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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宇文不弃道:“我师父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毕竟是艺承少林佛门武学,戒杀重仁,所以我的鞭法虽走阳刚的路子,却很少有杀手,但是我人门之初,首先练的就是这一套龙吟虎鞭法,而且也是少林十八伏魔神功之一,是最具杀伤力的,学成后,对于使用的规定很严,若非遇上十恶不赦之徒,绝对严诫使用,所以我一直不敢施展。”

    展红绫与展如烟看看宇文不弃,目中流露出无限的敬佩,而这种敬佩中有无限的满足,尤其是较的展如烟,忍不住道:“大哥,平时你藏拙一点倒也罢了,真到了性命关头,你可不能开玩笑,像上次在局子里,玉龙寺请了批暗算的杀手来,你都已经负了伤,为什么不施展呢”

    宇文不弃叹了口气道:“二妞儿,还是那句老话,我这套鞭法是学了来除害的,不是学来自卫的,对方也是一批可怜虫他们受了命令前来,自己身不由己,并不是万恶不赦之徒,我用不着施展,这是一,再者,那天高手很多,尤其是杜老弟还在一旁,他绝不会看着我被人杀死的,我又何必要逞能呢”

    宇文不弃笑道:“不但我知道,老爷子也知道,否则他又怎会在那么多人中,独独把马大哥委为镖头,而且他自己要离开天马镖局时;却委托马大哥照料如,帮她把镖局撑下去,那时他并不知道我会担起天马镖局的担子,把这个担子等于是交给了马大哥,他对马大哥的武功如不深知,又怎会作此贸然之举,如果大哥的武功真是像大哥平时所表现的只有那一点,能挑得起忱个担子吗”

    宇文不弃笑道:“还有呢,据说当年白莲教倡乱,江湖各大名派联手围剿,最后在大别山一战,教匪中有一个叫金光圣母的,有撒豆成兵之能,其实她最厉害的暗器,是‘下毒金珠’,每颗只有绿豆大,但却剧毒无比,只要被它击中一颗,就得当场毒发身死,但她一把就可撒上千百颗,恍如一阵金雨,十丈之间,无人躲避得开。那一次她双手齐张,一阵金雨堪堪出手,就纷纷堕地,大家起先还不知‘千毒金珠’何以曾忽然堕地事后检视,发现每颗金珠都被一支极细的银针穿过,才知是令师及时赶到,挽救一场浩劫,所以江湖上,又把令师称为针神,她老人家的银针,大家也称做了‘穿珠神针’。”

    展红绫依然拉着宇文不弃的手,说道:“算了,深山里,随时都可以遇上虎豹,大哥犯不着多花力气,和野兽有什么好斗的




第二二章 紫电
    “我们还是走吧。”展红绫说着,拉了宇文不弃回身就走。宇文不弃道:“这头白额虎硕大如牛,生性凶猛,也许伤过不少人呢,咱们既然遇上了,把它除去,也是为世人除害。”

    “一元指”武当内家奇学,力足洞贯金石,这一指真要击中虎头,自然一举就可把者虎击毙,但宇文不弃听了展红绫的话,只是要激它发怒发威,因此指风出手,就微微一偏,并没真的朝虎头击去,但饶是如此,一屡急劲指风,有如流矢划空,嘶然有声!白额虎那会知道你井非伤它之心一见宇文不弃出手凌厉,益发狂怒,又是一声大吼,猛地涌身跃起,双爪当先,朝宇文不弃当头扑来。

    七朵花都年轻貌美,全都是声威动江湖的女英豪,大部份江湖朋友,对她们敬鬼神而远之。紫衣仙子季秋菊,便是令人害怕的代表人物,出道仅三年左右,芳华双十,貌美如花。但那些有声望的世家年轻子弟,见了她有如避瘟疫,离开愈远愈安全,不希望被她的紫电剑在身上留下创口。

    “呵呵!原来是穷家三友。也来趁这场热闹,难怪辈们一发动,就片刻间风消云散。”金眼太岁的笑声可怕极了,像拾到死猎物的老狼:“大概是你们三位菩萨出面,把他们部吓跑了,本太岁晚来了一步,连鱼虾也捞不到半个啦!幸好还剩下跑不了的两条虫,本太岁不想空跑一趟,我要他们,三位不会反对吧”

    “你这狗屁不值的混蛋,轮得到你出头叫阵”电剑公子怎受得了也拍桌而起,怒火爆发:“江湖上有不少朋友,都在追踪神力金刚吕无量,志在他收藏的庐山藏宝图,以便挖掘天完帝国所埋藏的最后的一批珍宝。你们能追寻,在下为何不能呸!你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风云十杰去你娘的!狗屁!”

    掀开纱幔,他长身而进,这一进来,他却怔住了,老天,这是间女子的闺房嘛!一张六斗的巧妆台斜置窗边,上面的铜镜拭得雪亮,一幅女红绣了一半,还绷在两支四叉的镂金架上,那边是一张黑漆书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全,玉香炉,紫花瓶,靠里一张锦榻,粉红色的罗帐垂挂,唔,榻前还有一双精巧纤细的绣花鞋。

    她语声未已,突然觉得罗帐一震,两点东西稍差一丝的分左右钉人她头侧的墙壁里,顾不得罗帐上被打穿的两个铜钱大的破洞,她急急移目望去,却不由惊叫起来,老天,那深嵌入壁的物体,不是什么尖硬的东西,竟然只是两片“白兰花”的花瓣,那桌上紫瓷瓶内白兰花的花瓣!

    铁链猝然笔直弹射,“当”的一声竟将金威的韦陀杵硬硬震开,几乎不分先后,铁链又飞蛇似的盘绕而下,一片刺耳的兵器撞击声响得连着串,满天的寒光抛闪,宇文不弃的左掌已斜斩如刀,鲜血标溅成一排,那么整齐干净的活剖了十七八个汉子,每人都是自胸脯上开了膛!

    郭正义见师父要走,急忙连爬带滚的扑上去抱住师父的双腿,乞求道:“师父,求你老人家别把正义宝宝逐出门墙,干脆按罪论刑,凌迟处死好啦,正义宝宝的命太苦,从父亲蒙难,母亲行踪不明,求你老人家发发慈悲,收回成命吧,孩儿生为九华门下弟子,死为九华门下鬼魂,你老人家要是不答应,正义宝宝就只好自绝在师父的脚下了!”

    此念一生,生机盎然,希望的火把又点燃了,复仇的火焰更炽烈,也想起了那位神秘的女人所说的话,他想:“师父他老人家对我一向慈爱有加,视同亲生骨肉,武林中人珍逾生命的千年雪莲让我服下,不惜牺牲自身的真元之气,替我打通生死玄关,师父绝无在最紧要关头,把我逐出门墙的道理,更何况我出手封挡,并非有意,这一点,师父不会不明白……”

    郭正义高兴地道:“其余的事慢慢再谈,走,我带你到北帝观去,我一来谢谢她们当年救命之恩,二来大概可以替你观察一下,出点主意。我不是吹牛,总算是个过来人,而且当年也风流得很,深谙娘儿们的心事。要是她也有真意,那么你们干脆趁早成亲。一旦变为夫妻,那还有什么说的”

    她先问问他们下山的经过和遭遇之后,便告诉他们说,因为本派另一重地白云庄的本门高手葛澄之夫妇,最近得到一宗宝物,便是可以铸剑的神山钢母,但因当日得到这宗宝物之时,曾经泄出风声,为外人所知,是以携返本山之后,至今已有半载,还不敢开炉冶炼。为的是他们夫妇必须一同运功守炉,他的两个弟子也得日夕在炉侧,照管炉火。只剩下他们夫妇的独生女儿葛萍,当然不能尽守护之责。

    老尼慈祥的声音又升起来,道:“冶炼宝剑,甚是费时,只因那神山钢母,不比凡铁。必须以绝高热度的熔炉,投此钢母在其中七昼夜,那时表皮方始微温。你葛师叔夫妇便须以本身内家真人,导那熔炉高热通人钢母之中,如此经四十二昼夜,方能将那钢母熔化,以后才开始铸剑。

    宇文不弃道:“但是对方却是玉龙寺中出来的杀手,比起一般的江湖武师不知高明了多少倍,马大哥一鞭当关,对住了他们凌厉的攻击,又岂是不怕死所能做到的,假如大哥只有那点能耐,弟今天也不会请大哥出来担任艰巨了,这责任何其重大,如果漏了一两人,很可能又为白莲教遗下了害人的种子。”

    宇文不弃笑道:“这不是缺点,而是大哥的优点,大哥不善虚伪,肝胆照人,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记得你我初会,还有位秦兄,一样是朋友,但兄弟对他就无法产生好感,虽然他也是侠义中人,而且对纪老爷子忠心耿耿,在神龙帮里为武威扬也做了很多的事,为侠义道尽的力也很多,兄弟至今仍难作进一步的交往。”

    谷口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黄衣老人,手扶竹杖,看去大有隐逸之风。黄衫老人呵呵笑道:“丫头,你居然跟爷爷耍起心机来了,你只知道爷爷平日不愿见外客,怕爷爷不肯留他们,明知爷爷跟着你出来,却故意拿话来激我。其实爷爷不愿见的是俗客恶客,这两位相公人如玉露明珠,平日请都请不到,爷爷欢迎还来不及,那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线索也不会告诉你呀!多一个人争,就少一分希望;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大傻瓜吗”壁角的一桌,站起一个鸡皮鹤发,但似乎精力仍旺的老太婆,依然锐利的老眼,盯着金眼太岁冷笑:“要找消息,必须各展神通。你想在咱们这些人身上打主意,你找错了门路,阁下,那不会有好处的。”

    慕容廉明道:“这宇文不弃的武功真是不可思议,他好像有一股特异的超凡之力……在长悠山他毒发昏迷之前,菱儿现身太早,几乎被他一掌砍死,假如不是老夫拖了菱儿一把,后果真不堪设想,饶是如此,那松木门也竟吃他劈了个粉碎,这还是他身中剧毒之后,在平时,更不知凶悍若干……”

    郭正义察言观色,心中大感诧异,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郭正义,却又觉得自己并未走眼,沉重说道:“姑且先别管你是不是‘毒郎君’,你且先说说你姓甚名谁侧身何派门下来自何处要去何方如有一句谎言,休怪贫道心狠手辣!”

    金莲老尼又道:“你们的白师叔大概尚有十余日方能抵此,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安国你趁这空闲时间,先与葛师叔商量一下,到山下去密查一遍。为师不能请别派高手相助,但你们既然与峨嵋打下交情,又复和钟旭有了这种关系,本可请他们来,那就更加可靠了。可惜你们事先不知道。还有那郭正义少侠,该是武林奇才,你们没有跟他订约再晤么”

    宇文不弃道:““不是成见,是我不欣赏那种人,就像第一次,他故意利用你去闯神龙镖局,然后把我跟马大哥也激了去,固然他已知道你爹跟武威扬有了默契,你去不会有危险的,他也可以利用我,因为我跟他没有深交,但是马大哥跟他却是多年的朋友与生死兄弟,他居然也能狠得下心叫马大哥糊里糊涂去冒险。”

    那是一个两须花白,腰背微驼的瘦老头,穿着一件湖绉长衫,一张画脸,满堆着皱纹的笑容,双目又又圆,酒糟鼻,嘴上留两撇八字胡子,颔下有一把疏朗朗的花白髯,生相有些滑稽。只见他右手却抱了一个朱漆药箱,笑嘻嘻的道:“今晚赶不到,就得再等上一年,须知多过一年,这东西也随着气候增进,再要一年,只怕就更没把握制住它了。”



第二三章 归元
    这家伙被郭正义整得灰头土脸,把郭正义和慕容廉明恨入骨髓,栽得莫名其妙,迄今仍然想不出郭正义那一记平凡的举手一拂,为何会感到突然浑身酸麻失去控制的原因所在,当然不愿承认失败。

    “是他!”慕容廉明大叫:“峭山山主的贼伙,休让他走了。”大叫声中,飞跃而起,向窜出厅的慕容廉明背影凌空猛扑,忘了被慕容廉明抓住背领摔飞的教训,不顾一切妄想追上出手痛击泄愤。

    郭正义忽然断叱一声,遥遥朝宇文不弃击出五掌,掌劲雄浑,罡气凛烈,宇文不弃单足拄地,陀螺似的荡开,在这一旋一荡之中,又劈向李惕十掌,再攻了他二十一式!

    宇文不弃厉叱一声,一道蛇似的寒光倏点而来,宇文不弃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左掌斜竖,急快伸缩,“当”的一声,已硬生生的将一根尖利的钢竿震开!

    无尘道长一振手中拂尘,接道:“看到就好,你父子二人狼狈为奸,兴风作浪,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杀人何止千百,把整个武林搞得乌烟瘴气,个个朝不保夕,杀人的凶手虽然是汝父人魔陆守智,但这笔血帐却要从你身上加倍讨回,然后再找人魔……”

    郭正义的父亲遇难亡命,仇家至今不明,本已伤痛欲绝,现在居然有人冒名行凶,把陆守智的一生清誉破坏无遗,更不幸的是,无尘道长等硬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的儿子,要和自己拼命,他怎能不气愤怎会不悲痛

    徐安国没把妹妹和郭正义之事说出来,只因他心中知道,那师弟郭正义一向对妹妹特有感情,这些话说出来,不但妹妹羞涩难当,更刺伤了师弟郭正义之心。

    她的哥哥明知她等的是谁,但他已为她尽了力,因此现在是爱莫能助。同时他本人也忙碌得很,一方面要和金宇郭正义下山密查一切可疑的形迹。另一方面又得抽时间和师妹葛萍谈心散步。

    宇文不弃抱着剑,飘然离马,藉着路旁茅草的掩护,像箭一般地飘射前去,快捷俐落,郭正义等人即使眼睛一直盯着他,也难以看清他的动作,只见一溜清影,左一晃,右一闪,刹那间,已经下去了几十丈。

    郭正义笑道:“我是少林正统的功夫出身,但是我不认为那是一种邪功,而是一种内功至上的表现,是气的运用到极顶的表现,少林走的是阳刚的路子,降魔般若神拳,一掌击出去,具有霹雳之威,我曾经亲眼看见一位师伯施为,他以掌击树,掌落树身,不但有霹雳之声,而且还有火光迸出,断树处有灼焦的痕迹,如果落在世人的眼中不也会以邪术视之吗万物归元,不过阴阳两态,宇文兄弟走的是至阴的路子,其气极寒,并不希奇,只是人把武功练到这个程度,多半是要凭天赋,寻常人难以达到而已,武功也没有什么正邪之分,用于正则正、用于邪则邪田县从,阳ff+,夫的人,容易走阴乱径而成疯狂,所以才会被人视之为邪你们看宇文老弟有那一点邪功”

    她说到这里,忽然呵呵一笑道:“二十几年前,令师母患了伤寒,令师把老朽请去看病,准备一罐五十年陈酒,老朽连看病都来不及,先和令师喝起酒来。这一喝,令师没醉,却把老朽醉了,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那知令师母却在老朽喝醉之时,已经仙逝。事后大家都说老朽明知他夫人无药可救,故意装醉,不肯开方,说实在那次老朽是真醉了。”他外号慕容廉明,只要他点个头,就是要死的人,也得从阎王手中要回来,他喝醉了自然没点头。好在他名声大,没有救的人,死了也不会怪到他头上。祁尧夫道:“唐老哥今晚醉不得,若是一醉醉到明天中午,那就误了大事。”

    慕容廉明微微一笑道:“唐爷爷去年从这里回去,就遍查古籍,据书上记载,那东西除了畏蟾蜍之外,喜食鹅蛋,但只要有一只雄鹅在旁,它就不敢近前。因此唐爷爷就养了一大群鹅,仔细加以研究,才发现雄鹅喜禽的几种青草,竞然含有毒性,除了雄鹅能消化这种毒汁外,若是人误服了,就令人昏睡。唐爷爷把那几种毒汁,用针刺破了鹅蛋,故在蛋里面,令人找了几条毒蛇,来傲试验,结果吞下鹅蛋的毒蛇,没有多久,都像冬眠一样,蛔屈不动。”大家听他说话,谁都没作声。

    金眼太岁与慕容廉明,都是名号响亮,高手中的高手,竟然同被一个谁也不知道来历的人,戏弄得灰头上脸,难怪连百了枭婆也惊讶地低叫,似乎难以相信眼见的事实,因为这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胡说八道。”这位坏剑客总算不太坏,替慕容廉明主持公道:“前天下午,咱们在河北岸乘渡船过河到陕州。这个人与咱们同一条渡船过河,是远从山西来的长程旅客,怎么会是始山山主的贼伙”

    “在下年方二十四,牛高马大。才貌出众,尚未娶妻。姓王名呆,字若愚。”他嘻皮笑脸向前接近,色迷迷的目光,在姑娘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放肆地浏览:“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你瞧,我是不是名副其实的吉士”

    五个人走马灯似的团团转动着,而转动中招式如飞,你攻我拒,每次的出手间不容发,同一次的移走里紧凑无隙,只见兵刃起落,人影晃闪,强劲的锐风带得地下砂石齐舞!

    悄无声息的,两条人影倏然扑下,胸前绣着的粉红蝴蝶宛如在跳动飞旋,两柄较一般长剑沉重得多的“大方剑”已攻向宇文不弃身侧。

    慕容廉明想到这里,钢牙一咬,把沸腾的怒气忍住了,说道:“先父虽然叫陆守智,却并非‘人魔陆守智’,在下固然是郭正义,却不是‘慕容廉明郭正义’,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请别欺人太甚……”

    郭正义多方面向徐安国打听徐若花不乐的原因,但徐安国守口如瓶,凡事但推不知,是以郭正义每次下山,往往跑到华阴去,买回来食物玩意儿甚至金饰珠宝之类,送给徐若花。

    龙女白菊霜清润的声音,在静室中回旋起伏,她说:“这郭正义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不久之前,忽然出现在榆树庄,把那大名鼎鼎的黑道重镇榆树庄完全焚毁。这一役本就足够叫人骇诧,但跟着巢湖力挫雾山双凶之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不过,最使人迷惑不解的,便是数日前又有消息说,郭正义在杭州出现,直闯黑道盟主七步追魂董元任家中,其时董元任已离开杭州。

    宇文不弃的动作也快,跳下车子,却在马身上加了一鞭,马匹负痛拉着车子冲了过去,把围上的人冲了一个缺口,拦阻的人看是空车,也没去理会,都涌上去围攻宇文不弃与路民瞻,一个汉子在高处喝骂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混球,本堡防备如何周密,你们从那儿偷听了失效的暗号,想到这儿来混蒙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砍!”

    眨眼之间,已被砍翻了三四个,而且他的嘴也没闲着,笑着道:“乖孙子,你爷爷若是没认清这是什么地方,还会浑往里递脑袋吗通行口令失效,方子玉早告诉你爷爷了,也告诉过本爷爷说你们一发现用失效口令的人,一定会请进堡来再下手对付。”

    慕容廉明道:“所以要喂它们专吃那几种草,但雄鹅不会生蛋,唐爷爷算准时日,等鹅蛋快要长成,再从鹅腹中取出,装回雌鹅腹中。但十个鹅蛋之中,经过两次剖腹移植,能够顺利生下来的,不过一、二个,其中有半数是被雄鹅化去了,另外一半根本没有成长,就已死去,唐爷爷化了半年多时间,一共只弄到八枚鹅蛋。前些日子,又找人弄来一条足有丈余长的乌梢蛇,让它吞服一枚鹅蛋,那蛇不到盏茶工夫,就昏睡过去。直到唐爷爷动身来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天,还没醒来,由此证明这鹅蛋十足试验成功了。”

    点头华驼道:“它原是蝮虺一类的蛇,但它比虺蝮更毒,不但是毒蛇中最毒的蛇,而且也是最恶的蛇。普通一条子,大约只有两尺来长,若是到了一丈以上,少说也是百年之久,噩子若是到了百年以上。它居住的地方,至少有十里周围,上无飞鸟,下无虫鱼野兽,甚至寸草不生,树木枯死,完全成了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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