祁煊的耳旁低声禀报了几句,蝶妃见状,心几乎提了起来。她僵着笑脸,心里不断暗骂宫女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祁煊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爱妃脸色不太好,看来是身体不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又继续说道:“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便回宫休息吧。”说完便让人送蝶妃回宫。
祁煊的内侍送蝶妃回到凤翔宫,蝶妃带着宫女走入正殿,却发现内侍领着侍卫,正要关闭宫门,她大吃一惊,喝问:“这是做什么?!”
“回娘娘的话,陛下有旨,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不得让人打扰,娘娘请放宽心,在宫里好生养着吧。”内侍浅笑着说道,然后“碰”一声,关上了凤翔宫的大门。
蝶妃脸色铁青,她这是被软禁了吗?刚才那个被带走的宫女,是不是把她招供出来了,否则皇上怎么会这样对待她。
就算皇上没有宠幸她,对她也很冷淡,但是却把她捧着,给了她足够的面子,谁都知道在宫里,她就是最得宠的妃子。
如今她却被关在自己的寝宫里,若是让其它秀女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搁;再者,今晚上没有除掉燕家父子,她手上便没有筹码和太后交涉。
一想到这里,她回身甩了宫女一巴掌,冷声说道:“今日之事,若是本宫逃不过,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众宫女立刻跪下,伏在地面上,承受着蝶妃的怒气。
先前传递事物的宫女,此刻已经是瑟瑟发抖,她冷汗直流,满脸惊恐,不晓得被带走的另一个宫女,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才刚想完,之前被关上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几名侍卫跟着祁煊的内侍进入寝宫中,蝶妃冷哼了一声,“不是说要让本宫静养,你来干什么?”
“娘娘息怒,小的奉陛下旨意,要带走这个宫女。”内侍指了指传递事物的宫女,蝶妃的眼神一闪,沉下脸说道:“翠儿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陛下为何要召见她?”
“娘娘误会了,陛下是要捉拿这个宫女。”内侍说罢,招了招手,身后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宫女,就要往大门口拖。
“慢着,本宫的大宫女犯了何事,陛下为何要捉拿她?”蝶妃一甩衣袖,气势凌人的问道。
“怎么,朕捉一个宫女,还得向你报备不成?”内侍还没回答,祁煊的声音突然响起,蝶妃瞳孔一缩,赶紧跪了下去请安谢罪。
大门外,祁煊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冷然的盯着正殿内的众人。
“带走。”祁煊冷冷的说道,内侍和侍卫领命,将宫女直接拖走了。他慢慢的走进凤翔宫,经过蝶妃身前时,重重的哼了一声。
“蝶妃,你御下不严,大宫女犯下如此错事,你还想包庇她?”祁煊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说道。
“回陛下的话,臣妾万万不敢。”蝶妃伏下身子说道。
“蝶妃,你连自己身边的大宫女都管教不来,何谈管理一整个宫殿,朕看,你还是回你的秀女宫吧。”祁煊把玩着扳指,看都没看蝶妃一眼。
他心里闪过深沉的杀意,若不是他对蝶妃早有防备,派人暗中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今晚上燕将军或燕归,可能都已经着了蝶妃的道了。
不过他对燕归的赏识又多了几分,毕竟燕归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还可以察觉宫女的举动,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才。
只是他没想到,蝶妃手下的宫女竟然如此大胆,敢在他的宴席上对朝中重臣下药,他瞇了瞇眼,犹豫再三,还是先放过了蝶妃一马。
方才被带走的宫女,矢口否认和其它人合谋,一口咬定全是她独自一人所为。祁煊倒是没想到,那个宫女的口风如此紧,使得他也没有铁证可以证明是蝶妃指使的。
之所以带走蝶妃的大宫女,也不过是因为祁煊不高兴,想出一口恶气罢了。他口中虽说蝶妃御下不严,实则惊讶于宫女对蝶妃的忠心。
他到凤翔宫走一圈,带走了蝶妃的大宫女,给了蝶妃一个警告,然后才又回到了宴席上。只是他不悦的发现,燕归竟然已经离开了。
他唤来一旁的内侍,询问了几句,得知燕归并不是离开,而是到御花园透透气,顺便醒醒酒,闻言他的脸色才稍有好转。
问清燕归离开的方向后,祁煊也跟了过去,底下众大臣虽不知皇上为何来了又走,不过皇上不在,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不用这样拘谨。
祁煊来到御花园里,由于燕归是外臣,也不能在御花园里随意走动,顶多在外边的亭子里歇息,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对方的身影。
燕归坐在围栏上,倚靠着柱子,双目闭上,不知是否醉了。亭子外的月光撒进亭里,罩在燕归的身上,让他全身上下彷佛透着一层光晕。
祁煊停下脚步,几近痴迷的望着这一幕。少年脸色微醺,白皙的肌肤透着一抹淡红,双唇水润,在皎洁的月光下,似乎正吸引着他上前一亲芳泽。
祁煊不知道心里的骚动从何而来,但是他顺从着内心,缓缓的走向燕归。来到对方三步远的地方,他望着对方缓缓起伏的胸膛,绵长的呼吸显示着对方陷入了睡眠。
他伸出一只手,正要碰到对方的脸颊时,手腕上突然一痛,竟是燕归箝住了他的手腕。他望着对方迅速睁开的双眸,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陛下恕罪。”燕归瞪大双眸,吓了一跳,赶紧翻下围栏,正要下跪时,祁煊握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拉,燕归便跌入他的怀里。
祁煊捏住他的下巴,什么话都没说,双唇便急切的印了上去,他将燕归抵在柱子上,用全身压制住对方,一手捏着对方的下巴,一手揽在对方的腰际。
这一次的吻不像上一次,上一次只不过双唇轻碰,这一次祁煊没有客气,将舌霸道的探入了对方的口里,试图回味着上次的香甜。
燕归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住了,他呆呆的傻在原地,任由祁煊夺取他的呼吸。不知道是否夜色太迷离,燕归觉得,他竟然在帝王的脸上,看见了一抹深情。
祁煊放开捏住燕归下巴的手,将手滑落到腰际,搂着对方精瘦的腰肢,将对方的下半身压向自己,让对方感受自己的冲动和火热。
燕归被顶在腹部的灼热又吓了一次,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事,却也知晓那代表什么,他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祁煊察觉到对方青涩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丝怜惜,原本粗暴的吻也变的温柔起来;燕归感觉到他的安抚,原本跳得飞快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的吻到后来,褪去了激情,变得缠绵不已,等到结束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祁煊抵着燕归,呼吸的气息喷撒在对方的脸上。
燕归此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他靠在柱子上,胸前传来祁煊热烫的体温,唇上彷佛还留着对方的味道和热度。
祁煊看着燕归的表情,低笑出声,他凑上前去,亲昵的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对方的脸颊。对于如此亲密的神态,燕归有些受宠若惊,他傻傻的任由祁煊继续轻薄。
只是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让他如梦初醒,慌张的想将祁煊推开。祁煊拉住他的双手,在他耳边说道:“第二次,燕归,这是你第二次推开朕。”
燕归听不出祁煊的喜怒,但是却也不敢再乱动,祁煊很满意燕归的听话,继续说道:“燕归,记住,以后不许再推开朕,不管在任何情形下,听见没有?”
“回陛下的话,微臣听见了。”燕归吶吶的开口,得到了他的应允,祁煊才放开他,两人刚分开,从花园的另一边,走来了几个身影。
虽然祁煊的内侍和侍卫都拦在了亭子四周,不过月光皎洁,轻易便可看见亭子里的人,祁煊和燕归自然也看清了来人。
没想到走在前头的是樊相和太尉,后面还有几个大臣,他们见到了祁煊,赶紧跪下请安。祁煊走到亭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才淡淡叫了起。
他的眼光扫过太尉,却没有多做停留,随意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将众大臣挥退了。大臣们知道祁煊在御花园里,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花园逗留,跪安了便赶紧离开,只剩下燕归还留在亭子里。
此时的燕归已经清醒过来,他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晓得皇上刚才为何要吻自己。他心跳如雷,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让祁煊心里的邪火越烧越盛。
(重生)帝王 19第十八章 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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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不只脸红心跳,同时还有些羞赧,刚才亭子外围还有内侍和侍卫,他们是不是全看见了皇上和自己的亲密?
大祁王朝素来男风盛行,许多王公贵族都有几个男宠,就连历代的大祁帝王也有过男妃;只是男宠和男妃,自是比不得正妻和妃子的,那些个男宠甚至连妾都不如。
燕归从没想过,要成为祁煊的男妃,虽然他心系于祁煊,却也不愿就此断了双翅,被拘禁在深宫内院中。他是燕家人,是燕家军,生来就是要征战沙场的。
只是祁煊三番两次表现出对他的兴趣,让他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害怕皇上金口一开,就此他便要步入后宫,成为对方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他揣着不安,立在原地,将祁煊需要他的话都抛在了脑后。祁煊观其神色,便猜到他的想法,心里升起了不悦。
燕归竟是如此不信任他吗?他淡淡的开口说道:“燕归,朕与你说过的话,你记得几分?”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敢或忘。”
“既然如此,你在担忧害怕什么?”帝王的话语已经染了一丝怒意,燕归心里一跳,瞬间涌上许多感觉,他屈膝跪下,缓缓说道:“微臣知罪。”
此时燕归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虽然有几分失落,却被他硬压在心底。他和祁煊有默契的略过了刚才的亲吻,只字不提,彷佛那个吻,只存在彼此的梦中和心里。
“燕归,方才你看见樊相和太尉,有何想法。”祁煊并没有叫起,只是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回陛下的话,樊相近来动作频频,依微臣之见,对方应是想拢络太尉。”燕归如实回答。
“嗯,樊相确有此意。”祁煊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太尉是否会被樊相说动?”
“回陛下的话,微臣认为不会。”
“为何?”
“回陛下的话,微臣斗胆,这个答案陛下心里应当更为清楚。”
“哈哈哈,好一个应当更为清楚。”祁煊抚掌大笑,望着跪在眼前的燕归,眼里心里都是满意和赞赏。
“起来吧。”祁煊这才叫了起,燕归谢恩,站起来后退到一旁,祁煊笑着说道:“如你所料,太尉确实是朕的人。”
燕归心里一震,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转念想到之前和祁煊的对话,心下便了然,看来太尉是祁煊放在宫内的棋子。
“朕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分了樊相手中的权,设立了次相……”祁煊娓娓道来,将他的布署大致提了一下,让燕归更为清楚朝中的情势。
燕归专心听着,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了王城两年,朝中的变化便如此之大。当初他刚回朝时,确实很疑惑左相和太尉的设立,没想到是为了分樊相的权。
只是樊相手中实权虽然不多,但他是前朝重臣,在朝中已有根基,势力关系盘根错节;祁煊之所以无法直接将对方杀了,也是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为了除去樊相,便赔上大祁王朝的朝堂。
因此他只得不断找机会,看能不能有个正当合理的理由,把樊相给撤了。不过对方很狡猾,察觉到他想对付樊家之后,安份了不少,竟是一点错处都捉不着。
如今祁煊打算从樊家内部下手,燕归和樊季相识,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能利用得当,一个樊季便可以扳倒整个樊家。
只是燕归一听,脸色便有些凝重,樊季是他的好友,可是皇上现在要他做的,却是联合好友,搜集好友家里的罪状,扳倒好友的父亲。
忠孝难两全,樊季是否会为了尽忠,大义灭亲,燕归不敢说,毕竟樊季一直以来都很孝顺。祁煊看他脸色有些为难,知道他在担心樊季,心里又是一股不悦。
燕归犹豫再三,还是将担忧说出口,“启禀陛下,微臣与樊季相识近十载,樊季其人极其孝顺,微臣担心他不肯指证樊相。”
祁煊这才知道,对方担忧的原因,心里的不悦瞬间便消失了,只是他故意说道:“你与樊季相识近十载,如今要利用他扳倒樊家,可有不愿?”
“回陛下的话,微臣并无不愿。”燕归恭敬答道,祁煊哼哼了几声,算是相信了他。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会,祁煊才放对方离去,燕归一离开,祁煊便立刻回到朝阳宫。来到浴池,遣退了所有内侍和宫女,他□着身子步入浴池,身前的昂扬挺立,在在显示着祁煊的激动。
他坐在浴池里,靠着池壁仰起头,用手替自己纾解。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管不顾的将燕归压倒,总算是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当。
燕归太年轻,十六岁的少年,散发着一股青涩,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祁煊不想伤了对方的身子。他想,再等等,等到燕归再大一些,他定要尝尝对方的滋味。
释放了两次之后,*才算稍稍平息,祁煊苦笑不已,十七岁的身子极其容易冲动,精力又旺盛,太后和蝶妃还常常变着法子替自己进补。
太后自然是为了让他宠幸她挑中的妃子;蝶妃自然也是希望能得到帝王的恩宠,最好还能一举怀上龙子,这样她的地位就会更加巩固。
因此对于太后或是蝶妃遣人送来的补汤,祁煊从来都是直接倒掉,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几次,因为做戏不得不喝下去。
他也曾想过,召来干净的秀女或宫女侍寝,只是不知怎么的,每当有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浮起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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