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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警官你可别吓我,我平时就一个人在这儿住,楼下不是死人了吧那我可不敢住了,您就当做好事,跟我说说吧,我心里直发慌啊……”

    说着话,她还伸手拽了拽闫思弦的袖子,撒娇一般。

    闫思弦低头揉了下鼻子,顺便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姑娘拽着他的手。

    “你放心在这儿住着,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可怕的事。”

    姑娘还想伸手,闫思弦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并义正言辞道:“你相信我的保证就好,其它的不方便透露。”

    姑娘的手已经举到胸前,只好又收回一点,两根食指不断对碰着,看起来有点可爱。

    闫思弦继续道:“那他有没有带过什么人回来住”

    对这个问题,闫思弦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双方不过点头之交。

    没想到,那姑娘却点点头,认真道:“应该……有吧。”

    “哦”

    “就是有一回,外卖送错了,他点的饭送我这儿来了。”姑娘道:“是两份哦,而且其中一份是麻辣烫——那东西只有妹子才会喜欢吃反正,我认识的人里,没一个男的喜欢吃麻辣烫的,好像他们都觉得那东西吃不饱。这应该能说明他家有妹子——至少是留宿了吧

    关键是时间啊,送错饭那天是个周末的晌午,早午餐时间,我也刚睡醒正准备订饭呢。是不是说明两个人在他家过夜,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起订外卖吃的呢”

    说完这一系列推论,姑娘冲闫思弦眨了眨眼睛,邀功一般。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在说“快点夸我快点夸我我是不是天下第一聪明哇哈哈哈……”

    不过,要说这信息多么有用,也算不上,毕竟吴亦彦生活混乱,他带姑娘回家过夜,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询问便没什么收获了。

    两人告辞时,姑娘大着胆子问闫思弦要微信,被闫思弦以“工作期间不方便”为由,义正言辞地拒绝。待对方关了门,两人往电梯间走的时候,吴端终于不用忍笑了。

    他做握话筒状,对闫思弦道:“工作期间偶遇迷妹,而且好像很……奔放啊,闫总有什么感受。”

    “妹子有直白表达喜好的权利。”闫思弦目不斜视,回答得一本正经,“小场面,我已经习惯了。”

    吴端:“呸!臭美!”

    闫思弦:“吴队承认吧,你就是羡慕。”

    又走访了几家,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像闫思弦最初所想的那样,这里的居民关系淡漠,有的即便看了照片,都不知道照片上的就是邻居。

    算起来,还要感谢闫思弦的小迷妹性格奔放,联想丰富,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对一切人和事物抱有好奇吧。

    两人又去物业调取了小区监控,回到家时已经过了10点,吴端坐在副驾驶位置,大概是不小心喝了凉风,开始打嗝,中途闫思弦停车给他买了一杯热饮,却还是止不住打嗝。

    “憋口气试试”闫思弦建议道。

    “不行,憋了几次了,不管用。”

    “去医院。”说话间闫思弦就要让车子掉头。

    “别,哪儿就得去医院了,浪费医疗资源啊,回家,一会儿就好。”吴端伸手作势要抓方向盘。

    “好好好。”闫思弦怕他真抓上来,出什么危险。

    吴端当然没有真抓,反倒嘴角挂上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回到家,吴端可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家里有人,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闫思弦刚一开门,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迎了出来。

    那妇人拥抱了闫思弦一下,口中不断叨念着:“熊孩子,多久不回家了,过年也不知道回去看看,一点不让人省心,当警察就那么忙啊……”




第九十二章 这故事还没结束,就是想换换标题
    那那那、是、闫思弦的、妈妈

    吴端的思维出现了卡顿。表情大概也相当奇特。

    想到自己在闫思弦家借宿了挺长时间,人家妈妈可能还不知道,这么突兀的情况下告知人家,也太尴尬了。

    万一对方觉得自己失礼呢会不会太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了

    闫思弦倒是很体谅吴端的慌乱,上前一步,回应母亲的拥抱,顺便挡住身后的吴端,让他有时间管理表情。

    “妈,我又不是小孩儿,这不是年底吗,公司忙炸了都,您当上市公司那么好管呢。”

    “我又不用管上市公司,我管好管着上市公司的男人就行了。”

    闫妈妈霸气,小的佩服,五体投地!这就是吴端此刻的内心活动。

    闫妈妈不依不饶地对儿子道:“少打岔,你当我不知道呢,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你去公司露个面儿,比你爸还野……”

    “合着您在公司里安了眼线我说咱家的财政大权怎么一直在您手上……”闫思弦知道自个儿不是对手,早早举了白旗,各种马屁全方位地拍。

    又安抚了母亲几句,他拽了一下吴端的胳膊,让已经管理好表情的吴端站在自己旁边。

    闫思弦先给母亲介绍道:“妈,这位是我跟您说过的,吴队,我领导,对我超级好,救过您儿子狗命。

    对了,我最近在恶补专业知识——好不容易进市局了,不能给您丢人不是——吴队一直在帮我,被我请家来住几天,方便交流。”

    一通滴水不漏的介绍,给吴端扣了不少加分项,顺便编了个吴端住过来的理由,好像自己生拉硬拽把人抢来的,倒是显得吴端十分无辜。

    闫总办事就是圆润。

    闫思弦又给吴端介绍道:“这位,我女神。”

    这介绍显然讨到了母亲欢心。

    母亲伸手在儿子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少女的娇嗔出现在一个中年妇人身上,却一点都不显违和。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柔和真诚吧。

    她热情地跟吴端打招呼道:“小吴啊,我们家思弦常常提起你,还说你的名字好听,跟他出自同一首诗对不对缘分啊……哎呦,净站门口说话了,快进来……我给你们带了饺子,自己包的,小吴快来尝尝……”

    吴端跟闫妈妈握手,也想说话寒暄,可是一张嘴先打了个嗝。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

    吴端的脸瞬间红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求助地看向闫思弦,发现闫思弦憋笑憋得肩膀猛抖,摸电门了一般。

    吴端大囧。

    谁知,闫妈妈的反应更加可爱。

    她毫不留情地在闫思弦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还笑!怎么照顾吴队的,让人家喝了凉风。”

    闫思弦还是笑,直接忽略了母亲的指责。吴端好像长在他的笑点上了。

    闫妈妈支使自家熊孩子去泡茶,自己拉着吴端的手,坐在沙发上,“小吴我跟你讲,你好好管着点思弦,该说说,该骂骂,不然,就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要惹祸,跟他爸一样一样的……”

    闫思弦:不带卖队友的啊,在家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闫妈妈:谁是你队友,走开。

    闫思弦:……

    “……还有啊,知道你受伤,一直想去看你来着,可他爸那事儿……我也受了些牵连,家里乱哄哄的,看望你的事儿就拖着,要不是今儿碰见……哎!你可千万别挑阿姨的理。”

    能看出,闫妈妈养尊处优,是个常年不操心的主儿,因此性格中有小女孩天真烂漫的一面,但为人却很谦逊实在。

    吴端可受不起她的道歉,赶忙道道:“哪儿能呢,您言重了,叔叔的事儿……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一直挺不好意思。”

    闫妈妈一挥手,“咱们不提他……对了,我带了两盒参,想着你忙,本来是要思弦转交给你的。可以切片泡水喝,入药也行。

    听说你这回受伤严重,可得好好养着,别仗着年轻身体好,老了落下病苦的是自个儿……”

    吴端连连答“是”,他发现面前的妇女似乎有某种让人信服的魔力,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有道理。

    “……所以啊,跑腿受累的活儿都让思弦干去……”

    闫思弦恰好提着泥炉和铸铁茶壶过来,听到这话,不满地对吴端道:“吴队,你评评理,我是亲生的吗”

    那得问隔壁老王。

    天知道吴端费了多大力气才把到了嘴边的骚话忍回去。他看着闫思弦,露出礼貌且爱莫能助的微笑。

    闫妈妈瞅准了时机似的,补刀道:“大晚上煮什么茶,喝了睡不着,我不喝。”

    闫思弦:“刚刚谁说的要喝茶是谁”

    闫妈妈一脸无辜,“不知道,是谁呦”

    闫思弦:不不不这不是我妈,这绝对是吴端的亲妈,吴队你快把她带走。

    吴端:噗哈哈哈哈哈……不能笑不能笑,我要忍住,稳重大气,我是老干部……噗嗤……

    逗完自家熊孩子,闫妈妈又抓着吴端的手道:“来来来吃饺子……小吴尝尝阿姨的手艺。”

    吴端本想说他今儿已经吃撑了,实在是却之不恭,只能手忙脚乱地帮着闫妈妈,从带来的保温饭盒里倒出了一大盘饺子。

    吴端给闫思弦使眼色,闫思弦道:“妈,我俩吃过饭了,没胃口,吴队尝尝得了,我就不吃了,剩下的我们明儿早上煎了吃。”

    “说什么呢,你还想不想让小吴吃了小吴吃你的,别理他,他饿着去。”

    闫思弦:吴队我真的尽力了。

    吴端吃了一个饺子,发现是非常常见的猪肉大葱馅儿,确实是手工包的,因为和自家做的味道差不多。

    闫思弦则露出讨好的嘴脸,勾着吴端的肩膀道:“怎么样我女神手艺特好吧”

    “嗯嗯,好吃。”吴端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并对闫妈妈道:“阿姨,我们真吃过了,饺子明早再吃吧。”

    怕闫妈妈不放心,他又道:“我会做煎饺。”

    “你看看,还是小吴叫人放心。不像你,就会张个嘴等现成的。

    小吴你放着,哪儿能让病号下厨,我从家派人过来给你们做饭。”

    闫思弦生无可恋地哀嚎一声,歪倒在沙发上,但他还是识破了母亲的意图,“妈,咱别玩这套,我可不要保姆,您别找着机会就往我这儿塞人,人来了我也不开门。”

    “你这孩子……”

    大概只有在母亲面前,闫思弦才会像个小孩,明目张胆地耍赖。

    吴端看着这一对母子,既觉得好笑,心里某个地方又十分温暖。

    时间确实晚了,没聊两句闫妈妈就起身要回家了,临走还一个劲儿邀请吴端去家里坐坐,对自家儿子就没那么客气了,凶巴巴地叮嘱闫思弦不要惹是生非。

    大概他小时候不是一般的叫人操心吧,毕竟这可是个17岁就敢孤身一人涉险,混进亚圣书院探求真相的主儿。吴端这样想着。

    待关上门,吴端终于笑出了声,他小声揶揄道:“我才知道嘿,这世界上真有人降得住你。”

    闫思弦像打了一场败仗的大公鸡,垂头丧气地趴在沙发上,一条手臂耷拉到地毯上,“降了二十多年了。”

    吴端又道:“你妈还会包饺子,我也没想到。”

    八成是保姆包的,她拿来充数。

    不过这话闫思弦没说出口,他不是那种背后拆台的人,况且对方还是他的女神。

    他只是问道:“你喜欢吃吗”

    “好吃啊,跟我家的味儿挺像。”

    “那下次让我尝尝你家的呗。”

    “行啊。”

    闫思弦又捞过母亲带来的参,打开让人一看就会想到买椟还珠的檀木盒子,“啧”了一声。

    吴端也凑了过来,问道:“很贵吧你收起来吧,我不……”

    闫思弦却上手,有些粗暴地折了一小段参须,丢进吴端的保温杯。

    “一次就喝这么长一截的,切片得话……算了,回头我找人帮你切好。

    一次泡两片就够了,补过头了要流鼻血的,我可是经验丰富。”

    “哦”吴端露出了等着听故事的神态。

    闫思弦挑起嘴角,讲道:“小时候受我爷爷熏陶,知道人参是个好东西,但那时候太小了,一知半解。

    有一回心血来潮,干嚼了半根,鼻血直接喷出来——没错是喷的,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主要是看过一个鬼片,讲七窍流血什么的,我就在地上打滚,哭啊,边哭边嚷嚷我七窍流血,快死了,让家里人准备后事……”

    “噗……”吴端强忍住笑,“你继续。”

    “是该准备后事了,那次被我爸妈混合双打,感觉真的要歇菜。”

    吴端:“骚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又用仙药打通了任督二脉,是修炼的好苗子,不如跟着贫僧去西天取经,保你恢复天蓬元帅的身份……”

    闫思弦:“来人!快来人!把这个二货拖出去!”

    两人笑闹一阵,各自回房睡觉。

    闫思弦没告诉吴端的是,这样个头的参,他家也不过只有三五根,母亲能一次拿出两根来,是存了报答吴端救下自己性命的意思。

    但这意思要是明说出来,就太过功利了。

    他只希望吴端不要多想。好在,吴端对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概念,这令闫思弦微微放下心来。

    此时,客房里的吴端心思早已飞到别处去了,因为他收到了一条让案件更加复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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