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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华凤藻道“大师父请。”

    中年和尚再合十行了一礼,才退出身去。

    五人刚刚落坐,一名身穿鹅黄僧衣的和尚端上了五盏香茗。

    过不一回,那中年和尚领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布衲僧人走了进来,一面合十道“诸位施主,敝寺当家师父来了。”

    那肥胖僧人刚跨进客堂,就连连合十道“贫僧智远,忝为敝寺住持,诸位施主光临敝寺,贫僧有失迎迓,实在罪过。”

    华凤藻连忙拱手道“在下等人不速而来,有扰大师清修,真是不好意思。”

    “好说,好说。”

    智远和尚连连抬手道“诸位施主请坐,先请用茶。”

    大家分宾主落坐,中年和尚就悄然退了出去。

    智远和尚合十道“贫衲还未请教诸位施主贵姓大名”

    华凤藻道“在下等人是从徐州九里堡而来”

    智远和尚连连合掌道“九里堡戚堡主名闻天下,乐善好施,还是敝寺的大檀越呢”

    华凤藻接着就给大家一一引介。

    智远和尚听得不觉肃然起敬,站了起来,合十道“原来三位施主都是大有来历的人。贫僧失敬得很,只不知华施主几位,远莅敝寺,有何见教”

    华凤藻道“在下等人,是因八卦、形意二门,约在明日,在贵寺决闻”

    “会有这种事”

    智远和尚吃惊的道“贫僧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华凤藻道“那么昨天九里堡劳总管,不知可曾来过”

    “没有”

    智远和尚愕然道“劳总管若是经过这里,一定会来,但昨天并未曾来”

    “这就奇了”

    华凤藻道“劳总管先我们一天动身,明明是到这里来的。”

    智远和尚陪笑道“劳总管交游广阔,也许路上遇上朋友,耽误上一天半日,也是常有之事,诸位不妨在敝寺稍事盘桓,劳总管也许就会赶来了。”

    荆云台道“大师说得也是,我们那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华凤藻攒攒眉道“明日就是两派决斗之期,怎么不见人的呢”

    荆一凤道“会不会江湖传言有误,不在这里呢”

    徐子桐道“那天劳总管明明说是这里的马头寺,地点决不会错,就算两派临时改了地点,无论如何,劳总管也该赶来通知才是。”

    宇文不弃心中暗自思量“这会不会是他们弄的诡计呢”

    但这话也不好说出口来。

    智远和尚陪笑道“徐掌门人说得是,也许劳总管已经知道八卦、形意二门因某种关系,临时改了地点,他要先赶去制止他们决斗,才会再赶来通知诸位施主,所以贫僧认为诸位施主不妨且在敝寺稍候,避免双方错过,等劳总管赶来,又找不到诸位了。”

    正说之间,只见刚才那中年和尚又走了进来,朝智远和尚合十一礼道“启禀方丈,素斋已备,请诸位施主入席了。”

    智远和尚起身合十道“诸位施主远莅敝寺,想必尚未用膳,贫僧命厨下敬备素斋,聊表微意,诸位施主请到右厢用些素斋吧”

    华凤藻道“怎好如此打扰”

    智远和尚道“诸位施主,都是一流高人,名闻天下,若在平日,只怕请都请不到呢”

    说着,就连连抬手,引着五人穿过中间一间佛堂,进入右厢。

    只见厢房中一张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一席素筵。

    智远请五人入席,自己则在下首作陪。

    虽是素斋,却做得色香味俱佳,摆满了一桌。

    席上有酒,但只是给来宾准备的,智远和尚面前却是一杯清茶。

    他举起茶盅,起身道“这酒乃是敝寺用山泉水果酿制的素酒,专供进香贵宾饮用,贫僧以茶代酒,敬诸位施主一杯。”

    大家看那酒色稍呈浅青,试饮一口,果然甜中微酸,入口清香,稍有酒味而已

    华凤藻原是洪量之人,喝了一口,赞不绝口,说道“贵寺这酒,入口清醇,果然好酒,大概已窖藏多年了吧”

    智远和尚含笑道“华掌门人说得是,敝寺四周种的都是果树,每因寺中僧侣,都不喝酒,所以每年只做四、五缸,窖藏均在十年以上,方取出敬客。”

    **掌门徐子桐也是好酒的人,干了一杯,问道“贵寺这酒,色香甚佳,不知可有名称”

    智远和尚合十道“本来并无名称,十年前,有一位京中相阁告老还乡,途经敝寺,喝了此酒,也问贫僧可有名称,贫僧就请那位老大人赐名,那老大人笑道酒出佛门,不是正好用佛头青吗他当场还题了一首诗,从此这佛头青却出了名,不知徐掌门人觉得如何”

    徐子桐笑道“这三字题得不错,颇能切合此酒,正是酒符其名。”

    荆一凤道“这酒好像酒味很淡。”

    华凤藻含笑道“这是十年以上的陈酒,酒味虽醇,却有后力呢”

    几名伺候的和尚,不断送上菜肴,虽是素菜,却做得花色繁多,十分丰盛。

    大家喝了几杯,便自用饭,饭后又由智远和尚陪同,回到了右厢落坐。

    一名小和尚给大家从新沏上了香茗。

    只见那中年和尚走了进来,朝智远和尚合掌说道“外面有一位施主,要见方丈,不知方丈见是不见”

    智远和尚问道“你可曾问他姓名,见我何事么”

    “小僧问了。”

    中年和尚恭敬的道“但那施主不肯说,说要和方丈面晤。”

    荆云台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来的是劳总管”

    智远和尚又道“他人在那里”

    中年和尚道“小僧把他请到前厅客室奉茶。”

    智远和尚点点头道“好,你先出去,我就来。”

    中年和尚合十一礼,退出身去。

    智远和尚也跟着站起,合掌道“诸位施主请宽坐,贫僧暂且告退。”

    华凤藻道“大师不用客气,只管请便,来人若是劳总管,或是八卦、形意两派的人,大师就请他到这里来。”

    “劳总管贫僧认识。”

    智远和尚点头道“若是八卦、形意两派的人,就是华掌门人没有交代,贫僧也会把他请来的了。”

    接着又行了一礼,才匆匆出去。

    大家喝着茶,等了一面,还不见智远和尚回进来。

    荆一凤只喝了一杯酒,此时脸上渐渐泛起红霞,微见酒晕,坐在宇文不弃下首,觉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盏,想要喝一口茶,那知左手微颤,竟拨出几点茶水来,溅在衣裙之上。

    宇文不弃笑道“表妹,你好像有些喝醉了”

    荆一凤放下茶盏,说道“我只喝了一小杯酒,怎么会醉不信,你可以问爹,平常我可以喝上七八杯呢”

    说到这里,忽然以手扶头,“啊”了一声“不对我有些儿头晕”

    话声未落,上身摇晃,似乎有坐不住的样子

    宇文不弃急忙伸手把她扶住,问道“表妹,你怎么了”

    荆一凤口中模模糊糊道“我头好晕”

    人已昏昏欲睡,扑倒在宇文不弃的肩头。

    荆云台不禁脸色微变,知女莫若父,他自己知道女儿的酒量,这一小杯酒,决不会使她醉得如此厉害,除非这酒中有人做了手脚

    因为这酒颜色甚清,智远和尚是出家人,是戒酒的,他以茶代酒,大家认为理所当然,那时也不疑有他,但如今想来,这中间就有问题,而且饭后他又借故离开,一直不曾进来

    心念一动,立即暗自运气检查,这一运气,顿时感觉不对,一口真气,竟然已有痪散之像,心头方自一惊。

    华凤藻在一瞬间,也已发觉,低声道“徐兄、荆兄,咱们着了这贼秃的道了,大家快盘膝坐下,看看是否能把酒中毒药逼出体外”

    一面已席地坐下,闭目运起功来。

    徐子桐,荆云台也相继席地盘膝坐下,各自运功逼毒。

    宇文不弃看他们都已盘膝坐下,但他手中抱着荆一凤,她此时已经神智昏迷,整个娇躯都倚在自己怀里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只好抱着荆一凤不动,一面立即凝神运气,暗自检查了一遍,竟然丝毫不觉有异,心中不禁大为惊奇。




第五五章 硬闯
    暗想“自己也喝了两杯酒,吃的菜肴,和他们毫无分别,何以会没有事呢”

    正在惊疑之际,忽听“嘶”的一缕风声,从窗外朝自己射来,似是一种极小的暗器,不觉本能的左手一探。

    接到手中,低头看去,掌心接到的竟是一个小纸团,双手细心打开,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小字“众醉不可独醒,此时救人不易,宜随遇而安,先求自保。”

    下面并无具名,且字迹潦草,显系临时草草书就。

    宇文不弃看得一楞,这纸条上的语气,他自然懂,这人是要自己也假装昏迷,才能和华凤藻等人在一起,等有机会,才能救人,不可逞一时之勇,看来这投掷纸团的人,应该是友非敌了。

    当下双手一搓,把纸团搓成粉末,然后把荆一凤轻轻放下,自己也学着华凤藻三人模样,席地盘坐好,闭上眼睛,装作运功逼毒,心中却只是想着这马头寺的僧人,为什么要在酒中下毒莫非真是和老神仙、劳乃通是一伙的人他们迷倒自己等人,用意何在呢

    莫非八卦门和形意门这场纠纷,也是他们有意制造出来的真要如此,这问题就不简单了

    自己这一路上,应该把九里堡所见所闻,告诉他们的,三个他们是指华凤藻、徐子桐、荆云台三人但自己却要荆一凤暂时不可告诉她爹。

    因为这一路上有华凤藻和徐子桐二人同行,菩萨是否真是刘二麻子,目前尚无确实证据,这件事只有自己和荆一凤知道,也希望合自己两人之力,先在暗中查勘。

    但这回自己两人都随着她爹出来了,那自然要等八卦、形意二门的纠纷解决之后,回转九里堡再作道理,因此就没有说出来。

    但如今想来,如果这几天把原委告诉了华凤藻等三人,以他们的丰富江湖经验,也许会联想到八卦、形意二派纠纷,是劳乃通等人故意制造出来的,那么一路上饮食起居,就会加倍小心,今日之事,也许就不致发生了。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时,耳中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了一阵轻快而杂沓的脚步声,行到方丈室门口,便自止步。

    接着只听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先前似乎还有顾忌,不敢走得太近,但等了一回,看看大家没有动静,又走近了一些,看了一阵,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宇文不弃从他脚步声推测,这进来的可能是那中年和尚。

    过不一会,就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一同走入。

    宇文不弃闭着眼睛,不敢稍睁,但他眼睛虽然闭着,用心凝听,仍可分辨得出进来的共有四个人,在进入客室之后,立即倏然分开,似乎在等什么人。

    接着又有两个人从外走入,前面脚步沉稳的,一闻即知是方丈智远和尚,他身后一个,则是方才第一次进来的中年和尚了。

    宇文不弃心中暗自盘算,那投掷字条给自己的人,不知是谁他要自己“随遇而安”,如是对方要向自己等人下手,自己就非出手不可了

    正在心念转动之时,只听智远和尚深沉的道“了悟,你上去看看,他们是否全已昏过去了”

    了悟中年和尚应了声“是”,走近过来,举手轻轻一推,“砰”然一声,有一个人应手而倒。

    宇文不弃听位置,这倒下去的该是**门掌门人徐子桐。

    了悟又依次用手推着,荆云台、华凤藻也相继倒下,最后推到宇文不弃身上,宇文不弃自然也故作昏迷,随着往地上倒下。

    智远和尚呵呵一笑道“迷迭香果然神效得很,劳总管这一着,他们做梦也是想不到之事,三个堂堂一派掌门,居然会栽在咱们这里”

    宇文不弃心头暗“哦”一声,忖道“果然是劳乃通勾结外人,使的诡计,听他口气,好像使的是什么迷迭香,那就不是在酒菜中的迷香了”

    “对了,这客室上首,燃着一炉香烟,莫非就是那炉香出了毛病”

    只听了悟请示道“方丈,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置呢”

    智远道“闻了迷迭香,可以昏睡三天,没有解药,醒来之后,功力尽失,不足为虑,你把他们送去后面密室,派几个人看守就好了。”

    了悟应了声“是”。

    了悟等方丈走后,就朝四个和尚一挥手道“咱们一人一个,把他们弄到密室里去。”

    他话声一落,立即就近挟起荆云台,举步先行,其余四人也一人一个挟起华凤藻、徐子桐、荆一凤、宇文不弃四人,鱼贯退出客室。

    宇文不弃被人挟起,等他们退出容室之后,就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只见他们从中间佛堂方丈室中间一间进入屏后,经过一个放着许多精致盆栽花的小天井,折入右首一条走廊,来至一间禅房,再推开一道暗门,里面是一间黝黑的房间,才把自己几人放到地上,依次退出。

    了悟走在最后,他敢情是方丈的心腹,办事十分仔细,在四个和尚退出之后,他还从各人身边,解下随身兵刃。

    宇文不弃心中暗想“这间密室,出入只有一道暗门,如果他在外面下了键,自己就被关在里面,无法出去了,何况又被他搜去了兵刃,岂非成了赤手空拳那个投掷字条的人,自己既不知道他是谁如果不来相救,或是孤掌难鸣,或是找不到这里来,自己听了他的话,岂非坐失良机依赖别人之事,未必可靠。”

    想到这里,正好那了悟走近前来,俯下身来解他腰间长剑。

    宇文不弃左肘轻轻一抬,这一记不露丝毫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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