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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我不该来这儿的,可这两年家里给我打官司,给我爸治病,又要养活小孩,过得太苦了,光我爸一个人那点退休工资,根本不够,我爸的丧事还是借钱办的。

    我是为了钱,鬼迷心窍了,才来这破地方的……”说着,纹身哥竟有了哭腔,“哎……万一回不去,我妈也活不下去了……”

    纹身哥的讲述,让闫思弦基本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又是社会不公造就的精神病人;

    第二,又是要这些法律不曾制裁或者制裁不够的人的命;

    第三,纹身哥的情况只是个缩影,其他被骗上岛参加比赛的人,恐怕也干过什么把人逼疯的缺德事。

    综上,岛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复仇。

    但闫思弦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刚刚那个叨念着亚圣的哭包算怎么回事,他似乎是个精神病人。

    为什么精神病人也在这场杀戮之中

    如果这一切是为了所谓的公道,难道不应该保护那些已经很可怜了的人吗

    闫思弦一时想不明白,可他想到了那个词——净化。

    对经生病人来说是某种净化仪式,对这些做下亏心事的人来说,是杀戮的竞赛。

    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闫思弦没法再深入地想下去了,因为远处有了人声。

    并不是说话声,而是急匆匆走路的声音。

    沙沙沙——

    至少三个人在赶路。

    脚步由远及近,不久闫思弦便看到了三个人。

    他们穿着颜色、样式相同的衣服,绿色的劳动布衣裤,宽松肥大,看样式倒有点像医院里的病号服。

    和之前那哭包的衣服一样。

    不同的是,这三人身上都沾了血,脸上、手上也有血。

    他们神色有些兴奋,并不刻意掩藏脚步声,甚至似乎还在刻意用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声音,似乎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

    走进一些,闫思弦听到一人开口道:“应该没问题了吧”

    有人接话道:“咱们有三个人,应该保险了。”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道:“两个了,还差一个。”

    他转过半边身子,对那一直没开口的人道:“兄弟,放心,咱们应该互相帮忙的,等下一定找一个人让你杀,咱们一起完成净化。”

    “是啊,亚圣会平等保护咱们每个人……”

    闫思弦明显感觉到,在那人说出要杀人时,纹身哥咽了下口水。

    怕啊,再凶神恶煞的人,到了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也怕啊。

    闫思弦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纹身个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岔子。

    他暂时的确没出岔子,问题就看能保持多久了。

    因为那三人也看中了眼前这片灌木,打算在这里隐蔽,守株待兔。

    一分钟后,两拨人的情况是这样的:

    闫思弦和纹身哥头冲一个方向并排趴在灌木丛中。

    在他们前方约莫2米远,有个屁股坐在一撮杂草上。

    屁股的主人背对着他们,正在跟同伴说着话。他的同伴面对着吴端和纹身哥的方向,四双眼睛距不超过5米。

    这是个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的距离。

    闫思弦必须透过杂草缝隙去观察对方的动向,时刻注意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可是同时,他又害怕看着对方,尤其害怕跟对方厌恨交汇。

    人是有预感的,在被人盯视的时候,心中往往会产生异样的感觉。

    现代心里研究还没法解释这一现象,但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好在,眼前三人的注意力暂时都在自己手上。他们在编草帽——用来伪装隐藏的草帽。

    此刻闫思弦和纹身哥头顶就扣着两顶这样的草帽。

    呃……俗称绿帽子。

    闫思弦担心自己盯久了,对方真的会感觉到异样。

    两人趴着坚持了约莫20分钟,精神高度紧张,身上的肌肉都有些发酸了。

    闫思弦还好,毕竟坚持锻炼,可那纹身哥看着挺壮,其实虚胖,两条胳膊实在撑不住肩膀了,摇摇晃晃想要换个姿势。

    这可要命了。

    周围皆是草木,身下是厚厚的枯叶,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对方准能发现。

    纹身哥苦撑着,眼看撑不了几分钟了。

    闫思弦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在心中无比佩服那些善于伪装的狙击手。

    人家在一个地方一趴就是十几甚至几十个小时。

    好在,这块地方倒也不算太大,有人来给他们解围了。

    那竟然是个女人,穿一身迷彩服,腰上跨着一把匕首。

    匕首上有污渍,褐色的,看不出是擦拭后又干了的血,还是泥土。

    女人很警觉,脚步声很轻。

    每挪动一截,都会事先找好掩体,要么是背靠树木,要么猫在树丛里,总之尽量避免背后遭到突袭。

    她似乎也看上了闫思弦等人藏身的这片灌木。

    “不是吧!”

    纹身哥浑身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控诉这层意思。

    闫思弦心里的声音却是:“太好了!”

    太好了。

    因为灌木丛里三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们盯着渐渐逼近的女人,像极了丛林动物盯着猎物。

    十步……

    五步……

    女人似乎在判断灌木丛中有没有危险,她谨慎地停留了片刻。

    灌木丛里的五个人都屏住呼吸。

    终于,女人又开始向前挪动。

    就在她距离灌木丛还有三步之遥时,三人同时暴起,直扑向可怜的女人。

    之晚了2秒钟,闫思弦也窜了起来。

    且先不管情况是否明朗,他只知道,他决不能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杀人。




第十三章 第三天堂(6)
    闫思弦窜起的瞬间,揪住了一个人的后脖领子,虽然没将那人一把揪翻在地,但也使得对方脚下一顿,趔趄了一下。

    “哎谁……”

    那人的喊声刚起了个头,闫思弦便是飞起一脚,直踹在他腰眼上。

    这脚可就颇有些分量了,将那人踹得躬身趴在地上。

    “看住了!”

    闫思弦对纹身哥喊道。

    纹身哥这时候刚刚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嘴上连连应着“好好好”,也扑将上去,将那被闫思弦踹翻的人按住。

    这当口,女人已经和其余两人交上手了。

    三人都拿着刀,冷光闪烁,险象环生,眼看女人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闫思弦大喝道:“住手!”

    他也摸出了腰间的刀。

    可惜没人听他的。

    闫思弦就要冲上前去时,却听纹身哥喊道:“再不住手,我杀人了!”

    纹身哥双膝跪在那被踹翻的人后背上,一条手臂勒着那人脖子,那人的脖子已经向右扭到了极限,只要纹身哥再稍稍用力,便能将他的脖子扭断。

    见同伴命悬一线,尚有攻击力的两人犹豫了。

    对视一眼后,他们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上!”一人吼道。

    “不行啊……他是咱们的兄弟……”另一人显然顾虑着同伴的性命,举刀的手迟疑着,不知该不该继续攻击。

    他犹豫,那女人却并不犹豫。

    噗嗤……

    一有机会,她的匕首便刺进了这犹豫之人的腹部。

    被刺的人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他低头看看自己腹部插着的刀子,又抬头看看女人,还是他的同伴先发出了叫声。

    “啊……我的兄弟啊……”

    伤者似乎被同伴的声音惊醒,终于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

    “啊啊啊啊啊——”

    他手里的刀子掉在了地上,两只手想去拔腹部的刀子,又不敢,只能无助地看向其余几人。

    “握草!”

    闫思弦大骂一声。

    与此同时,那主张继续进攻的人也如梦方醒。

    他眼中突然迸发出激烈的疯狂之色,猛扑向女人。

    女人不能地架起了刀子,再次刺向对方腹部。可是对方拿出了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

    女人有点慌了,也凶狠地骂了一声娘。

    很识相地闪身就退。

    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女人也算胆大,但也不想跟不要命的硬扛。

    她看向了闫思弦。

    显然,女人的眼力不错,她已看出闫思弦才是这儿身手最好的人,且闫思弦一开始肯出手制服一个攻击她的人,说明即便不帮衬自己,他至少不会来害自己。

    闫思弦气急败坏。

    光盯着那三个狩猎的,反倒忘了这猎物也不是个简单人。

    满身的爪牙,冷不丁就会给人致命一击。

    但他并没有因为生气乱了方寸。

    他挡在女人身前,抬手,用手中的刀挡下了疯狂之徒的一刀,与此同时飞起一脚,直踹上了对方下小腹。

    对方吃痛,脸色一下子煞白,整个人几乎跪了下来。

    但终究没有跪下。他撑住了。

    撑住后,便是比刚才更快更拼命的攻击,口中吱哇乱叫着。

    有四个字从闫思弦脑海中飘过:

    回光返照。

    “吵死了。”

    就在那人手中的刀子,即将刺在闫思弦脸上时,他抬手捏住了那人的腕子,转身,一个背摔。

    嘭——

    那人重重砸在了地上,闫思一气呵成地补上一脚,将他还捏在手里的刀子踹飞。

    制服这人不过几秒工夫,偏偏就这几秒,那女人不见了。

    纹身哥已经用自己的衣服将身下的人双手捆在了背后,倒也算利索。

    他奔到闫思弦身边,如法炮制地按住被闫思弦摔在地上的人。

    “交给我吧,你去追。”

    闫思弦没有立即走,他在犹豫。

    他怕自己离开后,纹身哥会对这三个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动手。

    纹身哥便又道:“你放心,我原本也不想杀人的,我可是把宝都押在你身上了。”

    但愿吧。

    闫思弦不再犹豫,他只能尽量快地朝着女人逃离的方向追去。

    快去快回。

    供女人逃离的时间实在不算久,闫思弦在后面追着,总能看到被她碰得摇摆的灌木丛的影子。

    占了腿长的便宜,几分钟后,女人就被拎了回来。

    看到三名“俘虏”并未丢了性命,闫思弦心中大石终于落地,看来这纹身哥的话倒还可以信一信。不过,还不是因为此时的情况是弱肉强食,纹身哥跟在他身边,总比自己在这林子里瞎晃悠强。

    这么一想,闫思弦又警告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女人是抓回来了。

    闫思弦解下她的两根鞋带,将她的手脚捆住,丢在一旁。

    眼下,顾不上询问这女人的平生,因为被她刺伤的人情况显然不好。

    纹身哥跪在那人身旁,没敢拔出他腹部的刀子。

    看样子是想帮他捂住伤口,也的确这么做了,因此弄了满手满身的血,可那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只是一个劲儿往外冒。

    那伤者胸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身下的一小片草地也淌得都是血,他脸色白得下人,就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的。

    闫思弦解开他的衣服,发现腹部肿胀,看起来整个腹腔内全是淤积的血。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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