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宇文不弃道“以后的工作是安内,日月令的任务随时势而转移,虽然日月令之为明,但我们匡复的不是明室江山,而是为日月令下以前所亏负于会会众生者,先做些补偿的工作,然后再能谈到其他,也就是除暴安良,造福民生,这本是快者的份内之事,有没有日月令都该帮的。”
然而,此心仍然耿耿不安。他尽力要自己平静下来,除非他对董香梅仍然旧情难忘,才可能会有这种不安的情绪。在以前他还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几年来,被编织在他美丽幻想中的女郎,只有一个董香梅。但现在却大大不同了,他已得到一位才貌双全的侠女徐若花,还怎可以想念其他女人
侯延炳道“兄弟和二位衷心合作,唐兄何吝先让兄弟一观何况唐冗乃是名满武林的华佗,自然也咀配制了专解巨毒的丹药,咱们既成一路,自该在入谷之前,分配给兄弟—份了。”慕容廉明道“侯朋友说得原也不错,咱们还有许多路要赶,等到了谷口,兄弟自会按人分配,不信你可问祁兄,咱们同来五人,都尚未分配解药,侯朋友未免太性急了。”侯延炳道“这倒不是兄弟性子急,既然到了谷口,同样要由唐兄分配解药,此处分配也是一样。据兄弟所知,那死谷谷外五里,均已布满巨毒,唐兄坚持要到谷口再行分配解毒丹药,岂不太迟了”
他应该想到,工若愚如果在他脑后先来上一掌,结果如何、何必费神抓他的背领将他扔飞如果不比他高明,能无形无影接近抓人扔飞吗一掌把他打成白痴半死人,省事多多。他在食厅再次受到郭正义戏弄、百了枭婆是目击者之一。
老实说,郭正义在江湖纵横了几近七八年的时光,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艰险诡诈的险境也处得腻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他表面淡然,骨子里却留神得紧,他明白情感与道义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在什么关系下才有情感与道义的延展;这些使他谨慎而小心,他不愿再落入敌人之手,他不愿自己再一次的在死亡线上挣扎。
无为道长吃过他的亏,知他功力精纯,颇不易与,一旦现身下楼,很可能会给这座本已阴森、恐怖的破庙,再凭添无数冤魂野鬼,当下星眸一瞥掌门师兄,对通玄羽士展雄鹰道“郭道兄,慕容这小子罪与天齐,罪深似海,同道中人恨他入骨,对付慕容大可不必浪费手脚,干脆放一把火,把他火葬在这座破楼中吧!”
小阎罗曲士英百般无奈,努力侧闪。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刹那间,他忽然悟出自己如不是心肠太毒,也许还可以避过对方这一掌,但因他一掌砍下,犹嫌不足,底下尚加上一脚。迫得敌人非飞身避他这一脚不可,却因此掌势前进得更急,令他没有回避余地。
他毫不考虑地向着屋子冲去,才到门口,忽见里面冲出了两头花豹,退往他身上扑来。。宇文不弃恐怕这是由人乔装的,避开了它们的攻势,喝道“你们别糊涂,我是来救你们的。”.可是那两头花豹却毫不理会,仍是口发咆哮,口中红青长垂,目中闪烁碧光,仍是攻击不已。
“老前辈,你不要剥夺我扬名立万的机会好不好。”郭正义笑吟吟阻止老枭婆发威“十大剑客中,这混蛋公子排名第三,江湖地位高得很。我能把他打倒,必定一鸣惊人,脐身高手名人之列,想起来就乐上老半天,这机会太好了。”
他把竹篮放在一张陈旧的破木桌上,几十朵缤纷的菊花底下铺着一层玫瑰色的绸中,用绸中包起菊花,嗯,下面并排摆着四只宝蓝色白边的瓷碗,半只芙蓉鸡,一条洒着翠色芹花的熏鱼,平碗口的小虾仁,另一碗是绿油油的火腿菜心,一包银丝卷放在一只锡壶的旁边,还有一块抹嘴拭手的洁净手绢。
此话一出,群豪霍然色变,误以为他是楼中那位神秘人物的弟子,尽管此时众人都不知他的来历究竟如何,但既能在无敌老人衣冠冢附近栖楼定居,既使不是无敌老人本人,也必定和他老人家有密切的关系,“慕容陆正平”父子已经威名遐迩,万一再和无敌老人拉上关系,可是震骇武林的大事,群雄听得他叫了一声师父,皆心惊肉跳,情不自禁的再退三步。
“我可以回答你。”小阎罗曲士英强自忍住满腔妒火。这种炉火足以毁灭整个世界。但他却明白如今硬干一定不成,那三危老樵金莫邪的武功果真宇内无敌,自己根本猜不透人家的招数,尤其最后那一掌,这郭正义是不知已练成什么武功,居然臂坚如钢,这的确是震骇天下的一桩绝艺。
苍老的声音道“这地方怎么样虽然关了些人,但都是些卖国奸臣叛逆之徒的后人以及那些认贼作父,汉奸的子女,吾光华会既以匡复大业为己任,不但要外驱龄虏,更要内除国贼,对这些人施于惩诫并不太过,绍志,你认为对吗”
“哈哈!无我瘟神温不群要别人死,阎王不敢勾我的魂。”是个花白头发梳成道譬,穿了一袭黑袍的花甲老人,手中搬弄着一根尺八铁铸代表吉祥的如意,阴笑着入室“亿万珠宝谁不眼红百余年来人人都在找,我无我瘟神岂能人后你在这里似乎无事可为,看来你我都来晚了一步,是吗”
郭正义的目光里浮起一片淡蒙蒙的烟雾,低沉的道“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历代的宫陵城廊,有入画的小桥流水,有熙攘的长街六市,也有幽雅的曲巷回廊;看金阁飞檐,赏签管笛萧,游寂寂林泉,伤秋阳夕照,嗯,充满了情感,充满了浓馥的人情味……”
三鞭太岁郭玉杰,生得虎背熊腰,气宇昂然,腰中缠着一条“蛇骨鞭”,眸中寒芒四射,看外表,的确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江湖豪客,三角眼一翻,望望身旁儒生打扮,手持折扇的白衣秀士庄宗毅,朗朗说道“现在时间不早,咱们就此拜墓较技吧”
那人叩头如捣蒜,道“榆树庄的记号一律改为绣有十字的酒帘,远远一望便晓得了。帘杆失所指的方向,第三座屋子便是。老庄主已下令凡是江湖上有点名望的武林人,都给安上咱们往日的记号。但小的们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宇文不弃一指胡奎道“此人就是作恶的元凶,而你们出版央的这所屋子,里面有的是罪证,也许你已经烟灭了一部分,但必定还有很多剩余的,你如果不认罪不妨留此稍等,回头各路江湖豪杰前来时,公开人内查证,只要你是冤枉的,杜某立刻自刎以谢。”
“所以,我活得愈老愈如意。”无我瘟神不介意老果婆的讽刺“对于有危险与无利可图的高手名宿,我宁可不招惹他们,我争意气逞筋骨之能的岁月,已经一去不返了,毙了他们个。也增加不了我多少威望,何苦我也得好好准备,晚上见。”
要知郭正义深知凡是榆树庄的人,都是死有余辜,大可任他死掉。二则他最怕自己露出怯懦的天性,哪怕仅仅是近似怯懦,诸如仁慈,就常常令人误以为怯懦。有这两桩缘故,是以他没有早点拦阻,但后来见那人的确可怜,便忍不住出手相拦。
宇文不弃道“是的,先师对我说,他是个珍视感情的人,也只有一片真情已经给了白仙子,就无法再将全付的真心来爱二位,只有负情而逃,但临死前,心中仍然对二位愧咎万分,要我有空到琉球去,探视一下二位,如果二位已经嫁人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如果二位未嫁,他就要我向二位转达一句话,当初他是为了白仙子,不能跟二位成婚,后来他则是为了二位;没有去找自仙子。”
第二七章 糊涂
李彦霖轻叹道“我们也知道找到他的机会不多,当初他也不是存心要欺骗我们,他对我们只是兄妹之情,可是他实在大突出了,那么英俊,剑法又是那么高,不仅是我们姐妹俩偷偷地爱上了他,岛上见过他的少女,都在暗恋着他,他走了之后,有五个少女为他投海而死。”
“谢谢大叔的忠告,但我是不会放弃的。”她坚决地说村民们当然不可能知道,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村民从没听说过什么九宫七雄,更不知道九宫山在问处地方。本地的山主名甚多,人言人殊,但可以断言的是,此地绝对没有九宫山。
气得眼圈儿一红,展红绫一摔头站了起来,她走过去收拾好竹篮,装饰妥了上面的菊花,回过头来冷冷的道“宇文不弃,不要太对自己的力量自信,我要你快走,只是为了不忍见你死在这里;你伤不了我哥哥,青松山庄也不是容易任人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一定执迷不悟,你的下场就会非常悲惨……”
他情急出手,用力极重,施展的又是九华一叟林松涛不传秘技——“龙虎风云掌”,但见掌影如电,隐约中有龙吟虎啸之声,疾逾迅雷似的硬撞上去。在场之人,都是个中能手,慕容廉明掌招甫出,已知要糟,但慑于无敌老人的“七杀令”,又无人敢赐援手。
“不要也不成。”郭正义道“你仔细听着我的话,你现在立刻去换个新锅,再煮一锅汤水,以后如果有人来问,你记得回答说,有我这么一个人来过,因为锅破了,而你又是今晚第一次发市,是以苦苦恳求,把我留住等着吃。我的话听清楚没有”
宇文不弃叹了口气道“二位如果是为求证先师的心而来,我已经给了二位一个答案,他心中对二位并非无情,只是他身上背着太多的责任,使他无法留在异乡偷安终老,先师死的时候,年纪之事不大,可是却苍老得厉害,一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把二位的事告诉我,可见他对负情于二位,一直耿耿于心,相思催人最易老,他临终才把二位的事托付给我,更可以见到他对二位用情之深……”
郭正义冷冷一笑道“唐兄两年来,先后入谷,不下十余次之多,就是最近三个月中,也已经连续来过两次,何用再装糊涂”祁尧夫听得不觉一怔,自己就住在谷口,慕容廉明两年来入谷不下十余次之多,何以未向自己提过慕容廉明忽然道“候朋友对兄弟行动,倒是清楚得很。”
万山丛中,夜间不便行走,连小径也隐约难辨,必须在山寨过夜。山寨有二三十间草屋,群雄各据一方歇息。敌意明显的人,住远些以免发生冲突。重要的事还没有着落,犯不着急急了断仇恨,因此总算相安无事,谁也不想引起纠纷。
不待对方回答,姓周的已拖着他的同伴匆匆而去,那钱九望着二人背影消失在一堵院墙之外,狠狠朝地下吐了口唾沫,低低的破口骂道“我操你的老娘,只会在下面人跟前作威作福,他妈的一肚子屎还硬说是满腹文章,你那对招子走不了眼我啃你妹子,看见个活王八包管你当成个宝往家抱,妈的,昨晚开杀的时候你个龟孙还不是哪里风凉哪里瘟上……”
但是,“**塔”乃是武学秘府,不知疯狂了多少武林中人,个个莫不以能够进入“**塔”,学得一招半式为最大心愿,岂肯就此知难而退通玄羽士郭正义见无尘道长和屠人杰相继退下,慕容廉明乘胜疾进,势如破竹,不禁大怒,喝道“好狂妄的毒郎君,老夫今天拚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教训教训你!”
那人连饶命也叫不出来,只因他一滚跌马下时,忽然想到可能是那两个魔鬼在等候他。一个人纵然面厚心毒,但有时在情虚的情形下,也会无词可对。这厮便是因为自己不守诺言,赶来报讯,一旦被人家缉获,还有什么话好说
宇文不弃道“原先不是的,他是热衷于反清复国的光华会中的人,所以才默默无闻地为这儿担任守卫,无非是看在青松子也是光华会中的长老之一,为他们所欺骗利用而已,所以他一旦发现了花灯教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在祸国残民,内心对花灯教痛恨万分,发誓要手刃青松子为民除害。
那拦在当路的四个黑袍道人,答应一声,倏地朝慕容廉明身前欺了过来。慕容廉明听申公豹叮嘱他们“别伤了他的性命”,这句话分明含有四人武功高过自己之意,心知不可轻敌。一面斜退一步,凝神戒备,手中药锄一横,呵呵笑道“很好,四位准备一起上呢还是那一位先动手”
女鬼怪的反应十分灵活,扭身反扑双爪齐出,浑身滑溜得象泥鳅,十个指头象爪又像钩,贴身缠斗,手可勾可抓,更可当刀劈戳,下面膝撞靴踢,手与脚同时行致命的猛烈攻击,凶悍绝伦,像发威保护小猫的野母猫。
宇文不弃轻轻掀起纸窗,微一晃身,已上了明厅的花粱隔子上,那中年汉子蓦觉冷风袭衣,身躯一斜霍的转向这边,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疑惑的怔了一下,又到窗前仔细查视,半晌,摇摇头自语道“真是草木皆兵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味道……”
同门情深,兔死狐悲,别人不敢说话,笑面无常倪承泽却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就此撒手人寰,略一思忖之后,鼓足勇气,理直气壮的说道“无敌老人,毒郎君肆虐天下,无恶不作,家师兄虽有非是之处,但为了替天下除害,理应从宽发落,敢请……。”
郭正义冷冷嘿一声,又道“现在就要靠你自己,希望能够脱离这个厄运。你仔细听着,在这两个月之内,你不得让榆树庄之人找到你的踪迹,否则我便不救你。反之,你如能设法躲藏两个月,就在那时的晚上此时,来此地等候我,我便替你解开穴道。”
宇文不弃道“不会错,在中上,花灯教是个邪恶的组织,无论官府民间,都痛恨万分,所以我们定有要进剿花灯教总坛时,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无不鼎力支持,这次行动,我们没有要一个官府中人参予,完全是民间的力量。”
祁尧夫回头看去,慕容廉明已和四个黑袍人动上了手,心头不觉大怒,沉声道“住口,侯朋友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明白,今晚既是冲着咱们老弟兄来的,兄弟就向你讨教几招。”申公豹郭正义忽然后退一步,淡淡笑道“祁兄要和兄弟动手”
“在下颇感惊讶,你们似乎并没携有暗器。”他开始徐徐后退,让对方认为这种逼退的方法有效“在街上用双锋计偷袭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同伴,但你们却不使用暗器,似乎很反常。你们的打扮和行动,都是不折不扣的杀手。杀手而不使用暗器,不但反常,而且不合情理,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姬大木气得浑身发抖,嘴角抽搐得像得了羊癫疯,宇文不弃微微一笑,将他的椅子搬转向窗,轻轻道“别生气,硬汉,我点了你的穴道,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但那莫师傅一定能察觉,所以,不能给他看到你的面孔神态,等我慢慢的骗,看看能有多少收获,当然,成功的希望只是一半。”
想着想着,雄心大发,豪气干云,在这一股求生存,争胜利,雪亲仇,报师恩的凛然正气的冲击下,他陡然精神一振,挺身笔直的站了起来,心中喃喃自语道“慕容廉明,你听着,如不能技冠群英,就只能葬身此地,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可是,一剑两刀竟然逼不开手杖。王若愚不再退避,手杖如灵蛇吞吐,不断从刀光剑影的几“唉,说起来就可笑,那厮大概是不容易招到客人,便十分殷勤,赶快下饺子,哪知七搅八弄,那锅子打破了,流了一地汤水。我正要走开,那厮苦苦哀求我再等一会,也不知打哪儿再弄一口锅子来,重新煮汤水,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不能说是花灯教的人,只是青松子私人在外培植的武力,人数不多,只得几十个,但都是武功精湛的好手,青松子对于这些人很保密,谁都不让知道,平时就由我们两个人去联络,除了他之外,这些人等于是控制于我们之手。”
微空隙中钻人,杖尖在三入的身躯要害乱点。尽管对方沾满水的绸制紧身衣,滑溜如油不易着力,但一沾体劲道便汹涌如潮,毫无阻滞地将人震退,虽则难以击实,也足以将三个对手逼出威力圈外,不让对方超越一步半步。
想到这里,顿觉自己利在速战速决,先下手为强。一念及此,立即运气行功,力贯双掌,每劈出一掌,必有一股极强的潜力,应手而出。这一阵双掌连出,掌势如山,直把四个黑衣大汉逼得绕场疾走,不敢和他硬打硬接。
第二八章 擒拿
和慕容廉明动手的“四辅”四个黑袍人,也并未撤出兵刃,四对肉掌,连抓带劈,只是在慕容廉明四周,盘旋夹击,当然,他们是志在药箱。
宇文不弃吁了口气,拭去自己额上也沁出来的汗珠,他明白方才的冒险是如何没有把握,但他尽量利用人们疏忽的弱点,他装成姬大木身体不支的主要原因,乃为病人的语声比较沙哑含混,在成败的比例上,总多少也占著有利的便宜,而且他只要听听姬大木说话的口气与一个人独居着一栋雅楼的气派,便明白他在青松山庄的地位不低,更晓得与他一起巡夜的那姓莫的人身份一定比他来得卑下,这种种因素的组合分析,使他演出了方才的一幕趣剧,成败分晓之前,宇文不弃自己却也提着一颗心到了口腔子上呢。
这时,青城掌门通玄羽士郭正义已完全清醒,群豪见他向骑楼走去,一来怕楼中那位神秘人物光火,二来此时时间宝贵,亟欲比武论剑,三来慕容廉明创伤在身,不怕有失,派了几个手下之人盯梢,其余各派高手,便在无敌老人的衣冠家前比斗起来。
两人用神一听,听到一个人道“咱们虽然把那暗记解下,但仍然必需立刻离开此地。郭正义一个人的话,也许无法找到咱们。但有少庄主郭正义……”这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一下,似乎倒抽一口冷气,然后用奇异的眼色瞧瞧各人,又道“有了他在一起,就保不定会不会寻上来了。”
李彦霖道“这倒不急,那间秘室里别无他人,他要变装易容,一定要人帮忙的,而且秘室中还藏有花灯教的一切秘典法及,庞绍志无意人教,他才会带他前去是怕我们两人万一无法脱身时好帮助他的,所以在我们没有前去找他时,一定不会对庞绍志下手的。”
“在下不需用任何理由解释。”慕容廉明跳起来,横眉竖目“今晚不止你这里有刺客,在山寨落脚的人中,最少有一半的人受到侵扰,有些人甚至被杀死了。我是追一个黑影来的。你少臭美,你还不配我慕容廉明计算你,我是当代江湖上十大剑客之一,你是老几”
老实说,这姬大哥号称“紫面飞叉”武功深沉老辣,是青松山庄的总执事,一手飞叉绝技可以上落隼鹰,下戳雄狮,端的非同小可,但是,他一下子被宇文不弃制住,固然一时措手不及是个原因,主要的,还是宇文不弃的九大单招绝手一上来就施展了一半,这四式同出的威力,不要说姬大木在这斗室之中招架不住,只怕连他们庄主夏一尊也要狼狈不堪,普通的江湖人物,有的连一式也搪不过的还大有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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