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慕容廉明心头不禁大怒,一柄药锄虽只三尺来长,但在他手中使出,却是别具威力。这一经施展开来,重重锄影,从他身旁涌起,飞旋如风。那四个黑袍人号称“四辅”,在石城府中,地位在“八弼”之上,武功自然也在“八弼”之上,但这一阵工夫,他们竟然被慕容廉明一柄药锄,逼得避让不迭,休想欺近到慕容廉明身边去。
当然,这倒并非疯和尚有意赐援,事实上他的确存心一掌置慕容廉明于死地,这一点,慕容廉明十分清楚,怀恨极深,清醒后,望了卓立在楼外的疯和尚一眼,恨恨地自语道“慕容廉明,你牢牢地记住,但能留得命在,今日之仇必报,一掌之恨必雪!”
刚发现身后声息有异,暮然心动,剑光急旋,反手一剑后攻,身形疾转,反应之快无与伦比。可是,技差一着。钾一声金呜,剑被一把单刀架出偏门,凶猛的反震力震得虎口欲裂,劲道直撼右臂,剑几乎脱手震飞。眼一花,胸口七坎大穴挨了一击。
李彦霖苦笑道“大琉王是个很仁慈爱民的皇帝,我们每一个人都甘心为他效死尽忠,所以我可可才把精锐集中去保护皇宫,要那些弟子们忍辱以惜命,更要求那些少妇少女们咬牙忍受耻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加在**上的污辱,不会影响到人性的尊严的,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秦任重道“不敢相瞒少庄主,目下榆树庄组织要大改变,是以各分舵之人,都集中在洛阳候命。现在派出来的,只是有限的数十个人,我们四人在开封府,主要并非对付少庄主你老,而是要迎接两个人,得到回音,再返襄阳复命。”
身形在各种物体的掩遮下迅速往那片假山移去,片刻问他已到达,这是由无数块黑石经巧心堆砌成的“阴冥地府”形态,有死之门、长生桥、望乡台、善莲池、迷心道及十殿阎罗殿,每一样传说中的地府形象都被活生生的砌造了出来,依序叠垒着,延伸着,组成了这片假山,虽然没有雕刻着神鬼之像,但那些空空洞洞的地府建筑,却更增加了恐怖气氛。
慕容廉明走至窗口的目的,原想跳楼自杀,及见群豪较技衣冠冢前,忽又生出生死难安之念,总认为有生之年,如不能得到“**塔”上秘图,不仅愧对恩师培育之恩,亦将无颜见父亲于九泉之下,当下转身正色说道“在下重创在身……”
人影一晃而至,一个黑衣人已经闪到了范君瑶前面,探手朝肩头抓来!这—下,来势奇快,儿乎声到人到,勾屈五指,也同时抓到,而且这是一记“大擒拿手”!
范君瑶连思索如何应敌都来不及,匆忙之间,右手挥手一掌,朝前迎击出去。他自从在黄龙洞附近的瀑布岩下,一处石洞中,得到昔年胜字会会主姜太公束秀夫遗留的—掌、(排云一掌)三剑,(扫云三剑)经他日夜苦练,均已十分纯熟。这挥手一掌,不加思索,使出来的正是“排云一掌”,但听“砰”的一掌,那欺来的黑衣人,竟然不堪一击,像稻草人一般,应掌飞了出去。
“我来时,他与慕容廉明在这里交手。九宫山七雄来了五个人,乘雷声冲入。他见机出窗走了,慕容廉明骤不及防被擒。那些人逐一查验这四具男女尸体,希望找出身份特征以资辨识,没有人认识尸体的来历,失望地带走了慕容廉明。”
一阵哄笑淹没了武大郎的叫骂,宇文不弃宛如可以看见那矮子脸红脖子粗的悻然之态,他淡淡一笑,将门推开“这间石室约有两丈宽窄,十个形态不一的汉子有八个围坐在一张石桌周缘,桌上摆着几色小菜,六把锡壶,八张面孔在壁顶垂悬的巨大桐油灯光照耀下发着红光,看情形,他们在方才出去之前已经喝上了,长夜漫漫,这倒是个好享受。
宇文不弃愤然道“岂有此理,医道为救人济世之术,他们则是为救人而杀人,为救一二人,杀死了许多无辜的人,这是什么存心,难怪花灯教为世所不容,我们从地道杀上里面去,再遇上花灯教的人,我真要大开杀戒,一个都不留了。”
郭正义见他这么说,大有死赖之意,好在自己还不一定要弄死他,便道“好,就算惯例如此……”说了这一句,突然灵机一触,接着道“但我岂不会命你跪在地上,背向着我。那时我一掌劈下,嘿,你逃得了命么这样你总不能说超乎你的能力以外了吧”
伸手从身后取来一个陈旧灰黄的包袱,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匣,楼中怪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玉匣,拿出一只小磁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丸,道“这粒丹丸,可除百毒,可医百病,你服下三刻之后,伤势就可痊愈,功力复原如初,然后老夫再教你几招绝技,保可以夺冠称霸,进入衣冠冢内!”
还有,那个不明来历的张小姐,人手最多,所表现的实力,似乎比金眼太岁更雄厚些。能慑服慕容廉明和神刀夭廷,凭这件事就足以惊世了。依常情判断,张小姐这群神秘男女,也不会知难而退,不肯放弃继续深入山区搜寻的机会。
“首先,得纠正你的误解。”中年人正经八百摆出教训人的面孔“峪山山主并不指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众家强盗各路好汉,在某段时期,所推举出来的司令人。所司令的范围并不大,只算是名义上的掌旗人而已,权力有限,他只能完全控制自己所属的一群弟兄。”
郭正义分明瞧见那两人绕到正门那边去了。因此他一到了堡后,四顾除了田野间有些农人,正荷锄归去之外,别无可疑之人。至于那些农人们,全都不大张望这边,生似此堡一切事情,都会比普通的村落特别,是以虽然明明见到郭正义骑马走过田埂,直趋堡后,却也没有人诧异回顾。
我在外面已经问孙庆,马继先他们问得很明白,花灯教以光华会为名,吸引了一批志切匡复的义民后人,为其翼护及细作,他们守卫松庐外庄,不知道花灯教在里面做些什么,由此可见他们防备之周密,绝不会容许一些不忠于他们的人在此参予机密的。”
第二九章 角虎
二进踱出一位灵秀的村姑,眉目如画,清丽脱俗,梳了两很大辫子,青帕包头,青短袄,青布扎脚裤,粗布鞋。看装扮,像是一位十六八岁小村姑。但流露在外的气质,却欠缺村姑味,任何人皆可以看出,是一位大家闺秀,扮村姑四不象,让人看一眼就生疑。
八位仁兄忐忑不安的转眼望向那躺在地下的大块头,唔,他果然已经寂然不动的躺在那里,口里的血沫子还在吐个不停,他们放心了,这颗心刚刚放下,每个人都觉得腰服处突然一麻,连个人影也没有看清,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都软软倒向地下。
玉匣中所藏之物,似是万分珍贵,楼中怪人凝神注视良久后,才谨慎的收藏好,放在膝上,闻言慢吞吞的说道“老夫久已与世隔绝,不问尘事,并无施恩索报之意,赐药的目的,只是想叫你去衣冠冢内办事,此事最是公平不过,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李彦霖微笑一下,粗豪中颇见善良之心。她把那女郎拉到一旁,然后道“你说话低声一点,那厮听觉未曾全失呢,我也不知他的来历,但如是朋友,则断不会由后门窥堡,而又愚昧无知地闯入竹林。因此我认为他一定是江湖上好事之徒,大概慕名而来本堡瞻仰一下。我这就要禀告梅姑婆,请她发落。她为了那两个老魔猝然出现,特别立刻练功准备全力应付。每逢她练功之后,灵台空澄,脾气定会好些。”
可是清廷在励精图治,修德仁民,台湾的郑氏却因为成功病故后,大业未复。嗣后虽然义师纷纷成立,都是小有成就,即开始争权夺利,穷事搜括,招致民怨,也灰透了一些志士的心,而现在的光华会又是同样的例子。
慕容廉明道“兄弟所带药物,只够十人之用,阁下手下人数太多了,只怕无法分配。”侯延炳目光转动,望了祁尧夫祖孙和范,方两人一眼,点头道“你们一行,已有五人,那兄弟这边,也算五人好了,其余的人可以不用入谷。”慕容廉明伸手一指药箱,说道“这三瓶中,共有二百颗药丸,每人身上,必需备带二十颗,以防意外,设若毒发不支,可速把二十颗药丸,一齐吞下,及时退出谷来,可保无虑,侯兄五位,请先取吧!”侯延炳微微一笑,依言取过药瓶,数了一百颗药丸,随即分与了“四辅”,各自收起。慕容廉明随后也把药丸,分给祁尧夫祖孙,和宇文不弃、展红绫两人。
“这位小姑娘居然会相人术,真不简单。”他不再暴躁,显露公子的风华“不需费神挖根底,在下电剑公子陈春风,名列当代十大剑客之一,江湖朋友众所周知。鬼域江湖,闯荡不易,没有几副面孔,活不了多久的。姑娘国色天香,有如滴凡仙女,以村姑面目出现,掩盖不住绝世的风华。”
老天,壁顶上靠着右端,多出来一块五尺长宽的檐脊,而这块多出来的檐脊使隐藏在外面火把光辉所照不到的阴影中,檐脊边缘,正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那是由黑与白两种毛色所组合成的,一双眼睛闪映着碧中泛红的光彩,儒湿的鼻尖下是一张红蠕蠕的巨口,两排钢刀似的利齿在黑暗中浮动着冷森的白芒,在这颗头颅的额上,赫然还生长着一只半曲的,淡金色的独角;这不像是一颗虎头,这像是地狱里生着獠牙鬼面的恶魔!
楼中怪人闻言,忽然变得十分忧伤、凄戚、惆怅而又心事重重的样子,眼角老泪滚动,凝视着手中青丝和玉匣,良久良久之后,深沉有力地喃喃自语道“哎!情天恨海,岁月如沉,我向她说些什么呢任凭我掏心吐肺,也难弥补她心灵上的创伤!”
梅姑婆微微冷笑,心想以李彦霖这等年纪与经验,什么心思也瞒不过自己双眼。假如那个闯阵毁竹的少年,没有这种可以处死之罪,则李彦霖大可以自己作主,何必禀告而禀告时含糊着说不出那少年的罪名,则分明有心偏袒。
郭正义道“看来头阵赶不上,各方面的人都得手冲杀进来了,我们出去来个善后清理吧,弟兄们,上!手脚爽利点,出去见了人就剁,别存着善心了,这些王八蛋的不值得慈悲,看看他们怎么对人的,也叫他们自己尝尝滋味,别心软,那怕对方跪在地下求饶,照样也给他个一刀!”
天风徐来,隐隐可以闻到一股触鼻的腥秽之气,中人欲呕。
慕容廉明脚下一停,取出两颗药丸,塞好鼻孔,站在谷口,用手指点着谷中地形,说道“垩子住的洞穴,就在北首一座高峰之下,但此时离午刻还有半个多时辰,它也许尚未回入洞穴。咱们现有人数,该分作三路,逐步搜索,一直到北首那座高峰下会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我不管他们是你的什么人。”小村姑徐徐升剑“已经决定了。你如果接不下我的剑,受了伤,恐怕就出不了山区,会被强盗们剥皮抽筋,那才冤呢!这是你唯一活着出山的好机会,所以你必须掏出真才实学来,为自己的生死奋战,上!”
他转移着,怪笑着,有好几次甚至直接转晃到角虎的正下方,于是,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角虎那种沉闷的,低翳的嗥笑声,已变成了原先那凄厉的暴吼狂嚎,吼嚎宛如雷鸣风啸,在一阵骤然的高扬声中,一团黑白花纹相间的巨大影子,已像一块磐石碎而坠落,而这坠落的方面,正是项真的头顶!
前脚刚刚踏出骑楼房门,忽见疯和尚盘膝坐在门口,左手中拿着一壶烧酒,右手中拿着一只狗腿,正自左一口酒,右一口肉,吃得口沫四溅,津津有味,一眼瞥见慕容廉明走了出来,霍地挺身站起,咧嘴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死在那怪物手中了呢想不到归根结底,还是要做疯和尚的手下亡魂,嘿嘿,嘿嘿!”
郭正义赶快封闭,两掌一交,发出劈啪之声。郭正义暗叫一声不好,原来那梅姑婆一身昆仑正宗内功,掌力练得奇重。郭正义接了一掌,方始发现自己真力不均,这是因为刚才自解穴道,时间不够充分,是以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梅姑婆的确了得,握取住机会,五指一扣,扣住郭正义的手腕。
慕容廉明苦笑道“青松子参予了我们的光华会,我们不知道他是白莲教主,待到后来发现,由于本会子弟有多人被他们诱骗人教,受到了禁制,已经没办法了,只好虚与委蛇以保全那些子弟,同时也恰好利用他们,以进行匡复大业,但兄弟等无时不在设法破毁此一邪恶组织。”
慕容廉明道“据兄弟推测,它可能已经回入洞穴,而且它干日行走路线,也以中间这条路较多,因此左右两路,极少会遇上它。不管那一路,一经发现,即以长啸为号,其余两路,听到啸声,立即赶去会合。”接着笑了笑道“侯兄若是怕我和祁兄见宝起意,不妨派二位贵属,随咱们走中间一路。”
两支剑幻化为两道眩目的电芒,闪烁吞吐,再幻化为无数难以分辨的虹影,人影也因快速的移位而难以分辨实体,飞腾的剑气涌发如狂涛。急剧的剑鸣连绵不绝,可知双方皆用硬攻硬架的凶猛攻势为主,没有所谓你攻我守的情势出现,双方都以攻势主导,奋勇抢制机先,猛烈的程度惊心动魄。
经过这几个回合的接触,这头畜生大约也觉得它目前的对手并非像以前那些进入它肚皮以内的角色一般容易对付;此刻,它整个伏倨在地下,两只虎眼残酷的眨动着,那闪闪的碧红色光芒隐隐流灿;嘴角有乳白色的粘液淌流,上下两排利齿挫擦着,形态在猛狞中带有极度的凶暴!
说到这里谢梅吟脸色忽然一寒,冷如冰霜,眉宇间气忿不已,似是不愿别人谈论父亲之事,慕容廉明见状一呆,只好住口不言,谢梅吟微微一喟,仰颈目注骑楼后窗,凄凄惨惨的说道“爹,自从你老人家入楼自囚之后,女儿不知道哭过几千百次了,求你老人家顾念骨肉亲情,瞧女儿一眼吧,十几年来,妈杳如黄鹤,你老人家又枯守此楼,叫做女儿的怎能不心碎怎会不断肠爹,快出来吧,快瞧瞧你亲生女儿巴”
那天电剑公子一剑受挫,凡是光临狭石镇的江湖人士,皆对这位名剑客表示同情惋惜,甚至轻视,认为电剑公子浪得虚名,要从十大剑客中除名了,声誉一落千丈,已成为不受重视的失败者了。他真有点想不通,这位大剑客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郭正义道“我们谁都没有见过青松子,虽然有一个光华会中叫庞绍志的弟兄指点我们从地道进来,只是他来不及指认谁是青松子就被杀死了,我们截下一些人,但也放走了一些,最后这两位夫人临阵反正,帮忙我们扑杀了那些剩余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青松子已经走了。”
第三十章 翼象
慕容廉明道“还有,大家要千万小心,就是不可和垩子正面相对,第一,是它行动如风,十分快速,数丈距离,一晃而至,那时再要闪避,就来不及了。第二,是不可直接被它毒气喷中,兄弟药丸纵能解毒,但被它毒气直接喷中必死无疑。因此如若一旦发现子,在它人立而起之前,最要紧的就是不住横掠。”说到这里,挥挥手道“好了,兄弟要说的都已说完,大家可以走了。”
李彦霖匆匆道“目下我没功夫跟你细说,但可以告诉你,本堡堡主是白姑婆,江湖人称龙女白菊霜,一身剑术出神人化,为华山剑术高手中第一位。她为人慈善,不似她这位金兰姐妹梅姑婆般脾气乖戾。至于毕相与白姑婆之事,你一个行将人土之人,知道了也没用处,我不饶舌了。”
项真身形微升倏沉,大吼一声,右掌宛如西天的流电一抹,“砰”的劈在角虎身上,在他的右掌掌缘尚未离开虎身的同时,左掌亦印上虎头,随着他双掌的扬起,就像掌心有着吸力一样,满空的黑白虎毛纷飞,血花洒溅,硕大的角虎凄厉的嗥吼着翻滚而出,独角划在地下,带起一溜溜的火星四射!
“对,你可以走了。”朱姑娘将剑交回给李三,伸手拭掉脸上与鬓角的汗影“我想,你是入山的群雄中,武功最高明的一个。怪的是我所遇上的高手名家,都说你是最差的一个,最高明的,是一个叫王若愚的人。这个人,你了解他吗”
一语未毕,通!一声轰然巨响划空而起,但见骑楼一阵乱颤,砰砖烂瓦纷纷而下,在尘土飞扬中,后窗口露出一双愤怒、森冷而又冷酷无情的眸子,只听楼中怪人的声音说道“梅儿,你如再不走,小心老夫反悔前言,要取你的性命!”
慕容廉明道“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不甘心总坛受毁,欲图再起的,我们两个人伪装也突围逃出去,他必会来找我们联络,那时就可以制住他了,青松子不就擒,我们光华会散在京城各大客萄的数十名子弟,都受了他的盅毒或邪术禁制,性命垂危。”
腥臭之气愈来愈重,大家巳可看到壑底一块数丈高的巨石之下,果然有一个黑黝黝的岩洞,那腥臭之气,就是从岩洞穴中发出来的,可见垩子果然躲在洞中无疑。慕容廉明走到离那洞穴三丈来远,脚下一停,仔细察看了一阵,再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日值午时,这才说道“垩子果然已回到洞中,躲了起来,此时决不会出来,咱们得分散开来,各自找一隐身之处,藏好身子,但须避开洞穴正面,防它喷出来的毒气。兄弟把它引到洞口,诸位就以石块掷它头部,目的是把它激怒,它在正午之时,不敢出洞,但会在洞口喷出毒气,诸位就在它张口之际,掷出鹅卵,向它口中投去。”
一股凉气自项真背脊升起,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施展的“心花蓬血”掌力是如何沉重雄浑,当初他曾以此种掌力横力扫起了十二株千年古松紧结的厚皮,更将此十二株古松内心骨干完全震碎;这头角虎少说也挨了自己三十多掌以上,不活拆了它已是奇迹,想不到,想不到这头畜生竟然还能再度站起,莫非是还了魂,畜生也会有起死还魂的事儿么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他痴痴想道“我日后一定要告诉她,这刻的心境是多么难过,没有她在身边来倾吐一切情绪,这是一件多么痛苦之事。我要细细描写此刻所感受的情绪,然后接受她怜爱的抚慰。她一定要知道当我离开了她之后,日子是多么难过,以及寂寞是多么地容易向我侵袭
“不管你用多大的劲,与她的劲一接触,便会自行运转消除。她却可以利用消除回流的汇合余势,加快地长驱直入,根本无法用劲道封架,只能全凭剑术的技巧与她周旋,支撑得好辛苦。郝兄,日后你如果碰上她,最好不要用爆发性的强劲攻击,那不会有好处的。”
慕容廉明前此落败受辱之恨,至今耿耿不忘,见三人剑拔弩张,越发恼怒,一字一咬牙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打就打,在下奉陪就是,最好别再信口雌黄,慕容廉明就是慕容廉明,既不是‘毒郎君慕容廉明’更不是‘毒郎君’谁要再胡言乱语,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