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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那个啊……那是老傣的娘们儿。”

    于是闫思弦知道了在木屋里逼他签合同的是何许人也。

    “那老傣那儿有能跟外界联络的设备吧”

    “你是说卫星电话有的有的,岛上只有一部卫星电话,就在老傣屋里。”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倒是知道,不过……”回话的拖出了哭腔,“你就饶了我们吧,要是让老傣知道我们出卖同伴,肯定会宰了我们的。”

    “那你现在最好把赌注押我这边。

    要是老傣赢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我们是逃离这盆地的出卖同伴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你们非死不可。

    可要是我赢了,你们跟我无冤无仇的,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倒是很乐意保证你们的安全。”

    四人都不答话,显然这样性命攸关的决定需要时间考虑。

    闫思弦也不再多问,不多时邓锐回来了。

    “老大,都准备好了,就是俘虏那边有点问题。

    人多啊,万一等会儿行动的时候这帮人出点什么幺蛾子,可就不好办了。”

    “没关系,”闫思弦道:“原本也没打算带上他们,咱们人手不算多,真行动起来了,根本顾不上。

    只不过……”

    闫思弦又转头对那四名守卫道:“食物藏在哪儿了,你们知道的吧”

    守卫也并没深究闫思弦怎么知道食物的事儿,连连点头映着知道。

    闫思弦又对邓锐道:“我原本还想从疯子那儿套话,现在好了,事半功倍,让这些人带路,咱们把食物找出来,好好吃一顿,养足了力气好行动。”

    “哎哎哎,好嘞。”邓锐这句答应里满是笑意,让人自动给他脑补出了摇晃的耳朵和尾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那啥。

    邓锐算是看清形势了,跟着闫思弦没错的。

    其他人虽说没有邓锐那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却也开始信服闫思弦,有几个还主动喊了一声“大哥”,以表示好。

    半小时后,数十罐被埋在地下的罐头被挖了出来。

    一分钟后,罐头被全部打开。

    又一分钟后,罐头被风卷残云地吃干抹净。

    不是那种军方专用的质量很好的纯肉罐头,而是超市里能买到的勾兑了很多淀粉的罐头。

    纵然如此,对这些好多天没沾过荤腥的人来说,还是如同吃到了珍馐美味。

    甚至有个人伸出舌头去舔罐头盒内壁,差点把舌头割烂。

    安妍一边往嘴里塞着罐头,一边对闫思弦道:“你别说啊,这人是真不能有希望。”

    “怎么”

    “碰见你之前,在这混乱的比赛里,我觉得死了就死了吧,只要拼到最后一刻,尽力了,老天爷真让我死我也没办法。

    可是现在——说实话现在我信你了,越是信你,越是不想死,想要活着离开这儿。

    哎你不会是骗我吧离开这儿你真能给我钱”

    闫思弦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实在是没法证明。

    好在,安妍似乎知道自己这问题超纲了,摆摆手道:“我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是好是坏,原本可以一死了之,结果现在又有了能活下去的可能性。

    万一真活着出去了,却没钱,那滋味真的比死了都难受。”

    闫思弦吃掉了最后一口罐头,对安妍道:“你想得太乐观了,活着出去,说实话,我连三成把握都没有。”

    邓锐跑来,献宝似的给闫思弦捧了一盒罐头。

    “老大,我特意给你抢的,多出来几盒,你不抢就被那帮白眼狼吃光了。”

    黑暗里,闫思弦和安妍对视一眼。

    两人在产生了同一个念头:能像邓锐这样市井,只盯着眼前的利益,人是不是会快乐很多呢

    闫思弦接过那盒罐头,随意塞给安妍道:“边走边吃吧。”

    不等邓锐反对,闫思弦又稍微大声了些,对所有伙伴道:“抓紧时间,没吃完的都路上吃吧,趁天黑好办事,等下上去的时候要是天亮了,容易被人认出来。”

    众人有了吃的,也不计较是站着吃还是走着吃,让走就走,倒是很听话。

    沉默地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所谓的电梯旁。

    那的确是一部简易电梯,形容起来就是钢缆吊起的一个铁篮子,原先的负载是八人,为了避免危险,每次升降只让坐七个人。

    到了电梯下方,一个被闫思弦用刀子抵在后腰上的人掏出对讲机来,对上面的人道:“准备拉我们上去。”

    对讲机吱吱啦啦一阵后传来了声音:“来了来了,这趟收获怎么样”

    “二十来个。”

    上面的人道:“呦这次挺快啊,照这速度,明后天事儿就结了。”

    底下的人没心思多聊,附和两句后,便催促道:“赶紧的,走了一夜,累死了。”

    “行行行,电梯这就放下去了,正炖鱼汤呢,上来了喝两口。”

    只听另一个声音骂道:“奶奶的天天就是鱼汤,老子想吃肉,大块啃的肉!”

    电梯嘎吱嘎吱地下来了,闫思弦给上电梯的同伴们使着眼色。

    大家依旧穿着精神病人统一的衣服,为了避免被认出来,脸上还都抹了些泥巴什么的。

    第一批上电梯的人多少都有点紧张,闫思弦最后低声叮嘱道:“别慌,稳住,上去以后啥也别多说,往地上一跪,只管感激亚圣让你们重生的恩情,有人来接你们,就跟他们兄弟姐妹相亲相爱,然后就往悬崖边沿上一趴,眼巴巴等着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一块上来,摆出特别担心我们安危的样子来就成了。”

    七人点着头,被电梯吊了上去。

    不多时,电梯又下来了。

    如此三趟以后,轮到闫思弦邓锐和一个男性同伴了,他们留在最后一批,看守着被制服的四名雇佣兵。

    七人一同坐上了最后一趟电梯。

    四名雇佣兵的手全被困在背后,嘴里塞着衣服,堵得严严实实,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就是哼哼。

    电梯缓缓上升,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要挣扎反抗的迹象。

    纵然如此,闫思弦等人也并不敢松懈,手中刀子紧紧抵住四人的后背。

    在电梯距离顶端还有十来米高的时候,上面传来了喊声:“哎我说,这次的猎物里不是有俩小娘们儿吗你们就没……”

    如此三趟以后,轮到闫思弦邓锐和一个男性同伴了,他们留在最后一批,看守着被制服的四名雇佣兵。

    七人一同坐上了最后一趟电梯。

    四名雇佣兵的手全被困在背后,嘴里塞着衣服,堵得严严实实,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就是哼哼。

    电梯缓缓上升,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要挣扎反抗的迹象。

    纵然如此,闫思弦等人也并不敢松懈,手中刀子紧紧抵住四人的后背。

    在电梯距离顶端还有十来米高的时候,上面传来了喊声:“哎我说,这次的猎物里不是有俩小娘们儿吗你们就没……”




第十七章 第三天堂(10)
    “哈哈哈哈……”

    上面的人虽说打了两只手电,可手电光相对聚拢,一时间很难照出电梯上的整体情况。

    两三秒后,有人看到了同伴被衣服塞住的嘴,终于发觉不对劲。

    可是闫思弦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他一手端着冲锋枪,若是到了危急时刻,便只能来上一枪了。

    可他又不愿让枪声惊动附近其余的雇佣兵。他并不急着开枪,而是飞起一脚先踹向了对方举枪的手。

    一脚,枪便脱了手。

    趴在一旁的几名队友一同扑了上来,眼疾手快地将那人按倒在地,瞬间便缴了械。

    这一个监视点总共六人,在下面被制服了四个,眼下又撂倒一个,就剩一个还举着枪的。

    那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便开了枪,直冲闫思弦。

    这是一个几乎百分百能打中的射击距离,根本不用瞄准。

    好在闫思弦比他快了一步。

    嘭——

    只是一个点射,那人便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冲锋枪的威力不容小觑,闫思弦走到近前才看到,那人半个右手手掌连带无名指和小指都不见了。

    他的心抽搐了一下,他在下面时曾凶狠地逼供,甚至不惜往人身上捅刀子,但那是把握着分寸的,知道顶多一点皮外伤。

    可是这次不同,这是会留下终身残疾的。

    不能乱!

    闫思弦在心里警告着自己,这帮乌合之众好不容易唯他马首是瞻,现在绝不是表现软弱和犹豫的时候。

    只听安妍对倒在地上的伤者道“刚刚谁说的要抓个女的来睡的老娘就在这儿,你动一下试试”

    说着,她还朝那人踢了两脚。

    “行了,”闫思弦不看他们,只冷冷道“把人送到盆地去,免得他们惹事。”

    邓锐立即张罗着,将这个瞭望点的六名雇佣兵全部赶上电梯,一趟便送下了盆地。

    安顿好,天边已泛起了白光。

    闫思弦带着一行人赶往了吴端所在的小木屋。

    邓锐提出了异议“去那儿干嘛咱们不是该赶紧去到有卫星电话的地方,抢了电话紧报警吗”

    “必须走一趟。”闫思弦拿出不容置疑的态度来。

    邓锐只好噤声,默默跟着。

    越是靠近木屋,闫思弦心中越是忐忑。

    三天了,吴端还在那儿吗他们没有伤害他吧

    纵然离开时闫思弦做出了足以保住吴端性命的承诺,可到了这里他的手还是无法克制地发起了抖,呼吸也困难起来,整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断裂的边缘。

    如果偏就有那个万一呢如果到了木屋看到的是一片惨状呢

    闫思弦无法想象,他甚至有点迈不动腿,不敢去看那个结果。

    不知闫思弦深呼吸了多少次,默默自己加油打气了多少次,又默默为吴端祈祷了多少次,病急乱投医,他都想对那个亚圣祈祷两句了,毕竟这岛是他的地盘,万一灵验呢

    就在闫思弦快要被自己的想象折磨炸了的时候,终于到了。

    出乎他的预料,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守卫,更没有吴端。

    就像,就像这里根本不曾有过人。

    怎么回事

    要不是闫思弦认得屋里那套因为手工制作而独一无二的桌椅,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木屋了。

    闫思弦像一只困兽,焦灼地在屋里踱了一圈。

    只有一圈。

    不知道岛上的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发现情况不对,或许已经发现了,反正没时间供闫思弦抒发情绪。

    所以只转了一圈,他便蹲下身来查看起木屋里的痕迹。

    这下,其他人终于等不及了。

    有人问道“老大磨蹭啥呢”

    有人开了头,立即便有帮腔的。

    “就是,别耽误时间啊。”

    “老大咱们还要在这儿多久啊……”

    闫思弦没回答众人的问题,他不愿多做解释,只是冷冷道“谁等不及了,可以自己去找卫星电话,丢了命自己负责。”

    这下,问话的人集体怂了。

    毕竟是荷枪实弹真刀真枪,自己单干随便遭遇几个雇佣兵,都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之前的行动之所以能够顺利进行,全在于闫思弦有勇有谋,后续行动当然还是跟着这位大神比较靠谱。

    邓锐不想大家关系太僵,便主动开口打圆场道“该干什么老大心里肯定有数,咱们就别……”

    “血!”

    闫思弦的声音有些沙哑。

    在看到门口两片血迹后,蹲着的闫思弦让一个膝盖着地,变成了跪着的姿势。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若是不用膝盖支撑一下,恐怕整个人都要栽倒。

    是吴端的血吗不会吧……一定不是的……吧

    闫思弦再次深吸几口气,盯着地上两片血迹看着,又躬身向着血迹滴滴答答延伸的方向追着看去。

    他并非痕检专业,能看出的东西实在有限,不过他还是看出来这两人受伤后曾经被人抬离。

    但愿是吴端弄伤守卫逃走了。

    闫思弦记得,负责看守吴端的守卫正好是两人。

    但愿,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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