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虐渣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镜
眼见着姜姒嘴唇一动就要说话,谢方知补道:“真的不要逼我……”
“你就是个臭流氓!”这话是什么意思,看谢方知这眼神就清楚了,一直在看什么地方啊!
姜姒抬手就要护住自己胸前,将面前这颜色给遮起来。
“利用你也是活该,谁叫你自己凑上来?!”
臭流氓?还活该?
谢方知本来就是臭流氓,只是听见姜姒这话,他不高兴。
眼底渐渐冷了下来,谢方知看着她半晌,忽然将她两手臂都拉开,按在两边的扶手上,整个身子朝着下面压,嘴唇贴着她面颊,朝着下面移动,又贴着脖颈,舔了她一下。
那一刻,谢方知感觉到舌尖触到的那一片肌肤,全颤抖起来。
他感觉到姜姒强烈的挣扎,可他两手铁钳一样,将她制住,接着用自己的口,解开了姜姒衣领边第一颗盘扣。
谢方知的下颌,正好撞在她胸前那一片绵软上,叫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颗,两颗……
姜姒几乎要忍不住尖叫,可她竟然忍住了,只抖着声音喊:“谢乙!”
谢方知不紧不慢,已经瞧见她胸前白嫩的肌肤,听见声音,微微一笑,抬眼起来看她:“四姑娘还胡说八道吗?”
这样明显的威胁的口气。
姜姒咬牙,不说话了。
硬气?
谢方知心道,硬气好啊。
他舌尖灵活地解开她衣上所有的盘扣,接着胸前风光便都露了出来。一对儿玉兔在白色锦缎中衣里,挡在浅青色的肚兜后面,风光撩人。
酒液的香味,渗入谢方知每个感官之中,他有些血脉贲张。
忽然起了坏心思,他的声音轻似鸿羽,定定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姜姒这一张容颜,然后一字一句道:“叫我声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姜姒面色由青转红,又转而为白,恼羞成怒之下便一抬腿,就要踢他。
谢方知抬腿便压住她,一眯眼,只道:“不愿意?”
姜姒又急又气,万万没想到谢方知忽然这样丧心病狂,牙关瞬间紧要起来,恨不能将谢方知给撕了。
谢方知一问之下没得到回答,便知她还在犟。
他朝着姜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便去吻她脖颈,叫她痒得不行,可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掉了下来,是兜链……
谢方知他!
姜姒颤抖了起来,朝后面缩着身子。
谢方知却已经不紧不慢地埋头下去,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白色中衣,在酒液浸湿之间,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于是他张口,轻轻含住她左边雪峰之巅那一瓣红。
口腔的温暖,与方才酒液的冰冷,瞬间成了强烈的对比,姜姒眼角都发了红,快淌了泪,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可谢方知这手段着实……
“谢方知!你快放开……”
这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姜姒身子软得厉害,她甚至都要坐不住,颤颤地想要朝着后面缩,可椅背完全阻挡了她,再怎样也只这一分的方寸之地,如何能躲?
胸前那一处被纳入口腔之中,暖热的,潮湿的,还有种种异样……
任她怎么喊,谢方知已难以停止。
他含弄了一会儿,舌尖挑拨着,末了又咬了一圈,才从喉咙里闷出一声笑来,整个人沉凝慵懒,又不曾得到最完美的餍足一般,还是那句话:“姒儿乖,叫声好哥哥……”
姜姒虐渣攻略 第七十九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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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知骨子里就是个流氓。
姜姒原本气得发抖,可现在反而安静了下来,尽管身上难受,可她抠紧了扶手,不再露出多余的表情来。
她只是看着谢方知,谢方知也看着她。
原本他恼极了她嘴里说的这些话,只因为他知道,姜姒说的这些都是气话,说到她还是被傅臣伤了,尽管这是她自找的。可姜姒嘴上说着自己设计了傅臣,心里未必能释怀,于是她反常地老是跟他唱反调。
不过说起来……
她有赞同自己的时候吗?
心一下软了下来。
谢方知方才的恼怒和冰冷都烟消云散,回过神来又有些愧疚,斟酌了一下,他将目光调转来,看着姜姒的双眸。
目光相接处,谢方知竟觉出几分无法逼视来。
姜姒的眼神太透亮了,像是一把刀子,一下要将他整个人、整颗心都戳穿一样。
但是她身上仿佛隔着厚重的盔甲,让谢方知无法接近。
他斟酌着开口,道:“我……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好哥哥。”
姜姒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看着他。
声音带着被美酒润湿之后的一丁点儿沙哑,又有一种难言醉人的醇感,软软的,轻轻的,即便是毫无感情,可声音里带着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嘲讽和,反而让谢方知的心为之颤抖。
他按住她手腕的手,忽然有些用力,眼底也忽然多了几分隐忍。
谢方知已经知道,此刻的姜姒恢复了冷静,仿佛一瞬间就变成那个不近人情的女人了一样。醉酒和清醒的差距,未免大得叫人堵心。
他的声音,才是真正的沙哑,喉结上下动了动,干,烧,热,燥……
身上的血都要为之沸腾起来。
“姒儿……”
谢方知几乎要为这样一句话迷醉,先前所有假模假样的冷静和自制,都扔了出去喂狗。
他埋下头想要亲吻她,已经忘记了此前两个人的对立。
嘴唇与嘴唇贴在了一起,温度与温度交换,姜姒垂了眼帘,仿佛在看近在咫尺的谢方知。
谢方知吻得很动情,只因为姜姒那一句话。
然而他看不见,姜姒眼底的怜悯和嘲讽。
先喜欢上一个人的,永远都一败涂地。
他固然可以轻薄她,可只要她不爱他,那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取胜。
谁叫他谢方知,是这样一个痴情种?
她是真可怜他,可他浑然不知。
这样的一个吻,她没有躲避,因为谢方知的可悲。
他重新慢慢地将舌头探入,分开姜姒粉唇,叩开贝齿,重新卷入她的舌,显得温柔又怜惜,小心翼翼。
谢方知是虔诚的,没有方才那种惩罚一般的戏谑,只余下满满的欢喜和温情,甚至不经意之间透露了一点卑微。
他按着姜姒的手,也慢慢地放开了,从她瘦削的肩膀,移到脖颈,贴着她后颈扶着她脑后,将这个吻加深。
好哥哥。
呵。
手臂一下获得了自由,姜姒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指,感觉着口腔里被掠夺走的呼吸,她还在与谢方知亲吻。
这样亲密的接触,本该是一对璧人吧?
只可惜……
她一伸手,便拔了自己头上的金簪,然后抚上谢方知的脖子,对着他喉咙,微微用力,刺痛的感觉几乎立刻就让谢方知皱了眉,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略略朝后面挪开,姜姒的唇与谢方知的唇终于分开了,她唇上带着的水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谢方知只是这样看着,喉结便又上下滚动,他自然发现了刺在自己脖间威胁着他的金簪,那一瞬间他竟然笑出声来:“姒儿先头不还叫谢某‘好哥哥’吗?如今一翻脸,连我也不认了。”
什么好哥哥,情哥哥还差不多。
姜姒原本也有些茫然,她今天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太久,总要有个地方宣泄宣泄。
谢方知给了她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对象。
所以姜姒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没人告诉过你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谢方知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没有动过,慢慢说了这样一句。
“姒儿持簪相挟,是因姒儿以为还没伤透谢乙吗?”
“……”
姜姒没有回答。
谢方知慢慢伸手,将她身上衣服整理好,动作很慢,似乎之前种种都成了空。
每个动作都很仔细,看不出半分的轻薄。
谢方知道:“或恐你以为谢某在轻薄你,谢某不过是发乎情,难以止乎礼罢了。我乃真小人,四姑娘从来知道。”
往昔的真小人,如今的柳下惠。
——才怪。
谢方知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见她没反应,又把玩着她胸前玉润,还不曾得趣儿,就被姜姒金簪再入一分,浅红的血珠冒了出来,谢方知疼地一皱眉,叹气:“你我近乎坦诚相见,如今又有了肌肤之亲,真不考虑嫁给我吗?”
姜姒自觉快麻木了,她抬眼望着谢方知,手指握得很紧。
“从不考虑你。”
这话还是这样绝情。
谢方知甘心被她利用,如今她任由自己上下其手,人说摸着摸着也就习惯了,真不知道他这样对她,有没有叫她习惯的一天……
脑子里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谢方知道:“你看得清自己的心吗?”
他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让姜姒有些回答不上来。
她冷笑:“与你何干?”
然后她的手就被谢方知握住了,他坚定地,一点一点地,把金簪从姜姒手里拽了出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他用手指头尖戳着姜姒的心口,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所以这件事与我有关。你若没对我动心,明知我是个登徒子,你来这里作什么?但凡付出,必定想要寻求回报,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当你的刀子,为你当牛做马,求的不过是叫你睁眼看我,这才是谢某想对四姑娘说的。”
“至于四姑娘你,当局者迷,其实也并非不知道你就是个心肠歹毒又小心眼不愿意原谅人的,你就是不想承认,即便是如今与傅臣闹到这个地步,傅臣也只会认为是他自己愧对于你,而不会觉得你算计他。”
“这样,我们的四姑娘,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抛开他,然后无拘无束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必反驳我,因为我不曾说错一个字。”
谢方知看着她,口气前所未有地沉凝。
姜姒转开目光,根本不愿直视谢方知。
然后谢方知掐住了她下颌,要她转过脸来:“你来,不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吗?正如我的很多话只能对你说一样,你的很多话,也只敢对我说。纵使你与姜荀再亲密无间,也不见得你敢将这些都告诉他。你看,除了我,你还有谁?”
他从姜姒手里掏出了手帕,帮她擦脸,擦那白玉般的脖颈,像是对待精致的瓷器。
姜姒看着一处,缓缓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歹毒又小心眼,总是他傅臣欠我的,我不曾坑害过他,是他不要我。”
可话音刚落,忍了许久的泪珠,忽然扑簌而下。
姜姒甚至还勾了勾唇,狼狈极了。
那种陡然来的悲怆,让她觉得自己在改变了前世悲惨命迹的时候,又似乎走入了另一条歧路。
这一世的人们怎么说呢?
她的名声也是坏了的,与傅臣一起。
原本就是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自然有人怀疑宁南侯府为什么没有人来迎亲,流言纷纷扰扰,姜源人在病中,听见这件事也一直发火,家里那个死老太婆,照样摆着脸色看。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姜姒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可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地掉。
姜姒觉得自己这一哭没什么要紧,有时候哭只是哭,并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可她吓着谢方知了。
谢方知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眼泪,可姜姒这样忽然就哭了,还哭得这样坦然的,却是头一回见。偏偏他还心系这姑娘,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忙给她抹泪,混乱不知说了什么言语:“哎,别哭啊……四姑娘?别哭了……”
“别别别,别哭了,我再也不敢轻薄你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头大如斗。
谢方知都要手忙脚乱了,这女人一哭,连他才硬起来的心肠都软了下去。
你又不是我媳妇儿,在我面前哭什么啊?哭了我就心疼你吗?
胡说!
谢方知哄着他,可姜姒压根儿没听见,她只是掉眼泪,又不是哭。
眼泪掉完了,姜姒就停了下来,她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谢方知:“你急个什么劲儿?”
“……那你哭个什么劲儿?”谢方知又开始拈酸吃醋,哼声道,“说到底还是傅臣是个好男人,这一世又温柔又体贴,难保你没有几分动心,只是你还是自私,故意把你自己跟江山摆在一起,让傅臣来选。于是傅如一就选了江山,然后骗了你,你现在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又觉得自己难受,可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会这样。说到底,旧情未了咯……”
姜姒道:“他答应过不骗我,其实朝堂上的争斗与我有什么相干?于我,不过出嫁从夫,即便是我荀堂兄、萧纵与你的事,都是我一直守口如瓶的……他不过信不过我。我便是这般自私,既选择了江山,我管他去死。”
好歹毒的话。
可是谢方知喜欢。
他就喜欢姜姒这张牙舞爪的小模样,于是伸手来拉着她的手,讨好一般地看着她:“反正你都是随随便便挑个夫婿,挑我不更好?”
“你?”
姜姒挑眉看着他。
谢方知点头,一副自得模样,两手带着两袖这样一摆,便道:“长相就不说了,京城里找不出第二张这样俊的脸了;家世,我谢氏一门三代为相,跨两代接三朝,慢说是一般王公贵族,就是皇族也差了我一门的底蕴几分;人口,我娘喜欢你,我爹也喜欢你,我妹子也喜欢你,你嫁进来指不定比我还像我爹娘亲生的,至于下面什么兄弟妯娌,他们不听话我抽他们;至于才华品格,谢某这般光风霁月人物,四姑娘也看在眼底……”
真是个王婆卖瓜,他还自夸起来了。
姜姒不知为什么想笑,她现在也总算全平静下来了,一想到方才谢方知那等轻薄模样,两个人之间……
不过若嫁给谢方知……
姜姒抬手点着自己的眉心,垂了眼:“我记得你要与我说什么正事。”
“唔?是侯夫人与李贵妃等人要在交杯酒里下药,前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问道子这边被我捉走,坏了他们的计划,上一世兴许……”话不用说明白了,谢方知也不想说明白,他忽然又踌躇起来,“四姑娘,我想与你说替身的事……”
“……别又告诉我那替身就是你,你能不能还一招?”
姜姒虽只听了一遍,可已经腻味了。
谢方知这般可怜人,她都不知应该怎么对他了。
有时候利用吧,也狠不下心来。
可要她嫁给谢方知,又觉得太陌生。
天知道谢方知现在有一种以头抢地的冲动:“姒儿,我真不骗你,唔,我知道你左胸有一颗小红痣……”
他似乎是在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
岂料,姜姒觉得这人十句有八句都是假,只冷笑道:“这不是你刚才轻薄我时候看见的吗?”
“……你!”
一口老血哽住,谢方知忽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悲催的犯人吗?只因为他一直觊觎姜姒,姜姒拉怀疑他说出来的大多数话,尤其是跟她有关的,这样一来,他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天……
现在谢方知很头疼。
他看着姜姒,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姜姒已经没心思听了。
她在仔细考虑自己的未来,然后她忽然问了一句话:“你真想娶我吗?”
“……想。”
谢方知怎么觉得这问题这么耳熟呢?姜姒以前应该问过吧?
姜姒又问他:“娶我就是跟傅臣撕破脸,你想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方知的心跳有些加快,他隐约觉出姜姒这一句话里面不寻常的味道来,却决不愿意放走一丝一毫的机会,所以他斩钉截铁道:“迟早都要撕破脸,四姑娘若想报复傅臣,嫁给我再好不过。”
昔日的至交好友,昔日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如今在一起了……
若傅臣知道,岂不是要捶胸顿足?
谢方知所言,也正中姜姒下怀。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谢方知少见地带了几分忐忑地看自己,那一瞬间真是打翻了心里的五味瓶。
“我想要你娶我,但是我对你,无半分情爱。”
这是她心里的真话,她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利用放在台面上来讲,不想以后谢方知跟自己讨债。
若他今日要跳这火坑,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
可谢方知唇边的笑弧一下拉大了,他略一抿唇,似乎想压住这样的笑意,偏偏又怎么都忍不住。
“那……那我挑个吉日,不,过几日便请人来姜府提亲。”
“……”
姜姒彻底没了话,她手指压着额头,垂着眼帘,忽然不想看见谢方知这一张脸上任何表情。
姜姒虐渣攻略 第八十章 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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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姜姒想,跟谢方知这样的人相处,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她不愿意去想太多,回了姜府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至于谢方知,送走了姜姒,还站在原地笑了许久。
孔方过来的时候,瞧见自家公子满脸的笑容,一张嘴都要裂开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人家四姑娘好好的婚事吹了,他还一脸的高兴?这也太……
怎么说,傅臣也是他的好友啊。
谢方知两手握在一起,道:“我父亲在家吗?”
“出来的时候还是在的,不过朝中事情多,现在还在不在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大公子自己清楚的,今天怎么还要问他?孔方纳闷。
谢方知现在镇定不下来,他懒得管,直接离开了别院,直接回了谢府。
这时候谢江山不在,皇上的銮驾还在山东,刚刚启程不久,谢方知回来没有看见谢江山,说是去宫里处理事情了。
听见下人回报,谢方知就皱了眉,干脆先去找谢夫人。
谢夫人早就听说了姜府跟宁南侯府这件事,现在也有些忧心忡忡。
她拉着谢银瓶的手,叹气道:“好好一个姑娘家,这一门亲事还是我去说的,这不是叫我心里难受吗?老天爷偏偏这样不长眼,薄待了她……”
“说到底还是宁南侯府那边出了问题。”
谢银瓶心里清楚得很,她想了想,终于还是垂了眼,谢方知这几天的行踪都很诡秘,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不管怎么说,谢银瓶有一种直觉:她大哥肯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指不定在谋划什么呢。
没想到,母女两个才说了没几句话,谢方知就已经进来了。
他进门脚步跨得很大,似乎有什么急事。
不过这件事谢方知不能表现得太急,所以他进了屋之后,就强行压住了,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袍,才来到谢夫人面前。
“儿给娘亲问安。”
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行个礼。
谢银瓶一看就觉得稀奇,起身也给谢方知行了个礼,才笑道:“娘,你看大哥,今儿可是规矩了不少,一下觉出几分世家子弟的门风规整来。”
“他若不是有求于我,比谁还不孝呢。”饶是嘴上这样说,谢夫人还是笑了起来,叫谢方知坐下,道,“近日来京中事情不断,你父亲也多有忙碌,不过你怎么也都见不到人。”
“儿子如今也入仕了,虽然领的是个闲职,可人家谁不都说我‘小谢相’,儿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啊。”谢方知冠冕堂皇地说着,接着便道,“傅臣那边不是出了一些事吗?儿子与他乃是至交好友,不好袖手旁观。”
“你别哄我,我可是听你父亲说了,如一那孩子救驾有功,如今在山东呢。他为了救驾,连自己媳妇儿都不娶了,当初倒是我没长眼,竟去给姜家四姑娘说了这样一门亲事,回头还要去姜家登门道歉呢。”
显然,谢夫人对傅臣这样做事十分不满。
她们都是当女人的,怎么能不理解此刻姜姒心中的伤痛?
谢夫人埋怨地说着,又道:“你是傅如一的好友,为什么也不劝着些?好好一对儿金童玉女,闹到如今这局面上……”
这可是冤枉谢方知了,他笑呵呵地,道:“当初我可是提醒过傅臣的,他自己要去山东,怪不得我。”
“听着你这话一点也没诚意。”
谢银瓶微微笑了笑,似乎已经将谢方知看穿。
她是知道谢方知那一点心思的,在知道傅如一没有去迎亲的时候,谢银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肯定跟谢方知有关。如今看他消失这几天,一下又出现的时候就是笑容满面,还有什么不清楚?
他也就在谢夫人面前才装上一装。
谢夫人还是叹气:“如今可怎么办呢……”
“娘,你也别老是关心傅臣啊,到底谁才是你儿子?”谢方知略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笑着说了一声,又道,“傅臣老大不小要娶妻,你关心着他的亲事,都不关心关心我的亲事吗?”
“你?”
真不是谢夫人看不起他,京城里想嫁他的姑娘倒是多,可她们削尖了脑袋想进来,谢夫人还看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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