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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肥妈向善
耳听他的脚步声毫不留恋地离开,墨兰两只手用力地揪起了桌布,用力地,直到心窝口的疼痛漫到全身,泪珠儿不间断地滑落到手背与桌布上。她很伤心,终于明白到什么叫做心已死。她真的很蠢,之前真的过得太傻了
这时候,她回想起了蕙兰刚说过不久的话相爱能持续多久一天怕是不够,十年半载又嫌弃过长。我们傅家从来把女儿当儿子养,傅家的女儿不比男儿差。
她是傅家的女儿,更不会比她家的女儿差
第四回鄙姓费。请问小姐贵姓
“奶奶,你不是说要帮我安排相亲的对象吗我现在就回国,回去后遵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做事。”
打完这通越洋电话,墨兰与美国的师生们统统来个不告而别。给恩师,也只是留了封信,注明了曾几何时,年幼不知事,以为知识便是知识,却不懂知识为何而用。谢恩师,期待某一日再相会的日子,届时墨兰不再有迷茫不再有悔恨。知识用到地方,方才是正道。
还是旧金山来往国内的飞机场。前天,她在这里的出入口欢心期待某个人。现在,她要开始遗忘这个人。
结果,又重复起那一天的场景。一排黑色保镖站在登机口两旁。这一回,墨兰心里没有恼怒。吴梓阳说的一点也没错。人生来,便有尊卑之分。无论多发达多民主的国家,都会或多或少地存在差异的歧视,基于财富,基于地位,基于样貌,基于才情,缺一样都不成。高干名门皆因此而生,多少富有子弟的儿女生来注定担负光宗耀祖的责任。所谓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她以前太不懂事了,想自己撇下家族的责任在外逍遥,现在回头还是岸。姐姐蕙兰教诲的没错,男人,怎能比得上家人重要
前面的两名登机旅客,大概是来旧金山观光旅游的夫妇,等了会儿,便是不耐烦起来“什么大人物如果是大人物,不能自己包机吗”
是大人物就得包机不知道现在国内抓反腐败正着紧吗真是大人物,才不会包机。
墨兰在那对夫妇背后好心地嘘一声。常言说的好,祸是从口出,要发牢骚,也得看场合,至少不要丢自己国人的脸。这个是国际机场,四周都是外国人看着呢。
那对夫妇齐齐转回头来看她。
墨兰今日穿的不再是孩子气的t恤牛仔裤,而是着了蕙兰送的一套正装。上身为干练整洁的白色小西装外套,衬着一件有花翎的银色条纹衬衫,下边为黑色包臀a字短裙,修长的双腿搭了一双五公分的红色高跟鞋,与她唇瓣上抹的嫣红相映成辉。整个人从头看到脚,白、黑、红,与一双薄而长的无框眼镜,彰显充满内涵的气质与品位。看上去,就像是代表某个高企的精英主管。
那对夫妇不约而同被她全身焕发的压人气势给镇住了,低下头去嘀咕“是哪里来的官方女部长”
墨兰听到他们的咕哝声,只是微微抿了抿嘴。





司令夫人【全】 分节阅读_3
前边的登机口这时候两排保镖散开,允许日常旅客通行了。旅客们排队依次上机。
在经济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墨兰前方正对的恰是头等贵宾舱门,两名酷装大哥守在门口两边。据这个阵势,她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人在里边,随手从袋子里取出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飞机起飞后正常飞行。空姐给每个旅客开始分发饮用水和飞机餐。
墨兰喝了口水后,把头靠在座位的枕上舒缓一下眼睛。她的位子挨靠机窗,望出去,能见白云朵朵漂浮在碧海里,如梦如幻。她不由地浸入沉思中,旁人从她一双缄默的眼眸里看不出她的情绪。
旅程度过了大半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转入了夜间。夜里的天空黑压压的,可就不怎么好看了。墨兰把窗帘拉下来,靠着座枕小憩会儿。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觉座位底下摇摇晃晃起来,她警觉地睁开眼。机舱内此时已人声沸腾。空姐来来回回地走动,告诉大家系好安全带,不用紧张,只是飞机遇到了气流,很快便能恢复正常。但是,前面头等舱的门忽然哗的打开,出来的一名中年男人神色慌张地走出来,向空姐用英语交流。
因近挨着对话的两人,墨兰听明白是头等舱的客人发病了,要找医生。
“r。费这次出行因是急事,没有带家庭医生随行,他向来有心脏病。”
空姐一听神色也慌张起来,一边要同事马上进行广播,一边在邻近的客人们中问询有没有医务人员乘坐本机机舱内的广播随之发出了求助信息。然广播一遍遍地播出后,机舱内仍是一片死寂。或许刚好本机内没有医务人员搭乘
墨兰见状举起手,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我学过一点急救知识。”
头等舱里面出来的中年男人望向她,以一种近乎苛责的目光审视她上下“你是医生”
“不是。”
“是护士”
“不是。但我在旧金山大学急救中心见习过。”
“不是专业医护人员。”那人喃喃,显得犹豫不决,“费老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不能被人当做试验的小白鼠。”
墨兰想说即使我是医生,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会去救你的人。
然而,头等舱的门哗的再敞开,这次里面走出来的男人与中年男子明显不同。黑得近乎是墨的头发,额前没有刘海,头发短,有点像平头,但配在这个三十岁左右男人斯文漂亮的脸上,只能显得刚柔并济,完美得让人惊叹。上身灰色薄西装里的白衬衫无束领带,随意解开的领结扣子里露出的锁骨与肌肉,也都是力量的象征。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随意,却也很干练,至少不是个泛泛之辈。
“三少。”中年男人带了敬意称呼他。
“陆叔,怎么样找到医生了吗”他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认真地问。
陆叔把嘴贴在他的耳朵边上叽咕了一阵。他点了点头,走过来站在了墨兰面前,伸出一只手道“鄙姓费。请问小姐贵姓是哪里人”
“姓傅。留美中国学子。”出于礼貌,墨兰也把手伸出去,想礼节性地与他握一下手。
想不到,他是一会把她伸来的手紧握住了。她轻微地拢眉,他的力道蕴含了一种可怕的力量,似乎可以瞬间将她的手揉得粉碎。
“傅小姐。现在飞机上没有专业的医务人员,只有你学过一点专业的医学知识。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但希望你尽全力搭救费老先生的性命。”费三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松开墨兰的手。
墨兰轻轻抬起眼皮,没想到这人力气大,说话却是十分的斯文,她点了点头说“人命珍贵,我不可能把人命当做儿戏。”
“很高兴傅小姐能通情达理。”费三少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并做了个“请”势,“请往这边走。傅小姐。”
第五回你只能赌
穿过头等舱的机舱门,到了二层,才是头等舱。因此这架大型客机的头等舱是与经济舱完全隔离的,一般能坐三组共六个客人。现在这个头等舱全部被费老先生与他的随行人员包下。
墨兰是第一次进头等贵宾舱,但乘坐过中型客机。中型客机在经济舱乘客登机时会经过头等舱,所以墨兰知道头等舱的设施比起经济舱,有着座椅与空间更加舒适与宽敞的优越性。如今,她低头迈过机舱门槛,一眼眺望开去,左边安放的一只航空沙发椅平放了下来,上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这位就是费老先生。”费三少拉着她的一只胳膊径直走到老者身边。
墨兰从他略带焦急的动作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躁。这个老人可能是他的什么亲人吧。正这么想,见他单膝屈下来轻柔地扶起老人的一只手,贴近老人的耳边说道“爷爷,我把医生带来了。您不用担心。机长会加快速度赶回去。”
老人闭紧的眼皮困难地睁了睁,看见了站在自己前面的两张脸,尤其是在戴眼镜的墨兰脸上望了望,张口“嗯。”
费三少移开位置。墨兰代之蹲下来察看病人情况。她先是摸一下病人的手腕脉搏很快,而且不是正常脉率,有间断。她迅速转向旁边的人发号司令“飞机内应该准备有急救箱,让飞机上的乘务人员取来。还有,病人之前有过什么病,在发作的时候服用了什么药物,病人的主治医生有没有特别嘱咐过什么事项,请一一都告诉我。”
本来,听她自称非医务人员,他们都怀了忐忑与质疑。今看她一连串动作敏捷与判断果决,不禁放了一半的心。有人马上依照她的吩咐去召唤空姐。陆叔站在她身旁,回答她的问题“费老先生有十年的高血压高血脂,心脏也有毛病。”
“做过手术吗”
“做过通血栓的手术。”
“不是外科手术吧”墨兰解开病人的衣扣,准备用听诊器察听心跳,不见病人胸前有外科手术的疤痕,因此而判断,“行的是内科导管手术。”
陆叔听到这里不得不表出惊赞“傅小姐,你真不是专业医生”
“不是。只是在大学里做研究的时候,被教授让去急救中心见习了半年。”墨兰答。不过她学东西向来比别人认真。虽然她的专业是研究鱼类的进化史,中间要学习一点医学的解剖学,因此在学完医学院的解剖课程后到急救中心进行相关见习。与她同期去的学生,对于不是本专业的都是带了半敷衍的性质去学,而她是按照实习医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她学得不是普通的好,以至于大学的医学院想将她挖角。她终究没有改行的原因,兴趣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由于吴梓阳。
想起吴梓阳,她心里有些微地疼了,明明是要忘掉他的。
机上的乘务人员拎来了急救箱与医药设备。墨兰指导他人装上氧气筒并给病人吸上氧,另一方面自己挂戴听诊器进行听诊,最后她确定了是心脏纤颤,而且很有可能是异位性的快速心律失常。如果这样,病人猝死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除了将病人尽快送往医院救治之外,现场应该尽快进行除颤处理。
飞机上的急救箱里常规备有电除颤器。墨兰从箱子里取出完全自动导航的除颤仪,开始遵照除颤仪上的说明指示给病人的胸前与肋下贴上除颤电极片。但是,因为除颤有一定的风险性质,她必须先与病人家属进行说明。
听说要给病人进行电击治疗,费老先生的随行人员反响极大。
“不能用药物吗”陆叔焦虑。
墨兰否定“药物无法达到立刻除颤的效果。而现在病人的心律处于一种十分不安定随时可能心脏停止的状态。电击除颤,是最佳的方式,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方式。”
“可你说了电击除颤也有相应的风险。”费三少看着她平静得无波无澜的脸蛋,稍微簇眉,“不能拖到飞机到达目的地医院吗”
“飞机现在应是在太平洋上空航行。也即是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再到医院,至少还需几个小时的时间。太长了。我以为费老先生的情况无法撑这么久。当然,你也可以赌一赌。”
“赌”费三少墨黑的眼珠子慢慢缩成了两个小圆,像是针尖一样钉住她,“你认为我该把我爷爷的命拿来赌博”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医疗风险。任何的医疗都带有一定风险。费先生,你应该明白,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安全的手术。哪个医生都不能向你做百分之百的保证。”墨兰进行专业的医学解释。然而,忽然一道风刮过她眼皮,她刚眨一下眼睛,额头上已是抵住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三少”陆叔喊。
“回去”费三少挥出另一只手,不准任何人上来阻止他。
是什么东西墨兰惊愣地抬起眼皮,见自己的额眉正中抵住的是一把黑不隆冬的东西。费三少手里拿的这把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枪。什么时候飞机上允许客人携带武器了她飞快地转动脑子,过滤所有可疑信息,却不以为他们会是恐怖分子。因此费三少的冲动应是源于对于自己亲人的过于紧张。当然,在美国允许私人拥有武器,她不是在急救中心没有见过有人拿枪要挟医务人员。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令她有点防不胜防的
“傅小姐。既然你说了要赌。好,那么我们来赌一赌吧。不过这个赌与一般的赌约不太一样,不是两输就是双赢。”费三少说。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墨兰深吸口气凭什么救不了他爷爷就一定得赔上她的命不过,和一个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这时,连上病人的除颤仪发出嘀嘀嘀的红色警报,除颤仪的心电图显示出现了大幅度的异性波。
“怎么回事”费三少拿着手枪的手微微起了抖动。
墨兰依然冷静沉着“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样可以不给费老先生进行电击除颤,但费老先生很可能会”
“傅、小、姐。”他拿枪的手不抖了,冰冷的枪口顺着她的额头来到她的鼻梁,贴紧了她的呼吸,在她眼里他的双眸与枪口的黑洞一样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我说了,你只能赌”
第六回:这样一支笔到了她手里,怎么能要
墨兰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不是由于惧怕,而是因于愤怒。最终她嘴角向着他的枪口一扬好吧,看她救了他爷爷之后怎么收拾他
她压根不用赌。虽然电击除颤带有一定风险,但是以她的知识与经验,迅速将除颤电压拧转到所需的电击值,盯着心电图电波产生变异的一刻,快速按下电击。
只听电流经过病人身体轻轻的一声扑,紧接,除颤仪的红色警报立马变为了绿色,心电图显示也变为了正常的60100次心跳。
经历了一场生死赌博后,墨兰以波澜不惊的口吻说“老先生仍需躺着,现在只是暂时恢复为正常心律。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在飞机到达目的地前,先联系好医院和主治医生。”
众人听了她的话,才从生死一刻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陆叔连连道谢,见到费三少还没有把手枪放下,小声提醒“三少。”
枪口却仍是从墨兰的鼻梁往下走,到鼻尖,到她小巧的嘴唇,再到她坚毅的下巴颌。在最终要垂下来的一刻,费三少深幽的目光在她那双薄而长的眼镜片上停驻良久,宛如要透过镜片看到她实实在在的眼睛里。
墨兰能感受到对方骇人的压力,极力挺直腰背承受着。她已经救了他爷爷了,他还想怎样
“三少。”陆叔不得再提醒一声。
费三少这才将抢收了回来插放入西装里的口袋,道“傅小姐,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陆叔。”
“是。”陆叔应着,取出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拉开拉链后再从一个黑色名片盒里取出了一张镶有金边的名片,递到墨兰面前,“今后若有什么事,可以用这张名片来找费家主事的人。费家必定全力相助。”
话说的这般客气。墨兰连看都没看一眼那名片上的名字,只说“他人有难,出手相救乃出于人道主义。若因此收礼会变成失礼。费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自是不会接这份厚礼的。
陆叔捧着名片的双手僵在半空,显得一丝尴尬。因为墨兰这么做,更显出费三少刚刚拿枪的举动甚为失礼。费三少的面色果然有些青绿。
墨兰见这里暂时没有她的事了,便自行告退。在快走到舱门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十分慎重的“谢谢”




司令夫人【全】 分节阅读_4
听声音,似乎是那个三少的。墨兰轻轻扬眉,跨过了舱门返回自己经济舱的座位。
抬一下手腕看表针,离到机场可能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时候疲惫反倒是开始上身了。墨兰把头挨到座枕上,不一会儿,便闭上了双目。虽然在飞机上睡姿不能很舒服,但是,由于疲劳,她这一回睡得很沉。醒的时候是空姐推她起来的。
“到机场了”墨兰有些失措,因自己很少有这么失态过。
她四周的旅客都已着手取行李,陆续下机。
墨兰一看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还系着,更觉惊讶了“是你们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空姐摇头,礼貌地进行解释“头等舱的客人来找你,看你睡熟了,就顺手帮你系上了安全带和盖上被子。”
墨兰捡起那滑落了大腿的毛毯,并交回给空姐。同时发现了自己的小西装外套一边口袋有些沉甸。她疑惑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来见是一支钢笔,而且是一支价值高昂的钢笔。这样一支在笔身上涂龙画凤并镶钻的钢笔,她似乎在某本杂志上见过图片。然后,在钢笔的头盖上看见品牌的名字,她确定了自己的推断。这是维斯康提全球限量版仅38支的钻石款黑色紫禁城,为黑色树脂材料,纯18k金装饰,熔模铸造纯的纯18k金微雕配上261颗白色钻石,内里是动力加墨装置,笔尖为纯18k金。这笔太贵重了。当年她父亲可是连银款全球限量888支的蓝色紫禁城托人都没能买到。现在这样一支笔到了她手里,她怎么能要
急急站起来,她询问空姐“头等舱的客人呢”
“已经在经济舱的客人们下机之前先走了。”空姐答。
也是。有病人在,肯定飞机一到达,马上第一时间送病人去医院了。而且,有这样惊世骇俗的一支笔。俗话说,笔和腕表是男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这支限量笔的笔套内里上还刻上了主人的字悦林。
她不认为自己能在空姐口里打听到病人是在哪家医院就医。或许人家根本就不需上医院,自有医务人员上家里服务呢
到底这支笔她也只能是自己留下来,待看几时能托人找到那费家,再上门归还。
由此经历了一趟有惊无险的飞行后,墨兰提着行李箱下了飞机。接着从飞机场打的回家。这一次归国,她除了奶奶没有通知任何人,因奶奶住在另一个城市,她也不让奶奶派人来接她。她的习惯向来如此,能自己搞定的,不想麻烦他人。因为他人也有他人的事情要忙。
说到她家那两层楼高的小住宅,她的母亲傅尚惠过世太早,她这几年都留学在外,现今住的只有她父亲和弟弟。
出租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停在了西市区一个集中的花园住宅小区。
墨兰步下车门,穿过铁栅拦看见自家院子里有个熟悉的人影,便喊“刘妈”
那四五十岁的妇女听见声音,转头眯了眯眼,然后双瞳蓦地放大,扔下浇花的洒水壶向她冲过来,打开铁门后,喊着“哎,是墨兰吗”
“是我,刘妈。”墨兰笑着伸开双手,在刘妈来到面前时用力地抱了抱对方。刘妈是自她出生起在她家工作的人,她家里的人从不把刘妈当外人看。
刘妈把她的双手拉拉,抬起头看她个儿,笑开了嘴说“墨兰这次回来不一样啊。”
墨兰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以前她在家经常穿便装,极少穿这种职业服饰。
看见司机从车子后箱搬出行李,刘妈叫道“哦。对了,得让老杜过来帮忙提行李。”
老杜是家中的司机,与刘妈一样在这个家工作了多年。老杜的主要工作是接送这个家的孩子上学放学。因此刘妈一看钟点,拍起额头来“你看看我,年纪大了变得健忘,老杜这会儿是去音乐学院接均世。”
说到均世,墨兰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神色。均世是她今年刚满十三岁的弟弟,可以说,自从母亲离开后,父亲工作忙,他们两姐弟算是相依为命。所以,她每次在外,最挂心的,就是这个弟弟了。
“均世,现在还在音乐学院上课吗”墨兰小心地问。
“墨兰,你知道的。均世他啊,只要看到钢琴,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刘妈掰着指头数说。
墨兰其实想问的是“爸没有带均世上医院定期复查吗”
第七回家变
傅均世在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母亲的死去,因此受到了精神刺激,导致有些微的自闭症。而且,他不能说话。以前,墨兰在国内的时候,都是由她带弟弟均世上医院去复诊。自从她去了国外,这个责任理应由父亲来承担。
“韩先生他没空。所以,由老杜带均世去医院。你放心,医生一直都说均世很健康。”刘妈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避着墨兰。
墨兰听这么一说,眉头轻拢,倒不想这么快地责备父亲。她父亲韩贵浩自己经营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确实小有忙碌。
穿过外边的铁门和院子,进到宅邸里。墨兰站在一楼客厅中央环看四周,轻轻地笑道“几个月没有回家而已,家里好像大变样了。”
刘妈支吾着“都是先生的主意。”
墨兰习惯地扶着楼梯的扶手上到二楼,走到自己的房间刚要开门进去。
刘妈忽然发出高八度的一声哎
墨兰回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墨兰。你很久没有回来了。这个房间一直空着没人打扫。这样,你今晚先住客房,我帮你打扫打扫,你再住进去。”刘妈速度很快地说完这番话,提着墨兰的行李便要往另一个方向走。但走了几步,她见墨兰没有跟来,只好停住脚无奈地往后看。
“刘妈。”墨兰是定定地看她会儿,接着笑着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你忘了,我自小就恋床。不是自己的床晚上肯定睡不着。脏不脏,换一床新的就行了。家里不是备有给客人使用的被套吗”
眼见墨兰折了回去,并且咔嗒转动门把,刘妈迈动双腿跑上前去说“墨兰,这个房间现在是住了人的,换了锁你进不去了。”
“我的房间住了人是谁爸爸吗”墨兰仍笑着,弯弯的嘴角给人感觉是她觉得这件事很好笑。
“不是。”
“那是谁爸爸的客人生意上的朋友男人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不太合适吧。”墨兰一只手捉住下巴颌,眉尾微翘,似乎很替这位爸爸的朋友烦忧。
刘妈哎呀一声,深知是瞒不住了,拉住她的手说“墨兰,你听我说。你爸爸其实本想告诉你的,有个女人和她女儿要进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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