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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总共四具,尸体的分布没什么规律,但相隔都不太远。

    倒也不怪夏洛克胆小,其中三具新鲜的尸体,死相极其狰狞恐怖。

    他们大张着嘴,像是在呼喊什么。眼球破裂,眼窝处只有两个黑黝黝的洞,其中一人死时竟然保持着手指抠进眼窝里的动作。

    吴端纵然阅尸无数,也被惊得瞠目结舌。

    “这……这些人难道是自毁双目”

    闫思弦没回答,他在观察第四具与众不同的尸体。

    确切地说,那是一堆白骨,皮肉衣服内脏完全腐化消失,骨头乱七八糟地堆成一团。

    闫思弦戴上手套,蹲下身,在一堆白骨里翻了翻。

    头骨上有个巨大的破洞,呈凹陷状,闫思弦拿起观察片刻道:“破口是新的,有人把这骷髅的头弄破了。”

    放下头骨,闫思弦继续检查其它部位的骨骼,发现盆骨较为完好,他拿起看了看,得出结论:“死者男性。”

    吴端看了看骸骨旁地上的挖掘痕迹,又看了看三具死相骇人的尸体,道:“我怎么觉得,白骨是这三个新鲜死者挖出来的。”

    “很可能。”闫思弦道:“这些人路过此处,踩到了骷髅的头,把头骨都踩破了。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扒开落叶检查,发现了这堆骨头。”

    “死了有些年头了吧衣服都腐烂光了,”吴端打起手电,借着手电的光亮仔细去照那骸骨,却发现了被挖掘过的地方有个反光的小东西。

    他捡起来一看,虽然锈迹斑斑,但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一枚金属质地的像章。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

    吴端问道:“这东西……好像是我爷爷那年代……”

    “地质队的。”闫思弦起身,快步走向三具新鲜的尸体,“他们发现了死去的地质队员遗体,似乎是刚把遗体挖掘出来,还没仔细检查就发生了致命变故。”

    闫思弦开始检查三具新鲜尸体的衣服,“啧”了一声。

    他将死者衣服后领及内侧边处原本该有标签的位置翻出来,“全身上下一处标签都没有,死也不想被人查出身份。”

    这肯定了吴端见到尸体第一眼时的猜想,他道:“是陈清焰那伙盗墓贼。”

    闫思弦刚想接话,却有一名刑警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闫思弦背后的一具尸体,大声嚷道:

    “草!他他他……他娘的动了!”




第十章 盗墓吹灯(10)
    刑警所指的尸体,正是手指抠在眼窝的那具,死相最为瘆人。

    他身旁还有三四人,亦是脸色煞白,步伐一致地向后退去。

    尸体真动了,不止一个人看到。

    “都别慌。”吴端立即道:“动也正常,尸体腐化本来就会产生……”

    尸体的头又动了一下,吴端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他想说,腐化过程中会产生气体,在特殊条件下,或许能让尸体看起来像是“动了”。

    然而尸体腐化所产生的气体多集中在腹部,脑袋是无论如何都动不起来的。

    况且,刚刚那尸体不过是偏了偏头,就在吴端诧异的瞬间,它的头已经左右摇摆起来,起初很慢,仿佛它在审视围观自己的刑警们,随着摆动的频率不断加快,抠在眼窝里的手指头被甩了出来。

    有那么几秒钟,一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具尸体疯狂迪斯科。

    吴端心中默念:兄弟啊,你要喜欢就先扭着,我给你鼓掌也行,可千万别跟我们过不去……

    错愕的众人没注意到,一直站在“现场”外围不想干扰警方取证工作的文佳大师走到了近前。

    就在他距离尸体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一个东西从那尸体的眼窝里钻了出来。

    食指粗细,近20公分长,很细,行动十分灵活。

    第一眼看,吴端以为是条小蛇,手电光扫了一下,又不像蛇。

    那似乎是一只浑身覆满了甲壳的节状虫子。

    只看清了一眼,虫子便已经迅速窜出了手电的光亮范围。

    “小心!”

    吴端反手推了闫思弦一把,因为他看到那虫子奔着闫思弦所站的地方去了。

    闫思弦抬脚后撤,却还是晚了一步,虫子竟能爬能跳,呲溜一下窜上了闫思弦的鞋面。

    “草!”

    闫思弦很少爆粗口,此刻实在恶心得够呛,猛甩那只爬上了虫子的脚。

    谁知虫子却不为所动,迅速爬上闫思弦裤腿,如履平地。

    看它的速度,要爬上闫思弦脑袋也就眨眼之间。

    闫思弦彻底炸了,又蹦又吼,想拍那虫子,又下不去手。

    吴端反应极快,闫思弦骂娘的同时,他已抄手电朝虫子砸去。

    没砸到,砸在闫思弦小腿上,哐啷一声。

    “你他娘的……”

    话只说了一般,闫思弦就顾不上了,因为虫子爬到了他大腿处,闫思弦明显感觉到虫子的一长排足上仿佛生着尖细的倒刺,竟然刺过他的登山裤,刮得他大腿生痛。

    “握草!”

    感觉到一长溜疼痛正向着自己大腿根处蔓延,闫思弦要疯了。

    就在这时,吴端也吼了一声:“别动!”

    闫思弦已经没有办法,立马听话站定。

    刚一站定,就被吴端一脚踹在了大腿上。

    “靠!”

    闫思弦胯下一凉,差点尿了。

    与此同时文佳大师也喊了一声:“住手……脚!”

    直接被吴端忽略。

    不过,吴端这一脚很准,正揣在虫子身体当间。

    一看踹准了,吴端还就势碾了两下。

    疼!

    但闫思弦不想喊疼。不仅没喊疼,他还绷紧了腿上的肌肉,给吴端垫脚。

    他宁愿现在疼着,也不愿意让那恶心的虫子爬上脸。

    终于,两人都听到了虫子的甲壳断裂声,又狠狠碾了一下,吴端收脚。

    虫子已断成两截。

    后半截全凭神经反射在扭动,因为足上的倒刺还勾在闫思弦裤子里,才没掉下去,眼看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前半截倒还在往上爬,毕竟伤势严重,速度慢了不少。

    吴端又砸了两手电,将两截虫子从闫思弦身上砸下来。

    围终于解了,两人折腾了一身汗。

    那手电质量很好,被吴端一通猛砸,竟还能亮。

    吴端又拿手电去照虫子,此刻段成两截的虫子在地上扭动着,已经没了威胁。

    看到虫子身后有一对尾钳,吴端一愣,惊道:“我擦是耳钻子!绝对!错不了,我见过!”

    知道这种虫子的刑警已经条件反射地抬手去堵耳朵了,还问道:“怎么长这么大”

    吴端:“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这玩意儿最多也就小指那么长吧”

    “到底是什么”闫思弦一边揉大腿,一边问道。

    吴端道:“耳钻子,老家有种说法,说这玩意贼要命,晚上趁人睡觉,钻人耳朵,在人耳朵里产卵,还以人的脑细胞为食,直到人发疯、死掉。

    长这么大个儿,耳朵是钻不进去了,恐怕是钻眼睛进去的吧。”

    闫思弦心有余悸,要是刚才真让那虫子爬上脸,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跟三位死去的仁兄一样了。

    刑警们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名死者抠着自己的眼窝,他是想将钻进头腔的虫子抠出来啊。

    众人均是一身鸡皮疙瘩。

    夏洛克:“太邪门了。”

    吴端已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我记得……耳钻子好像……群居……”

    冷汗再次浸湿了众人的衣服。

    沙沙沙……沙沙沙……

    精神高度紧张的刑警们,已经分不清周围究竟是风声还是虫子聚拢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曾幻想过、梦到过自己的死。

    大部分时候,都是与歹徒搏斗的场景。

    他们从没想过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被一群外形恶心的虫子弄死,死后还要扭着头丑陋地迪斯科一番,这完全超出了刑警们的认知范围。

    面对穷凶恶极的歹徒都不曾退缩的他们,此时腿正发着抖。

    他们等着吴端发话。

    发话的却是文佳大师。

    “这边,快走。”

    就在众人讨论耳钻子及不知所措的时候,文佳始终在低头看他的罗盘。

    此刻,他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马当先朝山顶的方向冲了出去。

    文佳大师看起来文文弱弱,真跑起来,却比谁都利落,脚下生风。

    吴端推了闫思弦一把,“你打头!快!跟上文佳大师。”

    紧接着,吴端又喊道:“快走!都跟紧!别走散了!”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吴端最后一个跟上,防止中途有人掉队。

    沙沙沙……沙沙沙……

    每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但又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有东西过来了……听错了吧……是真的吧



第十一章 盗墓吹灯(11)
    跑出约莫百米,虫雨呼啸而至。

    是虫雨。

    耳钻子成精了一般,有些自脚边扑向众人,直往人身上爬,有的竟然知道“空降”命中率更高,它们窜上树,又义无反顾地朝着众人脑袋上落。

    众人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头任何能当做兵器的东西,以抵挡从天而降的凶虫。

    吴端抡起一截树枝——爬山时他捡了当做手杖的树枝——将天上来势汹汹的虫子抡飞到一旁。

    可是顾了头便顾不了脚,他感到无数条耳钻子已经自脚下爬上了他的大腿,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吴端高声喊道:“火!火!”

    更糟糕的是,前方队伍里有人栽倒,一边翻滚,一边呜呜呜地惨叫,眼看就要被虫子裹起来了。

    一旁的赖相衡想把那人救起来,却也是有心无力,才伸了一下手,头上便落了两条虫子,只好又缩回手去,先把自己头上的虫子扯下来。

    一边扯,他还对那倒地的人喊道:“捂眼啊!它们想钻眼睛!”

    那刑警也是急中生智,倒地时便已经将眼睛捂住,嘴巴也不敢张,还一个劲儿翻滚,试图用自己的体重将身上的虫子挤压死,甚至滚出了“老子要跟这些虫子同归于尽”的气势。

    正因如此,他挺过了生死攸关的几秒。

    几秒后,队伍最前方的文佳大师冲到了倒地的刑警身旁。

    文佳大师身上竟一只耳钻子都没有,与狼狈不堪的众人相比,他绝对是个异类。甚至,文佳大师附近的凶虫竟纷纷后退,转而都扑向别人去了。

    “握草!”吴端叫了一声,“百毒不侵啊!真的啊!”

    文佳大师往那倒地的刑警身上撒了一把黄色粉末,耳钻子便潮水一般从他身上退去,那刑警如获新生,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确实感觉身上没有虫子了,才敢打开捂住眼睛的双手。

    地面上,以文佳大师和那撒过粉末的人为圆心,形成了一片没有耳钻子的真空地带,约两三平米。

    刑警们一看有门儿,纷纷挤进那真空地带中。

    文佳大师又往地上撒了几把粉末,扩大出一个让众人都能站进来的区域,空气中隐隐有了一股辛辣之味。

    在众人所站的区域外,虫子却并不退去,而是层层叠叠围拢,地上犹如铺了一张黑压压的地毯,恶心地涌动着,众人则仿佛站在地毯的破洞之上。

    地上的虫子暂时不敢上前,转而都爬上了树,树上往下落的虫子越发多,前赴后继,如一场暴雨。

    刑警们挥舞着手中的匕首、镰刀、树枝,将落下的虫子打翻在地,一到了地上,这些虫子便如见了鬼一般,飞速逃到真空区域以外。

    “大师!”

    “救命啊大师!”

    “怎么办”

    一看有门道,众刑警纷纷开口向文佳大师求救。

    “火!点堆火!”文佳也喊道。

    夏洛克一只手将一条耳钻子自头上扯下来,另一只手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汽油,扔给闫思弦。

    进山前,为了点火方便,夏洛克让闫思弦找家里有车的村民,买了一些汽油,用矿泉水瓶装了背在身上,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闫思弦干脆蹲下身来,将后背彻底交给夏洛克和另一名刑警。他试着将手中打虫子用的树枝掰断成几截,可惜树枝不够干燥,纵然掰断了,外面还有一层任韧性好的树皮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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