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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质子驸马
作者:十二九

本书简介鸳鸯蝴蝶的诗词曲赋,她读了上阙,她念了下阙,选中的,是同一段情缘。

她驻足,她侧目,白首不离的夙愿,是彼此相约的承诺。

而那一场战争落幕,她仍是万人之上的公主,她沦为千夫所指的驸马。

家仇国恨深处,形同陌路,究竟是谁人无情?

战尘血光中,厮杀呐喊里,又能否守得爱恋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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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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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金光烁烁,洒向一片似密林而立的军队。大原国君站于前殿之上,迎接凯旋的三军将士,袍袖一挥,万岁声震天,天子脚下,百官俯首,万民臣服。严阵以待的队伍自中间余出一条通道,战绩累累的卢广修将军昂扬走在前面,随行的将军都是身着铠甲战袍,面带喜色,唯独中间器宇不凡的一位素衣少年,神情冷冽,目光傲气,与周遭喜庆和顺从的气氛格格不入。
“末将卢广修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大原皇帝急忙托起卢广修行礼的双拳,“卢将军请起,爱卿再为大原立下战功,朕深感欣慰,爱卿辛苦,就不用多礼了。”
“谢皇上。”
大原皇帝向右走了两步,视线落在不言不语的素衣少年身上。身边察言观色的将军抓住少年手臂,试图强行逼她跪拜,“大胆!还不快向皇上行礼!”
大原皇帝扬手,气势凌人的将军退到一边,始终没能让少年跪下。
大原皇帝端详着少年,少年毫不躲闪的目光直接相对,大原皇帝抚上胡须大笑道,“果然有骨气,可惜有这等气节也没能挽救泾国的没落,朕留着你,并不是让你和朕作对的。”
大原皇帝转身坐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素衣少年,“你再也不是泾国的太子,而是朕大原王朝的三驸马!从今日起,为人臣子之忠,为人子婿之孝,为人丈夫之责,你应该牢记于心!”
少年闻言抬头的同时,被左右两个侍卫踢中双腿,跪在了大原皇帝面前,倔强不屈的自尊全然粉碎在双膝之下。
庆尚二十三年,大原王朝国富民安,兵强马壮,趁此势头出战泾国,捷报频频传来,泾*节节败退,大原王朝在最后一战,槐森关一役中大获全胜,气势如虹,直捣泾国都城,原朝军旗立于泾国皇宫,宣布大原王朝对泾国的全面占领。
在皇城被攻破的当天,泾国皇帝驾崩于寝宫,皇后燃起大火,于火中丧生,追随先帝而去。家国失,挚亲亡,皇亲贵族皆数沦为阶下囚。太子向恂自大原朝将士攻占全城,俯身长跪于先皇龙床前,未曾起身。原军到达后,将其j□j在昔日东宫,等待一国之君对这败国太子的处置,泾国百年基业坍塌于一时之间。
泾国地处临海,陆路,水路皆是交通要塞,贸易关口,疆域虽不广,但土地肥沃,资源充沛,文化深厚,民心向齐,在位国君励精图治,国中统治可谓生机勃勃,若不是有了可趁之机,大原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取得。俗语云,巧获容易,明治最难,泾国既然已经属于大原,一番改革在所难免,但两国制度律法有差异,民俗文化有不同,和而化一,非一朝一夕能够完善的计划。治国之初,民怨,军反,官缺,都是将会遇到的阻力。他国异地,实施仁政亲民之国策亦不能笼络民心,因地制宜的新政须从长计议。于是大原王朝遣武将驻扎守卫,派文官进城协商,权其利弊,衡其得失,采用丞相左巍的谏言,对泾国实施质子统治。
大原国君一道圣旨昭告天下,泾国即日起更名为大原泾省,将大原聪颖智慧的三公主宛茗下嫁于泾国前朝太子向恂,御赐驸马印,半个月后于大原王朝完婚,婚后公主陪同驸马回到泾省,齐心治理。
自此,泾国太子向恂亡国被俘,入赘大原王朝,昔日的未来国君,变成如今的君下臣子,大原王朝纳质为婿,成就了一代质子驸马。




质子驸马 第2章 姻缘铺前遇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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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轻雨后,花开柳摇尽是春。
柳州城享誉天下春景之绝的美名,每到这一年之季,引得四方商贾,文人墨客纷纷来此赏春踏青,作曲撰词,泼墨书画,一抒豪情雅兴。景物怡人,人才风流,使这柳州城成为实至名归的人杰地灵之宝地。而除了这些以外,柳州城最负盛名的,当属人们津津乐道的人间姻缘,命中注定的才子佳人喜结良缘一直以来成为民间美谈,传颂于各地。
折扇轻摇,一路上带着游玩和欣赏的心情侧头观看这柳州风情,白袍青衫的少年兴致盎然,却也不至于好奇到频频停下脚步,而是走马观花,面带笑意地看个大概。直到在人来人往,香火不绝的红庙面前,少年驻足,收起了纸扇。
“姻缘铺”,少年先是轻声念出了布幅上写着的字,再看向面前慈祥和蔼的老妇人,恭敬地问了,“老人家,请问姻缘铺三字何解?难道在柳州城,姻缘亦能买卖不成?”
老妇人笑开,“公子曲解其意了,姻缘天定,如何能做交易?若老身妄为,只怕柳州城的名声一夕之间就会荡然无存。老身和老伴在此设铺,只为帮缘分到了的人觅得意中人。”
“哦?” 少年转身看看左侧的隔板,“原来左右并立是一家,在下莽莽撞撞竟差点错过。”
老妇人拦住了要探头看向隔壁的少年,“公子,这也是缘分,且在老身这里试试如何?”
“这要如何试?”
少年询问的间隙,少年身后立着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少爷,这好像就是蚕氏夫妇。”
少年闻言,诧异地望向老妇人,“敢问……”
“公子猜得不错,老身正是蚕何氏。”
少年高兴地接话道,“夫百余三,妻九十有八,恩爱生活八十多载,不离不弃,相扶相持,始终如一的蚕氏夫妇,晚生得见,实在荣幸。”
“公子谬赞,不过是平常生活。”
“老人家此言差矣,细微之处见真章,琐碎生活更显真情长久可贵。”
少年一番真心实话,老妇人微笑相对,少年身后的人又再说起了关于蚕氏夫妇姻缘铺的江湖见闻。两位老人家心善心诚,于多年前办起了这姻缘铺,意在为有缘人牵线,成就美满姻缘,一时之间,引得各地青年才俊趋之若鹜。然感情之事,可遇不可求,使得相会于两老姻缘铺前的有情人极少,但只要万中有一,便长长久久,传为佳话。
少年听着,折扇轻敲掌心,“物以稀为贵,向来如此。老人家,你可还记得上回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的春天。”
“现在如何?”
“双生了一对儿女,合家幸福。”
少年展颜,更觉得这姻缘铺有趣。身后的人会看眼色,挑了时机开口,“少爷,不妨一试。”
谁知少年摇着头笑道,“只怕我的姻缘连月老都深感头疼,没那么容易遇着。”
身后的人以为少年是顾虑身份的特殊,想到皇族难随心所欲,常身不由己,便不再多言。老妇人本就主张顺其自然,当然不会强少年所难,只是略为少年最后悲观的话感到可惜。
“池塘江边,鸳鸯戏水,倒影成双。”
少年刚移出一小步,马上被隔板那边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了,有如泉水叮咚,又似雨打竹叶,更像风抚弦音,柔和婉转,清雅秀气,少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般,惊奇地愣在原地。
“看来小姐是抽中对子了,接下来就等待佳音了。” 这是一位老者的声音。
“哪有这么容易?要是隔壁根本没人呢?” 另外一个灵动活泼的女声答了老者的话。
“哈哈,那就说明你家小姐缘分未到,急不得,也急不来。”
“小姐,亏你想来见识一下这柳州姻缘铺,连个答话的都没有,岂不是无趣得紧。”
被唤作小姐的女子不以为意地抿嘴笑了,“万中无一的事情哪见得就让我遇上了?不够幸运罢了。”
回神的少年释然一笑,转头注视着老妇人桌前的竹筒,从众多白色纸条中随手挑了一个,把纸扇交给身后的随从,手指将纸条展开,眼底就有惊喜之色。
“绿野乡间,蝴蝶振翅,身形化一。”
这回换作那头的女子一惊,身边的丫鬟更是难以置信到说不出话来,老者则只是抚须微笑。
女子眼眸轻阖了几下,纤细手指再次拈取,念出了纸上一行行楷小字,“杨花飞,春雨落,拂不尽情愁。”
老者点头,“这次是词,且看答得如何。”
少年自信,朗朗而读,“一簇簇,一滴滴,诉不完爱怨。”
对方的声音温和好听,透着书卷气,吟诗念词时又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气度,竟使女子忘了该如何反应。
“小姐,小姐,怎么样?是不是都对上了?”
女子点头回答随身丫鬟,手第三次伸向了竹筒,少年和女子几乎同时看到了纸上的五个字。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
“哈哈,哈哈……” 女子面前的老者大笑出声,“以此诗为结尾,甚好,甚好!老伴,可引得此二人相见?”
“有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未免错过,还须及时把握。”
话音刚落,蚕氏夫妇合力拉开了隔板,少年与女子侧目相望,一位身形翩翩,一位身姿绰绰,视线相碰,皆是目露惊艳,继而浅浅地笑了。
“还真是一表人才,尚算有资格配上我家公……小姐。”
“小舞。” 女子轻声责备这略显放肆的贴身丫鬟。
少年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双手一拱,“这位姑娘说得不错,在下慕容恂,冒犯小姐了。”
“小舞一句戏言,还请慕容公子不要在意。”
小舞看看这二人的神色,偷笑道,“我的话是玩笑,当不了真,那这姻缘铺呢?可算真灵验了吧?”
慕容恂顿住不语,看向那女子。女子巧妙地避开了慕容恂的目光,只看着方才抽中的对子和诗词,“信与不信,在乎心。”
洒脱的回答,是慕容恂所赞赏的,却也模糊,让慕容恂不知道该拿这突然的缘分怎么办。
“虽说世事无绝对,老身姻缘铺的习俗是如此”,老妇人拿出一个蓝色的锦袋递给慕容恂,“内有一块姻缘石,和那位小姐的是一对,就当个纪念吧。”
另一边的老者也拿了同样的锦袋交给女子,两个人均没有打开来看的意思,女子谢过老人家,低头走过慕容恂身边,带着丫鬟进了红庙里面。
老妇人看着神都跟了去的慕容恂,“公子,这就遇着了,天公已作美,接下来事在人为了。”
慕容恂笑而不语,向两位老人行过礼,转身走向香火缭绕的庙宇,寻着那身影去了。
女子跪在蒲团上虔心向佛像拜礼,慕容恂撩起长袍下摆,端正地在旁边跪下,学着女子的样子摇签,签掉下来之后,两人又一前一后站在了庙祝面前。
知道慕容恂在身后,女子不动声色地让出了前面的位置,“方才都是我先,这次换慕容公子先解签吧。”
女子这样一说,慕容恂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知道不便留下来旁听,“可以是可以,不过在下想和小姐做一个交换。”
女子挑眉,探寻地看向慕容恂,慕容恂依旧是笑着,“解签的优先权换小姐名讳,如何?”
女子了然,舒颜,但径直把自己的签递给了庙祝,慕容恂惊讶的同时拦住了,“小姐,就当在下开了个玩笑吧。”
女子偏头看慕容恂,发现慕容恂不仅不恼,反而面带愧意,正把签交给庙祝。
庙祝取下慕容恂的签语,问道,“公子求的是什么?”
“姻缘。” 慕容恂堂堂正正说出这两个字,直让女子心里一颤。
庙祝师傅点点头,念出了签语,“月仙福缘牵红线,少年轻狂绕情丝。侯门宫苑深似海,从此化作陌路人。”
老师傅低头沉思了一会,“公子这支签算不得上上签,但也做出了暗示,缘分已到,只是这仕途恐怕有碍姻缘,鱼与熊掌,不能两全也。”
庙祝说着,看了看慕容恂,“可公子面相华贵,不似能安于平庸之辈,若是如此,必坎坷而不平坦,能解与否,还看个人造化。”
喜与忧,几乎都被算到了,未来的事还没个定数,慕容恂并没太介怀,“谢大师告诫。”
签也解过了,慕容恂似乎没什么理由再留下,相信缘分的话,定会再次相见,慕容恂转身便要离开。
“上官宛,谢公子谦让。”
慕容恂扬起嘴角,什么近忧远虑都抛之脑后,“望与上官小姐后会有期。”
上官宛看着慕容恂潇洒离去的背影,强压下心里的惊慌,想到那谦恭有礼的模样,一丝笑意浮现在唇边。




质子驸马 第3章 两执情签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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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客栈的上房里,上官宛拿着从红庙求得的签语,大师的话还在耳边,让上官宛陷入沉思之中。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爱长在,恨无期,解铃还须系铃人。”
庙祝师傅皱起了眉头,“小姐的姻缘关乎爱恨情仇,竟不似寻常女子,难得平静生活,似乎将有诸多不顺,但有一线生机,就在于小姐自己,或许终有一日,苦尽甘来。”
大师顿了顿,似乎还有话说,抬头看着上官宛,“敢问小姐与方才那位公子是否相识?”
“今日初见。”
“是在庙前姻缘铺”,小舞补充道,“她与我家小姐已获蚕氏夫妇赠与的姻缘石。”
“如此这般,老衲就妄加猜测。”
见庙祝向自己问起慕容恂,上官宛心里已犯嘀咕,此时也好奇大师会把自己与慕容恂作何联系。
“你二人的签语大有相同之处,情深难了,却又不见有解,即便朝夕相伴,一个当陌路,一个似无情,颇为无奈,仿佛会缘断于此,但按照签上所言,小姐不仅能把握自身命运,还是方才那位公子的贵人,是劫数,亦是解术,是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衲送小姐一句话,坦诚忍让方能相濡以沫,望小姐领会于心。”
上官宛若有所思,小舞觉得不解,“大师,我不明白,大师的意思是,我家小姐的命运已经和那位慕容公子交缠在一处,息息相关吗?”
庙祝大师摇头笑道,“不可再说也。”
不知不觉,上官宛连慕容恂的签语也记在了心里,誊在纸上,不想相信如此玄妙之事,但上官宛,应该说宛茗的不凡之处,大师又算得分毫不差。
小舞把店小二送来的茶水端进屋,倒了一杯放在上官宛面前,“公主 ,您还在想那慕容公子吗?”
“不是。” 上官宛端起茶盏,否认了。
“要我说,公主不用放在心上。”
上官宛偏头看向小舞,“为何?”
小舞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因为公主地位尊贵,怎么能凭一次偶遇就决定终生大事?不说对那人的了解,单从今日的卦象,小舞都能看出不吉,虽然她品貌双全,气宇轩昂,但是不适合做公主的驸马。小舞希望公主呢,能有一位懂得关怀和照顾公主,且时刻把公主放在心上的驸马,像尚书大人那样的。”
上官宛前半段还在认真听,到后面佯怒地看向打趣自己的小舞,“又闲来无事了?谣言就是这样口口相传的。”
“哪里是谣言?” 小舞故作惊讶,藏不住笑意,“尚书任柏水大人为了公主才参加的大考,才中的状元,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尚书大人才高八斗,满腹治国谋略,心怀天下百姓,皇上不就是这样说的么,对尚书大人也很满意,皇上的暗示,公主是明白的吧,是不是因为害羞才以散心为借口逃出了宫?”
上官宛无言以对,任尚书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其思想才情都让上官宛佩服,交友甚好,如果谈及儿女私情,上官宛是从来没想过的,只因不曾有过那种感觉。
“不过庙里大师也说那慕容公子不是平庸之辈,姻缘和仕途相连,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为了公主考取功名的痴心汉?”
上官宛的心思重新回到近日遇见的人身上,缘分有时候可望不可及,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可有时候,又巧妙到让人难以相信就这样眷顾了自己。
客栈内另一边厢房,慕容恂仰面躺在床上,左手曲起枕在头下,右手拿了蚕氏夫妇送的姻缘石把玩,扁平圆润光滑,有着碧绿和泥褐色的纹路,触感清凉适意,慕容恂时而握在掌心,时而用手指捏住,眼睛在看这块小小的石头,心却回到了姻缘铺前,那一眼初见,不得不承认,是触及了心底深处的,一想起,慕容恂就觉得有丝暖意,笑得情不自禁。
“叩叩……少爷。”
慕容恂从床上坐起,把石头放回了锦袋里,“进来吧。”
蒋川低头行礼,“少爷,属下已经向茶庄预订了柳州清茶,离开柳州前去取便可。”
“恩,师傅最爱喝这柳州的清茶,难得有机会,一定要挑了最上乘,最新鲜的带过去,怎么说也是师傅的生辰。”
慕容恂的心情似乎不错,蒋川却难以放松警惕,“少爷,明宁大师千叮万嘱让您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不要离开京都,明宁大师一定有她的理由,既然已到了柳州游玩,清茶由属下送去,少爷就先回去吧。”
“不行不行”,茶到唇边未喝,慕容恂一语否决蒋川的提议,“师傅六十大寿,我这个唯一的徒弟怎么能不去?尊师重道的礼教摆在那,而且,我也很久没看见师傅了,不仅要去,我们还要悄悄地去,给师傅一个惊喜,也免得师傅半路把我撵回家。”
慕容恂抿了口茶,缓缓说道,“蒋川,你不要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太平盛世里,哪会有诸多是非?你太多虑了,游山玩水就应该放宽心,不然要辜负这异地美景了,岂不可惜?”
蒋川不再说什么,慕容恂正在兴头上,也不是会被轻易说动的主儿。
“说起来,师傅算来算去,不知道有没有算过我的姻缘”,慕容恂放下茶杯的手拿出了在红庙求的签语,“侯门宫苑,师傅又会给我些什么忠告?”
“少爷,恕属下多嘴,属下有一事不解。”
慕容恂没说话,示意蒋川说下去。
“少爷既说姻缘难遇,可又似乎较真地相信了今日的所见所闻,无法释怀。”
“较真?是说我求姻缘签的行为?” 慕容恂抬眼看看蒋川,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神往地笑着,眼神不知放向了哪里,“有些人,是足以让你改变初衷的。”
蒋川再木讷也明白了,“少爷已到大婚的年纪,若是能找到心爱的女子,实乃泾国之福。”
慕容恂笑笑不言语,没错,她的婚姻和整个国家相连,相爱是如此奢侈的事情,更何况她有她的隐衷,这山水之间的一份心动恐怕最终也只能归于平静,随风散去了。
“少爷,我已经吩咐小二准备饭菜,一会我再来叫你。”
蒋川看慕容恂在出神,想退下,让慕容恂好好休息,慕容恂却拿起折扇起身,“我也出去等着,总待在房间也闷。”
蒋川关上房门跟在慕容恂身后,慕容恂被一阵吵嚷吸引了目光,站在楼梯处往下看。
“我们一行八个人,你要我们挤在这小小一张桌子坐下?!”
说话的人身材魁梧,怒目圆瞪,一脸络腮胡都要气飞了一般看着小二,声如炸雷。
“八仙桌,八仙桌,既然叫八仙桌,自然坐八个人最合适,东南西北向各两个人,不是正好吗?”
灵巧的争辩,直让大汉的脸变成了愤怒的红色,要知道,这个大个汉子一人就要占据一方,哪可能和人并排而坐?大汉不由得攥紧了小二的衣领,骨节咯咯作响。
“好汉饶命,饶命啊,话是那位姑娘说的,不干我的事……”
“你是这店里跑腿的,你不管谁管?你去跟他说,我和兄弟们就要用两张桌子,让她们去别处吃!”
大汉松手一推,小二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大圈,话都说不出来。蒋川要出手,被慕容恂拦下了。
“少爷,一张桌子是我们订下的。”
“不急,看看再说。”
“你讲不讲道理?” 小舞再次理直气壮,不慌不忙对着大汉,“这是我们小姐早就预订好的,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要去别处吃也应该是你们去!”
“你个丫头片子”,大汉两手叉腰,“老子要不是不打女人,我……”
“大哥,让我来!”
一个身影拍桌而起,直冲伶牙俐齿的小舞,没想过要伤人,只想吓吓她,挫挫她的锐气,只是半途就被人劫下了,过了两招,双方击掌而退。
“你们理亏在先,还出手打人,算什么江湖好汉?” 小舞回到上官宛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一瞬的惊讶过后,大汉身边穿着武装的女子抱臂轻笑,“还是头回看见要小姐保护的丫鬟,怪不得被骄纵得如此狂妄。”
上官宛眼里透出一丝不满,明显是眼前这伙人在挑起事端。
“各位,各位,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打斗一停,掌柜未免造成更大的损失,赶紧现身,“各位,出门在外多依仗朋友,你们不妨合桌,一笑泯恩仇,小店愿意免费赠送酒水,你们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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