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我爱你-【锦素流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素流年
“手术很顺利,只是病人中枪的位置偏近心脏,所以,还要留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
闵婧虚弱得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上,是放松后的淡笑,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身上的寒冷也因陆少帆的安然无恙而驱逐体外。
闵婧迈动僵硬的双脚,想要追上远去的众人,却因角落黯然伫立的身影而止住了脚步。
穆琳秋凝望着走廊上,被众人簇拥着推走的病床,清冷英气的五官舒展开安心的笑容,心疼而愧疚的目光让闵婧明白,穆琳秋还是没能放弃陆少帆,即使陆家人都否决了她的爱,她也没有动摇她的决心。两人的目光对上,穆琳秋有些不自然,闵婧没有咄咄逼人地质问她,只是,转身,紧紧地跟上了那悠远的脚步声。
和穆琳秋相比,她是幸运的,最起码她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守在陆少帆身边,陪他一起度过最危险的时期,而穆琳秋,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默默地守候。
闵婧轻叹口气,是在为自己婚姻之路的艰辛感慨,也是因穆琳秋执迷不悟的爱恋而感到无奈。
她猜不透陆少帆的心思,不明白他最想要的到底是谁,但是,他给她的许诺和信心,已不容许她向穆琳秋认输,必须坚守着这一场婚姻保卫战!
重症病房门口,没有预期的闹哄哄的人群,只有陆峥嵘在和主治医生说着话,听到动静,陆峥嵘转头看向闵婧。
“你妈已经在里面陪少帆了,你也进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了,爷爷。”
当闵婧正准备开门时,陆峥嵘却再次开口,严肃的面容,低沉的嗓音,都渲染着认真的氛围:
“少帆这次是因公受伤,你也不要想太多,你是少帆的妻子,少帆到底是不是真心疼你,我这个老头子看在眼里,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必去理会。”
陆峥嵘的一番话,是想要对症下药,消除闵婧的胡思乱想,只是,当闵婧看到还在昏迷不醒的陆少帆时,心头,还是沉重压抑得喘不过来。
陆母愣愣地望着闭眼的陆少帆,神色哀戚而难过,看到闵婧进来,才稍微地舒缓了紧张不安的心绪。
“过来吧,我想少帆醒来第一个相见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静谧的病房内,轻微的脚步声都能依稀听到,闵婧尽量放轻自己的步伐,慢慢地靠近病床,在看到陆少帆胸口一层又一层包裹的白纱布时,眼圈一红,泪水在眸底浮起。
陆少帆英俊的脸庞因为失血过多苍白而虚弱,蔷薇色的唇瓣显得透明而干涸,清隽的眉宇,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地蹙起,目光移到他的左胸上,雪白的纱布沾染着猩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
闵婧悄然坐在床边,望着没有意识的陆少帆,心在隐隐地抽痛,陆少帆,难道一定要是这种方式才能让我明白自己的心么?
雪白的床单上,是她掉落的泪珠染开的湿氲,闵婧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地握住陆少帆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看到上面交叠的婚戒,才让颤抖的身子平复下来。
陆少帆,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颊,闵婧小心翼翼地摩挲,带着太多的痴恋和在乎,“陆少帆,你个大骗子,还说让我相信你,可是,这样的你,要怎么给我幸福?”
陆母看着闵婧赌气的轻喃,叹息着起身,擦拭着和眼角的泪,起身悄然离开了病房。
闵婧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多久,就这样,单纯地凝望着他,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或皱眉,或嘴角下撇,她的心也跟着抽疼,泪水干涸后的眼眶,带着酸涩的红肿,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只想这样一直守候着他。
清晨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了在床边睡着的闵婧,揉揉难受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眼眸中,有些晦涩,闵婧一转头,就看到陆母进病房,想要去打热水。
看到陆母本素雅高贵的容颜上,有着忧心的憔悴,闵婧放下陆少帆的手,走过去接过陆母手中的水壶,轻声道:
“妈,我去打吧。”
陆母疼惜地揉了揉闵婧有些凌乱的卷发,就像是母亲对自己的女儿,没有阻止闵婧的孝心,点了点头,走向陆少帆的病床。
闵婧拿着水壶,望了眼床上昏睡中的陆少帆,悄然走出病房,本絮乱的心绪也因清爽的晨风而平静下来。
空荡的走廊上,闵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不远处的绿影,有些脏乱的迷彩服,冷傲的五官被一层疲惫覆盖,当听到脚步声,她本能地抬起头,四目相对,闵婧看到了穆琳秋眼中的憔悴。
陆少帆是因为她受伤的,就算明知道该相信陆少帆,可是,听着他人的描述,眼前就浮现出陆少帆第一时间为穆琳秋挡下子弹的情景,那份心酸,她欺骗不了自己,也无法装作毫不在意。
“闵小姐,我们谈谈吧。”
穆琳秋本干净清澈的声音在经历了一夜后,有些沙哑,布着血丝的眼眸直视着对面的闵婧,话语中,没有低声下气的祈求,就像是向对手提出挑战般,即使疲倦也无法掩饰她的自信。
闵婧握着水壶的手一紧,面对穆琳秋的要求,她不该有任何地退却,一旦她选择了落荒而逃,那么,这场无声的较量,她注定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管陆少帆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一次,她不会让穆琳秋有乘虚而入的机会,因为他说过,让她相信他!
医院的餐厅内,因为清晨而聊聊无人,闵婧看着对面的穆琳秋,没有率先开口,就算对她存在怨言,也没理由指责穆琳秋,毕竟,那一枪,是陆少帆主动替她挡下的。
穆琳秋双手捂着冒着热气的水杯,明锐的目光凝视着那冉冉升腾起的水雾有些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忽然,她英气的小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
“我和少帆在五岁时就认识,那时,我父亲还不是司令员,也没有调任,是陆老爷子的下属。”
穆琳秋缓慢地讲述着她和陆少帆青梅竹马的身份,闵婧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心中却早已做不到如脸上一般,平静似水面,波澜不惊。
“少帆从小就很出色,待人接物谦逊礼貌,可是这种风度翩翩的外表下,却是那么深不可测,遥远得让你接近不了他的心。”
穆琳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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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露出淡淡的苦涩,就像是曾经的闵婧,换不来纪陌恒爱恋时,独自一人舔舐伤口时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会当军人么?”
穆琳秋苦笑地看向闵婧,对闵婧无动于衷的淡漠表情,没有恼怒,只是自嘲地一笑:“如果少帆的身边,只能有军人,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的梦想,穿上绿装。”
因为爱情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穆琳秋于陆少帆,闵婧于纪陌恒,不都是这样么?
闵婧看着这样的穆琳秋,对她的埋怨也被同情取代,穆琳秋的倔强不输于她,在爱情上,和她遭遇着一样的失败,可是,这些却不足以让她放弃和陆少帆的婚姻。
“我们曾经拥有着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攀登珠穆朗玛峰,一起渡越罗布泊沙漠,一起漂流过三峡……”
穆琳秋细数着那些属于她和陆少帆的曾经,雾气后的清眸中,是氤氲而生的幸福和甜蜜,仿佛,这些记忆,支撑了她无数个夜晚。
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离开?
闵婧几乎冲口而出自己的质问,可是,当初对卑鄙的闵婕都没出口的话,对穆琳秋,她又能有多少理直气壮?
“穆少将和少帆经历的事情很让人羡慕。”
闵婧站在公平的角度,是歆羡他们的过去的,毕竟,她和纪陌恒的过去,没有一件事是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值得她细细咀嚼的。
看到穆琳秋唇角扬起的自信笑意,闵婧没有自卑,只是倔强地迎上穆琳秋的眸光,淡淡道,语气是毋庸置啄的坚定:
“可是,最美也只是曾经,现在守在陆少帆身边的是我,也请穆少将能认清这个现实,无论过去多么值得回味,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而且,穆少将错过的那些年,很多事,也都已经改变了。”
闵婧豁然起身,俯视着一脸震愕地望着自己的穆琳秋,没有高傲的鄙夷,也没有逃避者的懦弱,只是平静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我和陆少帆已经登记结婚,穆少将是明白事理的人,也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不想再和穆琳秋在这个话题上兜兜转转,闵婧拿起空空的水壶,转身准备去打水,没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穆琳秋清冽的嗓音:
“少帆从来不会盲目行事,他理性睿智,却在认识你不到一个月就和你结了婚,你不觉得奇怪么?”
闵婧脚步一滞,却还是继续踏了下去,就算她有疑惑,也不需要穆琳秋来解释,这些藏在她心底的迷惑,她相信有一天,陆少帆会替她解开。
“你不觉得自己和叶孜情的身影很像么?”
走出餐厅,寒风阵阵拂过脸颊,有刺骨的疼觉,耳边,还有穆琳秋最后的提醒残留下的余音,闵婧轻轻地摇摇脑袋,将所有烦恼摔出脑海,深吸口气,朝着打水处而去。
七十一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说穆少将好好的,干嘛冲进弹着区,难道不知道那样会造成死伤事故么?”
“好像说是为了拣一个东西,才会冲进去的,当时的情景大家又不是没看到,那么多枪头对准着,要不是陆市长眼疾手快冲过去推倒她,还不知道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是谁呢!”
“听说以前陆市长在部队时,和穆琳秋是一对儿……嫂子!”
正聊得火热的两个人,忽然惊觉地站直身,尴尬地看着拐弯处,拎着水壶的闵婧,懊恼地抓抓寸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闵婧望着不远处两名穿着迷彩服却明显局促的军人,其中一个正是昨晚背陆少帆的李斌,浅微地一扯嘴角,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地点头,进了陆少帆的病房。
“都是你爱八卦,看现在好了吧!”
“我又不知道嫂子站在那儿,要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市长开涮啊!”
安静的病房内,闵婧觉得压抑得窒息,雪白的病床上,陆少帆还是紧紧地阖着眼,没有一丝苏醒过来的预兆。
“你先回去梳洗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照顾好了。”陆母心疼地看向一脸憔悴疲惫的闵婧,心疼道。
闵婧注意到陆少帆睫毛的少许颤动,心头有欣喜也有苦涩,在床边坐下,一边柔声对陆母道:
“妈,你先回家吧,中午你再来换我!”
闵婧握着陆少帆的手,有种不肯放手的倔强,红肿的眼睛内,关切和温柔不经意就倾泻而出,陆母轻叹地起身:“你这孩子!”
终是拗不过闵婧的坚定,陆母深味地看了两人一眼,对闵婧,是满意的赞赏,而对陆少帆,则是为人母的担忧,才轻轻关上门离开。
闵婧怔怔地望着陆少帆清瘦的脸庞,扣着他大手的力道在慢慢地加重,仿佛在害怕着什么,只有这样抓着他,才能感觉自己还守在他身边。
温暖的阳光在白色的床单上,闪烁着金色的光灿,陆少帆的脸庞在阳光下,变得透明安详,闵婧注意到他下颚处有一块血迹,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他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的恐怖场景,深吸着强压下不安的浮动,起身去卫生间拿毛巾。
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地擦拭着那张俊逸却苍白的脸,闵婧盯着他沉睡的模样有恍惚的走神,她不是不介意刚才那两个军官的对话,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该闹么?还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闵婧晃神地凝视着陆少帆,没有发现,那双紧闭的眼眸有开启的趋势,如蝉翼般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也没有注意到,和她握着的大手已开始,有意识地反扣住她冰凉的小手。
阳光下,她纤薄的身姿孤独而疲倦,一贯明亮的美眸,此刻却有些空洞而落寞,明明望着他,但是瞳孔中却是透过他的未知世界,迷惘而彷徨,让他突生不安的思绪。
面颊上忽然的触觉让闵婧回神,病床上,陆少帆淡淡地扬起嘴角,一双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望着她,温柔而疼惜,右臂有些困难地伸起,干燥的大手抚摸着她憔悴的面容。
闵婧看着他强撑起的浅笑,眉宇间,是虚弱的无力,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涌而出的冲动,放开他的手,匆忙地起身:
“我去叫医生。”
小手被倏然抓住,闵婧离去的身影一顿,陆少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空气中是他虚弱的声音:
“别走。”
他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安和紧张,似在担心她一旦转身离去就不会再回头,闵婧低垂的眼睫,遮掩不住瞳眸中的晦暗,没有回身,只是淡淡地道:
“你先休息吧,我去把医生叫来。”
她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忽然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心头一窒,慌忙地转身,没有看到他疼痛地皱起眉头,入目的是他带着暖意的笑容,弯起的黑眸中,是促狭的得意。
闵婧本紧张担忧的神情被气恼和愤懑取代,在他看到她眼眶内,盈起的泪水而错愕时,她的另一只手大力地掰开他握着她的大手,只是,当她看到他胸口一点点渗出的血迹时,惶恐地停止了所有反抗。
“疼不疼,我……我马上去叫医生。”
闵婧看到左胸纱布上晕染开越来越大的血红,惶恐不安终究击溃了心中的怨气和不满,泪水氤氲着眼眸,滑过脸颊,落在他胸前的纱布上,和着血液混为一体。
“别怕,没事的,只是偶尔出点血。”
看到她像只无助的禁止,哭红了鼻子,红肿的眼睛担心地望着他受伤的地方,陆少帆苍白的唇角,忍不住勾勒出愉悦的微笑。
她的惶恐,她的关心,她的迷恋伴随着她晶莹的泪水,流淌过他的心田,让他在开心之余,微微地蹙起眉头,那双美丽的桃花眼被血丝覆盖,眼圈下,布满青晕,瞥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喃声问道:
“我睡了多久?”
闵婧胡乱地擦拭着双颊的泪水,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露出淡淡的笑容,牵强而苦涩,不比哭好看多少。
“应该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吧。”
那就意味着她十二个小时都守在他身边,不吃不喝不睡觉么?
陆少帆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住闵婧,目光一一扫过她的五官,看到了她坚强后面的疲倦和颓唐,也看到了她复杂不明的心绪,让他心疼地不想再放开她。
“少爷,你醒了?”
门口响起熟悉的女声,带着惊喜和激动,陆少帆和闵婧一转头,就看到了拿着保温盒的梅姨,正欣喜地望着床上清醒的陆少帆。
闵婧能感觉到陆少帆现在不会放开自己的手,就对梅姨道:“梅姨,请你叫一下医生,让他们来检查一下少帆的情况。”
梅姨自然注意到小两口紧扣的双手,暧昧地抿嘴一笑,就出了房门去找主治医生。
“老婆,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中枪么?”
亲昵的称呼后面却是一个对她来说,格外残忍的问题,闵婧一扯嘴角,无所谓地淡若道:“爷爷已经和我说了,你是因公受伤的。”
隐藏着心底的一份醋意,闵婧不想要亲口听陆少帆承认那个可能让她具足无措的事实。
她一副无关紧要的随意表情,让陆少帆本还有些紧张的淡雅笑容慢慢地沉下,直至唇角下撇,一对深邃的黑眸别有所思地盯着闵婧,像在宣告着他此刻的不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一个没有首先开口质问,另一个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就算本来想要解释,也被闵婧一句“因公受伤”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病房门被打开,几名医生hushi鱼贯而入,梅姨紧随其后,闵婧察觉到所有人望着她和陆少帆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出的暧昧,忙起身,想要松开陆少帆的手,却被他霸道地拒绝。
“就坐在这里,别动。”
陆少帆的眸中带着隐隐的笑意,俊雅的面庞上是不容她离开的坚定,没有受伤的右臂抬起,白皙的大手攥紧了她的手。
闵婧对陆少帆这般撒娇的行为有些无奈,看着他含笑的目光,耐心道:
“医生要检查你的伤势,我在这里不方便。”
“陆太太可以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等检查完再坐回去就是了。”
主治医生善意的建议让闵婧脸一红,不顾陆少帆眉宇间的褶皱,尴尬地离开了床边,站到窗户前,在医生检查伤口时,百无聊赖地俯视着外面的风景。
身后温柔的视线犹如蚕丝般,紧密地缠绕着她的身影,透着缱绻的神情和爱恋,闵婧身形一个轻微地颤栗,一阵刺骨的寒气萦绕上心头,让她无法对陆少帆的温柔作出回应,只能逼自己分散注意力,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出血是正常情况,不必太担心,过个两天就会好转。”
梅姨送医生们出去,当空寂的病房只剩两人,闵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回到病床前,细心地为陆少帆盖好被子,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温婉的神情,不见任何的不悦。
陆少帆的温柔早已将她张扬的性格吞噬得一干二净,就算她心里有气,也不会选择争吵,因为,只要望着他那双似乎能说话的黑眸,她还未开口,就已经一败涂地。
当他们之间因为穆琳秋和叶孜情的存在,产生的间隙不断增大,那么,沉默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当时,我距离她只有四米远,救她是本能的反应。”
陆少帆平静的陈述让闵婧整理床单的手一顿,抬眸,望着他坦然的目光,有刹那的怔愕,但立刻回之一笑,“哦,我知道了。”
同样简单的回答让陆少帆的眸光中闪过失落,左手突然握住闵婧捏着被角的小手,清润的嗓音有些气馁:“闵婧,你不相信我。”
闵婧浅显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一次没有再甩开他的手,而是轻轻地反握,安慰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陆少帆俊眉一皱,脸上是怀疑的神情,却没有戳穿她,只是艰难地将身体往一边挪挪,顺带吧闵婧一扯,意图显而易见。
“我还是回家睡吧,你受伤了最好别乱动。”
闵婧看到陆少帆胸口因为他的移动又渗出血丝,焦急地制止道,温柔的眼神饱含的关切让陆少帆脸上的阴云散去,长眉一挑,却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是你睡上来还是我跟着你一块回家睡,自己选择。”
明知道自己受伤短时间不宜移动,还以此来威胁她,闵婧对今天陆少帆几次耍无赖的行为有疑惑也有无奈,最后,还是妥协地上了床,乖乖地躺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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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有力的右臂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因为一宿未睡而显得暗黄的肌肤,疼惜的轻叹声在耳畔环绕,闵婧只是安静地闭上眼,不想去理会那些缠绕她心神的烦恼。
温热的柔软朝她扑面而来,睡梦中,她看到陆少帆温柔地亲吻着她,动作小心得像是吻着易碎的瓷娃娃,那般珍视而在意,让她心头轻轻地颤动,慢慢地回应着他,想要告诉他,她的爱意。
浅睡中的闵婧感觉到呼吸的困难,在她因窒息难受得睁开眼前,那堵住她双唇的柔软忽然消失,让她顺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唇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陆少帆……下次……如果再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救人,我就……就……”
娇憨的梦呓断断续续,直到最后失去声音,闵婧昏昏沉沉地轻拧眉头,刚才发生的一切似真似幻,当感应到身边温热的躯体,才安心地松懈下紧绷的身线。
“对不起……”清越的男声带着心疼和深情,穿透她的梦境,闵婧慵懒地依偎着身边的男人,带着幸福的笑容,沉沉地睡去。
“小叔,婚礼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不想因为受伤的事而有所推迟。”
闵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慢慢地拢回意识时,耳边是陆少帆故意压低的清润嗓音,有着晚辈对长辈的谦恭。
闵婧稍稍打了个哈欠,隐约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自己现在躺在陆少帆床上,如果见到长辈似乎不太礼貌,闵婧缩了缩脖子,选择了继续装睡。
陆少帆明显发现她已经醒过来,却也没让她起来,只是,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听远南提起你,你是带着她去的爱尔兰注册?”
和陆少帆清越温润的声线不同,这位陆家长辈温润的嗓音中多了清冷的低沉,却又不是中年男子的醇厚,闵婧闭着眼还能感受到那两道打在自己身上的犀利目光。
“既然打算在一起,就好好过日子,有些事,该避嫌还是得避。”
“我明白了,小叔。”
小叔?闵婧在大脑中搜索着这一号人物,灵光一闪,她在陆家的第一个清晨,貌似听陆少帆提起过,是陆峥嵘的小儿子——陆暻弘。
“婚礼的事,我会和你母亲安排妥当,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谢谢小叔。”
陆少帆礼貌地道谢,闵婧听到脚步声远去,悄悄地起身,转头想要看一眼这位小叔,却被陆少帆的大手捂住双眼,视野内一片漆黑。
直到响起房门闭合的声响,陆少帆才让她重见光明,却也让闵婧有些不满地抱怨道:“陆少帆,你干什么啊!”
陆少帆宠溺地拂开她脸颊上的卷发,勾至耳后,清澈的黑眸中是淡淡的笑意,“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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