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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喝声中,双手迅快从腰间撒出一对日月双环,朝宇文不弃逼了过来。

    宇文不弃看他撒出双环,不由想起双环镖局总镖头晏长江使的也是双环,这就问道:“宇文堂主,那晏长江不知是什么人”

    宇文望道:“老夫次徒,可是也丧生在你手下的么”

    宇文不弃道:“一点不错,是在下把他劈了。”

    “好极!”宇文望切齿道:“看来真正和日月堂作对的,就是你姓宇文的小子了!”

    呼的一环,挥手砸来。

    宇文不弃身形向右移开一步,“呛”的一声,手握刀柄,掣出了红毛宝刀,沉喝一声道:“宇文望,你出卖日月堂,阴谋颠覆江湖各大门派,罪大恶极,你儿子可以不死,你却非死不可,看刀!”

    右臂一振,宝刀乎胸横推而出,这一刀精芒如虹,气势凌厉,宇文望身形半旋,左手钢环如电朝向左肩砸去。

    阮清香长剑一指劳乃通,凛然喝道:“劳乃通,你身为九里堡总管,戚菩萨对你信任有加,视如心腹,你居然丧心病狂,私通日月堂叛徒,出卖九里堡,卖主求荣,不惜暗害主人,可知今日该有什么下场么”

    劳乃通身躯一震,怒声道:“丫头,你胡说些什么”

    阮清香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易真,把戚菩萨藏在何处了”

    劳乃通咬牙哼道:“看来今晚留你不得。”

    抬手掣剑,直向阮清香奔来。

    阮清香冷笑道:“饶不得的应该是你!”

    长剑一挥,迎了上去,两人立时动上了手。

    荆一凤掠上身去,一下欺到金奇面前,喝道:“金奇,我舅舅是死是活,你应该知道,你且看看形势,就该明白日月堂覆灭在即,你总有个打算吧愿意戴罪立功,还是意图顽抗”

    金奇脸色发白,忙道:“表小姐,小的小的愿意”

    荆一凤道:“那就该放下兵刃。”

    “是,是。”金奇双睛乱转,口中连应了两声“是”,突然长剑一抬,朝荆一凤当胸就刺。

    司空玉兰哼了一声,长剑斜撩而出,“当”的一声架开金奇的剑势,荆一凤抖手一剑,扎入他胸膛,冷笑道:“好个恶贼,这是你的报应。”

    金奇一声惨号,往后便倒。

    司空玉兰道:“我看他两颗眼珠乱转,就不怀好意。”

    荆一凤笑道:“谢谢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居心不良了。”

    司空玉兰道:“荆姐姐,我们要不要找几个对手去试试剑”

    荆一凤道:“不用了,宇文大哥和阮姐姐正在动手,我们就在这里替他们掠阵吧!”

    这时大厅上的人,几乎全已动上了手!

    慧通大师、一宁子、一清子、和反正过来的一凡子,以及伺候少林方丈的名护法弟子,都站在上首,面对着从屏后走出来的厉山君、曹凤台,两个面目冷森,身穿蓝布大褂的老者,双方尚未交手。

    这时从大厅东首闪出来的十几名日月堂高手,由华山华凤藻和徐子桐、九宫竹逸先生、卦封自清、夏涛声等五人仗剑截住。

    从大厅西首闪出来的十几名高手,则由丐帮帮主简叔平、形意门祝南山、荆云台、齐大椿、恶洞宾萧道成五人各仗兵刃截住。

    蓝衣老妇自顾自朝大门首走去,回头叫道:“徒儿,这里没咱们的事了,咱们走吧!”

    林秀宜双手抱着姐姐林秀娟的尸体,跟随师父后面,走近厅门,忍不住又回身看了正在和宇文望动手的宇文不弃一眼,心里低低的道:“宇文大哥,我要走了,但愿你”

    蓝衣老妇嘿然道:“徒儿,他不是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两条人影,悄然离去。

    厅外,大天井上,由少林寿通大师为首,率同罗汉堂十名弟子,此时也正在和日月堂围攻的人,展开搏斗,禅杖、刀光,打得十分激烈。

    厉山君是黑道上最着名的高手,他在此地出现,使得慧通大师和一宁子都只好站停下来,这二位一派掌门自然知道这魔头的武功高不可测,凭自己两人能不能敌,尚在未定之天!

    厉山君巨目一抡,嘿然道:“少林方丈,武当掌教,也在这里凑热闹,无怪日月堂被闹得天翻地覆了。”

    “阿弥陀佛。”

    慧通大师一手拄着禅杖,单掌打讯,说道:“老施主这话错了,百余年来,日月堂一向是最受武林同道尊重的地方,少林、武当二派,怎敢来此寻衅,实因宇文望出卖日月堂,如今已成为清廷的鹰犬”

    “胡说道,简直是胡说道!”

    厉山君刚愎自用,一向没把少林、武当放在眼里,大声喝道:“老神仙还会说谎他要老夫加盟日月堂,领导江湖黑道群雄,为日月堂出力,老夫和他相交数十年,他岂会欺骗老夫你们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才是清廷鹰犬,才想覆灭日月堂,有老夫在此,只怕你们未必得逞!”

    一宁子打了个稽首道:“老施主果然受了郝元的蒙骗,宇文望出卖日月堂,受他主子之命,不但要消灭江湖各大门派,只怕也要一举消灭江湖黑道朋友,他主子才可以高枕无忧。”

    厉君山道:“你们这些话,老夫如何能信”

    “哈哈啾”大厅石梁上,忽然有人打了个喷嚏,嘻嘻笑道:“你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家相信就好了。”

    大家没想到石梁上居然有人,此刻听到有人说话,一时不知敌友,忍不住全都抬头朝梁上望去。

    厉山君沉声道:“梁上是什么人,还不给老夫下来”

    梁上那人嘻的笑道:“是小老儿,卖梨膏糖的。”

    随着话声,飕的一声,跳下一个头盘小辫的瘦小老头,手里捧着一个黄绫小包袱,朝厉山君拱拱手,挤眉弄眼的笑道:“小老儿是跟着各位大掌门人看热闹来的,因为人多口杂,小老儿杂在人丛里,看不清楚,所以骑在石梁上,看他们比把式也看得清楚一些,方才给你们这一争论,小老儿一向嘴快,所以所以,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第两百二十章 功德
    这人正是在黄河底卖梨膏糖的张老实!

    “又是你!”

    厉山君双目冷芒闪动,沉笑道:“小老头,你究是何人,好像一直和老夫过不去,简直是阴魂不散,很好,咱们遇上过几次,从没好好较量过,今天咱们就得好好较量较量。”

    “慢来!”张老实把黄绫包袱往左胁一挟,摇着手道:“今天小老儿不能和你动手,你劈来一掌,小老儿若是闪躲不及,这宝贝给你打碎了,那就得灭九族,灭九族你懂不懂那就是连你舅舅的爹娘,老婆婆的老奶奶,儿子的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小老儿也算不清,反正一个个都要绑赴法场,咔嚓一声祭刀。”

    厉山君怒目喝道:“老夫问你究是何人”

    张老实耸耸肩,笑道:“你一定要问,小老儿叫张老实,其实这个名字,是小老儿五年前在黄河底卖梨膏糖时才取的,从前不叫张老实。”

    厉山君道:“那你从前叫什么”

    他吃过他的亏,自然要问问清楚。

    张老实嘻的笑道:“小老儿从前那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了,有个朋友,他也姓厉,嘻嘻,和你老一个姓的,他叫叫做厉阿毛,他是个癞痢头,头上毛不多,小老儿左手天生多一个指头,他叫我小六子,其实小老儿姓公孙一

    他左胁挟着黄绫包袱,忽然左手一伸,大拇指上果然多出一节手指。手伸了出来但挟在胁下的黄绫包袱居然并没有掉下来。

    厉山君这一瞬间变了脸色,睁大双目,神情震惊的道:“你是公孙老人家”

    慧通大师和一宁子也听得悚然一惊,眼前这个瞧不起眼的小老头,竟会是昔年大大有名的六指神翁公孙高!

    张老实嘻的笑道:“嘻嘻,其实你小时候也见过小老儿,那年你正在练大风掌,大风起兮什么的,你爹看你练得荒腔走板,给了你一个嘴巴”

    厉山君背后的厉老大道:“难怪师父看我们练不好,老是打咱们嘴巴。”

    厉老二接口道:“师父是师祖教出来的,自然跟师祖学来的了,将来咱们教徒弟,他不会,咱们也一样给他一个嘴巴。”

    这两个宝贝傻呼呼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

    厉山君听得大怒,双手突然朝后挥去,“拍”“拍”两个耳光,打得厉老二惊“啊”一声,再也不敢作声。

    厉山君朝张老实拱拱手道:“你老果然是公孙老人家,晚辈实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人家恕罪。”

    公孙高张老实嘻的笑道:“你有眼不识的泰山在这里呢!”

    他把挟在胁下的黄绫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盘龙朱红小箱,一面说道:“这是小老儿从石梁正中间顺手牵羊拿来的,嘻嘻,小老儿摸到这只百宝箱,先前还当发了横财,那知里面放的竟是连揩屁股都嫌脏的东西。”

    一手掀开盖子,大家目光一注,竟是一叠黄绫恭楷的“圣旨。”

    公孙高拿起一张,翻了开来,让大家观看,一面大笑道:“宇文堂主,这是你升官发财的劳什子吧啊,真了不起,你一面当堂主,一面还是皇帝老儿的四品侍卫呢!”

    厉山君一张脸登时红得发紫,怒哼一声,反手一掌往后拍去。

    厉老大、厉老二还当师父又要打他们耳光了,赶紧一左一右闪了开去。

    “拍!”这一掌打得又重又响,拍在徽帮龙头曹凤台的脸上,直打得曹凤台一个人连转了两个圈,张嘴连血吐出四五颗门牙。

    厉山君朝公孙高和慧通大师、一宁子拱拱手道:“厉某糊涂,请公孙老前辈和二位掌门人恕罪。”

    说到这里,双掌连拍了两下!

    这两记拍掌,发出的声音竟如两块铁板相撞一般,铮铮有声,接着洪声喝道:“大家住手,诸位之中,凡是跟随厉某来的朋友,不用打了,厉某误信人言,没想到日月堂宇文望竟是官家的鹰爪,厉某邀约诸位来此,当真是对不起朋友,大家回去吧,不过回去之后,对今日之事,最好只字莫提,好了,厉某谢谢诸位好朋友。”

    说完,连连拱手。

    这东西两首正和各大门派掌门人拼搏的三十几个人中,至少有二十几个都是黑道上有名的高手,也都是由厉山君出面号召而来,大家听了厉山君这番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各自朝厉山君抱拳为礼,纷纷朝外掠去。

    其余十几个人虽非厉山君约来的,但眼看日月堂大势已去,也跟着一哄而散,各自奔了出去。

    厉山君朝公孙高再一拱手,也带着两个名虽徒弟,实是他儿子的厉山二厉,和两个蓝布大褂的老者一起往外走去。

    刹那之间,大厅上刀光剑影的激烈拼搏,一齐停止,走了这许多人,登时冷落下来。

    公孙高望着厉山君三人后形,耸耸肩笑道:“厉阿毛这儿子不过糊涂一些,本性还算不错。”

    慧通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贫衲没想到老施主竟是前辈高人,今天若非老施主出面点化,这场拼搏,谁能把杀劫消弭于无形,老施主真是功德无量”

    “方丈大师好说。”

    公孙高连连还礼,耸着肩道:“这里没小老儿的事了,二位掌门人想吃梨膏糖的话,小老儿的摊子就在徐州黄河底”

    他不待人家回答,双脚拖着布鞋,梯梯他他朝外就走。

    一宁子叹息道:“这位公孙老施主,真是武林中罕有的奇人!”

    等大家回头看去,徽帮龙头曹凤台也在没人注意之时,悄悄的溜走了。

    如今这座偌大的厅上,只有两对尚未住手,一对是阮清香和劳乃通,另一对则是宇文不弃和宇文望。

    阮清香一手“准提剑法”,施展开来,不但剑势绵密,一个人好像生了十七条手臂,挥舞着十七支长剑,劳乃通如何能敌,早已落尽下风。

    荆云台大声喝道:“劳乃通,你追随庄主数十年,也不无微劳,此时再不弃去长剑,真要死在阮姑娘剑下,不但白白送掉一命,还落个臭名,你划得来么荆某念你一时糊涂,受人之愚,只要从此革面洗心,从新做人,我可以保证大家都会原谅你的,你还不醒悟,更待何时”

    劳乃通在阮清香一片剑光之下,早已打得胆颤心惊,何况日月堂大势已去,他岂会看不出来,闻言颤声道:“荆大爷,在下还能赎罪么”

    荆云台道:“自然可以,只要戚庄主不死,荆某保你无事。”

    劳乃通一下丢去手中长剑,说道:“庄主没死,他只是服了冬眠的药,好好的睡在九里堡地室之中。”

    阮清香长剑连点,制住了他身上几处大穴,说道:“那好,只要回转九里堡,救出戚庄主,你就可没事。”

    劳乃通脸有愧色,俯首道:“在下该死,荆大爷,在下都听你的。”荆云台道:“你跟随我姐夫多年,姐夫没事,你仍可以当九里堡的总管。”

    现在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宇文望了,他眼看大好前宇文,从此断送,大家都在远远的围了上来,今日就是要想突围,也已万无可能,一时横上了心,把手中一对日月双环,舞得呼呼生风,着着俱是进攻招术,当真是豁出了命去,妄想拼一个是一个。

    古人说得好,一人拼命,万夫莫当,宇文望本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回拼上了命,就像疯狂了一般,双环攻势,绵绵不绝,锐不可当!一时把围在四周的人,都看得目怵心惊,紧张无比!

    但他的对手,却是宇文不弃,一柄红毛宝刀,展开“天龙剑法”,刀光缭绕,一道又一道的青虹,像匹练般朝宇文望圈去。

    两人打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两百招以上,兀自难分胜负。那是宇文不弃希望把宇文望制住,逮个活的但宇文望一身修为,只在宇文不弃之上,不在宇文不弃之下,要想制住他哪有这般容易

    简叔平看出双方相持不下的情形,这般两虎相争,必有一易,这就悄悄和慧通大师、一宁子、华凤藻等人计议,对付宇文望这等罪大恶极之人,不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宇文老弟一个人拿不下,不如大家出手,一举把他拿下就好。

    荆云台笑道:“简帮主,如果大家一齐上,岂不抬举了宇文望兄弟觉得宇文老弟直到此时,一直不曾使出厉害杀着来,其原因只是想擒活口罢了,其实宇文望罪恶昭彰,铁证如山,不须再要活口,咱们只须提醒宇文老弟一声,格杀勿论就可以了。”

    华凤藻点头道:“荆兄说得极是,此人百死不足以蔽其辜,就要宇文老弟下手好了。”

    徐子桐道:“好,就由兄弟来告诉他。”

    话声一落,就朗笑一声道:“宇文老弟听着,各大门派掌门人一致决议,日月堂主宇文望,出卖日月堂,铁证如山,罪无可逭,不需再拿活口,宇文老弟只管放手施为,当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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