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膳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过是非
吕志良火上浇油,吕老爷也不是傻子,大约就猜到这小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当即额头上一阵冷汗,没想到自己儿子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不止骂蒋牧升,还要干这种事情。
吕老爷赶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抬手“啪”的给了吕志良一个嘴巴,喝道:“惹了事儿还在这放肆!”
成温冷笑道:“吕老爷您也听到了,我成温一向是没脾气的人,但是别人不能惹急了我,惹急了还没脾气,都以为我好说话,往后我也没办法在这商道儿上走动了,是不是。”
成温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吕老爷也没得再说,说到底就是自己儿子不做劲儿,自己都这么巴巴的来收拾烂摊子了,他倒好,仍然撒了疯的犯浑。
吕志良一直大喊大叫的,两个打手按着他才勉强按住。
蒋牧升就在一边看好戏,他也不出来打圆场,成温这种做法真是深和蒋牧升的心思,吕志良不是猖狂,不是嚣张么,让他就在众人面前,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自己喝了,作茧自缚,看他还有没有脸面再闹下去。
吕老爷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以为蒋牧升一个人不好惹,岂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斯文清俊的成温,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谁见着自己不卖个面子,这个成温竟然死咬着,非要整治吕志良一下不可。
这件事情还就是吕志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来的,所以吕老爷子虽然不想损失呂家的面子,毕竟吕志良如果喝了自己带来的东西,那不只是狠狠打了吕志良的脸,还是狠狠打了呂家的脸。
但是吕老爷子偏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吕老爷子似乎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一边的吕管家面上也有些为难,看了看发怒骂人的少爷,又看了看面色浓重的老爷。
正堂里充斥着吕志良的骂人声,但是此时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明明是一顿的时间,吕老爷却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吕老爷撇开头,挥了一下手,说道:“请少爷喝了。”
成温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那帮打手先是怔愣,随即不敢违抗吕老爷的命令,打开小坛子,就给破口大骂的吕志良往嘴里灌。
吕志良嘴里骂的凶,但是他一张嘴骂人,棕褐色的药就正好灌了进去,弄得狼狈不堪,像一个泼妇似的,完全没了大家子弟的架势。
吕老爷觉得丢脸到了极点,也不想再多留,对成温和蒋牧升说道:“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老夫替犬儿给二位赔不是,蒋老板和成二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计较小儿胡闹。”
他说完,蒋牧升这个时候才出来装老好人,打圆场,说道:“吕老爷子说话严重了,其实吕少爷也只是孩子心性,玩过头罢了,今天撞见的是我和二爷,咱们也都是老交情的人了,不会计较太多,可别往后撞在别人手里才是真的……”
吕老爷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蒋牧升的威胁,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蒋牧升又道:“行了,听说吕老爷也是连夜赶过来的,下了车还没歇息,赶紧的回去歇息歇息吧,有空道温馔坊来坐坐,蒋某做东,请吕老爷子……和吕少爷吃顿便饭。”
吕老爷完全笑不出来,看着蒋牧升客气的笑容只觉得扎眼,嘴上客套说道:“一定一定,改日再登门,早就听说温馔坊的大名,一定登门,就是蒋老板别嫌破费。”
“哪能。”
蒋牧升说着,抬了一下手,示意元北送客,说道:“我和吕老爷子的交情,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元北看见蒋牧升的动作,当即走过去,说道:“吕老爷这边儿走。”
说着,引着吕老爷和狼狈的吕志良往外去,吕关键赶紧又赔了两句不是,招呼着一帮呂家的打手出了山庄。
眼看着众人走了,蒋牧升这才笑了,对成温说道:“你心里舒坦了?亏你能想得出来,竟然让吕志良喝那个玩意儿。”
成温淡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俞老爷自那日无意间骂了吕志良一句,得罪了吕志良,就整日惴惴不安,生怕呂家对自己抱负,要知道呂家可是拿着枪杆子的,俞家虽然有点儿钱,但在呂家面前那就是小钱,根本不值一提。
俞老爷整日惶恐,过了几天,觉得不行,不能这样算了,得上面赔礼道歉,才能显示出诚意,而且这样一来二去,没准还能巴结上呂家也说不定。
呂家的少爷虽然花心,听说口碑不是太好,家里姨太太一抓一大把,但是那好歹是呂家,俞老爷又想着,如果自己的女儿俞婧瑶能嫁到呂家,虽然比苗家差了一点儿,但是也是极好的。
俞老爷可不知道呂家出了事情,现在吕志良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根本没心情记仇。
俞老爷把俞婧瑶找过来,俞婧瑶整天哭天抹泪儿的,心里惦念着成浩,觉得成浩只是被贱女人勾引了,他心里面其实真爱的是自己,只是一时失足。
俞老爷找她的时候,俞婧瑶还在哭闹,在屋子里砸东西,俞老爷一进去,差点被花瓶砸中,回身就给了站在门口的俞婧珊一个嘴巴。
俞老爷喝道:“怎么看着你姐姐的,她胡闹你也不劝劝,看看这家里头还像个家么!”
俞婧珊被打了一嘴巴,抿了抿嘴唇,眼里十分的委屈,但是却没说一句话。
俞老爷坐下来,说道:“别哭了,不就是一个成浩么,又不是金子做的,值个什么?女儿啊,你要想想,这天底下,比成浩生的俊俏的,一抓一大把,比成浩才华高的,可以斗量,更别说比成浩有钱的了,成浩算个什么,他心里只有风花女子,根本配不上你……来来,女儿,眼下就有一个样样都好的。”
俞婧瑶看见俞婧珊被打了,已经见惯不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俞婧珊本身就不是血亲的,这么些年也是当丫头使唤,只是名头好听点儿,俞婧瑶可没当她多金贵,给自己顶黑锅的次数也不少,习以为常了。
俞婧瑶摸了摸眼泪,抽泣道:“是谁啊,谁能比成浩还好,成浩那么温柔,那么有才气,天底下他是最好的男人!”
俞老爷笑道:“上次你不是还跟我说蒋牧升比成浩好呢么,成浩只是一个土疙瘩。”
“蒋……蒋大哥那个不算……蒋大哥他,我是对他……可是他根本不愿意看我一眼,他没有成浩对我温柔。”
俞婧瑶期期艾艾的说着,她也知道蒋牧升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都比成浩吸引人,只不过蒋牧升根本不看她一眼。
俞老爷说道:“那是他不懂得欣赏我女儿,来婧瑶,我告诉你,这有一号比成浩好太多的人,我置备些礼物,明天你就登门给人家送过去,说说话儿,聊聊感情。”
“讨厌了爹,您说的什么啊,我心里可是有成浩的。”
俞老爷看见俞婧瑶红了脸,虽然嘴上说不愿意,但是有些动摇了,于是嘿嘿笑道,“就这么定了,等你看到了人家吕少爷,就不觉得成浩怎么样了。”
吕志良被吕老爷关在家里,准备妥当两天,就一起回京城去。
俞婧瑶听了俞老爷夸赞吕志良的话,春心荡漾起来,寻思着吕志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俞婧珊在一旁看着,心里禁不住冷笑,刚才还对成浩念念不忘,为了成浩不惜上刀山下火海,此时却对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发春。
俞婧珊垂着眼睑,过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姊姊,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不等俞婧瑶说话,就关切的说道:“这个吕少爷,其实和苗正是一号人物,吕少爷虽然家里有钱,但是名声极其的不好,整日寻花问柳,光是家里的姨太太就有十几个……姊姊你若是真的嫁过去,肯定会受苦的。”
“什么!”
俞婧瑶似乎非常受伤,睁大了眼睛说道:“他……他竟然有十几个姨太太……我……我怎么这么命苦。”
俞婧珊心里有事一阵冷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吕少爷看见你中不中意还是一回事,俞婧瑶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呂家少奶奶了。
俞婧珊又说道:“姊姊,你别难过,老爷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去拜访拜访。”
“不!”
俞婧瑶劈手又开始砸东西,哭闹道:“我不去!这种人我才不稀罕见!”
俞婧珊说道:“这不行啊姐姐,老爷知道姐姐不听话,一定会不高兴的。”
“那怎么办,反正我不去!”
“这样吧……”
俞婧珊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明天我和姐姐一起出门,到了呂家门口,姐姐就坐在旁边的酒楼茶馆歇一歇脚,我替姐姐进去送礼,说几句客套话再出来,这样既拜访了,姐姐也不用见吕少爷,岂不是两全其美。”
俞婧瑶期期艾艾的,又想看看吕少爷长什么样,又不稀罕见他,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俞婧瑶坐在旁边的茶馆里,俞婧珊带着丫头,提着礼物就去了呂家。
吕志良在家里都快憋出好歹了,吕老爷有事情要忙,还得再等两天回京城,但是下令不让吕志良出家门一步。
吕志良觉得心里窝火,但是没办法,这回吕老爷是动了真怒,谁也不敢违逆,谁也不敢放吕志良出去。
吕志良正无聊着,就听说俞家的小姐来拜访了,他本觉得无趣,但是此刻见见就当打发时间了。
俞婧珊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旗袍,旗袍开叉很高,几乎能看见里面光溜溜的大腿,她特意打扮过了,秀发黑亮黑亮,极为柔顺,脸上抹了淡淡的脂粉,远远的一看,俞婧珊极为清秀,只是近了一看,竟然有一股特意为之的妩媚勾人。
俞婧珊还特意抹了点儿西洋的香水,让自己能引起吕志良的注目。
俞婧珊想着,她到底能不能离开俞家,就靠着一举了。她不在乎吕志良有几个姨太太,只要能让他脱离俞家,脱离泉江就行。
俞婧珊摇摆着婀娜的身姿走进去,吕志良的眼神顿时就亮了,他当然能看出对方的意图,有女人投怀送抱,吕志良自然就乐意。
俞婧瑶本以为很快俞婧珊就能出来,哪知道等了很长时间,她等的不耐烦之时,俞婧珊才从呂家出来。
俞婧珊的头发有些微微的散乱,但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比以前有底气多了,俞婧瑶不耐烦的对她骂道:“去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等着啊。”
俞婧珊看她眼神也没以前恭敬和小心翼翼了。
过了两天,吕老爷要带着吕志良回京城了,俞婧瑶这才知道,原来俞婧珊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和吕家少爷搞上了,吕志良回京的时候,顺便管俞家要人,准备带上俞婧珊一起去京城。
俞婧瑶又是一番哭闹,觉得俞婧珊太恶毒了,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
俞老爷好不容易攀上一门亲戚,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也巴不得和呂家成为亲家,就千恩万谢的把俞婧珊送了过去。
乔关年悠闲的从京城晃回来,元北正好出去了,乔关年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到了山庄,也不急着走,就留下来和蒋牧升成温唠唠嗑。
乔关年笑道:“我见到苗铠,你知道那小子问我什么?”
蒋牧升撩了他一眼,说道:“还能问你什么,无非就是谢染的下落。”
“是啊。”
乔关年说道:“他还有脸问我。”
成温笑道:“那乔爷说了么?”
乔关年用扇子骨敲着桌沿儿,说道:“说了啊。我跟你说蒋牧升,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是替你送信去的,哪知道苗铠用枪指着我的头,让我说谢染的下脚处。”
成温挑眉道:“然后乔爷就好骨气的说了。”
“是啊。”
乔关年理所当然的口气,点了点头,特别诚恳的说道:“我就跟苗铠说,谢染在压头山。当年压头山的大当家叫齐震钧,现在的大当家叫谢染,如果苗大帅有意思,可以上山去当压寨夫人。”
成温立时就脑补了一个苗铠五大三粗穿着大红喜庆的裙子,披着红盖头的样子,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蒋牧升笑道:“这种话也就你乔爷敢说得出来,我要是苗大帅,立刻拿枪籽儿崩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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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药膳坊 第五十六章 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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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关年不以为然的笑道:“苗铠哪敢啊,别看他是总司令,但是他不敢动我,苗铠也知道他真崩了我谢染绝对饶不了他。”
乔关年说的极为无聊,说罢了还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来。
成温说道:“乔爷方才说压头山,那是什么地方?”
乔关年说道:“二爷竟然不知道压头山,说来泉江地方小了些,确实在是个世外桃源,出了这个泉江,京城里是暗潮涌动,而压头山那可是天天崩枪子。压头山离这里不算太近,那个地方全是山脉,有山就有洞,有洞就有匪,土匪在压头山聚集,自然就出了寨子。”
乔关年说的高兴,顺嘴就说道:“蒋牧升过来泉江,不是还因为受了前当家的嘱托……”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看了一眼蒋牧升,自觉好像是说了错话,蒋牧升到泉江来确实是因为受到了大当家齐震钧的临终嘱托,希望他到泉江来为自己报恩。
蒋牧升当年讨生活的时候,受过齐震钧的恩惠,齐震钧虽然是土匪头子,但是极为豪爽,不在乎贵贱,愿意结交朋友,帮过蒋牧升的忙。
后来压头山的土匪聚集的多了,渐渐形成了七股势力,当地的军官害怕这些绿林势力,曾经采取招安的方式来安抚这些绿林土匪。
土匪并不是正规军,武器和实力比不过正规军,但是占尽了一个优势,那就是地势条件。
土匪一般生活在山上,正如乔关年说的,有山就有洞,正规军来招安或者打压的时候,土匪们就会躲在山洞里,这样根本没法清剿,等军队撤走,再回到寨子里继续过生活。
因为这种来了就躲,撤了就出的仗势,当地军官实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清剿,七股匪头势力并不都是疏财仗义的,有些真的是烧杀抢掠,所以清剿也算是受到当地百姓的拥戴。
蒋牧升当时已经发达了,从一个家族没落走投无路的穷小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当今第一巨贾,他想要帮恩人躲过一劫,自然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何况当时谢染从京城逃出来,就投了压头山,蒋牧升也算是帮人帮到底,插手了这次清剿,清剿之后,压头山的匪类确实安定了不少时日,起码那些烧杀抢掠的土匪没再出现过。
齐震钧因为为人仗义,很受拥戴,七股势力被清剿打散,有不少来投靠的,渐渐就独占了压头山。
齐震钧一辈子为了山寨,再没到过泉江,所以只能托蒋牧升去帮自己报恩。
之前老中医诊出成温身怀有孕的时候,成温已经和蒋牧升摊牌,那枚玉佩不是自己的,不过当时梅玉来的急忙,说是成家出事了,玉佩的事情也就被掠了过去,现在想来,当时蒋牧升还没有表态。
乔关年不知道蒋牧升和成温有没有说清楚这个问题,当即住了口,站起身来想溜,正好元北从外面回来,说道:“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他正说着话,乔关年迎上去,拽着元北笑道:“正好我要找你,快跟我来,让他们单独聊聊。”
元北不知所以,被乔关年拽着就出了大堂,独留下蒋牧升和成温两个人。
乔关年一出去,蒋牧升摊了一下手,说道:“我要坦白一件事情……其实,玉佩的事情,我早先就让人查过了,玉佩是成浩的。”
成温似乎有些吃惊,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怎么奇怪,蒋牧升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蒋牧升的耳目呢。
成温心里有些翻滚,半响才开口说道:“我要向您道歉,我抢了别人的恩惠,让蒋老板百忙一场。”
蒋牧升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不然,当时你找我来合作,把玉佩给我的时候,我当场就还给了你,我和你合作并不是因为齐当家的嘱托,而是我很欣赏你,这是你真正的势力,应得的。”
他说着顿了顿,“我也想过要怎么完成齐当家最后的嘱托,但是成浩这个人,实在让我欣赏不起来,我能做的,就是放他一马,让他离开泉江,剩下是死是活,是发达还是落魄,只能靠他自己了。”
成温笑道:“蒋老板是个商人,我也是个商人,你不觉得两个商人一起过日子是件危险的事情么?”
蒋牧升挑眉说道:“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咱们不是已经搭伙过日子了么。”
成温说道:“亏蒋老板援手,成家的生意已经差不多稳定了,我今天回家去住,和家里说一声,咱们改日就能去找谢老板了。”
蒋牧升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说道:“你现在不易奔波,谢老板在压头山混的很好,当年齐当家就很器重他,是因为谢染自觉地不是做当家的料,才离开了压头山,这次他回去,当家的位置还给他留着,也不必担心谢老板。”
“话虽然这么说。”成温说道:“但是我也很想走出泉江看看,蒋老板的生意这么广,长时间呆在泉江,岂不是误了大事。”
蒋牧升这个时候听出来了,原来是成温怕自己在外面有生意,确实是这样的,蒋牧升三十年都是奔波的,少时为了果腹奔波,有钱了又为了生意奔波,他在哪里都有落脚的地方,但是哪里都不能称作是家。
直到遇到了成温,蒋牧升在不经意间,竟然在泉江住了一个夏天。
蒋牧升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那下午我送你回去,晚上早点歇息,别累着自己。”
成温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蒋老板从什么时候说话开始黏糊糊的了。”
蒋牧升没成想竟然被成温揶揄了,也没什么不自然的表情,握住成温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在嘴唇边,突然将他的指尖儿含进嘴里,用嘴唇轻轻的研磨,用舌尖儿绕着圈儿的撩拨。
成温哆嗦了一下,没想到蒋牧升会突然“耍无赖”,舌头温温热热的感觉,磨蹭着自己的指尖儿,十指连心,连心里都泛起一股麻痒来。
成温现在身体“金贵”,蒋牧升怎么敢碰他,这些日子一面忙着成家的生意问题,一面又忙着吕志良的事情,两个人都没工夫做些什么,连亲吻都少有。
成温被他一碰,身上有些发热,赶紧抽回手去,虽然成温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身体没那么娇贵,可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那个事情……
下午的时候成温就回到了成家,成老爷病刚刚好,但是病去如抽丝,仍然在静养着。
成温一进成家,管事常函三就迎了上来,说道:“少爷,你在山庄这些天,有一个姓杨的老板一直上门,来了两天了,每天上门来问您回来没有。我和杨老板说了,我们家少爷在蒋老板的山庄暂住一阵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有事情可以上山庄找您。不过这个杨老板奇了怪了,也不去山庄,就天天上门来问,不知怎么回事。”
成温没听说过什么杨老板,正说话间,外面有动静,常函三说道:“怕是又来了吧,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过来问一次,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可是若是急事,恐怕早就去山庄找您了。”
“你去把他请到正厅吧。”
常函三不敢怠慢,赶紧出去瞧,果然是那个姓杨的老板。
杨老板打扮的很富贵,四十出头,一看就是生意场的老油条,笑眯眯一双眼睛,客客气气的和常函三客套。
成温已经坐在正厅里等了,梅玉端上茶来,杨老板很客气,连忙称谢。
成温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我听常管事说,杨老板已经来了三天了,不知有什么急事么?”
杨老板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来,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太急的事情,就是……哎就是有一个买卖,想和成二爷做一做,如果做成了,咱们……”
杨老板说着,比划了一下三,又比划了一下七,说道:“咱们这样分,您说怎么样?”
常管事也是老生意人了,看杨老板这种慷慨的样子,怕是大买卖。
成温也笑眯眯的,但是没有说什么,刚才常函三也说了,这个杨老板很奇怪,一连三天上门来找自己,但是听说自己在蒋牧升的山庄,却不去山庄。
这说明杨老板的生意其实见不得人,害怕让蒋牧升知道。
成温笑道:“那要知道杨老板做什么生意,才行呢。”
杨老板瞥了常函三和梅玉一眼,成温心想着果然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不然怎么不能当着别人面说。
成温挥手让众人都出去,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杨老板这才说道:“成二爷您放心,我这个生意啊,绝对是大买卖,对您合算的厉害,而且也不需要您劳心劳力,我都想好了,只需要您帮我疏通疏通就行,疏通一个人脉,三七分,这可是好事呦!”
成温听他一直卖关子,却不着急说,越发觉得这个买卖不正经了,笑道:“说的这么好,杨老板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杨老板压低了声音,笑道:“告诉您吧,其实我是烟商,想把这批烟呐,送到京城里去……可是您知道的,京城禁烟太紧张了,我想让二爷您呢,帮我像蒋牧升将老板美言几句,求蒋老板帮我把这批货,运到京里去。”
成温一听,禁不住想冷笑,这个年代的烟商,可不是上辈子普通的香烟,而是鸦1片。怪不得他不敢去山庄找成温,毕竟苗铠禁烟很硬,不允许私带,除了蒋牧升,还真想不到别人能把烟带进京城里了。
而杨老板怕自己和蒋牧升非亲非故,又没有谈过生意,贸然去求他,会触一鼻子灰,所以特意不辞辛苦的来找成温,美名其曰疏通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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